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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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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莫离回头瞥了眼季长安远去的背影,“是他告诉殿下的?”
嘉宁道:“不,我有感觉的。”
“说吧,是什么事?”嘉宁问道。
莫离看着嘉宁,向前进了一步,低头说道:“殿下,今日早间莫离去给师父请安时,听师父说,有细作得到情报,称……谭老先生在自杀的当天总共单独见过三个人,一个是五殿下,一个是殿下你……”
“还有一个是谁?”嘉宁隐隐不安,听莫离此言,就是害怕自己心底的猜测会成真。
莫离回道:“在来昭明殿见殿下之前,谭老先生去见了……陛下……”
果然啊,又是一大噩耗,这一切终于还是往她最不愿意去想的方向发展了。
嘉宁如鲠在喉,不能言语,失神了半晌:“怎么会……”
莫离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说完:“当日陛下赏赐了谭老先生一壶美酒。”
她的言下之意,敏锐的嘉宁立即领会,但她怎么能这么轻易接受:“只是赏了一壶酒,这也没什么啊,谭老先生好琼浆,父皇赏一壶酒以作恩赐,这又有何不妥?”
莫离前握住嘉宁有些颤抖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可是,殿下,谭老先生就是喝那壶酒才身亡的。”
即使嘉宁已经不罚嘉懿禁足思过了,在这些日子里,嘉懿依旧不曾踏出宫门,他现在太需要一个人静静,毕竟有那么多迷茫的事情,有那么多不愿接受的事情。
这天,许久不见的长乐进宫了,来韶华宫找他,是为了给他送一封信,是沈画音给他的信,很短的信,寥寥几句话。
她在信中写道:“嘉懿哥哥,虽然不甘心,但我也无可奈何只能选择放弃了。长安不好玩,我要走了,我想到外面去游历,见识见识我南珂的大好河山,若你愿意同行,今夜三更之时南城门外见。”
嘉懿阅完愕然,“她要走?”
长乐道:“她已经准备好一切了,就等你跟她走。”
嘉懿的心被这封信猛然一击,他只是觉得突然,觉得更加迷茫,不知如何应答,但他很明白,他不愿意失去画音。
长乐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还有所顾及,劝道:“反正你又不想当储君,不想蹚争储这趟浑水,何不就此离开呢?跟画音去走天涯,远离长安的是是非非,过潇洒的日子。”少年的心思总是这么美好,经不住豪情浪漫的引诱,习惯性地把一切往最美好的境界想。
嘉懿心底是有这种冲动的,他未尝不想远离这一切长安纷扰?“可是,皇姐……皇姐若是知道,定会生气的,会让皇姐很伤心的……”
长乐也顾念着这一点,拍了下他的肩,道:“反正我就只跟你说一点,画音可是下定决心了,她下定决心的事就不会回头了,你若是不跟她走,今后就再无缘与她见面了,你可想好了,是要留在这皇宫内做困在牢笼里的小皇子,还是跟心人远走天涯做一回自由人,都取决于你。而且,你怕皇姐伤心,就不怕画音伤心吗?”
“皇姐终会原谅你的,但画音就不会了。”
嘉懿的目光环视了一遍这宫苑深深,想着画音,心一横,便道:“好!我跟画音走!”
暮色低垂之时,出宫祭天狩猎之后,南成帝的御驾回宫,在进圣崇门之前,昭明殿的莫离就得了消息,立即告知嘉宁,嘉宁即可赶往圣崇门,欲出面迎接南成帝。
出昭明殿前,莫离恰好收到北边来的唐剑一常例回报。在路,嘉宁问道:“青龙的回报说什么了?有什么变故吗?”
莫离低声回道:“没有什么变故,青龙只是禀告了一些那边的情况,说沈大人与卫大人配合得很好,基本把北梁朝堂分裂成我们愿意看到的局面了,朱雀在后宫也很得势,虽然魏太后因为周锦瑟之事对她似有猜疑,还有官天元也对她处处提防,但荀韶陵盛宠犹在。更可喜的是,官天元与荀韶陵明显生了嫌隙了,荀韶陵不再似从前那般对官天元言听计从,两人已经开始互相提防,就连身边护卫展英也被荀韶陵调走了,看来荀韶陵是容不得身边有万朝宗之人了。”
嘉宁浅笑了一下,道:“恩,很好。”
莫离由衷道:“可,诶,虽知是我们的人在步步推动,但还是觉得这师徒二人分裂得似乎太快了些,二十多年的师徒啊,官天元还为荀韶陵以性命作保,如今却弄成这样,他们的同盟关系是不是太脆弱了?”
嘉宁目视前方,道:“有何奇怪的?二十多年的师徒又怎样?若是荀韶陵没有登帝位,那他们二人定然永远同心同德牢不可分,但一朝及帝位,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同了,万朝宗行的是督君监政之职,在一定程度与帝位是对立的,万朝宗的权越大皇权就越受威胁,荀韶陵以为万朝宗开始监察他了,他又怎能不忌惮?故而在君王身边埋眼线是细作机构与君王相容的大忌,我们偏偏让官天元犯了这个大忌,他们之间怎能不生嫌隙?”
嘉宁后来的话莫离就没有听进去多少,她垂头沉默了片刻,待嘉宁语音落下之,她抬头望了嘉宁一眼,眼中满是顿悟后的惊异,滞愣地开口:“殿下……罗云门行的也是督君监政之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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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向山中立看棋
木槿抬头望了望地牢的墙壁,木然地摇头道:“不用了,莫离,我已不愿出去再见天光,或死或囚禁,就都在这地牢内了结吧。”
莫离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吩咐守卫一句:“看好了她别让她自杀了”
守卫颌首:“遵命!”
莫离离开了地宫,她没有直接从密道回昭明殿去,而是上了地面,绕了一段路,独自在深夜寂静的皇宫内走着,慢慢地走向昭明殿,心中思虑万千。
进了昭明殿,她见主殿的灯还是亮着的,便进去了。
嘉宁早已了卸妆,却尚未就寝,一人在内殿中,披散长发围着锦袍席地坐在玉案前翻看罗云门的情报,闻外殿有动静,便出声问道:“可是莫离回来了?”
莫离僵了一下,直到嘉宁又问:“莫离是你吗?”她才有回应:“是,殿下。”
莫离走进去,在嘉宁面前跪下行礼毕,嘉宁让她坐在玉案对面。莫离拿出那张供词,呈给嘉宁:“殿下,木槿已经将她知道的都招了,这是她的供词”
“这么快就完事了?”嘉宁赞道:“我就知莫离你办事最得力。”
她打开供词来看,默念着:“嘉胤果然是早有图谋,竟与这么多朝庭大臣有来往哼!曹广春的事都跟他有牵扯?这曹广春果然贪了修通天祭台的银子,还掩饰得那么好,竟让我罗云门都没查出他来如今想来,当时去搜证的有秦凤歌,季长安说得没错,必是她动了手脚,还说只是有私情,她明明是嘉胤派到我身边来的!瑾贵妃为嘉胤也做了不少打算啊”
说着这些,嘉宁脸上显然有喜色,毕竟这一举抓到了苏嘉胤的罪证,这下苏嘉胤又怎会对她构成威胁?还如何与嘉懿争储?
“待我明日将这份供词呈给父皇,嘉胤也算是折腾到头了。”阅完供词,嘉宁说道,轻松畅快。
而莫离却蹙眉不展,忧虑地望着嘉宁,欲言又止:“殿下”
嘉宁见莫离如此神情,心情忽变,忙问道:“怎么了?莫离你是不是还知道了什么?”
莫离点了下头,缓缓开口道:“殿下,木槿还有一句证言,且她已用性命担保那是真的,只是那实在不能写在纸上”
“什么证言?”嘉宁问。
莫离顿了下,回道:“木槿说,二皇子之所以敢做这些,是因为有陛下的支持”
嘉宁面色骤改,大惊道:“什么!”
“她是说陛下一直偏向二皇子,暗中帮扶二皇子,为他在朝堂上培植势力,是想立二皇子为储”莫离道。
“就是说,朝堂上结党之事还有曹广春等人贪污之事其实父皇都是知道的?而且他还支持?”嘉宁咬牙道。“为了帮扶嘉胤,父皇竟任朝臣为乱?不顾朝堂是否安稳?”
莫离有些意外嘉宁先想的是这些,她道:“应该是吧”
这是比嘉懿上次拂逆她更重的打击,嘉宁再次受到强烈的刺激,崩溃之感猛然袭来,她心怒火横生,一下爆发起来,将玉案推翻了,倒在地上。
莫离忙来扶她,也满心伤痛,“殿下!请勿动怒,殿下!”
嘉宁从地上跌跌撞撞地起身来,散发下,脸色煞白,失神的眼眸望向外面,自顾自道:“我也想过,父皇或许是偏向嘉胤的,我也想过父皇可能有立嘉胤之心,但我未曾想,原来他已拿定主意,不会立嘉懿,而是一心要立嘉胤!甚至不惜帮他在朝堂上结党营私!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如此!我想不通!我想不通!”
莫离劝道:“殿下,且先别多想了,这或许是陛下受二皇子和瑾贵妃蒙蔽了呢?他们母子觊觎储位,瑾贵妃也是手段的,定是她从中作梗,左右了陛下的决策定是这样!”说着这话,她只是为了稍微宽慰嘉宁之心,其实她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嘉宁听完她的话,扑过来拉住莫离的手,如拉的是一根救命稻草,她在潜意识里逼着自己相信莫离的话,再三向她确认:“对,一定是这样的!父皇断不会为了嘉胤而任朝臣谋私!父皇是明君他自有明眼!父皇向来仁心治国,以家国为重!父皇定然是受蒙蔽了!”
“是的。殿下且稍安,不能自乱阵脚,此事还待定不是吗?”嘉宁的心意莫离太了解了,她若是一时想自欺,莫离也任她自欺,只等她彻底明白过来。而现在她受的打击太大,莫离不想她多添愁思,且先安抚下来。
“殿下不若先歇息吧,待明日再将这纸供词呈给陛下,让陛下定夺,那样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嘉宁点点头,向床榻走去:“好,先不慌,我明日一早就去见父皇,与父皇说此事。”
莫离想了下:“可是陛下明日不是要去祭天狩猎吗?恐怕等晚上才会回宫,殿下还是待陛下回宫吧。”
“恩,祭天是大事,不能耽误就这样,莫离你注意着,等明日父皇一回宫就提醒我去见驾。哦,对了,明日嘉胤会随驾同行吗?”
“不会。据莫离所知,陛下明日不带任何皇嗣,只有文武百官同行。”
“那好,那明日我一定要在嘉胤之前见父皇,不然恐他已知事情败露抢先到父皇那去辩解。”
“是。”莫离见嘉宁恢复了冷静思谋,稍微安心些,服侍她上塌睡下,给她的榻前香炉内添了些安眠的檀香,吹熄了灯,告退了。
在入睡前,嘉宁忆起,之前与清源长老商议离间上官天元和荀韶陵之时,清源长老不知是叹是感:“殿下只当明白,古今帝王心才最难测,却也最好琢磨。”
嘉宁只是还不愿去猜测去琢磨南成帝的“帝王之心”,一直都不愿意,所以这成了她的盲区。若是真猜了也不难猜透,可是猜透之后呢?恐是让她心寒,再无安宁,所以在这一点上,她的确是在以逃避的方式应对的。
有几人能懂她的心?恐怕她自己都不能明白自己。
木槿被罗云门所救的消息连夜传到了长明殿。苏嘉胤闻言,惊梦而起,如大难临头,连忙去找秦凤歌商议,秦凤歌还算镇定,没有慌乱,只劝他不要乱。秦凤歌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她都知道了就让她知道吧,反正无论如何,陛下会护着你的,顶多也就算是跟她挑明了,从此从暗斗转为明争。”
“可是明争怎么可能争得过她!嘉宁皇姐可是罗云门掌门!只恐父皇会顾忌她势大,到时候皇姐一指控我,父皇定然也不会明着偏帮与我,没准就由皇姐处置我了!这可怎么办?父皇向来忌惮罗云门”苏嘉胤依旧慌神,把自己往绝处想。
秦凤歌冷面道:“那是以前,如今陛下定不会再忍让她了,尤其是这件事,她要指控你查你,就等于是在逼陛下,陛下断然不会由她!”
“为何?”苏嘉胤不理解。
秦凤歌道:“你想啊,到这程度了,任她打垮你,就是给陛下一记重创,你别忘了,我曾说过,陛下也是我们的同盟,既为同盟,互相扶持,唇齿相依,若你垮了,还有哪位皇子能与昭明公主抗衡?陛下不就只能将储位传位五皇子了吗?那可是陛下最不愿做的!陛下想对付罗云门想对付长孙家,可不会就这样为他们扶一位储君,岂不是合了他们的意?所以,你放心,你垮不了,苏嘉宁要逼陛下,只会把陛下逼急,陛下一急,可不会管顾那么多了,到时候什么都摆到明面上来,苏嘉宁不一定会赢,我们也不一定就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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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精此有门
木槿柳眉微蹙,微微抿唇,“那公公,木槿在这里等候殿下得空可行?贵妃娘娘的话紧要,木槿不敢怠慢。”
江公公稍稍思索一下,点头道:“也好,那请姑娘在廊下稍坐,等殿下得空,咱家来传姑娘进去?”
“如此甚好,多谢公公。”木槿叙完礼,就到长明殿侧的长廊内坐下等候,见江公公去往别处了,她站起身来,阴晦的目光盯着正殿紧闭的门。
玉影婷婷,独自在廊下立了许久,她还是不见那门有什么动静。木槿眼观庭内无人,便抱起锦盒,快步往正殿走去,放轻脚步走到殿门边,意图偷听里面的情况。
却不想,她刚站住脚,不及片刻,面前的门猛然打开,一只星云镖直直向她打来,她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好在殿门旁的苏嘉胤一见是她,连忙手疾眼快地拽了她一把,才让她没有中镖,也没有暴露武功。
苏嘉胤将她拉到怀里,锦盒落到地上,她惊魂未定,苏嘉胤没有放开她,而是向殿里发镖的人解释道:“额这是木槿,不是偷听的细作,你请稍安。”
秦凤歌冷如霜雪的眸子瞥了苏嘉胤和木槿一眼,将他们的关系一眼看透,没有言语。
“吓到了吧木槿?你勿要怕,刚才以为是谁在外面窃听呢,不想是你。你怎么会在门外?”苏嘉胤扶稳木槿,木槿放开他退后一步。
她幽怨地看了苏嘉胤一眼:“殿下,木槿可不是有意偷听,只是想来见殿下,来给殿下送这件木槿亲手所做的锦袍,谁料想差点中了镖,这长明殿恐怕今后木槿是来不得了。”
她蹲下来拾起锦盒,赌气地说道,目光触到秦凤歌,顿生怒气。
苏嘉胤不以为然:“怎会来不得了?是误会,误会。这锦袍做得甚是精美,木槿你真是有心了。”他接过锦盒夸赞道。
“木槿,这是凤歌,方才并非有意伤你。”
木槿拿正眼瞧了秦凤歌一眼,见她生得甚是美艳动人且神情倨傲,便心中暗生恨意,假装笑道:“这位便是殿下新纳的侍妾?”她语带嘲讽,惹得凤歌颇为不悦,上前故作拘礼,躬身道:“那木槿就见过娘娘”
“啪!”木槿的话还未说完,就挨了一耳光,秦凤歌愠怒地斥责她:“大胆奴婢,我与殿下说话哪有你多嘴的份,还敢擅入长明殿?还不快滚出去!”
“你!”木槿气急了,她以为苏嘉胤会护着她一些,就欲与秦凤歌算账,不想站在两人间的苏嘉胤也被这一耳光震住了,缓过神后却伸手拦住了木槿,道:“木槿不得无礼。”他不但不气秦凤歌掌掴木槿,甚至对她有几分谦恭之色。
木槿难以置信地瞪着苏嘉胤,她还是不肯信苏嘉胤会这样对待她,怒火上涌,要扑上去还击秦凤歌,然而她都还未碰到秦凤歌,就被苏嘉胤一掌推开,差点跌倒在地。
“木槿!别再闹了!你先出去吧!”苏嘉胤喝道。
木槿如再中晴天霹雳,一双明眸中片刻间噙满泪水,她怔怔地望了望苏嘉胤,掩面跑了出去。
她一走,苏嘉胤急问秦凤歌动怒缘由,秦凤歌说了几句话。
他惊诧不已,“她果真是罗云门细作?怎么会?木槿在母妃身边两年了,我与她也情义互通”
“恐怕不只是情义互通,还有私相授受吧?苏嘉胤你可别傻了,我一听她的步调一看她的眼神就知她是细作无疑,只不过她是个失败的细作,一吃起醋来就不会隐藏了,所以我才故意激怒她,她现在应是恨绝你了。”
“可是为什么要让她恨绝我?”苏嘉胤镇静下来,问道。
秦凤歌道:“先别问了,快去追你的小美人吧,试试她便知我言真假了。”
“如何试?”
秦凤歌早已想好,极速地将主意交代给他,他便去了。
木槿已经出了长明殿,哭着往前跑。
苏嘉胤追出来,但在宫道另一端还有其他几个宫人,他暂时没有发声,直到顷刻后宫人们都不见了,他才唤道:“木槿,等等!”
木槿忽闻他的声音,驻了足,回身望他,噙满眼泪的眸子里原先是怨恨,看到他之后便成了不解,她不是有什么想问他,只是在转身看到他平淡如常的面容时,突然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不或许是自己一直认识他,但把他误认为另外一个人了,其实他只是二皇子苏嘉胤,而不是与自己暗中相交甜言蜜语耳鬓厮磨且许自己名分的那个男子。
从刚才他维护秦凤歌而任她受辱时,她便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所以当他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追出来时,她不吵也不闹。
苏嘉胤到她面前,道:“木槿,方才你真是胡闹了,你怎能对凤歌动起手来呢?怎么说她也是本皇子的侍妾,名正言顺的,你一个宫女,以下犯上,岂不太无道理?你就别气了,凤歌就是脾气大点,我都能受得,你如何受不得?木槿啊,你亦知我待你之心,可不能恃宠而骄啊。”
木槿简直不敢确信自己听到的这些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不是幻听,这么无情的话他竟能说得如此自然?她的眼泪一下止住,用硬气的那一面来掩饰自己的伤心,冷笑道:“恃宠而骄?木槿岂敢?至于殿下之心我本来以为我是的确知晓的,可如今看来,原来我从来不知你真心。”
苏嘉胤有些恼怒道:“什么叫不知?你又在说气话了。木槿别这样!我都已经哄过你了,你就别使小性子了。凤歌不但是我的侍妾,她的出身也很不一般,把她就在我身边,对我争取储位可是有很大的好处,你切莫添乱了。”
木槿一直盯着他,听他说这话,充满恨意的心一横,眼中的泪水蒸腾消散,只留下不易察觉的决然。“她的出身特别?难道她不也是宫女出身吗?”她质问道:“殿下,我已经跟你两年了,你总言我的身份不够尊荣,不能明面上纳我入殿,可是?她就可以吗?凭什么她就可以?她的身份?她身份若是真的尊贵怎会当一宫女?”
“木槿!凤歌她不只是一宫女,还师从峨眉派,更是出身于官宦人家!她父亲是朝堂上的六品长史”苏嘉胤道。
木槿被他彻底激怒,失声道:“六品长史?哼!长史之女就了不起了?我还是尚书之女呢!”
“木槿放肆!不得胡言!”
木槿一咬牙,道:“我没有胡言!我是说真的!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当朝三品礼部尚书穆秋!我是出自穆家!”
“什么?那你那你怎么会”苏嘉胤惊道,其实心里亦有了答案。
果然不出秦凤歌所料,木槿终究是抵不过嫉妒心和痴心,向苏嘉胤坦白:“是因为,我从小就入了罗云门!我是罗云门的细作!昭明公主安排我监察殿下与娘娘!但是我从未做过不利于殿下的事!我待殿下真心真意,这两年见,为了殿下,近乎背叛了罗云门背叛了公主!还冒着被公主发现之罪!可殿下你是怎么待我的!相交两年,殿下如今却为了一个贱人弃木槿如敝履!殿下何负于我?”
苏嘉胤哑然了一晌,把自己的怒气都压在心底,转而作深情状,怔忪地问道:“你果真没有帮皇姐做有害我的事?也从未曾将我的秘密告知皇姐?”
木槿道:“当然!不然殿下如今怎得安生?殿下与贵妃娘娘将多少心里事都与木槿说过,可木槿从未泄露过!”
苏嘉胤看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就抿唇眼眶微润,抱住了木槿,道:“我真是对不起你木槿,是我有负与你!竟不知你对我的情义如此深厚!我苏嘉胤发誓,今生必不再负你!”他哄她道:“你不要多想,我待凤歌好,不过是在利用她,我与你相知相交之情岂是她可比的?你是知道的,就连我的妃子们,我亦无真心,只有你一人为特殊”
他一番情意绵绵的话语让她信服了,他承诺不过几日就将秦凤歌弄出宫去,并让皇上做主准他纳木槿为侧妃,这样木槿就不用再受罗云门控制而可以与他相守。
终是因为这一点痴念,木槿相信了。
把她哄走后,苏嘉胤冷着脸回到长明殿,对秦凤歌道:“你说得没错,她果然是罗云门细作!我用你交代的方式一激,她就说出来了!哼!真是可恶!我竟让这贱人监视了两年之久!”
秦凤歌道:“她知道不少你的事吧?可留不得她了。”
“恩她暂时被我稳住了,我今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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