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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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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歌道:“她知道不少你的事吧?可留不得她了。”
“恩她暂时被我稳住了,我今夜就会设法结果了她以除后患。”他阴狠地说道。
晚间木槿收到苏嘉胤的信,言他已有主意帮她脱离罗云门恢复尚书之女的身份,邀她夜间无人时到御花园后的御河边相见,她去了,等不过未几,却有数位蒙面人持利刃从宫墙后蹿出对她痛下杀手,她这才明白苏嘉胤的狠心。
她独自一人,又在皇宫偏僻之地,难以应敌,命悬一线之时,有数位罗云门暗卫从另外一堵宫墙后蹿出来救她,情势陡转,那些杀手死的死逃的逃,她得救了,未来得及庆幸便被暗卫们拿下,擒去见莫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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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拼坐隐躁心捐
走出长明殿,嘉宁一直未有言语,有些失神。被她忽略在一旁的季长安伸手触了下她紧蹙的眉头,低头与她近距离对视一眼,他勾唇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嘉宁心潮一漾,却依旧愁眉不展,神色冷肃:“很奇怪……父皇怎么就那么及时地出现在长明殿了呢?还那般动怒?”
季长安目视前方的天幕,道:“这可能只有你父皇知道了。”
嘉宁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想和他一样,垂着面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可能……是父皇恰好经过长明殿吧……或许是听说长明殿有人交手恐嘉胤有失……”
这样说着,她心里却越来越乱,也觉得自己可笑,便不说了。
季长安倒是笑道:“恩,公主殿下分析得很对!你们皇家真是姐弟和睦父子情深!”
听着他这轻嘲的话语,嘉宁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还装无辜:“怎么了嘛?我这么支持你,你还不高兴?”
嘉宁道:“支持我?你还不如直接说我自欺。”
季长安笑得更欢:“很好嘛,你知道就好!”
后面的莫离实在郁闷,看着季长安这样,一路都没个好脸色,很想训斥他的无礼,又奈何嘉宁并不介意,她也为嘉宁担心,这下又重新信任季长安,谁知道嘉宁会不会又被伤心?毕竟这个季长安……
走出一段路,季长安问:“你把秦凤歌许给你二皇弟不只是为了撇开她吧?”
这下嘉宁笑了出来,不过是冷笑,她故意道:“我是为了羞辱她,好了吧?”
“听起来不像你会干的事啊。就算她亲过我,你要吃醋也不至于这样报复吧?”他想了想,摇头道。
这自恋的话果然惹来嘉宁的一个白眼:“吃醋?我吃什么醋?我是不会吃醋的。”她肯定道:“不过有人会吃醋倒是真的。”
“什么意思?谁啊?”季长安摸不着头脑。
“你自是不知……”嘉宁停下,回身看向莫离,两人默契的目光相接,她笑问:“莫离知我心否?”
莫离脸浮现一丝明朗的笑意,颌首道:“莫离明白。”
季长乐瞅瞅她们俩,调侃道:“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我倒是要吃醋了。”
莫离始终不给他好脸,嘉宁看向他:“今后自有分晓。”
“你就不能给我剧透一下吗?”季长安急了。
嘉宁道:“你已不是罗云门之人,毋问罗云门之事。”
季长安脸耷拉下来:“嘉宁,能别闹了吗?我都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了,还不让我重回罗云门,啊,卸磨杀驴啊?掌门,做人不能这么无情啊。”
嘉宁看他这没正经的样子,比了个手刀架在他脖子,威吓他道:“就你这没规没矩暗潜皇宫的罪,就够你死十回了,要是我真无情,何须等到“卸磨”?你早就人头落地了……”
季长安笑意满满的眼睛与她在咫尺间对视,依旧轻佻,一把握住她架在自己脖子的手,“那也就表示有情咯?”嘉宁懵了一下,抽出手:“休得无礼!”
他笑笑,往后退着,故意做了个叩礼的样子,边退边道:“请掌门准许我重返罗云门!”才正经了不到半秒,便又任性道:“一二三!不说话就等于同意啦!我这就去罗云门找师父要回玉牌!”
季长安转身去往另一个方向,轻狂不羁的身影消失在灯火明灭的宫道。
嘉宁继续往昭明殿走,莫离跟随着她,心里有话,却又不敢轻言,就沉默着。
嘉宁回过神来,想起正事,对莫离道:“莫离,什么时候去找一下木槿吧。”
莫离了然:“遵命。”
次日子夜时分,莫离捧着一个小金丝暖炉独立于广仁宫后墙的一棵枯死的槐树下,等了片刻,月影下显现一道曼妙的人影。
两人相对,拱手一礼,木槿问道:“莫离,殿下有何指令让你传达于我吗?”
莫离打量她一眼,道:“没什么具体指令,殿下是让我来问问你,最近有什么发现吗?瑾贵妃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木槿低下头,面色平静地回道:“木槿惭愧,未有什么有用的发现……”她顿了下:“只是偶闻瑾贵妃对公主殿下有些怨言,在举动倒无什么明显异常,广仁宫一切正常。”
莫离靠近她一步,又问:“那二皇子呢?”
木槿轻轻咬唇,回道:“二皇子只是隔天来广仁宫请安一回,并不长时间逗留,故而木槿少有接触二皇子,据木槿观察二皇子亦无异常。”
莫离无声地冷笑,道:“木槿,公主殿下将你安排在广仁宫已有两年了,你可是从未为殿下带来什么有用情报啊。”
听莫离质疑自己,木槿难免心虚,面依旧淡然,道:“是,木槿惭愧,监察不力,有负公主殿下。”
“有负殿下是真,但监察不力恐怕是假吧?是不力还是不想出力?”木槿在受令监察瑾贵妃和二皇子之时,何曾不是在罗云门的监视下?她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却不知她对苏嘉胤的那点心思莫离和嘉宁早就清楚了。
木槿一惊:“莫离你这是何意?我怎么不想出力?我已经尽心尽力了,只是瑾贵妃和二皇子实在无有异动而已,而且罗云门的细作不得沾夺嫡的事,就算我想为公主弄出些可用的情报,也不能有意针对瑾贵妃和二皇子吧?”她终不是嘴拙之人,欲以此言堵莫离的嘴。
莫离斜了她一眼,逼近她一步,警告她道:“好大胆啊你,竟然擅提夺嫡?你这是在说公主殿下有意找二皇子的茬打压二皇子吗?”
木槿咬牙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料想公主殿下也绝无此意,所以所有事情我都秉公从规,只行监察之事,绝不敢从中作梗,以损罗云门清名。”
与木槿说到这些,莫离心里也自然地开始思量罗云门、昭明公主及储位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恍惚了一瞬,回过神来道:“木槿,你最好还记得你是罗云门的细作!”
“木槿从不敢忘!”恐怕她从来没忘过的不是细作的身份而是细作的伪装之术。
“你说二皇子并无异常?那昭明殿的宫女多次与二皇子私会这件事也不算异常吗?为何你从来没发现?还让公主殿下亲自查到?”莫离质问她。
虽然今日已有所耳闻,但她还未曾向二皇子确认过,听莫离一说,木槿顿时心生怒气,又有些畏惧,毕竟莫离是指责在先。她道:“什么?我……我的确是未曾发现啊,是我无能,可我绝无刻意隐瞒之心!”
莫离道:“你尚知自己无能便好!那名宫女是殿下的近侍,居然与二皇子私下暧昧,多次潜入长明殿与二皇子暗交!殿下知道后震怒了,但耐不过二皇子请求,只得暂饶她,还同意将她赐给二皇子做侍妾!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若那名宫女只是与二皇子有私情也罢,只是又怀疑她是二皇子安插在公主身边的眼线,想让你注意一些,查实一下,她到底是只有私情还是在为二皇子做事。”
木槿目露寒光,愤懑之情极甚,颌首道:“我明白了,请回禀殿下,木槿会尽心查的。”
“你能尽心最好。”莫离说完,身姿一展便跃了宫墙,远离广仁宫,回昭明殿去向嘉宁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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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阴分韵罢
注意到嘉宁与莫离动作,秦凤歌心里稍安些,庆幸自己没有直接把那封手书偷走,而是将其中大致内容用纸笔誊了一遍,带到长明殿来给苏嘉胤看过之后,就让苏嘉胤烧掉了,就这样才没有留下证据。
谨慎如此,如此心细如尘,她就更想不通了,自己怎么还是被嘉宁逮到了呢?
嘉宁从正座下来,走到秦凤歌面前,勾唇冷笑,“看来你是真的不适合当宫女。”接着微微弯身,伸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稍微用力捏了下,居高临下地与她目光相触,秦凤歌尽力掩藏自己眼中的恨意,嘉宁的目光寒厉如刀,一下一下地剜着她的玉容,好似能将她刺穿。虽只有一瞬的目光对峙,秦凤歌却还是被嘉宁的气势震住了。
嘉宁凑到她耳边,接着低声说了句:“也真的不适合当细作。”
秦凤歌心里一颤,挺直的身子抖了一下。嘉宁再扫了她一眼,放开了手。之后较长的一段时刻里,秦凤歌的心绪始终难以平静。
嘉宁直起身来,将目光转向苏嘉胤,笑容中多了分玩味:“嘉胤,你很中意凤歌是吧?”
嘉胤点头,回道:“是的……皇姐,嘉胤对凤歌真心喜爱。”
秦凤歌猜出嘉宁要做什么了,她紧紧咬牙,水袖下玉指绞在一起,垂下眼眸,听嘉宁说道:“那皇姐就将这个宫女赐给你可好?”
到了这个地步,苏嘉胤也没有办法了,他只能用接受来自圆其说:“好,多谢皇姐。”
“凤歌服侍皇姐也有些时日了,甚得我心……”她试探地望着苏嘉胤的眼睛,道:“你也不能轻贱了她,就让她做你的第三个侍妾吧,如何?”
苏嘉胤看了下秦凤歌,她的脸色变得僵硬铁青,太过明显,掩盖都掩盖不住,他有些犹豫了,最终却只能颌首,跪下拜谢:“甚好,多谢皇姐……”
苏嘉胤的话还未说完,殿门前传来雷霆一喝:“不可!”
听到这个声音,满堂俱惊,紧接着祁公公的声音通传道:“陛下驾临长明殿!”
眼见着南成帝拂袖走进来,嘉宁连忙引众人接驾行礼。南成帝立于堂前,颇有愠色的目光一一扫过下面跪着的嘉宁,嘉胤还有秦凤歌,眉头紧皱,几乎拧成一团,震怒之色未消,显得有些异常,并未有让他们平身,好不容易克制了下自己的情绪,脸色缓和一些,目光落到嘉宁身,道:“嘉宁,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何朕一来就听到你在赐宫女给嘉胤?而且就一宫女,怎能做皇子的侍妾,如此随意,太失礼了!”
听南成帝阻拦,秦凤歌心里稍微轻松一点。
跪在最前面的嘉宁,拜首道:“回禀父皇,嘉宁偶然得知二皇弟对我昭明殿的宫女凤歌青眼有加,时常与之……私会,这方是大失礼节,嘉宁想与其责备,不如成人之美,直接将凤歌赐给二皇弟做侍妾。”
南成帝本是想来化解嘉胤的危机,谁想来晚了这么一会儿,嘉胤已经找了这么个理由应付嘉宁了,此时这已被嘉宁认定,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了,他是万万不愿让秦凤歌给嘉胤做侍妾的,即使是名义的也不行,他深知这对秦凤歌来说是多么大的屈辱。
“不可……嘉宁,不可……”南成帝道。
嘉宁很是慷慨,再拜道:“父皇,二皇弟真心喜欢凤歌,请父皇成全,若是能让二皇弟遂愿,嘉宁这个做皇姐的,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不然,若还是让凤歌待在我身边,她定不能心服,此事传出去也不好,有损皇家体面,若嘉胤不能将凤歌名正言顺地纳了,那只能将凤歌逐出宫去了……还请父皇网开一面,成全良缘!”
季长安在门外旁观这一切,心里暗叹,嘉宁真是好演技啊,这看起来是一副多么温馨的场面啊,做姐姐的这么为弟弟着想,竭力想促成一段良缘,可是,呵呵,却是各有心思。嘉宁是想把秦凤歌撇开,苏嘉胤是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至于南成帝……
嘉宁如此请求,他还能再否决吗?再否决就要露破绽了。南成帝沉吟良久,“好,好吧。那便如此。”
秦凤歌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了南成帝一眼,眼中的光彩瞬间暗淡下来。
感觉到秦凤歌的目光,南成帝有些羞愧难堪。
既已敲定,堂下众人谢恩,南成帝满怀心事地离去。嘉宁也走了,她心中也多了一些疑惑。
他们离开时,秦凤歌才注意到跟在嘉宁后面的那个太监原来是季长安,这下她就明白了,原来季长安没有离宫,而是在暗中监视她,她还记得季长安有那样叫“望远镜”的东西……
所有人退散,苏嘉胤与秦凤歌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独处。秦凤歌突然暴怒,脸色狰狞,一把将面前的案几掀翻,咬牙切齿地吼:“苏嘉宁!你辱我太甚!”
“还有季长安……好啊,季长安!你这次是真的惹怒我了,等着吧!你的好日子结束了。”她自顾自地念着,目光游离失神却透着狠辣。
苏嘉胤问了嘉宁也一直想问的问题:“方才……父皇为何为那般动怒?他明明知道这只是在应付皇姐啊?”
秦凤歌甩身看向他,怒气涌,伸手抽了他一耳光:“因为我也是公主!因为我也是你皇姐!”
这是周锦瑟的头七,宫中的哀乐至子时未休,锦绣宫主殿的灯烛还未燃尽,光亮微弱。
如意执灯走进来,望着端坐在茶案前的未央,未央也看到了她。
未央的目光躲闪了一下,问道:“如意?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就寝?”
如意直视着她,走过来:“你不也没睡吗?为什么呢?”
未央低下头,她在如意面前真的不大会伪装,结结巴巴地说:“今天是周锦瑟的头七……我……有些不安,故而难以入眠。”
如意没有坐下,直立在她面前,眼里似有隐忍的挣扎,“是啊,今天是她的头七,荀韶陵在玉棂宫亲自为她守灵……就不会来锦绣宫了……锦葵也去了玉棂宫守灵……今夜……锦绣宫安稳了,多好的一夜啊……”
听她如此说,未央就明白如意已经知道她的意图了,拉住如意的手,眼眶微红:“如意……对不起……”
如意抽开手,道:“你想逃就逃吧,你想丢下我就丢下我吧,这是你的选择,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只是对不起罗云门而已。”
“我……可是我真的不能这样了,我当不好细作的,我是个不合格的细作,我没法完成这些残忍的任务……”她诉说道。
如意面色稍霁,眼中的冰冷消散了,深吸一口气:“你只管离开便是,何须跟我解释?我不想听……只希望你能够不后悔。”
未央浑身无力地瘫坐下来,不再看如意,迷茫的目光流连在茶案。
她们两厢沉默,既然各自心意已坦白,如意便执灯离去,走到殿门前,欲推门,忽听闻外面传来王公公的通传声:“皇驾临锦绣宫!”
如意动作一顿,回身看向骇然失色的未央,拧起了眉头,决然道:“莫慌,给他一剂迷药便好。”
“如意……”未央没想到如意竟愿助她。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稳住了心绪,把握好分寸,与如意一起推门走出殿外接驾。
她们在殿门口跪下:“臣妾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多日不见的荀韶陵摇摇晃晃地向她靠近,他身的酒气扑鼻,王公公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他将王公公推开,到了未央眼前,未央抬头望他。他双眼如笼罩了水雾一般迷濛,神色萎靡,没有着龙袍,而是一身丧服,九五之尊没有了威严的神采。
荀韶陵伸手扶未央起身,未央起身了,他却直接跌坐在台阶,宫人们慌乱地来扶他,他推开他们,“退下!都退下!”
王公公只好引宫人们退出锦绣宫,如意也退到了暗中守望。
未央在荀韶陵旁边坐下,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做温婉状,问:“陛下,今夜不是要给锦妃妹妹守灵吗?”
他并没意识回答她的疑问,此时他的傲然彻底崩塌,眼眶发红,他的悲哀也与常人无异,转头看她,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就这样去了呢?朕是不会怪她骗朕的……”
他将自己的真心话对她说出:“锦妃,锦妃,是因朕而死啊,朕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也是别人安排在朕身边的……可她明明一点都不像骗朕……她怀了朕的孩子啊……”
“陛下,请节哀,保重龙体要紧啊。”未央抚慰他。
迷醉中,他凝视着她,费力地想拨开眼前的迷雾看清她的面容,与未央四目相对,间隔咫尺,“你不会也在骗朕吧?”
………………………………
涧草山花一刹那
晚间,锦葵暗自去了万朝宗,进太极阁求见官天元。
荀韶陵一从行宫回到皇宫,便听闻了周锦瑟吊自尽之事,还未来得及赶到玉棂宫去见她遗容,就有御医禀告言周锦瑟已有身孕,她这一死是一尸两命,荀韶陵震惊悲绝,尔后这双重的噩耗传到魏太后耳中,魏太后差点晕死过去。
荀韶陵立即命人详查周锦瑟的死因,怎么看她的自杀都实在是太突然太没有道理,直到搜查之人在周锦瑟的寝殿里搜出万朝宗的符令,并且薛承报周锦瑟吊的白天官天元曾擅自进入内宫,他才大概明白了,顿时雷霆大惊,对官天元失望至极。即使官天元主动表向他解释周锦瑟之事的内情,并澄清不是他逼死周锦瑟,也无济于事了,毕竟他也曾是万朝宗之人,他深知万朝宗,亦知官天元城府之深,况且爱妃之丧龙子之亡确实太过沉重,让他受的打击太大了。
官天元也明白,荀韶陵虽然给他的批复是相信他确未逼迫周锦瑟亦无安插细作监视天子之心,但荀韶陵终究是疑他了,只是碍于师徒情分未有道破,这么些天的拒而不见就是证明。在内宫齐鸣哀乐昼夜不息之时,官天元在太极阁更加内心煎忧不得宁神。
锦葵此时来求见,官天元准见,她一进太极阁就在官天元面前噗通跪下,长拜哭道:“长老,请为我姐姐伸冤,她是被人杀害的!”
官天元诧然,他不是没有想过有这个可能,只是未曾料锦葵说得如此肯定:“你怎知道的?有何明证?”
锦葵回道:“姐姐亡故之前,曾见过阑妃,告知阑妃她已身怀龙子,阑妃后来回到锦绣宫便神色郁郁近乎说得是悲绝,一度昏迷,就在当晚,锦葵无意间听到她和宫女如意似在跟一个男子说话,待锦葵入寝殿欲撞破他们之时,虽不见那男子身影,可阑妃与如意主仆二人面有泪色,阑妃还瘫坐在地,实在异常,锦葵由此起疑……却未曾想,当夜姐姐就吊死在玉棂宫……长老,姐姐正得皇宠又身怀龙子,何以自杀?锦葵深知姐姐的性格,就算她畏惧万朝宗追责与她,她都断然不会以自杀脱罪的!她向来要强,岂有那般容易妥协?长老,阑妃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锦葵猜想就是她让人去杀我姐姐,然后弄成我姐姐自杀的样子!她何其歹毒啊!望长老明察!”
官天元沉思道:“锦葵,你确定你听到了男声?”
锦葵泪流满面,咬牙点头:“我确定!”
“如此看来,阑妃果然有细作之嫌,那与她见面的恐怕是她在宫里的同门,她忌惮锦妃身怀龙子会让她失去陛下的宠爱和亲信,所以让同门去杀害锦妃,并将罪过牵连到万朝宗,一是可以保她地位好让她行细作之事,二是可以挑拨陛下与万朝宗的关系让陛下猜忌于老夫……”
“是的!”锦葵有些激动,她完全认同官天元的看法。
官天元白眉紧蹙,沉默思量,有些犹豫,道:“可这毕竟只是猜测……你又没有找到明证……”
锦葵顿然叩拜,语气坚决,道:“长老!锦葵当夜所闻就是明证啊!锦葵敢以性命保证,阑妃定然是南珂奸细!只待锦葵再查,必然会查出证据,揪出她的同谋!”
官天元道:“老夫并非不信你之言,只是碍于没有明证,这才是最苦恼的。老夫派你们姐妹二人去监察阑妃,就是早已怀疑她了,可是,证据,证据!没有证据,陛下岂会信?”
“长老!锦葵必当全力以赴找到证据,但是此一时,我们也不能姑息她啊!”锦葵道。
官天元目中显露精芒,微微颌首,道:“哼!老夫绝不会姑息那妖女!”
他想就算暂时没有明证,但未央的奸细之嫌已经确实了,若是直接去跟荀韶陵说,又恐万朝宗一时查不出什么,落得跟次查卫如深一样的结果,反而失信圣听。官天元是一定要对付未央的,于是他有了一个借助外力对付未央的计策。
官天元向锦葵交代过后,锦葵就去了鸾凤宫,求见魏太后,并向魏太后袒露自己的出身,她也是出于周家,与周锦瑟是亲生姐妹。她并没有提到这是官天元的主意,只是声泪俱下地向魏太后诉说周锦瑟的惨死真相,让魏太后知道这确实不是官天元之过,而是未央谋害,将那晚所闻又向魏太后详言。
魏太后本就在为周锦瑟之死悲痛欲绝,又见周锦瑟亲妹周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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