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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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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太后本就在为周锦瑟之死悲痛欲绝,又见周锦瑟亲妹周锦葵,得知了那般残忍的内情,她震怒万分。作为后宫之主,无论未央是不是南珂细作,她都无法容忍未央有迫害后妃之嫌,更何况周锦瑟还是她的同宗至亲,从此魏太后对未央有了切齿之恨,誓要未央不得安生。

    日暮时分,季长安伏在韶华宫主宫的宫顶,眼前架着他的望远镜,望着一道白影翩跹而至,随着她的靠近,他的眼睛从镜前离开,不再趴着了,坐了起来,握望远镜的手搭在膝盖,微微侧头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落在他面前的嘉宁。

    嘉宁在他旁边坐下,他还是那样看着她,她问:“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他就是不移开目光,回道:“其实你穿白衣服最美你知道吗?刚才看着你落到我面前,我就想起第一次见你……”他笑笑。

    “……在霏云阁?”嘉宁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有些不好意思。

    季长安知道她想到什么了,对她坏笑,摇摇头:“不是,是在幽州城外,那夜,你追杀荀韶陵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穿越过来,摔到你们面前,我还以为你们是在拍戏呢……”

    “又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嘉宁怪嗔道。

    季长安靠近她一些,继续道:“总之,那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虽然戴着斗笠,但那时我就觉得你好美啊,一身白衣,拿着剑,有点小龙女的味道……”

    嘉宁看看他,故意装凶来掩饰自己的羞涩,修长的的手掌比出一个手刀抵在他脖子,威胁道:“办正事!若是你查案的本事不及你花言巧语的本事,本公主不用剑也能解决了你。”

    看她这样,季长安倒不怕反而觉得可爱,邪魅挑逗的目光掠过她近在咫尺的容颜,低头吻了下她的手背:“好,办正事。”

    嘉宁手一颤,像被针蛰了一下似的,立即收回了手。季长安伏下身来,继续用望远镜观望长明殿的方向,两人一时都沉默无言,前方落霞如火坠落天际,她风吹发扬,面带柔光。

    过了一晌,或是无聊了,嘉宁低眼看看季长安的侧脸,开口问道:“……那个……小龙女是谁啊?”

    季长安笑出声来,回答道:“杨过的姑姑。”

    “额……杨过是什么人?”

    他答:“小龙女的徒弟。”

    “啊?”嘉宁越听越不懂:“又是姑姑又是徒弟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最后确定了答案,道:“他们是情侣。”他就是故意逗她。

    这真是她听说过的最乱的关系,嘉宁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只是问:“小龙女很美是吧?”

    季长安抬头瞥她一下,点头:“是啊,她很美……”

    “但她已经有杨过了,你失望了是不是?”嘉宁打趣他。

    季长安噗嗤大笑,“哈哈,对,好失望啊,没机会了嘛,就只好将就将就来找你啦。”

    嘉宁脸色一冷,伸手一推,差点将他推下宫顶。

    两人难得轻松地闹了一通,嘉宁看着旁边的侧殿,不由得又神思凝重起来,问道:“嘉懿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还在怪我?”

    听她这语气,季长安就心疼,“哪有?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知道自己误会了你也特别不好受,只是……他还一直犟着,不想当皇储,希望你能改变主意不要强迫他了……”

    “你也觉得我是在逼他是不是?”嘉宁问,“可我都不知道是谁在逼我……”

    季长安道:“好啦,嘉宁,嘉懿心思单纯,他不愿意参与复杂的斗争,而且在他这个年龄,正是开始有主见的时候,你要是太过强硬,他反倒会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不如慢慢来。我十六岁的时候还吵着不愿意读书整天想着辍学去做一名流浪歌手,结果被我爸拽回来直接送进部队,现在想想我爸的决定的确是对的,但我也不后悔为了自己的那个有些愚蠢的梦想斗争过啊……”他说着,想到嘉宁可能听不懂,就不说自己了,劝道:“你有你的选择,他有他的选择,若是意愿不合,那你也没办法啊。”

    嘉宁听着,摇头,打断他的话:“不,我从来没得选择。”

    季长安的话似乎戳到嘉宁的痛楚了,或让她意识到了什么。他起身望着她,她与他对视道:“的确啊,出身我没得选,前程我也没得选,恐怕到后来嫁人我也没得选……我一出身就是罗云门掌门了,然后就遵守着师父的意愿,母后的意愿,还有舅舅的意愿……当掌门,当细作,帮嘉懿夺嫡,这些都是我生来就必须要做的事,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嘉宁不觉间有了些崩溃的情绪。

    季长安静静地注视着她,听她倾诉真心话,他问:“那……你愿意吗?”

    嘉宁转头与他目光相接,她道:“我不愿意。”

    “嘉宁……”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心,原来她一直不快乐。

    季长安张开臂弯揽她入怀,他问:“那你真正愿意拥有的是什么样的人生?”

    靠在他的肩,她内心沉静下来,多了许多柔情:“其实……我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幻想的,以前就想过,如果不生在皇家,我愿意当民间的一个寻常女子,哪怕为过日子而奔忙着也是安稳……然后嫁一个如意郎君……”她说着不觉地浅笑起来。

    他觉得这是他听过的她说的最真实的话,也是最动听的话,他没想到,嘉宁也是有小女子的心怀的,如此质朴真实。他笑着问:“然后呢?”

    可能此时的心情和气氛的确是太温柔了,让她有了更多沉醉的情愫,她埋下脸,入迷地微笑,道:“然后,开一家店铺,最好是在江南,开个茶铺或开个酒馆,跟卓文君一样,做个当垆卖酒的老板娘也不错……”

    她望向残阳如血的前方,似在憧憬什么,季长安看到她的眼睛在发亮,美得不可方物。她低吟道:“如果不是生在皇家,我应该可以过这样的日子吧,如果不生在皇家……”

    长空下的一片宫宇金顶映射着霞光,这座她母后长孙皇后生前所居的宫殿投入她眼中,她的话语突然顿住,似乎一惊,推开了季长安,有些自责地自言自语:“我在说什么呢?我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简直妄想,我竟然想不生在皇家,我可是公主……”

    季长安心中唏嘘,面具下的剑眉蹙起,“嘉宁,向往自由不是罪,你又何必自苦?”

    “不……”嘉宁转头躲避季长安的眼睛,她强迫自己清醒起来:“我不能这样,我怎么能这样?竟然想逃避?我是绝对不能逃避的!”

    他们两人都沉默了,各自坐着,嘉宁又恢复了目光含冰面色如水的自持模样,季长安看了她一会儿,也无奈地转过头去,继续用望远镜探看长明殿。

    他打破沉默,转移话题问:“你透给秦凤歌什么假情报?”

    嘉宁低眼,回道:“我让莫离透给她,谭老先生那日来昭明殿给我留了一封手书,写的是朝中受教于他的大臣名单,而且他已经跟这些大臣联系好了,他们都愿意助嘉懿……此刻,秦凤歌应该已经把这封手书偷到手了……”

    “哦?她比你想的还更快呢……”季长安在望远镜里看到了秦凤歌的身影。

    “她已经得手了?”嘉宁拿过望远镜,架在自己眼前观望起来,她也看到了,长明殿的后墙宫道,秦凤歌快步行进,与迎面而来的宫人们分开,等宫人们走远,四周彻底无人之时,她立即起身一跃从后墙翻了进去。

    嘉宁移开望远镜,还给季长安,目露寒光:“她果然有鬼。”

    季长安有些得意地说:“怎么样吧?我就说她是你二皇弟派到你身边的吧?”

    嘉宁轻笑点头,看向他:“好,你是对的。”

    季长安自嘲道:“能被昭明公主殿下肯定一次也真是不容易啊。”

    嘉宁起身,“或许你一直是对的。”她踏在韶华宫的主宫宫脊,往前走着,离他而去,季长安坐在原处,看着她走到宫脊的另一端,轻盈的身影停留在凤凰雕饰,回过了身,与他对视,笑颜明动,而眸色清冷,微微抬开双臂,水袖在风中摆动,如同一只白色蛱蝶,她就那样看着他笑,然后往后仰倒,瞬间坠了下去。

    季长安大惊,叫着:“嘉宁!”他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一时间跟傻了一样,连忙跑到那一端去往下望,却见嘉宁安然无恙地立在平地,昂首对他一笑,有些调皮,他心顿时放了下来,长吁一口气。

    他也下去了,追了嘉宁:“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就那样跳楼了呢……”

    嘉宁道:“我怎会那么想不开?捉弄你罢了,你刚才那一声叫可是惊动了全韶华宫的人啊,至于吗?”

    季长安无奈地指指她:“啊啊,嘉宁你也学坏了奥?”

    “那又怎样?你不是老说让我有点幽默感不要老板着张脸吗?”嘉宁道。

    他们两人一转头,看到面前已经站了一群宫人,季长安的那一声叫惊动了他们,他们出来一看,却看到他们的公主殿下……霎时间,他们都愣了,慌慌张张地跪下行礼。

    嘉宁让他们平身,尔后,看了眼侧殿紧闭的门,对韶华宫的主管太监陈公公吩咐道:“开门,放五殿下出来,惩戒结束了,恢复他自由。”
………………………………

雁行非假翼

    锦绣宫内,面无血色的未央依在美人靠里把玩那只被人从御河里捞出来的花灯。天色渐晚,如意在寝殿里挑起明黄的火烛,走过来问道:“要不要先梳妆?”

    未央道:“算了,今晚他不会来了,梳了妆,也是白等一场。”

    殿外有宫女伺候,怕被人听见,如意做给她整理披风的样子,凑到她耳边说:“已经近十天了,我们不用做点什么吗?”

    未央气若游丝:“不用,顺其自然,现在锦绣宫内外都布满了万朝宗的眼线,我们做什么都会让他起疑,你只需保证青龙不靠近锦绣宫就是了。”

    如意道:“我已经设法提醒过他了。”

    魏太后调来服侍未央的宫女锦葵进殿来奉茶,主仆两人恢复常态,未央随意地与如意说着话,大多是在说进宫之前的闺中生活,有一搭没一搭的,两人聊着聊着都有了怀念之情,就好像那些事真的是她们的经历一样。

    “今晚他不会来了。”

    “是的,奴婢听说,陛下今晚翻了宋美人的牌子。娘娘,要不奴婢先伺候你就寝吧……”

    ……

    “娘娘,陛下都已经半个月没进过锦绣宫了,你就不急……”

    “没有半个月,是十四天……”

    ……

    “三岁那年,一个高僧到家里给我算命,说我命中注定一生富贵,非宫门皇城不得入,所以父亲就把我养在深闺,从小到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由一个老宫女伺候到大,说这样可保命数,可我总在想我的命数是什么呢?就是入宫为妃吗?由这一道院墙直接一顶轿子抬进另一堵宫墙?我实在不解……幼时,母亲常常跟我说只愿我长大了嫁一寻常人家,能与称心的夫婿举案齐眉互相扶持共度一生,千万不要如她一般,嫁进官家,父亲虽是待她极好,但家中姨娘们有哪个是让她省心的呢?二姨娘入门之时,我还小,她是出身书香府邸为人温和,待我很好,母亲先前与她也是相处融洽,可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母亲暗地里有多少心酸……”

    “母亲去得早,她的心愿终是落空了,父亲与姨娘执意将我送进宫里……这最后,我嫁的是这世最称心的夫婿了,却是在这皇宫内,众多姐妹,他要雨露均沾,我明白的……”

    “娘娘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真的不委屈,我知道我已经得到最好的了,那是别人都没有的,我不但嫁了最优秀的夫君,还得了一位知音,这是最重要的……”

    ……

    安延殿内,荀韶陵退去了众宫人,他坐在玉案前翻阅奏折。锦葵在一旁模仿复述未央与如意的对话,他不由得听得分了心,朱笔停在半空中,一滴朱墨滴下,如同那日从她肩头落在这玉案的血滴。

    锦葵说完了,静立在一旁,他问:“就这些?”

    锦葵答:“是的。”

    他问:“她们说的你都核实了吗?有没有可疑之处?”

    锦葵答:“回禀陛下,奴婢已经核实过了,并没有可疑之处。”

    荀韶陵放下笔,合折子:“她平时都做些什么?”

    “阑妃娘娘伤还没好,只能在宫内静养,时常对着一盏花灯,晚一直在前庭乘凉到很晚,叫奴婢们把琴放在她面前,但她从来不弹……天天如此。”锦葵回道。

    “她的伤怎么样?还严重吗?”

    “太医们说娘娘中毒太深,恐怕难以彻底根治,奴婢们每天给娘娘换三次药,每次娘娘都疼到出一身的冷汗,在夜里……也时常听娘娘喊疼,疼到睡不着……”

    荀韶陵抑制不住心疼,紧紧地攥起了拳,痛苦地闭眼,“你说实话,她怨不怨朕?”

    锦葵想着自己日夜监视的阑妃,纵使她是心硬如铁的细作,都难免有些动容,她道:“她不怨,她在等。”

    今晚荀韶陵没有翻任何人的牌子,他独自走到了锦绣宫外,天刚入晚间,却听宫内有些吵嚷,似乎都乱成了一团。他走了进去,无人通传,谁都没想到他会来。端着一个铜盆从寝殿内慌慌张张地退出来的宫女差点撞到他,看到是他吓得连忙跪倒,铜盆里带有血色的水洒了一地。

    其他从内殿出来的宫人都纷纷下跪行礼,荀韶陵越过他们看向内殿,纱幔笼罩并见不到里边情形,只是能听清那痛苦的呻吟声,一下一下揪着他的心。

    他问跪倒的如意:“这是怎么了?”

    如意泪眼婆娑:“回禀陛下,娘娘毒发伤口血流不止……”

    他看了下地的血水,触目惊心:“太医来过了吗?”

    如意回道:“来过了,太医也无计可施,只是让奴婢们为娘娘换药止血。”

    荀韶陵脚步僵住了,他看向内殿,沉默半晌。

    如意试探地问:“陛下,是否要进去看一下娘娘?娘娘可是盼陛下盼了好久……”

    荀韶陵做了最艰难的一个动作,转身离去,“不了,阑妃有伤在身不便侍寝,朕先走了。”

    他是在害怕,他知道自己若是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了,他害怕自己又放下好不容易拾起的防备。

    内殿床榻的未央把他的话听得真切,苍白的面容惨淡一笑:“荀韶陵,你好狠的心啊……”

    另一边是另一方世界,是另一番光景。

    “你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我好几次都差点杀了你呀。”

    “不是都差点吗?没有得手就不算。”

    “我不是真的想你杀你,只是与某些境遇相比,我宁愿你死了。”

    “这么狠心?”

    “季长安,我从来没有自由……”

    “我知道。”

    “所以,我不想你和我有一样的痛苦。”

    “好吧,你这个心狠的借口,我接受。”

    云来客栈里,房门紧闭,他们相对而坐,第一次心平气和坦然交流,嘉宁终于安心地把手放在季长安手里。

    四目相对,温声软语,他们携手相望,他摩挲着她的皓腕,亲密依恋。

    嘉宁的嘴角一丝浅笑,这分笑意发自真心,这是她难得的快乐:“那你以后还喝酒吗?”

    他爽快地回答:“不喝了!”

    “那你以后还气我吗?”

    “不气了!”

    “那你以后还走吗?”

    他的目光一滞,片刻哑然,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很重大的决定,未来该怎么办呢?会不会走?会不会留?

    她似乎也懂,收回了期待的眼神,扫向窗下的光影,不再追问:“时候差不多了,我得回宫去与长老议事了。”

    嘉宁起身来,拾起凳子的白色披风,季长安起身从后面帮她披,她戴披风的帽子,回身来,直视季长安,“季长安,我待你是与别人不同的。”

    季长安还在思量之中,嘉宁继续问他:“你会留下吗?若是为了我呢?若是你还是要走,就请你尽早离去,不要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与我告别,我不想恨你。”

    季长安轻抚她的侧脸,低头在她额头一吻,慎重的犹豫之后才是坚定的抉择:“不走了。”

    嘉宁笑了,脱离他的怀抱,面含羞涩地转身,打开门。门外候着的莫离确认走廊里没有可疑的人之后,迎她出来,两人往外走,下了楼,了客栈外的马车。

    云来客栈外的墙角之后,走出一道丽影,在暗处望着那华贵的马车车轮碌碌地往皇宫驶去,马车行远之后,她侧头看向云来客栈的匾额,面纱下笑容阴森。

    几天后,嘉懿与长乐得了空,到云来客栈来找季长安,画音也来了,他们聚于一室笑笑闹闹。

    嘉懿笑道:“师父,你戒了酒之后气色好多了……”

    长乐抢着打断他,一脸坏笑:“嘉懿,瞧你笨的,还叫师父?我们得改口叫姐夫了!是吧皇姐夫?”

    他们哄笑着附和长乐拿季长安开玩笑。季长安敲了敲长乐的头,也有些得意:“你们这两个小子,就有胆拿我开玩笑,有本事到你们皇姐面前去闹,看她怎么治你们?次跪得膝盖还疼吗?”

    他们两个被戳到痛处消停一点了,画音却还接着笑话他:“大侠,你这变得可真快,前些日子还跟公主殿下针锋相对的,跟仇人见面似的,变着法地气殿下,这下却和殿下站一边了?”

    季长安也敲了下她的脑袋:“你们懂什么呀?小子们,别以为叫我姐夫,以后的训练就可以偷懒了,我可不会饶过你们,瞧着吧,你们敢不听话啊,我就到你们姐面前去说道说道你们,看她怎么罚你们?”

    长乐与嘉懿笑着跳起来给他行了个军礼:“是,首长!”

    季长安很满意点点头:“稍息!”

    画音好奇地问:“长安大侠,你是怎么攻下公主殿下这座大山的呀?那可是公主殿下啊,高不可攀冷漠无情的……”

    季长安喝着茶,瞟瞟他们:“别瞎打听,天机不可泄露,这就是我的本事了,不然怎么叫大侠呢?”

    长乐一时没管得住嘴,手一抽,拍了拍季长安的脸:“还用问嘛?师父长了这张脸就是先天的优势!”这一说完才发觉不对,嘉懿和画音都觉得尴尬了。

    季长安不高兴了,白了他一眼,打开他的手:“死小子!去你的!谁稀罕这张脸了?”

    长乐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吐吐舌,“师父,我不是那意思,你可比吴子陵俊多了,吴子陵可没你厉害!”

    季长安倒还没有到吃这种醋的份,他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脸,一想到荀韶陵就恨得牙痒痒,他没心情跟他们笑闹了,把他们往外赶,然后趴在窗户望着皇宫的方向。

    嘉宁不方便出宫,这些时日,他们之间只能书信来往。就如同长乐他们所说的,他们之间的变化真的是急转,先前他们全力走陌路,互相不愿有任何牵扯,可是他们戳穿了自己的心意,然后一切都不同了,爱与恨就在一念之间,他们的感情就是处于这样的极端。

    最起码,他们现在都是快乐的,之前的痛苦折磨告一段落了。

    今天鸽子来得早些,从他翘首以盼的那个方向飞来,落在他的肩,他打开鸽腿的字条来看,“酉时三刻到昭明殿一会,阅后即焚。”

    御书房内,嘉宁与清源长老向南成帝呈禀情报,嘉宁道:“父皇,据报,官天元已接手了万朝宗,并帮助荀韶陵证实了真身,荀韶陵已有所警觉,我们的细作不得不沉寂一些时日以保周全。事到如今,荀韶陵必然将重新准备南侵,嘉宁以为,我们也要加紧些备战迎敌了。”

    南成帝的目光投向殿外逐渐昏沉下来的天幕,深沉忧虑状,叹息道:“诶,想他梁文帝在位三十年,六发南侵,扰得我南珂边境动乱不堪,这荀韶陵一继位就也如此急不可耐地欲挥师南下,两国交战,受害最深的就是百姓,这一开战又将有多少生灵涂炭啊……嘉宁,罗云门就真的不能再从荀韶陵容颜骤改之事挑些事端?以阻止他南侵?”

    嘉宁回道:“父皇,罗云门已经借此拖延过了,如今情势已定,且有梁文帝遗旨在,北梁都已经统筹过兵马了,再搬弄此事也是于事无补。”

    清源长老附议:“陛下,老臣以为殿下所言甚是。荀氏觊觎我南珂疆土,狼子野心,屡犯我边城,两国相争,一争就是几百年,我们不能再姑息了,这次南珂不应只是抵御,应是全力反击……”

    他们讨论良久,清源长老与嘉宁都明白这次南北大战已是在所难免,然而听南成帝的言辞闪烁间似乎还有犹疑之意。

    南成帝扫了眼一旁的祁公公,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祁公公回道:“回禀陛下,酉时一刻了。”

    南成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哦,朕都差点忘了,今日是谭崇德老先生进凌烟阁任皇子太傅的日子,此时皇子们应该已经在行入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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