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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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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公公回道:“回禀陛下,酉时一刻了。”
南成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哦,朕都差点忘了,今日是谭崇德老先生进凌烟阁任皇子太傅的日子,此时皇子们应该已经在行入泮之礼了。事情就先说到着,改明日早朝再议。嘉宁,随朕一起去凌烟阁看看你的弟弟们入泮吧?”
嘉宁附礼:“是,父皇。”
谭崇德老先生是南珂儒学第一大家,如今年过七旬,被两朝帝王尊称为儒圣,但谭老先生游历四方传学于天下很少入宫门,在这两朝中,不过只是受邀进宫给皇子们讲学一段时日而已,顶太傅之名暂行太傅之职。
南珂先帝南谨帝对谭老先生最为推崇,也曾将谭老先生请入凌烟阁暂任皇子太傅,那时候南成帝还只是皇子,谭老先生还在众皇子之间独选他一人长期教授。传说南谨帝在立储之时特意征求谭老先生意见,谭老先生推荐了南成帝才让南成帝能够登帝位。
嘉宁也清楚谭老先生今日再次入宫,可能也将在立储之事起到很大作用,她自然是要去观摩的。清源长老与谭老先生也是旧识,嘉宁就邀长老一同前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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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一大笑
季长安揪住他的两肩,直直瞪着他,说道:“苏嘉懿我告诉你,我最后悔的事就冤枉了嘉宁,我看错她一回,就彻底失去她了,但我完全不怪她狠心,只怪我自己多心。可你不应该揣疑你皇姐,如果,你因为别人故意挑拨就误会你皇姐,这才是对她伤害最大的。”
“我也不是完全认定就是皇姐,可是……师父,的确有可能吧,谭老先生之前就一直不看好我,皇姐定然不想先生偏向皇兄们,而且有可能她认为是先生让我有了放弃储位的念头……谭老先生的死,也很符合罗云门的手段不是吗?”
他心里很乱,这些话没意识地就说出来了。
一道人影撩开纱帘进入内殿,他们看去,却是莫离。
莫离望着嘉懿,一时都不顾了礼数,满脸焦虑,手中拎着一个食盒。
“莫离姐姐……”嘉懿和季长安都吃了一惊。
然而莫离此时根本不在意季长安,而是对嘉懿道:“五殿下……公主殿下见你因谭老先生心伤一天都没进食就让御膳房做了这些你喜欢吃的……亲自给你送来……刚好听到了你方才的话……公主殿下让莫离来告诉五殿下,不是她害死谭老先生的。”
“皇姐来了?”嘉懿震惊地跳下坐塌,听了莫离的话于是立马变得羞愧难当,怨责自己心智不坚竟然有那些不应该有的猜测。
嘉宁方才就在这帘后听着吗?那她得多伤心啊?让莫离来转达的这么一句话,有多么委屈啊?
季长安抢在嘉懿之前向外冲去,他不是为了逃避莫离,而是去追嘉宁。
嘉懿也要去追,被莫离拦下,莫离道:“五殿下,公主殿下让你在宫内禁足思过,不得擅出。
“可是我有话跟皇姐说,我要向皇姐道歉!”嘉懿焦急地说道。
莫离道:“五殿下,公主殿下不会生你的气的。”她顿了下,接着道:“只会有些伤心。”
“还请五殿下不要再违逆公主殿下的禁令了。”
季长安追了出去,嘉宁孤独的白色身影已经出了韶华宫门,他不顾其他,直对她在风中摇曳的背影喊道:“嘉宁!”
嘉宁停下脚步了,她回过了身,勉强维持傲然的的模样,季长安走向她,到了她面前,“嘉宁……”
然而她没有质问他为什么还在宫里,她只是仰着面看着季长安,眼眶通红,余光瞥见四周没有人,遂崩溃地哭了。
她就那样哭了出来,柳眉拧在一起,本来薄凉的面写满委屈,犹如一个被冤枉打碎了花瓶的小孩子,崩溃的泪水不能自已。
季长安心中顿时黯然,这是他见过的她最脆弱的样子啊,之前无论怎样,她都竭力维护她那最不能放下的倨傲,此刻所有的傲慢自持却都荡然全无,只有不尽的心酸无助,这比别人在他面前哭一千次一万次还让他心疼。
他张开双臂,把她揽入宽广的胸膛里,只求能在此刻做她的依靠,她一时忘情,没有挣脱,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压着自己的声音哽咽着。
季长安轻轻吻了下她蒙着白纱的额头,声音温柔,安慰她:“嘉宁,好啦,别这么伤心了,嘉懿还小嘛,容易受人挑拨,你别难受了奥……”
嘉宁此时陷入一种让她恐慌的迷茫当中,她抽噎着,向他诉说真心:“可是……我还是受不了……我就是受不了……别人怎么看我都没有关系……可是嘉懿,嘉懿,我竟承受不了……”
“我明白。”他轻声说道:“没事的,嘉宁,嘉懿会想通的,他只是一时拎不清了而已,他会明白你的苦心的。你是他的亲姐姐,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没事,你放心,一切都正常,一切都还在你的掌握之中,你没有失控,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你的意愿进行的。”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能将每句话都说到她的心里,将她没有诉说出来的担忧都看破,不慌不忙地安抚她给她最无助时的依靠。他没有把她当做公主,只把她当做一个寻常的女子,这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一刻,两人之间没有误会没有争执,暂停了针锋相对,她就这样依偎他怀里,在这最崩溃的时候。嘉宁这才明白,季长安对她来说,无论怎样都是特殊的。
她的哭声渐渐收住,依恋地在他怀里逗留了片刻,然后还是推开了他,低着头不曾直视他面具下的眼睛。
季长安伸手用袖子擦拭她脸的泪水,她躲闪了一下,他却没有放弃,直接一手握住她的肩,一手将她的泪水拭去,有一种霸道却温柔的力量。
嘉宁抬起泪水盈盈的眼睛,隐忍自己的情绪望了季长安一眼,心里不由得喟叹,这个人啊……
季长安道:“在我面前你不用隐藏你的心情,想哭想发泄,冲我来就好了……”他又故意补了一句:“反正我见你丢脸的样子见得多了。”
嘉宁背过身去,依然装作冷漠,好似先前的依赖不曾有过似的,“你怎么还在宫里?我不是让你走了嘛?”
看她又这样了,季长安无奈,回道:“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你想怎样?”嘉宁故作冷厉地问他
他脱口而出:“带你一起走。”
嘉宁怔住,他却转而大笑:“哈哈,公主殿下,好了啦……”他拍拍她的肩,正色道:“我留下来当然是为了正事,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心,秦凤歌陷害我,我都差不多要揪出她的真面目了,我才不想放弃。”
嘉宁没想到他真的一直坚持着,“次……真的是她陷害你?”
“当然。”他说道:“不然还能怎样?你真当我那么饥不择食啊?”
嘉宁语塞,看着无赖的他,他戏谑地低头凑近她的脸,坏笑一下,道:“你想把我赶走,五十大板可不够。”
原来他都懂……
嘉宁与他对视不语,他不再玩笑,正经地说道:“嘉懿之所以会误会你,肯定是有人挑拨,我听他刚才说,是你二皇弟苏嘉胤跟他讲的谭老先生去过昭明殿的事,我想就是他没错了,而且我还有个大发现,秦凤歌私下与二皇子有来往。”
“她和嘉胤?”嘉宁从未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过,有些讶然:“你有什么证据?”
季长安道:“我已经观察了好几天了,秦凤歌多次潜进长明殿,我亲眼所见的,你相信我。秦凤歌肯定是二皇子派到你身边的。”
嘉宁思考着事情没有应话,季长安接着说:“要是你还不信,就试试她吧。”
“怎么试?”她问。
他想了下道:“你给个假情报给她,她定然会去找二皇子商议,到时候你等着看就是。”
“好了,你先去这样做吧,等把假情报传到秦凤歌耳朵里了,你就到那面来找我。”他指了指韶华宫的主宫宫顶。
“到那面?”嘉宁不解。
他道:“你忘了,我有望远镜啊,就是靠望远镜,我才发现秦凤歌和二皇子来往呢,到时候你就跟我一起在面看着就行,她潜进长明殿的路线和方法我都摸清了。就当守株待兔吧,你先去放饵。”
嘉宁望着他,“钓鱼才放饵,兔子不吃香饵……”
他搞怪地嘟了下嘴,做了个鬼脸:“那你就去放胡萝卜,兔子吃萝卜的。”
嘉宁果然被他逗笑,伤怀的情绪暂时收起,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从韶华宫出来的莫离一眼看到季长安与嘉宁相拥,就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这会儿才过来,快步赶嘉宁,路过季长安的时候,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好似在说:“真是搞不懂,公主怎么又了你当了。”
季长安得意地对她眨眼,然后就转身回韶华宫,把嘉懿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北梁后宫内,夜幕之下,锦绣宫在一片沉寂之中。
自从周锦瑟死后,未央昏迷了好一阵,太医说她是受惊过度,她整天魂不守舍,浑浑噩噩的,有如意守着她,倒是没什么乱子,只是她很难缓过来。
明明当时她已然对周锦瑟下了杀心,可是当她看到真的变成死人的周锦瑟时,那种惊惧的感觉还是足以震碎她的心魄。
周锦瑟死了,她腹中的胎儿也死了。
每当想起,未央恐惧万分。
也是自从那晚之后,她再没有见过唐剑一。如意试着找过唐剑一,可宫里完全没有了他的身影,她打听到他向御林军统领告假了,就这样在好几天里他都杳无音信。
今夜,夜深人定时分,失眠难以入睡的未央,却又听到窗外一声麻雀鸣叫,她心头一颤,恍恍惚惚地下床来,走到那扇窗边,敲了下窗棂,外边又传来一声鸣叫。
窗开了一条缝,一张纸条传进来,她接过来,靠坐在窗下,打开来看,“你还好吗?”
未央起身取来纸笔,在字条写道:“那是你干的吧?”,又瘫坐到地,将纸条传了出去。
未几,外面一张纸条传来,面写着:“是的,你没法下手,我就去杀了她。”
“对不起,我不应该退缩的。”她写道。
停了一会儿,她才拿到递进来的字条,面的字有些扭曲,写道:“你走吧,你不应该当细作的。”
她揪着这张纸条,肢体僵住,岿然不动。
她一直没回他,过了许久,另一张纸条从窗缝里落到她面前,她木然地展开来看,面写道:“明夜子时三刻,到锦绣宫侧门外去,我帮你离开。”
未央这次有了动作,手颤抖着在纸写了一个字:“好”。
晚间,锦葵暗自去了万朝宗,进太极阁求见官天元。
荀韶陵一从行宫回到皇宫,便听闻了周锦瑟吊自尽之事,还未来得及赶到玉棂宫去见她遗容,就有御医禀告言周锦瑟已有身孕,她这一死是一尸两命,荀韶陵震惊悲绝,尔后这双重的噩耗传到魏太后耳中,魏太后差点晕死过去。
荀韶陵立即命人详查周锦瑟的死因,怎么看她的自杀都实在是太突然太没有道理,直到搜查之人在周锦瑟的寝殿里搜出万朝宗的符令,并且薛承报周锦瑟吊的白天官天元曾擅自进入内宫,他才大概明白了,顿时雷霆大惊,对官天元失望至极。即使官天元主动表向他解释周锦瑟之事的内情,并澄清不是他逼死周锦瑟,也无济于事了,毕竟他也曾是万朝宗之人,他深知万朝宗,亦知官天元城府之深,况且爱妃之丧龙子之亡确实太过沉重,让他受的打击太大了。
官天元也明白,荀韶陵虽然给他的批复是相信他确未逼迫周锦瑟亦无安插细作监视天子之心,但荀韶陵终究是疑他了,只是碍于师徒情分未有道破,这么些天的拒而不见就是证明。在内宫齐鸣哀乐昼夜不息之时,官天元在太极阁更加内心煎忧不得宁神。
锦葵此时来求见,官天元准见,她一进太极阁就在官天元面前噗通跪下,长拜哭道:“长老,请为我姐姐伸冤,她是被人杀害的!”
官天元诧然,他不是没有想过有这个可能,只是未曾料锦葵说得如此肯定:“你怎知道的?有何明证?”
锦葵回道:“姐姐亡故之前,曾见过阑妃,告知阑妃她已身怀龙子,阑妃后来回到锦绣宫便神色郁郁近乎说得是悲绝,一度昏迷,就在当晚,锦葵无意间听到她和宫女如意似在跟一个男子说话,待锦葵入寝殿欲撞破他们之时,虽不见那男子身影,可阑妃与如意主仆二人面有泪色,阑妃还瘫坐在地,实在异常,锦葵由此起疑……却未曾想,当夜姐姐就吊死在玉棂宫……长老,姐姐正得皇宠又身怀龙子,何以自杀?锦葵深知姐姐的性格,就算她畏惧万朝宗追责与她,她都断然不会以自杀脱罪的!她向来要强,岂有那般容易妥协?长老,阑妃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锦葵猜想就是她让人去杀我姐姐,然后弄成我姐姐自杀的样子!她何其歹毒啊!望长老明察!”
官天元沉思道:“锦葵,你确定你听到了男声?”
锦葵泪流满面,咬牙点头:“我确定!”
“如此看来,阑妃果然有细作之嫌,那与她见面的恐怕是她在宫里的同门,她忌惮锦妃身怀龙子会让她失去陛下的宠爱和亲信,所以让同门去杀害锦妃,并将罪过牵连到万朝宗,一是可以保她地位好让她行细作之事,二是可以挑拨陛下与万朝宗的关系让陛下猜忌于老夫……”
“是的!”锦葵有些激动,她完全认同官天元的看法。
官天元白眉紧蹙,沉默思量,有些犹豫,道:“可这毕竟只是猜测……你又没有找到明证……”
锦葵顿然叩拜,语气坚决,道:“长老!锦葵当夜所闻就是明证啊!锦葵敢以性命保证,阑妃定然是南珂奸细!只待锦葵再查,必然会查出证据,揪出她的同谋!”
官天元道:“老夫并非不信你之言,只是碍于没有明证,这才是最苦恼的。老夫派你们姐妹二人去监察阑妃,就是早已怀疑她了,可是,证据,证据!没有证据,陛下岂会信?”
“长老!锦葵必当全力以赴找到证据,但是此一时,我们也不能姑息她啊!”锦葵道。
………………………………
秦淮秋老咽寒潮
大战在即,应照礼法,荀韶陵让钦天监补了一卦,得了当月初七这个吉日,去太庙祭祖,魏太后亦前往行祭礼。近来魏太后多次梦到先帝,思念更甚夜不成寐,与靖成王爷诉说之后,靖成王爷建议她趁去太庙祭祖之时,不妨到先帝陵旁的行宫里小住为先帝诵经两日,这正合她意。魏太后要留下为先帝诵经,荀韶陵就也留下陪同。
魏太后与荀韶陵出宫的当日,就猜想官天元定会有所行动的唐剑一在巡视宫闱时,“恰好”地与进了内宫的官天元碰了个面。
官天元属于外臣,若无召见,他在皇宫里的活动范围就只有万朝宗与天华殿,这样擅自入内宫其实实在不妥,但他也是无奈为之。
唐剑一这一日以帝后不在宫中应加强后宫警戒为由,劝御林军统领薛承加了几班巡逻的队伍,在后宫巡视更加紧密。午时,第三次巡至宝华宫,前面不远处便是玉棂宫,唐剑一果然见到了官天元,他提示薛承前与官天元问话。见了薛承,官天元倒是坦然,行礼毕,官天元捋须笑:“这不是御林军午间换防休息之时嘛?薛统领还在巡视宫闱?”
薛承附礼道:“是啊,陛下与太后不在宫中,卑职不得不更加警醒,不敢掉以轻心。不过,长老此时入内宫是何为啊?”
官天元道:“老夫是想巡查一下内宫的暗卫们,看是否有暗卫疏于职守,因是出其不意的突然检视,未有请旨,有不妥之处还望薛统领见谅,待陛下还朝,老夫自会去向陛下解释。”
“无妨。”薛统领连连摆手:“长老也是在行公务,卑职可以理解。”
言毕,各自散去,官天元与御林军相背而行。唐剑一回望几眼,已不见官天元年迈的背影,薛承见他露出异常神色,忙问道:“怎么了?唐副将。”
唐剑一犹豫了一下才道:“方才我好像看见天元长老……进玉棂宫了。”
“什么?进玉棂宫?”薛承诧异起来。
“或许是我看错了,天元长老那么一跃,不知飞身落到何处了……”唐剑一看看薛承,转而低声跟他说道:“不过统领,我觉得无论如何,在陛下回宫后,统领你都要及时去向陛下禀报今日之事,无需刻意说,只要向陛下提到有这么一回事就好了,你不说陛下要是知道了虽不会责天元长老,却定然会责御林军失职。”
薛承听他此言好像也对,就点头同意了。
是日,周锦瑟邀未央到玉棂宫品茗,未央与如意没有带随侍的宫人,主仆二人单独走向锦绣宫,如意略有不平,低声怨道:“她还真是得意,自从得宠以来,就百般炫耀,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这下都懒得往锦绣宫跑了,直接叫一宫女来招你过去,哼,真是可气!果然这后宫就不可能有纯善之人,枉你在初识时还待她那般好。”
看如意愤愤的样子,未央轻笑:“她得意就让她得意去吧?她还能得意几天呢?在她不安守本分意图其他之时,就等于是废了。此时她有多得宠,日后荀韶陵就会有多恨她。”
“但万一荀韶陵宽容她了呢?”如意问。
“不可能。荀韶陵现在在玉棂宫做着一场美梦,而当这个梦破碎了,他会最恨谁呢?是戳破美梦的人还是编造了这个美梦的人?”未央容色浅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如意笑道:“自然是编造了这个美梦的人。”
她们刚出锦绣宫不远,就见唐剑一正领着一部分御林军巡视宫廷,与她们迎面相遇,众军齐齐跪下见礼:“阑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实唐剑一本就是准备找个借口摆脱御林军去锦绣宫向未央传达消息的,这下恰好碰了。在行礼时,他刻意与未央目光相接一瞬,一只手指指着自己的袖口,示意自己有东西要给她。
未央低眼看向唐剑一,道:“平身。”手中的丝绢忽从玉指间滑落,落到唐剑一眼前。
唐剑一拾起丝绢起身来,隐隐瞥未央一眼,前一步,弯身将丝绢奉,恭敬道:“娘娘,你的绢子。”
未央身侧的如意伸手接过。
未央与如意转身而去,身后众军再拜:“恭送阑妃娘娘!”
如意将丝绢重新交于未央手中,未央展开一看,里面夹有一小包药粉,包药粉的纸写了二字,“收网”。
“如意,该我们行动了。”未央看了看手中的药粉道。
如意对她的目光,颌首:“是。”
未央用水袖作掩,嗅了下药包,辨识出了这是何物,柳眉一蹙,一抹郁色闪过她的眼眸。
“怎么了?”如意问道。
未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他们还能弄来这么绝的东西。我还以为如今已经没人能配出了呢……”
如意微笑道:“既然如此这可不能浪费了。”
官天元的确进了玉棂宫不假,他在不起眼的角落看了下,等到宫人们退出正殿了,他到后殿窗外在窗沿敲了几下,短短长长停停顿顿,代表万朝宗的暗语“宗主驾到”。
敲了两遍,里面的人才开窗,颤颤巍巍道:“长老……长老您怎么来了?”
周锦瑟站在窗后,一见官天元,花颜失色,双目不敢直视,面写满了心虚和惶恐。
官天元面色铁青,愠怒道:“老夫是不是应该给你跪下行千岁礼啊?锦妃娘娘?”
“长老……锦瑟不敢,请长老恕罪。”周锦瑟飞身越出窗子,在偏僻的角落里与官天元相对,直直跪下,慌张地求饶。
官天元压着声音呵斥她:“你不敢?你还有何不敢?当初为陛下选妃,一心长老让你也参选,是为了在选妃之时监察秀女们确保其间没有南珂细作,你进后宫也应只是尽暗自侦查以卫后宫清宁之职,按照规矩你断不可与陛下有接触!老夫也只是命你接近阑妃监察她而已!而你却连自己身为细作的身份本责都忘了!跟阑妃争起宠来,在这里安然地当娘娘骗取皇宠,背叛宗门!欺君罔!你好大的胆子!”
周锦瑟犹如魂飞魄散连连叩首,“长老,长老恕罪!锦瑟知错了。锦瑟之前并无意争宠,所以一直保持自己不起眼的位置,可是就在快完成任务时,又收到长老您的指令,去接近阑妃……这且没什么,可是太后,太后注意到了我,是太后让我侍奉陛下的,锦瑟无奈才答应的……”
“放肆!还狡辩!你以为老夫不知你就是贪图皇宠!不然在太后误会你时,你早该主动禀告老夫,何至于拖至今日!还几次三番借由不见宗中之人,阑妃那你也查不出什么来!这分明就是背叛宗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将万朝宗置于何地?是将老夫置于何地?若是被陛下知道你是万朝宗细作,陛下定会以为是万朝宗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这可是犯了万朝宗历来与君主相容的大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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