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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信仰叫足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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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家的一种弥补。
“比如广州天宝”？斯坦试探性问。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如果我离开上海申花的话，那么肯定不会考虑加盟其他中超球队”。
斯坦点点头。
丁牧继续说：“教练不好意思，我的心属于蓝色，无论是拉齐奥，还是申花”。
斯坦微笑着说：“我喜欢忠诚的人”。
*****
赛后新闻发布会，斯坦如约出席，但他只能坐在佩科维奇身边，作为“禁赛”。
可出席的媒体不会放过斯坦，俗话说，“斯坦一开口，新闻跟着走”，狂放不羁的斯坦是媒体的最爱，大家现在已经无法想象没有斯坦的亚洲足坛了，一定是很沉闷的。
“我想提问中国队的主教练，可我希望由一旁的斯坦代为回答行吗”？中国记者问。
“不好意思，我还处于禁赛中”，斯坦回答。
不出所料，斯坦一开口就逗乐了现场。
“是的，但是我们的主教练已经喊了一场比赛了，想必他的喉咙也哑了，此时找一个发言人，这应该不违反任何规则吧”。
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可这种局面也确实好笑。
“那应该可以吧”，斯坦说。
“那么请问佩科维奇教练，你带队成绩那么好，现在中国队高居积分榜榜首，你是否已经开始畅想巴西世界杯了呢”？
“首先，我要感谢你的提问，其次我希望你把那个“高”字去掉，因为它实在是太不恰当了，本轮比赛澳大利亚轮空，韩国也赢球了，我们距离韩国只不过3分的距离，也就是只要输球，哪怕只有一场，我们的优势立刻荡然无存”。
这番话不同以往，斯坦说的很严肃。
“其实我现在特别羡慕黎巴嫩队的主教练”，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又乐了。
“你们别笑，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的球队打的不好，那么被淘汰了，我不会伤心难过，而足球世界最难过的就是打的很好，最后差一分，或者差几个净胜球而被人淘汰了”。
“所以，我请你们不要对中国队过于乐观”，斯坦最后强调道。
第二个提问的机会，面对举起的一支支手，斯坦点了一个外国记者，随后斯坦更正，“哦，对不起，我得先问过我们主教练能不能把这个提问机会给你，你知道的，我可不想被亚足联抓住什么小辫子，下场比赛继续停赛”。
现场又是一阵笑声，然后佩科维奇点点头，示意你问吧。
提问的记者先站起来做了自我介绍，是乌兹别克的记者，他问：“你怎么看待中国队的下一个对手”。
“恕我直言，乌兹别克斯坦并不具备冲击世界杯的实力，但是我知道去乌兹别克的客场比赛会非常难打，乌兹别克的魔鬼主场堪比伊朗，我记得2002年世界杯预选赛10强赛时，中国队唯一一场失利就是在客场打乌兹别克，0比1输的，总之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下一个机会斯坦还是给了外国记者。
“请问你会考虑去欧洲执教吗”？
斯坦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耸耸肩，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全场呵呵一笑。
“如果是的话，那你的消息比我还灵敏，或者是你有什么更好的工作机会可以介绍给我，那么我们待会可以私下聊聊，不过事先声明，我可不便宜”。
提问的记者自己先笑了，他解释道：“以你现在取得的成绩，我想被人盯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斯坦假意两次张嘴想说什么，但是都没说，最后斯坦说：“好吧，我还真想不出什么词反驳你，因为你说的其实是对的，我是挺厉害”。
斯坦还想给一个机会，但是现场新闻官表示时间到了，斯坦耸耸肩，表示那没办法了，“各位，明年吧，还有机会，而且到时候竞争会更激烈”。
最后斯坦站起身提前给记者朋友送上圣诞，新年问候，然后快步离开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可这次斯坦的脚步很轻快，“重新回来当主角的感觉真棒”，斯坦心想。
………………………………
第五十九章 飞行考察
11月14号的比赛结束之后，斯坦接下去考虑的就是冬训，对职业运动员来说，冬训是很重要的，甚至不夸张的说关系到来年一年的竞技状态。
但对于斯坦来说这却不容易，原因很简单——俱乐部不想放人。
“斯坦，我看不要集中训练了，俱乐部也有冬训，明年3月份对乌兹别克的比赛前，再检验一下大家的竞技状态就行”，佩科维奇说。
斯坦默不作声，不置可否。
最后斯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是不是想回去陪老婆”？
佩科维奇脸一绿，说：“想陪老婆也没什么错吧，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和足球结婚的”。
斯坦哈哈大笑，说：“那好吧，冬训就算了，不过让董舟负责远程监控他们的身体情况，我每天都要看训练报告”。
“斯坦，你就是足球圈的周扒皮”，佩科维奇心想。
*****
没有比赛，没有训练，斯坦彻底闲下来了，但是对于一个工作狂来说，“休假”的滋味并不好受。
记得美剧《生活大爆炸》里有一集就是“谢尔顿”不想休假，痛恨休假闹出很多笑话来。
而现实中的斯坦也是这样的人。11月底，中超联赛也已经结束了，斯坦连考察新人的机会都没有了，无奈，他只能回到老东家“广州天宝”看李乔训练，看了两天，感到无聊了，又飞到上海看“丁牧”训练。
最后斯坦干脆飞到伦敦看韦笑比赛，“如果各国都像英超一样，不过年，每周都比赛该多好”？斯坦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想着。
“也许以后我会来英超执教”，斯坦心想。
在伦敦住了几天，会了会朋友之后，买了机票，斯坦又飞去汉堡，准备考察一下林志坚。
到了汉堡，斯坦就想到“米娅”，可斯坦不准备立刻联系她，他想先去看一场球。
五大联赛中，德甲的球票是比较便宜的，也是不难买的，但是斯坦还是只能买到位置不好的“站席”。
德甲有几个著名球场，在球门后面的位置会安排站席，比如沙尔克04，多特蒙德的主场，而汉堡也在南看台设置站席。
其实这种站席是比较危险的，坡度很陡，而且没东西可以扶着，看球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倚靠的就是前面观众的肩膀，试想如果后面有人摔倒了，那么前面的人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了。
所以在欧战的时候，德国俱乐部会在站席上装上坐席，以符合欧足联安全的标准，但是在德甲联赛的时候，这样的站席却一次事故都没有发生过，可见德国人的纪律性真是不错。
当然站席虽然危险，可好处也不少，第一就是价钱便宜，第二就是站席气氛更热烈，进球之后大家可以互相拥抱，无论认识不认识的都可以像好朋友一样在一起庆祝。
这也是为什么多特蒙德的“南看台站席”往往是球队最死忠的球迷所在地。
*****
比赛是在德国时间下午3点半举行，斯坦3点就来到球场，11月底，德国北部这个时候天已经是深蓝色，球场的灯光也已经全部打开，球场气氛很热闹，现场DJ在不时炒热气氛。
本场比赛是汉堡主场对沙尔克04，这两支球队可以说是德甲联赛中最有特色的。汉堡是德国最重要的港口，沙尔克所在的鲁尔区是德国最重要的矿区。
也就说这两支球队都是有大量“蓝领”球迷，这也是为什么这两支球队的主场那么火爆。
斯坦拿着一杯啤酒来到站席上，现在站席上还没有挤满，所以空旷旷的10层楼那么高的站席上穿堂风一吹，斯坦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斯坦看了看旁边，那边人多一点，于是挪动脚步过去往里挤，挤到人群中，顿时暖和了很多，看来这是站席的另一个好处——“互相取暖”。
斯坦开始和身边的球迷攀谈起来，“你觉得本场比赛结果是什么”？
旁边的球迷七嘴八舌的，但是都是预测沙尔克04会赢的。
听了一会，斯坦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我是不是身处沙尔克球迷所在的那片看台”？
问了问，果然，这些都是远道而来的客队球迷，“只有这些又冷又累的站席会卖给客队球迷的”，一旁的一位壮汉说。
斯坦心里庆幸，“幸好我没有提前说我是来看汉堡队的”。
“你也是沙尔克球迷吧，我叫麦尔”，说着壮汉伸出自己的大手。
看了看那双大手，斯坦笑眯眯的说：“当然了”。
“那你会唱《扒了拜仁慕尼黑的裤子》吗”？
“什么？还有这样的歌曲”？斯坦心想。
“我不会”，斯坦不好意思的说。
对方有点失望，然后说：“那算是我们沙尔克的第二队歌了，每次拜仁来，我们就会一起唱，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斯坦科维奇”。
“哈哈，我们沙尔克人可不喜欢这个名字”，
“怎么”？斯坦心里咯噔一下。
麦尔笑嘻嘻的说：“2011年欧冠，我们对国际米兰的时候，另一个叫“斯坦科维奇”的进了我们一个远程吊射，那可是我们沙尔克人一个不好的回忆啊”。
斯坦很喜欢眼前的德国人，猜测他肯定是一个蓝领，也是沙尔克的死忠，因为一般只有死忠球迷才会那么单纯，第一次就和一个陌生人聊那么多，斯坦始终坚信，爱足球的人有一颗单纯的心，也容易得到满足。
斯坦挺想有朝一日去沙尔克04俱乐部看看，因为沙尔克的青训可是德国首屈一指，曾经培养出像“厄齐尔”，“拉基蒂奇”，“诺伊尔”，“赫韦德斯”这些顶级球星。
“下次我去沙尔克看看，找你行吗”？
“当然”，说完麦尔就把电话号码告诉斯坦。
******
比赛开始之后，这片看台挤得满满当当的，而且德国人看球是要边唱边跳的，看过德甲联赛直播的都知道，球迷歌声90分钟是不会停歇的，斯坦左边的，右边的同时把手架到斯坦的脖子上，然后大家开始一起有节奏的左右来回移动。
移动的同时，嘴里还一直喊着有节奏的“啦啦啦”。
“呵呵，也不先问过我，就摸我脖子”，斯坦心想。
但还好左边的是个漂亮女孩，斯坦就算了，可惜的是她一点英语也不会，不停的跟斯坦说德语，也许是让斯坦一起唱的意思，可是斯坦听不懂。
斯坦只能鹦鹉学舌的跟着她的口型张开嘴，但是一来一往，斯坦突然感受到了站席最大的魅力——不是泡妞，是交朋友。
跳了10分钟，斯坦累了，但是挤在几百人中间，跳不跳是身不由己的，旁边的人动你就必须动，所以记住去德国看球，首先身体必须好。
斯坦习惯了身边的律动之后，终于可以抽出时间看一看场上的比赛了，他知道今天林志坚首发了，踢的位置和国家队一样，也是右边锋。
而负责盯防林志坚的是沙尔克的左边后卫“福克斯”，福克斯是奥地利国脚，擅长助攻，任意球，是德甲最近几年涌现出来最好的左边后卫之一。
林志坚尝试了两次过人，都被福克斯识破，球被断了。
另外福克斯身边还站着德国国脚后卫“赫韦德斯”，这更加大了林志坚突破的难度。
斯坦心里很明白在五大联赛生存的艰难，当年蒿俊闵在沙尔克04几场比赛替补出场没有进球，主教练就不喜欢他了，德甲这样的舞台虽然光鲜亮丽，可你也必须拿出好的表现。
20分钟之后，林志坚主动把自己的位置后撤了一点，避开对方强悍的“福克斯”，这是很聪明的办法，撤回中场，适当的拿一拿球，等脚感热了以后再突破。
而此时汉堡的捷克老将“亚罗利姆”也过来帮林志坚，亚罗利姆在林志坚10点钟方向，斜着慢慢的前进，沙尔克的防守队员知道，亚罗利姆是打掩护的。
赫韦德斯上前几步，想贴住亚罗利姆，林志坚知道再不传球，就没有机会了。
林志坚传球给亚罗利姆，亚罗利姆斜把球敲到福克斯的身后，现在就是比百米冲刺的时候了。
林志坚快速前插，福克斯压住林志坚，局面很紧张。
“志坚挤过去啊”，看台上的斯坦心里祈祷着。
在边线冲了20米，福克斯渐渐吃不消了，林志坚咬牙挺住，突破过去。
“太棒了，志坚”，斯坦用中文喊，搞的身边的人面面相觑。
林志坚下到底线，右脚弧线球传中，一记圆月弯刀送到禁区里，中路的德国中锋“拉索加”力压沙尔克的后卫“马蒂普”头球攻门，球直直的飞向球门的前门柱，沙尔克的门将飞身跃起，还是没有够到皮球，球飞进球门之后，因为力量太大，又反弹回来，沙尔克门将面对弹回来的皮球愤怒的击了一拳。
汉堡1比0领先，主场球迷沸腾了，而斯坦身边的沙尔克04球迷突然停下了歌声。
………………………………
第六十章 回家看母亲
最终本场比赛，汉堡在主场3比1战胜了来访的沙尔克04，汉堡的主场“英泰竞技场”（）变成欢乐的海洋，现场巨大的“充气人”随着音乐不停的扭动着。
而沙尔克所在的这片看台，球迷们一个个很安静的低着头准备离场，斯坦在人群中看到麦尔，他上前安慰了几句，麦尔本性纯真，马上就把不开心的事情忘了，他邀请斯坦喝一杯，但斯坦谢绝了，“下次去沙尔克，我们再喝吧，我今天还有事”。
“找女朋友吧”，麦尔说。
斯坦呵呵一笑，“为什么”？
“因为对于男人来说，唯一让他们可以拒绝喝一杯的也只有女人了”，
“好吧，我只能说，你说对了一半”，
麦尔对斯坦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然后消失在一群沙尔克球迷之中。
*****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米娅边解开围巾挂在椅子上，边向斯坦道歉。
“呵呵，为什么我订好的法国餐厅你不愿意去，非要来“汉堡王”约会”，斯坦问。
“如果去法国餐厅，我得重新打扮，换上高跟鞋，晚礼服什么的，太麻烦了”，说着，米娅拿了面前盘子里的一根薯条吃了起来。
“可也没人会在快餐厅约会吧”，
米娅说：“我会啊，我从高中开始，历任男朋友都是在快餐店约会”，
“历任”？斯坦在心中玩味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了”，米娅问。
“哦，没什么，那个，你交过很多男朋友吗”？
“呵呵，原来是想这个，怎么你吃醋吗”？
“当然不会”，斯坦回答的语气怪怪的，就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是在撒谎。
“不多，不过。”，
“不过什么”？斯坦问。
“我比较喜欢外国人”，米娅说。
斯坦呵呵干笑了两声，“为什么”？
“可能是不会像德国人那样严肃吧”，
“那你都和什么国家的人交往过”？斯坦笑眯眯的问。
米娅招招手，示意斯坦附耳过去，斯坦很配合的把耳朵贴过去，只听米娅说，“秘密”。
斯坦“哧”了一声，表示“切”。
“那你呢，为什么不结婚”？米娅问。
“我结婚了”，
米娅脸上有些失望，说：“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有照片吗，让我看看你老婆”。
斯坦点点头表示可以，然后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米娅看。
米娅看了看照片，是一张斯坦抱着足球的自拍照，“什么意思”，米娅问。
斯坦指了指手上的足球，说：“这就是我老婆，我已经和足球结婚了”。
米娅此时手上拿着薯条，薯条上抹着番茄酱，她随手用薯条在斯坦脸上一划。
“哇，干嘛，毁容了”，斯坦大喊。
“呵呵，让你耍我”，
“谁叫你先耍我的”，
斯坦把整瓶番茄酱拿起来，示意别过来哦，否则。
******
吃完饭，两人漫步在汉堡街头，米娅小鸟依人的靠在斯坦的肩头，斯坦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脑海里憧憬着以后是不是有一天可以住到这座城市。
“米娅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去中国”？
米娅很快就明白了斯坦的画外音，知道这句话是话里有话，“呵呵，那得看情况，比如说有没有一个人值得我去”，
“好刁钻的回答”，斯坦心想。
“对了，你会在汉堡待几天”？
“明天早上走，坐火车走”，
“去哪”？
“贝尔格莱德”，
“你不是说圣诞节才回去吗”？
斯坦沉默了，米娅知道能调动斯坦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足球。
“是不是又看上什么球员了”？
“哈哈，暂时没有，但是南斯拉夫足球是欧洲人才宝库，我决定回去看看，帮我以前效力的俱乐部找些球员”，
“你打两份工啊，收入一定不错”，米娅笑嘻嘻的说。
“不，我这次是义务劳动，不收钱”，
在这个除了空气，什么都要钱的商品社会，还有白干活的，米娅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又给自己上了一课。
米娅突然把脑袋从斯坦的肩膀上挪开，站到斯坦的面前。
“干嘛”？
“明天几点的火车”？米娅问。
“早上7点的”，
“OK，6点半，我们在汉堡火车站见”，
“你。。”，
米娅的这番话很霸气，连斯坦都被震住了，顿时，斯坦感觉自己才是被“泡”的那一方。
“可你不工作吗”？
“我今年的年假没有休完，正好可以休假”，
“好啊”，斯坦乐了，抱着米娅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引得路人纷纷好奇围观。
*****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是完全黑的，斯坦等在汉堡火车站候车室里，此时发生了很有趣的一幕，一对老夫妻一人拿着一个汉堡在火车站“汉堡”牌子下面合影留念，据说这是外国人来汉堡必做的一件事情——在“汉堡”牌子下吃汉堡。
就在斯坦被眼前欢乐一幕吸引的时候，耳边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不用转身，斯坦就知道那是米娅喘气的声音。
米娅怕迟到了，下了出租车就一路小跑过来。
“早上好”，斯坦说。
“早。上。。好”，米娅说的上气不接下气，引得斯坦发笑。
“还笑”？
斯坦接过米娅冻红的手握着，“有没有暖一点”？
米娅点点头，显得很幸福。
“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都没睡好，总是梦到我迟到了，你一个人先走了”，米娅说。
听了这番话，斯坦心头一热，挺感动的，他知道米娅很在乎自己，“没事，在火车上再睡吧，反正到贝尔格莱德要七八个小时”。
米娅对着斯坦笑了笑，笑容就像冬日的暖阳一样。
*****
经过七八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贝尔格莱德，从寒冷的德国北部来到了温暖的巴尔干半岛国家，那感觉真叫一个舒服。
一下火车，米娅就解开了厚厚的羊毛围巾，下午的暖阳一照，气温有10几度，相当于汉堡的春天了。
“我喜欢这个地方”，米娅说。
“那就好”，
打上出租车，20分钟就到了斯坦家，其实准确的说是斯坦妈妈的家，斯坦在贝尔格莱德并没有自己的房子，作为一个四海为家的人，酒店才是斯坦真在的家。
斯坦的父亲已经去世，他妈妈一个人住在年轻时就开始住的一栋公寓里。
敲开门，斯坦妈妈出现在门后面，“你就是米娅吧”？
米娅上前握住斯坦妈妈的手。
“妈妈，我回到家了，你怎么不先跟自己儿子打招呼啊”，
“家？你都快把我这里当经济型酒店了”，斯坦妈妈说。
“怎么可能”，斯坦说着给母亲送上一个“贴面礼”，然后米娅也给斯坦妈妈送上“贴面礼”，这在欧洲都是大同小异的。
斯坦妈妈握着米娅的手很喜欢她，其实只要斯坦能带回来一个女人，斯坦妈妈都喜欢，要不然她真担心儿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斯坦在客厅里拍了拍已经很难开机的老旧显像管电视，说：“妈妈，你那么多退休金，怎么电视也不换一个啊”。
“我这么一把老骨头了，还能去把电视搬回来吗”？
“那你找京东啊”？
“什么”？
斯坦回过味来，这里不是中国，于是说：“呵呵，没事，我等会就去给你买一个”。
时间不早了，3个人为晚饭开始忙活了，很简单的家常便饭——一道土豆牛肉，起司面包，还有西红柿沙拉，斯坦妈妈做的腌黄瓜。
吃饭的时候，斯坦妈妈一直在说斯坦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是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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