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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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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余伸手,撕了一支鹅腿,而后狠狠咬了一口。
“再说晁盖……我听人说,这晁盖乃郓城缙绅,一方保正。
说实话,我丝毫不觉得朝廷对他有亏欠,他在郓城可谓是一方豪强,就连官府也对他颇有敬重。但这样一个人,却劫走了生辰纲。我一样不说那生辰纲的对错,我只说,那晁盖自称是替天行道,可劫走了生辰纲以后,那些钱又用在了什么地方?
他带着十万贯财货,上了梁山泊。
并且凭着那十万贯财货,收买了杨志等人,此后招兵买马,这又算是替天行的什么道?”
鲁智深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他也不说话,抄起一块香肉,只管闷头大吃。
“宋江,人讼及时雨,义薄云天。
我只问你,每当有江湖好汉来投奔,宋江必以财物相赠,只要力所能及,无有不应。可他不过是一个押司!长老,一个押司的俸禄有多少,你我都很清楚。至于那些江湖好汉相求,也要看求的是什么事情……有多少罪该万死的恶人,因他而得以逃脱?而这些人出去之后,继续为祸人间,这份罪孽,说穿了该由什么人担当?”
说到这里,高余突然把酒碗重重摔在桌上。
“山东及时雨……哈,我看他是用朝廷与他的权力,来收买人心,敲诈钱财而已。”
鲁智深突然拎起旁边的酒坛,咕嘟咕嘟一阵狂饮。
看得出,他心情不是太美妙,甚至有些难受……想想也是,他一直推崇的好汉们,到了高余的口中,似乎变了味道。可偏偏,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高余的话。
“梁山上,多是那穷凶极恶,偷鸡摸狗之辈。
我之前从杭州逃难,途经梁山泊,却被解家兄弟抢走了财务,更险些送了性命。若非大壮哥哥救我,我如今已尸骨无存。我不过一个路过的落魄道士,抢走了财物,还要杀人……呵呵,长老,若你说的好汉是这般模样,那我看还是少些好汉为好。”
“这,毕竟是少数人。”
鲁智深气闷,好半天憋了一句话。
只是他这句话,却惹来高余一阵大笑。
“少数人?”
高余道:“可据我所知,自宋江等人上山之后,除了两次是为了抗击官军之外,共出兵十六次,对象全都是梁山周围的良善缙绅。我承认,缙绅之中也有那该杀的人,但据我所知,梁山掳掠的缙绅,大都是平日里修桥铺路的良善人家……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骸骨!那些良善人家,为何成了梁山好汉下手的对象呢?”
………………………………
第五十二章 鲁达的困惑(一更)
陈广,一言不发。
不过他的酒,却越吃越快,一碗连着一碗。
倒是马大壮听不太懂高余的话,而且他也不似鲁智深那样,对宋江等人推崇至极。
反正高余说高余的,他只管吃肉。
带着白花花肥膘的熟肉,蘸了蒜泥,好吃的要死。
那五斤熟肉,马大壮就吃了一大半。此外还有一只肥鹅也进了肚子,却仍意犹未尽的身手抓了一块香肉。
“你这厮,怎恁能吃,给我留两块。”
鲁智深突然大吼一声,把香肉盘子端了过去。
“你们又不吃,浪费了可惜。”
“谁说洒家不吃,都被你吃完了。”
鲁智深怒道,推开了马大壮的手。
不过陈广看得出来,他更多是想要借此来掩饰内心的失落,而非是要和马大壮争抢。
“小二,过来!”
高小余招手,把小二叫了过来。
“我问你,梁山泊的那些强人,可曾骚扰过你们这村子?”
小二道:“客官,我们这村子是大村子,有百余户人家,且村里有勇壮,梁山的人不敢过来。
倒是前面的村落,被袭击过。
据说,是山上的好汉要村里的宁朝奉送粮食进去……宁朝奉是个好人,也是个本份的老实人。朝廷已经封锁了梁山,他怎么敢冒险送粮?结果,那梁山就派了一支人马过来,连夜杀入村庄。客官,你刚才的话,小人都听到了,说的一点不错。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骸骨。
宁朝奉一家被杀了个干净,原本华美的房舍,也被烧成灰烬……小人去看过,那叫一个凄惨。”
鲁智深的脸颊,剧烈抽搐起来。
“是解家兄弟带队去的?”
“那倒不是,是一个名叫李俊的强人带队,还有一个叫劳什子黑旋风的家伙。
小人听说,那厮最为凶残。是第一个冲进宁朝奉的家里,一路见人就杀,不分男女老幼。
宁朝奉多好的一个人啊,结果却……”
小二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鲁智深更加沉默,整个人都好像笼罩在阴鸷之气中。
“衙内,难道说,朝廷就没有错吗?”
陈广突然开口,不过却压低声音。
高余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朝廷对错,你我有资格平叛吗?”
“这……”
“朝廷的是非,人心自有公论。
我只说那梁山泊……打家劫舍,就是一群强盗,却偏偏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自诩为好汉。
哈,什么好汉?
在我看来,那些镇守边塞的将士,才是真正的好汉!
长老,我听你的口音,似乎是关西口音。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想来,也见过那辽人的凶残,西夏人的贪婪……当年,我曾与师父路过秦州,亲眼见到折将军率部与敌人血战。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才是真正好汉,而非是那些强盗。”
“哪个折将军?”
鲁智深抬起头,疑惑问道。
“便是那折可求这将军,据说他是折克行将军之子,他的兄长,便是秦州知州折可大。”
“你说的,是折二郎吗?”
陈广道:“他而今,已是秦州知州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随我师父,见过他。”
鲁智深突然大叫一声,又拎起一坛酒,鲸吞饮尽。
胸前衣襟,被酒水打湿,他站起来,走到竹楼外,朝着黑漆漆,空旷寂寥的大路上,发出一连串的咆哮声。
他知道,高余的那番话里,有断章取义。
可偏偏他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同时,他心里坚守多年的理念,也似乎出现了动摇。
宋江所为,真的算不得好汉吗?
难道说,他所坚持的那些信念,都是错的吗?
他吼叫连连,似乎不解气,又抄起了禅杖,在空地上挥舞起来。
“疯魔杖法!”
陈广这时候,已经缓过神来。
毕竟,他虽非军中人,却一直身在军中,不似鲁智深那样,在江湖里漂泊。
虽然心里有一丝丝的失落,但却不甚严重。只需要自己调整一下,也就能缓过神来。
他看着在空地上疯魔一样挥舞禅杖的鲁智深,心里叹了口气。
再看向高余的目光,也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什么杖法?”
“这大和尚使得,是大相国寺护法神功疯魔杖法。”
陈广说到这里,突然目光一转,看着一旁正在大快朵颐的马大壮,脸上旋即露出笑容。
“衙内,你这兄弟,倒是可以学一学这杖法。”
桌上,已是一片狼藉。
马大壮吃的满脸油腻,一副幸福模样。
听到陈广提他的名字,他从那块香肉里抬起了头,眼中流露疑惑之色。
“哥哥只管吃,没事。”
“嗯!”
高余拍了怕马大壮的手,砖头向鲁智深看去。
“只是不知道,这位鲁长老,是否愿意。”
“愿不愿意,他怕是不会再去找那宋江……衙内想必已有腹案,应该是不成问题。”
“教头看出来了?”
“哈哈,如何看不出来?
这一路上,大和尚对你这兄弟亲热的很,恐怕也看上了他。其实你刚才那些话,他也不是不明白。只不过一时间无法接受……接下来,估计还要难受一些时日呢。”
高余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他的确是动了让马大壮拜师鲁智深的念头。
汴梁,是一处繁华之地,但同时也是一个争名夺利的名利场。
他身为高俅之子,也算是有了靠山。但别忘了,高俅还有三个儿子,能够给他多少的关注,尚未可知。高余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可是早先随师父流浪,也见过因为名利,而兄弟阖墙的例子。他想要过悠闲的日子,但有些时候怕也躲不开是非。
所以,他身边要有帮手。
常小六算是一个,不过最多是跑跑腿,当不得大用。
真正让高余放心和信任的,也只有马大壮……所以,他希望马大壮,能够更加强大。
马大壮身强体壮,天赋极佳。
只可惜他没有明师指点,所以难有大成就。
本来,陈广是一个很好的对象。但高小余能看得出来,陈广对马大壮并没有兴趣。
鲁智深对马大壮有好感,可他对宋江那些人,似乎又有羁绊。
为了马大壮,高余倒是不介意黑宋江一把……再者说了,他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事实。如果追踪溯源,朝廷的过错最大。可问题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去改变局面。
所以,他只能断章取义,盯着宋江等人。
反正在他看来,都有过错……只不过宋江倒霉!
谁让他要给马大壮找师父呢?而这鲁智深似乎是最好的目标。
………………………………
第五十三章 这小子不错(二更)求推荐,求收藏!
哐当!
铁钎子插中了冰棱,发出一声巨响。
鲁智深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艘河船的船舱里。
船舱不大,但陈设华美,看得出这船的主人,应该是身份不凡。
舱外的过道里,传来交谈声,似乎是两个船工在说话,说的是这艘船的目的地,汴梁。
鲁智深坐起来,用力晃了晃脑袋。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依稀记得,昨晚和高余吃酒,说起了梁山的那些好汉。但勿论是从高余的口中,亦或者是从其他人的口中,那梁山好汉的行径,似乎和他所想象的江湖好汉不同。
这,也让他很烦闷。
于是不停的吃酒,后来又耍了拳脚和禅杖,再继续吃酒……
再后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洒家,吃醉了酒吗?
鲁智深站起来,依旧有一丝天旋地转的感觉。
一旁,摆放着水盆,里面还有一条湿巾。鲁智深抄起湿巾拧干了,用力擦了擦脸,头脑算是清醒了不少。他复又坐下来,透过舷窗向外看,只见阳光明媚,河两岸榆槐在风中摇曳。河水奔流,不时卷裹冰棱子从舷窗下掠过,在阳光下,泛出光亮。
鲁智深,沉默了!
他真名并非鲁智深,智深只是他出家后的法号。
他本名鲁达,原本是渭州小种经略相公手下的一位小使臣,以勇猛而著称,甚得小种经略相公喜爱。可惜,一时莽撞,打死了渭州的一个衙内,于是便逃亡离开。
之后,他在五台山出家,又在五台山主持的介绍下,来到了汴梁大相国寺。
只因他体型魁梧雄壮,颇有几分金刚气势。于是大相国寺的主持长老便把疯魔杖法传授给他,并委任他做了大相国寺的护法金刚。佛寺的生活,单调而枯燥……鲁智深又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当了两年护法之后,他就向寺里提出,去少林寺修行。
但是在少林寺没多久,他又待不住了。
听一些俗家弟子说起了梁山的宋江等人,鲁智深很感兴趣,于是便离开了少林寺,想拜会一下宋江等人。只是没等他抵达梁山泊,宋江已突围离开,让他走了个空……
再之后,他就遇到了高余!
高余是高俅之子。
鲁智深不喜欢高俅,但对高余并不反感。
因为在他眼中,高余没有什么衙内的骄横之气,反而带着一丝丝江湖好汉的气质。
也正是这原因,他才会和高余坐下来吃酒。
梁山,已经去不得了!
如果没有遇到高余的话,鲁智深说不定会继续流浪,一直到找到宋江。
可现在,找到了又如何?
那就是一群强盗,丝毫没有江湖好汉的气质。
鲁智深觉得,他也不可能与宋江等人,尿到一个壶里面去。
回汴梁吗?
鲁智深下意识的有些抗拒。
他不喜欢寺庙里那种庄重的气氛,更不喜欢每日参禅打坐,执行戒律的枯燥生活。
可不回去,他真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鲁智深感到茫然的时候,舱外传来了脚步声。
紧跟着,船舱门开了,马大壮提着一个食盒,另一只手拎着一坛酒,走进了船舱。
“大和尚,你醒了!”
“啊,洒家醒了。”鲁智深看到马大壮,目光不由得柔和许多。
他不喜欢陈广身上那股子孤高之气,也不太愿意再见高余,因为高余破坏了他的理想。
倒是马大壮,他非常欣赏。
这小子身上有股子憨劲儿,单纯,老实……这一点,很像他!
“大个子,这是哪里?洒家怎地在此?”
马大壮席地而坐,把食盒放下,打开了盖子。
里面有半只蒸豚,还有一盘五花肉,陪着蒜泥酱料,一大盘热腾腾的炊饼。
“还说呢,昨夜咱们吃饭,你却吃多了酒,把人家那店里的肉食都吃了个干净,最后醉倒在那里。小鱼儿、陈教头和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把他带到船上。”
说着,马大壮把饭菜拿出来,摆在了地板上。
“你要不要吃,俺饿了。”
“哈哈哈,你可真是个饭桶。”
“说的你好像不是似地……昨晚你吃的比我还多,剩下那只肥鹅被你一人吃了,连骨头都不吐出来。”
“这个,这个……”鲁智深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有些尴尬笑道:“洒家那是吃醉了。”
他说着话,便走过来,和马大壮一样,席地而坐。
马大壮从食盒里取出一口尖刀,把那乳猪切开来,分了一大块肉给鲁智深。
“他们不吃吗?”
“都吃过了,已经晌午后了……”
“那你还吃?”
“我饿了。”
马大壮说完,就抓起了一个炊饼,然后狠狠就是一口。
看马大壮吃的香甜,鲁智深也饿了……本来就有点饥饿,这会儿更是饥肠辘辘。
他哈哈大笑,也拿起一个炊饼,一口就是小半个。
两个人居然比试起来,你一口肉,我一口饼。那食盒分有三层,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饭菜。这两人没用盏茶功夫就吃了一个干干净净,端地是风卷残云一般……
“大个子,吃酒!
那饭菜吃完,鲁智深拿起了酒坛子,递给马大壮。
马大壮却摇着头道:“俺不吃酒,不好吃……四娘也不让俺吃酒,你自己吃吧。”
说着话,他就把那杯盘放进了食盒。
站起身来,马大壮往外走。
鲁智深笑了笑,捧起那坛子,便一饮而尽,方才算是酒足饭饱。
“大个子,如果没什么事,陪洒家说说话。”
“说什么?”
鲁智深想了想,笑道:“说说你的事情?”
“俺的事情?”
马大壮复又坐下来,搔搔头道:“俺的事情有甚好说,俺一直在须城,这还是俺第一次离开须城出远门呢……大和尚,俺听说你就住在汴梁,和俺说说,汴梁好吗?”
“汴梁啊……”
鲁智深想了想,开口道:“那要说的,可就多了!”
夕阳,斜照。
河面上一片残红,景色醉人。
高余走到了船头,看着那些忙碌的船工,目光旋即顺着河面,向远处眺望。
这河道的尽头,就是汴梁城。
估计再过几日就能到达,却不知那一边,又是怎样的情形?
父亲,母亲?
对高余而言,是两个非常陌生的名词。
曾几何时,他也期盼自己有父母,可是当这一天即将到来时,高余的心情却有些恐惧。
汴梁,他并非第一次去。
可为什么这一次,却让他的心情,如此复杂?
………………………………
第五十四章 汴梁(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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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四更天,广利门外已是人声鼎沸。
初春时节的料峭春寒,似乎并没有浇灭人们的热情。天还黑着,无数经纪行贩、挑着担子便做在城门下等候开门。也有那唱曲儿的、聊天的、做小买卖的……看上去,一切都似乎很平静。可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的背后,确是为汴梁早市,酝酿华美的乐章。
树木夹峙的郊野小路上,行人不断。
他们赶着背负美谈的毛驴,挑着准备入城贩卖的货物,缓缓向汴梁的城门走来……
“我儿,快到了吗?”
在州北码头上,来了一群人。
他们衣装华美,更有卫士跟随,奴婢仆从还拎着各种各样的事物,方便行走坐卧。
一个妇人,在婢女的搀扶下,站在码头上,向远处眺望。
“母亲,昨天高城不是已经派人来说了嘛?他们会在官桥下停泊,天亮之后才能进城。”
妇人身边,还有一个青年。
他一身书生打扮,脸上犹带着困倦之色,有些不满说道。
妇人脸色一沉,怒道:“三郎,你也知道他们一早会到,却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在状元楼里浪荡到夜半,更吃多了酒水……你若是不愿意等候,那你现在就回去吧。”
青年闻听,顿时露出一丝畏惧。
他对妇人有些恐惧,只因在过去二十年里,他可是见过这妇人,是何等霸道。
也算不上是霸道,或者用严厉形容更加妥帖。
妇人是家中的大妇,与父亲相识于微末之中。虽然后来父亲发达了,也娶了妾室,但是对妇人却越发敬重。家中一应事物,全都是由妇人掌管,无人敢去招惹。
曾有一个妾室,想要去挑拨妇人和父亲之间的矛盾。
可结果却是……那妾室头天晚上说的话,第二天就传到了妇人耳中。
第三天,那妾室便被赶出了家门,至于去了什么地方,阖府上下都无有人知晓……
“二娘,三哥并不是这个意思。”
就在青年想要开口认错的时候,一旁的中年男子,却先开了口。
他个头大约在六尺上下,体态略显臃肿。
眼眉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秀,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却变得越发威严和冷峻。
这中年人,正是殿前都太尉高俅。
得知自己的‘吉祥儿’没有死,而且在十五年后,重又出现的消息之后,高俅一连几天都处于兴奋的状态中。十五年前,他前往西北,都督刘仲武与西夏的战事。
却不想家里出了变故,小儿子被人偷走。
高俅当时就想立刻赶回汴梁,可由于战事吃紧,他在数月之后才得空闲。
可那时候,吉祥儿已经不见了踪迹。
而自家兄弟高杰,更因此心怀愧疚,在省试中落榜,之后好像自我流放一样的离开汴梁,十五年来,只逢年过节才会回来。在家里住不得两天,便又匆忙的离开。
其中原因,高俅自然明白。
说他心中没有怨恨,那是瞎话。
但他也清楚,在吉祥儿丢失这件事情上,高杰的错误并不是很大。
只能说,那两个偷走吉祥儿的贼子太恶毒,以至于高俅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幼子。
现在,吉祥儿要回来了!
从昨晚收到消息,他就没有睡着。
这天还没有亮,高俅就叫上了妻子,带着自己的小儿子,也就是那青年来到码头等待。
小儿子的心思,他当然明白。
在此之前,高俅把对吉祥儿的思念和宠爱,都放在了小儿子身上。
现在,吉祥儿要回来了……小儿子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亦或者说,他有一些担忧。
这,是人之常情。
高俅走上前,握住了妇人的手。
“娘子莫急,咱们已经等了十五年,难道还怕等这片刻?”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妇人说着话,眼睛里便闪烁晶莹的泪光,“这十五年来,我日日祈求上苍,希望我那苦命的吉祥儿能早日回来。相公可知道,每年新年的时候,我都会为吉祥儿亲手做一身衣裳,至今已经有十六套了……我实在是等不及了,真的是等不及了!”
高俅深吸一口气,将妇人搂在了怀中。
周围的仆从奴婢,连忙背过身去。
青年则眼圈发红,低声道:“母亲,叔父不是来信说了,小四他很好。
马上天亮了,我这就去水门那边候着,小四的船一到,我就立刻回来与母亲知晓。”
“辛苦三哥了!”
妇人抹去泪水,笑着与青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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