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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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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公验,就是有官府开具的身份证明。
有宋一朝,民风开放,户籍管理远不似汉唐那般严格,可若要远行,必须有官府开具的证明才行。平日里或许没什么用处,可一旦被查出没有,同样会被官府缉拿。
公验,有规定的格式。
姓名,年龄,以及具体的住所,和要前往的目的地。
“韦高,是汴梁人?”
“正是!”青年回答道:“因我家中行九,所以大家都叫我韦九。”
“你这口音,为何有杭州口音?”
“呵呵,我祖籍杭州,少时曾在杭州居住过一段日子,后来随迁往汴梁,口音却改不过来。”
“原来如此,原先住在杭州何处?”
“哦,就在万松岭下,孝仁坊。”
门卒闻听,不禁点了点头。
他把公验还给青年,又朝青年身后,那头青驴驮着的箱子看了一眼,指了指问道:“里面是什么?”
“一些衣物,大官人可要查验?”
“算了,进去吧不过呢,要老实点,莫要惹是生非。”
“那是自然。”青年收好了公验,看似好奇道:“敢问大官人,以前记得没有这么严格,怎么现在盘查如此谨慎?”
“还不是你们汴梁的是非。”
“汴梁的是非?”
“好像说是汴梁有人意图闹事,于是官家下旨,责令府尊彻查。
最近一段时日,都是如此。不过估摸着也不会太久,若查不出什么事情,自然就会放松。但在这几日,还是老实一些为好,不然被拿下,可就不是破财那么简单。”
门卒听青年口音,也就没有太多防范。
他轻声叮嘱了两句,青年连连道谢,而后取出一张十贯面额的钱引,偷偷塞进门卒手中。
“多谢哥哥点拨。“
十贯钱引,在杭州价值二十贯,和在汴梁相当。
汴梁是因为帝都的缘故,而杭州则是东南商业最为发达之地,钱引普及的程度也高,所以也就值钱。真若是到那偏远之所,商业不发达的地方,钱引的价值就低。
门卒顿时露出了笑脸,道:“九哥也许久没有回乡了,可有落脚之地?”
“哦,还未想好。”
“下瓦子那边热闹,也方便,还有游棚观赏,是个好去处。”
“下瓦子?”
青年似乎是想了想,而后一副恍然之色道:“哥哥说的可是众安桥一带?”
“哈哈,一看就知道九哥是个杭州人,若是外乡来的,怕还真不知道众安桥呢。”
“多谢哥哥提点。”
青年也笑了,与门卒又聊了两句,便牵着青驴,走进北关门。
这北关门,是杭州北城城门,始建于隋朝。后吴越国国主钱镠扩建城垣,更名‘北关’。
青年走进北关门后,看着繁华而略显狭窄的街道,突然笑了起来。
他抬起头,呼吸着那熟悉的空气,在内心默默念叨着:师父,一清回来了
这青年,正是高余。
当初他向高俅恳请来杭州,被高俅拒绝。
可是,高余从来都不是听话的乖宝宝,在某种程度上,他非常执拗。决定的事情,若非不得已,绝不会轻易改变。他要为师父报仇,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又岂能放手?
高余不是不相信高俅,也不是不相信官府的能力。
只是,他要亲手为师父报仇,而且他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他安安静静陪伴梁氏一起过了清明,便准备偷偷离开。但是在离开前,他也做了很多准备。从裘妙法的事情上,他能够觉察出,那个仇道人背后的能量不小。
仇道人他们杀了师父,未必会就此罢休。
说不定他们寻找高余的下落,也使得高余格外小心。
首先,他改变了身份。
在汴梁时,他通过李宝,在私下里弄来了一份开封府开具的公验。
按道理说这公验不太容易搞来,但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宝能够在汴梁成就一方势力,若没有几分手段,绝无可能。用李宝的话说,公验有何难办?只要使足了钱,很容易弄来。而高余不缺钱,于是就通过李宝,得到这份公验。
之所以用韦高之名,也是他一时间想不出好名字,就拿了赵构的假名来用。
韦高,这名字其实也不错!
把一切都准备好后,高余又让李宝偷偷联系了一艘南下的商船。
之后,他乘船沿运河南下,令高俅失算。高俅命人在陆路设关卡拦截高余,哪知道他改了名字,又走的水路,结果一路畅通无阻,顺利逃出哦高俅的拦截和追踪。
在抵达苏州之后,高余下船,改走陆路。
他在苏州买了一头青驴,一路慢慢悠悠,倒也悠闲自在
裘妙法留下的那封信上,有‘众安桥’的字样。
众安桥,是杭州一处极为繁华之地。
它跨在清湖河上,因元祐四年,苏学士知杭州,捐献俸禄五十贯,而后募集财物在桥边修建安乐坊,三年里治愈病患千人。人们感激他的恩情,就把桥改名众安桥。
而在众安桥南面,就是杭州的瓦子,名为北瓦,不过本地人更喜欢称之为‘下瓦子’。
那瓦子里有勾栏十三座,还有各种游棚可供观赏。
游棚,就是指那江湖班子带有流动性质的表演之处。节目种类多大三十余种,可称得上是丰富多彩。加之附近食铺、客栈众多,也就成了外地人来杭州的首选之地。
………………………………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览众安桥(2)求月票,求订阅!
高余在杭州生活三年,对于杭州的瓦子、坊市并不陌生。
他在清湖河畔,找到了一家名为安乐馆的客栈住下,算是有了落脚之地。这安乐馆是一家老馆子,据说始建于吴越年间,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在杭州的名气响亮。
安乐馆坐落在桥南,位于钱塘门大街街北。
紧邻兴庆坊,隔街就是下瓦子,背依清湖河。馆子里楼台亭榭,假山流水,装饰极为雅致。
当然,如此客栈酒楼,费用自然不低。
不过对于高余而言,这安乐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普通人不得进入,便是官府差役,也无法在馆内随意抓人。据说,这安乐馆的后台,就是主持苏杭应奉局的朱勔。且不说朱家在东南权势熏天,单说那朱勔的儿子,如今就官拜杭州通判。如此背景之下,谁又敢轻举妄动,谁又敢在安乐馆放肆?
高余这次来杭州,是为了寻找仇人,为师父报仇。
那仇道人不一般,他不能掉以轻心。
所以住在安乐馆里,一来是安全,二来这里四通八达,真若有危险,也方便脱身。
更何况,高余而今可不是当年和怀清道长寄居玉皇观的小道士。
他身上去少钱,从汴梁离开时,他还找高尧辅借了十枚金叶子,足以支撑他在安乐馆住宿。
他要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楼,一旁就是流水潺潺的清湖河。
这小楼的位置,略有些偏,但非常安静。
分上下两层,还有一个独立的院落。出门,便是凉亭,门一关,更不会有人打搅。
他把青驴就系在院中,在小楼里安置好了行礼。
其实,也没有什么行礼,主要是那一口箱子。
“九哥要出门吗?”
安乐馆的伙计,倒是服务周到,眼力价十足。
高余安顿好之后,准备出门走走。那伙计连忙上前招呼,恭敬送高余走出了馆子。
站在钱塘门大街上,高余向两边张望,便直奔下瓦子。
他不止一次游玩过下瓦子,师父当年,还在这里摆过算命摊子。
所以,这下瓦子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只是,而今的高余,便是行走在瓦子里,怕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当年那个跟在老道士身边,瘦瘦小小的小道士,而今长高了不少,也变得壮实和丰润许多。加之衣着华丽,气质也发生变化。即便是当年常与他打交道的人,面对面也未必能认出高余,更不要说高余的口音,也有了变化。
他专门在一家卖吹糖的摊子前停了一会儿,还与摊子的主人聊了几句。
这家摊子的主人姓麻,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妇人。本地人都叫她麻婆子,而她制作的吹糖,可称得上是一绝。想要什么样的吹糖,只要说出来,她就能够做出来。
当初,高余最喜欢麻婆子做的麻糖。
每次师父在众安桥摆摊相面时,就会给他十文钱。
他会用五文钱在一些果子,再用五文钱买一支吹糖,便喜滋滋坐在师父身后,时不时拿着果子给师父吃一口,他舔一口吹糖。那时光,也是高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高余花了十文钱,买了一支吹糖。
在制作吹糖的过程中,麻婆子并没有认出他来。
他这才松了口气,接过吹糖后,舔了一下,还是过去的老味道,脸上露出了笑容。
既然连麻婆子都认不出他,高余也就放心了。
他开始在下瓦子里游玩,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
他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亦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寻找。那裘妙法的书信上,他只认出了众安桥三个字。也就是说,众安桥这边,一定和裘妙法存在某种联系。
是勾栏吗?
高余记得,裘妙法曾出入勾栏,找过录事。
可是这下瓦子里,一共有十三座勾栏,录事多达近千人。除此之外,还有那私门暗娼,更不知有多少。这要是查找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难度可着实是不小呢。
一年不见,下瓦子并无变化。
高余在里面转了一圈,并没有去勾栏了查看,而是四处闲逛。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他感觉有些疲惫,于是在一家熟悉的摊子前,买了一些鹌鹑馉饳儿,准备带回馆子里品尝。这鹌鹑馉饳儿,也是他当年很喜欢的一种食物。是用糯米磨成粉,而后用油煎炸成圆形的饼子,里面有馅儿,可以直接食用,也可以蘸着粗盐食用
嗯,这老胡家的鹌鹑馉饳儿,还是老味道。
而老胡,也没有认出高余,更使得高余放心不少。
斜阳,夕照。
下瓦子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
游棚纷纷开启,各种节目也陆续上演,还有那些勾栏,也亮起了灯,显得热闹非凡。
和一年前,并无变化。
高余走出了下瓦子,站在大街上。
他向西看去当年没到这个时候,师父就会带着他,踏上归途。
玉皇观在城外,他们会沿着钱塘门大街,走出钱塘门,然后返回玉皇观。
犹记得那年,师父背着褡裢,一手拿着布幌子,一手牵着他的手他会从搭膊里拿出各种小吃,自己吃一口,师父吃一口,一边走,一边说笑,任由那斜阳照着他们的影子,在大街上拉的好长。
可是
高余的眼睛,有些红了,眼眶有些湿润。
不过他旋即醒悟过来,深吸一口气。
这里是杭州,是他熟悉的地方,也是一个危险的所在。
那仇道人,还有仇道人背后的人就藏在暗处,说不定正在观察他,他绝不能失态。
想到这里,高余长出一口气,转身准备返回馆子。
可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一刹那,忽听一声惊叫声响起,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人
是麻婆子?
高余转过身,认出他撞倒的人,正是卖吹糖的麻婆子。
她拎着一个坛子,被高余撞倒在地后,坛子打碎,里面的糖浆洒了一地。
高余忙蹲下身子,搀扶麻婆子起来。
可就在他搀扶麻婆子的一刹那,耳边响起了麻婆子低沉的声音,“小余儿,你怎么回来了?”
高余心里一颤,手不由得一抖。
他骇然向麻婆子看去,就见麻婆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抓住他的手,大声道:“你这后生,打翻了我的糖浆,若不赔钱,休想离开。”
………………………………
第一百二十三章 陋习(3)求月票,求订阅!!!
高余有点懵!
不过,他毕竟已经不是那个跟在师父身后,无忧无虑的小道童了。
这一年时间,他经历了太多事情,更获得了一个天大的机遇。思想和心智,也成熟了许多。所以在经过最初的短暂慌乱之后,他就冷静下来。麻婆子一副找他赔钱的样子,实际上是在为他掩护高余连忙做出道歉的姿态,连声给麻婆子赔不是。
“婆婆,怎么回事?”高余低声问道
“我不管,你撞伤了我,还打碎了我的糖浆,赔钱。”
麻婆子仍旧大声的叫喊,似乎没有听见高余的话。
高余就明白了,忙道:“婆婆休怪,这样吧,我送你回去,若真受了伤,一应费用,便由我来承担。”
罐子已经打碎,糖浆洒了一地。
高余把麻婆子搀扶着,态度极其诚恳,也让周围的围观者感觉没了热闹,纷纷散去。
“婆婆住在何处?”
“我就在兴庆坊,斜对面便是。”
“那我诵婆婆回去。”
戏要做足,高余面带微笑,诚恳说道。
麻婆子似乎气消了,虽脸色不太好看,可看上去,已没有那么恼怒。
就这样,高余搀扶着麻婆子,过了大街,走进兴庆坊。
杭州和汴梁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在某种程度上,还保留有坊市的特征。麻婆子就住在兴庆坊的最里面的巷子里。巷子不深,独门独户。麻婆子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她青年守寡,也没有子嗣,一个人居住,靠吹糖谋生,在许多人眼里,是个孤老婆子。
进的房间,麻婆子便关上了门,点上油灯。
“小余儿,你怎么回来了?”
“阿婆,你怎么认得出我来?”
高余有些紧张,没有回答麻婆子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麻婆子笑了,轻声道:“若只从你外表看,的确是有些认不出。小余儿变化可真大,这一年不见,仿佛换了个人。若非你吃吹糖时的习惯,我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吃吹糖的习惯?”
“是啊!”麻婆子笑道:“你吃老婆子做的吹糖,总是喜欢先舔一舔,眼睛会笑成月牙儿。每逢这个时候,你就会用手指揉鼻子你吃了老婆子三年吹糖,一直都是如此。所以老婆子才有了怀疑,专门观察了你很久,才敢跟过来和你招呼。”
是吗?
如果不是麻婆子这么说,高余可能也不会注意。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这样子!
以前师父也说过,他吃吹糖的时候,会笑得没心没肺。
不过高余并没有太在意,现在从麻婆子口中说出,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一些习惯。
“阿婆,你身体还好吗?”
“还算凑合,只是这腿每逢阴雨天,就会刺骨的疼。
以前你师父在的时候,会给老婆子以针灸治疗。后来你和你师父突然离开,也就没有人在为我看过了。
小余儿,你师父他”
老道士在世的时候,除了一身拳脚功夫之外,还精通面相占卜,风水堪舆。有道是医道不分家,除了上述这些本领之外,老道士还精通医术,尤其针灸功夫,更是出类拔萃。
高余犹豫一下,轻声道:“师父他,死了!”
“啊?”
麻婆子露出了惊讶之色,但旋即轻轻叹了口气。
“你师父,是个好人啊。”
她坐下来,想了想道:“去年,你和你师父突然失踪,之后官府在玉皇观发现了好几具尸体,其中还有玉皇观的道士。他们说,是你和你师父做的好事,还发布了海捕文书只是老婆子不相信!别看我没读过书,也没见过世面,可这好人和坏人,老婆子却不会看错了!但当时官府就是这么宣布的,老婆子也是无能为力。”
“玉皇观的吕太冲道长,不是我们杀的。”
“我知道!”
高余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麻婆子道:“小余儿你回来,一定是有你的想法,老婆子不想过问。
但是,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千万别暴露了身份据我所知,官府并未放弃追查你和你师父。我听说,上个月还有人在玉皇观打听你的事情,之后官府派人抓捕,被那人打伤了十几个之后,逃离了玉皇观,去向不明。所以,你回来,危险的紧。”
“有人,打听我?”
高余愣住了,露出了困惑之色。
麻婆子道:“是啊,玉皇观的一清道长,不就是小余儿你吗?”
一清,是高余的道号。
高余闻听,是真的困惑了。
在杭州,知道他道号的人多,知道他本名的人却很少,可说是屈指可数。
打听他的道号
“阿婆,是本地人?”
“好像不是!”麻婆子想了想,摇头道:“具体的情况,老婆子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据他们说,好像是外地人,操着北方口音,而且年纪不大。因为和你有关,所以老婆子才留意了一下,其他的情况就不太清楚了还有,你可别去玉皇观。”
“为何?”
“老婆子听说,朱通判派了人在那边,说不定是要抓你。”
“朱通判?那位朱三公子吗?”
“就是他。”
朱三公子,本名朱彪,是朱勔的小儿子,官拜杭州通判一职。
高余倒是知道这个人,因为当初他还在杭州的时候,朱彪就已经是杭州通判了!不过,朱彪其人,名声并不是太好。他和他的老子一样,贪婪成性,好色如命,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好在,杭州并非苏州,否则他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凭借他通判的权利,又通过苏杭应奉局的路子,在杭州刮地三尺。
只是,他为何要抓高余?
高余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阿婆,那朱彪是什么时候派人去的玉皇观?”
“好像说是从去年你和你师父失踪,到现在一直都派人在那边。”
那和父亲就没什么关系了!
高余知道,他离家出走,高俅一定会派人过来。若如此的话,朱三公子派人驻扎玉皇观,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听麻婆子这么一说,高余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
从去年就开始了吗?
他和师父在杭州的时候,非常低调,朱彪为何对他如此上心?
从去年派人驻扎玉皇观一直到现在高余发现,这件事情似乎要比他想象的复杂。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租房(1/3盟主terryf)
在高余想来,这次来杭州,找到仇道人,替师父报仇,然后回家。
应该不是太困难,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亮出自己衙内的身份,让官府出面帮忙……
可是,似乎有些麻烦!
朱彪要抓捕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足以让高余担心。
幸亏改了名字,也幸亏这一年来,在光阴蝉的改造下,高余的样貌和气质也有了巨大变化。否则的话,很可能他一进杭州城,就可能被对手发现,弄不好会死在杭州。
“阿婆,谢谢你。”
高余真心的向麻婆子道谢。
麻婆子笑了,轻声道:“小余儿客气了,老婆子相信,你和老道长不是坏人。”
她说完,想了想道:“你现在住哪里?”
“在安乐馆。”
麻婆子点点头,道:“安乐馆不错,就是有点贵,老婆子没有进去过。
不过你若是要在杭州长久待下去,还是想办法找个住处。安乐馆虽好,终究不太方便。”
“我……”高余犹豫一下,道:“我要为师父报仇。”
“报仇啊,老婆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不过,如果我会帮你留心,你自己一定要保重才是。”
麻婆子的态度,让高余非常感动,同时也感到轻松了许多。
在汴梁时,他虽然人生地不熟,可是有父母,有朋友,有鲁智深,有李宝这些人帮忙。
而杭州,他很熟悉。
但说起势力,远比不上汴梁。
当初他在杭州的时候,只是一个不为人所重视的小道士。
如今,他要找的仇人尚没有线索,还凭空出现了一个要找他麻烦的朱三公子,着实麻烦。
麻婆子也是个普通人,在杭州同样没有什么实力。
可是有她在,高余会觉得,他不是那么孤单,至少有个人陪伴。
“阿婆,我这里有些钱……”
高余从挎包里,取出一些钱引来。
哪知道,麻婆子却变了脸色,厉声道:“小余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
“你觉得我老婆子,是为了钱才帮你不成?”
“阿婆,你误会了!”
高余见状,连忙摆手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休要啰嗦,把钱拿回去。”
麻婆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不过,她还是把那些钱塞回高余的手中,轻声道:“老婆子虽然没什么钱,可是靠着吹糖,也能衣食无忧。如果突然间手里的钱多了,难保不会被人别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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