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破天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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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饱了……”七星已知老人自己不吃是为了省下饭菜，放下碗筷故作已饱说道。

　　　　“一起吃。”老人见少年发觉自己的好意很难再动筷子，当下说道。说着手颤颤巍巍的给七星夹菜，一种舒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像一个有家的孩子被人疼爱着。

　　　　天如水浸墨，七星站立在窗前向外望去，他已经确定这是小镇，一道倩影在脑中浮现。

　　　　“你今年多大？”老人忽然开口问道，打破静谧，听似随意的问话，老人却注视着少年，似乎很在意他的回答。

　　　　“十一岁了。”七星随口答道，闻言老人的手不知为何突然颤抖了一下，静静的凝视背对自己的少年。

　　　　“你想回酒楼吗？”老人语气平缓的问道，七星身子一震，缓缓来到桌前坐下。“其实很害怕回来，不知怎么面对他们。”七星低落的说道。

　　　　“你害怕他们会像贾商那般？”

　　　　“嗯，可是他们应该不会那样的吧？”七星苦笑道。

　　　　老人突然起身走到墙边取下一个木框递给七星说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老人正色问道。

　　　　七星脸庞一红尴尬笑道：“是男女之爱吗？”说完却见老人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没有那么片面，朋友之间，兄弟之间，师徒之间，父子之间，都存在爱。”老人缓缓说道。

　　　　“哦。”这些对七星来说，太过奢侈，这么多年来，自己也拥有几个老人所说的，但最后全在自己被认为废物那天土崩瓦解。

　　　　唉！

　　　　老人看着七星那落寞的神情，不由叹了口气。

　　　　“人心叵测，外面太过险恶，这所谓的爱又残存多少，太多人像贾商那般见利忘尊，所谓的义气情面在利益不存在之后便不复存在。一切都如现在这个字一样，都没有了心，爱的只不过是自己罢了。你若明白这些应该会知道怎么做……”

　　　　“这不是用笔写的”七星突然惊道。

　　　　“当然，这是针绣的。”

　　　　“这些全是绣的吗这得多少针啊”七星惊奇道。

　　　　“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老人见七星没在意自己说的话，苦笑摇了摇头，说完便离开像另一间房走去。

　　　　“人心叵测吗”七星坐在床上自语道，看着手中的绣字，摸着那一个‘心’字，微微失神。

　　　　倏的向身边看去，看到木盒还在，顿时松了口气，从中拿起那犹如书本的金板，迷茫再次充满脑海，习惯的摸向中央那黑色的六芒星断，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桌上灯火忽的抖动，如在风中摇曳，左臂处一抹金光闪现，一切恢复平静，似乎不曾发生过……
………………………………

第二十二章　梦与现实对撞前奏！

　　　　“这是哪里！”

　　　　七星惊恐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眼前黑暗无边，连面前伸出的手掌都难以看见，如同失去视觉一般，毫无安全感的恐惧与之俱来，麻痹大脑。

　　　　叮！

　　　　在七星惊慌失措之时，不远处突然燃起一簇红色火焰，火焰悬空微微晃动如一朵即将绽放的莲花。火焰照亮了周围也让七星找回视觉的感觉，顿时压抑减轻许多。突然那火焰好像吸收了什么，徒然变大，红光驱散黑暗，也是将七星笼罩，周围一片混沌，一片虚无。

　　　　不待七星思考自己身在何处，嗡嗡声瞬起，那火焰之中突然爆射出许多如鞭子一般的金色光柱，而后如同锁链一般相互缠绕紧缚火焰，那火焰竟如实质一般，在光柱的束缚之下变小。

　　　　轰！

　　　　火焰似乎不甘这般被束缚，徒然暴胀，火焰急剧燃烧，顿时将那些光柱撑成金线，并试图将其焚尽！

　　　　光影在七星的脸上跳动，七星震撼的看着这从未见过的画面。就在他以为那火焰要挣脱那已经细如金丝的束缚之时。火焰下方一道光纹猛的亮起。七星心中一震，因为那光纹和木盒上的芒星图很像。芒星阵因火焰而亮起，而后瞬转，犹如一轮耀日！随着芒星阵的飞快转动，七星隐约察觉周身拂起丝丝微风，向火焰处涌去。

　　　　嗡嗡嗡！

　　　　原本细如金丝的光鞭竟嗡嗡颤鸣，变的愈发粗壮，甚至超过之前而后以摧枯拉朽之态反击，火焰被光鞭犹如水果般分割，顿时缕缕火焰溢散，消失在空中。随着光柱的分割，火焰愈发黯淡，仿佛下一刻便会支离破散！

　　　　嘭！咚！

　　　　两道令人心悸的声音几乎同起，只见在光鞭的分割下，愈发黯淡的火焰徒然喷薄赤红之雾，瞬间淹没那光鞭，与此同时那旋转的光纹之上，忽的光罩拔地而起将其笼罩，反抗与束缚瞬间出现！

　　　　光罩洞穿黑暗一闪即逝，整个空间弥漫在妖异的金光与赤光交融之下，只见原本悬浮火焰的地方，悬着一颗菱形的血红色晶体，道道金色光鞭缠绕其上，彼此消磨愈发黯淡。缕缕色如鲜血的红雾从晶体之中溢散而出，而后消散于空中。

　　　　眼前逐渐昏暗，如灯火熄灭，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有那再次被黑暗笼罩却不再考虑害怕问题的少年目睹这一切……

　　　　呼……

　　　　七星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长呼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原来是个梦……”桌上的已燃烧一夜的油灯啪啪作响，接近干枯。七星将梦抛到脑后，吹灭灯火向外走去。

　　　　外屋因阳光洒进，显得宽敞明亮，老人佝偻的身子坐在堂前，不停反复的抬起右臂，七星走近才明白原是老人在绣字。

　　　　“你起来了？”老人仿佛知晓七星站在身后温声道，说着转身抬起头看向七星，皱纹横生的面孔却有一双神采奕奕充满生机的眼睛，七星微微一震，再看向老人那双眼睛时，哪有半点生机，深邃浑浊，仿佛饱经沧桑一般。

　　　　“先吃饭吧。”老人再次说道。

　　　　“嗯。”七星应声而坐。

　　　　“一会你准备去酒楼那里吗？”饭后老人问道。听到老人的问话，七星顿感心情一落千丈，面露为难之色，不语作答。老人见状便明白七星的决定。

　　　　“你是不是害怕他们把你赶出来没有落脚的地方啊？”老人忽然打趣道，听着老人总是说着与那苍老容颜不符的调侃，刚才的沉闷之感一扫而光。

　　　　“没……没，我没想过这个……”七星有些尴尬的说道。

　　　　“逃避是没有用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这里是不会赶你走的。”说着老人起身向外走去，七星愣神的看着老人的背影。老人那有些佝偻的身影留下的影子缓缓拉长，仿佛在引导身后的少年，只有往前走，才能变得高大！

　　　　……

　　　　“你看那个怪婆婆屋里怎么多个人？难道现在还有人跟她来往吗？”

　　　　“那个人好像在盯着怪婆子的破绣字看，他应该是个孩子吧”

　　　　“这些年除了外来人，整个小镇都对她避而远之，懒得听她的怪话，不知道这个少年会不会被吓跑。”街道对面一些村民站在“愛之阁”门口看着屋内的少年指指点点，面色似厌恶，似同情，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你们要买字绣吗？”七星笑着向街道对面的问道。

　　　　“……”

　　　　众人被少年这话问的哑口无言，本以为少年因好奇而买字绣的，谁知他却反问自己，自以为这少年是怪婆婆的孙子，顿感无趣各自离去。

　　　　“不用问他们，就算送给现在的他们，他们也不会要的！”老人冷淡的声音从内屋传来。

　　　　“为什么？”七星不解的问道。

　　　　“哼！如愛失心！早失本性”老人说着七星听不懂的话，说完再无声响。

　　　　依靠在门外檐下的七星，看着路过的村民无一不是用怪异的眼光看向自己，根本没人光顾这里，渐渐颓废的坐在地上，只是不知要是他知道这店已经很多年没人来过会怎么想……

　　　　天渐渐暗了下来，燥热的天气似乎终于有点人情味变得清凉许多，一直在门外的七星不知不觉乘着凉风睡去，迷糊中闻到空中忽然多出一缕淡淡的清香，然后便感觉有人在拉扯自己手臂。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双娇小的马靴映入眼帘。

　　　　“你是要买绣……”知道面前有人，七星立即起身，可看清眼前的身影后顿时语塞，连忙向后退去，眼神中惊喜与痛苦交杂。

　　　　“噗！我有那么可怕吗？”清脆的声音，如清风拂过，沁人心脾。

　　　　“曦…曦儿，你…你怎么来了？”七星不知所措的说道。

　　　　“来找你啊。”曦儿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还以为他们是骗人的，没想到你真的在这。”曦儿充满喜悦的道。

　　　　“谁…谁说我在这！”七星惊恐的问道，衣袖下的手掌不由自主紧握起来。

　　　　“贾商啊，今日他在酒楼里说的，还痛斥了爷爷和王大哥他们，说你……”曦儿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七星欲言又止。

　　　　“说什么……”七星不安的转过视线，避开她的目光。

　　　　“说你一直都在骗人……”曦儿淡漠的声音在七星耳边响起。闻言七星身形一颤，有些绝望又有些期许想看少女，最后缓缓转过头来，少女眼睛闪动，似街边灯火映在里面，嘴边挂着甜美的笑容，一对酒窝浅现，可爱至极。

　　　　“你……”

　　　　“你是不是认为我和贾商一样？如果真的那样我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真的没有星力……但是我真的不想骗你们……”说着声如蚊蝇，七星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骗你们的，真的不是……”七星声音有些哽咽的说着，突然一只小手握住了自己紧握的拳头，七星抬起头看到曦儿双夹浮现一抹红晕，四目相对，曦儿嫣然一笑。

　　　　“我们回家吧”少女眼神中充满温暖，柔声问道。七星心中一暖，压在心头的巨石顿感轻了不少，松开那紧握的手掌，反握住那柔软无骨的小手，那被指甲刺痛的掌心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们去找伊伯和王大哥他们！”七星不再胆怯的说道。

　　　　“先等一下，我先去和婆婆说一声。”七星接着道。曦儿应声说好，嘴角挂着微笑，随着七星进屋丝毫没有脾气，一副小女儿姿态。

　　　　“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这个老太婆打声招呼便走了呢。”老人从内屋走出打趣的道。七星闻言也是尴尬挠了挠脑袋。

　　　　“小妹妹，觉得这个字怎么样？”老人不顾七星，向一旁面对墙壁的少女说道。被老人的话惊醒的曦儿，连忙转身，见到如自己爷爷一般目光柔和的老奶奶，当下向老人问好。

　　　　“字很好看，只是不知道老奶奶为什么绣那么多？”

　　　　“你知道这是什么字吗？”老人自顾问道。

　　　　“是爱吗不过多了个心。”

　　　　“你觉得两个之中哪个好？”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不就是个字而已吗？”曦儿不解的问道。

　　　　“呵呵，没错，只是个字而已。”老人微微一愣，而后神色自然笑着道。

　　　　曦儿不解老人什么意思，看向发呆的七星，晃了晃他。

　　　　“老奶奶……”惊醒的七星知道曦儿的意思，话未出口，就听老人说道：

　　　　“你去吧。”七星欲言又止，老人摆了摆手，幽幽说道：“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七星和曦儿听的一头雾水，曦儿对着老人说道：“多谢老奶奶这些日子的照顾。”说完拉着七星就向外走去。

　　　　良久，老人步伐轻盈的来到门口，看着远去的背影。“如果你再次一人回来，刚才的问题应该怎么选择了吧！这也许是他们安排好的，但是经历的越多，懂得的越多，只要别迷失了……”老人喃喃自语道。

　　　　“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没想到我居然学那个色老头一般说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好笑，仿佛自己不是老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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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冷暖自知

　　　　“那不是曦儿吗？怎么和一个少年手拉着手啊！”街道旁一个店铺老板无意中看到七星两人的背影惊讶道。

　　　　“那个少年好像是贾商说的那个人，听说少年刚进小镇就受到伊伯和王啸两兄弟的热情招待。”

　　　　“我那天还看到曦儿带着他去买衣服呢，只是没想到这么小居然就会欺骗。”只一会众人便聚到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眼神中充满鄙夷之色。

　　　　议论之色在耳边萦绕，曦儿不由的皱起眉头，看向七星，却见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便以为他已经不在乎这些，略微安心许多。七星没因街道两旁的议论声而出现异样实则是因为自己不知该怎么面对伊伯三人，随着离酒楼愈发将近，心头再次沉重，手掌不由自主的微微用力，感觉到手中的温暖才略微放松。

　　　　手掌忽然被七星抓紧，曦儿以为是七星心中难受，虽然吃痛还是默默忍受了，任由七星这般。

　　　　忽然惊醒的七星向街道两旁望去，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心中的巨石再次愈发沉重，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掌渐渐低下头颅，不敢再看众人嘲讽自己的眼神。曦儿察觉之后，心中不忍，紧握七星的手掌，可是那手掌只是任由自己抓着，只要自己的手松开，那手掌便会自然垂下。

　　　　两人渐临街头，酒楼内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七星却对此望而却步，踌躇不前。

　　　　“别怕……爷爷不会像贾商那样的……”曦儿见状也是不由难过起来，安慰道。

　　　　“走吧……”长呼口气，七星率先向酒楼走去。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热闹的画面映入眼帘，七星不自然的站在门槛处。看到那两道**上身的身影，七星愣神不敢上前。忽然手臂被人拉扯，曦儿将七星拉到桌前，那**上身的两人正是王氏兄弟。

　　　　“王大哥……王二哥……”七星不自然的叫道。忽然见到七星，两人都是一愣。

　　　　“哼！”

　　　　王啸突然冷哼一声，自顾喝酒，没有理七星的意思，曦儿对着王啸哼了一声，显然没想到他会这般反应。

　　　　“七星？”王天惊讶道，虽然面色有些不自然，但不像王啸那般冷淡。

　　　　“你又跑到哪里了，也不知道帮爷爷的忙。”伊伯充满溺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七星顿感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畏畏缩缩的转过头去。只见伊伯手持木盘向这边走来，忽然四目相对，老者猛的一愣，而后竟转向离开，招呼其他客人，似乎不曾看到七星一般！

　　　　见到老者如此，七星心中徒然一痛，怔怔望着那里，似乎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站起身来小声叫了一声伊伯。而老者却故作忙碌对着其他人说道：“大家都吃好喝好啊，呵呵”然后转身离开。

　　　　“爷爷！”曦儿有些不相信自己爷爷的举动，大声叫道，顿时引得酒楼内所有人向这边看来。

　　　　“咦？那不是那天那个少年吗？”突然一人惊道。

　　　　“对，好像就是贾商说的那个少年……”顿时酒楼内杂声四起。

　　　　“啊！原来是七星啊，刚刚在忙，没注意到，呵呵。”老人装作不知情笑道，可是这笑容落得七星眼中却觉得无比的刺目，虚伪做作！而曦儿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爷爷。

　　　　“呦！这不是天才七星吗？怎么天墉门这么快就放假了，东都那么大难道没有酒楼吗？哎呀！忘了，小兄弟那点伎俩似乎在东都吃不了霸王餐，也只有伊伯这里能施舍你一点饭菜，可惜狗尚知施舍之恩，你却恬不知耻欺骗众人！”其中一人嘲笑道，语言难听至极。

　　　　“不一定，也许人家装可怜，从怪婆婆那里骗了钱，来这里大吃大喝呢，可惜老婆婆不识人心歹毒，可别被他骗了棺材本啊哈哈！”另一人附和道。众人闻言不禁失笑，七星闻言脸上色一阵白一阵青，心中刺痛。

　　　　那人见众人反应，颇为自得再次说道：“咱伊伯乐善好施施舍于你，你也别以为这是理所当然，认为天下酒楼皆是如此，下次去别的酒楼吃饭最好戴个乌龟壳，免得被人打死！”闻言众人再次失笑，包括伊伯与王氏兄弟！

　　　　“你们胡说什么！”曦儿脸色苍白的叫道。

　　　　“住口！你知道什么！没大没小的！”伊伯连忙斥道，将曦儿一把拽了过去。

　　　　呼！

　　　　看着众人嘲讽自己的嘴脸，又看向一旁与他人一般姿态的伊伯王氏兄弟，之前来时的顾虑反而支离破碎，那些担忧似乎有些多余。不管之前多么谦卑与关怀，现在都是肆意的践踏自己！

　　　　看着肆意践踏自己的众人，心中愈发冷淡，耳边的嘲讽之声也是渐渐弱化。

　　　　“没想到……呵！”七星自嘲一笑，手掌愈发握紧，迈步向外走去。

　　　　“你们怎么这样对他！”曦儿哭喊道，说着挣脱老者手掌向楼上跑去。

　　　　街道灯火通明，七星却大脑一片空白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茫然的向前走着。而街道两旁的村民仍是对其指指点点一副凌驾于少年之上的神色侃侃而谈。世人永远都是这样，锦上添花与雪上加霜之人总是比比皆是，雪中送炭却寥寥无几。

　　　　不知不觉再次来到老人的“愛之阁”门口，看着牌匾上的第一个字，顿感异样，虽然字没变，但是自己的心态却变了，苦涩顿时弥漫心口。

　　　　“还是不打扰了……”屋内烛火通明，却不见老人的身影，想到刚才那人的话，知道老人生活拮据的他，不忍心再平添老人的疾苦，转身迈步离去。

　　　　“你现在觉得哪个字才是爱？”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七星闻言转身看到站在门口的老人不由一愣。

　　　　“是什么又有什么所谓，溢于言表也好，人前卑微也罢，不都是为己吗，他们有爱有心有爱无心都是因人而异罢了……”七星苦涩道。老人闻言先是一惊，而后微微一笑。七星看到老人竟露出一抹笑容，不解老人何意，眼神冷漠的看着老人。

　　　　“看来你的担忧似乎多余了……现在这么晚你要去哪里，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不会赶你走的。”老人突然慈眉善目的说道。

　　　　“可是您……”

　　　　“我一个孤寡老人难不成会害你，还是你嫌弃我一老婆子”老人不待七星说话，再次好意说道。看着老人那丝毫不因自己是否为庸者都不曾改变过的目光，心中久违的一暖，向老人走去。

　　　　饭后老人见七星心不在焉六神无主，便让他早些休息。看着床上的木盒，心中闪过一丝庆幸，不过看到那绣樱花的布袋，想起众人的嘲讽，少女无助委屈的模样和老人刚才离去的背影心中又痛又恨，恨天道不公恨自己无能！将木盒和布袋紧搂在怀中，深怕它们会飞跑一般，渐渐昏睡过去。

　　　　光影跳动，七星呆若木鸡的站立在原地，周身萦绕着两色雾气，贴近身体的是火红色，外围是血红色，两者环绕七星却彼此对峙彼此消磨。血红色雾气如浪翻涌，扑向火红色雾气，顿时嘶嘶声瞬起，两者皆损，但血红色雾气似乎难以容忍火红色的雾气存在，纵是拼的消散也不罢休。两色雾气如同实体一般彼此碰撞，血红色雾气之中似乎蕴藏吞噬之力，以伤兵八百毁敌一千之势将火红色雾气消磨，看着愈发将近的血红色雾气，如血液一般妖异，七星不觉身体发寒。

　　　　嗡嗡嗡！

　　　　在火红色雾气快被蚕食殆尽，血红色笼罩身体之时，金光乍起，从血红色雾气之中爆射而出，之前还一往无前的血雾在金光出现之后仿佛遇到致命克星一般顿时淡化萎靡。

　　　　“好！”七星见状不由精神振奋，手臂一挥大喝道。

　　　　嗡嗡嗡！

　　　　七星手挥之后那原本一直风平浪静任其宰割的火红色雾气顿时翻涌向血雾反扑。火雾的加入更是加剧了血雾淡化的速度，顷刻间便和金色一同消逝，仅残留淡化的火雾。火雾凝而不散，回涌到七星身旁，萦绕周身。

　　　　“星之雾！”

　　　　“星之雾！”七星大叫一声，猛的睁眼起身。“梦！”看着熟悉的房间，顿感失落，一头倒下怔怔的看着屋顶。“呵呵，没想到所有的希冀不过是贪梦不愿醒，从此以后恐怕也只有在梦中聊以**了……”七星自嘲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坐起身子，盘膝而坐，双手捏印。

　　　　呵！

　　　　良久七星睁开眼睛再次自嘲一笑，仿佛自己做了很可笑的事。就在此刻桌面上的烛火突然向七星倾倒一下。

　　　　嗯！

　　　　瞥见桌面上那盏油灯的异常，心中大震，连忙从床上弹起向木桌冲去，可是烛火笔直，哪有半点异常。七星看向紧闭的房门，绕到与床榻相对的那面，对着烛火吹了口气，烛火当即如风中摇叶，来回抖动。七星见状腾地站起就欲再次盘膝而坐，却不小心撞到桌子，将油灯打翻，房间顿时被黑暗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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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墉门碎梦！

　　　　适应黑暗的七星，在开门刹那顿感光线刺目，过了一会才适应那柔和的阳光。想起刚才烛火向自己倾斜的画面，七星呼吸粗重，心情难以平复。堂前老人仍在不觉厌烦认真的绣着字，对老人的坚持也是肃然起敬。

　　　　“你醒了？对了，天墉门的人好像来小镇上了。”老人缓缓说道。

　　　　“什么！”七星惊呼一声连忙向外跑去。“还不死心吗？”老人放下东西缓缓来到门口。光芒洒在桌上，银针泛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