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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拯救攻略-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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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两个弟弟见状,也终于笑了出来。
小幺兴奋的在床上翻了两个跟头,哈哈大乐,“大姐不流血了!大姐好了!大姐不用死了!”
小姑娘及时止住小幺,“你别闹腾了,大姐只是不流血了,要痊愈还得一段时间呢。你别碰到大姐,不然大姐又该疼了。还有,小幺你别大声吵吵,大姐头痛要静养。”
小家伙被二姐教训了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应承下来,一边给宁熹光保证说,“大姐我乖乖的,保证不弄疼你,我闭嘴,我不说话了。”一边快速下了床,到院子里撒欢去了。
说到底,小家伙还是怕不经意间碰着大姐,再让她疼的流血。
宁熹光苏醒了,小姑娘月光,对,此时宁熹光才接收到一点原主的记忆,知道眼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叫月光。
说起这名字的由来,就不得不提一提宁父宁母两人。
宁父所住的柳树屯多数人家姓宁,宁这个姓氏是这个村子最大的姓氏。
宁父长相不错,虽然身量不算很高,但浓眉大眼面容白皙,这长相可谓非常出挑了,按说在这个时代是最好说亲的。
可惜,宁父的母亲早逝,之后父亲宁老实又娶了继母王翠花。这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话当真不错假。
宁老实虽然不至于对儿子刻薄责罚,但有了后娶的媳妇给生的一对龙凤胎,对前边这个儿子也稀罕不起来,这也是真的。
但到底是亲生儿子,即便不稀罕,也不会动辄苛责怒骂。就想着早早给儿子娶个媳妇,把宁父分出去单过。
可后娘王翠花打的却不是这个主意。
当时她因为前边男人死了,才改嫁给宁老实。她也是命不好,出嫁不过半年就守了寡,从这可知,王翠花改嫁时的年纪当真不大,也不过十七、八岁而已。
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改嫁给一个三、四十岁的老头子,宁老实对这媳妇可不得宠着护着,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翠花没少在宁老实面前说宁父的坏话,宁老实虽然心偏这后娶的媳妇,但有村里长辈和同辈一再的提醒他,他也知道后娶的这媳妇对长子不待见,在他面前给大儿子上眼药呢。
可知道归知道,他能怎么办?
因此,在王翠花说让长子去打零工争些小钱时,他就同意了。
一方面想着,儿子挣了钱,也好给他说个好媳妇。又想着,离得远了,这对继母子就没那么大的纠纷了,也省的他整天夹在中间不是人。
宁老实抱着的心思不算坏,可他不知道,王翠花让宁父去打零工,可不是为了存钱给他娶媳妇。
她是想着把宁父当老黄牛使唤,让他给家里挣钱改善生活呢。
王翠花后生的龙凤胎,比宁父小了十七岁,等她儿子长大了,宁老实都五、六十了,干的动干不动不说,那时候能存多少钱?
她儿子上大学娶媳妇生孩子,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可不得从现在开始就得想方设法搂钱了。
就这样把宁父打发出去外边干活了。
当时还没解放,国gong双方打得正热闹。但这和柳树屯没关系。
柳树屯太偏僻了,在大山中,距离下边的乡镇远的很呢。再说下边的乡镇,是乱是安稳和王翠花也没关系,她只要按时拿钱。
要是每月宁父不能按时掏钱,王翠花就要站在院子里骂娘了。
不光是把宁父挣得钱全收揽过来,王翠花还趁着宁父请假回家时,让他死命干活。宁家的活儿干完了,就去她娘家干。
宁父的一条腿,就是那时给王翠花娘家修房顶时摔伤的。
据说是王翠花的弟弟在下边扶梯子,宁父去屋顶絮茅草,谁知那孩子贪玩,被小伙伴喊了一声就要跑。
他跑的急,一脚绊住梯子腿,梯子瞬间就倒了,宁父的腿也摔断了。
就这王家人还不依不饶,只说磕坏了小子,把断腿的宁父往柳树屯一抬,扔下人就跑了。
亲生儿子断了腿,宁老实怎么会不心疼?对比王翠花的娘家,儿子在他心中的份量肯定更重一些。
宁老实和王翠花很生了一场气,还让王翠花拿钱出来给宁父看腿。
王翠花是个铁公鸡,钱进了她口袋里,谁都拿不走。别说是宁老实了,就是她亲娘过来,她也不一定给不给一分钱。
更何况是拿钱给继子看腿,那得花多少钱,把这家底掏空了,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既然不一定治好,那花这冤枉钱做什么?还不如省着这笔钱,给小儿子留着,将来供小儿子读书上大学,也能光宗耀祖,他们享福不是?
王翠花是这么想的,也极力描摹了一番将来小儿子飞黄腾达的美好画面,就这样把宁老实说服了。
宁老实没从王翠花手里抠出一分钱来,看着断腿的儿子每天疼的大汗淋漓,也是愧疚又心虚。最后,竟偷偷跑到王叔家里,从王叔父亲哪儿赊了点草药,回来给宁父敷了。
可惜,药效太差,宁父的腿没长好,彻底瘸了。
之后,乡镇的那份零工自然没有了。
王翠花悔之莫及,被她娘骂了无数次眼皮子浅,只看到眼前一点利益,看不到长远。
可要是王翠花说,她虽然现在也后悔,可若时间倒回到宁父断腿时,她还是一分钱也不会掏出来给宁父看腿。
她就是这性子,她就是抠,就是死要钱!
宁父断了腿,没什么大用了,钱也挣不来了。就这,王翠花还不放过人,又让宁父开两亩荒地出来种豆子,好给他娶媳妇。
她用娶媳妇这个借口,苛待了宁父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不管对谁说,这继母让继子干活挣钱娶媳妇,也是正经事,谁还能说不准不成?
就这样,宁父彻底成了家里的老黄牛,每天早出晚归,照顾几亩地。
腿残了后,似乎宁父的心气也断了。加上每天劳作,也没空打理自己,更没钱做两身新衣裳。
每天都穿的破破烂烂的,又胡子拉碴的,再不复早先英俊白皙的模样。
就这样子,还又穷又丑,那里娶得上媳妇。
宁父就成了村里的老大难,年近三十了,还没说上媳妇。
直到一天村里来了一对逃荒的母女,当娘的来到村口时,只剩下一口气了,当女儿的年纪小,十五、六岁,一个孤女孤零零的趴在村口哭,别提多可怜人。
宁父起了心思,把那女孩儿领回了家,又张罗着弄了张破席子,把老太太埋了。
之后,那女孩儿就留在宁家,死活和宁父成了亲。这就是后来的宁母。
宁母逃荒时饿坏了身子,和宁父结婚后三年不开怀,王翠花没少骂人是不下蛋的母鸡。
谁知第四个年头宁母突然有孕了。宁父宁母两口子别提多高兴,宁父兴奋的都哭了。
又过了一年,宁母生下个女儿,就是宁熹光。
虽然是个女儿,宁父也稀罕的什么似得。如珠似宝的疼着,夜里亲自照看,把女儿当眼珠子守着。
为了给女儿娶个好名字,宁父还狠狠心割了一两肉,让村里认字的老书生给闺女娶了个名字,就叫熹光。是说阳光明媚绚烂的意思,暗示女儿今后的人生明亮坦荡,璀璨绚烂。
又四年,宁母又生了个女儿。尽管还是个女儿,不是心心念念的儿子,可宁父还是高兴。
但这时候老书生已经死了,想再找他取名明显不可能。
而宁父宁母两个文盲,自然取不出什么好名字,就想到二女儿出生时,外边月亮挺大,月光亮堂堂的,干脆就陪着姐姐熹光的名字,给二女取名月光。
又想女孩儿家叫月光这名字,总觉得不大好听,就又给二女起了个小名,叫月亮。
这就是宁家的二女儿名字的由来。
又三年过去,宁母终于生了个儿子出来,夫妻两喜极而泣。因为大儿子出生在正午,阳光明晃晃的,干脆就叫明光。
至于小儿子小幺,怀上他是个意外,当时宁母的身子因为接连生了三个孩子变得很破败了,又因着坚持生下他,结果生产后就大出血,险些没熬过来。
当时家里都提心吊胆宁母的性命,小幺就没人管了。还是宁熹光一口米汤一口水的给喂养活的。
等宁母醒过来,大家伙有时间看小幺了,却见这孩子脸色青紫,哭声细小的跟个猫崽子似得,又红又瘦好似风一吹这孩子就能被吹跑。
当时就担心这小子活不了命。
就不敢给起大名,就起了个贱命叫小幺一直叫着,直到现如今,小幺还是小幺。
……
宁熹光醒过来了,眼瞅着脸色也变得好看了,再不是之前青白青白的面色。月光和明光些微放心,随后便又火急火燎的跑回田地里干活去了。
村子里的长辈可怜她们兄妹四个,让村长和书记给他们安排了轻松活计。
刚才知道大姐醒了,都替他们高兴,让他们赶紧回家看看。
如今看过了,就要赶紧回去干活了。
毕竟羊群还让大伯代看着,而如今地里的草一层一层的,大家伙都忙的停不下来呢。他们可不敢偷懒耽搁事儿。
月光和明光转瞬跑远了,宁熹光“挣扎”着要起身。
小幺看见了,推着大姐要她继续躺床上。
豆丁大小的娃娃一本正经的说,“二姐和哥哥说了,让小幺看着大姐,不让大姐下床,大姐要听话。”
宁熹光哭笑不得的点点小豆丁的额头,“那是二姐和哥哥担心大姐头疼,怕大姐吐了,才不让大姐起床的。可大姐已经好了啊。小幺刚才不是看过了么,大姐头上的窟窿已经不流血了,大姐都不疼了呢。小幺让大姐起床好不好?不然大姐一直在床上睡着,骨头都僵了。而且大姐刚刚吐了呀,现在床上和身上都脏脏的,不赶紧洗干净了,晚上咱们怎么睡觉啊?”
小幺到底是个不丁点大的娃娃,被宁熹光几句话绕了进去,稀里糊涂的就同意宁熹光起身了。
宁熹光高兴的在小娃娃的脸上吧唧一口,这才坐起身,穿上鞋子走出门去。
外边天气正好,阳光炽热,看着像是五月天。
这时候气温足有二十多度了,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宁熹光忍不住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才打量周围环境。
入目场景用四个字来形容——又破又烂。
从原身的记忆里,宁熹光也知道,当初宁父和宁母结婚后,几乎是净身被分了出来。
他们没钱没房,王翠花也以家里穷的一毛钱没有,将他们扫地出门。
虽然明知道这是假的,可做长辈的明摆着不要脸硬是耍赖,做小辈的难道还能硬闯进屋子里去拿钱搬东西不成?
宁父和宁母都不是强硬的性子,干不出这种不地道的事儿,就硬是忍下了这口气,各自拿了自己仅有的两身衣裳离开了。
两口子没地去,就先在村里好友家借住了两晚。
随后就和村上申请了宅基地,在这村头小河边搭了两间茅草屋暂住。
因为是在村口,周围又没有人家,所以村子里批了很大一块儿地方。
又因为背靠大山,山里有野兽饿得很了会下山吃粮食吃人,所以两口子还费了力气,给这院子修了高高的土墙。
………………………………
292 将帅(三)
四四方方的小院,宁熹光一眼就将院子里的光景扫了个遍。
院子左侧有猪圈、鸡棚,可惜不论是猪圈还是鸡棚里,都空荡荡的。
紧挨着鸡棚和猪圈的是用泥土垒出来的茅厕,刚好在院子的东南角落。
而院子的右边,紧挨着茅草屋的是另一间破屋子,看里边有锅碗瓢盆,还有灶台柴火,不出所料是厨房。
人住的茅草屋都破旧的不要不要的,这间充作厨房用的茅草屋还能好的哪里去?
宁熹光低叹一声,走进厨房,想要烧水洗洗身子。
准备去取水了,却找不到水缸,她这时才猛地想起,这家里是没有水缸的,倒是有两个挑水的木桶。
因为出了门就是小溪,挑水方便,家里又穷,所以就一直没置办水缸。
行吧,索性她现在有力气,挑水就挑水。
宁熹光拿着水桶,将其中一只水桶中剩余的半桶水,都倒进锅里,而后拎着两个水桶出门。
小幺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宁熹光身后,让那个宁熹光想从空间扣中取点东西吃,好垫垫火烧火燎的肚子都不成。
开了摇摇晃晃的木头小门,果然入眼就是一汪清澈的小溪。
这时候大人都下地干活了,老人都在另一边的村头柳树下闲谈,这边倒是没人。
宁熹光很快灌满两桶水,拎上准备走时,倏地看到小溪中有一条指头长的小鱼儿游过。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伸手,就将那条小鱼捞到了手里。
小幺目瞪口呆的看着姐姐变戏法似的弄了条鱼儿,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鱼,小鱼,大姐咱们今天喝鱼汤么?”
宁熹光:“……”
我这是准备把小鱼给你当玩具玩的啊。
指头长的小鱼,去了内脏没有一两重,就这还喝鱼汤?
宁熹光都快笑哭了,可是,低头看见小幺不住的舔着嘴唇流口水的模样,立马笑不出来了,心酸的像是吃了几十斤话梅一样。
对比宁家其余三个孩子,小幺身上还是有些肉的。上边三个兄姐都让着他,哪怕家里只剩下一口粮食,也塞到他嘴里。
可即便如此,小幺也瘦瘦小小的。
其实他再有一个月就满五岁了,看起来却只是三、四岁小孩儿的模样。
头发稀疏发黄,胳膊腿也细细瘦瘦的,好像一折就断。个子更小,一丁点高,都不到宁熹光大腿。
宁熹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小幺想喝鱼汤了?好,咱们今天就做鱼汤。不过这条鱼儿太小了,不够吃,小幺等等让大姐再捉两条。”
小幺兴奋的喊叫,“太好了太好了,有鱼吃了。”
喊完他倏地一把捂住嘴巴,咕噜噜转的大眼睛还警惕的看着周围,懊丧的说,“大姐我忘记小点声了,一会儿让别人听见了,肯定也来捉鱼,鱼儿就没有了。”
宁熹光刚想说,“没事儿,大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小孩儿肯定都在地头玩儿呢。”就听小幺说,“对啊,大人都下地挣工分了,小孩儿都去上学了,现在村里没人。嘿嘿。”
宁熹光捞鱼的手顿时就更沉了。
她方才想着村里的小孩儿应该去玩耍了,却忘记了,小孩儿是要上学的。
而宁家因为太穷了,宁父宁母又接连去世,家里没了劳动力,没了收入,宁熹光和月光、明光就都辍学了。
原本宁熹光和月光,是不同意明光辍学的。毕竟在那时的她们看来,她们是女孩子,读不读书没什么,明光却是男孩儿,是以后家里挑大梁的人。
明光若是读了书,有了学问,就能找到好工作,才不至于像村里的大多数长辈一样,一辈子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
可惜,任凭她们如何苦劝威胁,明光就是不同意。
明光自来主意大,性子又硬气。
父母都没了,家里穷的叮当响,让两个瘦弱的姐姐辛苦干活养家,还要供他上学,他是有多没良心。
这个年代,家家都穷的很。
即便是劳动力多的人家,要供出一个学生,也费尽了力气。
而他的两个姐姐瘦的风一吹就倒,她们还没成年,就要养活他们姐弟四个,这本就难的不行,再让他们供他读书,那非把姐姐们累的吐血。
就这样,姐弟三个都辍了学。
可日子太难了,即便他们努力干活,每天能得到几个公分。可之前天气太旱,秧苗都没长出来。好不容易下了两场大雨,干旱过去,如今地里的秧苗是上个月刚播种,等到丰收最少还要三个月呢。
还有三个月时间要熬,而如今家里只有小半麻袋的麸皮掺着红薯粉的粗粮,这可怎么过。
宁熹光的心思一下就跑远了,直到听到小幺又兴奋的喊“鱼,鱼,大姐,又有一条鱼。”她连忙伸手,又捞出一条小鱼。
接二连三的,宁熹光从小溪里捞出七、八条小鱼,高兴的小幺眼睛都笑眯了。
而这时,宁熹光也记起,早先她从山上摔下来之前,溪流中是没有鱼的。
别说鱼了,那时候溪流中虽然有水了,可水却很少。
看来是她昏迷这几天,上游某处下了大雨,雨水充沛,溪流的水丰满,这才冲来了一些鱼儿。
正想着这些,宁熹光眼尖的看见一条足有尺把长的鱼,她一把掐住,捞起来。
小幺这次高兴的握着拳头原地蹦了很高,“太好了,太好了,大姐捞到一条大鱼。好大好大,这条鱼够咱们吃好几天了。”
宁熹光没有告诉小幺,他的想法太天真。
他口中的“大鱼”,其实还没成年,且小呢。估计他自己吃都不够吃。
但她不想打击这小孩儿,就附和他说,“就是,有了这条鱼,咱们这几天都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捉了这条“大鱼”,小幺也不“恋战”,催促宁熹光赶紧回家。
一条桶装了小鱼,另一桶装满水,宁熹光轻轻松松拎起,带着小幺回家了。
到家后拿个木盆出来,将木桶中的小鱼都倒进去,让小幺看着鱼玩,她自己又跑出去打了两桶水来。
等宁熹光烧好水,把冷热水搀兑好,端进房里后,就嘱咐小幺说,“小幺在院子里玩会儿,大姐擦擦身子就出来。等会儿给小幺做鱼汤。”
小幺响亮的答应了。
宁熹光关好门,去找换洗衣裳。
这个家穷的叮当响,自然没钱给他们买新衣裳。
宁熹光穿的衣裳,是宁母的旧衣改制的。衣服很宽大,一件缝缝补补能穿好几年。即便这样,她的衣裳总共也就两身。
打开这个家唯一的一件家具——床头的木箱子,从中取出一套灰褐色的长衣长裤,摆在床头,宁熹光从空间扣中取出一条新毛巾,开始擦身。
想要洗澡根本就不现实,因为家里没有浴桶,而茅草房里又太潮湿。
以现在的条件,也只能简单擦擦身子了事。
就这空间扣中的香皂之类的沐浴用品,宁熹光也不敢用,怕露馅。
只擦身子还是很快了,宁熹光很快就把自己收拾的干净整洁。
锅里还有半锅热水,放在哪儿凉了可惜,宁熹光就又找出小幺的换洗衣物,开门后对在门外玩耍的小幺说,“小幺去厨房,大姐给你洗洗澡。”
厨房里烧着火,暖和的很,且地方大,把瘦小的小幺放木盆里给他洗洗澡正好。
小幺又高兴的蹦了起来,连声应好。
宁熹光见他兴奋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小家伙太容易满足,一点点小事都能让他兴奋好久,委实好养的很。
而他又很懂事可爱,这就难怪几个兄姐对他都非常疼爱了。
宁熹光给小幺洗刷干净,换上干净衣裳,才拿着俩人换下的脏衣服,以及之前被她吐脏的床单被罩,去小溪边洗衣服。
这次她一出门,就碰见一个拄拐的老太太,正朝他们家门口走来。
老太太见她出来了,手中还拿着满满当当衣裳床单,一副要去洗刷的模样,又是高兴又是责备。
高兴她当真从老天爷手里挣了条命回来,却忍不住责备说,“你这丫头,知道你是个勤快的,可你上午才刚刚醒来,那么着急忙活做什么?快先把衣裳都放回去,等身子好了再洗不迟。可别再累坏了,落下病根,那到时候就麻烦了。赶紧听话,回屋躺着去吧,啊。”
宁熹光看了老太太一会儿,才认出这是王叔的老母亲,村里人一般都称呼她老王奶奶。
王是外姓,老王叔早年就是从外边搬来的。因为他多少会些医术,很受村人欢迎,就顺利的在柳树屯扎了根。
当年老王叔给宁老实一些药草,给宁父治腿,可惜宁父的腿最后还是瘸了。这事儿虽然不是老王叔的错,老王叔却颇为自责,觉得是自己的医术不到家,这才耽搁了宁父。
为此,老王叔对宁父一直很关照。
宁家这几个孩子从小到大生病吃药,老王叔从没收过一分钱。
直到老王叔死了,他儿子王叔又成了村里的赤脚大夫,同样对宁熹光一家格外照顾。
老王奶奶更是,她心本就良善,在宁父宁母去世后,因为可怜四个孩子,常常在袖筒里装一个野菜团子,一个鸡蛋,或是一粒糖,一块糕点,偷偷摸摸塞给宁熹光,让他们姐弟几个分着吃。
不用说,这都是从老王奶奶嘴里省下来的。
王叔的媳妇有些泼辣厉害,还有些小气,她能占别人便宜,却绝不允许别人沾她一点光。
有这样一个厉害媳妇,老王奶奶的日子也不算多好过。
可老人家心善,尽管自己的日子也过的差强人意,还是尽她自己的力量照顾他们。
果然,说完这几句话,就见老王奶奶从袖筒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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