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不登天-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好到要先经过落汐龟处。

　　　　“小弟来了。”

　　　　“嗯，大哥我上去一趟。”

　　　　“好。”这么干脆，既不阻拦也不问为什么，金戎不由得抬头看了它一眼，却也来不及细想，直奔禁峰顶峰而去。

　　　　尽管树影多参差，但夜色中的永心潭无疑是美丽的。

　　　　空气中飘来新鲜草木的味道，倒影着满天星光的潭水波光粼粼，许久不来，已经有岸边的柳枝低垂入水面，随着晚风浮动。围着柳枝打转的，是一条金身赤尾的小鱼，正悠然自得的望着星空。

　　　　“……”果然在这里。

　　　　“你来了。”倒是小鱼儿先开口，“坐吧。”

　　　　金戎并没有问它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整整一天就在这里发呆，他只是突然静下心来抿着嘴轻道“嗯。”

　　　　“今天元素融合的怎么样。”

　　　　“还好。”

　　　　……

　　　　长久的沉默，它没有再开口，金戎也没有什么话要讲，一人一鱼就这么一个静静坐着，一个发呆望着星星。

　　　　金戎在内心反思，不过是修行计划外的一条小鱼罢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修行修行，提高实力，甚至他在想，是不是因为希冀它能时刻指点，大幅度的提升自己个人的实力才这么的在乎它的存在？有小鱼儿的前提下，他几乎不存在的成功率才可能微微提升那么一丝丝。

　　　　本就是互相利用吧，金戎虽然心善，但并不是什么迂腐之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真正的那几个朋友，不出例外都是靠利益维持的，不是吗？人与鱼也是一样的。就像小鱼儿会选择他，大家都是做了共赢的选择罢了。

　　　　金戎重重的点点头，好像在自己支持自己的想法。

　　　　小鱼儿也同样的若有所思，直到一丝声音，突兀的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拜见锦儿大人！”

　　　　金戎先吃了一惊，这熟悉的声音分明是……果然他一回头，落汐龟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悄悄的爬了上来。

　　　　“大哥？”他震惊的喊道，但更吃惊的是，他称呼小鱼儿的“锦儿大人。”

　　　　“嘘”落汐龟明显有一些拘谨，“嗯，我来看看锦儿大人休养的怎么样了。”

　　　　锦儿头也不回，“尚可，等下就开始。”

　　　　“等下开始什么？不是你们……认识吗？”金戎目瞪口呆，而更让他瞠目结舌的还在后面。

　　　　月色下，星辰中，永心潭水无风自动忽而翻滚，小鱼儿鱼尾轻摆，一道金色光芒耀眼而夺目，一个身着白色鎏金襦裙的少女，自光芒中一步跃出，她向金戎挥了挥小手，两颗小虎牙分外可爱，“嗨。”
………………………………

第四十三章　金戎是我小弟

　　　　少年英雄，时不我待。八年一次的星宿选拔，只允许十八岁以下的少年参加。

　　　　对金戎和小鱼儿来说，机会都只有这一次。

　　　　金戎不知道她所谓的加快速度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也能猜到吧。

　　　　天道轮回，任何方向的顶点都是要迅速渐进的，如果想要一步跨越某个阶段，必定是要付出巨大的，常人难以接受的代价，这代价无论是金戎或者小鱼儿哪一位，都不一定能付得起，甚至付出了，也不一定能成功。

　　　　小鱼儿又进入了漫长的休眠，据说是为了接下来的一件重要事情做准备。但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询问究竟是何事，它已经朱尾一摆，回到了金戎的右手腕，像往常一样的静止不动了。

　　　　右手腕金光灿灿，动作的快一些，还能带起一片金色的残影，金戎满意的捋下袖子，嗯，好像终于安下心来。

　　　　“锦儿大人慢走。”落汐龟伏在地面，巨大的脑袋压的很低。

　　　　“……”锦儿大人？“大哥，你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嗯？大哥？”

　　　　“啊？你说什么？哎呀，山脚下有人要闯进来了，俺先走了。”话音一落，一道巨大的碧波荡漾，将落汐龟包围在内，整个划下峰去。

　　　　“……”

　　　　星光闪烁，晚风已止。

　　　　当金戎终于到达山脚下的时候，落汐龟已经整个伸进龟壳中睡着了。

　　　　静谧的夜空里下，它的鼾声格外响亮。

　　　　“呼~哈~呼~哈……”

　　　　金戎好笑的敲了敲它的龟壳，没有反应。

　　　　“呼~哈~呼~哈……”

　　　　“大哥，别装了，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

　　　　“呼~哈~呼~哈……”

　　　　“我还给你带了有酒噢！”

　　　　“呼~哈~呼~哈……”

　　　　金戎从界石项链里拿出提前备好的几坛酒，道“真的不要吗？那我就拿走咯。”

　　　　那巨大的龟壳内一阵颤动，后又归于平静。依然是“呼~哈~呼~哈……”

　　　　金戎不动声色的捧起一坛十里香，拇指一抬，酒坛的盖子被揭起，馥郁浓厚的酒香立刻朝四面八方散去。

　　　　“啊呀呀！”落汐龟一声怒吼，声音从厚重的龟壳里发出，还引起了一阵回想。它的速度果然很快，在回声还没落下之前，它已经伸出四肢和脑袋，一瞬间到达了金戎眼前，一脑袋扎进了酒坛里。

　　　　几声嘶溜溜的声响过后，最大的酒坛就被一扫而光，说起来，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罢了。

　　　　落汐龟抬起脑袋，酒坛被它用蛮力整个顶起，直至最后一滴芳香的液体划入口中，它才罢休的放了下来，这才看到一旁金戎似笑非笑的目光。

　　　　“额，小弟，哈哈哈，今天这酒不错啊。”

　　　　“……”

　　　　“额，你看今天这星星也挺不错的……”

　　　　“……”

　　　　“你，你别这个眼神看俺了行不行？”

　　　　“……”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

　　　　“嗯？大哥有话要说了？请讲。”

　　　　落汐龟认命的看了看这臭小子面无表情的脸，“竟然拿好酒来引诱你大哥，嗯？”简直恨的牙痒痒，“好酒能这么糟蹋吗！”

　　　　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大哥，其实你不说也可以的。”一边说着，金戎一边一坛接一坛的收起剩下的酒来，其实他完全可以一次全收掉，偏偏故意慢悠悠的收，更把落汐龟急的挠头抓耳——还偏偏够不到。

　　　　“嘿，你个臭小子，行行行，你要知道啥，你问吧，俺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噢，那也行。”

　　　　“行归行，你先把酒拿出来啊！”

　　　　“不如这样吧，大哥没每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拿出来一坛，如何？”

　　　　一道碧波劈头盖脸的就来了，因在夜色中，只带了点反射的星光与哗啦的水声，“哗”的一声，又被浇了个通透。

　　　　“好你个臭小子，敢跟你大哥讲条件了。”落汐龟傲娇的把剩下的酒坛子全数收进怀里，“来吧，你爱问不问。”

　　　　无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金戎自嘲的笑了笑，嗯，又洗了个澡。

　　　　“嗯，大哥与小鱼儿以前就认识？”是原本就认识，还是在认识我以后认识？这个顺序代表的意思可是大不一样。

　　　　“什么小鱼儿？俺不认识！”

　　　　“……你不认识还说什么锦儿大人？”深呼吸，不生气！

　　　　“噢，你说锦儿大人啊，那俺认识，刚你说的可是小鱼儿什么的，俺怎么能知道是什么。”

　　　　这禁峰上除了锦儿还有别的鱼吗？除了这条鱼还有别的生物吗？不生气就见了鬼了！一股燥热之气油然而起，金戎忽而双眼通红，是愤怒！在这一瞬间金戎突然反应过来，是“燥！”但他已经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

　　　　无旁峰的小房间内，一柄通体黝黑的长剑忽然颤动，带起一阵划破夜空的长鸣。

　　　　莫邪剑自动出鞘，破窗而出，几乎的片刻间的功夫，已被金戎握在掌中，火元素铺天盖地的涌来，玄黑色的剑身已然变成了赤色。

　　　　金戎手持长剑向落汐龟振势一劈，“喝！”

　　　　金戎的速度太快了，落汐龟还处在蒙圈中，一时不妨竟被他当中砍了个正着！好在它龟壳厚重，生来擅长防守，一剑落身上立刻缩回壳里，并没有任何大碍！那结实的龟壳上，甚至连一丝划痕都没有，可见防御力之强悍。

　　　　“小弟！金戎！你个臭小……”话还没说完，第二剑又至，带着流星蝴蝶剑法的的真意，剑还未落，逼近的剑意就已经划开了半米巨石。

　　　　“铛！”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声音还带有特有的“刺啦”声响，漫天的灰尘落下，原来是百纸浅，手持一个暗金色金属圆盾，挡在金戎劈下的方向。二物相触，才发出了刺耳了金属摩擦之声。

　　　　原来整个无旁峰只有师徒二人居住，莫邪剑反常的剑鸣立刻引起了百纸浅的注意，顺着莫邪剑的痕迹来到禁峰，刚好看到了金戎剑劈落汐龟的场面。

　　　　百纸浅一手擒住金戎的后颈使他不能动弹，一手凝出一朵巨大的烈焰，只往金戎天顶穴这么一拍，金戎立刻停止了挣扎，缓缓倒在了百纸浅的怀中。

　　　　“唉……”百纸浅慈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徒，就这么一个徒弟，谁知道平日里温润如水的一个人心魔发作起来这么烈，由于他吸收火元素的速度极快，发作心魔的速度也同样让人防不胜防。

　　　　“落汐龟前辈，得罪了，”百纸浅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此弟子是我门下唯一的徒儿，只是一时心魔发作，并未有意冒犯，还请……”

　　　　“无妨无妨，”落汐龟从龟壳里伸出巨大的脑袋道“金戎是俺小弟，当大哥的怎么也不会跟他计较的！”

　　　　“……啥？”
………………………………

第四十四章　迫在眉睫

　　　　百纸浅显然被震撼的不轻。

　　　　论年纪与辈分，即使是他在落汐龟面前也要恭敬行礼，尊尊重重的道一声前辈。

　　　　要知道，人类最早的历史因为一些未知的原因只记载于千年之前，在那时九华山就已经存在了。而几乎同一个时期，落汐龟就出现在了当时的无常峰上，也就是如今的禁峰，成为了守山之灵。

　　　　算起来，太过久远，因此千百年来九华山的每一届弟子都同样的尊称一声“前辈！”

　　　　如此一尊大佛，却和自己的徒儿拜了把子，这……百纸浅感觉自己已经在风中凌乱，虽然，今天是个艳阳天，晚风早已经停了。

　　　　好在夜色如泼墨般深沉，在黑夜良好的掩护下，百纸浅自认为完美的把尴尬与惊呆了的情绪藏进了心底。那么，该说些什么呢，又是一时词穷。百纸浅深深的发现，自从遇见了金戎这个徒儿开始，词穷这件事情已经几乎成为了家常便饭。

　　　　“额，……那么，前辈……”

　　　　落汐龟同样很尴尬。

　　　　与金戎结拜其实称得上是一时冲动，因为自身的一些原因，它知道自己日后将有求于金戎，又或者因为千年的时光有些寂寞，或者金戎能时常给它带点小酒，一切的一切，促成了这件事。

　　　　但到此时百纸浅出现它才发现，生生的乱了辈分！百纸浅是金戎的师父，怎可称呼自己为前辈？但按照金戎的辈分，自己又要如何去称呼百纸浅呢？师尊？开什么玩笑！

　　　　“……”用够不到脑袋的爪子够头已经是落汐龟的招牌动作，“咳，俺也不是那种不讲究的龟，这样吧，你与俺平辈相称，互称‘你’好了！”再怎么说，比半百的人类低一辈，那是万万不能的！

　　　　“啊，这怎么成？”

　　　　“没什么不成的，金戎这小子一向尊师重道，他如此敬重你，俺有什么办法？要不你狠狠心把他逐出师门去？”

　　　　百纸浅已经难以驾驭自己的舌头“这，我……晚辈，额……”

　　　　“行了，大晚上的你不处理这小子，是在这给俺老龟表演说书吗？”

　　　　“额，是……啊，不是……咳！”百纸浅捋了捋舌头，“是，我，额这就带这小子回去了。”再怎么勉强称我，还是有些不自然呐。

　　　　“快走吧快走吧！”可别在这里碍眼了，落汐龟懊恼的想，早知道把个金戎收个干儿子之类的好了，偏偏跟他拜什么把子。拿出刚才藏起来的十里香，嗯，还是小酒有滋味哇……

　　　　也不知金戎如果知道它的想法会不会跳脚，龟儿子……嗯嗯……以他温文的性格，真好奇他会不会发火……

　　　　……

　　　　……

　　　　金戎睁开眼睛，只觉得脑门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翻身坐起来，对着门口的铜镜一瞧，嘿，好大一片黑印子。这是……焚烧后的灰？

　　　　百纸浅推门而入，“别照了，你以为你貌似潘安呢！”

　　　　“师父？”

　　　　“怎么你个臭小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理智丧失的最后时刻，还仅剩的记忆里，金戎只记得，莫邪自出，横剑斩向落汐龟的场景。

　　　　“大哥？大……”他顾不得穿上外衣，拔腿就要往外走去，“师父，我先出去一趟！”

　　　　门还没走出去，就被百纸浅随手抄起的一只狼毫毛笔砸了个正着，“行了，别去了，你大哥没事。”

　　　　“噢……”刚放下心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师父，额……”

　　　　“不知道该说啥了？”

　　　　“……”

　　　　“你小子，我面对你大哥的时候，也是这么词穷的！”有趣的是，百纸浅把‘大哥’两个字被咬的格外重。

　　　　“师父，”金戎立刻一本正经的跪下，“徒儿不是有意让师父为难的。”

　　　　若说这世上金戎最爱的人是谁，自然是母亲与父亲。若说这世上金戎最好的朋友是谁，许清如当之无愧。若说这世上金戎最尊敬的人是谁，唯有百纸浅莫属。

　　　　不仅仅是从小学习的尊师重道而已，虽然他不曾挂在嘴上，但心中非常的清楚，百纸浅给了他多大的恩情。

　　　　在侥幸留下来的尴尬日子里，是百纸浅收留了他，才让他在这九华山有了一席之地，又有了后来的一些小小成绩。更遑论他对自己悉心的教导，那明显到不行的偏心。

　　　　念及此，金戎的眼睛都不由得有些红了。百纸浅大惊之余，也有些欣慰的笑了笑，认识这么久了，原来这小子还有这一面。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嗯，没有白疼这个臭小子。嘿，这臭小子的满头毛发还有些扎手。

　　　　百纸浅一向不擅长这种感性的场面，只道“行了行了，师父能真跟你生气，嗯？不过你这小子这头毛可该剃了，扎手！”

　　　　金戎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是，师父！”

　　　　“啊，对了师父。”

　　　　“嗯？”

　　　　“我这脑门上怎么这么多，额……这是灰吗？”

　　　　不提还好，一提及此，百纸浅又气不打一处来。“废话，我烧的。”

　　　　“……不能吧”金戎一如既往的没有太夸张的表情，但那充满疑惑的眼睛闪了又闪，“师父，为了大哥的事您还要放火烧我？”

　　　　“……”这小子看起来挺聪明，有时候反应迟钝的简直让人恨不得一脚把他踢死！百纸浅恨恨的想，刚还有的一丝欣慰几乎荡然无存，“哼哼，我不仅要烧你，我还要揍你呢！”

　　　　又一支狼毫扔过去，金戎不敢躲，正中脑门！看着被砸的分叉的狼毫，他心疼的努努嘴，却也不敢反抗。忽而抬起头来，“师父，我想起来了，燥！”

　　　　说到这个话题，百纸浅顿时觉得有些沉重，“看来，你心魔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必须先想想办法了。”

　　　　“是，”金戎又仔细回想了片刻，按说既不在修行中不是从火入魔的情况，可是，“师父，我并没有生气，我只是跟大哥在开玩笑，但是内心绝对没有真的生气。”

　　　　“嗯，经过我都知道了”百纸浅沉吟良久，“我会找到办法解决的，对了，你可还记得，你心绪升腾的时候，莫邪剑竟然自动追主，从这里追到了禁峰，臭小子到有些机缘。”

　　　　莫邪剑！金戎心头心头一暖转过身去，书桌上的一角，一把玄黑色长剑正静静的躺着，流光内敛，明明看起来平平无奇，金戎却觉得与它如此相通。他轻轻抚摸上剑柄，莫邪剑立刻回应起一阵剑鸣，金戎会心的笑笑，“好宝贝！”
………………………………

第四十五章　心魔的锤炼

　　　　百纸浅从龙角峰上下来，心情既惊且喜。喜的是他已经求得张九离答应，重开抑容道。惊得是又不免开始担心，金戎这小子到底能不能撑得过去。

　　　　不错，抑容道正是百纸浅为金戎求得的一次重大机遇，也是他当下为心魔计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如果这小子还能拿的出当初打败徐甘绝不认输的气势，也许还能有几分胜算。”百纸浅抚了抚手中的无邪剑道“你也希望他能通过，是吧！”

　　　　玄黑色的剑身闪过一道幽光。，似乎在默默回应他的话。

　　　　“那就拜托了！”

　　　　言毕，莫邪剑自冲天而起，往龙角峰的方向，渐渐不见了踪影。

　　　　“唉……”金戎的房间里，只留下了一声叹息。

　　　　……

　　　　……

　　　　“抑容道即将开启！”

　　　　翌日，九华山上下一条最新的消息如爆炸般迅速传开，立刻引起了一阵热议。

　　　　抑容道，顾名思义，抑制心魔，滋养灵魂。

　　　　修行之分有高低，心魔却没有。

　　　　刚入门道的人，心魔也可能比一位长老还重，这只关乎个人的私人经历与内心执念，到和修行的深浅无关。

　　　　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也许只仅仅体现在性格方面，或懦弱，或激进，或怨怼……但是修行中，这种个人灵魂上的弱点会被急剧放大。

　　　　如果任其疯长不去加以抑制，终能影响到一个人的全部修行乃至终身，严重者走火入魔危及生命，甚至会失去意识，伤害到身边最亲近之人。好在一般人中，几乎都不会存在过于极端的问题。略微严重一些的，根据一些调整的功法也能渐渐压制住，终生无碍。

　　　　所以，心魔问题严重的人很少，只是但凡心魔成为了一种问题的人，都不得不全力重视，时刻提防。比如徐甘，再比如金戎。

　　　　九华山开山千年，招收的弟子不计其数，其中也不乏一些心魔严重的弟子，甚至因为无法掌控自己而走火入魔，成为门派心腹大患的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只是都被很好的镇压了下来，到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

　　　　直到大约三百多年前不知为何，时任掌门封禁了龙角峰山脚下的一道密室，创造了一处磨练心志克制心魔的封地，名为抑容道。并立下了一个规矩，但凡心魔严重的弟子必须参加易容道进行修炼。

　　　　如此又过了大约五十余年，却被自行禁止。原因无他，抑容道的内容太过残酷，并不是所有的弟子都能吃得消。因此磨练成功功力长进的没有几个，反而大把的弟子因为没扛过去疯的疯，傻的傻，死得死，伤的伤。

　　　　心魔严重的弟子大多是天赋极好的，因为心中的一些执念更让他们一往无前。仅仅因为无法压制而命丧黄泉实在是太可惜了，抑容道不得不被终止。

　　　　此后的几百年间，间或有弟子因为无法压制心魔而自行申请进入，但只有一个人成功了，他活着从抑容道爬了出来，并且承受住了所有的磨练，从此心魔一道永消，境界倍升。虽然，这件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只是一个秘密。但那个人，正是百纸浅。当今掌门张九离亦曾赞言他“身负异禀怀中藏，一心只往九华去。”

　　　　此时的百纸浅已经来到无旁峰的大殿外，准备叫停正在练习元素融合的金戎。

　　　　却不想他此时正是尴尬异常举步维艰的境地。这么讲一点都不夸张，为了掌控元素含量的多少，金戎不得已正与游侃阳相对而坐，并且……掌心相触。

　　　　毕竟是少年心性，他几乎是动也不敢动，生怕揉搓到手心娇嫩的另一双柔荑。

　　　　相比之下游侃阳反而大度许多，虽然双颊之边侧同样带有一抹红晕，倒是落落大方，不见捉襟。

　　　　百纸浅先在心里把这个臭小子好好的笑话了一番，方才举步进入殿中，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金戎心下了然如蒙大赦，心念一动，缠绕于双掌之间的两行元素立刻消散。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同时收回了手去。

　　　　太尴尬了……金戎头也不敢抬，只用余光偷偷的瞥去，却恰好对上游侃阳转来的目光，两人又是同时一愣，齐刷刷的别过头去，到也称得上是神同步了！

　　　　“哈哈哈！”百纸浅终于忍无可忍，放声大笑。“行了行了，都先停下来吧”

　　　　屏风的那一边，徐甘与柳惊羽也收回了元素，正襟危坐道“师叔，却是如何？”

　　　　“元素修行暂且告一段落，徐甘，你且速速回天水峰去，你师父霖铃长老正在大殿等你，有事商议。柳惊羽与游侃阳且散了吧。小金戎，跟师父走咯。”

　　　　一旁的三人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柳惊羽自蒲团上站起来，“百纸师叔，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百纸浅皱了皱眉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峰小金戎要开封抑容道，我要带他回去早做准备。徐甘师侄，霖铃师妹找你恐怕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至于参不参与你且去找你师父商议吧。”

　　　　百纸浅说的轻松，现场四人却几乎鸦雀无声。

　　　　开封抑容道？那可是传说中的抑容道！非死即伤，非残即艰！

　　　　游侃阳不可置信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