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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不登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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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没什么。”
“百纸浅,”他的话其实听的分明,藤椒的心里骤然一阵疼痛,“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百纸浅收敛了神色,“藤椒,我早和你说过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呵呵,”藤椒笑了,却满怀哀伤,“那你为什么还躲着我?你有本事你就娶我啊!”
但见那人沉默不语,藤椒又道,“就这么斗了半辈子了,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百纸浅依然沉默不语。
她的神色渐渐低沉下来,良久,藤椒道。“我知道你要那株药材是为了你那徒儿,我自会让人给你送过去的,你走吧。”
百纸浅却没有动。
这还是第一次她让他走了,他没有逃也似的离开了。
百纸浅十岁进入九华山,至今已经整整三十余年。他与藤椒,也整整的缠斗了三十余年。
彼时,心高气傲的百纸浅永远被藤椒稳压了一头,年轻气盛的他自然不服气,每每有所进益就先去找她打上一架,久而久之,两个人竟然打出了一份感情,百纸浅,竟然被打服了。
终于在一次九华大会时,藤椒又一次稳稳的打败了百纸浅,天真的少女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一如往常而已。
但正是这次九华大会后,百纸浅听从了掌门张九离的建议,去了无旁峰学习,从此就对藤椒疏远了起来。
百纸浅的想法很简单,进入了无旁峰,就等于是放弃了自己的前途。藤椒天赋惊人,本来就在自己之上,又怎么能耽误她的未来,因此,他果断的选择了放手。
藤椒的想法更简单,她一直认为是因为这次九华大会打败了百纸浅,导致他不得不去了无旁峰。她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的头上,甚至自请去了在常人眼中更没有前途的仙木峰,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
百纸浅只当她是一时之意,她却一意孤行的等了下去,一等就是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百纸浅早就回转了心意,但两个人都拉不下面子,见面却不知怎么的,总是能掐起来,掐完了她就走了,一走就是一年半载。
但这次,百纸浅明白,巨大的浩劫就在不久以后,时日无多,他不想再错过了。
于是他道,“藤椒,等我徒儿从抑容道回来之后,我们成亲吧!”
………………………………
第六十三章 花烬
仙女峰的清凉殿上落针可闻。
“你……你说什么?”藤椒不可思议的道。
“咳,我只说一遍,你没听到就算了!”
“百纸浅!”藤椒爆发出一声高音的尖叫,“这种事情你都能算了?你找死吗?”说着,一记重拳就朝他挥过去。
打是打不过,躲还是能躲一躲的。
百纸浅本能的后腿,堪堪的躲过这一拳。
“你这老妖婆,不结就不结,怎么又动手?”
“谁说我不结?”藤椒难得的浮现出一抹羞怯之意,“百纸浅,你别想在逃了!”
无旁峰长老百纸浅与仙草峰藤椒长老即将结为连理的消息还是个秘密,除了当事人之外,任谁也不知道。
一个是婚期未定,百纸浅无论如何是要等到徒儿金戎出了抑容道再做打算。再一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感情的沉淀,百纸浅不想再委屈藤椒,虽然彼此都年纪一大把了,但他知道,她爱浪漫。
曾经的百纸浅就是在某次被打翻在地的时候突然表白,杀了藤椒一个措手不及,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至于求婚……也算是求婚了了吧,这就更仓促了。
那么婚礼,一定不能再亏待她。不过一切,还是要等到金戎活着出来以后再说。
对于爱徒究竟能不能活着从抑容道出来这件事,百纸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有信心,但他却终究抵不过内心的焦躁,亲自跑来仙木峰借一株药材。
正是藤椒亲自捧着的这株天灵草。
“咳,那个人,你要的药材。”
“我去的时候你直接给我不就好了?非得跑一趟送过来,想看我就直说,不用这么处心积虑的。”百纸浅靠在藤椅上,眼神很温柔,说出的话却很欠扁。
“呸!”藤椒道,“少废话,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了!”
“要要要!”百纸浅立刻爬起来,单手扶了过去,“夫人,请!”
“谁是你夫人?”藤椒嗔怪道,脸色却如出水芙蓉,喜上眉梢。“行了,这株草药与你之前找的不同,这株天灵草,是我亲自栽培的。”
怪不得,天灵地宝药材植被们一个比一个娇贵。有的不能见光,有的不能浇水,更有奇葩点的,甚至要吸收其他属性的元素才能存活。
哪怕是正常点的植物,浇水的多少,是否需要护卫的灵虫也是很有讲究的。
毕竟关系到未来收获时的成色,因此,仙草峰的弟子一贯的要求甚为严格,等级分明。每一级别的弟子能栽培出来的药材,上下之分立显。由藤椒亲自培育的药材,自然也是药性最强,成色最好的。
百纸浅感激的笑了笑,“辛苦了。”
“小事!”
天灵草是到手了,百纸浅却迟迟下不了手。
藤椒也不催他,只任由他默默的发呆。作为一路陪伴走过来的同门,藤椒对他的一切都要了如指掌。对百纸浅的了解甚至比他自己还要尤甚。虽然针对这一点,百纸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
但是他与他的师尊,感情有多深厚是整个九华山无人不晓的。至于他后来有了自己的徒儿——藤椒虽没有见过,也听说过那个与众不同的孩子,能让百纸浅看上的,必然是他喜欢至极的。
百纸浅所在乎的这种师徒之情,比常人要更甚。这也是为什么藤椒一听到金戎进入抑容道的消息就立刻吩咐工作,安排人员接手,马不停蹄赶回来的原因。
过了良久,百纸浅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把天灵草置于空中,以本命的元素之火锻造。
那天灵草本是蕴含真意能预知吉凶的药材,在火元素的焚烧之下,枝叶开始迅速的卷曲,渐渐的只剩下一颗半放的花苞。火元素已收,那花苞却犹自燃起一簇火苗,静静的燃烧着。
百纸浅将那花苞收于掌心,左手自食指的界石扳指里取出一根青丝,赫然是早已准备好的金戎的头发。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把这跟青丝往花苞里一扔。
“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青丝被烧成一片虚无,花苞赫然开放,徐徐转动。
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来,那花苞徒然开始剧烈的疯狂燃烧,终于自焚而尽,百纸浅的掌心里只剩下一撮焚尽的黑灰。
以天灵草为媒介,以预知之人青丝做传导,花开则万事大吉,花落则吉凶未卜,花烬则——九死一生!
突然,“砰”的一声,有人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
“百纸师兄!百纸师兄!”那人正是天水峰的霖铃长老,徐甘的师尊。她一反往常的沉静作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手心里尚紧紧的握着没有消散的黑灰,显然是刚刚做了同样的事。
“百纸师兄!”霖铃冲了过来,突然看到了百纸浅呆滞的立于原地,右手中握着与自己同样的灰烬,霎时间明白了一切。她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唇,任由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无旁峰的大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
……
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龙角峰的山脚下,却围观了诸多人群。
各峰的长老们都到了,甚至有仙草峰长老藤椒的参加,难得全员的齐聚。一时间寒暄的寒暄,十分热闹。唯有百纸浅和霖铃,默默的站在人群中间,并不言语。
藤椒随意的招呼几句,方回到百纸浅的身后,一只素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
百纸浅回过身去,重重的握住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你放心吧,金戎这小子虽然跟我的时间不算长,但他的性子我知道。抑容道嘛,没问题的。”他说的云淡风轻,但脸上的严肃神色却没有丝毫放松!
一旁的霖铃长老更不如他来的稳当。徐甘作为她的弟子,更是天水峰首屈一指的人才,更遑论多年的师徒之情,她显然心绪不稳的站着,任由游侃阳在一旁轻扶着自己。
游侃阳的面色也不算太好看。
自从金戎进了抑容道,她时刻也不曾放松过。她也曾为这种感觉懊恼过,却根本没办法停下来。但她的骄傲让她时刻稳住自己,不能露出哪怕一丝的异样。至于徐甘嘛,她倒是巴不得她出不来才好。
同样坐立不安的,还有柳惊羽。九华山如今一代实至名归的第一人也。即使他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但出众的气质还是引得前排的女弟子们纷纷回头。
抑容道磨练结束的时间终于要到了。
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抑容道的大门,屏住呼吸,不敢言语。
………………………………
第六十四章 梦境与真实
伸手不见五指。
是金戎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难以置信,我竟然还活着?
神识之海轻动,一缕火元素蔓延至右手的指尖,“噗”的一声轻响,一缕火光升起,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见鬼了!”这里赫然是一个山洞摸样的地方,又或者说,是隧道!
“花隐?”花隐却不见了!
金戎记得,自己明明是握住她的手,一同掉进了流沙之中。
“花隐?花隐?”黝黑的空间里,放大了金戎呼喊的声音。尚有多重的回音跟着传回来,金戎爬了起来,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右手指尖的火苗徒然增大,视野变得更加明亮,金戎这才基本看清楚这里的状况。
“这……”这里不会是在地底下吧!他被自己这个突然的想法惊呆了。但事实上的确如此。金戎目前,的确是在一个不知名地方的地下隧道里。
呈现在他眼前的,像是一个交错的路口,七八条交叉开来的通道,却一模一样的洞口。
金戎站在最中间,开始思索。
这时,忽然有一声轻叹传来,像是秋风卷起了最后一片落叶的凄凉。
“唉……”竟然,是花隐的声音!辩其方位,竟然是像最左边的一侧传来。
反常即为妖。金戎深知这个道理,但他却不能放弃花隐的线索,向着最左边走去。
“花隐,是你吗?”
“花隐,是你吗?”
“花隐,是你吗?”
他轻喝一声,声音向四面八方传去,又带回了数道回音。
“金戎,你在哪儿?”花隐的声音又响起,金戎可以确定,正是从眼前的这个山洞传来。他着急的一头钻进去,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传来,竟然没有引起丝毫回声。
“花隐?我在这里!”
“花隐?你能听到吗?”
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
峭壁黝黑没有丝毫异常。
路并不平坦,金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突然前方有白光大作,花隐的声音再度传来,“金戎,你在吗?”
“我在我在,花隐?你听得到吗?”
花隐的回答却像自说自话。
“金戎,你快来救我!”明明是呼救,她的声音却并不高昂,只是满含悲伤。
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往前,就是耀眼的白光。
金戎试探性的伸出手去,他的手却径自穿了过去,看来,这白光竟然能通往另一个地方。
白光的那头,花隐仿佛看到了什么,只听她的声音再度传来“谁?你不要过来?”
金戎不在犹疑,举步踏了过去。
……
……
花隐自黑暗中醒来,先是吃了一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她从界石手镯里,拿出了一块火石,轻轻一打,一个火把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奇怪!”她立于几条幽深的隧道口前,不知该往何处去。
“金戎?”
“金戎?”
“金戎?”四处并没有金戎的身影,倒是数到自己的回声不断回传。
这时,她突然听到一声轻叹。像是严冬腊月时被踩在脚下的积雪般悲哀。
“唉……”
“金戎?”竟然是金戎的声音!
“金戎,是你吗?”
“金戎,是你吗?”
“金戎,是你吗?”
回音绕梁,却没有回答。
良久,“花隐,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花隐朝着右边的山洞而去,急切中她没有注意道,隧道里传来金戎的声音,却没有引起任何的回声。
火把烧的旺盛,照亮了整条隧道。普通的山洞,普通的道路,并没有任何异常。花隐朝前方快步走着,忽而有白光大作。
“花隐,我好痛苦!”金戎的呻吟声从白光中飘来。
“你怎么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花隐,你快来救救我!”
花隐不在犹豫,向白光中冲了进去。
周围景色忽然大变,她惊呆的立于原地,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地点,这家府邸的门匾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花府!
只是此时的府邸内,哀嚎连连,血雨满天!
没有办法思考,此刻能支配四肢的,只剩下本能。花隐立刻向府内冲去。
冰丝绫无风自动,冲天而起。
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背对门口的方向,大开杀戮!
“啊——”仰天一声尖叫!握着冰丝绫的手都在颤抖。
“住手啊啊啊啊!”
冰丝绫一卷,那黑衣人被霎时卷到在地。他却轻轻松松的站起来,赤红的长剑凌空一斩,冰丝绫竟然被从中一分为二。
他缓慢的转过头,这张梦里出现过千百遍的面具脸孔再次出现,花隐只觉得,无法呼吸般的压抑!
“呼呼!”她大口喘着气,识海翻滚,水元素却无论如何无法被召唤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来越近。
五米,两米,一米!
他跛着脚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你想报仇?”
“我杀……”不,不不不!
花隐发现自己又不能动了!
呼吸开始变得粘稠而缓慢!
就像被人生生的点了穴,哪怕一丝一毫的距离,此刻都仿佛咫尺天涯。
“哼哼!”面具人嗤笑了一声,突然一把拎起她的衣领,把花隐整个的揪了起来。
然后转身继续像府中杀去。
一手抓着她,逼迫她看着,另一手长剑所指之处,血光满天!
“小姐,小姐!啊……”
“小银子!快跑!”
“孩子,快跑!”
不要!不要!不要……花隐在心中哭喊着!
直到最后一声稚嫩传来,“姐姐,姐姐!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花隐目眦欲裂的瞪着眼睛,几乎要被逼到疯狂!
面具人随意的把她一把扔在那些尸体旁边,赤红的长剑挑起她的脸庞,“就凭你,也想报仇?”
“他们都死了,哈哈哈,都是我杀的,怎么样,你能杀的了我吗?”
“他们都死了,你却还在苟活,你不觉得羞愧吗?”
“放弃吧,你报不了仇的,你只是一只可怜的蝼蚁而已。”
“怎么样,安心赴死吧!呵呵”
那黑衣人的面具下,吟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来,让我送你一程,只轻轻的一角,你就解脱啦!”
我累了!
父亲,母亲,我真的好累!
丫丫,姐姐这就下来陪你!
花隐缓缓地双眸,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
……
金戎从白光中一跃而过,却没有预想中花隐的身影。
他吃惊的看着陌生的一座庭院,两个陌生的人。
那是年过半百的一对夫妻,他们此刻愕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金戎道,“孩子,是你吗?”
………………………………
第六十五章 风气 云散
“请问,您是哪位?”
“孩子,”那中年男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仔细看去,和金戎的眉目之间,竟然还有几分相似。“我是你的……生身父亲,这位,是你的母亲。”
他不过寥寥数语,金戎却觉得耳边“轰”的一声,整个头脑都几乎凝成了一块浆糊!“你说什么?”他不自觉的连连后退,直到撞在了身后的大门上,发出一声轻响。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一个下人模样的小厮立刻扶了过来。
“你叫我什么?”
“少,少爷啊!”那小厮恭敬的低下头去,眼角一颗黑痣分明。
“韶儿……”那夫人开了口,同样气质高华不可语状。她盘了一个时下贵妇中最时兴的一个双月扣发髻,一身湖蓝色的华衣优雅而美丽。在她湛蓝色的额链下面,是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那眼神里仿佛含着冬日的朝阳,夏季的阴凉,让人如沐春风,不自觉的心生亲近之意。“韶儿,我是你的母亲!”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幻觉!是幻觉!
“韶儿……”
“你别过来,我不叫韶儿,我叫金戎!你们认错人了!”
金戎转身就逃,在期盼这么多年的重逢之际,真的与他们相逢之时,他却没有了勇气,只能选择了夺路而逃。
身后并没有人跟来,金戎送了一口气。却发现,嘈杂的人群中,竟然无处可去。
“丰都城!”一座巨大的门匾赫然立于城楼之上。
城镇内熙熙攘攘,各种来往的人群,与叫卖的小贩,好像时刻提醒他这不是做梦。
“李公子,要食些许点心?”
一个小贩见他怔怔立于原地,遂出声招呼着。“李公子,李公子?”
金戎终于反应过来,“您是在叫我?”
“不敢当,李公子可是饿了?来来,我这有新出锅的落合酥,要不要尝一尝?”
“啊,不,不用了!谢谢!只是你……你叫我什么?”
“李公子啊!您不是刚被李府找回来的的公子吗,这事全城无人不知啊。”
“噢噢,好的,谢谢。”
金戎道了谢,往城边而去。此时此刻,他只需要好好的静一静,来想一想李公子,与韶儿的事情。
城门楼有一个戍卫的士兵,见了他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才到“这么晚了,李公子要往何处去?”
“噢,我出城去走走。”
“是,今日外面不太太平,还请您小心为是。”
“多谢。”
才出城门,喧嚣声立刻降了下去。
一条波澜壮阔的护城河,围绕丰都城而过。
波光粼粼,甚是美丽。
“唉。”金戎坐于岸边,看着倒垂的杨柳青轻轻摆动,却无心欣赏美景。
“我本来不想出来的,但是再不出来,你那小师妹可能会没命。”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金戎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盘旋于空中的金身朱尾儿的小鱼,“你……你你!”
“你什么你!赶紧走,进城去,往城东走。”
“你知道花隐在哪儿?”
“大致能感觉到!”
“那你之前……”
“能不能别废话,人你还救不救了?”
“……救!”
金戎爬起来,向东城奔去。
“花隐怎么了?”
小鱼儿不见踪影,它的声音却从耳边传来,“还能怎么着,心魔呗!”
金戎若有所思“那么我所看到的,也是心魔?”
锦儿却没有搭话。解铃还需系铃人,个人的心魔还是要靠他自己才能解。
如果不是花隐已经到了生死的边缘,它也不会暴露自己的存在,出声提醒。毕竟,抑容道是一次磨练,更是一次机遇。必须要让金戎,靠自己的力量度过难关,方能有所成就。否则,即使它次次都能出手相救,二人平安的过了下去,那么进来试炼的意义又何在呢?
突然,它的眸子里氤氲了一抹笑意。可以呀,小姑娘。它满意的笑笑,突然开口道,“行了,不用去了,她安全了,你回家吧。”
“……你确定?”
“你想死吗?你先不忙着去找她,除非你想她一起见见,你这所谓的父母。”
“我……”
“好了好了,我已经说的够多了,不行了,我要休息了,再见!对了,最后告诉你一声,直到出去之前我都无法也现身,你可别抱什么侥幸心理。”
“哎……”金戎话还没说完,小鱼儿已经在右手手腕打了一个转儿,静止不动了。
至少花隐现在很安全。他放下心来,踌躇了良久,还是往李府的方向而去。
早晚都要面对的,宜早不宜晚。
夜色开始笼罩,李府的大红灯笼已经高高的挂了起来。
门口的小厮远远的看到金戎回来了,忙不迭的前来迎接。
“少爷,您回来了!”
“嗯!”金戎道。“老爷和夫人呢?”
“正等着少爷用晚饭呢。”
待进了正厅,只见那对中年夫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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