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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不登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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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统之放下手中的狼毫大杆,早有人备好了清茶一杯,清啜一口,香气逼人,温度适宜。真真高一分稍热,低一分嫌凉。他满意的圩了口气,道“说!”

    那美满宫娥轻启朱唇,端的是吐气如兰,“奴婢于琉璃盏屏后,见世子立于殿中,左右大量,面露惊叹之色,想来必是乍见我宫城大气,震惊流连!”

    “唔,”游统之沉吟片刻,方道“退下吧。”

    “是,陛下。”那宫娥却一脸眷恋不舍,一双脉脉含情的明眸含羞带涩的偷偷瞥了一眼上方之人,却见他面露思索之色,根本未曾留意,只好万般不愿的退下了。

    “王德谦!”游统之道。

    “奴才在。”自那身后阴影里走出来一人,正是内廷之首王德谦。

    “你怎么看?”

    王德谦不紧不慢“启禀陛下,那金戎小儿拜师九华山尚早,奴才愚见,应对其府内之事,一概不知。”


………………………………

第一百零六章 七冥纸

    “噢?他昨日回府奔丧之时,可有异样?”

    “回禀陛下,”王德谦道“奴才细细察之,但金戎小儿悲痛非常,并无异像,只是……”

    “如何?”游统之道。

    “有一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是!”王德谦越发的恭敬,“那金戎不过金鸣捡来的孩子,虽然自小养在膝下,毕竟不是亲生,况又多年在外,奴才认为倒不足为虑,只是陛下可曾发觉,公主殿下也是昨日回的京城。”

    “噢?阳儿?”游统之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是说……”

    “陛下恕罪,”王德谦立刻跪了下去,“公主殿下正是昨日亲自陪同那小子回京的。”见游统之眼神瞥了过来,王德谦立刻又道“当然,公主殿下与那小子既为君臣,在九华山又属同门,或是师命也为可知。陛下知道,那山野门派之间对礼法并不十分严苛。”

    “这个,朕自然知道。”游统之冷哼一声。“罢了,你起来吧。”

    王德谦擦了擦额头不过片刻间就沁出的冷汗,才谢了恩,爬了起来。

    游统之再次伸手取过茶杯,却发现杯中之水已经凉了。

    王德谦眼明手快的正要换上一杯新茶,却见这位九五之尊突然站了起来“罢了,去看看那小子吧。”

    无暇思量陛下为何亲自起驾却看那小儿还不是召他前来,王德谦立刻吩咐了轿冕。

    “不必了,今日大雪方停,朕想去走走。”

    ……

    ……

    金戎正独自一人立于大殿内。

    既没有人看茶,更没有人请他落座。依照礼法,他此刻只能笔直的站着,以表对陛下的恭敬之情。

    站的久了,在奢靡的景致也看的厌了,他晃了晃有些酸痛的脖子,轻声道。

    “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晖光。”

    “好一个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晖光!想不到金爱卿的儿子,竟有如此才学。”

    金戎回身拜倒,却被游统之一把扶了起来。

    “不必多礼。”

    他细细的看着金戎,身量修长,眉目儒雅,虽然不敢正视的低下头去,也难以阻碍他眸中的惊人神采。游统之心内一阵赞叹“好一个孺子。”

    “好孩子,坐吧,看茶。”

    金戎不想他如此亲近,也不由得放松了些许。

    “唉,看到你,朕怎么能不想到你的父亲,朕的骠骑将军,为了朕的大业戎马半生,如今竟这样早早去了,唉,天折我一臂啊!”

    金戎闻言,不由得红了眼眶,“陛下节哀,我父亲辛劳了半生,如今入土为安,方得永世的清静。还为谢陛下赐陵之恩。”金戎再次拜倒,又被游统之扶了起来。

    “免礼,孩子,那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你父亲的戎职还等着你接之受封,只是我听闻你也在九华山拜师修行,不知是何打算?”

    金戎再三匍匐于地“启禀陛下,草民早年间已入九华山拜师求道,如今学业未成,请陛下恩准我暂缓归京。”

    游统之看了看他,年方十五的脸上仍有一丝稚气未脱。轻叹道“也罢,既然如此,就准许你先行完成学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金戎谢了恩,却不曾看到,游统之手握红木串珠的手微微松开,仿佛松了口气似的。

    “草民斗胆,再请陛下大恩。”

    “噢。你还有何事要求?”游统之微不可见的皱了眉头。

    “启禀陛下,”金戎匍匐于地,不曾看到他的表情,“家母云韵,与家父恩爱一生,父亲曾有遗命,不求王公贵族之名,但求与汝生同衾,死同穴尔。”

    “不求王公贵族之名?”游统之显然被此言震动“你父亲真是这么说的?”

    “是!”金戎仍然拜倒于地“父亲之命,草民必不敢忘。”

    游统之轻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就准奏倾之所请,追封金夫人二等夫人之名,入功绩陵,准与金鸣合葬。”

    金戎的眼泪几乎要落了下来,又拼命的忍回去。“草民谢主隆恩!”

    “孩子啊,”游统之道“你虽未曾受封,毕竟有世子的身份,并不算草柳之身,无需自称草民了。你父亲为我楼兰立下过汗马功劳,即使他故去了,我楼兰,也无人敢轻视于你,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家,你且安心去吧。”

    “臣……谢陛下厚恩!”

    ……

    ……

    骠骑将军府内,依然一片缟素。

    徐甘静静的坐在园中的六安亭上,这里正是以往金戎与母亲玩耍嬉戏最多之处。

    金戎回来了,带回来了君上的口谕。

    恩准金府已故主母云韵,二等夫人之名,赐入功绩陵,与金将军合葬。

    金府上下一片感恩戴德,由管家到小厮,无不感念陛下恩德。

    当得知陛下世子虽暂未受封,陛下仍赐旧府,更是一片哭声。

    金戎却没有哭,他仿佛比平日里更为冷静。

    他默默的走进了父亲的书房,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还保留着父亲在时的原样,他静静的坐着,感受着,直到身边之人终于斗退了出去,他才从贴身的界石中取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

    上面苍劲有力的只写了一个大字“游”!

    金戎认得这笔迹,浑厚的腕力正是一手教他习字的——父亲。

    这张薄如蝉翼的纸张他也认得。

    是小时候父亲所得的七冥纸。

    “戎儿啊,你看,这就是你要的七冥纸!”

    “父亲好生厉害!果然为戎儿找到啦!”

    “哈哈哈!”金鸣将军哈哈大笑“找是找到了,只是不知我儿要它有何用?”

    “父亲你看!”小小的人儿取来一杯水,折下七冥纸的一页,随意的写了几个字,将纸张往杯里一探,片刻掏出,手中竟然空无一物!

    “噢?这纸张何去了?”金将军瞪大了眼睛。

    “父亲莫急,”小小的手指始终不曾松开手里的一角,他轻轻抖了抖,又拿宣纸来吸了吸,片刻间,一张七冥纸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手中。方才所写的几个字,也清清楚楚的跃然纸上,不曾有毁。

    “哈哈哈,如此神奇之物,我儿从何得知?”

    小金戎摇头晃脑“父亲忘了,正是您给孩儿的那本社旗异事啊,孩儿在上面学到哒。”

    “哈哈哈哈……”

    年代久远,父亲的笑容已经渐渐模糊。只是写七冥纸,必定是他亡故前藏在口中,经过唾液的浸润,七冥纸消失于无形。而父亲故去几日,口中**已干,它才会再次显行。

    “这是什么意思?”


………………………………

第一百零七章 人祸

    金戎从椅子上滑下来。

    背靠着父亲书案后的白墙,细细思索着。

    忽听身后似乎有异声响动。

    “咚……咚……咚……咚”

    金戎回头,不过一面再普通不过的墙罢了。却仍有声音不断的传来……

    “咚……咚……咚……咚”

    这次他听的真切,轻轻叩击墙面以作回应,那头停顿了一下,却以更加急切的声音传来。

    “咚咚……咚咚……咚咚……”

    “这……”金戎再扣三声,那边似确认了一般,声音暂停。

    金戎从没有如此细细打量过父亲的书房。放眼望去,与记忆中的并无不同。

    不,等等!

    这……这是什么?

    因着是进来缅怀先父,金戎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几时多了方玉台。乍一看之下并无不妥,只是装饰罢了。

    但是再细细望去,这玉台的位置好生奇怪,倒像是与一旁的景致格格不入。

    “咚咚——”身后又有微弱的声音传来,金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面墙,下定决心般的,伸手抚上了玉台,只轻轻一转动,后墙面竟然“吱呀”一声应声而开,半个房间大的密室映入眼睑。

    “少……帅?”

    少帅?会如此称呼自己的,只有父亲军中的部下,金戎疑惑的探头而入,却见一人,仿若父亲的年纪,神色灰败,倚靠在一方塌上。

    “你……荀霍叔父?”金戎霍然一惊,这不正是跟随父亲多年的荀霍将军吗?

    那人见金戎张口便喊出了他的名字,越发的激动,想要勉强挣扎着坐起来,却似乎难以支撑缠绵的病体,他拼命的捂住口鼻,压抑到极致的低声咳嗽。须臾间,有鲜血流出,顺着他的指尖溢下。

    “叔父,您怎会如此?”金戎急忙上前,却被荀霍推开,“我已是恐之将死的人,不敢过了病气给少帅。”

    “叔父说的哪里话,只是您……”满腔疑惑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少帅,末将就问您一句话,将军……可还健在?”

    金戎一时沉默,他缓缓低下头去,屋内越发的沉闷。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两行清泪顺着荀将军的脸庞而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如此铮铮铁汉,也有伤心至极的时刻。

    “将军!将军啊”咳咳咳……荀将军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把头整个蒙在了鹅绒的被子里,以期能减小点声音。

    金戎一手抚在他的背上,帮他理平紊乱的气息。荀将军喘息了片刻,终于恢复了些许,他感激的拍了拍金戎的手,“多谢少帅,您还是往后坐一坐,别被我染上些病气。”

    “叔父,父亲曾经说过,您不是他的部下,而是他的兄弟。戎儿自然是您的侄儿,您就叫我戎儿吧。”

    听闻老将军曾经说过的话,荀将军又是老泪纵横。“唉,好孩子……”

    “叔父……您怎么会在这里?”

    听闻他如此问,荀霍抬起头来,病气缭绕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戎儿,我且问你,老将军他……是怎么去的。”

    金戎按耐下心头所有的疑惑“是……病故的。”

    “何病?”

    “父亲晨起练剑之时,不慎跌入了府中的池里,感染了风寒,不想越发的严重,竟然久治未愈,及至后来,上等发作……”金戎很淡定,他的语气平静的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似的。

    荀将军到底察觉了,“你也不信,对吗?”

    金戎没有说话。

    “哈哈哈,病故,亏那丧尽天良的想的出来,我呸!”荀将军泪眼朦胧,他见金戎尚有犹疑之色,拍了拍他的手道“戎儿,帮你叔父倒一杯水,可好?”

    “是。”金戎答了话,往四周查看。

    空空一个密室,除了些许药材和口粮,在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冰冷的小灶台上,壶中水尚满,却早已冷的冰凉。金戎燃起了炉子,将热水坐上,才转回到塌前,“还请叔父稍等些许,热水马上就好。”

    荀将军感激的点了点头,方道,“孩子啊,你父亲,可不是病死那么简单的,他是被人害死的啊!”

    犹如晴天一声霹雳,炸响在金戎的耳边,他当即僵在原地,“您……说什么?”

    “哼哼!”荀将军苦笑摇头,“我不说,你自己怕也是不信。将军戎马一生,身体一向康健,且他又有些修行之力在身,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伤风就能要了他的命,若是如此,早死在战场千百次了!”

    “可是……仵作和太医,皆是如此说。”金戎低下头道,他的眸光收敛,看不清他的表情。

    “太医?仵作?哈哈哈!可不都是……宫廷里的人?”

    “叔父的意思是……”

    “戎儿啊戎儿……”荀将军声音中带有了些许悲怆,“你连你的叔父都不肯信过吗?罢了,你听我与你细细道来。”

    ……

    ……

    一年前,自从夫人病逝,金戎到九华山求学之后,金鸣将军独自守着偌大的府邸,除了练兵为陛下操办诸事,一时闲暇,便是与军中众多部下好友饮酒大醉。

    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听闻某一天他在醉酒后回家的路上,救下了一个女子。祸事却从此而来。

    月余后,天子召唤,让他进宫赴宴,却一大早封锁了整个皇宫。一个要好的侍卫偷偷告诉了荀霍,因着有品阶在身,荀霍亲自去了皇宫寻找兄长,正赶上皇帝赐酒,他心下疑惑,托故帮兄长挡了一杯,就立刻倒了下来再不醒人事。

    等他再次醒啦,已经被金鸣将军抬进了这间密室,更发现自己,已然中间深入骨髓的剧毒。

    金将军散去了大半的家财,遍请名医,依然束手无策,荀将军的病已是一日重过一日。

    再说金鸣将军,自荀将军倒地后他终于察觉了事情的不对,好在宫中大半侍卫,皆出自金家军,也就是金鸣亲自带出来的兵,或许皇帝有心做些什么,终是没有得手,场面一度剑拔弩张。

    好在皇帝的反应却很快,高喊了一句“有刺客,”便将酒中有毒一事推的干干净净,倒是派了专门查案的司正大人一关关的查验,又能得的出什么结果呢?金将军不便多问,只好带着荀霍退下。

    自此以后,无论朝堂之上,还是围猎场中,君臣之间,终究有了隔阂。

    “戎儿,水开了。”荀将军道。

    “啊,是,师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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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 陨落

    一缕茶香悠然升起,冲淡了些许房间内大量药材的苦味。

    “叔父,您请用茶。”金戎道。

    “多谢少帅!啊,多谢戎儿,劳烦你去将军的书案上,右下角有一个小格子,里面有一个锦囊,去把他拿来”

    “是,叔父。”

    金戎退出密室,果然在父亲书案的有右下角,发现了一个暗格。此暗格纹理与桌案相同,如果不是亲手用手触摸上,还真未必能发现。

    他小心的打开了暗格,取出了一个绯红色的锦囊,金戎还认识这上面的花样,正是母亲所绣的遗物。

    他暗自感叹,却没有发现,身后荀将军的身影,正趁他没有注意,偷偷的往杯子里撒下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无形无色,片刻间化进了清水。荀将军淡淡的笑了,笑的有些解脱“戎儿,找到了吗?”他小声道。

    其实金鸣的书房很大,而密室又处于最最靠里的角落,即使他的声音再大一些,也不会有人察觉。

    心头的疑惑太多,金戎一一都按耐了,转身回了密室。

    “格子合上了吗?”荀将军道。

    “是,合上了。”

    “好。”

    “……”

    “我方才讲到哪里了?”荀将军摇头道。

    “您说到,父亲与陛下心中有了隔阂。”金戎恭敬道。

    “是啊,怎么能没有隔阂,陛下是要杀将军啊!”

    “我不明白,”金戎道,他落落大方的问出了自己的质疑“叔父,陛下为什么要杀死我父亲?”

    “孩子啊,功高震主啊……”

    金戎立刻就明白了。虽然他年纪尚小,并没有真正的进入过朝堂,但有些道理,早已在书本里获得。

    楼兰长达百年的战争,终止于金鸣将军的手里,又是凯旋归来。民间多的是关于他的传说。又兼他爱兵如子,深受将士与官兵们的爱戴,天子如何不惊?

    “可是……我父亲不能交了兵权吗?”

    “……”荀将军沉默了片刻,道“将军也是这么决定的,他也如此做了……可是,将士们不干啊!纵观我楼兰所有的精锐之师,包括京城的禁卫军,皇宫的大部分侍卫,无不是将军亲自带出来的兵。他如果退了,有何人能担保大任,将士们没有服气的。”

    金戎的心凉了,他总算明白,父亲为何非死不可了。天下王师出其大半,甚至保卫皇帝性命的禁卫军,在陛下看来,都掌握在了父亲的手里。换句话说,在陛下的眼中,他的性命,掌握在了金鸣将军的手里啊!天子怎能不怒?

    将士们的爱戴,恐怕正是害了父亲性命的加速剂吧。只是,这理却如何说的清呢?

    荀将军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利害关系。他跟着金将军戎马一生,仅有的一点脑子,也都用在调兵遣将排兵布阵上了。他依然愤愤不平的紧握着双拳,“说什么功高震主,那是将军说的话,身为将军,如何能不去立功,不去保家卫国?”

    “叔父……”

    “要我看,”荀将军依然情绪激动的紧“根本就是狡兔死,走狗烹,边境平稳,又看我们老了没有用了,想找个借口一个个收拾了罢了。”

    “对了,”荀将军又道“将军帐下的其他人呢,你可曾见过他们?”

    这正是金戎的疑惑之处,父亲素来宽厚部下,他的葬礼之时,却不见任何三品以上的军中人士前来吊唁。

    “都不曾见过?”荀将军突然大吼“你到底见了他们没有?”

    自进门,仿佛是为了掩人耳目,又或是病入膏肓没有力气,荀将军一直轻声细语,此时突然一声大喝,将军之威气霍然而起,金戎虽然被一时惊到,同时我肃然起敬,这是真正的将军,带着刀劈日月的气势。

    “叔父,戎儿……皆不曾见。”

    那荀将军先是一脸不可置信,片刻又怔了怔,随后竟然片刻间又泪流满面。这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大放悲声。“二平!铁棍!啊啊啊啊!咳咳咳……”

    “叔父,叔父,您不要激动,也许众位叔伯都是有要事在身罢了。”金戎赶忙再次帮他轻拍肩背,抚平他的气息。

    “不不不……他们都不会回来了!”荀将军忽然像个孩子般的哭了起来。恍惚中,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将军,跟着大哥,带着众兄弟们,快意纵情,如今,大哥,兄弟们已然是天各一方,生死两望了吧!而他自己,也因病痛被折磨的身形佝偻,不成人形。

    金戎心下一紧,按照叔父所说,那么其他叔伯们都被……他没有再往下想下去,也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叔父,叔父,您跟我回九华山吧,那里有很多世间没有的上好药材,一定能只好您的病的。”

    “孩子啊!”荀将军手捂胸口“谢谢你,只是叔父不能出这间大门,你也万万不能让旁人知道,你见过我的事情。”

    “……可是……”

    “我的病,我心里有数。”荀将军终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痛快!好孩子,那宫廷中人,皆以为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他们才能放松警惕。你想想,他们若是知道你见过我,还能让你活着离开九龙城吗?”

    “叔父……那您就在这里养着,我马上回九华山请我师母来,您放心,她的医术非常高明,一定能够医好您的病,您……”

    “噗嗤……”荀将军突然暴起,一口鲜血吐出。

    “叔父,叔父!”

    “好……戎儿,别怕……”荀将军用手指了指掉落于地面的茶杯“叔父……解脱了,我可以去见将军……和兄弟们了……”

    心下了然,而眼泪氤氲,金戎已经看不清目光中的老人。

    “好孩子,别哭,你的路……还长……那,那锦囊,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除了九龙城才能打开…还有,我走后,你只许让府上刘管家一人进来,他可替你处理好一切…切记……切记……”

    “是,戎儿记住了。”金戎拼命的将眼泪忍了回去,“叔父放心吧。”

    忽而,灵光一闪的功夫,金戎突然追问道“叔父,尚不知,您说我父亲救的那名女子,现在在哪儿?”

    “在……在……”仿佛是刚才说话用了太多的力气,仿佛是看到了大哥,与兄弟们的身影,荀将军的手伸的笔直。焉然,他的眸中失去光彩,手臂重重的落了下来。

    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

第一百零九章 同病相怜

    金府刘管家,匆匆的穿过长廊,来到金鸣将军的书房外,先行通报了金戎一声,才领命进来。

    “世子!”

    金戎靠在金鸣将军的椅背上,默默想着心事。

    “刘老,请讲。”

    “世子,上将军荀霍的后事已经处理好了,依照您的命令,他的墓碑葬于我金府陵园,原来老爷的墓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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