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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不登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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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激动呢，她就在眼前了，修复筋脉开始修行的时刻尽在眼前，即使完成目标的希望遥遥无期，但这么多年终于要迈开第一步了。
一人一鱼各种怀揣着紧张的心情殷切的希望终于彼此见到。
夜色里，突然星光大作。
已经是深夜，金戎在研究结束以后赶来。他的脸上微微淌着汗水，带着少年常用的皂香味。
锦儿却觉得分外好闻，虽然仅仅是一种最普通的皂香，却胜过了这里经久不变的花香，草香无数。这味道，它终生再没有忘记。
小鱼儿欢乐的吐出来一长串的泡泡，夜色里一颗颗水泡带着晶莹的流光飘荡。触碰到一根根树枝，颗颗散开，清凉的水意，带走了峰顶最后一丝闷热。
……
……
锦儿用一颗颗峰顶采来的露珠儿将四昧草药包了起来，飘于空。夜色一点明火分外惹眼，好在夜深人静，无人注目。一条火龙升腾，将四颗露珠儿合而为一，片刻，水汽沸腾，草药一一融化，最后凝成了一点水滴。
“来吧。”小鱼儿说。
那滴草药飘荡，落入永心池内，瞬间将清澈的池水染成了墨色。
“这药浴的确是能帮你修复筋脉的，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马上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如果你无法忍耐，不如趁早下山，另寻他路。”
“来吧。”金戎道。还有什么痛苦比不能完成母亲的心愿更加锥心呢。
但是对着异性宽衣解带实在太奇怪了，哪怕，对他来说，它只是一条母鱼，所谓的公母，还是从它甜美的嗓音所判断。
“咳，你不能转过身去嘛。”夜色如墨，看不清金戎染上红晕的脸颊。
“咳，如果我不看着你，发生任何意外概不负责。不过你放心，我什么也看不见！”
“……”金戎的确也看不清，小鱼儿染上了红晕的金鳞。
好在夜色如墨，真的如墨，又身处如墨水般的池水，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很快的，金戎就没有精力去看，没有精力去听了。
“平心顺气，心默念周天四转。一转九门开，二转北斗移。转命火改，四转经脉起。”小鱼儿朱尾一摆，一丝寒意自金戎头顶而入，沿着所有经脉位置冰封而去。十二经脉运行气血，联接五脏，沟通上下，整个人立刻如坠冰窟，刺骨寒意几乎让人泯灭。但池水立刻沸腾，烈焰焚身之痛加身，痛！痛不欲生，从头顶，到指尖，连发根都感觉好像烧着了似的。体内寒冰，体表烈焰，两股势力争夺不息，简直要将人绞杀！
寒冰刺骨之意忽而大盛，一只寒冰白虎咆哮而出，生吞撕咬。烈焰迅速升腾，一条烈焰金龙冲天而起，一时龙虎相斗，天地变色。
寒冰白虎于空跃起，口一抹寒冰之息吞吐，向烈焰金龙喷去。巨龙不甘示弱，龙炎爆虐，对上寒冰之息，似归于虚无。焉然，“嗡～～”一声爆破，几乎将金戎震晕过去，他勉强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强撑。
“嗷～”巨龙咆哮。
“吼～”猛虎嘶吼。
金龙龙头摇摆，龙爪狰狞，滔天巨焰暴虐，偏偏无法撕裂白虎的身躯。白虎虎目圆睁，虎口撕咬，寒冰之力肆狂，偏偏不能咬断金龙的头颅。龙虎相争一时不分胜负。
处于巨大的撕扯，金戎却始终咬牙抵抗，不吭一声。也许如此顽强只是因为心那个慈爱的身影，那个遥不可及的愿望吧。
小鱼儿的眼有了钦佩，它时刻准备着，在金戎被冰火折麽的失去理智时伸以援，但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它只看着寒冰融入，烈焰消散，金龙白虎渐渐纠缠，最后合二为一。如墨般的池水重新变得清澈，一切，尘埃落定。
！！
………………………………
第二十一章 走火入魔
（） 这是一个最为普通不过的夜晚。
星光璀璨，还是一如往常的明亮。
夜色柔和，还是一如往常的静谧。
但锦儿知道，今夜注定不同。
四肢有些微微灼热的酸痛，那是因为经脉刚刚贯通，却有一种及其舒适的放松感。
识海翻腾，五色流光熠熠生辉。
金，碧，蓝，朱，黄，五条光带争先恐后，从识海流出，向经脉蔓延之处而去。
右指尖好像有什么贯穿皮肤而出，却没有任何痛感。
忽而一束火光冲天而起，火树银花般窜出，向着无尽的黑夜，射出一道耀眼明亮的光芒。
在九华宫千年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人冥想两年之久仍未成功。更从未有人第一次元素出体时，能有烈焰翻腾之像。
火系元素出体。金戎看着这束火光渐渐熄灭，心五味陈杂。两年了，别人用了两天就达成的事情，金戎整整用了两年有余。他没有锦儿预想的那么惊喜，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嗯，终于完成了第一步。
“恭喜恭喜，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
这句话仿佛当头一盆冷水浇下。火光冲天，照亮了一切黑暗，自然也照亮了一池潭水。
“……”虽然已经恢复了黑暗，金戎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上，他身后有吃吃的笑意传来“别担心，经脉修复成功时我就转过身了，哈哈哈。”
“……”
一束微弱火光点亮，正是金戎。他正襟危坐，想用严肃来掩饰内心的尴尬，但绯红的脸颊出卖了他。
小鱼儿并不戳破，它兴奋异常的在他周围游来游去。
“好啦好啦好啦，快快快，感受一下火元素的凝聚，啦啦啦～”
金戎仍然坐在永心潭里，虽然在水里冥想还是第一次，好在他过去两年每天如一日，雷打不动的冥想，故而仍然很容易的进入了状态，哪怕小鱼儿在一旁摆尾引起的水花，也不能将他唤醒。
神识之海甚为广阔，一颗赤色灵珠凝于正北，金戎知道，那是火元素属性的标志，火灵珠。识海内仍有五色流光闪烁，但明显红光更胜，其他四色元素渐渐衰弱。
新的元素仍然不停的被吸收进来，只是火元素的速度明显更加迅捷。但很快，金戎发现了一个致命的弊端，却已经晚了。
天地精华加身逆天修行，不可能一帆风顺，每行元素都有自己的特点。火系很明显，就是燥！
他的脸色很快变的潮红，呼吸加速，一种没来由的愤怒油然而生！
愤怒！怨恨！不甘！嗔意疯狂飙升。过去毫不在意的事情，仿佛一一在眼前重现。
因为被父亲抱回家，母亲成为了成个楼兰国的笑柄！
那些八卦的，丑恶的嘴脸，那难听的话语，或侮辱或嘲笑，一一砸在母亲的身上！
九华大会上，因为没有元素出体，自己成了整个九华山的笑柄！
那些八卦的，鄙视的嘴脸，那不堪的话语，或侮辱或嘲笑，一一砸在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抛弃我？为何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
要我受尽那屈辱，那白眼！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何天下诸人，偏我一人忍受冰封烈炙的考验？
要我受尽那苦楚，那磨难！
这是金戎生平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甚至来不及感到恐慌，怨怼，立刻占据了他的内心。他从冥想被迫醒来，通红的双眼，紧握的拳头，滚烫的肌肤，连包围他的潭水都开始急剧升温。
锦儿吃了一惊。
太快了，他吸收天地元素的速度远超常人。的确，第一次元素出体，会加速本属性精华的吸收，很快的，弊端将会出现，正常人，一般会在两到天之间。但在这之前，都会由师门引导功法，将这丝弊端排除，保持本心。从来没有人，这么快的出现征兆，并且还在不断加深，这说明他吸收元素的速度，不仅仅是远超常人，甚至，可能超出了一个人类的极限。
锦儿很是严肃，她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金戎其人，无论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但眼前放任不管，他将很快因为烈焰焚心失去本我而死掉。
忽然金色光芒大盛，如火如炽。从光芒，迈出一只纤细小腿，白色儒裙流光闪烁，一双玉壁粉带环绕，小鱼儿原来竟是一个俏丽纤细的姑娘！
她站在金戎身后，双环住他的脑袋，一丝肉眼可见的冰雪寒意从她的指尖凝出，自他的天灵盖而入，金戎立刻感受失去理智的头脑，恢复了一丝清明。
“万物清明，唯守本心。”
仿佛一池通红的铁水被冰雪浇灌，刺啦刺啦的声响过后，一切归于宁静。金戎睁开眼睛，心的燥热感不复存在。
“谢谢”他很诚恳的道谢。
金戎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都非常明白，他知道自己遇上了火系的通病“燥”，也知道如果不是小鱼儿控制的足够及时，他将因烈焰焚心而死，恐怕又成为九华山第一个因无法控制心魔而死的弟子。
是的，“燥”就是一种心魔。踏过去，前途光明，踏不过去，身死道消。就这么简单，在获得逆天能力的同时，也要时刻小心它的反噬，只有永葆初心，才能一往无前。
但是，“燥”的存在本身就说明，金戎的内心深处始终在乎一些事情。哪怕他平日里根本没有想过，但不代表不存在。金戎突然想起来藏书阁里的一本书，《心魔》，人人皆有。不知为什么，却松了口气。
可惜的是，他转过身来，只看到一条小鱼儿，安静的在潭水打转。
小鱼儿并没有问他他的特异体质从何而来，因为与他的相识，它特意把有关金戎的一切查了个遍。虽然它只敢从龙角峰以外的地方查看。龙角峰有一个明明已经年过古稀的老头，却让小鱼儿感受到了深不可测的强大威胁，因此它从不敢窥探，哪怕一次。即使如此，通过其他各峰弟子的交谈，以及在无旁峰的表现，小鱼儿敢肯定，他对自己的一切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经脉问题都是后来才知晓，如此看来，问也白问。
罢了，只要能带我离开这里，就好。锦儿心想。
龙角峰冰雪飘零的峰顶，漆黑的小木屋内，有一声轻笑打破了常久的寂静，又渐渐归于宁静。
！！
………………………………
第二十二章 贪酒的落汐龟
（） 锦儿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一来金戎顺利的躲过初“燥”。
二来…它也许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
百年来，第一次，离开禁峰。
哪怕依然待在九华山脉，哪怕可能会陷入一段不短的沉睡，但是，能够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像是天堂一般的地狱，能够睁开眼睛，就是新生，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更让鱼儿激动呢。
金戎感受到了它的情绪，不仅一声轻笑。“好了，该谈谈你的事情了。”
“很简单”锦儿道“你只需闭上眼睛，运行元素出体就好。”
“好。”话不多言，金戎立刻闭上双眼，右指尖一抹微弱火光亮起。
锦儿最后抬头望了一眼天边的北斗星，“瑞母妈妈，锦儿第一次尝试魂契，您一定要保佑锦儿成功噢。”
金戎闭着眼睛，只觉似乎前方光芒大作，随后有什么顺着微弱火苗从右指尖钻了进来，只钻到腕的位置，他下了一跳，睁眼再看，眼前哪里还有锦儿的影子，只在右腕，一条金色小鱼儿像是一副画般，静静的睡着，果然成功了！
“这？”无论再怎么叫它，也不回应了。
好吧，原来这样就能带它下山，可是眼前，我怎么下山呢？金戎又开始沉思了。不知不觉，天竟然已经大亮了。
……
……
落汐龟惬意的打着哈欠，说来它在此镇守禁峰已有一千多个年头，离与九华山祖师爷的最后约定只剩最后一百年。一百年对有着悠长寿命的它来说，不过打个盹儿的功夫，因此它心情很好。哪怕最近没有小家伙们送上门来收拾，也不觉得无聊。
“嗯？”落汐龟觉得不太对劲，有人的味道，问题是，这味道从峰上而来。
大意了！大意了！
是哪个小犊子趁着俺老龟眯缝个眼的功夫偷偷溜上了山？这不是要砸我千年守山的招牌？越想越生气。
“臭小子别躲了，俺老龟都闻到你的味了。”
一个白衣少年，自树后而出，正是金戎。
“前辈，打扰了！”
“哼哼，既然知道打扰，你还敢上山？”
金戎作了个揖“非常抱歉，晚辈实在有非上山不可的理由。”
落汐龟突然清醒了，哪怕俺老龟眯缝着了，闻见人味儿也是能醒来的，这小子是怎么上去的？
“俺问你个问题，只要你乖乖回答了俺老龟，俺就宽宏大量，饶你一回。”
“是，晚辈知无不言。”
那落汐龟满意的点了点巨大的脑袋，嗯，小伙子太多很不错嘛。
“你是怎么上山的？”它睁着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金戎，其实他已经上去了，也不能把他怎么着，俺在这的职责不过是看着不让人上去，没说不让人下来。落汐龟知道，整个禁峰都是有结界的，想凭借御剑飞进来，门都没有，因此它真的非常好奇。
但是那少年沉思片刻，却道“请恕晚辈不能告知。”
“……”说好的知无不言呢？你戏弄龟呢？一道碧波甩出，立刻把金戎变成了落汤鸡。
“前辈，我……”话还未完，又一道碧波而至，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倒是十分窘迫，还有一丝…搞笑！
“哈哈哈，让你尝尝俺老龟的厉害。”
金戎明白它虽然如此说，但并没有真正攻击自己，因此他爬起来，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龟前辈，晚辈实在不是有意冒犯。”
“不是冒犯也已经冒犯了，怎么着，你还能让我冒犯回去？”
金戎顶着一头**的头发，心里想“这还不叫冒犯啊！”但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道“那您看，晚辈能帮您…做点什么或是…”
话还没说完，那落汐龟一个激灵闪过，它欲伸拍自己的脑袋，伸起来才发现够不着。它顾不上讪讪，只觉得一阵狂喜“能能能，太能了哈哈哈！”
“……只是不知道，额”金戎小心的措辞“我能做的到的……”
“能能能！你能做到，咳”老脸一红，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说这位小兄弟！”
“……不敢当，晚辈金戎。”
“啊，小金戎啊，这个，嘿嘿，其实也就是一件小事。俺老龟我自守你们这破无常峰一千多年……”
“无常峰？”
“啊，从前叫无常峰，自从俺老龟守这就叫禁峰了，我说你能不能听重点？”
“……好的”
“嘿嘿，话说俺老龟守在这里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前辈您在这里守了一千多年？”金戎又不敢置信的问。
“呸，你这臭小子！”一道碧波过去又把金戎打翻“你能不能听重点？能！不！能！听！重！点？”
“能能能！”这回老实了！
“话说俺……呸，叫你岔的俺都忘了说哪了，你不知道俺们龟类记性不好？”
“……话说您在这里守了一千多年。”金戎无语的道。
“啊，对对对，俺在你们这破峰守了一千多年，一口酒都没有喝着哟！”
“……”
“所以，小金戎啊，你下回能不能给俺老龟捎口小酒喝？”
“……”金戎更加无语了，感情这还是个酒鬼龟。“只是不知前辈要多少？”废话，这么大的身躯，足有米高，有再多的钱也不够给它买酒喝的！
“不多不多”落汐龟伸出五个指头。
“五十斤？”还好还好。
“五千斤！”饶是以定力著称的金戎，也不禁想一屁股坐地上去。
“五千斤？”
“啊，就是五千斤！”落汐龟很斩金截铁的说。
金戎更加斩金截铁“不行！”
顾不上礼数不礼数了，开玩笑五千斤？倾家荡产也买不起这么多酒。
“哈哈，打个商量嘛”
“没得商量！”很是坚决。
大龟见状，眼珠子一转，立刻用最为哀伤的语气说道“一千多年了，我为你们九华山看守门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不到如今，连个最小的愿望也没法实现。”一边说着，还有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底滑落。
金戎果然心软“一百斤！”
“呜呜呜呜……”
“……百斤！”
“啊呜呜呜呜……”
“好吧好吧，五百斤，最多就这么多了，你看着……”
“成交！”
“……”金戎看着它突然就欢天喜地的神色才知道着了道，不仅一阵无语，也有些好笑。“但是这么多，我一次也给你搬不完，只能分批给你送”
“好说好说，哈哈哈”落汐龟喜形于色，“怎么送都行，哈哈哈，不过，第一次什么时候送？”
“……”
！！
………………………………
第二十三章 又见徐甘
（） 金戎披头散发，浑身湿透的下了禁峰，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无视周围偷笑的目光，用脚趾头也能也猜到他们在想什么。无非是，看又有个傻子去禁峰找打啦之类的等等。
一路狂奔回到无旁峰，刚进了大殿，就看到了两个此时最不愿意看到的两个人。
首先是许清如。他看着金戎落汤鸡一般的进来，先是愣了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哈哈…你还去禁峰讨打了？”看这模样，想不猜到都难。
他的样子太过欠揍，以至于连金戎都想上去给他一脚，但他尴尬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许清如身后，还有另一个人―徐甘。
徐甘的眼底显然也有笑意，但她一向清冷，因此表面看来并不动声色。
金戎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她会来到此处，还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因此他局促的笑了笑，“徐甘师…”还不知道她的年纪，不知如何称呼，好像更尴尬了。
“徐甘师妹，我叫师姐。”许清如终于不这么讨打了，他收敛了神色，只是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好在金戎的定力一向很深，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道“徐甘师妹有礼。”
徐甘只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金戎只好又道“家师这两日不在无旁峰，去了星宿联盟。”
白纸浅近日不在无旁峰，去了星宿联盟的消息徐甘自然是知道的。最近世道不怎么太平，各地均有宵小作乱，修行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以各大名门门派为首的星宿联盟自然要举行多方会晤，进行商议。作为九华山的代表，百纸浅此去就是去主持大局的。
徐甘复点了头，“我不是来找师叔的。”
“啊？”不找师叔，无旁峰上哪里还有第二个人？
要说平时金戎也是眼观六路，心细如发的主，只是碰到徐甘却不知道为何如此紧张。
急的许清如在后面直直踹了他一小脚。方才明白过来“啊，是，不知徐甘师妹找我有何事吩咐？”
徐甘看着他不同于上次见面身挺志坚的窘迫，心下明白是为最后那一扑的尴尬，想到此处不禁也有些脸红，心更是暗暗好笑，没想到泰山压顶不变色的金戎，遇见这种事情竟是这种反应。
徐甘确实不同于一般的姑娘，她看着窘迫的金戎，到萌生了逗他之意。“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金戎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脖子根。更加惊诧的是许清如，看他张大的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这可是徐甘哎，徐甘！一向以清冷著称的徐甘，金戎不清楚，许清如可是了解的，来到九华山将近年，连跟她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要不是他来找金戎，撞见了徐甘在无旁峰下徘徊，才一同上来，哪有会和女神这么近的在一处说话。
如此他不禁想到前一段九华大会时的流言，“额……”
无视一旁的许清如，徐甘笑了笑，她一向做事，只按自己的心情来。虽然平时是清冷了点，到省了迎来送往的这些虚礼。当然，即使是调侃的一句话，从她嘴里出来，玩笑的意味也少了很多。
“好了，我这次来，是像向你借一样东西。”
作为无旁峰唯一的弟子，这里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已经是金戎在管理，一些小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因此徐甘来找他倒也不算奇怪。毕竟抛开禁峰不说，其他峰的宝贝加起来也没有无旁峰的多。也正因如此，金戎进了无旁峰才跌破了众人眼镜，当然众人心里不过想，近水楼台有什么用，一个元素都无法出体的废物，能赏什么月？
金戎一向不去管别人怎么想“好说，只是不知道，师妹要借什么？”
“冰丝绫。”
金戎很是为难，能管理是一回事，能做主又是另一回事。这冰丝绫在水系宝贝排的上前十，天，地，人的地极上品，这么大个宝贝，金戎是万万拍不了板的。
好在徐甘并没有强人所难，“我只是前来相借，当然要经过百纸师叔的同意。只是我不清楚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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