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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不登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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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状态前，她的眼前浮过一张脸，明亮的惊人的眼眸，似星辰大海。但她不会为他所做的事心生感激，她有她要做的事，时间紧迫，不能动摇。
……
……
金戎回到自己房间，举起杯的水一饮而尽，下面，要开始修行。
离星宿选拔，只剩两年。
时间紧迫的太令人绝望，反而少了些压力，多了几分淡然。
关上房门，拉上窗帘。
坚硬的地板不会让人心生困倦，修行。
进入冥想之前，他的眼前浮过一张脸，冰冷的惊人的眼眸，似高山冰雪。但他不会为她所展现的一切心生怜惜，他有他要做的事，时间紧迫，不能动摇。
……
……
金戎自冥想醒来，只觉浑身舒坦，精力充沛。感觉是时候，该修习一些功法与法术了。
九华山除了禁峰，每座山峰都有藏书阁，无旁峰也不例外。金戎往藏书阁而去，有大量的火系功法与法术，静静的躺在书本里，等待着他的复阅。
经过大殿，却遇见了一个小厮。
“金戎公子，百纸浅长老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原来是一个冰晶。
“好的，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
冰晶，天水系的人级宝物，对水元素的补充大有进益。
水元素？眼前又浮现了那双冰冷的眼眸和虚弱的面容。金戎想了想还是决定，明日再往天水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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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游侃阳
（） 九华山，天水峰。
半山峰的大殿前坐着一位少女，面容清丽，神情冷淡。几位水系的优秀弟子看似随意的站在她身边，却如众星捧月一般，将她围绕在正间，更显出她的不凡。正是九华山与徐甘齐名的水系天才，游侃阳。
游侃阳玩味的把弄着的一枚翡翠镯，轻轻往桌面一磕，立刻有人明了她的意思。
“游侃如，你还不认错？”
对面的少女身上带着伤，却站的笔直。“我没错！”
“噢～”一声刻意拖长尾音带着些许轻蔑，“既然你如此不知礼仪廉耻，我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
游侃阳的眉头却清晰的皱了起来，那人立刻反应过来说错了话。游侃阳的父母是谁？楼兰王国正统的帝后！虽然对面的少女是游侃阳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一个侍婢生的野种，但她的父亲毕竟是真正的帝王，试问天下有谁敢置喙？那人立刻冷汗浸浸的跪下“殿下，请殿下赎罪。”
游侃阳随意的摇了摇头，连颈间旋转的弧度都是那么的完美。“无妨，都是同门姐妹，我说过，在九华山只当我是师妹即可。”
“是是是。”那少女闻言如释大赦，更加大声的向游侃如责骂，想要以此来讨好，但游侃阳的面色一如往常的阴晴不定，难以琢磨。
被责骂的少女正是游侃如，仔细看去，与游侃阳还有半分相似。她此刻倔强地站着，一抹微笑犹挂在嘴边。
游侃阳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样子。明明一个侍婢生的下贱货偏偏要装出一副淡然清高的姿态，不知道是装给谁看！
楼兰国帝后一向感情和睦，万民称颂，直到有一天一个侍婢抱着一个女婴出现在王后面前……只要想起母后以泪洗面的场景，游侃阳就恨不得将她们母女挫骨扬灰，当然，那侍婢早已在两年前被她设计害死了。念及此，少女的脸庞上凝出一抹残忍的微笑，下一个，我不介意是你。
游侃如看懂了那抹微笑，她不像游侃阳从小接受的是真正帝王权谋的教育，她只是一个头顶了公主名分的微弱少女，但她，也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
“随便你们怎么样，我说了，我没错！”
一道水光潋滟立刻升腾向她攻去，正是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个少女。
游侃阳脸上带着笑，嘴上却说，“哎呀呀，都是师妹，何必如此呢。绿箩？”
那叫绿箩的少女嘴上称是，却不停，一道又一道水光袭去，直将游侃如打的向后退去，还撞翻了一个人。
似乎不防有人突然冲来，那人被推翻在地，的木盒散开，冰晶自木盒飞出舞动盘旋。
“冰晶？”周围立刻引起了一阵惊呼。
游侃阳面色动容，冰晶蕴含强大的水系元素，对修行天水系的人来说是绝对的人级至宝，极为难得。她双一挥，一道水流立刻将冰晶卷了回来，浓郁的水元素扑面而来，她心下欢喜，果然是好宝贝！
游侃如忙脚乱的爬起来，向那人道歉“这位师兄，真对不起，你……金戎师兄？”
被撞翻的这人，正是金戎。
金戎皱了皱眉头，眼前的气氛任谁都能感觉到，如此的剑拔弩张只是针对一个少女，游侃如。
“对面可是无旁峰金戎师兄？”
金戎抬头，只见一个贵气十足的少女如众星捧月一般的坐在人群央，脸上带着一抹得体的微笑。
游侃阳十分清楚金戎的底细，要知道的冰晶现在可是他在掌权。什么样的人需要交好，什么样的人有利用价值，是她从小的必修课程。因此，她用一抹最得体，最无害的笑容首先示好。连带身后的一众亲信，都跟着见礼。
金戎微怔，平静回礼。
“师兄可能没有听过我的名字，我是水系游侃阳。”话说的谦虚，整个九华山还有谁不知道游侃阳的大名呢，即使水系以外的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她与徐甘齐名的美貌与天分，还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金戎是真的没有听过她的名字，甚至在许清如身边还不如游侃如的名字听得响亮。他只是暗想，游侃如与游侃阳？到像是一对姐妹似的。
看他没有反应，游侃阳方知他是真的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当下就有些不悦，但完美的形象与气度让她只是笑了笑，然后道“这冰晶可是师兄带来的？”
“是。”
“不知侃阳是否能用？”
“这…恐怕不行。”
“是否已经允了旁人？”
“是，正往徐甘师妹处去。”
这是一个明媚的上午。
天水峰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着，晒的四处暖洋洋的。
但半山腰处，却冷的让人心生寒意。
要说游侃阳生平最讨厌的两个人，一个是游侃如，一个就是徐甘。徐甘跟游侃如一样清高的嘴脸，虽然是齐名，却处处暗压了自己一头，让人好不恼火。
那绿箩适时的在一旁插了句话“金戎师兄有所不知，我们游侃阳师妹可是咱们楼兰唯一的公主，当然，咱们殿下一向比较低调，除了我们水系没几个人知道。这冰晶嘛，你可以考虑优先安排。”这话说的高傲而巧妙，一方面不承认游侃如的公主地位，一方面又告诉金戎，未来唯一的继承人就在这里，还不顺杆子就爬了。
连游侃阳都满意的笑了笑，所有人都在等待金戎的一个回答，没错，哪会有人不同意呢？然而就在她们都准备点头附和时……
“抱歉，我无法优先安排。”
天水峰的半山腰，落针可闻。
……
我是谁？我是游侃阳！楼兰唯一的公主，未来的绝对的君王！
你竟然拒绝了我？
你为什么拒绝了我？
还是欲擒故纵的假装拒绝？
还是为了徐甘不惜如此？
为了徐甘？嗯？
游侃阳心里掀起轩然大波，但她就她，游侃阳，任何时候都不会因为任何事失了身份。
“哈哈哈”，游侃阳甚至鼓了鼓掌，“师兄果然好气节，侃阳钦佩。只是下一次侃阳亲自拜访，相借其他宝物，师兄总不肯不借吧。”
金戎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道，“那是自然。”
“那就好，既然如此，师兄请便吧”
金戎行礼，但没有即刻离开。
虽然他不在乎游侃阳是何身份，但他的确在乎游侃如的状况。
“侃如师妹，我第一次来天水峰，不知道徐甘在何处，可否请你带路？”
游侃如心下明白他的好意，但并不答话，只往身后看去。
游侃阳面上依然无动于衷，但她不明白明明是第一次见面，金戎为何一而再再而的挑衅。
没错，这就是挑衅。宁可把冰晶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也不给自己，明明看得出眼前的状况却要带游侃如走，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良好的涵养让她不动声色的掩藏了内心的想法，只默默挥了挥，人群立刻散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金戎和游侃如，就这样大咧咧的穿过人群，经过游侃阳的面前径直而过。
！！
………………………………
第二十八 真正的修行者
（） “抱歉，我这样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走过人群，金戎才想到这一点，
“没关系的，师兄帮了我，只希望她不要暗记恨你才好。”
“她为什么这么针对你？”
“……师兄看出来是她了？”
金戎苦笑“除了她自己，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让她亲自出面呢？”
“……”游侃阳摇摇头不在多说，她知道金戎让她带路只是个噱头，他完全知道徐甘的房间在哪，因此请辞而去。
观她的方向，倒是与厚土峰一致，不知，是不是去寻找许清如，金戎笑了笑，只由着她去。
但他没想到的是，徐甘婉言谢绝了冰晶。说是婉言，也是客气了，她根本直接的说道“谢谢，我不需要。”
金戎“……”
“好吧，是我唐突了。”
徐甘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与干练，昨天的她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她看着抱着冰晶的金戎，眼神终于没有那么冰冷。
“谢谢。”
感谢你为我送冰晶，感谢你为我铺的被褥，感谢你折的那一朵赤芍，虽然，我不需要。
不需要她言语，金戎却好似能读懂这一切。他最后看了她一眼。
“嗯，那我走了。”
别客气，唐突了，再会。
不需要他言语，徐甘却好似能读懂这一切，她点点头，不在言语。
修行，时间紧迫，没有什么能比修行更重要的事。
……
……
元素出体后的第二步，是将识海内的本属性元素更加凝实，以突破下品术士。
金戎进入冥想，开始修行。
将近年的苦修，不仅仅是吸收火元素的巨大数量，他的精神力量也突飞猛进，进益惊人。
若说元素是一切力量的源泉，那么精神力就是进阶一切的基础。
只有进阶，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力量。
术士分品，下品，品，上品。接下来术师，法师，巫师，宗师以此类推。有宗师级别的力量却只有术士的境界，也只能发挥出术士的力量。空有宝藏无法使用，也是金戎面临的难题。
但他与常人不同。他的经脉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吸收天地精华的速度远超常人，这一点他在元素出体心魔立至时就明白了大概。
除了一些不世出的天才，正常人的元素吸收与精神力进步都很缓慢，几年一个台阶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毕竟，世间有几个柳惊羽，常昱，徐甘等人呢。
但金戎也有自己的烦恼，他能感觉到自己精神力的强大，与火系元素的充沛，但至今仍未进阶，连下品术士都未步入，不得不说，隐忧重重。
经过与师父百纸浅的交谈，百纸浅大概了解他因为某些原因解决了自己筋脉的问题从而元素出体，得到了火系属性。但百纸浅并没有深入的问解决的方法，他内心揣测，也许是掌教张九离出也未可知。
他不问，金戎松了一口气的不用说，他不能说出小鱼儿的秘密，也不相对师父说谎，如此甚好。同样他也知道了，没有进阶的原因大概与被修复的筋脉有关。
与筋脉有关，除了询问小鱼儿，无法可解。
但它与翻不开的扎冲注一样，永远也呼叫不应，金戎只觉得自己是个暴富的乞丐。空有一堆宝藏，明明一个比一个厉害的样子，却一个赛一个的用不上。
好在，进步总是有的。
这天晚上，金戎像往常一样的冥想修行。
忽而识海翻滚，风起云涌。一颗芝麻大小金色小粒自识海里呼啸而起，悬空于正北火系灵珠之上，金戎知道这是精神力进阶凝聚的表现。
暴汗如雨，浑身泥泞，原来，终于跨入了下品术士。终于，称得上一个真正的修行者。饶是再如何淡定，金戎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
他拎了一斤十里香，又往厚土峰去。
……
……
许清如一反常态的没有在修行。
他坐在厚土峰峰顶的一块巨石上，呆呆的看着天水峰的方向，若有所思。
金戎到时，他正这么失魂落魄的呆望着，直到一个封装了的酒坛从天儿降，才把他唤醒。
“来的正是时候！来，开酒。”没有任何啰嗦的客套话，兄弟之间也不需要个这些。
“怎么，为伊消得人憔悴？”
自打两人留在了九华山，许清如跟着金戎也没少看书，因此对于这句调侃，他是完全听得懂的。
但他一反常态的没有高声争辩，这才让金戎真正奇了起来。
“哟？转性了？”许清如仍不言语。
金戎心里暗暗称奇，却道“走吧，什么都在酒里，只是这里没碗没菜，有什么喝头？”
许清如终于叹了口气，从他把酒坛夺来，下两下解开封坛，“就这吧，对坛喝。”语毕，拎起酒坛一倒，酱香浓郁，顺着食管而去。“爽！”
“来！”金戎也不跟他多废话，抓过酒坛子，也是冲天一倒，各种酸爽，混着洒落在衣领上的酒水，也是畅快！
你一来我一去，一斤老坛的十里香很快见了底。
“说说吧，是为游侃如？”
“……嗯”
“怎么了？”
许清如的脸色有一抹奇艺的红色，分不清是酒染了颜色，还是带上了一抹羞涩。不过有好酒下肚，又是好兄弟当前，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这下金戎真是奇了，“既然如此，你愁什么？”
“你知道什么？”
“……”
“游侃阳是她亲姐姐。”
“然后呢？”
“游侃阳是楼兰的公主啊！”
“然后呢？”
“然后她当然也是公主了！”
“所以呢？”
“所以？所以她是公主，和我怎么有可能？”
金戎叹了口气，“清如，你知道她姐姐并不把她当妹妹吧。”
“……嗯。”
“你知道她们之间到什么程度了吗？”
“什么意思？”
“我亲眼所见，亲妹妹又如何，游侃阳一样下的了！”
“什么？”许清如吃了一惊。他是知道游侃阳并不待见这个庶出的妹妹，但他没想到严重到这种地步。
“侃如恐怕也是怕你担心吧。清如，侃如是个好姑娘，她需要你的保护，你还在这里说什么可能不可能的话？”
“我……”许清如狠狠的摔碎了酒坛“公主又如何，我喜欢的是她的人，并不是她的身份！我必须保护她到最后，大哥！”
“嗯？”
“我想先走一步。”
金戎欣慰的笑了，“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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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 阴阳蝴蝶剑法
（） 宿醉的不舒服感随着的境界的提升大大减弱及致没有，金戎仍然起了个大早，却身轻如燕，精神抖擞。
扎冲注，依然翻不开，小鱼儿，依然叫不应。他却没有不快，好像本该如此的一样，平静的进了藏书阁。
金戎需要来招术。
功法是指加快吸收元素的运转方法，金戎并不需要。
接着，他又翻出了法术与器术。
法术还是器术？金戎有写为难，，心下开始盘算。
由于这些书他都曾经看过，因此当下还是决定，选“器术。”
众所周知，法术自然是引元素出体，呼应成术，只要有足够的元素支撑，多难得法术都能不在话下。
比较难的，反而是器术。
引天地元素，加持在有灵力的法器上面，可以极大的提升自身实力。比如徐甘借去的水系地级法器，冰丝绫的使用就属于器术。当然，器术对器的掌握，和元素的加持都有比较高的要求。
之所以选择器术，金戎想了想，真正让他比较感兴趣的，还是剑。
第一次进入九华山，跟着柳惊羽御剑而飞时，金戎就对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能飞的法器不只这一样，但他却偏偏只喜欢剑。
作为无旁峰的首席，唯一的弟子，得天独厚的条件，金戎反而最不缺的就是法器。
他和师父百纸浅常常在无旁峰藏库讨论，对各种法器都有了大致的了解。有各种弓箭，九天玄戟，开天斧、震地钺、索魂钩、冼星叉等，也有适合女弟子的绫罗型、长鞭型，还有防御型的如名满天下的天级上品月华钟等等，但金戎最感兴趣的，还是长剑。
无旁峰长剑有百十余把，各式各样。古朴的，偏锋的，甚至封刃的，长的，短的，双剑的，金戎只看上了一把，人级品莫邪剑。说是他看上莫邪，不如说莫邪看上了他，只要他从莫邪身边经过，都能引起莫邪的一阵剑鸣，连百纸浅都曾说，“这把剑与你有缘。”
器术内的剑法不少，但有一门最偏，阴阳蝴蝶剑法。对修行较低的弟子来说，此剑法过难。对修行较高的弟子来说，又看不上。对修行不好不低的弟子来说呢，又没有像金戎一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一整个藏库宝剑任你挑，还从来没有人享受过这种待遇。
为此百纸浅也受了不少流言困扰，但他地位高超而特殊，鲜少有人敢真正得罪他，因此也无人敢真正置喙。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人们眼，一个废物，就算把所有的宝物都给他，又有什么用呢？当然，那是后话了。
眼前，器术已有，莫耶剑也有，万事具备，只差修行。
阴阳蝴蝶剑法，无论何种境界都可修行，然而随着它的冷门，不少人并不知道，它最大的优点是随着自身实力的提高还能晋阶。金戎正是看上了这一点。而修行的地点，他思来想去，还是选在了禁峰。
五百斤的老酒，已经送了一半。
每次往禁峰上行，落汐龟只眼观鼻鼻观心，做看不见状。因此，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
阴阳蝴蝶剑法，顾名思义，讲究阴阳，取刚柔并济之意。第一阶首先讲究一个劲字，形可仿而意难达，难就难在劲的把控上。劲有尺寸，分寸，毫厘之分，有厚重，轻薄之分，还有内劲，外劲，明劲，暗劲之分等等。
出剑时的每一式都可分成好几个劲，上面劲，下面劲，左面劲，右面劲，直劲，横劲，折叠劲，虚劲，实劲。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必须协调一致恰到好处，才能使得剑法绵绵不断，使出四两拨千斤之力。
即使步入下品术士，对自身身体的掌控力上了一个台阶，想要做到与剑天人合一协调一致仍然是难之又难遥不可及。
金戎从仿形入门练习阴阳蝴蝶剑法，先将每一招每一式烂熟于心。一刺，一推，一划，一收。练习的愈加熟练越发惊喜。明明基础剑招只有寥寥数式，却能随应变自由组合，几招相连可出百式。如有敌人对阵，剑招频出可真称得上是绵绵无断绝，送君上青天！
惊喜是有，灰败也接踵而来。对劲的掌握实在太难，同一个招术，哪怕只是一劈，横劈竖劈，侧劈反劈，位置不同，发劲不同效果大不一样，这一劈之力无论如何也无法全然掌握。
金戎伐下一颗拦腰抱粗细的古树，刨掉树皮露出木心，截成数段。提剑平行下劈数口，果然剑痕歪扭八，深浅不一。对劲的掌握连皮毛都没有。他并不气馁，再次提剑，一节又一节的树段被劈掉，又换了一颗又一棵古树，直至天色渐黑才罢回剑宫，第二天天不亮又复来练习。
数日过去，不知道砍掉了多少颗树木。从单一的竖劈到横劈侧劈，剑痕渐渐平行，每道剑痕距离不差毫米，深浅不出半厘，才算小成。大道相通，再从一刺一挑练起，有了先前的经验进步很快。对力道的掌握几乎已经刻在了本能反应里，这才发现，练习的虽好，却走差了偏门。其时对力度的刻划已经不差分毫，但却拘泥于形式，并不十分灵活。
金戎倚靠着一颗古树，静坐小憩。
剑法里只有招式，没有捷径，想要剑法大成，只有一条路，苦练再苦练。
这是，一只栖息在古树上红尾鸢鸟引起了他的注意。
红尾鸢鸟不过半个掌大小，却十分灵活，仔细看去与一般鸟类并无不同。但金戎发现了一点古怪。
红尾鸢鸟捕食时，不似其他鸟类是向猎物直接发起进攻，而是有选择的，向猎物必经之处攻入，猎物惯性向前却总能被逮个正着，不得不说真是异常聪明的鸟儿。
向猎物的必经之路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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