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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红烛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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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好，我在门外等着。
门关上了，念亲让我躺在了床上。开始拿着灯，拿出针开始针灸。看着眼前的针，开始疑惑这东西扎上去真不是疼吗？站在一旁的冷少爷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桑儿，没事，有我在。
我转头看向冷少爷，桑儿，这两个字好熟，按说一般人叫我莫桑。就在我要想的时候，头就开始疼，我摇摇头，算了，还是以后再想。接着我可以感受到一颗颗针扎进我的身体，不过只是针扎那一会疼，一切都还在忍受范围。只是一会就在我的意料之外，针扎我一会之后，刚才的疼开始重复过来，针扎的地方开始一阵一阵的疼。我闭上眼睛，忍着就能过去。
这时，冷少爷忽然一把抓住念亲的衣领：你对她到底怎样？我听见的只是淡淡的回答：冷少爷，我只是在救她，你若看不惯，你就出去。不久之后，我感觉到针被拔掉，疼痛开始慢慢的减轻。
我睁开眼，对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念亲说道：念亲谢谢你。念亲回头看我，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怔，然后没有丝毫表情：福晋这都是我答应做的。这时，冷少爷忽然坐在床边：桑儿，好些了吗？
对于冷少爷的举动我惊讶不已，按说我们不认识，可是这不像一个不认识人的举动，难道是莫桑？我拿出自己惯有的微笑：谢冷少爷关心，莫桑没事。这是冷少爷的眼神忽然垂了下来，露出悲伤：你叫我冷少爷。
正在冷少爷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念亲开口：冷少爷，我要开门了。冷少爷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站了起来，接着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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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险治毒
想来我也是低估了念亲那句会一次比一次难受，一次比一次危险这话。第一次的痛只是现代打针针刺的痛，可是后来一次比一次厉害。所说几次之后，头痛的毛病开始减弱了，但是每次看到冷少爷和念亲进来还是会有些紧张。
念亲进来给我把脉，一直没有说话。我看着她，头不那么痛了，也就开始想问题。我为偏着头问道：念亲，你和冷少爷是什么关系？念亲抬起头看我一眼，继而又低下头去：福晋，在开念亲玩笑吗？念亲当然是冷少爷的丫鬟。
我淡淡一笑：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若是平常丫鬟，应该叫少爷。只是每次听你叫都是冷少爷。念亲顿顿了，接着说道：可能只是小时候叫惯了吧。听念亲这么说，我也不愿意多想，只是觉得他们的关系奇怪些，好像不是平常意义上的主子。但是这念亲不愿意说，我问也没有用。
念亲收拾完桌上的东西，说道：福晋，毒好了很多，只是日后这针灸定是难受很多，不知福晋能不能受住？我微微一笑，其实心中还是很害怕的，但是这一关总得过：没事，过去就好，要是我过程中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还请念亲包涵着。念亲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答道：是。
念亲刚拿着东西准备出去，迎面而来一人刚好撞上，念亲及时散开，但是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刚进门，便听见那人叫着四嫂，手中高举着东西。这么一看就知道是十三爷了。十三爷见自己撞上了人，赶忙赔礼：念亲姑娘对不起，是我大意了。说着赶忙蹲下身去捡东西，念亲自己也蹲下去说道：十三爷，不用了。
看我走过去，十三爷把手上的书交给我，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拾起来，交给念亲：念亲姑娘今天真是对不起，是有东西要交给四嫂，所以急了些。念亲接过东西，甚至没有看十三爷一眼：没事。接着就走了出去。
十三爷过来和我坐下，就开始皱眉：四嫂你说，怎么有人这么冷淡，我是真的道歉了，可是她……我知道十三爷的意思，这念亲从头到尾，任何表情都不会写在脸上，感觉拒人千里。
我拿起手中的书：这是什么？看到我问，十三爷笑起来：这是四哥让找的，一本棋谱，一本乐谱。我答应着哦，顺手翻开来，那日只是顺便一提，不想四爷倒是给我找了好几本曲谱来了。至于这棋谱，可能是四爷还指望着哪日我可以成为他的对手。
我看着，忽而十三爷把书抢了过去：别看了，等哪日你病好了再看，不然你又头痛了，我可没有办法向四哥交代。我放下还定在空中的手：你怎么来了？
十三爷笑笑：那四嫂是不欢迎了？我陪着十三笑起来：哪有不欢迎的理。十三爷听着这回答还是满意，继续说道：四哥今天有事不能回来，说是待会针灸的时候，需要人在外面看着，所以就叫我来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四爷还是不放心。十三爷继续说着：不过看今天这样子，四嫂是好了很多。听到这，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停住脸上的微笑：十三爷，有个问题你一定要答我。十三爷看我严肃起来，也认真起来：四嫂你说？
这是困扰我很久的问题，我很认真的问道：你怎么学着幻珠叫我四嫂了？当听到我的问题，十三爷脸上忽然一怔，接着又是爽朗的笑：秘密。居然是和幻珠一样的答案，我听着也知道是在敷衍我，我假装生气起来：不说，我这可不欢迎你了。
十三爷忙说：好，我说，就是我认定你是我四嫂了。我看着十三爷，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有几分真假。
这几日是十三爷来得勤一些，四爷倒是有事要忙不常来。冷少爷每日都会陪着念亲过来针灸，至于念亲说的需要冷少爷帮忙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对于这冷少爷我有太多的疑问，只是我不能问，我可以感受到他和莫桑有什么关系，只是我怕这样的我没有办法面对。
针灸疼得厉害，原先只是闭着眼睛就能忍过去，现在我不得不抓住褥子，咬着牙。今日念亲施针前说道：福晋，这是倒数第二次，你千万不能乱动。冷少爷，要是看见福晋动了，你一定得按住她，碰掉了针可就难收拾了。冷少爷站在身后看着我，一直皱着眉答应着好。
我扬起微笑，表示我还可以坚持。开始了，痛开始袭来，我用力一手抓着床沿，一手抓着被子，想转移一下痛楚。我咬住牙不想叫出声来，我不想把自己的这一面展示在人前，展示在我不熟悉的人前。
只是好像这一切都出于我的意料，我开始意识模糊，只听见两个字：桑儿，桑儿……不一会，疼痛开始减轻，我缓过来，睁开眼睛。不过这的确吓了我一跳，在眼前的居然是皇上。我不禁脱口而出：皇上。接着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皇阿玛。
皇上看着有些焦急：怎么样？我微笑着：我还好，多谢皇阿玛担心了。皇上继续说道：你看你脸色苍白，满脸的汗珠，还说好。我保持自己的微笑：我已经好多了，再有一次，莫桑就彻底好了。
这时皇上看着我，忽而就转头：老四，你是怎么做的，害得莫桑这样。被绑架也就算了，还弄成这样，你让我皇家颜面何存。四爷忙上前来，拱着手：皇阿玛，儿臣有错，请皇阿玛责罚。
听到这，我试着起来，皇上忙制止我：你好好躺着，好好休息。我还是坐了起来：皇阿玛，这事不愿四爷，是莫桑贪玩，才弄成这样。要责罚也该责罚莫桑。四爷抬起头来看着我，我这么做其实只是为四爷解围，我知道皇上此刻是不会责罚我的。
皇上摆摆头：算了，过去的就算了。你好好养着，朕这时微服出巡，宫里事多，朕立马得回去。改日，我让太医来给你好好补补。我低一下头：谢皇阿玛。皇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离开，一屋子的人恭敬行礼。
皇上刚走，四爷坐了过来：还好？我点点头。这时念亲走了过来：王爷，明日是最后一针，只要过了，福晋也就算痊愈了。四爷冲着念亲点头：好。念亲接着说道：只是，这最后一针也就最危险的，王爷还是做好各种打算。
四爷的语气生硬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念亲的话还是没有一点波澜：若王爷害怕，那最后一针也就不用了，只是福晋能活多久念亲一层把握也没有了。四爷听到念亲这么说，该是生气了，我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忙解围：没事，四爷，你要相信莫桑，过了明日就好了。
这时十三爷也插话进来：四哥，四嫂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四爷平复自己的心情，看着我说道：莫桑，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待会给你一个惊喜。扶着我睡下，一屋子的人就出去。我心里思索着两个字：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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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箫声回
一觉醒来，四爷扶着我走出去。窗外更深露重，穿过花园，微风凉意。我跟着四爷，偶尔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嘴角是点点的微笑。我从来不曾想，我离得这么近的一个人，到最后原来是那么远。看着四爷此刻的淡然，我努力的想象着他心中的狂澜。这终究是要登上皇位的人，权倾天下的他，是否曾经厌倦过呢？而我，到底在四爷心中占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正在我独自想什么的时候，四爷忽然转头看我。我始料未及，忙低下头。四爷问道：冷吗？我摇摇头：凉意正好。四爷微笑着，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刚才看你一愣，你在想什么？我笑起来：想着四爷给的什么惊喜。
四爷笑出声来：走，跟着我去看看。我们经过格格的屋子，里面烛还是亮着的，格格应该是没有休息。在我眼中，现在的格格几乎是已经接近完美的人，也许也是经过年少轻狂，才得这么完美无争。
继续往前走，我忽而明白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没错，在我以前的屋子门口，四爷停了下来。四爷转身：进去看看。我点头，跟着四爷走了进去。我环顾着周围，一切如旧，只是这院子里多了棵树，树下多了架秋千。
四爷注意到我看到了秋千，忽然语气有些勉强：这是唯一不同的东西，是幻珠那丫头提议的，说是女人都喜欢秋千架，你要是不喜欢我让人撤了便是。我忙制止四爷：没有，四爷。我很喜欢。
接着进了屋子，我奇怪于屋子竟然连摆设都没有变化。只是这样的一切我不禁想到四个字：物是人非。果真，用到这一点也没有错。我来到书桌前，往日还历历在目。四爷走到我面前：这几日我让人日夜不停赶工，今晚你就可以住到这了。我抬起头看着四爷：四爷，原来你是在赶我走啊。
四爷听到这话，忽而脸上洋溢起笑容：原来你舍不得离开我那屋子，这样好了，以后你就住我那屋子好了。我本是开玩笑，四爷这话也权当玩笑。我继续说道：要是我再住在四爷的屋子，恐怕四爷的屋子也让人给烧了。
四爷忽然表情凝固，吐出两个字：莫桑。这会我明白我又是说错话了：谢谢四爷，莫桑很喜欢四爷的惊喜。四爷说：莫桑，现在你一个人住了。再怎么也给你找个丫鬟来伺候。我摇摇头：四爷，这事明日再说吧。莫桑有些累了，四爷也先回吧。
四爷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四爷离开，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种失落感迎面而来。前事如烟，一下子显得漂浮。在这里，我不知道这样的失去，我到底需要面对多少次。
第二天，最后的针灸就在自己的屋子中进行。只是来的人很多，四爷在，十三爷来了，格格也来了，嫡福晋也过来了。看着一屋子焦急的样子，我知道这一次肯定是危险。一会，大家都到了院子，留下念亲和冷少爷。
念亲开始前对我说：福晋，这次能不能成功就靠你自己了。我点点头：没事。念亲，如果这次好了，你能不能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如果真的要一个丫鬟，我选的是念亲，因为她会医术，而我需要的正是医术。
念亲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我是冷少爷的丫鬟，这一切都得冷少爷做主。我转头看着冷少爷，冷少爷看着我：桑儿，你好了，才有跟我谈条件的可能。我点头：好，开始吧。
接着念亲开始施最后一次针，这痛也已经倒了极致。心里一下子冒出为什么三个字，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在现代那么痛，到了这还是那么痛。我可以感觉到汗从我脸上留下，冷少爷拿着毛巾给我擦着。
我努力抓紧床沿，不要让自己显得那么难受。忽然我听见念亲说话了：冷少爷，快，福晋开始咬自己的嘴唇了。这时，刚放下帕子的冷少爷，急忙赶过来。一手用力搬开我的嘴，一只手臂放进我的嘴里。只是此刻，我已经管不来嘴里的是什么东西了。很痛，我只想咬着别放。我可以看见冷少爷脸上痛苦的表情，只是仿佛现在的一切行为都由不得我。
念亲看着眼前的人说：看来这莫桑小姐果真名不虚传，平常人只到一半就疼得直叫唤，没想到这莫桑小姐到最后都没有叫出声来。我听着，我不是不想叫，只是不能叫，在这个世界自己不坚强，软弱给谁看。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而沉沉的睡去。我累了，我只是累了。
冷少爷的手臂感觉没有一点力度，他忙叫着：桑儿，桑儿……只是眼前的人没有一点反应。他抽回自己的手，也管不来受伤留下的牙齿印和渗出的血，转向念亲：念亲，怎么回事？念亲没有管冷少爷的发问，只是很淡然的抽出刚才扎的针：冷少爷，把大家都叫进来，我一起说。
冷少爷听到这话，一把抓住念亲的衣领：念亲，你不要太嚣张，告诉我你把她怎么样了？念亲还是很淡然，眼睛直直的看着冷少爷，不打算说一句话。冷少爷了解这女子的决然，他知道她什么都不会说，他放下衣领，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大家见门开了，马上一拥而入。四爷急忙来到床前，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四爷叫道：莫桑，莫桑。只是莫桑没有一点反应，四爷转头过来：她怎么会这样？念亲看着四爷：王爷，福晋昏迷了。
四爷站了起来：昏迷？念亲继续答道：王爷还记得念亲说的七成把握吗？那七成不在我，在福晋。若是福晋明天一早可以安然醒过来，那么福晋就没事了。
四爷疾步走到念亲面前：若是没有醒过来呢？念亲还是一样的语速：那么福晋就没有把握住这七成。就在四爷想发火时，十三爷赶忙上来阻止：四哥，现在四嫂要紧。四爷回到了床边坐下，看着眼前的人，他握住莫桑的手，心里想着：莫桑，我已经把你弄丢一次了，你可千万不能再丢了。
十三爷转身看着眼前的念亲：这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从来还没有看见谁敢跟四哥这么说话。四爷看了一屋子的人：大家都回吧，莫桑我看着。这是嫡福晋上来：王爷，你可千万不能累坏了自己的身体。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莫桑妹妹我帮忙看着。
王爷的眼里忽然有些冷：我说让你们都回去。嫡福晋一下子怔在那，她没有料到四爷的话会如此的生硬。这时，格格上来圆场：嫡福晋我们都回去吧，让王爷在这呆着也放心。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以后还要劳烦嫡福晋好好照顾莫桑妹妹了。
这是给嫡福晋台阶下，嫡福晋马上答应着：好，我们先回。一下子人走了大半，十三爷被四爷安排住下。冷少爷开口：王爷，我和念亲就留下，要是福晋有什么不适，我和念亲可以马上诊断。四爷想想，点头表示答应：老秦，你去把我书房的竹篮拿来，拿来后你也去休息。
念亲和冷少爷坐着，念亲知道冷少爷只是拿自己当个借口想留下。她知道福晋只能是听天由命，她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冷少爷帮了她大忙，这次他也就卖个人情给他。
夜深，冷少爷走向门外。抬头月光皎洁，星星闪烁，这情景是那么的熟悉。他心里默念着：桑儿，我不知道这次做得对不对，但是请你一定要醒过来，请你一定要醒过来。
冷少爷走向院子，他知道莫桑在这里经历了抬头。他拿起腰间的箫，吹起来，也许听到这箫声，桑儿就会舍不得离开。
一夜月光洁，一位少年白，一曲箫声绝，伊人忆断肠。别后闲吹箫管，忆来伫看残阳。
………………………………
第四十四章 梦里
那一晚我做了很长但是感觉却很真实的梦。
我梦到大雪纷飞，我趴在一个人的背上，这个人一步一步背着我走。我记得他的头上已经是花白的雪，但是我看不到他的样子。我清楚的记得他说：桑儿，以后不要那么倔强了。我记得他说：桑儿，有些事会和我们想的不一样，但是有些事情我们改变不了的。我记得他说：面对一件事情，我们要学会面对它，解决它，放下它，逃避就永远不会结束。我记得他说：以后，就是没有我也要好好爱自己。
雪下得很大，我呆在他的背上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我感觉得到这个人那么值得信赖。我们经过一片梅林，梅花正是艳丽时，朔风飘夜香，繁雪下梅更白。
然后我们坐在悬崖边，看着落日斜下，他拿起萧吹起来。一曲箫声毕，他说：桑儿，走，我带你走，我们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何处你在，何处为家。
最终梦醒了，我竟发现眼角躺着泪花，梦我都记得，也许我只是太如梦。我慢慢的坐起来，发现屋子里的有两个人趴着睡着了。然后我发现满屋子的纸鹤，桌子上，窗台边。我准备下床时，四爷忽然醒过来，看着我准备下床，他竟一下子看着我愣住了。忽而马上冲到我的床前，双手握住我的肩膀：莫桑，你醒了？你没事了？
看着四爷疲惫的眼睛，难道他在这呆了一夜？我点点头：好了，没事了。这是另外一个人也醒了，蹦了过来，我才发现时幻珠。我惊讶于幻珠怎么会在这，幻珠看着我一下子就明白我的疑惑，马上脸上充满了得意：四嫂，我昨晚就到了，我可是求了皇阿玛好久，他才答应让我来陪你一阵，你看，昨夜我还帮四哥叠了好多这纸鹤呢。
四爷叠的纸鹤，可是他怎么会叠呢？这时四爷看向幻珠：幻珠，快，快叫人把念亲姑娘叫过来看看。幻珠一脸喜色的答应着：是。四爷坐在床沿看着我：你感觉好些了？我依旧点点头：四爷，放心吧。经过昨夜一夜莫桑感觉好多了。
我望着眼前的千纸鹤问道：四爷，纸鹤都是你叠的？四爷勉强一笑：是，叠了好几天，昨晚幻珠也帮着叠了些。我看着四爷：可是，四爷你怎么会叠？四爷这会的笑容开始自然起来：你还记得你在围场叠过吗？我点头，四爷继续说道：那日，我叫人把东西收好，你说过这可以祈福，我就翻出来拆开，弄了好久才自己学会叠的。你看，说不定真的是这满屋子的纸鹤帮了你。
我望着四爷，他记得我说过的话，他为我叠了一屋子的纸鹤，他是真心的吗？想到这个问题着实吓了我一跳。我在乎他是否真心吗，他在帝王家，他最终要成为帝王，他又有多少真心可以赋予身边的人呢？
不一会，念亲来了。她把完我的脉说：王爷，福晋已经没事了，今后只要好好调养，注意不能疲劳。这次福晋是元气大伤，千万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四爷看着我：听到没有？我朝着四爷点点头。
这是一旁的幻珠来到我面前，拿着我的手：太好了，四嫂没事了，四嫂，你可知道，听了你那么多事情，又被放火，又被绑架的，幻珠在宫里急得不行，可是皇阿玛就是不让我出来。我微笑着看着她：我不是没事了吗，再说现在看到你，我就更没事了。
幻珠一屁股坐到床上：反正我不管了，这次我要住在四嫂这，等四嫂全好了，我才回去。我才不管皇阿玛生气不生气呢。我看着幻珠，反过来握住她的手，她的心意我都明白：好，你住着，皇阿玛要是怪罪了，四嫂帮你顶着。
接下来的日子，幻珠便在我这住下。念亲还是每日都来为我诊脉，为我开药。由于幻珠的到来，府上顺理的给指来了两个丫鬟，说是照顾我们起居。这丫鬟毕竟是生人，除了日常的起居也没有亲近。
一日，念亲给我把完脉说：福晋，好很多了。我看着念亲，如果需要，我真的需要的是念亲，这么久了来，我知道她的医术一定不是一般。要是有可能，我留下她，如果我要走，那么好多事情都可以解决。我问道：念亲，还记得我提的建议吗？留下来。
念亲的话语让我丝毫不能觉察她的意图：如念亲当日所说，一切都还得听冷少爷的。我歪着头想直视她的眼睛：那你愿意吗？听完我的这话，念亲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一下，不过瞬间她又恢复了正常：我说过，一切听冷少爷的。
其实，我不知道留下念亲是否正确。她有高明的医术，这是我需要的。但是念亲这个人藏得极深，这么久来，她没有过任何表情，没有表露过任何心思。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时很危险的，不想果儿什么都写在脸上。她说话从来就是恭恭敬敬，但是话语却是不卑不亢，也许很难将她真心收服，留在身边。只是现在，我需要这样一个人。
难得今日落得清闲，幻珠闷得慌，我让她带着两个丫鬟出去逛街。院子里难得剩下我一个人。我立在台阶上，抬头望着蓝天，一切都还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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