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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红烛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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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让丫鬟到处去传也是有的。
我对着格格笑笑：没事的，丫鬟们最多也只敢背后笑话我一下，我没事的。格格摇摇头：妹妹，重点不在这，在的是你被打的原因。这时我也好奇了，她嫡福晋会怎么羞辱我呢？
格格的眉头皱了起来：说你被打的原因是你做错了事情，然后当时四爷很生气，嫡福晋是替四爷打你的，你的生活让四爷蒙羞。这几日出去，是让你去解决问题去了。
我听完，惊讶道不知道什么表情好，我以为会传得很难听，只是没有想到会传出这样，格格说得已经很含蓄了，其实说白了，就一句话：你嫁为人妻，但是生活不检点，伤风败俗，所以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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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避见
我收敛自己的表情，换上微微的笑容问道：那姐姐相信吗？格格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脸色露出温柔的笑，用手点点我的额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拿姐姐开玩笑，姐姐当然相信你了，只是这次传得这么厉害，妹妹要想想办法才是。
我明白既然有人敢这么传，那么就一定会有人撑腰，我摇摇头：不用管，若是说什么只会越描越黑。格格皱了眉：可是，若是什么都不说，就等于默认。我看着格格，她说的很正确，现在的我进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我看着格格说道：那么就做。
其实，这一切还得看四爷，他的举动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影响。只是我现在已经不清楚他的想法了，他到底是不是在怀疑什么，对于这一切他是不是等着我自己却解决。其实正如我料想的，这几日四爷一次都没有来过。
所以毫不意外，刚开始府上的下人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渐渐的在背后开始指指点点。只是一切都没有办法，只要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什么。现在的我需要等，等四爷。
傍晚，屋子里实在是闷得慌，于是和念亲到花园中的亭子里坐坐。念亲的忍耐是极高的，从一开始她都没有提及谣言这事，若是果儿一定替我打抱不平很久了。我转头问正在给我扇扇子的念亲：念亲，你就一点不奇怪？
念亲说：福晋，你要奴婢奇怪什么？我不禁笑笑，果真是念亲。我说道：别扇了，你去帮我那些冰和水果来，还有刀。念亲发下手中的扇子答道：是。转身就离开。
才不久，我便看见十三爷朝着外面在走，我想有些事情我需要问问十三爷，于是打算追过去。只是没有料想到在假山后面，我看见两个丫鬟拦住了念亲。一个丫鬟站在念亲的面前，指着念亲说：你嚣张什么？你跟你家主子一个德行，你家主子勾引别人，你就勾引十三爷，你不想想你是谁？
我看看十三爷已经走远，该是刚才十三爷和念亲说了几句话，被看见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想来对念亲找茬这一定不是第一次。念亲的口吻还是一样的冷淡：请让开。
眼前的丫鬟笑起来：你拿自己当什么了，真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告诉你，要不了几天，你家主子都要被扫地出门了。听到这，我向前走了几步，叫道：念亲。那两个丫鬟看到我一下子慌了，忙低下头说：庶福晋吉祥。
我没有管他们，而是走到念亲面前：念亲，让你去拿水果，你在这瞎做什么，今天我还是你主子呢，你怎么能怠慢你主子，王爷一向治府严谨，我能饶了你，王爷绝是饶不了你。念亲伏伏身：请福晋恕罪，奴婢这就去拿。
当然这么一席话是说给刚才那两个丫鬟听的，我要让她们知道，在我面前不是随便都可以。
念亲拿来了冰和水果，我让念亲把冰捣碎，我削着水果，切成小块，放进冰中。我一边削一边问念亲：刚才碰见十三爷了？念亲点头：是，福晋。我继续问道：他都和你说什么了？念亲的手忽然停了一下，接着一边捣碎冰，一边跟我说：回福晋，没什么，只是问奴婢腿伤好些了没。
我哦了一声，继续切我的水果，看来十三爷是有意避着我，如果碰到了念亲就必然知道我在这，要是按照十三爷的习惯，一定是回来跟我说上几句。只是他当做如无其事的走了，这说明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他不能见我。
念亲继续说道：十三爷让奴婢给你带句话。我没有停，等着念亲的话。念亲过会了才说：十三爷忽然又说算了，不用了，说是让奴婢好好照顾你。我听完，看来十三爷定是有了什么顾忌。
既来之则安之，我削着水果，有人在旁边用似笑非笑的语气说话：哎呦，妹妹真是好兴致啊。我转头望过去是两位侧福晋，我起身行礼：侧福晋吉祥。两位侧福晋走过来，坐到桌旁。
一位侧福晋说：妹妹可真是厉害，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早就躲在屋中不知道怎么办了，妹妹却还是一样的闲情雅致，真是让人佩服啊。我还没有说什么，另一位侧福晋开口了：我俩真么能跟妹妹比呢，王爷不就是喜欢妹妹这样大无畏的性格吗，不管妹妹做了什么错事，王爷一定是会原谅的。
我知道她们两来就是唱双簧的，我也懒着搭理，认真的弄着我的水果没有说话。两位侧福晋看我没有说话，有些不高兴，其中一位继续说道：妹妹，你一切可好？
多么可笑的问句，在心里不知巴望着多少我的难堪。我微笑起来：就如两位所见，莫桑一切安好，只是劳烦二位为莫桑担心了，莫桑这削了些水果，含着冰一起吃，味道不错，上次四爷吃了也喜欢得很，不知二位要不要尝尝。
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两位的脸色有些微变，一位苦笑起来：是吗，那一定得尝尝。现在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我笑着说：好，两位请。接着变了脸色：念亲，怎么回事，这勺你也敢拿出来，这是四爷专用的，你是要让我用还是让两位侧福晋用啊？
念亲忙伏身说：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我不禁笑笑，和念亲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刚才说的当然只是说给两位侧福晋听的，这水果沙冰是我今天才想起来的，四爷怎么可能用过。不过最主要的是两位侧福晋信了，或者话里的意思听明白了。
其中一位忙站了起来：我们走吧，嫡福晋还等我们呢，就不打扰妹妹了。说着另外一位也起了身悻悻的离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不禁觉得好笑。只是在瞬间我的心忽然冷下来，其实刚才我的表现不就跟她们一样吗，我一直潜意识的以为自己和这里的人有什么不同，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一样了。
念亲把勺递给我：福晋，四爷专用的勺你还用吗？看着念亲，难得她会跟我开玩笑，我笑着接过来：用，沾粘他的贵气，或许会运气好些。
晚上烛灯下，还在认真的看着医书，所说这几日日子不怎么好过，但是跟念亲学医却一点也没落下。只是今晚有些慌神，不时的想起刚才在花园中十三爷匆匆离去的背影，和十三爷没有说出话，感觉事情好像比我想的要严重一些。
我看着正在一旁挑灯的念亲，对她说：念亲，现在马上我们重做一份水果冰沙。念亲看着我有些奇怪，然后点头答道：是，福晋。
这冰沙是给四爷做的，我知道现在他一定在书房，现在我必须知道四爷的态度，我隐约的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于是做好之后，让念亲端着，来到了四爷的书房前。
在门口老远就看到秦总管，屋里的灯亮着，说明四爷也在。只是在门口，被秦总管拦了下来：庶福晋，请留步，今晚王爷谁都不见。看来四爷是不见我，除了第一次，之后我进入这书房就是随意的了，今日被拦下，说明是四爷特意嘱咐的。
我端过念亲手中的托盘：这是我今天新作的水果冰沙，我给四爷送进去吧，再不吃冰就化了。我刚想提步往里走，秦总管伸手拦住我：庶福晋请回吧，王爷谁都不见。看样子四爷是铁了心的，我转念一想，把托盘给了秦总管：那请秦总管把这个送给四爷吧，别把水果给藏住了，有什么就把水果放到放到表面来，这样大家才看得见。
说这段话的时候，我特意提高了声调，我想四爷是听得见的，我只想告诉他要有什么就说出来，如果他不问，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知道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好像远比我想象的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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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名声
从雪梅山庄回来后，四爷再也没有在我的面前出现过，有几次去过书房，只是每次都被秦总管拦了下来。而十三爷也没有来过，显然两人都在避着我。只是这两人是避着我，但是其他来找我的倒是不少。
我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坐着吹着埙，偶尔的微风也凉快了许多。我知道时间是要入秋了，这样的暑气终会下去。只是这府上对我的指指点点越来越严重，我明白贞洁在这个时代的意义，我也同样清楚人言可畏。
一个丫鬟从门口窜了进来，见了我伏伏身，连最起码的庶福晋吉祥也没有了，看着我说：庶福晋，你搬回这里来，侧福晋让奴婢来拿借给你的玉镯子。我打量眼前的丫鬟，侧福晋的确有玉镯子在这，不过当时不是说借，而是送的回屋之礼。现在来要，当然不是吝啬，只是想给我难看。
不过也罢，她们送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动过，我叫来念亲让她把东西拿来，同时顺道还打赏了来拿的丫鬟。等丫鬟走后，念亲站在一旁：福晋，为什么要打赏那丫鬟呢？
我笑笑：丫鬟都是替主子做事，我只是想告诉他们，我莫桑还没有落魄到可以任他们随意的践踏。念亲站在一旁低着头：奴婢的意思是，从下月起，嫡福晋说节俭开支，福晋下个月的月例就不发了。
原来这样，想到这我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我又落到了没有月例的时候。当初刚来这里，得罪了嫡福晋被扣了月例，当时虽然过得清苦些，不过当时心里却十分的安静清闲。那样的日子现在想来倒还觉得有些怀念。
不过看来我又要做出当时的决定了，我进了屋，让念亲把所有的家当拿出来。只是现在不及那时，有父亲送的嫁妆。当初一把火，把这的一切都烧了，其他福晋送的东西，这两天也大概要回去不少。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她们厚着脸皮把送我的东西要回去，并不只是为了给我难看，而是要把我的经济推上绝路。
四爷和皇上也赏赐了些东西，只是为了给果儿筹路费，欠格格的太多，很多东西都送给了格格，现在看来能卖钱真的没有多少。
我整理些出来交给念亲，让她拿去当了。念亲有些为难：福晋，就算当了这些，也不知道可以过多久。我微笑着：没事，先走一步算一步，我们生活现在节俭些，不是必要的就不要花。
现在的可以真的算是到了冷宫，府上对于我的生活一切都不过问，基本上也不会有人来这里，当然除了格格常来坐坐。四爷对于传出的流言或者是我这样的生活状态不闻不问，府上的人对我的态度当然也就在尊重中越来越放肆。
只是我明白，我还得好好生活，越是这样的时候，我越是要生活得开心些。多少不尊重没有关系，我要尊重我自己。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流言蜚语越来越严重，以前的勾引别人这样的话，现在开始指名道姓，庶福晋勾引冷少爷。
秋风已经开始呼啸起来，我搬出了躺椅，在院子里吹着凉风，看书累了，闭着眼睛休息。忽然门外来了两个小丫鬟，在门外开始私语。一个丫鬟说：她就是庶福晋啊，她看起来挺好的。另一个丫鬟说：什么挺好的，坏人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吗。“可是她已经嫁给王爷了，为什么还要去勾引什么冷少爷呢。”“是啊，王爷对庶福晋很好，可是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知足呢，她一个汉家女，无非就想证明自己有多大魅力，暗地里不知道勾引过谁呢？”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们把我和冷少爷放在一起，不过好像这次有些连累了冷少爷。不过这么久来，有些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四爷如此骄傲的人，他为什么可以容忍这么多下人在背后嚼舌根却不闻不问。要知道这样伤害的不止我一个人。我也想不明白，他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对于这件事放任自流，为什么不找我对质，然后休了我，或者其他的处罚。
“你们是谁的丫鬟，竟敢在背后嚼主子的舌根。”听声音，我知道是格格来了。两个丫鬟像是受了惊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格格摇手让他们下去：下去吧，如果有第二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格格现在几乎是每天都来，她知道我现在的生活拮据，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每日饭做好了，都端过来一起说，嘴上说是自己一个人吃太无聊，但我知道她只是想帮我。听到格格的脚步到了身前，我睁开眼睛微笑着：姐姐来了，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格格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容：起来吃吧。
晚上我问念亲：念亲，除了看病你会什么其他的活吗？我知道现在的我们需要找到一些挣钱的路子。念亲摇摇头：奴婢从小只学这个。本想看看念亲有没有什么门路，当时果儿就自己做些针线拿去卖，虽然不多，但还是补贴了不少。只是针线这东西，我本就不喜欢，想着学医也就很少碰。
我想了想：念亲，明日你到街上去转转，看有没有抄书的活，有你就接下来，你就说是你自己做。念亲点点头：是，福晋。福晋要不要奴婢去一趟雪梅山庄，让冷少爷来帮一下忙。我忙摇头：你千万别去，本已是连累他，不可以再让他踏进这浑水里来。
其实我这是在等，我知道这是在积聚，事情总有一天会如洪水般爆发，只有当问题出现时，我才能想办法解决。
只是现在的日子有些苦了，每晚抄书会抄到很晚，天越来越凉，写久了手会冻得没有知觉，只是搓搓手，依然继续写。现在念亲除了忙着这里的一切事情，有空了还帮忙抄抄。看着眼前写着字的念亲觉得有些心疼，若是原本我不把她留下来，现在她跟着冷少爷，住在雪梅山庄应该过得很好。哪里会为了这么一点小钱，把自己的手冻得通红。
我拿下念亲手中的笔，用手搓搓她的手：这样暖和些吗？念亲看着我：福晋，奴婢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找王爷说清楚呢？我笑笑：我在等他，念亲，冷了就多动动。这些不急，我们慢慢抄。
也已经很深，我把抄好的书交到念亲手上：明天你把这些书交了以后，得了钱就给自己添一件厚一些的衣服。当初一把火，把果儿的衣服都烧了，你也没有厚衣服。看她准备说什么，我继续说：我没事，既然四爷还没有废我，那么他们也不至于让我冻死，再说格格也给我送来了好几件。但是他们可管不上你，所以你就好好管管自己，你要是生病了我可救不了你。
念亲还没有说什么，我就推着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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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面具
早晨起来，推开门，外面洁白一片，这样亮眼的白，的确是吓了我一跳。看来今年的雪的确来得早了些。念亲在院子里打扫雪，见我开门忙上来：福晋醒了，昨夜下雪了，奴婢把院子里打扫一下，秋千架也打扫过了，奴婢知道福晋肯定是要坐的。
我朝着她点头：念亲，雪梅山庄下雪的时候肯定会很美吧。念亲迟疑了一下：回福晋，是很美。我突然在想，此刻是不是幻珠也在想雪梅山庄，她肯定是很想去看看，只是她选择好了，这段日子过得应该也是很难的。
雪下过后，一切觉得清静了很多。傍晚，坐在秋千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忽而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我微微点地，让秋千轻微的晃动起来，一点点风，有些寒，却恰到好处。
念亲站在我旁边，突然叫住我：福晋。我朝她歪歪头望着她，继续荡着：嗯。念亲的脸上露出一些难色：福晋，奴婢有些话想说。我微笑着：好，你说。
念亲说：福晋，好像你和冷少爷的事情是格格传出去的。听到念亲的话，我用双脚抵住了地停了下来。我有些惊讶，格格怎么可能乱说呢。我还是微笑着：怎么可能呢？不要听别人乱说。
念亲低下头有些为难：奴婢不是乱说，是奴婢亲耳听到的，先前有丫鬟说是格格说给他们听的，奴婢也不信，可是就在昨天，奴婢无意间听见格格给丫鬟说，你治病都是冷少爷帮忙，冷少爷还为你吹笛，冷少爷还故意帮你，你和冷少爷之间的关系……
还没有等念亲说完，我厉声制止了她：好了，别说了。我不愿意再听下去，格格如此待我，我真的不相信她会传出这些话来。念亲没有管我的反应：福晋，格格也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人，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说不定她有苦衷。
格格是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人，她曾经告诉我，不要去争什么，因为不管你得到了什么最终受伤害的只有自己。她告诉过我，她已经累了，她得到那样的安宁觉得很好。我摇摇头跳下秋千：我们去格格那一趟。
我知道有些问题已经在我心中起了疙瘩，我必须去解决它，我要过去问清楚，才能知道这是一个误会。
格格的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这像极了格格的作风，她一定是会把自己的屋子整理得很干净的。我走到屋子里去，只是在门口我停了下来，格格和彩荷正在屋子中说话，而说的正是我最不想听见的话。
格格问站在一旁的彩荷：我让你传出去的话传了吗？彩荷答道：放心吧，格格，奴婢已经让人传了，这样下去，一定对格格有帮助的。格格点头：只是，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庶福晋知道。
格格还准备说什么，忽然看见我站在门外，一下子惊站了起来：妹妹。说着走到了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外边天寒，快进来。我甩开格格的手：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我和冷少爷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格格的手僵在半空中：妹妹你听我说。我怔怔的看着她：回答我。格格收回手，低下头：是，是我。听到这话，忽然觉得很冷，格格的话刺得我心好疼，我甚至连问为什么的勇气都没有。我转过身离开，刚踏出两步格格叫住我：妹妹。
我停下来：别叫我妹妹，我没有姐姐。说完离开格格的院子，只是刚出院门，我站住了，忽然觉得脚好重，怎么都提不起来。念亲在旁边叫我：福晋。我冲她微微一笑，这么突然的变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格格这么久来一直对我这么好，难道她是看出了我是只潜力股，将来可以帮到她。我不禁笑起来，或许开始她并没有这么想，只是现在落寂了，她要压断我最后的生路。我怎么忘记了格格曾经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可以不惜自己来换取嫁给四爷，来到府上以后，她又是经过了多少的阴谋算计。我对于她来说太过于小儿科了。
这时，忽然发现前面飘着些白的东西，伸出手，发现它落在手心，冰凉一下就化了，抬头才发现原来下雪了。我不禁想起去年也是下雪的夜和四爷在梅园吹埙舞剑，不过现在已经是几个月都没有看见他了。
我对念亲说：念亲，你先回去，我去梅园逛逛。
在梅园，梅花还没有全部盛开，只是星星点点的有些，看起来显得格外的落寂。我坐在亭里，看着远处，想起四爷那日在雪下舞剑。我从屋子里拿来埙，吹着当日的曲子，一切都好像还是以前一样。
一曲埙毕，我嘴角微微上扬，来了这里这么久，我到底是为什么，又是因为什么非要让我来这里。在现在我已经是伤痕累累，本想感谢老天给我重生的机会，只是没有想到到了这里还依旧一样，计算和算计。
我怎么也逃不了的命。
这时，我忽然听见背后有声音，我忙转起来转过身，是四爷。我对着他微微一笑：四爷。几月不见，他依旧英姿飒爽，只不过好像和我一样在偌大的雪天下，显得一样的落寞。
他走到我旁边，看着当日他舞剑的地方：你还记得这。我抬头看着他的侧脸，他没有表情，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回忆，我说：看见下雪，就不自觉的来到这里了。
四爷的眉头忽然皱起来，转过身一只手按住我的脖子：是因为想起冷晨诣了吗，所以就连去年你在这里诧然一笑，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想起冷晨诣了，对吗？我看着他，他掐的太紧，我没办法说出话来。他的脸上满是怒气，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
一会，他放开手，气一下子冒了出来，脖子生疼，不得不咳嗽几声。四爷只是背过身去，我知道他不想见我。我立直了身体，看着四爷的背影。我不知道这是我多少次看他的背影，每次跟四爷一起，我总是跟在他的身后，看得最多的是背影，偶尔抬头可以看见他的侧脸。
想到这，我不禁嘴角上扬。原来我和四爷的关系是这样，我把他放在跟前，这样我总是会有些安全感，因为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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