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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红烛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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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珠伸伸脖子：刚进来，来晚了，怕皇阿玛知道，就等热闹些了混进来，四嫂，能不能把你酒杯借我，我也假装是敬酒来着。我看着眼前的幻珠，顺手把酒杯递给了她。她朝我点点头：四嫂，我待会再来。
说着拿着杯子仿若无人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只是刚要坐下时，皇上突然叫住了她：幻珠。幻珠耸拉着脑袋去了皇上跟前。他们说什么，丝竹声太大已是听不清。只是不一会就看见皇上满脸笑容。我知道这次幻珠又混过去了。
就在看着幻珠的时候，忽然发现八爷带着自己的福晋走了过来。看着八爷，忽然迎面而来一种畏惧，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八爷在我们这停了下来，我跟着四爷忙站了起来。
八爷举杯：四哥，这杯敬你。谢谢你，一年来的照顾。我苦笑，这话说的有些太客套了吧。这是八福晋忽然来到我身边：这是四福晋莫桑吧，外面传言说你和四爷不合，看来也是空穴来风，真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侮了妹妹的名声。
我还是保持自己的微笑，看来这里的人谁说话都是带着学问。我往四爷旁边靠了两步：让八福晋担心了，最近莫桑身体不好，四爷担忧哪都不让去，这不刚好些，四爷就带着我到宫里来散散心。
说着我扭头看着四爷，满脸诚意。现在最好的回击，就只是表示我很幸福。四爷看我的表情一下子乐了，他伸手将我的发际挠到脑后说：那你得好好敬敬八福晋。说着，把手中的酒杯倒上酒递给我。
我想四爷的做法恰到好处，我拿着酒杯对着八福晋：八福晋，这杯酒莫桑就先饮为敬了。我分明看到了八福晋极力掩饰的不堪。
酒席之后，便是看戏守岁。来了这这么久，那样的戏还是听不懂，只有依依呀呀的声音，看着半懂不懂的剧情。来回打量这里的人，看有多少人是看戏，又有多少人在揣测着别人。
幻珠老早就晃荡在我旁边来，索性的是这幻珠似乎也不怎么爱看这戏，眼睛耷拉着只想睡觉。一位太监忽然走过来，向四爷行礼：四爷，万岁爷让你带着福晋到内室去一趟。听他这么一说，我转头方才发现原来皇上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四爷起身，我忙跟着起来，这时幻珠突然凑上来：我也要去，四哥，我也要去。四爷瘪瘪嘴：幻珠。这时眼前的太监微微一笑：万岁爷说了要是温宪公主没有说话就算了，若是嚷着要来就让温宪公主跟着。
我不禁看着幻珠笑起来，看来皇上还是很了解幻珠的。
来到内室，皇上一个人正喝着茶，我们进去行礼：皇阿玛吉祥。皇上见我们进来，满脸露出笑容。他招呼我们过去，对幻珠说：幻珠，你去那边桌上自个挑个礼物。老四，你也去。
皇上说完，四爷和幻珠到了旁边的桌上去。皇上没有发话，我只得站在一旁没有动。皇上指指他面前的一个东西说：莫桑，你研究研究眼前这东西，要是研究得好，朕就破例也送你件东西。
我冲着皇上笑着伏身答道：是。接着我开始研究眼前的东西，这东西大看像地球仪，不过重重环架可分三层，环架通轴的中心处嵌一小球。拿起来凑进了看，上面上刻有“亚细亚”、“欧罗巴”、“阿美利加”、“利未亚”，旁边还有太阳，月亮图案，所以里面的小球应该是地球。
看到这我不禁猜中了七八分，这应该是著名的浑天仪了。只是惊讶的是古人都迷信天圆地方，这康熙爷倒是开明。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研究好了。
这时幻珠早已经挑好了东西，站到我身旁，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东西。皇上满脸微笑：你说说看。我用手拨动着环架，让太阳图案绕着地球旋转起来说道：老早的时候就听说皇宫里有这么一件东西，今日得见果真是不同反响，太阳东升西落，事事如常，倒不去在意，几日看见把它深深演绎出来，果真不同反响。
其实我还想说，这太阳其实不是绕着地球转，而是地球绕着太阳转。不过我当然不能高估康熙的承受能力，所以话就到此为止。
康熙不禁拍手叫道：果真是看懂了，莫桑，事事如常，看明白了也就这么回事。听着我知道皇上要说的好像不止这个意思。接着对我说道：那些东西你也不喜欢，这样今天朕把这个浑天仪就送给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幻珠抢先了说：皇阿玛偏心，都单独给四嫂准备礼物，让幻珠就随便挑。皇上只是浅浅一笑：那好，朕就把这浑天仪送你了，但是你要拿你手中的东西来换。
我看着幻珠手中的东西，是一把玉制的箫。幻珠把手中的东西抱紧：我才不换呢，皇阿玛都给别人的东西，幻珠才不要。我好像能明白幻珠为什么会选那么一只箫。
看到这，皇上乐了：好了，你先去戏台，我有话要跟你四哥和四嫂说。幻珠看看我，给皇上行礼也就退了下去。四爷从桌上拿了只笔也过来，我俩站在皇上面前，等着他的训诫。我和四爷都明白他可能要讲什么。
皇上看着我们，脸色有些凝重：说吧，最近怎么回事？四爷刚要开口，但被皇上打断：让莫桑说。我知道这事情瞒是不可能的，便开口说道：皇阿玛知道夫妻间拌嘴是常有的，要怪就怪莫桑，不知享福，还常得理不饶人，但是皇阿玛知道四爷是极其关爱莫桑，要不然么也不会今夜让莫桑陪着入宫。
皇上皱皱眉：莫桑，你爹的事情，朕也不能为力，毕竟……还没等皇上说完，我接住了他的话：皇阿玛，莫桑懂，莫桑也是背着担子太重，莫桑还得感谢皇阿玛，现在莫桑感觉轻松多了。
莫桑看着我，忽而又摇头对四爷说：皇家是有颜面的，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分，有些东西可以牺牲，有些东西牺牲了就没了。四爷拱着手答道：是。皇上这话倒是把我说的有些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四爷，他面不改色。恰在这时，十四爷刚好进来。皇上依旧让他到桌边挑东西，只是对我和四爷的话这时只是闲话家常。
十四爷一会就挑了一把剑过来，看样子皇上也非常满意：老十四，看来你还是喜欢舞刀弄枪的。十四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皇阿玛，这东西弄习惯了，看着就喜欢。
皇上把浑天仪递给我：莫桑，你和老十四先回去，我和老四还有些话要说。我接过东西，伏伏身，和十四爷一起退下了。
………………………………
第六十四章 底牌
我抱着浑天仪，跟在十四爷身后，这是我觉得安全的位置。转过走廊，来到幽静的小径，灯光透过假山传过来，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前面的十四爷忽然停下来，我立马停住脚步，差点撞上十四爷。我对着十四爷笑笑：十四爷，有事吗？十四爷说：我有话不吐不快。
我朝四周看看，没有人。于是就把手上的东西放到石头上，这东西拿着真的有些累。然后转过身来对十四爷说：十四爷请说。
十四爷朝前走进步，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气场直压过来。他走进说：四福晋，我真是不懂，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出卖。我不禁笑笑，原来十四爷耿耿于怀的是这件事情。我说道：我父亲犯了错，本该受罚。
四爷继续逼近两步：你为了一个根本就不会爱人的人，这样做值得吗？我往后退两步：十四爷错了，莫桑从来都只为自己。
我看到十四爷把手中的剑撰得很紧，他说：连父亲都可以卖的人，还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呢？八哥果真是错判了这次，说什么留你做最后的底牌，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使出来。
听到这，我不禁有些惊讶：十四爷是说八爷这是第一次利用我？十四爷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我：是，不过八哥这次错看了人。不，应该是四福晋太狠。我没有认真听十四爷的话，只是想着太子被废的那一次八爷让我爹推荐他做太子。
这么来说明十四爷根本就不知道，我抱起浑天仪准备离开，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意。我站定说道：原来，十四爷和八爷之间也不是无话不说啊。
十四爷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拦住正要起步的我：你什么意思？我笑笑：什么意思，十四爷自然要去问八爷了，时候不早了，一会四爷该到了。
没有等十四爷的回话，我提脚从十四爷身边走过去，留下十四爷一个人在深深的黑夜里。
一场烟火过后，便是到了散场的时候。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人早已经疲倦。我倚在马车上说：四爷好像和皇阿玛说了很久的话？四爷张开闭目养神的眼睛看着我：我以为你不在乎。
我笑笑：不在乎，只是今天皇阿玛的话有些奇怪。什么叫做不要太过分，什么叫做牺牲，我有太多不解。四爷扬起了微笑：怎么，你现在还想参政了？
听完这话，我苦笑起来，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参加到你们的政治斗争中来，可是有多少事情是想避就能避的吗？我说的：莫桑是真没那个精力，我随口问问，四爷也就随口答答罢了。
四爷的嘴角笑意未去，顺手拿起旁边的盒子递给我：我看你屋里什么都挺新的，就是那笔好像用了很久，这东西送你。
我接过四爷手中的盒子，那笔的确是我用得最多的时候，也是陪我度过最难熬的日子。我说道：那这样说来，我倒成了今晚最大的赢家。
只是不料四爷此刻竟然皱起了眉：是，今晚所有福晋中只有你拿到了礼物，但这也许并不是好事。听四爷的提醒，我忽然明白，在这里风头过剩本身就不是好事。我笑着说：那担忧的事就留给明天吧，今晚就先偷着乐一次。
四爷扬起眉毛看着我，接着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到了叫你。
当再次醒来，暖暖的阳光已经从窗户打了进来。从床上坐起来，念亲马上进来，看样子她已经起来很久了。念亲正给我拿着衣服，看着忙碌的念亲，我说道：念亲，新年快乐。念亲忽的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来看我，停了一会说：谢福晋。
我伸伸懒腰，不去管念亲不冷不热的话，今天是新的一年开始，所以要高高兴兴的为一年开一个好头。
把浑天仪摆上了书桌，又把那只看起来很旧的笔给换下来。看着眼前，心中洋溢着一份欣喜，一切都还不错。我对站在身后的念亲说：念亲，怎么样？
念亲看着书桌，只是淡淡的回答：回福晋，都好。我笑笑，我开心的并不是得到了赏赐，而是我又得到了一个开始。我说道：念亲，今天就放你假，你想去哪就去哪，只是别回来太晚。
念亲只是伏伏身：不用了福晋，奴婢本就没地方可去。看着念亲的淡然，我忽而想起若是果儿听到这消息，定是欢天喜地的拍手感谢了。我说道：好，那就随你。我们去外面走走。
只是刚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往这过来。领头的是秦总管。见到我忙行礼：庶福晋吉祥，庶福晋这是要出去吗，这是王爷让我准备的，给庶福晋送来，说是怕庶福晋起得晚所以让我晚些送来，福晋要是出去，我待会再来。
我看着后面一群丫鬟，要是一会再来我肯定要遭人怨了。我说：没事，念亲带着他们去把东西放放。念亲答道是，带着这群人就进去了。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忽然觉得世事好奇妙，前些日子这里门可罗雀，现在竟这番热闹。
忽然看见格格的院门口，彩荷好像刚才外面回来。看着我们这边热闹非凡，嘴巴嘟嚷着。是，这样比较起来，格格的门口的确冷清很多。彩荷看见我，欲言又止，接着转头就进去了。
我想这丫头至上次后应该是怨我了，只是各为其主。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四嫂在看什么？我扭头才发现十三爷已经站在我身旁，而我却一点都没有察觉。我笑笑：十三爷稀客啊，倒是来得巧。然后我指指进出送东西的人说道：和他们居然一样。该来的时候来。
十三爷说：四嫂，你这是怨我。可是你要知道在四哥面前也难做。看到十三爷有些难受的脸色，我笑了。我怎么会怨他呢，他怎样的人，我想我还是明白的。我说道：好了，跟你开玩笑，说吧，今天找我做什么？
十三爷的脸色开始活跃起来：听说皇阿玛把他的浑天仪给你了，昨晚太晚也没看太清，今天就专门来看看。我笑笑：好，带你去好好瞧瞧，但是可别碰坏了啊。
刚要进去，念亲正出来，看到十三爷好像有些惊讶：十三爷吉祥。十三爷点点头。
进到屋子，桌上的东西摆了一大推，秦总管走到跟前：庶福晋，这些东西都是些实用的东西，王爷说新的一年都给庶福晋换些新的东西。我说道：请秦总管给四爷带话，说是多谢他一番好意。
秦总管给我行礼：是，那奴才就退下了。说着带领着一群人也走了。我吩咐念亲把桌上的东西整理一下，十三爷老早就来到了书桌前，玩弄起那个浑天仪，我跟了过去。
十三爷边转动边疑惑的说：四嫂，你到底是怎么哄皇阿玛的，他把他这么喜欢的东西都给了你，你可知道这东西是康熙八年的时候制造的，皇阿玛一直爱不释手。说着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毫不意外的看到的是我满脸惊讶。
十三爷笑了：看来你不知道啊。我当然不知道，我以为这东西对康熙来说就是寻常物件，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十三爷拿起浑天仪指了指黄道带上了的字说：康熙八年仲夏臣南怀仁等制。
我走过去，拿过十三爷手中的浑天仪，仔细看了看，上面果真刻着这几个字。昨晚没看的仔细，当然也就不知道这东西的分量。我摇摇头把浑天仪放回了桌上：看来皇阿玛真是送了我一件好东西。
十三爷自个转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了，把浑天仪搬到了眼前，这个鼓弄起来。看着这样的十三爷不觉的很安心，这恰是一个邻家大男孩。我坐到屋中的桌子边，桌上的东西念亲已经整理干净。
我问道：十三爷，这大初一的你不在家好好陪福晋，怎么到这来了，不会真像你说的来看看这浑天仪吧。
………………………………
第六十五章 看不起
十三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当然不是，还不是四哥，一大早就让人把我叫来。我顺道来解解我的好奇。
念亲这时已经把茶水给端了上来，我示意她把茶端过去给十三爷。问他道：什么事，这么急？十三爷从念亲手中接过茶杯，嘴角的笑意有些僵：不都是些朝中的事情，四嫂想知道？
听到十三爷这话，像极了四爷，人相处久了看来是会有影响的。还没有等我说话，十三爷变得有些疑惑：四嫂，你笑什么？我笑开了来：没什么，就是觉得十三爷竟然和四爷说话的语气很像，念亲，你说，是吧？
站在一旁的念亲没有料到我突然会这么问，闪过一丝慌张后说道：回福晋，奴婢不知道。十三爷听完也不生气也不乐，从书桌旁走了过来：四嫂真心这么觉得？我充满笑意的点点头：我疑惑着这是不是相处久了的缘故。
十三爷若有所思，忽而又想起什么，说道：四嫂，我得走了，以后有时间在慢慢和四嫂聊天。说着还没有等我反应，他疾步踏出了门。我摇摇头，回头叫住念亲：念亲，我们出去走走吧。
新的一年，一切都该是新气象，只是一切看起来都还是那么的陈旧着，枯败着。仿佛这个冬天走不到尽头。只是人的脚步总是走得更快，倒也不记得四季。
忽然我停下了脚步，只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一个丫鬟拉着彩荷：彩荷，不想你家主子居然是这样盘上王爷的，你跟我讲讲你家主子有没有想办法让你也攀高枝。彩荷一个劲的不知怎么办，嘴里只是嚷嘟着：你……
那丫鬟看起来更神气了：怎么，敢做还不敢让别人说啊，我告诉你，你家主子跟那个庶福晋都是一个德行，都靠勾引别人上位。
听到这，我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这样子说来，不知道他们在背后到底说了多少不堪入耳的话。我走出去，准备和那个丫鬟说点什么。只是还没有踏出步去，看见格格走了上去。那丫鬟兴许是没有料到格格也在，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格格只是走上去叫住彩荷：彩荷，走，该回去了。那丫鬟弓着身子没有说话。我急忙转身离开，我不想让格格看见我，也许她也不愿意见到我。只是格格太冷静，我甚至连她脸上的不悦都没有看到。
我往回走，不禁苦笑，原来在这里，不管别人装得对你多么恭敬，可是她打心眼里瞧不起你。就在我胡思乱想的走着时，念亲忽然惊呼一声：王爷吉祥。我抬起头立马停住脚步，险些撞上四爷。
我站稳脚步，叫道：四爷。四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你散步倒是散得认真。我笑起来：莫桑只是认真罢了，反正四爷散步不怎么用心，我俩倒也都安全。
四爷正准备说什么，只是身后忽然响起：王爷吉祥。我转过身，是格格跟上来了。四爷脸上的表情忽然没有了：起来吧。看样子，旧事重提，四爷一定是不悦。而当我们三人处在这的时候，气氛让我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格格定也是看出了端倪，她伏伏身说道：若王爷没有什么事，一蝶就先退下了。四爷只是点头，只不过在格格经过他身旁的时候，突然说了话：一蝶，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已经变了，甚至我都觉得冷落了这么多年，够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些事翻出来说，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格格听到这话，停了下来，她看着四爷，忽而又转头看看我，只是欲言又止。本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只是淡淡的一句：一蝶先告退了。
我惊讶，格格居然什么都没说。她此刻应该跟四爷哭诉，说是我把旧事重提的。这样不仅可以缓和她和四爷的关系，更是可以让我和四爷心生间隙。这不是她当初不惜牺牲自己演这一出的原因吗。
可是，格格逐渐远去，她什么都没有讲。
四爷叹了一口气，转而对我说：走吧。我疑惑的看着他：去哪？四爷提脚开始走：陪我走走。我忙示意念亲先回去，小跑两步跟上四爷。
一路上，四爷沉默没有说话，我在一旁跟着。只是这样的相似的场面，让我想起一年前，在那个下雪的天，也是这样沉默着跟着四爷走了很久。我知道他不开口，定是心中想着什么难事，他要的只是有个人可以陪在他身边。
不知走了多久，四爷忽而停了下来：累了吧，去那边坐会。我只是微笑着点头说道：好。
四爷看我坐下，表情忽而变得很严肃，他很认真的问我：走了这么久，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说道：看来四爷是没有想明白。
四爷还是一脸严肃：所以，我要问问你。我微笑着：好啊。只是我的笑容在四爷问出话的那一刻忽然停住了，他说：如果爱一个人，是否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哪怕是受到伤害？
听到四爷的话，我怔住了，我不曾料想四爷会如此直白的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让我不禁联想到，在来这的前一天，在那辆已经失控的车上，当阿豪跳下车时，我竟一点没有怪他丢下我，反而是觉得这样很心安。如今过了这么久想起来，依然不会后悔。
我说道：可以。我想此刻的我表情很严肃，说的也是那么的认真，心里也是那么认真的想着。或许四爷没有料到我会如此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眼神变得有些惊讶，忽而闪过一丝喜悦。
他忽而转身准备离开：莫桑，谢谢你，我想清楚困扰我很久的问题，我先走了。刚走几步又转过身来：十五是上元节，我陪你去烧香。
看着四爷远去的背影，我笑起来，我没有说过我要去烧香。不过当时竟隐隐约约的觉得心中闪过一丝苦涩。
于是到了正月十五，一早我和四爷在门口准备出门。一辆马车，几个侍卫等在车旁。在门口等了一会，四爷出来了，看样子是心情不错。四爷走到我跟前，我叫道：四爷。
他招招手：上车吧。只是恰在这时，一匹马飞奔而来，到了跟前，从马上下来一个人：参见王爷，皇上有旨，让王爷立刻入宫。
听到这话，我和四爷都愣住了。我先开了口：四爷，你先入宫吧，悯忠寺我和念亲去就好。我从他脸上看得出一丝的遗憾，我笑笑：没事，我会帮四爷求平安的。
四爷对那些侍卫说道：你们好好保护福晋安全。这时我制止了：四爷，不用他们跟着去，我和念亲去就好，念亲武功好，再说人多了，反而目标太大。四爷听完没有说太多：一切随你，只是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下次陪你。
我冲着四爷点点头，他骑上马扬长而去。我和念亲登上了马车，不禁觉得有些奇异，本来是四爷提议去的，不想如今倒成了我一个人去了。
………………………………
第六十六章 人言可畏
从马车上下来，才发现原来世界还是那么热闹的。这里香火鼎盛，来来往往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在院门外早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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