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红烛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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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人言可畏

　　　　从马车上下来，才发现原来世界还是那么热闹的。这里香火鼎盛，来来往往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在院门外早已问道一股浓厚的檀香味，只是自己从小都觉得这样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来这的很多人，无论是穿着雍容华贵还是粗衣麻布，都是一脸虔诚。不过注意来往过客，可以看到有人脸上有人而生的一种高人一等。也许来这上香的并不是善男信女，只是这可以见到很多比自己低的人。在菩萨面前寻求一点虚荣而已。

　　　　身旁的念亲叫我：福晋，可以进去了。我冲着她点点头，提步往里走。我知道这里对我的意义不同，我亲手在这里送走果儿。只是物还相似，人已非。走进大雄宝殿，等着前面的人磕头。

　　　　再次跪在菩萨面前，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了。居然糊里糊涂的磕了头，起来了。我站在一旁，可以看到念亲很认真的望着菩萨，心里肯定是在想着什么。这样看起来的确是比我虔诚很多。

　　　　在门口，我停住了：念亲，我们去求道平安符吧。念亲跟着我：是，福晋。求符的人很多，排着队到了跟前。向庙里的和尚拿到了平安符，只是不想在转身的时候，迎面突然跑来一位小和尚，重重的撞在我身上。

　　　　小和尚一直重心没有稳住，摔在了地上。我仅仅退后两步，看样子摔得不轻，赶忙去扶他起来。旁边一位老僧人赶忙过来，捡起地上的佛珠，把小和尚扶到一边。让这里的秩序恢复正常，我跟着过去，看看怎么样。

　　　　小和尚一直低着头，一副又要挨骂的表情。我蹲下来看着他：没事吧。小和尚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老僧人开口了：施主放心，没事。

　　　　我站起来向老僧人表达歉意：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撞到了小和尚。我想着我为他开脱一点，这小和尚应该好受些。老僧人扬起微笑：施主不必介意，平尺是大意惯了，给施主带来不便，还请施主谅解。

　　　　果真是老僧人，说话永远带着圆滑。我说道：大师严重了。说着我有弯弯身子对小和尚说：你可得好好练功，要像你旁边这位姐姐一样，就算是撞人也得自己好好的。小和尚看着我，脸上扬起不好意思的笑意。

　　　　跟老僧人作别，正准备往外走，老僧人叫住了我：施主，这佛珠摔倒地上，竟然无一点损坏，定是和失主有缘，这佛珠就送给施主了。突然的一句话，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想了想，看了旁边的小和尚接了下来：谢谢大师。

　　　　大师把佛珠递给我说：施主，莫痴莫忘。说完也自己走了，我拿着佛珠往外走，难道僧人说话都这么含义丰富吗？

　　　　在马车门口，准备上车的我发现好像有些不对，手里拿着佛珠好像少了什么东西。细想了一下才发现求的平安符不知道去哪了。念亲看我不对，忙问：福晋，怎么了？

　　　　我摆开手：平安符不见了，该是刚才扶小和尚的时候，顺手就放旁边桌上了，我去取回来。念亲挡住我：福晋，里面太挤，福晋先上马车，奴婢去取，很快就回来。还没等我说什么，念亲转身又进到院子里。

　　　　我拿着佛珠，也懒得上车，就站在车前等念亲回来。只是不曾想一群男人走了过来，看着他们逼近，一股不好的预感迎面而来。

　　　　果不其然，他们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前头的那位一脸的笑：哟，这不是雍亲王府的庶福晋吗？旁边的表示不相信：是吗，你不会搞错了吧，人家雍亲王福晋怎么会一个人来这。刚才那人信誓旦旦：我大哥就在雍亲王府，我还见过她。

　　　　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来着不善，我想我一个人还是避开为好。转身准备上马车，岂料刚才那人拦住了我：庶福晋是想跑？庶福晋今天又是来会哪位情郎啊？

　　　　看样子是避不开了：各位请自重，要是回去晚了，王爷可能会怪罪，到时要是怪到各位头上就不好了。只是不想我的话对他们丝毫没有什么震慑力，他继续说道：王爷不放心庶福晋啊，要不庶福晋陪我们喝两杯，我们亲自送你回去。

　　　　我后退两步：各位你们可要为你们今天的行为负责任，不要怪我没有提醒大家，王爷的权威可不是……

　　　　只是还没有等我说完，一位抓住我的胳膊，有些怒气的说道：在我们面前装什么贞节烈妇，你那点风流韵事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肯跟你喝两杯是看得上你。

　　　　对于这样的直接我有些措手不及，原来事情远比我想的糟糕。在王府就像把我放在温室里，虽说对我不满，但是各个对我恭恭敬敬。但是出了王府，在这个如此看重贞洁的年代，我知道我成了人人可欺。

　　　　不禁深深感受那句话：人言可畏。

　　　　那人拉着我就往外走，我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只是不曾想一袭白衣从天而降，一脚去，那人连退了好几步。待白衣站定，我才发现是冷少爷。只是突然见到冷少爷，脑袋里忽然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出了这院门，我们就是陌路人。

　　　　我甩甩手，刚才被拉的地方生疼。他看着我问道：没事吧？我冲他点点头：没事的。刚才连退几步的人走了上来，好像发下什么新的秘密。

　　　　他指着冷少爷说：冷少爷，这是冷少爷，传闻冷少爷和雍亲王庶福晋有染果真不假，居然光天化日下私会，简直败坏我大清门风。冷少爷听到这话，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脸色一股怒气生了上来。

　　　　那人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大喊起来：打人了，打人了，偷会的被发现要灭口了。他这一喊，本来就想看热闹的人立马围了过来。我赶忙上去拉住冷少爷的手，我知道要是他出拳了，这是会闹得更大。

　　　　我看着他：走吧。冷少爷深呼吸，压住自己的怒气，准备带着我离开。只是没想到那群人到还没完没了：雍亲王庶福晋跟着冷少爷走了，大家快来看，传闻中的风流庶福晋。我知道他是仗着人多。

　　　　只是不想，冷少爷抬脚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说：跟庶福晋道歉。那人有些气喘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我知道冷少爷的这一举动没有丝毫的帮助。

　　　　就在气氛开始尴尬到不知道怎么发展时，一群官兵忽然拨开人群：让开，让开。紧接着从拨开的人群中，四爷走了进来。看见他，我忽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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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心上人

　　　　冷少爷看见四爷来了，他放开了手，那人连连退后几步，跑到自己感觉安全的地方去。而围着的人却越来越多，他们正准备着看一场精彩的戏。

　　　　四爷走过来，他对着我笑笑，然后一把搂住我的肩，把我往他的身旁靠了靠，对着眼前窃窃私语的人群说道：各位想必是误会了，莫桑和我一直相敬如宾，而莫桑在家也一直恪守本分，得此女子，此生无憾了。

　　　　周围的人群，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解，他们本来期待的应该是捉奸在床的惨剧。我也很配合的冲着四爷笑笑，表示一脸的幸福。

　　　　四爷看着很满意，接着说道：各位，冷少爷和我是好朋友，看见朋友妻受欺负哪有不帮的道理，而且冷少爷已经有了心上人了，今日来就是来见心上人的。

　　　　听到这话，冷少爷的嘴角抽动一下，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我们都明白四爷这是在为我们解围。只是那人听了这话有些不依不饶：王爷，你不会是骗人的，冷少爷有心上人，那人在哪，这人不会就是庶福晋吧？

　　　　这话刚说完，人群中响起一片嘲笑，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手用大了力气。就在这时，刚刚四爷进来的方向响起一声：是我。大家转头看过去，是幻珠。幻珠几步走了过来，只是我顺着幻珠的方向看过去，我看到了德妃。她正揭开马车帘布往这里看，和我的眼神对上，满脸的不悦，接着放下帘布退回了马车里。

　　　　幻珠走到了冷少爷旁边，双手环住冷少爷的左臂，对着大伙说：冷少爷等的人是我。说着看着冷少爷，冷少爷看了我一眼，接着看着周围的人点了点头。这时幻珠有了勇气，拉着冷少爷到了我和四爷旁边。

　　　　幻珠继续说道：我和冷少爷是四嫂撮合的，但是不曾想四嫂为了替我保密，却受了这番委屈，四嫂，幻珠对不起你。看着幻珠一脸诚恳的样子，到让我都觉得这是真的了，我对她微微一笑：没事。

　　　　这下子刚才的那拨人忽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周围人的态度好像也开始转变，那几个人灰溜溜的准备离开，只是四爷一把拦住了他们，看着他们吐出两个字：道歉。

　　　　他们看着架势，知道是跑不了的。又灰溜溜的转了回来：庶福晋，都怪小的听信谣言，对庶福晋多有得罪，请庶福晋谅解。

　　　　我走上去一步，大声的说道：本来这是事关我清白的事情，但是今天是在菩萨面前，我就放过你们，当时为你们的下一代积德，你们自己到菩萨面前忏悔吧，以后好自为之。那些人忙拱手答道：是，谢庶福晋。

　　　　我抬头看向四爷，他嘴角扬起微笑，我知道他是满意我的表现的。就这样人逐渐散去，念亲走了上来：福晋。我冲她摇摇头：没事。

　　　　接着我跟着四爷来到德妃车前，四爷叫道：额娘，现在可以进去上香了。里面没有动静，只是淡淡传出一句话来：今天没了兴致，就算礼了佛也没有心诚，回宫。

　　　　说完，马车掉头而去，剩下的士兵忙跟着后面随着马车回去。

　　　　回头看，念亲还和冷少爷站在远处，冷少爷的手臂动了动，幻珠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搭着冷少爷的手臂。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慌忙放开了手，然后掩饰住自己的慌张奔到我身旁来：四嫂，今天晚上有灯节，我跟皇阿玛请过假，我们一起去看吧。

　　　　我看看四爷，好像表示应允，我冲着幻珠笑笑：好，今天多亏你帮忙，晚上都随你。四爷叫住准备离开的冷少爷：冷少爷一起吧，既然戏做了，就做足吧。冷少爷停住了脚步，幻珠忽而低下头，一脸的羞涩。

　　　　于是夜晚灯光亮起，我，四爷，幻珠和冷少爷一行四人来到了街上。幻珠很是兴奋，一直挽着我的手，在前面蹦蹦跳跳，左看看右看看。而四爷、冷少爷则紧跟在我们后面，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害怕我们一下子丢了。

　　　　幻珠很是兴奋，拉着我到各个摊位前都看看，无论是什么。面具，花灯，小玩意，一个都不放过，都拿起来玩玩。在一个面具摊前，幻珠拿起一个面具就往脸上带：四嫂，好看吗？

　　　　我笑笑，这时候的面具哪有什么好看之说，不比现代的假面舞会，那样的面具果真才是让人面上生辉。幻珠见我没有说话，就转头开始问四爷：四哥，怎么样？

　　　　我看着前面的各种面具，忽然看到一个看起来很凶恶的面具。老板见我拿起来，马上凑过来：姑娘，你果真识货，这面具可是当初兰陵王上战场佩戴。听到老板这样讲，我不禁笑了，卖货的可是什么都能说。

　　　　我拿着面具准备给四爷，只是几乎同时好多人聚集过来。周围一下子人多起来，我们四个一下子被挤到一起。四爷和冷少爷极力和我们保持好距离，免得我们被挤到。四爷扭头看我，我朝他点点头，表示没事。

　　　　不一会锣声震耳欲聋，原来是舞龙灯的过来了。我们四个被挤到了后面，看的不是很真切。幻珠看到这倒是兴奋极了：四嫂，舞龙灯，我第一次看到，四嫂，我们挤出去看看。

　　　　说实话，我对于舞龙灯真没有多大兴趣，在现代看过很多次，而且现在人这么多，我害怕发生踩踏。我想了想说：冷少爷，你带幻珠出去看吧，人太挤了，我可以看的时候多。冷少爷倒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

　　　　他皱下眉，看着幻珠说道：好。说着冷少爷伸出手，艰难的为幻珠拦住一条路。幻珠跟着冷少爷往前挤，看着冷少爷尽力的不让人挤到幻珠，同时也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冷少爷，忽然觉得冷少爷是一个极其温暖的人，如果冷少爷可以真心和幻珠在一起，倒不失为一段佳话。

　　　　只是不想我看着他们，身旁的人到插了空位，挤了过来，一下子没站稳。四爷见状，立马扶住我，毫不意外的我靠在了四爷怀中。我忙站稳，看着四爷嘴角的浅笑，我竟一直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我假装寻找幻珠，幻珠和冷少爷已经站到了最前面。在灯下，幻珠的脸显得更加红润，她跳着拍着手，时而转头看看冷少爷，我知道此刻她一定是真的很幸福。

　　　　随着舞龙队的人往前走，人也逐渐散去。我看见幻珠已经转过来，朝着我挥挥手。正准备回应的时候，四爷忽然叫了我一声：莫桑。我转头看他，他好像发现什么，一把拉住我的手往前走。

　　　　身后的老板在后面追了上来：姑娘，姑娘，你还没有给钱。这是我才发现我一只手被四爷拉着，而一只手正拿着刚才从小贩那拿的的面具。四爷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一把拿过我手中的面具，然后用力一扔，还给了老板。

　　　　老板接到面具，明显不悦：这……我笑了，这老板期待扔回去的是钱吧。四爷不管那么多，只是拉着我不断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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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花灯

　　　　被四爷拉着，我一路小跑的跟着。终于到了一家小贩前停了下来。他看着我，脸上满是笑意，接着他转过头去对老板说：老板，把那个灯给我。

　　　　我才站稳，缓过神来。四爷已经把一个花灯发到放到我眼前，满脸兴奋：莫桑，看，纸鹤灯。看到我眼前的灯，我才明白四爷为什么这么兴奋。是因为纸鹤灯，他上次想给我买，却最终把我弄丢的灯。

　　　　我转动一下四爷紧握住的手，说实话他握得太用力，我有些生疼。他好像发现了，急忙把手放开，脸上升起一丝不好意思：没事吧。看着眼前的四爷，忽然觉得这样的人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很接地气，像个小孩一样，害怕着你的喜怒哀乐。

　　　　我从四爷手中接过纸鹤灯：纸鹤灯，今天可终于买到你了。然后抬起头冲着四爷满脸微笑：谢四爷，纸鹤灯跟四爷说元宵节快乐。四爷看着我说完，展开脸上淡淡的微笑。

　　　　我拿着灯，准备往外走，只是不想刚转过身就看见冷少爷在不远处直直的看着我们。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我看到他的一刻，忽然扬起一股自嘲的微笑。

　　　　我看见幻珠气喘喘的从后面跟了上来，看看我们，接着又看看冷少爷。她走上来：原来四哥给四嫂买花灯来了啊，害得我这么担心，忙让给冷少爷赶过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其实，我们都明白幻珠的话，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四爷只是从后面走了上来，一手环住我的肩：走，喝茶去。

　　　　被四爷环着肩走了两步，我扭扭肩挣脱。我受不了的是，我心里清楚四爷这是在作秀。四爷倒也没有生气我挣脱，只是朝着路边的茶摊走了过去。到了跟前我方才想起，这里应该是来过的。

　　　　我们四爷坐下，忙活的老板忙上来：客官，要点什么？四爷说道：四碗茶。幻珠这是问道：四哥，你来喝过吗，这茶好喝吗？四爷浅浅一笑，看着我：你得问你四嫂？

　　　　幻珠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转而问向我：四嫂，你来喝过啊，怎么样？我看一眼四爷，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老板好像怕我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忙接过去：当然好喝，不然也不会来第二次了，客官，今晚上元节，各位来碗汤圆怎么样？

　　　　幻珠一下子高兴起来：好啊，好啊。老板转头离开叫道：孩他娘，四碗汤圆。我顺着看过去，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女子，正在舀着汤圆，听见这话回过头来满脸喜气的答道：好，马上来。

　　　　看着她脸上装不出来的幸福，忽然有一种羡慕。记得去年来的时候，这男子还是独自一人，不曾想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有一个妻子，并且马上就要有孩子了。从他叫着孩子他娘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一定会是一个幸福。

　　　　老板端来了茶，看见孩子娘过来，忙回去接送过来。我出于好奇问道：孩子快生了吧？这么一问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六个多月了。我回头看看那女子说道：怎么不在家休息？老板的脸上更加不好意思：说了让她别来，非跟着来。

　　　　那女子看出自己相公的难看，忙上来说道：我在家闲不住，出来陪他心安些，各位客官慢用。说着拉着低着头的相公走了过去。

　　　　我看着他们微微一笑，这曾是我羡慕的生活。嫁给阿豪后，我开始多么希望我的婚姻可以平淡一些，其淡如水，细而长流。

　　　　转过来刚好碰到四爷的眼神，我冲他笑了一下，这样的生活在四爷的身边一定是不会有的。只是没想到幻珠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氛围一下子尴尬起来。幻珠歪着头问我：四嫂，看你羡慕得，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啊？

　　　　幻珠这一句话一出，正吃着汤圆的四爷和冷少爷几乎同时停了下了。看着幻珠满脸无辜的笑意，我一下子尴尬起来，愣住不知说什么好。这时，四爷伸出手拉住我正准备端碗的手，说道：这是我跟你四嫂的事情，还需要跟你报备啊。

　　　　幻珠听到这话，扬起什么都懂的微笑：不需要，我喝茶。

　　　　吃完东西时间已经不早了，四爷说道：冷少爷，你送幻珠回宫吧，我和莫桑就先回去了。听到这幻珠忙摇手：不用了，嬷嬷已经到宫门外等我了，我走过去就好了。

　　　　我看着幻珠说道：还是让冷少爷送你吧，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冷少爷忽而转头看我一眼，接着说道：王爷请回吧，温宪公主我亲自送到宫门口。

　　　　我和四爷看着他们离开，幻珠一直盯着前方，甚至都不敢看看身旁这个自己爱慕得那么久的人。而冷少爷则一直紧步跟着，不快不慢，保持着距离。我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帮了幻珠，还是在害她。

　　　　四爷在一旁说道：莫桑，回家吧。我冲四爷点头说道：好。接着提着纸鹤灯，一步一步跟着四爷回家。

　　　　这一路，和以前跟着四爷一模一样。半步路的差距，我却可以完全的看清四爷。还是一样的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着。走了不知多久，转而进入到王府的路，路上行人基本是没有。我提着灯，微弱的灯光或者旁边官邸的门灯，也恰好可以照亮路。

　　　　我低头看着灯光倒影下的影子，一步一步走的极其的稳妥。好像是两根平行线，虽然不会相交，但却会永远相随。

　　　　看到这我忽然想起有趣的事情来，我换一只手拿着灯，另一只手开始慢慢的移动，恰巧不一会手的影子就碰上了四爷的手，看样子像手拉着手。我瞧瞧我和四爷的分开的还有些远，原来这就是我和四爷的距离。

　　　　只是不曾想，四爷忽然停了下来，我抬起头看他，发现他正直直的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勉强扬起丝丝微笑叫道：四爷。

　　　　四爷看着我，良久没有说话，这让我疑惑是不是今晚我做错了什么。不料，一会，四爷伸手拿过我手中的灯，接着一手揽住我的腰。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四爷三步两步一跃，待我反应过来，已经倒了房顶上。

　　　　我踉跄着站定，四爷说：坐下，安全些。我扶着四爷，慢慢的坐下，还有些惊魂未定，下次再这样的时候，可不可以下通知我一声。

　　　　四爷把纸鹤灯放在一旁，手向前方指着：莫桑，你看。我顺着四爷手的方向看过去，我才发现就算刚才有些惊魂，但也是值得的。天上星光点点，不远处灯火通明，而周围又是点点灯光。

　　　　我承认在现代我欣赏过无数的夜景，但是放到这都显得黯然失色。这里的夜景少了无数繁华，安静，安静的只剩下漆黑的世界。星是明的，周围一片黑色中透着些点点灯光，恰似了天空。对，这一刻，我忽然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天哪里是地了。

　　　　我为自己的发现有些兴奋，转头看着四爷，只是不想刚好对上了他的眼神，我冲着四爷笑笑说道：四爷，这好美。四爷还是看着我，嘴角扬起点点微笑：对，好美。

　　　　看着四爷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只好悻悻的砖头，继续瞭望远方的灯火阑珊。四爷这时也转头看着前方，他不紧不慢的问道：你很羡慕刚才茶摊小贩的什么？

　　　　我扭头看着四爷的侧脸，难道我当时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我回过头来问道：那四爷呢？四爷微微摇头：不羡慕，因为我知道那种什么永远不可能在我生命中出现。

　　　　我苦笑一下，原来四爷从不去期待那些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我说道：但是我羡慕，虽说他们会为柴米油盐的事情而奔波，但是可以和爱的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慌忙的为爱人解围。说道这我转头再次看着四爷：不是常有言细水长流吗？

　　　　只是不想，这次转过去刚好对上四爷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我，毫无掩饰的看着我。忽然觉得氛围有些急促，有些不知道该是移开自己的眼神，还是继续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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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看望

　　　　忽而想起的一件事让我打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