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红烛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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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看望

　　　　忽而想起的一件事让我打破了这个氛围，我忙低头从兜里掏出来早上在悯忠寺给四爷求的平安符。我举在半空说道：四爷，给你求的平安符。

　　　　只是，我的这个举动好像一点都没有帮助，四爷还是看着我，没有说话没有动。忽而他一只手握住我拿着平安符停在半空的手，接着看着我。我看着眼前的四爷，眼神如这黑色的夜一样深邃，我忽然看不起他眼中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四爷慢慢的把他的头移近我，我可以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慢慢的靠近，就如冬日里生气的暖阳一样。四爷的眼神似酒，很明显在那一刻我醉了，开始不能自己的举动。

　　　　只是在四爷的嘴唇要碰到我的时候，一股凉风，我忽然有种如梦刚醒的感觉。我稍微的偏一下头，躲过了四爷。四爷的脑袋就这样停在了我的脸旁。

　　　　我知道如果我接受了，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我还没有想好，也没有准备好。所以即使在最后的时刻，我选择了逃离。

　　　　我看到四爷的嘴角忽的扬起一丝苦笑，他松开握住我的手的手。忽而他站起来，看着前方，跳过我的眼神：莫桑，你在害怕什么？如果你一直这样若即若离，总有一天我会累的。说完，他转身，化作几步下了屋顶。

　　　　我想那时候的自己一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不然不会在他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叫住他。待四爷的背影远去，我才发现我一个人呆在了屋顶上，我没有办法下去的屋顶。我不禁苦笑一下，自己活该。

　　　　环视周围的一切，我决定什么都不做，因为我知道做什么对于我来说都是徒劳无功的。我没有办法一个人从这么高的屋顶下去。我要做的只是好好呆着，别让自己掉下去。等着四爷气消了，等着他安排人来接我下去。

　　　　眼前还是一样的光景，纸鹤灯还在，平安符还撰在手中，只是现在只剩下我孤身一人。不知道幻珠和冷少爷怎么样了，算了，一切都有命，至于他们会走向何方，由不得我。

　　　　当一切都静谧的时候，当远处的灯光渐隐时，人也就累了。我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就这么睡着。当时我想，能这么睡觉的也只有我了，我的人生有多了一次经历。

　　　　我是容易惊醒的人，所以，当听到脚步声时，本是迷糊的我清醒过来。我转头张开迷糊的双眼，冲着眼前的人笑笑：四爷。我毫不惊讶，我甚至都知道他一定还会回来。

　　　　四爷的眉头微皱，他对我伸出手。我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四爷的手，我知道该回家了。四爷一把拉起我，捡起纸鹤灯，环住我的腰。一跃几步就到了路面。他把纸鹤灯交给我，接着开始往回走。

　　　　我赶忙小跑几步，跟上四爷。我跟着四爷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纸鹤灯已经熄灭了。只是到了官邸多的地界，路也就亮堂。这时，四爷稍微歪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目视前方：刚才我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住我？

　　　　四爷说这话让我咯噔一下，我苦笑一下：忘了。四爷继续走着：要不是念亲过来找你，我都忘记你一个人是下不来屋顶的。说着四爷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我：你说，你平日里对谁都游刃有余，为什么到了自己倒不知道怎么办了，上次是，这次也是，如果我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道：等，等四爷来，我知道四爷是有始有终的人，既然把我带上去，就一定会把我带下来。

　　　　四爷听着我的话，没有动，只是忽而脑袋开始移向我。我一下子不知所措，该躲，还是不该躲。四爷一定是看到了我的慌张，他偏过脑袋，到了我的耳际：别太聪明，别折腾到我累了的那一刻。

　　　　四爷说完，我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痒。四爷走了，他一直手举起来，平安符在空中晃悠。我看看自己的手，才发现刚才四爷顺便把平安符拿走了。

　　　　现在的日子倒过得平常了，只是冷少爷和幻珠的事情现在传得厉害，但是总体来说不失为一段佳话。而我这个本来在其中被唾弃的角色，现在也开始有人称赞我成就一对佳人。这样的事情，听听也就罢了，个中冷暖，如人饮水。

　　　　在院子里就听见了彩荷的大声嚷嚷，看来她们的日子并不好过。彩荷说道：你们这是送的什么饭菜，连你们自己吃的都赶不上，我一个下人也就算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格格呢？

　　　　好像跟彩荷吵的人并不是那么热心，只是冷言冷语到：就只有这饭菜，若是格格不爱吃，不吃便是了。

　　　　听到这，彩荷的声音好像有些泣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格格本来才是受害者，现在格格病了，让你们请大夫你们请不来，还给这样的饭菜，让格格怎么活啊？

　　　　我听到这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这府里最会的就是见风使舵。格格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听到这，我没有开心，而是无尽的难受。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格格，她满脸的难受，但是见到我还是冲着我温柔的一笑。

　　　　我站起来，对着念亲说：念亲，刚才的鸡汤应该还有吧，乘一碗来，我们去看看格格。很明显念亲对我的举动不解：福晋……我走上来说道：去吧，若是还有饭菜都带上，念亲我管不了别人怎么样，但是我得求自己心安。

　　　　来到格格的院子门口，我忽然停了下来。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忽然能够明白那天格格为什么去看我。

　　　　这时刚好有丫鬟提着饭盒出来，看到我在门口，满脸的惊讶。但是赶紧行礼：庶福晋吉祥。彩荷好像是追出来，看见我也是满脸惊讶：庶福晋吉祥。

　　　　我说道：起来吧。然后对着那个丫鬟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应该最是懂的，谁也说不定谁后来会怎么样，但是做事不要太绝，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丫鬟抬起头来看着我，不知有没有听懂，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谢庶福晋提醒。

　　　　我也懒得管，说道：下去吧。那丫鬟行礼也就退下了，彩荷看着我不知我要干什么。我朝院子里望望，没有见到格格，问道：你们家格格呢？

　　　　这下彩荷好像找到委屈出口：格格在床上，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他们送来的东西格格根本咽不下去。我不禁皱眉，示意念亲跟我进去。

　　　　毫不意外的当格格看到我时，也是满脸的惊讶。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庶福晋吉祥。看来格格还在生我的气，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不在乎。我对念亲说道：念亲，去给格格把把脉。

　　　　念亲答应道是，走了过去。我把饭盒打开，把一些饭泡到了鸡汤中。我知道对于很久没有吃饭的人，一定得吃些柔软暖和的东西。

　　　　不一会，念亲把完了脉说道：回庶福晋，格格身子很虚，又感染了风寒，并且心有郁结。我望着念亲，待我还没有问出口，她便知道我想说什么：一切都好治，只是心中郁结还需要心药来治。

　　　　我点头：好，念亲，你先去抓药来。我端着碗走到格格床边，递给她。她牢牢的看着我没有接，忽而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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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事发

　　　　我看着面容苍白的格格，忽而觉得一些的斗争都没有了任何意义。我端着碗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格格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既然已经把我害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还要来看我？

　　　　我冲着格格露出不冷不热的微笑：既然格格这么笃定是我把事情露出去的，那日见到四爷，格格为什么不说？

　　　　格格听到这话，苦笑着摇头：我说过我累了，我不想去争什么了，我已经这样，在怎么也好不到哪去，何必拖别人下水了，只要你觉得心安，我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不曾想格格会是这样的答案，我直直的看着格格，想找出一点做作。可是结果是我一点都没有发现。我把手中的碗再次递给格格：既然这样，格格还是先保全自己吧。要是没了健康，也没机会去无所谓了。

　　　　格格接过碗，拿着汤勺舀了舀碗里的汤饭，说道：既然已经是无所谓，又在意什么健康或者性命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看着格格的淡然，我居然有些生气，对于我，经历过生死，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尽管为此我丢掉了很多东西。可是眼前的人，对于生死已经没有了所求。

　　　　我站起来说道：吃不吃，随你，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你和四爷的事情不是我说的。说完，我转身离开，刚走两步，格格说话了：那我说，你和冷少爷的事情不是我说的，你信吗？

　　　　我停下了脚步，我信吗，忽然感觉刚才我理直气壮的话，好像在格格面前突然没了底气。我没有说什么，直接走出了房间。在门口，我看见弓着身子的彩荷，她该是担心我会对她主子做什么。

　　　　我停了下来说道：今后，每日的饭菜你都到我这来取，至于药，你每日煎了给你家主子服用。

　　　　彩荷可能一时还没有办法理解我所说的话，所以当我走了几步才听见她在后面高兴地大喊着：谢庶福晋，谢庶福晋。

　　　　其实有时不慨叹，能遇上这样一个丫鬟也是不错的。

　　　　念亲回来时，看得出有些不乐意。我说道：念亲，药都送过去了吧。念亲点头回答：是的，福晋。我哦了一声，又想起什么来：这几日把饭菜多做些，给格格炖点什么补的东西，彩荷会按时来取的。

　　　　刚说完，念亲看着我说道：福晋，奴婢有些不懂了，格格竟然这样害福晋，福晋为何还要这番管格格。我冲着念亲扬起嘴角：不是常有言，冤家宜解不宜结吗，给别人一条生路，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

　　　　听我说完，念亲神情倒是有些不对，好些再想什么。我叫了叫她：念亲。念亲缓过神来：是，福晋，奴婢去准备些药膳。

　　　　看样子，格格的病应该是缓和些了，彩荷每日来，看见我总有些愧疚。而我也只是当做没有看见，这个小丫头是没有那么多心眼的。

　　　　正午刚过，秦总管急冲冲的走了进来，看他神色，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他进来就对我行礼：庶福晋吉祥，皇上有令，让庶福晋马上进宫。

　　　　看他神色紧张的样子我知道事情有些不对，我问道：四爷呢？他答道：回庶福晋，王爷一早就入宫了。我把手中的医书交给念亲：念亲，晚上别等我，记得给格格做些吃的。说完，我向外走了出去。

　　　　秦总管跟在一旁，我还是准备问问：有没有说，皇上这次传我入宫是什么事。秦总管在一旁弓着身子走着说：没说，不过看来传话的人的表情，庶福晋这次入宫还是多小心些。我快走几步，我知道事情不简单。

　　　　于是，当我在乾清宫门口看见跪着的幻珠，我想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幻珠身边，她抬起头来看看我。她泪眼婆娑，想说什么却咽在了喉咙里，没有发出声来。我看着她，想告诉她没事。只是我知道这乾清宫殿内等着我，也许更难。我深呼吸一口，踏入了殿门。

　　　　如我所料，殿里的氛围很急促。皇上坐在椅子上，手倚着头，面部怒色未退。太子，四爷，十四爷，八爷站在下面不敢说话，甚至都没有动。

　　　　我走进去，各位阿哥看着我，看他们表情应该知道皇上这次是真生气了。我走到殿中央，伏伏身：皇阿玛吉祥。

　　　　皇上展开眼睛，站了起来，缓缓说道：莫桑，听说冷晨诣和幻珠的事情是你撮合的？果真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微微转头看向四爷，他眉头紧锁。只是顷刻间我理解他的含义。我看着皇上，很坚定的答道：是。

　　　　皇上听完，突然手一把拍了桌子。在桌上的茶杯踉跄了一下，忽而又稳稳的站住。皇上大声呵斥道：大胆莫桑，你知不知道皇家的婚姻从来不由自己，你倒是牵线搭桥，如今弄得幻珠如此任性，还敢顶撞朕。

　　　　如此大的声音，的确是吓了我一跳。脑袋中突然冒出伴君如伴虎几个字。我低着脑袋，如今说话只会让皇上更加生气。

　　　　皇上继续说着：漠北虎视眈眈，现在是外面未乱，家里先反起来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是怎么鼓动幻珠的，如今她竟敢和朕这样说话？

　　　　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抬起头看着皇上说道：皇阿玛，冷少爷和幻珠并不是莫桑撮合，但是算起来莫桑算是个中缘由。我和大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皇阿玛如此生气，只是有些事情不由己。

　　　　皇上定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要说出来的话咽在了嘴里。我知道大家的脸上一定是千分惊讶，他们知道这样的话只会让皇上更怒。

　　　　我继续说道：皇阿玛，有些事，我想单独跟你说。四爷看着我，他眼神表示反对，我知道我一个人面对皇上会更危险，起码他在，可以为我求求情。我冲着他微微一笑，让他放心。有些话，真的只能一个人对皇上说，起码说错了，他不会在人前下不来台。

　　　　皇上摆摆手，示意人都退下：你最好给我个好的解释。不一会，所有的人都退下，乾清宫殿的大门也关上，只剩下我和皇上。

　　　　皇上说到：你说。我定定神，把刚才准备好的话开始说出来：古有宋玉，东邻之女爬墙三年而望，世人皆笑她痴；绿珠坠楼，为石崇清白，世人皆慕其贞烈；梁祝化蝶，生死终相依，世人皆敬其爱恋……

　　　　我还没有说完，皇上坐下打断了我：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看到皇上的怒气已经缓和下来，说道：我想皇阿玛也是过来人，知道有些事情心不由己，就像皇阿玛和赫舍里皇后，爱与不爱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说道这，皇上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继续说到：所以，幻珠和冷少爷相爱，也是那么一念之间的事情，莫桑撮合不撮合是没有用的，要是莫桑真是做了什么，只是他们因我而见，我成了个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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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不愿意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皇上眉头深皱，他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样会害了幻珠？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长舒一口气。我开始明白皇上发这么大的火，不是因为幻珠不听话，或者顶撞他。而是因为他心疼幻珠，我们都明白，幻珠的婚姻不会这么简单。而她一朝错付了真心，一定是会苦一辈子。

　　　　我向前走了两步，说道：皇阿玛，对不起，只是幻珠真的很难，您知道吗，幻珠跟我说，四嫂，我知道皇家婚姻不由自己，所以我只放在心里，幻珠还跟我说，四嫂，这一生我爱过了，也就不觉得遗憾了。

　　　　我直直的望着皇上，只是希望他可以体会幻珠的难处，也希望他知道他有一个多么好的女儿。

　　　　皇上的嘴角露出一个很苦涩很苦涩的微笑：都说皇家好，到底好在什么地方？其实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为什么谁都想登上权力之巅。今天如果是四爷听到这话，他义无反顾的争取皇位，此刻他是否会有丝毫的犹豫呢？

　　　　我说道：既然皇阿玛已经做到了这个苦涩的位置，那么为了万民，只有辛苦皇阿玛了，虽说皇家无尽苦楚，但是皇阿玛仍然有这么多爱您的妻子和儿女，若不是身处此位，此份爱怎么可能显得如此的重呢？

　　　　皇上的面色终于染出一点悦色：下去吧，幻珠跟你亲，你和她多说说。

　　　　我伏伏身答道：是，幻珠是知轻重，只是嘴上倔的很。我现在先带幻珠回去。皇上向我摆摆手：去吧。听着这句话，我往外走，只是忽然觉得这话中充满了沧桑，也许皇上此刻也只是累了。

　　　　打开门出来，幻珠还是依旧规规矩矩的跪着。看到我，两眼明显憔悴了很多，见我走进，稍微扬起嘴角说道：四嫂。

　　　　我扶着她起来：起来吧，皇阿玛让我送你回宫。

　　　　扶着幻珠到了床边，本想让她睡一下，只是她坐到床边，忽然抱住我的腰。我惊了一下，只是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幻珠浅浅的说着，话语中已经含着抽泣：四嫂，那天冷少爷送我到宫门口，我们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他跟我讲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看着她幸福，他跟我说他曾经爱过一个像阳光一样的女子，他跟我说如果找不到两情相悦的人，就去找那个爱我的人在一起，他跟我说……

　　　　我打断了幻珠将要说的话，我已经可以感觉到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幻珠，别说了，我都懂，我都懂。一会无声的眼泪变成了轻微的抽泣，她继续说道：可是，幻珠找不到了，幻珠不可能去找了，幻珠有使命去做一些事情，幻珠就必须放下一些事情，只是，幻珠遗憾连说出爱的勇气都没有。也许不久后，幻珠就会嫁到某个大漠，以后连见四嫂，见皇阿玛，见冷少爷的机会都没有了，我连看着他幸福的机会都没有……

　　　　我轻微的拍着幻珠的后背，此刻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辞来安慰幻珠了。她如此的明事理，却让人心疼不已。我要离开，我就是不希望很多年后，我的儿女也会像如今的幻珠一样。

　　　　幻珠苦累了，我让她躺着休息，答应她不走。泪眼婆娑的幻珠，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我明白她这样哭哭也好，闷在心里久了，最终会累的，这样那个生龙活虎的幻珠也许就再也没有了。

　　　　我坐到桌边，看着这奢华的摆设，心中充满无尽的难受。我趴在桌上，看着床上的幻珠，开始疑惑我到底可以帮到多少。对于幻珠，我到底做错了多少。

　　　　只是想着想着就累了，知道发现身后有人在动，才发现原来自己睡着了。我转头向后看看，是幻珠，她拿着被子正准备给我盖上。发现我醒了，脸上露出一丝不高兴：四嫂，对不起，我把你弄醒了。

　　　　我冲她摇摇头：没事，四嫂没怎么睡着。幻珠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撅着嘴：四嫂，你累了，就该到床上去睡，要是到幻珠这睡病了，幻珠可没办法给四哥交代。

　　　　听到幻珠这语气，我一下子乐了，看来幻珠哭过之后，精神又回来了。我冲她笑着说：跟我讲讲，你今天怎么得罪皇阿玛了？

　　　　幻珠不好意思的一笑：今天皇阿玛不知听谁说了我和冷少爷的事情，然后就拉着我去兴师问罪。我看着幻珠说道：凭你的能耐，可不能让皇阿玛发这么大的火啊。

　　　　幻珠说道：是，幻珠都准备好承认错误了，只是当时不知怎么的，皇阿玛说我不知洁身自好，皇阿玛说我身为大清公主却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当时就觉得特别委屈，然后就顶撞了皇阿玛。

　　　　听着幻珠的话，我明白为什么当时幻珠的不理智。因为有些话，自己可以说，别人不能提，因为自己已经放弃了很多东西，却得不到谅解。

　　　　我说：你说说你都怎么说了？幻珠这会更加不好意思了：我就说皇阿玛不知疼人，说为什么我要是公主，说如果可以换，幻珠愿意跟任何人换。

　　　　听到这，我想我也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自己如此疼爱的女儿，到最后却不想做自己的女儿了。

　　　　就这幻珠满脸歉意的时候，门外忽然想起：皇上驾到。我俩立马站了起来，还没等我俩迎出去，皇上已经走了进来。我俩忙行礼：皇阿玛吉祥。

　　　　皇上笑着走过来：你俩说些什么呢？看到这，我赶忙给幻珠使眼色，皇上找了台阶，她应该马上下。幻珠也是立刻会意，蹲到皇上的脚边：皇阿玛对不起，今天幻珠放肆了，皇阿玛生幻珠气不要紧，可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身子。

　　　　皇上的脸沉下来：你还知道我生气啊，不是不要做什么公主了吗？幻珠摇摇皇上的手臂：幻珠不是说的气话吗，皇阿玛从来就是大人有大量。皇上看幻珠这样也生不起气来，扶着她起来问道：膝盖没事吧。

　　　　幻珠揉揉膝盖：嘴让皇阿玛生气了，膝盖就该受点罪。看到这我给皇上伏伏身：皇阿玛来了，那莫桑就先告退了。我知道现在应该留点时间让他们父女俩好好谈谈。皇上看着我：用了晚膳再走吧。

　　　　我摇摇头：不用了皇阿玛，四爷在家该着急了，今天让幻珠好好陪着你用膳吧。皇上点头，我也就退了出来。

　　　　当回到四爷府中，已经是夜幕降临。秦总管在门外迎接：庶福晋吉祥，王爷说，福晋今天累了，让早些休息。我点点头走了进去，看来他还真不担心我有什么不测。

　　　　回到院子中，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里不禁的感觉一切都还好，念亲已经把我让她专门放在秋千边的灯笼点亮。点点灯光，在晚风中忽而的摇曳。仿佛这整个世界跟它都没有关系，是啊，它只管摇曳，怎管他人见物感怀呢。

　　　　我坐在了秋千上，今天只是觉得太累。念亲好像发现我回来，从屋子里赶忙跑了出来。她见到我，说道：福晋，累了吧，晚膳还用吗？

　　　　其实有时候累了，不想别人打听你怎么累了，只是想有个人跟你说，吃饭了吗？我笑笑，正准备回答，忽然发现有人急忙的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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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爱与不爱

　　　　进来的人恰若一阵风，待我还没有弄清楚，就已经跪倒了我面前。待她满眼泪花的看着我时，我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