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红烛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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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不对劲

　　　　四爷的双手慢慢的从我的后背拿开，我张开眼睛，抬起头来看着他。四爷的眼神仿若是海，一下子将人包围其中。

　　　　忽而四爷转身背对着我，他说：你先回吧。我说道：好。然后开始往门外走去。到现在为止，我还在刚才四爷说的话中，没有反应过来。走到门外，我抬头看一眼天空，夕阳刚下，天边还有一点红晕。

　　　　在油灯下，念亲把手给我，让我把脉。念亲说道：福晋，寸关尺分别对应着什么？我答道：在左手，寸对应心，膻中；关对应肝、胆，尺对应肾、腹中。在右手……就在我还没有说完时，忽然发现有人进来。

　　　　是格格，这完全在意料之中。只是格格仿佛对我和念亲正在干什么有些疑惑。我起了身，走了过去：姐姐。格格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弥漫开来：我过来看看你。

　　　　我和格格坐下，念亲也端来了茶水。格格看看念亲，说道：你和彩荷先下去吧，我想和你们福晋单独说说话。念亲伏伏身答道：是。

　　　　格格想单独跟我说话，这内容应该不难猜，无非是有关四爷的话。我给格格倒了茶，递了过去。格格接过茶，喝下两口，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妹妹，这是什么茶？

　　　　我笑着说道：不过是些茉莉花，说是有理气开郁、辟秽和中之笑，倒适合现在这个季节喝。格格听完，脸上的疑惑转变成笑意：妹妹都不喝龙井，普洱，喝的都是这些稀松的茶，我开始理解王爷为什么对妹妹格外相看了。

　　　　我听着，明白无论怎样事情都会扯到这来。只不过从开始到现在，都觉得这样关系的两个人谈论他们共同的男人，都有些奇怪。我说道：姐姐要是爱喝，从我这拿些去就好。

　　　　格格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正襟危坐：妹妹，谢谢你。我弄着茶杯，看一眼格格：谢我？

　　　　格格站起身来，她走了几步，来到窗前：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王爷还能走到如今这一步，就像妹妹说的，有些事一定要摊开了说，不然那个坎一定是过不去。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格格的背影，接着喝着自己的茶：这样很好。格格转过来看着我：但是，那日和王爷在门口看见你，我就知道王爷的心待你一定不同。

　　　　格格说到这，我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所以格格是不乐意了吗？

　　　　这这时格格忽然坐到了我旁边，她直直的看着我：我跟王爷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但是妹妹，你呢，你可以待王爷如他待你一样吗？

　　　　格格的这番话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看着格格，眼里充满了疑惑。格格拿过刚才眼前的杯子，低着头看着，她说：我只是希望我爱的人，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爱。

　　　　格格手中的杯子碰着桌子，时而发出响声。影子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潦倒。我苦笑一下：姐姐，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也许会有时机到的那一天吧。

　　　　格格放下手中的杯子，忽而又拿过我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对于这样的举动我是诧异，只是格格的脸上的神情忽而严肃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格格看着我说：我今天来并不是要说这些，我想说的是念亲。看着格格如此严肃的表情，如此认真的语气，一股不祥之感迎面而来。

　　　　我觉得氛围忽然变得有些凝固，我笑笑，想摆脱这样的尴尬：那姐姐要不要把念亲叫进来当面训斥啊？

　　　　格格严肃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她说到：我已经让彩荷把念亲叫道我那边去了，我要说的是，妹妹，这么久以来，念亲待你怎么样？

　　　　这样的问话，让我的心里感觉到一阵不安：都很好，姐姐为什么这么说？格格皱了眉头：你知道先才为什么我会那么肯定我的这事和妹妹有关吗？

　　　　格格说这话，我明白了，只是有些奇怪：因为念亲？格格点点头：对，因为这话是彩荷亲耳听到念亲在跟别人说，所以当时我毫不怀疑的认为是你让念亲这么做的。

　　　　这下子我的疑惑更加深了，平日里念亲本来就是很少言语，她怎么可能会到处嚼舌根呢，况且念亲怎么会知道格格的事情，我肯定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我问道：彩荷是否听错了？格格摇摇头：没有，彩荷不知道我的事，那日她满脸委屈的回来跟我说念亲跟别人乱说我。

　　　　格格的话让我始料未及，我想此刻我的表情已经定住了，我不知怎么来表达我的心情。

　　　　格格肯定是觉得我有些不相信，所有她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在你被禁足的那段时间，王爷曾几次到你的院门外呆过吗？

　　　　格格突然跳到四爷，脑海中忽然出现四爷在门口徘徊的场景，我曾以为那段时间四爷已经真的不愿见到我。格格见我没有说话，她拉住我的手开口说道：但是念亲知道。你或许觉得念亲说不说是她的自由，但是若你是念亲，你看到王爷在门外，你会告诉自己的主子吗？

　　　　我知道若是按常理来说，这事情应该是可以化解矛盾的，但是念亲选择了闭口。几乎是在这同时，我想起一件事情来。我和冷少爷这件事情和格格有关，也是念亲告诉我的。只是当时正好撞上格格跟彩荷说话，我才毫不怀疑。

　　　　事情不会总是那么恰巧吧，有些事情我必须求证：姐姐，莫桑想问你一个问题。格格把手拿了回去，她似乎感觉到我问的问题会有些难。她点点头：你问吧。

　　　　我看着格格的眼神，我必须知道她回答有没有假，我说：那日去找姐姐，却听见姐姐让彩荷把我和冷少爷的事情传出去，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格格的脸上露出笑容：妹妹定是只听了一半，我是想让彩荷去说冷少爷在的时候，我都在，我可以为你们俩作证。

　　　　原来如此，可是当时敏感的我，已经不能想太多，我问：可是当时姐姐为什么不给我解释？格格的脸上笑意更浓了：妹妹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

　　　　我想起来，当时生气的我甚至不想听见格格说话，原来，原来这就叫做误会的产生。我冲着格格扬起一丝微笑，表示不好意思。

　　　　门外已经响起彩荷很大的声音，她俩应该回来了。我急忙拉住格格的手说道：姐姐，这件事情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四爷，我想弄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格格起身，拍了拍我的手，冲着我点点头。听到两个丫头的脚步已经到了门口，格格大声的说道：时候不早了，妹妹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我起身送格格到门口。

　　　　只是格格刚想要走，在走之前忽然转过身来对我说：妹妹，你和四爷的事情我是管不了的，但是，妹妹千万别辜负了一片情谊，到最后才觉得后悔。说完，格格离开，背景逐渐消失了浓黑的夜里。

　　　　念亲在旁边叫我：福晋。我才发现我在一直盯着格格离开的那个方向。我看了一眼念亲说道：念亲，早些休息，我累了。说着我回到了屋子中。今晚的信息量有些太大，我需要消化。

　　　　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错事。而且我知道如果念亲有什么，我是问不出来的，就算她说了，也是搪塞我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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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一碗粥

　　　　躺在床上，我才发现自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思来想去，还是起了身。踏出门，月光正好。看来这几日天气还不错。我坐到走廊的低栏上，背倚着柱子，脚放在栏杆上。这是我喜欢的姿势，抬头可以看清一片天空，微风徐来，我的脑袋感觉舒坦很多。

　　　　现在我打算整理念亲的事情，他是跟着冷少爷来的，而是我要把她留下的。不过细细想来，她来到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突然觉得每件事情都和她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好像每件事情和她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给我治病，到和嫡福晋起冲突，接着和格格的关系弄僵，或多或少都有些她的缘故。想到这，心中不免有些难受起来。我才送走了果儿，我不想我身边的人会怎么样。

　　　　月光倾泻而下，大地万物如沐圣恩，在黑夜下显得如此虔诚。我闭上眼睛，这件事情可能只有冷少爷知道些什么。他曾经告诉我，念亲不是那么简单。当时的话我也就听听罢了，只是现在想来冷少爷定是知道些什么。

　　　　迫于现在的状况，现在我要是想见到冷少爷本身就是个难事。我得想办法见到他，毕竟这么久来念亲跟我熬过了很对艰难的日子，平日对我照顾有加，我也不想误会了她。

　　　　只是此刻闭着眼睛，忽然觉得睡意袭来，起身准备回去。只是突然发现念亲的房间灯是亮着的，或许是好奇，或许不甘，我来到了念亲的房门前，咚咚敲响了房门。

　　　　念亲打开门看到是我，一脸的惊讶。不过惊讶在瞬间就消失，也许她知道在这院子的也就只有我。她对我伏伏身：福晋吉祥，请问福晋找奴婢有什么事吗？

　　　　看到如此淡定的念亲，我忽然记得她从来不近人，我还想起我一直认为她总是可以比别人多考虑些。想到这总觉得心中有些心寒，我笑笑说：没事，只是看你屋中灯没有熄，过来看看。

　　　　念亲对我弓着身子：谢福晋关心，奴婢只是在看看医书，有些东西生疏了。我看着屋内，桌上有几本书，还有针灸的针，我说到：那你看吧，我先回去睡了，别看太晚了。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继续问道：念亲，你在我这呆的还好？念亲不曾想我会这么问，偶尔的惊讶之后说到：回福晋，奴婢一切都好。我笑笑，转身离开。这就是念亲的永远恭敬却不近人情。

　　　　早晨，当从迷迷糊糊醒来，然后坐起来迷迷糊糊的看见眼前有一个人。端着茶，看着窗外，背对着我。一身优雅的蓝色的服饰，恰和外面的天空颜色相似。待我眼睛习惯了射入的阳光，我不禁微笑，是四爷。

　　　　不过想来也是，这屋子里除了四爷还有那个男子可以这么随意的出去。我叫道：四爷。他听见我的声音，回转身来冲着我微微一笑：醒了啊。

　　　　只是这浅淡的笑容，忽然的让我有一种错觉。让我觉得就是在寻常百姓家，早起的丈夫对着自己的爱人说声醒了啊。对于我这样的发现，我不禁苦笑着摇摇头，错觉终究只是错觉。

　　　　四爷从窗边走了过来，手里的茶杯还端着：你在想什么？我指了指挂在一旁的衣服说道：四爷在这，念亲肯定就不在了，我想劳烦四爷帮我把衣服拿过来一下。

　　　　四爷听到这，单手把衣服拿了过来。正当我准备去接的时候，四爷忽然把衣服放在了床上，然后一下子开始靠近我。对于四爷突如起来的举动，我一下定在那里。

　　　　只是还好的是，四爷的脸只是从脸旁滑过，然后到我的耳际说道：那还需不需要我帮忙穿啊？

　　　　我偏过头，想和四爷保持一点距离。恰巧在同时我看见四爷的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坏坏的微笑，我想他是喜欢看到我的慌张的。

　　　　四爷立直了腰身，看着我说道：这忙我就不帮了，穿好了起来吃早点。说完，没有等我说什么，他转身开始走向外面。只是这时，看着四爷离开的背影，我忽然的嘴角微微上扬。

　　　　等我一切准备完出来，早饭已经在桌上摆好。念亲看见我出来，说道：福晋，早膳已经准备好，奴婢先告退，如需要什么，请福晋叫奴婢便是。说完，就退下了。

　　　　我走过去坐下，四爷已经在开始吃。见我坐下，把碗推到我面前。我看着碗里的东西，是瘦肉粥。我不禁皱眉，我跟念亲说过我不吃瘦肉粥。如今做了定是四爷让做的，我好像明白他的用意。

　　　　我只是装作没有看见，开始去夹桌上的菜。你可以让人做，但是我可以选择不吃。我说道：四爷，今天怎么这么早来这里，倒是念亲不懂事，该叫醒我。

　　　　四爷还是认真的吃着东西，也没有管我的问题说道：你睡得不好，待会让念亲给你把把脉，开些凝神安心的药。听到这，我倒是奇怪的看着四爷，他是怎么知道的。

　　　　四爷看我一眼，他对我这种疑惑的表情很是满意，说道：今早来这，看你熟睡，没叫醒你，但是你睡觉不安稳，眉头紧皱，翻了不知多少身。

　　　　我低下头去，昨夜的确睡得不好，只是不曾想有人会在意。我夹了菜放进四爷的碗中，微笑着说道：好。

　　　　四爷在同时愣了一下，接着仿若没事的说到：待会我要进宫去，事情你就好好做。进宫，我忽然想起我要见冷少爷的事情，忽然觉得有一个人也许可以帮忙，我说到：四爷，我陪你进宫，可以吗？

　　　　四爷看着我，一副你想做什么的表情。看到这我不禁觉得乐了，说道：放心吧，我不是去闯祸，我只是想去看看幻珠。四爷点头，表示应允。

　　　　吃完饭，我吩咐念亲收拾，而我准备和四爷一起进宫。只是在东西都撤下去的那一刻，四爷的没有皱了起来，说道：莫桑，瘦肉粥你一口都没有喝。

　　　　我无奈苦笑一下，自从果儿走后，我就不喜欢再喝那个东西。四爷想改变，但是我却无能为力，一碗粥的事情我也觉得无所谓。我说道：不是要进宫吗，当然我得留着肚里吃御膳房做的东西了。

　　　　四爷站了起来说道：有些事情，好像说别人容易些，好了，走吧。我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四爷进了宫。

　　　　我明白，有些事情，说别人容易些，要是自己做起来却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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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训斥

　　　　每次进宫，都会有一种感觉。红墙高锁，人梦已经不知何处去。一道一道如此高的红墙，圈出来的就是墙内人一个又一个的夜晚。这是她们的天空，她们仅有的天空。所以根本就无需却责怪宫廷险恶，因为她们不去斗就会很寂寞。只是斗了就更加寂寞。

　　　　想到这，我不禁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明白我可以这么想的唯一原因就是我不在这红墙之内，我只是一名无关痛痒的看客而已。

　　　　现在已经被宫女引到了永和宫，到了这第一要去拜见的就是德妃娘娘。走进德妃娘娘的屋子，她正坐在桌边绣着什么。见我进来，只是用眼睛瞟了我一眼，接着继续绣着手中的东西。

　　　　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德妃并不待见我，我伏伏身行礼道：额娘吉祥。但是马上我就明白，她并不是不待见我，而是根本不喜欢我。我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她当做没看见，继续绣着手中的东西。

　　　　我明白此刻我不能像在四爷面前一样大意，她不说我也只有弯着腿，等着。周围的宫女就这般看着，丝毫没有表情。一位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宫女进进出出给德妃娘娘端茶送点心，看样子知道应该很德妃娘娘的赏识。

　　　　这时，十四爷忽然闯进来，叫着：额娘。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但是进来看见我这样子，有些不解的停顿了。不过立马十四爷恢复了喜悦的表情，坐到了德妃旁边。德妃冲着十四爷会心的一笑：大呼小叫的很没礼貌。

　　　　我的腿发软，只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觉得有些羡慕，是我一直不曾拥有的。十四爷凑着德妃绣的东西看看：额娘，你绣的什么？德妃把手中的东西移到十四爷旁边：你看看，怎么样？

　　　　看着眼前这番温馨场景，我知道我已经被完全忽视。我开始疑惑，我进宫来找幻珠这事情是不是正确的了。

　　　　十四爷看了看：额娘绣的东西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只是额娘，四哥的福晋好像在那很久了，额娘都没有理，我怕是不敢带自己的福晋进宫来了。

　　　　听到十四爷说道我，心中不禁的高兴，看来他还是打算帮我。我冲着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谢。这时，德妃娘娘再次瞟了我一眼说到：起来吧。

　　　　我舒一口气，站起来说道：谢额娘。德妃接着继续忽视我的存在，开始跟十四爷说起话了，只是我此刻站在这里，不知道该怎么退下。

　　　　德妃继续绣着，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怎么有空来找我，是不是又犯错了？十四爷笑笑：额娘，儿臣刚做完晨课，马上就要去见皇阿玛，额娘知道最近漠北不安生，儿臣抽着空来看额娘，额娘倒是不待见了。

　　　　我站在一旁听着十四爷的话，我能够明白为什么十四爷和德妃关系如此之好。他把德妃视为母亲，可以对她撒娇，而这种事情四爷是绝对做不来的。

　　　　果不其然，德妃听到这，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抬起头来看着十四爷：这话倒是额娘的不是了。十四爷摇摇头：额娘的不是就是儿臣的不是。德妃听到这，微微摇头继续低头绣着东西。

　　　　十四爷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说道：额娘，儿臣有事先走了，今晚过来陪额娘用膳。德妃冲着十四爷微笑着点头：去吧。十四爷走了出去，只是在经过我时，看了我一眼。我微扬嘴角。

　　　　当十四爷走后，德妃脸上的笑意也已经没有了。她放下手中的活，转过身来对着我，说：你可知道今天为什么让你蹲了这么久？

　　　　德妃一脸严肃，我知道在她面前我最好认真些。我微微低头：回额娘，莫桑不知，如果做错了什么，还且额娘谅解。

　　　　这话刚说完，德妃的嘴角露出一点嘲笑：不知道？老四要娶你，去皇上那争那么一点宠我管不来他，但是如今你嫁给了老四，你就得恪守本分，你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自己不洁身自好，和别人传出什么风流韵事。

　　　　德妃说道这，我抬起头想说点什么，只是话还没有说不口，德妃就已经拦住了：别跟我说你是被冤枉的，这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别人要侮辱谁，为什么不去侮辱荣景，偏偏是你。

　　　　听到这，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有用。我低下头听着，寻思着怎么找个机会出去。这时德妃走到我跟前：你要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都已经伤害到了皇家颜面。

　　　　我低声说到：额娘，是莫桑的不对。德妃听到这话，忽而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又坐到了刚才的凳子上。她说道：你的事情已经至此，但是你别害了幻珠，她不懂事，要是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情，我绝饶不了你。

　　　　我看着德妃，看得出她说这话是十分认真的。几乎是在同时，我又开始羡慕。我没有母亲，当然也不会有母亲会为我说这话，本来到这有了位母亲，却让我亲自把她送上了流放。

　　　　在门口响起声响：四嫂，你怎么来了，为什么都不来找幻珠啊？我回转头过去，是幻珠，她看见我满脸喜悦。

　　　　德妃见此情景，皱着眉头看着幻珠：没大没小。幻珠扬起微笑：额娘吉祥，幻珠是好久不见四嫂才这样的，额娘要是没事，可不可以把四嫂借给我一下，皇阿玛给幻珠留了好多难题，幻珠想请教四嫂呢。

　　　　德妃摇头，扬起一丝微笑，她或许已经习惯这样的幻珠。她对着我说道：去吧，我刚才的话都记好了。我对着德妃伏伏身答道：是。然后跟着幻珠出去，可能幻珠不清楚当时的我有多么感谢她突然闯入。

　　　　拉着我到了幻珠的房间，她关上门，转过身来，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四嫂，有没有很感谢我啊？看她样子好像知道我在德妃那遇到难处，我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幻珠走了过来，给我倒了杯茶，依旧是满脸的得意：哈，你还是要感谢十四哥了，他特意来找我，说是你在额娘那受训斥，让我去看看。

　　　　我点头坐下，原来如此。端起幻珠刚刚倒的茶，一口饮下，心里觉得舒坦了许多。幻珠突然凑到了我面前：四嫂，你来找幻珠有什么事？

　　　　只是幻珠的话刚刚问完，我就想起德妃刚刚说的话，要是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情，我绝饶不了你。我开始有些犹豫，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牵扯到幻珠。

　　　　幻珠眨着眼睛继续说到：四嫂肯定不是来找额娘的，那就只有找我，可以让四嫂进宫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看着眼前的幻珠，我知道她误会了我刚才那一刻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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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海棠花会

　　　　此刻我是犹豫的，幻珠在我眼前不知所谓的看着我，等着我说话。幻珠给我再次倒上茶，说到：四嫂，你别管额娘，额娘总是嘴硬心软，其实她最在乎我们。

　　　　我到这杯子，转了转，冲着幻珠笑笑。德妃的种种，其实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在你面前提起冷少爷是不是合时宜。杯子在手中了无生趣转着，从来没有过反抗，水在手中泛起涟漪。

　　　　幻珠忽然收起了脸上的喜悦，脸忽然变得有些严肃，她问道：四嫂，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听到幻珠正中胸怀的发问，我抬起头来看着她。到底是我不懂掩饰，还是幻珠太过于聪明。

　　　　我把水杯放好，正了正身子说道：是，我有问题想问你。我既然没有办法让幻珠帮忙，但是我可以从她那得到些信息。

　　　　幻珠看着我，微微的点点头，看样子是有些担忧。我说道：幻珠，我问你你知道冷少爷会经常出现在什么地方吗？

　　　　听我问完，幻珠直直的看着我，她弄不懂我这么问的理由：四嫂，你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