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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红烛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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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推幻珠说道：冷少爷，今日来是有事要跟冷少爷求证。幻珠一下子明白过来，说到：我到外面去逛逛这茶楼。说着往外走了出去，在临出门的那一刻，顺手把门关上。
就在门当关上的那一刻，我本打算把我要说的话说出来。只是被冷少爷抢了先，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我以为这屋子你再也不会来，今日再在窗前看到你，忽然就想到了第一次在这见到你的情景，不过那日你吵吵闹闹要进来，今日倒是安静不少。
………………………………
第八十一章 求证
果真莫桑是常来这，冷少爷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扬起的是苦笑。也许这样的回忆，现在想起来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冷少爷端着两杯茶，走到窗边，把其中一杯递给我。他看着窗外，说着：这里看海棠是最妙的，只是夜黑，再也无人夜半恐花睡去，去烧高烛照红妆。说着一口饮尽手中的茶，这茶仿佛是烈酒，冷少爷的脸像是刚喝完烈酒似地不适应。
他的话我虽不懂其中故事，但是我却可以理解。我端着茶，走到了桌子边坐了下来。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我会比较能理清事情。
我坐稳了，才说道：冷少爷，今日来，是有事要求证。听到这，冷少爷的嘴角露出嘲笑，也许他对于我这样无关紧要的回答显得很无奈。他转过身来对着我，但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说道：我知道，不然你是不会再来这的，你说吧。
我顿时明白我的突然造访其实会给冷少爷带来多大的不便，而对于我们这种情况的两个人，也许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只是，我来了。
我说道：我是为念亲而来的。听到我这话，冷少爷端茶杯的手突然的握紧，我一下子明白这次我是来对了。冷少爷把茶杯放到了身后的方桌上，把语气放得很淡：她没有伤害你吧？
我想想：到现在应该算还没有，但是我必须知道，念亲和冷少爷真的是主仆关系吗？
我还记得当时我都疑惑为什么念亲会叫冷少爷而不是少爷。冷少爷把窗边的椅子转了过来，面对着我坐下，把茶杯放在了棋盘旁：是，又不是。
冷少爷继续说道：还得从一年多前说起。当时我在回雪梅山庄的路上，看见了她，那是她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样，于是我救下了正准备自杀的她。
自杀两个字从我口中喃喃而出，我不曾想表面如此平静的念亲，居然会藏着如此一段往事。冷少爷点着头：对，后来我就把她带回了雪梅山庄。
我问道：那冷少爷可知念亲为了什么要自杀吗？冷少爷的嘴角忽然的露出一种似笑非笑：不知道，我不关心。
我的表情有些凝固，冷少爷说的话，尽管有些刺痛，却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我苦笑起来：那之后呢？
冷少爷说：之后，之后她在雪梅山庄住了几日，她告诉我她要留下来，就算是当丫鬟也可以，她说她会武功，会医术，可以帮到我。
“所以，你就答应了？”
“是，当时我正需要这样一个人。”
听到这一切，说来有些奇异，但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我问道：这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但冷少爷为何当初说念亲不简单呢？
冷少爷这时脸上露出了笑意：这还得从另一件事情说起。我看着冷少爷等着他继续说，他看着我，好像玩味一笑：还得从你的绑架案说起。
听到这，我开始震惊。毕竟我的绑架案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如今听起来竟感觉有些陌生。只是当时被关在箱子中的那种感觉忽然的记起来，我不禁皱下眉头。
冷少爷冷笑一下：看来王爷并没有给你说实话。
我记得四爷给我说，绑匪抓到了，钱也追回来了。至于是谁做的，四爷当时只是说是一群亡命之徒。那实话是什么呢？
冷少爷兴许是看到我思考的表情，他继续说道：是我绑架的你。
此刻，我再次被震惊。冷少爷绑架的我，我开始真的不明白怎么回事了。我看着冷少爷，不是当初他救的我吗，怎么会是他绑架的我？只是想到这，我好像突然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许他绑架我就是为了救我。
我看着他，眼神开始变得锐利：为什么？
冷少爷的嘴角一定是嘲笑，他站起来，背对着我：因为曾经有人答应过我，如果我放手，就一定会过得幸福，而我也说过，如果她过得不幸福我一定会带她走，我知道当时的她被欺负，生病，还差点被烧死，所以我知道该是我带她走的时候了。
冷少爷白色的衣衫，在风中缓缓的飘荡，就像毫无依靠的游魂。冷少爷这段话中的她用得极对了，的确是她，而那个她在她的新婚之夜就已经走了。眼前的我，空用着这幅皮囊，却没有办法道清半点关系。
只是如果要带走，当时绑架本就可以远走高飞，为何还要上演一出救人的戏码。我望着眼前的白衣，说道：但是冷少爷并没有带走她，而是送她回去了。
我看见冷少爷的双手忽然的握拳，青筋一下子的冒了出来。忽而，他转过身来，尽管他想要无所谓的微笑掩盖，但是是眼角流露出的悲伤路人皆知。他说：所以，所以我后悔了，后悔当时想让你亲口说让我带你走，后悔当时没有狠下心不管不顾所有人的感受就带着你走了，后悔当时送你回他的身边。
冷少爷说这话的时候，人称已经由她变成了你。我看着眼前的冷少爷，他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上面的那一段话。他的话，任谁听了都会感动不已，只是这片痴心，现在的莫桑不能懂。
我嘴角稍微的一动，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是说对不起我不是莫桑，还是该说谢谢你当日的决定。一切的一切，现在说起来都显得太苍白。
我想转化话题：你是说四爷知道这一切？
或许冷少爷没有料到，在此刻我会说起另一个男子。他苦笑起来，脸上的悲伤瞬间也收起来，他重新坐到了椅子上：他知道些什么，但是他苦于没有任何证据，他也不想和冷家造成什么间隙，所以有些事情我们都明了，只是谁人都不提罢了。
谁人都不提，四爷也不曾跟我提。只是四爷瞒着我的原因，是因为害怕我知道冷少爷为我而来，还是因为怕因我乱了他想和冷家保持关系呢？所以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话题已经偏离了轨道，我想起来这的初衷，便问道：那念亲呢，与她何干？
冷少爷说：原本念亲想留下，我就生疑，只是要治她，也在我的能力范围之类，只是当时恰巧需要个懂医术的，就带上她。
冷少爷顿了顿继续说道：于是就到了那日我和念亲救了孤身一人敌众匪的王爷，救出了被绑架的你，一切都在计划中，只是到最后你忽然的晕倒，然后中了剧毒。
听到这，我明白了大概说：毒是念亲下的？冷少爷点头：我吩咐过下人一定好好待你，所以毒一定不是他们所下，如此看来就只有一个人，念亲。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念亲她下了毒，然后又救了我，只是她这番折腾是为了什么？就在我抬起头准备问冷少爷为什么时，冷少爷说了话：我问过念亲，她说我既然废这番功夫接近王府，那么她就帮我一下，若不是你中毒很深，我们也不可能在王府停留这么久。
听起来好像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和冷少爷的预谋倒合乎一处。我说道：那……
我还没有说，冷少爷接过了话：当时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念亲知道，说明她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那她当初愿意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为了进王府，但是不管原因是什么，她一定藏着秘密。
我似乎开始明白，念亲来的并不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只是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进王府呢？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
冷少爷站了起来，他向我这边走了两步，直直的看着我，眉毛皱起：她做了什么？
我冲着冷少爷笑笑，这些事我需要先理清楚。只是恰在这时候，念亲忽然推门而入，接着把门紧紧的关住，转过身来对我说：不好了，四嫂，四哥来了。
………………………………
第八十二章 梁上君子
幻珠说，四哥来了。看来格格并没有能够拖住他。幻珠慌张的走过来说：四嫂，四哥来了，怎么办？
我环视周围，我的第一个想法是躲起来，我不能让他发现我在这。只是这屋子已是一览无余，甚至连个大衣柜都没有。我是无处躲了，我开始后悔，这莫桑当初怎么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许需要藏起来。
我转向冷少爷，我知道这只有他最熟悉，我说道：冷少爷，这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起来，我不能让四爷发现我在这。
我可以看到冷少爷的眉头微皱，他看着我，却没有说话。只是门外已经响起声音，刚才掌柜该是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王爷，这间屋子是主人专用，从不接待外客，若是王爷喜欢，小的立马找间上好雅间。
四爷应该意识到了门口，我开始着急，我再次叫到：冷少爷。
这时，冷少爷忽然的抓住我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拦住我的腰，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到了屋梁上。冷少爷坐在一旁，他说道：你手抓好，我会尽快让他离开。说着一跃就落到了刚才的地上。
就在冷少爷刚刚落地的那一刻，房门突然的被推开，我的心里不禁冒出一个词：好险。
这屋梁上该是最好的地方，所说人一抬头就会看见，但是却应证那句最危险的却是最安全的地方。想来这次也当了次梁上君子，我抓住旁边的梁，低着头，看着下面发展的事情。
四爷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卫站在了门口。他环顾四周，然后眉头忽然一皱，该是觉得有些失望。幻珠一副很受惊的表情：四哥，四哥，你怎么来了？
冷少爷用手端起茶壶倒茶，边到边说：王爷真是贵客，光临寒店，让寒店蓬荜生辉啊。四爷没有理冷少爷的话，还在四周走到搜寻着什么。
到窗前，四爷拿起棋盘旁的茶杯看了看，好像再思索什么。冷少爷转过身来看着四爷说道：莫非王爷在找什么，可否告诉在下，在下一定帮忙。
此刻我开始庆幸，一开始幻珠就出去了。若如今被发现时三个茶杯，谎就不好圆了。
王爷把茶杯放回原位，转过身来，脸上扬起一丝微笑：冷少爷说笑了，只是觉得没想到堂堂冷家少爷居然有这般兴致。说着四爷环顾一周，嘴角抿笑。我们都明白他说的是这满屋的鲜花。
幻珠这会突然很不好意思，走了两步：四哥，都是我的主意，我非要给这房间放些鲜花，这样总比平日里烧些香料好些。
冷少爷听到这，忽然的一愣。只是我能明白，冷少爷这么做，只是想留住一段回忆。而幻珠这么做，只是分毫由不得别人说自己所爱之人。
冷少爷忽然的笑起来，看着四爷说道：王爷也是好兴致啊，进门出门都按自己意愿，恰有点雪夜访友，兴致而去，尽兴而归的意思。
冷少爷刚说完这话，氛围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尴尬。门口的侍卫准备进来，只是四爷稍一招手制止了他们。幻珠见状，急忙走到冷少爷和四爷中间，她害怕事情会进一步严重。
幻珠扬起微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道：四哥，你是来赏海棠花的吗？那四哥你是真的来对地方了，在月转楼观海棠花是人生一大幸事。
我坐在房梁上，甚至都不敢有一点动弹，害怕我不小心的移动会掉下灰尘，暴露了我的位置。
四爷皱起眉头看着幻珠：今天你出来，经过皇阿玛批准了吗？
幻珠扬了扬头：那当然，皇阿玛可是说让我来好好玩……幻珠还没有说完，四爷打算了她的话：我是说，你来见冷少爷经过皇阿玛批准了吗？
幻珠听到这，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愣住，接着低下头去。冷少爷忽然走上前两步，一手环住幻珠的肩膀。幻珠惊讶的扭头看着冷少爷，冷少爷的嘴角只是露出一丝冷笑：原来你们见谁都要经过批准，现在看来倒是我自由了。
那一刻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冷少爷这么做只是为了激怒四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对幻珠意味着什么吗？突然我忽然觉得很心疼，心疼幻珠，她只是想极力的缓和双方。
显然四爷也是被那句话给激怒了，他直直的看着幻珠，眼神有些让人害怕，说道：幻珠，过来。
冷少爷看到四爷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他抓紧了幻珠的肩膀。此刻幻珠看看身旁的冷少爷，然后再看看不远处的四爷，眼睛里忽然流露出悲伤。幻珠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眼前的形势对她意味着什么？
幻珠用力的摇了摇肩膀，从冷少爷的怀中挣脱了出来。但是她没有走向四爷，而是向后退了两步。脸上面前露出一丝苦笑：幻珠虽说做什么都受到限制，但是幻珠还是会尽最大努力去选择，今天海棠花也看累了，四哥送我回去吧。
看到此时的幻珠，我的心忽然更加疼了。就算到了此刻，就算幻珠觉得很难受，但是她还是忘不了把四爷带走，给我解围。
四爷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他向外走了出去，幻珠跟在后面也走了。只是当门关上时，我没有像想象中的舒一口气，而是心理觉得难受。
门关好后，冷少爷一点地坐到了我旁边。他问道：准备好了吗？我们下去。我冲着冷少爷点点头，接着他抓住我的手，拦住我的腰，一会就落到了地上。
只是落地之后，冷少爷没有急着放开我的手，而是看着我。只是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在他的眼中看到一场繁花落尽。
满目繁花尽落去，只惹尘埃迷醉，执手何人，杨柳垂堤，只道昨日已成风。
我挣开冷少爷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冷少爷嘴角冷笑，转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满目的海棠。
他说：你放心，每晚我还是会去给海棠花点灯，它们会有人照顾的。
听着他的话，是我没有办法理解的回忆。所以我直接选择忽视，说道：冷少爷，我该走了，麻烦你下去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异常，让掌柜上来通知我一声便好。
冷少爷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转过身来，他看着我。眼神中咄咄逼人：我有话问你。
只是这样的眼神让我油然而生一种不祥之感。
………………………………
第八十三章 残忍
冷少爷忽然的张大眼睛，一股冷光从中而出：他揭发你父亲贪污之前有告诉你吗？
冷少爷在意的是这个，但是说来这确实不是四爷想做的。我摇摇头：不，不是他揭发的，是我要求四爷这么做的。
只是没想到冷少爷在听到这话时，好像所有的表情都被收了起来，只剩下没有任何表情的凝滞。突然他几步走到我跟前，离我的距离很近，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
他看着我，眼睛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他说：为什么，为什么，桑儿，当初你不顾一切的为了你爹要嫁给他，为什么如今你却亲自把你爹揭发了？
原来我嫁给四爷，并不是仅仅是皇命难为，还有我想保全我爹。冷少爷的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旁边的桌沿，嘴角开始露出嘲笑：原来，原来当初我的妥协在现在看来是如此可笑。
就在此刻，我的心忽然的一疼。就像是在以前冷少爷说求你不要叫我冷少爷时候一样，发出的心疼。
我往后退了两步，离冷少爷远些，说道：冷少爷，无论莫桑做出什么决定，就一定有她的理由，请冷少爷把该忘记的都忘记了。
冷少爷冰冷的眼神，忽然的看向我。我开始感到浑身发凉。冷少爷忽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跟前，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的拥我入怀。
我明白这一定是一个错误，我拼命的想挣开。只是我越反抗，冷少爷就抱得越紧，以至于我丝毫不能动弹。
冷少爷把头埋在我的肩膀，轻喃，他嘴里说出的气绕着耳际。他说：桑儿，别对我太残忍，有些东西是我的，别残忍的都拿走，我愿意放开，是因为我爱你。
说完冷少爷放开我，从我身旁离开。门已经打开，只是刚才冷少爷离开擦过肩旁的影子还留在心里。此时的我已经愣住，心里的难受忽然的涌来。原来的莫桑会不会怪如今的我，怪我把她爱的人伤得很深。
这屋子里还散发着鲜花微微的香味，这里到处充满了女子的气息。到底，到底原来的莫桑和冷少爷发生过什么。
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莫桑小姐。我转过头去，是刚才的那个掌柜。他朝我弓着身子说道：下面一切安好，莫桑小姐可以下去了。
我嗯了一声朝门外走去，才想起我得回去了，而且如今回去还有谎需要圆。不过当我刚刚踏出屋门，那个掌柜再次说话了：莫桑小姐，能不能听老奴一言。
我站住，看着这个上了年纪的人，他自称老奴，想来也该是冷少爷的家奴。我说道：请说。
他稍微站直了身体，顿了顿说道：我是从小看着少爷长大，少爷怜我年老，所有把这茶楼交给了我，让我一家衣食无忧。
我看着眼前的人，头发几近花白，只是在说这一段话的时候，还是满脸的慈祥。他继续说道：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这间房只允许莫桑小姐和少爷自己进入。
我点头，从这屋子的布置上我就可以看出，从一开始掌柜就把我引到这我就该明白。掌柜说：莫桑小姐和少爷发生的一切老奴都看在眼里，我想这也是当初莫桑小姐嫁给雍亲王之后，少爷把老奴打发到这来的原因。
这会眼前的人变得有些不一样，他知道莫桑和冷少爷的事情。只是此刻我的好奇已经被压抑住，我知道他要说的绝不止这些。
掌柜顿了顿继续说道：莫桑小姐既然做了选择，那么请决然一点，至今少爷还会时常来这，所以……这时他稍微抬了头直直的看着我：所以，请莫桑小姐以后不要再来。
眼前的掌柜说的是如此的认真，我知道他在保卫他觉得应该保卫的东西。我回转头看一眼屋内，一切显得熟悉又陌生。简单的摆设，娇艳的花，似乎都在诉说着再见。
我微笑着回转头，冲着眼前的掌柜点点头：好。掌柜听我说完，会心一笑，伸出手说道：莫桑小姐，请。
一路直到登上马车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冷少爷，或许现在不见更好。马车踢踏缓缓而去，我揭开窗帘，月转楼已经缓缓远去。那古色古香的茶楼，仿佛一下子淹没在了时间里，再也找不到踪影。
回到府上，念亲还没有回来。至于四爷我不打算去找他，毕竟有些谎可以不说就不说。
夜幕降临，念亲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当听到坐在院子中的我叫她，她好像吓了一跳。她伏伏身：福晋吉祥。看她样子应该是真累了。
我走上前去，说道：还没吃饭吧，东西我都做了，放在锅里，取出来应该就可以吃了，你吃了就好好休息，我去格格那一趟。
显然念亲对于我的一番话有些惊讶：福晋。我笑笑，说道：去吧。说着我往外走，来到格格屋中。
当我走进去，彩荷好像刚刚才给格格换好衣服。格格看见我，冲着我微微一笑，好像知道我要来似的。格格对彩荷说：彩荷，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格格拉着我坐下，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我问道：姐姐，累吗？格格摇摇头：不累，我就只能坐在一旁，什么忙都帮不上，倒是念亲，从早忙到晚，看病，抓药，一刻都不得闲。
说道这，格格的脸忽然的沉了下来：妹妹，对不起，我没能拖住王爷。
其实四爷要去哪，格格怎么可能拖得住呢。只是我奇怪的是四爷为何如此准确的到了月转楼。我问道：姐姐，今天四爷为何会去城南？
格格皱了皱眉：因为念亲。我忽然的觉得头部一阵发麻，又是念亲。
格格继续说道：今日四爷问起你，念亲说你去看海棠花会，然后念亲又有意无意的提起冷少爷在城南开了一家茶楼，说是看海棠花的绝妙去处，接着她又有意无意的说道冷少爷最喜海棠花。
我和格格都明白，她这是在有意无意的暗示四爷，我和冷少爷可能会怎么样。看来她果真是有目的的，而四爷也果真就去了。
格格忽然摇了摇我的手：妹妹。此刻我才发现刚才的自己有些愣住了，我回过神来冲着格格摇头：我没事。
格格把手收回去，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好像有些害怕这样的问题：那今日你去见冷少爷，问出什么来了吗？
冷少爷，就在这一刻，我忽然的想起冷少爷紧紧的抱住我，说：桑儿，别对我太残忍，有些东西是我的，别残忍的都拿走，我愿意放开，是因为我爱你。
我摇摇头，想甩走这样的思绪，我说道：没有，冷少爷只是说念亲这人从小都不简单，让我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
我知道念亲为什么会来王府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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