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红烛泪-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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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下不爱吃的糖葫芦，一定要喂四爷吃第一口，然后兴高采烈拉着四爷的手走着。那时的我一定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想这样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然后觉得这路程怎么这么短，一下子就到了取首饰的店。在门口，我停下来，说道：四爷，在这等我，我马上出来。我打算把这个惊喜先留着。接着也没有四爷有没有答应，放开四爷的手飞快的跑进店里。

　　　　从掌柜手中接过戒指，我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戒指的内圈，我写的字在上面。我欣慰一笑，把戒指放进腰带里，我要等到合适的时候拿出来。

　　　　四爷见我空手出来，问道：东西呢？我冲着四爷坏坏的一笑：秘密。

　　　　来到南郊，从马车上下来，我闭着眼睛深呼吸，今天天气真好。四爷在一旁看着我，嘴角带着微笑：好了，走吧。

　　　　跟在四爷一旁，走在青山绿水间，偶尔抬抬头，看着四爷熟悉的侧脸。觉得就这样，今生也别无所求了，那些必须经历的事情，如今都先忘记。

　　　　四爷忽然的停下来，看着我：又想什么呢？我忙摇摇头。四爷倒也不追究，说道：我们到湖边坐坐。

　　　　到湖边，席地而坐，四爷眼睛盯着湖面远处。不一会，四爷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说道：莫桑。我扭过头来，看着四爷，答道：嗯。

　　　　四爷忽然的躺了下去，双手枕着头，看着天空说道：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我干脆也躺下来，躺在四爷身旁，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我看着天空，天空很蓝，白色的云如棉花般缠绵。我伸出手，透过指缝看着天空。光就稀稀疏疏从指缝中透过来，打在手指上，舒坦之至。

　　　　四爷说：莫桑，我……。我转过身，用双手支撑着肩，趴在草地上听着四爷要说的话。只是四爷看着我，话留在嘴里好像说不出来。我笑笑，说道：四爷，那莫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着，我坐了起来，双腿盘腿坐好。我打算把戒指的事情编一下，我认真的说道：我曾经看书，里面有说道在上古时期，男女之间的手上或脚上会画上符号，显示以为别人所有，因此后来就就发展成了戒指。

　　　　四爷听着我说，他慢慢的坐了起来，准备听我这无厘头的话。我继续说道：在那时，戒指就有了特别的含义。

　　　　我伸出自己的左手，指了指无名指说道：十指连心，而左手的这颗手指被认为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所以，当时结婚的夫妇会把戒指戴在这里，表示最神圣的起誓。

　　　　我从腰带里掏出刚从店里取来的戒指，晃了晃说道：四爷，既然和莫桑没有拜堂，那么就让莫桑把戒指给四爷戴上，从此就没有遗憾了。

　　　　四爷的眼神变得有些深沉，嘴里呢喃着我的名字：莫桑。虽然觉得这些话我来讲，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依然还是说了。毕竟对于我来说，还差那么一个仪式。我笑笑，拿过四爷的左手，然后把那颗较大的戒指戴上，尺寸刚刚好。

　　　　然后我把另外一只戒指拿起来，对着四爷说道：四爷。四爷从我手中拿过戒指，拿过我的手戴在了无名指上。刚戴好，四爷忽然的一把拥我入怀，紧紧的抱住我，说：莫桑，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我微微的点头，双手抬了起来抱住四爷的背。我会记得，我既然决定了，无论路多难，我都会走下去。当时的我一定以为这样子就是一辈子。一定以为在这条路上，尽管艰辛，但一定会幸福。

　　　　回到府上，夜已经很深，秦总管早已经等在了门口。见我和四爷下来，忙走上前来，说道：王爷，十三爷已经在书房等很久了。四爷转过来看我，我微笑着：四爷，你去吧，莫桑自己回去就好。

　　　　其实让四爷去的原因是，我还需要准备一下，今晚我打算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眼前这个男人。

　　　　常有言说乐极生悲，我想今晚的我一定就是其中之一。只是这悲痛太意外，太意外，以至于我都不记得我自己。

　　　　回到屋子，让秋杉给我准备好洗澡水，放上花瓣。洗完澡，花瓣的香味还在，我用簪子把头发挽上。让秋杉准备好酒，端着酒来到了四爷的房里。

　　　　四爷还在书房，我放下酒，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转悠着。这屋子我住的时间应该算长了，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变，甚至位置都没有移过。

　　　　只是，忽然的我发现了风筝的骨架，它正安安稳稳的挂着墙上。我走过去，伸手摸摸。没错，这就是我亲自做的那只。本以为它已经不知道被扔到何处去了，没想到四爷居然还留着。想到这，嘴角就不自觉的扬起，暖暖的温度从新而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那一刻，我忽然变得很紧张，尽管这事情对于我来说不是第一次，但是如今面对四爷我依然还是会紧张到不知所措。

　　　　就在门开的前一刻，我端起装酒的托盘，立马闪到了屏风后面。我紧张到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四爷，我那一刻只想藏起来。

　　　　门开了，只是声音却不只四爷。十三爷的声音很急促，他说：四哥，你真打算这么做吗？四爷走到桌边坐下，说道：十三弟，我们都知道，有时候我们必须牺牲一些东西，别说了，你回去吧。

　　　　这时，我开始感谢自己躲在了屏风后，若是十三爷见到我这样，说不定日后要嘲笑我多久。

　　　　十三爷似乎有些不依不饶，他坐了下来，说道：四哥，如今你和四嫂的关系刚有些不同。我的心咯噔一下，十三爷提到了我，我有点像被抓住的小偷，心提到嗓子眼，害怕十三爷说我坏话。

　　　　只是十三爷接下来的话，令我手足无措。

　　　　十三爷有些气愤，他从凳子旁站了起来，声音很大，说：四哥，你上次为了整垮冷家，甚至不惜搭上四嫂的声誉，你这次这么做，四嫂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我脑袋里，不断被十三爷刚才的话充斥。他说，四哥，你上次为了整垮冷家不惜搭上四嫂的声誉。几乎是几秒钟我才回过神来，想清楚十三爷这话的含义。手忽然感觉不到力气，托盘啪嗒一声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就如我的心一样碎了一地。

　　　　听到声音，十三爷警觉起来，他朝这边走过来：谁？只是当他到了我面前，看见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他一下子也呆住了。四爷这时也赶过来，同样也呆住了，他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到他的屋子来。

　　　　十三爷首先开了口：四嫂，你听我解释，事实上……四爷伸手打住了十三爷的话，说道：十三弟，你先回去。十三爷看看四爷，接着看看我，最后还是一甩手走了出去。

　　　　我脑袋几乎还不能思考，去年冬天那段日子突然的在我脑海中不断涌现。我深深明白十三爷那话的意思。

　　　　四爷说道：莫桑，你先出来，小心，别踩到碎片。说着准备伸手牵着我出来，我微微的提手，避开四爷的手，走了出去。现在眼前的人忽然的感觉好不真实，忽然的觉得这才是四爷。

　　　　我看着四爷，问道：所以，我和冷少爷的事情，不是念亲说的，是四爷让传出去的？四爷眉头深皱，避开我的眼神，说道：是，是我让传的。

　　　　就在那一刻，我的心抽搐着疼了一下。那些疑惑一下子就开朗起来，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得如此之快，为什么四爷不出面制止，为什么整个冬天四爷都不曾出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的手撰的紧紧的，害怕一松手，自己就会崩溃。四爷终于看着我，语气很低：莫桑，你知道冷家的势力，朝廷是容不下他的。我没有听清楚四爷的话，只是认真的盯着他，想保持着语气的平衡：所以，那晚冷少爷来给我祝寿，酒里面的迷魂药是四爷让下的？

　　　　四爷的脸色变得难堪，只是这样的脸色让我明白我刚才那话是对的。我苦笑起来，说道：那晚，你带着兵闯进来，只要看到我和冷少爷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抓他，甚至当时因气杀了他也不为过，对吗？

　　　　四爷嘴里微动，只是叫出了我的名字：莫桑。就在那一刻，就在四爷叫出莫桑的那一刻，我忽然的觉得这个名字很恶心。我以为我算什么，其实倒头来什么都不是。我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可以随意让人践踏的棋子而已。

　　　　四爷走上前两步，准备握住我的肩，我连退两步避开四爷的手。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说道：别碰我，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很脏。

　　　　说着我再次苦笑起来，看着四爷说道：我真傻，以为四爷待我不同，我还傻傻的决定今晚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四爷，原来，我什么都不是啊，四爷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是随手可以利用一下的东西而已。

　　　　四爷的嘴里还是只是叫着我的名字：莫桑。四爷的默认让我的心更疼，他甚至都没有说听我解释。我答道：我该回去做那个不打扰四爷的棋子了。说完，我跑了出来。

　　　　出来之后，刚才压抑的氛围还在心中。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自己的屋子的，脑袋里的东西很乱，完全理不出一点头绪。

　　　　秋杉看到我回来，很是惊讶：庶福晋，你怎么回来了？我不禁苦笑，我怎么回来，我本来准备把自己送掉的，最后却“体无完肤”。我看着秋杉，想起来她是四爷派过来的，那么她肯定也是带着使命过来的。

　　　　我摇摇头，不去理会秋杉，自己独自一人回了屋。现在的我需要好好睡一觉，整个人都很乱。

　　　　只是甚至我都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好好悲伤，事情接踵而来。

　　　　一夜都没有睡着，满脑子都是昨晚的话，不断的一点一滴回忆。只是越回忆就会感到越疼，我不知道到底四爷对我说话的时候，有多少真假。天亮的时候，才眯上眼睛。

　　　　但是感觉没有多久，就被秋杉叫醒：庶福晋，皇上急召你入宫。我使劲的眨了一下眼睛，晃过神来，从床上坐起来。

　　　　这次到了宫中的阵仗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左右两边沾满了文武大臣，从我一进大门开始我就盯着我看，一股不好的感觉迎面袭来。

　　　　走到最里面，皇上正坐在龙椅上，眉头深锁。见我进来挥了挥手，上面有个太监拿了一幅画下来。到了我面前，尖声尖气的说道：四福晋，皇上让你看看，这人你有没有见过？

　　　　我仔细看着画上的人，忽然的觉得好面熟，一定在哪见过。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他继续尖声尖气的说着，声音很刺耳：四福晋，你好好想想，在哪见着他了，他都跟谁一起？

　　　　听着这太监的提醒，我猛然醒悟过来，是见过。我对着皇上说道：皇阿玛，我见过，在京城的醉仙楼，当时他正和冷少爷喝茶。

　　　　只是没有料到，我刚说完，下面的文武大臣开始窸窸窣窣的谈论起来。这时四爷走到前面来，说道：皇阿玛，看来这次敦多布的确是有备而来，他可以连克几座城池绝非偶然。

　　　　四爷话里的意思我听得清清楚楚，犹如一道霹雳向我袭来。四爷的意思是冷少爷和这个人有关，而证人恰巧就是我。我斜着眼睛看着四爷，昨晚他的话还在我心里：冷家的地位很微妙，朝廷是容不下他的。

　　　　四爷的神情很镇定，仿若说的就是理。我不禁苦笑，什么要让格格换家具，什么最爱醉仙楼的清炖蟹粉狮子头，原来都是设好了陷阱等着我往下跳啊。

　　　　皇上从龙椅上坐正，说道：看来准格尔绝无将和之意，老十四听令。十四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拱手答道：儿臣在。皇上说道：朕允你从京城调100精英，其他兵力由四川等地补上，由你调遣，7日内，由京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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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出巡

　　　　十四爷行了礼：遵命，皇阿玛。皇上说完看看我，接着说道：退朝。跟着四爷出了太和门，四爷的背影此刻显得如此的陌生。现在的我不得不想想，到底平日里四爷给我设了多少的圈套，就等着日后用。

　　　　这时，突然有个小太监跑了上来，拦住我们：四爷，皇上让你去乾清宫。说着看看我：四福晋就先回吧。四爷看我一眼，还是没有说话，提脚去了乾清宫。

　　　　我一个人开始往回走，不好的预感还是充斥着我。皇上刚才在朝堂上，欲言又止。现在又单独叫了四爷去，我心里清楚，这一定和冷少爷有关。

　　　　回到府上，心里安定不下来，现在没时间去想四爷的设的什么陷阱。我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对冷少爷不利。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冷少爷会卖国，四爷这么做无非只是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可是冷少爷有什么错，幻珠又有什么错，毕竟幻珠嫁给冷少爷还不足一个月。无论如何，我必须先给冷少爷报信，怕万一有什么，他才有个防备。

　　　　才刚到门口，就被赶回来的秋杉给拦住了，她说：庶福晋，刚才有人来传旨，说五月初一皇上出巡，特意让您作为奉茶女陪驾出巡，这几日让福晋好好准备。

　　　　五月初一，不就是后天吗。皇上做事从来有秩有序，出巡向来至少要提前半个月做准备，这次慌忙出巡，我知道其中定有不妙。还特意嘱咐带上我，难道真的只是害怕我给冷少爷传递什么信息吗？

　　　　那么这么看来我一定得提前通知了。我提脚往外走，秋杉退后一步拦住我：庶福晋，王爷下令说出发前不让庶福晋出府，就算庶福晋从奴婢这过了，也出不去大门。

　　　　看来四爷是早有准备，我出去应该是几乎没有可能。我站定，说道：那四爷有没有说我不能在王府走动。秋杉听到我的饿语气生硬起来，她低下头站到了一边。

　　　　我从她身旁过去，向前走几步进了格格的院门。既然我不能出去，一定有人可以出去。格格依然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桌子前面放在琴。看见我进来，冲着我温柔一笑：妹妹，有空来了。

　　　　我到她旁边坐下，看着眼前的琴，说道：姐姐好兴致啊，这么早就想弹琴了。格格只是笑笑，带着温暖：王爷说喜欢听我弹琴，我就拿出来多练练。

　　　　又是王爷喜欢，我不禁苦笑。我拉住格格的手，让她转过身来看我，我说到：姐姐，这次莫桑有事要求你，姐姐一定要帮我。

　　　　看着我满脸焦急，格格知道这事情一定不简单，她说：你说，要我做什么？我想了想，从发髻上取下一根玉簪，然后用力摔在地上。啪嗒一声，让格格一惊：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起身从地上拾起断成几节的玉簪，然后把东西交到格格手中，说道：姐姐，我不知道现在我还可以相信谁，但是请你无论如何要把这玉簪交到冷少爷手中，就说是皇上送来的。

　　　　格格听我这么说，更加不解。我把格格的手握住这断了几节的玉簪，说道：姐姐，你别问为什么，但是你一定要帮莫桑办到，不然莫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后天，四爷会和我一起陪皇上出巡后，你一定要立马找可靠的人送去。

　　　　从格格那出来，现在的我只能祈祷格格能把断玉簪送到，祈祷冷少爷明白其中的意思早做打算。

　　　　五月初一，史书记载康熙巡幸塞外。命皇太子允礽、皇四子雍亲王、皇七子淳郡王允佑、皇八子贝勒允祀、皇十五子允礻禺、皇十六子允禄随驾，自畅春园起程。

　　　　临走前，我从念亲的药箱中翻出了那根簪子，戴在了头上。那么我害怕问出的话，我现在已经不在乎，现在看来也许玉溯之藏的也许也有很多秘密。

　　　　至此，我一直被安排在皇上身边，奉茶。皇上丝毫没有出巡的心情，一路上愁云不展。而我和四爷从那晚开始到如今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只是偶尔他和其他皇子来请安的时候，可以见上一面。

　　　　事实恰巧也如我所料，四爷看见我头上戴的簪子，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看来他记得这簪子，看来玉溯之也绝非是个杀手那么简单。

　　　　初三，驻跸遥亭。

　　　　皇上每晚都会很忙，批阅奏章会到很晚。我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等茶凉了，或者皇上喝完了就立马换上新的。

　　　　我把热热的茶端着放在皇上的书桌上，换上忽然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看我。然后他干脆把笔放下，跟我说起话来：莫桑，你不会怪朕一直把你留在身边，不去见老四吧。

　　　　我勉强的一笑，如今我和四爷还是不见得好，不然有好多话，说开了只会伤害到自己。我说道：不会，莫桑难得有机会可以伺候皇阿玛，莫桑只想好好做。

　　　　皇上换了个姿势，继续问道：你说说，你跟了朕这两日，你有什么感想？我想了想说道：忙，皇阿玛很忙，也很辛苦，但是莫桑也感觉得到当皇阿玛为万民处理了一件事情的时候觉得很幸福，那种幸福感同样让莫桑觉得很幸福。

　　　　皇上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嘴里喃喃道：幸福。接着他说道：今晚就放你假，你去找老四吧。

　　　　我从皇上的殿内退了出来，我也不打算也去找四爷。只是打算一个人好好走走，毕竟过了好几天，好多事情都整理了出来。我想只要不见着四爷，也许我就不会难过。

　　　　坐到花园的凉亭里，繁星满天。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我在心里祈祷：格格一定要把我的断玉簪带到，这次冷少爷和幻珠一定不能有事。

　　　　“你在许愿。”听到话，我连忙睁开眼睛。没错，是四爷，我最不想见的人。我起身，准备离开。只是四爷在身后叫住了我：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停住了脚步，不是没有想问的，而是想问的太多。我只是在逃避，害怕受到伤害，害怕自己瞧不起那个被别人玩弄于股掌的自己。只是四爷的话竟然说到这了，我打算把话说清楚，也许真的长痛不如短痛。

　　　　我镇定的转过身来，然后说道：四爷，我下面要是有什么话说得不对，请你纠正，要是什么漏了，请你补充。四爷面对我如此生硬的语言，明显有些不能招架。

　　　　我深呼吸一口，说道：其实四爷早就知道我因为父亲的事情被八爷要挟，但是四爷假装不知，还从中做文章，太子曾被废的时候，你就冒八爷之名，让我让我爹务必举荐八爷当太子，因为你知道皇阿玛最痛恨自己的儿子结党营私，而你不亲自出马去说，是因为你还不想把我爹纳入你的阵营。那日我让你揭发我爹，你是不是觉得失去了一块好牌了，不，或许是他已经没有作用了。

　　　　四爷没有打断我，只是脸上在不断的变，四爷在默认。我说着，心里一阵嘲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些话说出来，伤害自己一次。

　　　　我继续说道：还有，至于救果儿，莫桑猜想，应该是玉溯之必须得死，但是四爷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处死她，所以就顺水推舟的送给我做了一个人情，让我对你感激泣零。

　　　　四爷皱起了眉头：莫桑，别说了。听到四爷有些颤抖的话，忽然觉得有些快感，我继续说道：四爷，连一个爱自己的人都不会放过，何况是我……

　　　　四爷的语气明显的提高了：莫桑，我让你别说了。我停了下来，跟四爷伏伏身，说道：是，四爷。站起身来，我忽然想到那个最让我心痛的话题，我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不过，四爷，莫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听四爷亲口告诉我。

　　　　四爷稍微的点头：你说。

　　　　我尽量的保持自己预期的平稳，说道：四爷一直以来不碰莫桑，莫桑想了很久，其实并不是给了莫桑什么承诺，而是想有一天也许需要把莫桑完完全全的送给其他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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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端午

　　　　月亮投射下来的光，无法照清楚四爷完整的脸庞。眉毛压得很低，无法看清楚他的眼神。对于这件事情，我不需要他的默认，我要听他实实在在的回答：四爷，请亲口告诉莫桑。

　　　　四爷缓慢的抬起头看着我，嘴里说道：是。我苦笑起来：够了。然后转身离开，四爷的一个是字，已经完完全全的将我心底最后的防线击溃。

　　　　当我好不容易决定好好爱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过往都只是镜花水月，到了最后我什么都不是。当潇洒的离开四爷，走到他看不见的角落，才发现原来自己很痛。连路都没有办法走，我用手撑着旁边的墙，一手按住心脏，这里好痛。

　　　　初四，驻跸两间房。

　　　　我给皇上端上茶，随驾的阿哥们正站在底下和皇上议事。奉完茶，我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皇上问道：老八，老十四出征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八爷在下面拱手说道：回皇阿玛，十四弟一切安排妥当，明日就可以出发。皇上点了点头，扭头问道四爷：老四，冷家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听到冷家二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四爷站了出来：皇阿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皇上说：你要什么？四爷转头看向我：儿臣需要借莫桑一用。皇上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道：莫桑，明日你跟老四走一趟。

　　　　我伏伏身，答道：是。

　　　　初五一早，就和四爷坐上马车直奔雪梅山庄。

　　　　如今跟我坐在同一车里的四爷，已经是我完全不认识的四爷。或者说，是我曾经以为我认识的四爷。我心里清楚我们这次去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