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红烛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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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换来双方的和谐。但是那个士兵被拉下去时那种心寒的表情，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

　　　　十四爷一句：长莫，你在想什么？将我唤回了神。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给十四爷端药过来，十四爷喝着药，而自己却站在一旁出了神。

　　　　我冲着十四爷勉强扬起笑意，说道：十四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十四爷点了点头，说道：好啊，你说。

　　　　接着我开始讲这个我酝酿已久的故事：以前，我就是爹手中的掌上明珠，他什么都会依着我，我娘就经常说我爹一定会把我惯坏的，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但是后来，忽然有一天我爹带了一个男孩回来。爹就跟我说，莫桑啊，他以后就是你哥哥了，他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你不能欺负他。自从这个男孩来了之后，我就觉得世界开始变了。爹不像以前那么爱我了，所以我就拼命的和这个男孩吵架，打架。但是这个男孩他也一点都不让着我，我打他，他就打我，好多次我们都扭打在一起。但是每次被爹发现了，爹就把我一个人关起来。那时候的我，就开始更加仇恨那个男孩子了，和他也越闹越大。

　　　　十四爷看着我，仔细的听着我讲着故事。我顿了一下就去讲道：后来，我爹实在没有办法了，让我娘出来管我们。只要我俩一打架，我娘就把我和那个男孩关在一起，不给我们擦药，不让我们吃饭。说来也奇怪，当时我们居然有了一致对外的想法。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去，一起去找吃的，一起去偷药。没想到，到了最后我俩居然好得跟一个人似地。

　　　　我的故事刚刚讲完，十四爷深深的低下头去，良久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长莫，我懂了。看着十四爷，我扬起嘴角，十四爷果真聪明，没有白费我功夫编了这么久。

　　　　这时十四爷忽然站起来，走到我跟前，然后仔仔细细的打量我一番。接着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说道：长莫，没有想到，你小时候居然还和男孩子天天打架？

　　　　听见十四爷的话，我只好笑而不语。

　　　　现在的我除了给受伤的士兵帮忙，还在秦方的教导下，每天去背那些药名，药效。虽然会很辛苦，但是每天都觉得很踏实。我拿着碗，吃着饭，看着正在忙碌的师父。在我心里一直觉得师父不是一般的大夫，他私底下说的是十四爷，不是将军。

　　　　这时，在一旁的秦方忽然用肩碰了碰我，说道：小师弟，你看什么呢？秦方，他手拿着筷子，筷子上还夹着饭，正朝着我眼神的方向仔细看。我问道：师兄，你说，我们师傅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这会，秦方立马得意起来，说道：咱们师父可了不起了，康熙爷多次出征都是钦点咱们师父随军，这次，又是康熙爷钦点。

　　　　我哦了一声，原来是康熙御用，怪不得感觉不比一般大夫。那这么可以看出康熙对此次十四爷出征的重视程度了。

　　　　秦方忽然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说道：小师弟，专心吃饭，吃完了赶紧煎药去。听到这，我不得不再次白了他一眼，接着认真吃起饭来。这个家伙，是当师兄过瘾了吧，习惯性的对我指手画脚。

　　　　不一会，秦方有耸拉着脑袋过来，满嘴抱怨：小师弟，又有人犯事了，将军又让人关了起来，这次还三天三夜不能吃饭，本来就是伤没好，怎么能饿那么久呢？

　　　　我哦了一声，看来这敏感的氛围很容易让人的态度变差。我问道：那将军这次又只把自己带来的士兵关起来么？侵犯用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没有，两个都关起来了，将军这是终于看不惯他们胡作非为了吗？

　　　　听到这，我不禁笑笑，十四爷果真明白，看来我还需要加上一把火。我挨近秦方，悄悄的说道：师兄，今晚，你悄悄去给和你从京城来的兄弟送饭去。秦方满脸诧异的看着我：小师弟，将军说饿他们三天三夜。

　　　　我眨了眨眼睛，问道：难道师兄真要你那受伤的弟兄饿三天啊，那时候他还有命吗，你去，我给你把风，再说将军只是小惩大诫，当真要你兄弟的命啊，有什么事我跟将军讲去。秦方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

　　　　我欣慰一笑，说道：对了，你记得一定要多准备些，不怕他吃不完，就怕他吃完。秦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明白我那话什么意思。我只是笑笑，然后就专心干起活来，这事情不说才好。

　　　　从师父那回来已经很晚，本以为十四爷早已经睡下。轻轻揭帘进去，没想到十四爷一个人坐在孤灯下，眉头紧皱，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一直到我走到十四爷身边，他依旧没有发现有人进来。我看看他的桌上，还是那一副玉城的地图，他正看得出神。我在一旁轻声问道：十四爷，还不打算睡吗？

　　　　我说了话，十四爷才发现身旁站了一个人。他抬起头来，朝着我微微一笑：回来了，士兵们怎么样，你最近都回来得很晚。

　　　　我答道：放心吧，士兵们都在渐渐康复，我只是等士兵都安顿好了，军医会教我些医术，所以晚了些。

　　　　十四爷稍微点了一下头，然后面露疑惑，说道：长莫，只是我不了解，你以前为什么会学医，按说你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会想到学医呢？

　　　　我不禁苦笑，我学医是为了什么，为了逃走，只是没想到最后什么都没用上。这些都是我不想说的，我转移了话题：十四爷，还在研究玉城，后面怎么办，十四爷想出来了吗？

　　　　十四爷再次皱起了眉毛，看着地图一脸的无奈。看样子，还是被困在原地。这时，我说道：十四爷，要不你给长莫说说敦多布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吧？
………………………………

第一百二十章　潜入

　　　　十四爷看着我，弄不清我怎么问的含义已是红烛泪。我答道：不是常有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吗，而且常说旁观者清，十四爷今天给我讲，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旁观者的地位上，或许还真能发现些什么？

　　　　十四爷若有所思，他说道：好，你去把茶端过来，坐下来，我跟你讲已是红烛泪。

　　　　给十四爷倒上茶，坐在桌子对面。十四爷说：敦多布是蒙西汗王策旺阿拉布坦手下的一员猛将，掌握着蒙西的大多数的兵力，在蒙西的地位可谓深厚，他有勇有谋，深得蒙西人的爱戴。

　　　　我哦了一声，对于准格尔，我唯一的印象就是历史书上的葛尔丹。于是我问道：那他和葛尔丹是什么关系？

　　　　十四爷想了想，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他是葛尔丹弟弟之子，当时葛尔丹兵败自杀后，大家都以为他会登上汗王宝座，但是他没有，汗王宝座给了曾经汗王曾格之子策旺阿拉布坦，这样的深明大义，倒是让蒙西许多人佩服。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由此看来，蒙西内部的政权也是很敏感的。起码就敦多布来说，他绝对是一个可以功高盖主的人。他拿着实际的兵权，却没有要那一纸空名。

　　　　我说道：十四爷听你讲这么多，我不知道敦多布到底怎样，但是有一点，十四爷一定没有说错，他一定是自负的人。

　　　　十四爷喝着茶，等着我继续说道。我顿了顿：他不要汗位，并不是他没有政治野心，因为他手中紧攥着兵权，不管原因如何，他一定自负，他知道就算他没有汗位，一定也是功高盖主。

　　　　说道这，似乎十四爷想起来什么，他放下茶杯看着我，说：长莫，那次玉城回来，你说过什么？

　　　　我开始拼命回想，当时的我说的什么，我悻悻的看着十四爷：我说敦多布懂得民心得天下？十四爷忙摇头：不是这一句。

　　　　我想了想，说：我说百姓要的其实很简单？十四爷还是摇摇头，说道：不是，你说敦多布尽管极力安抚，但是依旧人心惶惶，若城内先反，一定对我们大有益处。

　　　　我听着，似乎这样的话我说过，但却记不真切了。十四爷说道这，脸上的笑意起来，他用手轻敲桌子：既然他大开城门，给了我们如此好一个机会，不利用就可惜了。

　　　　看着这样的十四爷我扬起嘴角，看样子十四爷已经心生一计了。这时，十四爷忽然双手握住我的手，兴奋的说道：长莫，谢谢你，今晚早点睡，从明天开始又是一场硬仗的开始。

　　　　还没有等我来得及说什么，十四爷就自己起身，走向床铺去了。我稍微摇头，看着十四爷的背影，也起了身。无论如何，起码是有突破了。

　　　　张军医终于开始验收我的药材学习，秦方站在一旁，明显比我要紧张。我沿着桌子，拿着张军医放在桌上的药材，一个一个的开始说。张军医站在一旁，不住的微笑着点头。这些东西我都背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恰在此时，忽然有个士兵急忙跑过来，喘着气说道：军医，将军让你立马过去。张军医稍微一皱眉头，之后看向我，说道：长莫，你跟我一起去。

　　　　来到十四爷的军帐中，才发现里面已经黑压压的站了两排人。见我们进来，十四爷用眼睛示意我们先站在一边，他冲着那两排人说道：家中独子者出列。

　　　　站着的人互相望望，却没有一人站出来。十四爷继续说道：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者出列。大家依旧是互相望望，却没有人出列。终于有一个人说了话：将军，你不用说了，我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跟将军来了，所以将军就任何事情尽管吩咐。

　　　　十四爷看着眼前的两排士兵，他顿了顿说道：这次，我要你们混入玉城，挑拨蒙军与当地百姓的关系，并且要联合当地守军，搅乱玉城内部，此番进去，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所以，心中还有挂牵的就不必去。

　　　　十四爷刚说完，有一个士兵开口说道：将军放心，我们誓死完成任务，可以保家卫国才是我们最大的牵挂。刚说完，基本所有士兵都异口同声回答道：我们誓死完成任务。

　　　　在电视剧中才会看到的场景，如今就在眼前出现，的确让人十分震惊。我不清楚此刻他们为何如此慷慨赴死，我看着十四爷，我在想到底怎样灌输的思想。

　　　　十四爷看着他们，稍微的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都是我的好兄弟。说着他看向张军医，说道：军医，其中几个受了伤，现在还需不需要换药，吃药，到了玉城，如果有伤，迟早会露馅。

　　　　张军医拱手说道：将军，他们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不换药也可以，只要不沾水，不感染就不会有问题。

　　　　十四爷看着大家，说道：这次能不能成功，就全靠大家了，具体的我会和参军商量，去了玉城大家都听他指挥。大家答道：是。

　　　　十四爷转过脸，对我说道：长莫，给大家倒上酒。十四爷对我说话，让我一惊。我忙环顾四周，看见墙角已经放着碗和酒。我忙跑过去，拿上碗和酒，给每一个士兵拿上碗，倒上酒。

　　　　最后，给十四爷递上碗，倒上满满的一碗酒，退到了一旁。十四爷举起碗，对着所有士兵说道：此碗酒就算戒行，我代表所有百姓谢谢各位，各位放心，你们的家人我一定会好好善待。

　　　　十四爷说完，一口饮尽所有酒，把碗倒过来，仅剩的几滴酒沿着碗壁慢慢的滴下。这时，所有端着碗的士兵，仰起头一口饮尽碗中的酒。

　　　　于我看来，这样的情景让我觉得蔚为壮观。谁都明白这碗酒意味着什么，只是那般慷慨。酒喝完，十四爷说道：此行一定不得张扬，我会安排大家分七天进去，我只给大家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们再内外夹攻，一定攻下玉城。

　　　　所有人双手握拳：是。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十四爷跟张军医说道：军医，为了进玉城士兵的安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张军医听到后，立马就明白十四爷是什么意思，说道：十四爷，我明白。

　　　　刚说完，基本同时两人都看向我。我忙答道：是。

　　　　现在大家的伤都好转，呆在十四爷身边的时间也相对的多了起来。由萨布领着的仅剩的十八人现在已经陆续的进入玉城去，至于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我们都不得而知。

　　　　夜晚，十四爷依旧在灯下，他看着兵书。见我进来，他招呼我过去。来到一旁，他从桌上递给我一张纸，说道：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我笑着从十四爷手中接过来，好奇是什么东西应该我知道。只是当把整张纸看完，我瞬间震惊，纸从我的手中飘飘洒洒的落到了地上，我的手停在半空。

　　　　纸是讣告，大概内容就是温宪公主在去往热河行宫避暑的途中，因中暑不治，身亡。

　　　　原来，原来这就是皇家处理事情的手段。这样说来，那些记载在史书的死亡，到底有多少是真的。而且整整一篇讣告，丝毫没有提到冷少爷。

　　　　十四爷看着呆住的我，他知道有些不对劲，他站起来说道：长莫，我知道你和幻珠交好，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你不是告诉我逝者已矣，生者节哀吗？

　　　　我把自己的目光缓慢的抬起来，看着十四爷，我说道：不，不，幻珠，幻珠是我，是我害死的。我的话刚出，十四爷的眼神明显闪过一丝惊讶。

　　　　他抓住我的手，问道：长莫，你说什么？说着十四爷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道：那天，你闯进我军队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四爷抓得我的手生疼，他直直的盯着我，想问出些什么。看着十四爷不可置信的眼神，那晚的事情瞬间在我的脑海里回放。很久很久，我都会特意的不去想这件事情，我以为这样就会慢慢的淡忘。只是当被不经意的拿出的时候，依然会如此清晰的让心疼痛不堪。

　　　　十四爷看着没有说话的我，他慢慢的放开了我的手。他说道：我知道了，这和冷晨诣有关系，对不对？

　　　　我放下了我的手，稍微的抖了抖，痛一刻就散去，我说道：从前有一个小猴子，有一天它不小心受伤了，之后它逢人就把自己的伤口翻出来，让人同情它，后来，那个小猴子因为感染死了，所有，十四爷，有些东西你把它放在一个地方不去碰他，他就不会痛。

　　　　十四爷的眼神软了下来，他说道：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但是长莫，有些事情生在皇家会身不由己，关于冷家，无论四哥怎么做，皇阿玛一定是默许了的。

　　　　十四爷说的话，我信。这么大一场行动，一定是经过皇上允许的。我也相信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但是有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我对着十四爷说道：我明白，他要灭冷家，一定是皇上示意。

　　　　听到这，十四爷忽然的一愣，说道：长莫，你刚才说皇上。

　　　　我不禁苦笑，从我把戒指从无名指上脱下来的那一刻开始，皇上就不再是皇阿玛，我也不再是他的儿媳。我说道：这么久，我忽然想起十四爷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说他是一个不会爱人的人。

　　　　十四爷皱下眉头：长莫，当时我，只是因为我和四哥虽为一母所生，但是毫无感情，但是我知道你对他不同的。

　　　　我再次苦笑，怎么会不同，我依旧只是那个他可以利用的棋子。而且从一开始到最后，这都没有改变过。也许我和那个玉溯之就是一样的，只是到最后我没死，而是逃了。

　　　　我看着十四爷说道：十四爷，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十四爷看着我如此严肃，他看着我说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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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刺客

　　　　我说道：以后，如果你要利用长莫做什么事情，请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如果你会怕我不愿意，你只要跟我说必须做，就算我有千万个不愿意我都会去做，但是，请你一定不要骗我，请你一定提前告诉我已是红烛泪。

　　　　十四爷看着我，眼光流转：好，我答应你。

　　　　睡在床上，我睁得大大的眼睛，刚才和十四爷的对话还在脑海中。幻珠，幻珠，嘴里不禁呢喃着这两个字。有些东西，你愿意藏得很好，可是总是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被人有意或者无意的挖掘出来。

　　　　在梦中，我再次看见了幻珠，那个总是对我嘻嘻哈哈的幻珠。她对着我微笑着，脸上洋溢的幸福不言而喻。我想走过去，拉住她，问她是不是过得好。只是几声很轻的脚步声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是容易惊醒的，所以当脚步声到了屏风时，我已经完全清醒。我双手拿着杯子，这么晚有人进到这里，一定不含好意。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十分模糊，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一定不是十四爷。

　　　　我屏住呼吸，那人悄悄已经走到身边。忽然，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刀反射出微弱的光。那一刻我立马反应过来，在他把刀朝着我刺过来的时候，我用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我突然的反抗显然也在他的意料之外，只是立马他就用力想把刀插进我的身体。我的力量远在他之下，刀已经慢慢移近我。我忽然想起十四爷，连忙大叫起来：救命啊，十四爷，救命啊。

　　　　我的话刚出，我紧抓住的手明显的一愣。外面十四爷似乎已经听到我的叫喊，我听见了十四爷的声音：长莫。那个人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从我的手中抽出手，就忙往外面逃走。我的手还停留在空中，我还心有余悸。我在想，如果临走前，那个人还不忘给我一刀怎么办。

　　　　但事实是，现在的我依旧毫发无损的躺在床铺上，除了刚才拼命握着的手还有些发烫。十四爷已经追着刚才的人出去，外面也开始喧闹起来。

　　　　我赶忙从床上起来，穿戴好，不管人有没有抓到，待会一定会有人进来。一段时间之后，在门外又再次响起了十四爷的声音：必须严查，他到底是怎么进入军营的，明天一早给我来报。

　　　　不一会十四爷就进来了，他看见我有些惊讶，说道：你起来了，怎么样，他有没有伤到你。我稍微的摇摇头，现在的我已经冷静下来，说道：没事，他没有伤到我，人有没有抓到？

　　　　十四爷摇了摇头：没有，人跑了，从今天看来，这里布防存在很大问题，必须立马重新布置。说着，十四爷看着我，眼里有些愧疚，说道：今天，连累你了。

　　　　我扬起嘴角，今天的刺客应该是朝着十四爷来的，只是没有想到睡在那个地方的是我。不过我也庆幸，毕竟在这样一个战场上，我死会比十四爷死好很多。

　　　　十四爷从桌边上给我倒了一杯茶，走过来递给我：先喝杯，压压惊。我接过茶杯，拿在手中却没有喝，说道：十四爷，我还是睡到原来的地方，这样的障眼法总是有利的。

　　　　十四爷皱下眉头，说道：长莫，我不能拿你当我的挡箭牌。听到这，我有些着急，杯子握得更紧，说道：十四爷，我俩必须达成一个共识，在这里，在战场上，你的命比我的重要。

　　　　我说着，十四爷静静的看着我，眼中的目光在不断的变化。最后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感到心底一阵揪紧。他说：长莫，当时你对四哥，你是不是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把自己的爹送入公堂。

　　　　十四爷的这句话，的确让我心痛了。不是因为他的话让我想起不愿意记起的往事，而是因为于现在的我，现在心已经很安静的我听来，这样的话似乎是嘲笑。而我刚才郑重其事说出来的那番话，现在看来似乎一文不值。

　　　　我把茶杯放到了桌上，背对着十四爷说道：我先休息了，十四爷请便。说完，我提脚走进了屏风后面。

　　　　现在的我不得不思考，我的身份是如此的尴尬。尽管十四爷让我呆了下去，但是有个过去却总也抹不去，我是四爷的福晋。我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腿，心中感觉很慌。一直以来，我只是不去想，但是最后我可以走到什么地方。

　　　　如果仗打完了，我该怎么办？如果发现十四爷窝藏了我，十四爷怎么办？而我这样，会不会最后酝酿出另外的悲剧。只是现在的脑子太乱，完全没有办法想出头绪。

　　　　第二天早上起来，十四爷就已经不在军帐。我看着空荡荡的军帐，也许不见也好。我开始把军帐中好好收拾一番，把床铺整理好。正准备去张军医那，却恰巧遇到了揭帘而进的十四爷。

　　　　他遇到正准备出去的我，稍微的愣了一下，说道：长莫，你跟我走。说完，我还没有说完，就揭帘走了出去。我站在原地，是字还在嘴边，赶紧跟着十四爷走了出去。

　　　　十四爷在前面紧步的走着，我小跑着才能跟在后面。穿过军帐，终于到了一片宽阔地方。而在不远处的两匹马显得尤为的显眼，十四爷这是要去哪。

　　　　十四爷在马旁停了下来，他拉着缰绳等着我靠近。等我站到了面前，他把缰绳递给我，说道：想在军营呆下去，像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很危险，今后教你些功夫，但是骑马是必须学会的，今天你把骑马学会。

　　　　我悻悻的从十四爷手中接过缰绳，又是学骑马。十四爷退到一边，说道：上次秋狩，幻珠教过你，你先试试，我看你学到什么程度了。

　　　　我哦了一声，看看身边的马。它喘了一口气，悻悻的望着我。现在的情况是，我怕它，它也怕我。我拍拍马背，心想着今天该怎么糊弄过去。我踏上马鞍，一跃骑上了马背，马稍微的抖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