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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红烛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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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哪说错了。
良久,敦多布开了口,他语气很缓慢,柔声说道:其木格,你刚才说,咱们。
我回味过来,似乎刚才我真是这么说的。只是一时高兴了,倒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说着无意,听着有心罢了。想到这,我干脆想着嘲弄敦多布一番,于是便点头说道:对,我们,我想要是台吉往这一坐,肯定来得孤魂野鬼特别多。
敦多布有些不解,一脸的疑惑。我呵呵的笑了,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不是常说,冤有头,债有主吗,台吉刀下亡魂这么多,有这机会,哪有不赶紧来申冤报仇的啊。
只是我刚把话说完,我就意识到我是真的说过头了。敦多布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他眼神中的光开始变得锐利。似乎可以射穿这蒙蒙的雾气,直接刺到我的身上。这样的眼神让我觉得心中一紧。
只是一会,敦多布的眼神揉了下来。不过声音却没有一点温度,没有戏谑,没有傲气,甚至都没有生气。他说:走吧,不然一会赶不及了。
我赶忙跟在敦多布的后面,却始终没敢跟他走上一道。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揭开了别人不愿意提起的伤疤。
跟着敦多布,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等站定之后,我才发现我们面前有一个湖。湖上缭绕这雾气,似乎掩盖了下面的藏着的蔚蓝。一切若隐若现,似乎到了幻境。
敦多布脸上扬起微微的笑容,说道:时间刚刚好。我看着此刻的敦多布,居然有些入迷。因为现在的他的脸上所挂的笑容我从未见到,如此温暖,似乎沉寂在幸福中迷了路。
接着忽然的一丝光亮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白净的脸上忽然泛起柔和的红光。我立马明白过来,是太阳。赶忙转过去看,是,太阳正微微露出了脸。柔和的光渐渐的从远处缓慢移来,轻轻的摇起沉睡了大地。
湖上的雾气在阳光中逐渐散去,湖里的湛蓝逐渐清晰在眼前,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完全的发挥自己的魅力,就被朝阳占领了领地。太阳印在了这湛蓝的湖水中,恰若刚刚画好的油画。
我入了迷,我被曾经的回忆慢慢的占据。这样的画,我似乎见过,我记得曾经有人跟我说:等我们老了,就在这样的湖边建一栋房子,天天早上我推着走不动的你,去看日出。
只是,我们都还来不及变老。
敦多布忽然走到我的前面,挡住了我发呆看着的情景。他解下披在身上的披风,将它披到了我的背后。然后认真的将披风在我胸前系好。他低着头,一边系,一边说着:其木格,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好好呆在我身边,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敦多布一定护你周全。
敦多布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只是认真的系着带子。我微微昂头,看着敦多布低垂的眼睛,我有些不适应他如此认真的说这些话。平日里,尽管敦多布会跟我说一些暧昧的话,但是从来都是戏谑的,我也从未放在心上过。
我不禁疑惑,他的话到底几分真心,他说这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系好了带子,他把披风往我的肩膀两侧拨了拨,好盖住我的整个肩膀,然后说道:下次出来,一定要披上披风,着了凉在这是不容易好的。
敦多布似乎根本没有管我的表情,而是表现得一切自然。似乎刚才的话从来没有说出口。
接着他转过身,朝着湖面望了望,说道:其木格,陪着我绕着这湖走走。
我依旧只是跟在敦多布的后面,只是此刻的他背影看起来有些悲凉。敦多布忽然停了下来,我赶忙停住,害怕撞上敦多布。他没有转过身,只是话语从他的嘴中悠悠的飘过来:其木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我望着敦多布的后背,他的后背略微一抖。我记得他曾经问过我这样的话,而我当时似乎是很肯定的回答了他:是。
只是听到如此悲凉的话,我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心疼,我改了口:台吉,到这个位置,有些事情尽管很残忍,但是必须得做。
敦多布的脖子微微颤抖,他转过了身来,他的身子挡住了投射过来的阳光。他的影子铺到了我的身上,他嘴角咧起苦笑,说道:其木格,我不需要你同情,残忍就是残忍,我没有那么多逼不得已,只是就这么做了而已。
对于敦多布这么对自己的剖析,我不禁惊讶不已。难得有人能这么评价自己,在这世上多少人借由逼不得已去安慰自己的过错。但是敦多布他不需要,这样的坦诚是不是伤得更深呢?
敦多布再次背过身去,他避开我,然后良久才说:我从小就在葛尔丹大汗身边长大,葛尔丹大汗膝下无子,所以从小就把我当成自己的继承人培养。
说道这,敦多布顿了顿: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他当年的栽培,那是我最珍贵的日子,却也如梦魇永远跟随着我。
敦多布的话已经开始颤抖,他继续说道:八岁,他把我放到一群藏獒之中,给我了一把刀,尽管我被咬得遍体鳞伤,但我还是活下来了;十岁,他把我丢到一群仇恨我们的藏人中去,他说今天如果我杀不死他们,那他们就会杀死我。
说道这,敦多布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朝着我苦笑:那时,我才十岁,十岁,我杀了那么多人,当时的我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惊醒,看到无数人来向我讨债。
在我的脑海中,开始构建出敦多布的童年。我似乎看不见太阳,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果真有人会这样培养一个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敦多布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过爱呢。
苦涩的笑,在敦多布的嘴角逐渐的消失,他的脸亮起平日里的平静,似乎说得是别人的故事,他说道:只是后来,当人杀得多了,也就麻木了,你知道这是会上瘾的,后来我就喜欢上将别人生命握于掌中的感觉。
我看着眼前的敦多布,有些发愣。我如此的珍惜生命,是因为我曾经失去过,我懂得那样想要活着的强烈愿望。
所以,人们要如此不顾一切的往上爬,是因为那时,自己的生命才可以交由自己做主吗?
敦多布忽然的锁下浓眉,他的双手握住我的肩,摇了摇有些愣住的我,说:其木格,这就是我,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要去试着接受我,接受这样的我。
………………………………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要的我都给
常言都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喜欢他原本的样子,而不是喜欢你为设计的样子。敦多布的含义是如此吗?只是,我和敦多布之间还谈不上什么喜欢与不喜欢。
我苦笑一下,冲着敦多布说道:那台吉呢?
敦多布慢慢的把手从我的肩膀上放了下来,他看着我有些愣住,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微微抖了抖身子,被敦多布抓皱的衣服一下子就整齐了很多。我问道:当时扎雅是怎么回答台吉的?
敦多布现在应该又是在用我怀念扎雅,就如那日在他第一次碰到扎雅的地方一样。敦多布听到这,皱起了眉头,不过一会就舒展开来,他哈哈的笑出声来。声音跌荡在平静的湖面,显得格外爽朗。
然后敦多布在笑意中,对我说道:你吃醋了。
我很无奈,不过敦多布变得不正经起来,我倒是安心不少。起码,现在的他是我心中熟知的他。他说道:我从未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懂,也正因为她懂,所以她才……
说道这,他的嘴角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忽然的闭住嘴巴。他没有再接着刚才的话,只是脸色尴尬一笑,然后说道:你和扎雅不同,所以我要留你在身边,走,我们该回去了。
我还在思考敦多布刚才并未说完的话,所以她才……所以她才怎么呢?当我反应过来,敦多布已经走出很远,见我没有跟上来,便停下来。他冲着我,戏谑一笑:你不走,是打算要我背你回去吗?
缓过神来,我赶忙跑了几步跟上敦多布。他往前走着,嘴角露着微微的笑意,在这晨曦中显得格外妩媚。
刚回到村子里面,就已经有士兵等在村口。见到敦多布,赶忙跪在了地上,手中托着一个盒子。
敦多布斜看了一眼盒子,说道:比预计的晚。士兵立马低下头,他的脸上有些苍白,颤抖的声音说道:台吉,我已经快马加鞭了,路上已经死了好几匹马,是几日前突遇大雨才造成现在这样的。
敦多布明显不悦,但他转过来,冲着我神秘一笑:其木格,打开看看。
我站在他身后,本就无所事事,以为只是他要处理的军政要事。他让我去打开,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我踱步走到士兵面前,打开了士兵高举着的盒子。
接着,印入我眼帘的东西,让我惊呆了。里面装着的竟然是糖葫芦,只是红色的糖衣已经有些化开,粘成了一块一块的。我看着眼前满脸倦容的士兵,刚才他说快马加鞭。我忽的转过头去看想敦多布,问道:这不会是从京城送过来的吧?
敦多布一笑,点了点头:你不是说京城糖葫芦最好吃吗,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可以给你。
听到这,我不知是不是该开心。我明白,敦多布是我喜欢的,他愿意给的才都给。
我从士兵手中拿过盒子,不管如何,如今看到这东西还是感到格外亲切。我把盒子抱到敦多布跟前,笑着说道:过了这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吃,虽然都化了好多,可是还是要感谢台吉。
只是敦多布对于我的笑意,表情严肃起来。他冲着旁边叫了一声:来人。这样一声呵斥,到时让我惊讶不少。旁边立着的人,立马到了跟前听令:是。
敦多布瞟一眼跪着的人,说道:拖下去,罚军棍二十杖。跪着的人立马就慌了,大声求道:台吉,台吉赎罪。
我一下愣住了,到刚才为止,这都已经是很温馨的场面。只是为何突然急转直下,我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敦多布深深逼了回去。他说道:没听到其木格的话吗,东西都化了怎么吃,没有办好主子交代的事情,就该受罚,还愣着干什么?
跪着的人被拖了下去,只是没有再喊任何求饶的话。但是他本已疲倦的脸上,哀怨看着我的表情却久久挥之不去。
就因为我的一句话,这个本就疲倦的人遭受了二十军棍。我看向敦多布,他一脸平静。我忽然想起他不久前才跟我说的话:其木格,这就是我,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要去试着接受我,接受这样的我。
可是,毕竟,我和敦多布是不同的。
看着本来让我兴奋不已的糖葫芦,突然觉得很恶心。不过,我还是对着敦多布一笑,我甚至害怕我说出的话又会惹出什么祸事。我说道:即是如此,那台吉,我先回去了。
不等敦多布答应,我抱着盒子,开始往回走。
回到屋子,我将盒子扔在了一旁。图娅立马好奇的走过去,打开看看。然后眨着眼睛,好奇的问我道:其木格,这又是什么?
我瞄了一眼,然后坐下随口答应道:糖葫芦。图娅一下子高兴起来,眼睛巴望这盒子,说道:啊,这就是糖葫芦啊,图娅听过,就是没见过。
我哦了一声,那糖葫芦原本的滋味本就早已经在我心中,变了味,于是便顺手做了人情: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吃吧。
刚说完,我似乎又想到什么,赶忙接着说道:你就在这里面吃,毕竟这东西太稀罕,传出去也不好,等你吃完出去,你就是没见过这东西。
图娅看着盒子,但还是对我的话心存顾虑:其木格,为什么啊,你这样说我倒不敢吃了。
我冲着图娅苦笑,然后说道:没有为什么,快吃吧,按我说的做准没错。图娅哦了一声,还是没有抵挡住它的诱惑,拿起糖葫芦就添了起来。还不住啧啧的称赞,怎么会有这么有意思的东西。
只是我们都没有料到,吃了这东西,图娅开始有些不适的反应。
敦多布正在我的屋里跟我吃着晚饭,图娅站在一旁服侍着。敦多布朝着四周看看,然后眨了一下眼睛问我:糖葫芦都吃了?
我夹着菜,随意的说道:台吉都做到这份上,我能不吃吗?敦多布笑笑,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图娅站在一旁,头埋得很低,手中紧紧的攥着酒壶。她有些颤抖,或许是听到刚才我和敦多布的话有些吓到了。
就在我这么以为的时候,忽然的一声酒壶落地,惊讶到了我和敦多布两个人。等我们循着声音转过头去时,才发现图娅已经蹲坐在地上。酒壶已经落在她的跟前,盖子从酒壶身上散落出来,就洒了一地。
敦多布看到这样子,立马就皱起眉来,我知道他不悦。图娅一手捂着肚子,立马跪了起来,朝着敦多布大喊着:台吉恕罪,台吉恕罪。
这时的我才发现图娅的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爬满了整个额头。我立马反应过来,是糖葫芦,一定是那糖葫芦已经变质了。我基本可以料想,敦多布接下来会怎么做。不管原因如何,图娅失了礼就一定得受罚。
毕竟是我害了图娅,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敦多布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我蓦地站了起来,堵住了敦多布即将说的话。我说道:台吉,图娅身体不适,情有可原,要是有错也在我,不过请让我给图娅看看再问责。
敦多布抬着头,挑了一下眉看着我。图娅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嘶哑:都是图娅的错,请台吉不要责罚其木格。
敦多布站了起来,他看一眼图娅,说道:你俩倒是主仆情深,我什么都没说,倒是我的不对了。他看了我一眼,说道:今日我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不过要是有下次,其木格,你最好还和以前一样,事不关己。
………………………………
第一百四十二章 身边的人
说完这番话,敦多布丢下刚吃不久的饭,转身走了。看着敦多布离开的背影,有些觉得凄凉。我摇摇头,赶忙走到图娅旁边,蹲了下去,问道:图娅,是不是肚子痛?
图娅紧着脸,点着头,说道:都怪图娅,让其木格和台吉生了间隙。我扶着图娅起来,说道:我给你把把脉,这事先别传出去,若我不能解决再想办法。
我跟敦多布的间隙,怪不得图娅,绝不是这么生成的,我和他本来就不一样。
给图娅把了脉,确定只是小事,于是便写了药方,让底下的人去抓药。图娅躺在床上显得十分的不安,捂着肚子想起来,还是被我深深的压了回去。我说道:你好好躺着,这些事就交给我,你赶紧好起来。
图娅皱着眉,嘴角却拼命的想露出笑意,只是这样的样子让人觉得很难堪。她哑着声音说道:其木格,其实你和扎雅姑娘还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我嗯了一声,停下正在收拾地上的手,转过来看着图娅。图娅勉强一笑,说:你们都敢跟台吉说不。
我只是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扎雅她敢跟敦多布说不,是仗着敦多布喜欢她。而我和敦多布说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后果会如何,但是我知道,起码现在的我对敦多布来说还有用。
敦多布对于这件事情,也的确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没有问及糖葫芦的事情,也没有责罚图娅。只是图娅的病刚好些,就被叫去办事情。说是敦多布要弄一场盛大的表演会,大家都被抽取帮了忙。
敦多布也不闲,他总是带着我,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一一介绍给我。在路上,我分明看见我经常听我讲故事的小男孩,但是他见到我却一个劲的躲在了自己母亲的背后,他偷偷的看着我,眼神总是闪烁着。
我稍微偏头,看向走在一旁的敦多布,看来他这个台吉的威慑力的确是很大。他无事就带着我逛游,明显是要把我放在一个常人不敢碰触的地方。
只是这样看着敦多布的时候,刚好被他突然低头的眼神碰到。我赶忙回过头来,看向前方。发现,远方似乎有人正骑着马过来。到我们跟前,立马策马停顿。
从马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的到敦多布身边跪下,拱着手说道:台吉,我代表台吉手下所有将士,请台吉回去,大汗调来的人,把我们全当作前锋,说是好听,其实就是肉靶子,他这是分明要消灭台吉的兵力啊。
这个士兵说得如泣如诉,但是却只换来了敦多布一句:大胆,掌嘴。
这句话说的那士兵有些惊讶,似乎不明白什么意思,愣愣的看着敦多布。敦多布顿时不悦,皱下眉头就说:我说,掌嘴。
士兵虽然不明就里,但依旧还是开始狠狠的扇自己巴掌。这时,敦多布才悠悠的说话了:天下的兵都是大汗的,你竟敢擅各自为营,你说现在大汗调来的人局面控制怎样?
听到这话,我不禁觉得可笑。这小的敢这么说,那平日里也是敦多布教的。那个士兵停住了手,脸已经微微红红了,他说道:禀台吉,虽然不能打退敌军,但是现在清军也是久攻不下,双方都很疲劳。
敦多布意味深长的抬起头看向远方,眼睛里开始闪烁光芒。清军,这让我想起了十四爷,不知道那日一别之后的十四爷现在怎么样了。而我,是否还有可能再跟他见面呢,我到底会在这变成什么呢?
就在我们各自思量的时候,敦多布忽然一把将我搂入怀中,紧紧的按住我的肩膀,让我丝毫不能动弹。他看向士兵,满口严厉:谁让你停的,等什么时候你打出了血就自个回去,今天的事我就替你兜着。
说完,他看向我,戏谑的一笑:走,其木格,看你喜欢的大戏去。
被敦多布搂着肩膀,不由我说什么就被他带着走了。我转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他正努力的扇着自己的巴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我们,见我回过头看他,忙低垂下脑袋,他在怕我。
等我们到了,才发现已经搭好了舞台,两侧的人早已经坐满。对着舞台正中央的是敦多布的位置,长长的铺着貂绒的椅子。见到我们来,就赶紧起身行礼。
我是被敦多布直接搂着坐到了长椅上的,他笑着对我轻声说道:这个地方观戏最好,你最好坐着。说完,他起身,端着碗对着大家说道:今天大家可以看到这场戏,特地为我身旁的这位美人而做,所以这碗酒,大家都敬她。
说完,他先对着我喝下慢慢一碗酒。接着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举着碗共同的朝着我,我倒是一下不知怎么办了。敦多布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面前的碗,我赶紧站起来,端着碗和着大家一起喝了下去。
只是我的酒并没有全部下肚,而是留在了嘴中。坐下后,我装作很优雅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擦嘴,只是顺势将酒全都吐在了毛巾上。
接着若无其事的又把毛巾放回了原位,当然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敦多布的眼睛。他哈哈大笑起来,我本以为他会嘲笑一番,只是不想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手一挥,然后说道:开始。
我尴尬一笑,也就当他没看见。
穿着蒙古族衣服的少女少男就开始走上舞台,跳起了独具民族特色的舞蹈。敦多布挥手叫来图娅,然后在她耳边细声吩咐几句,图娅就悄悄下去了。
敦多布冲着我一笑,说:你不看戏看我,难道我比戏好看?敦多布对于说话常没正经,我白他一眼,回头去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敦多布在一旁哈哈的笑着,然后说道: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我们的艺术。
就在我看着表演出神时,图娅忽然悄悄的来到我身边,把我刚才吐酒用的毛巾换成新的。他冲着我微微笑着,眼神示意一下敦多布。我立马明白过来,刚才敦多布吩咐她做的事情,就是这个。
后来,我发现敦多布的确是明志的。一条毛巾根本就不够我用,随着舞台的表演,不断的有人上来给我敬酒,图娅在一旁偷偷换毛巾都换了好多次。不过说来,我还是得感谢敦多布,若非如此,今天的我肯定早已经醉了。
酒过半酣,敦多布突然站起来,说道:大家可能不知道,我身旁的其木格可是有着天籁之音,今天大家可是有耳福了,其木格打算为大家献唱一首。
说完,敦多布看向我。我不禁狠狠的瞪他一眼,敦多布永远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从来不会与人商量。台下的人立马欢呼起来,把我弄到骑虎难下的地步。
我唯有微笑着站了起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向舞台。心里却在翻江倒海,我唱什么,唱什么在这里才不会显得那么露骨。不一会心中有了定数,然后冲着敦多布微微一笑便开了口: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天地悠悠,我心纠纠;此生绵绵,再无他求;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来世他生,来世他生,无尽无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敦多布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我自己找到台阶下了。只是不曾料想,就在我唱着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女子和着我的声音慢慢的走上台来。
她这一唱,让我惊住了,按说这歌在古代是不会有人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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