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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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类的灵体直接寄宿在他的身体里去进行修复。”

　　　　小拓停下来喝口水。

　　　　“但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和人类身体完美匹配的往往不是精灵，那个少女身体中的是幽灵，而云白拥有的是吸血鬼。”

　　　　羽陌的眼睛突然亮了。

　　　　“没你想象的那么有意思，”小拓说，“幽灵原本就是灵体的存在所以寄宿没多少困难，但吸血鬼是拥有**的，和寄宿在武器中不同，一个人类的躯体要同时容纳两个身体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那是怎么做到的？”

　　　　“…………”小拓似乎是很艰难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唯一可行的办法，是让那只吸血鬼吸干了云白的每一滴血液，并且吃掉了他的大脑，同时由魔法改变了吸血鬼身体中的精神控制回路，在她的躯体中构筑能够让云白继续存在的空间…”

　　　　看着羽陌一脸迷茫，小拓换了个说法：“简单来说，就是颠倒了一下，让云白‘寄宿’在了吸血鬼的身体里。而吸血鬼的身体可以同时容纳两个**，所以灵魂醒来之后只要让她吸收掉云白的身体就行了。”

　　　　羽陌不禁一阵后怕，他已经猜出来这所谓的“吸收”是什么样子了。

　　　　“而他昨天那不同寻常的状态，是借用了那只吸血鬼的能力，将身体里所有本能激发出来以在短时间内大大提高战斗力的‘鬼式’能力。”

　　　　羽陌这才明白云白的变化是这个原因。

　　　　“‘云白’加上‘鬼’字…不就变成‘魂魄’了吗…”

　　　　“真亏你能想到这种事…”小拓无语。

　　　　上课铃打断了羽陌继续发问的计划，不过想知道的大部分都已经打听到，羽陌也就乖乖回到了座位。

　　　　第一节下课后收到了无聊之外的短信。

　　　　“放学后来活动室见我。”

　　　　薛辰桀一如既往的没有写原因和事由。

　　　　和小拓说了一下，后者表示反正都是自己人让你去就去吧。

　　　　于是平淡的一天过去后，羽陌久违的来到了

　　　　神秘现象研究部的活动室。

　　　　“听说你拿到自己的武器了？”开口就问。

　　　　“嗯，昨天才拿到。”

　　　　“刚拿到武器就遇到战斗，这次你的运气不怎么好啊。”薛辰桀开玩笑。

　　　　“以前也没好过啊…”羽陌吐槽，“上学期你明知道那些灵异现象都是人为的还一直装作不知情。”

　　　　薛辰桀耸耸肩膀：“我总不能违背命令告诉你真相，毕竟当时是否让你加入还是有争论的。”

　　　　“好吧…”羽陌挠挠头，“话说今天有什么事？”

　　　　“你在这边的指定指导人，除了小拓还有我。”薛辰桀示意羽陌也坐下，“虽然我觉得小拓已经把大部分事情告诉你了，但我和他所处的情况不同，应该会有一些你用的上的资料。”

　　　　“你是做什么的？”

　　　　“类似于技术人员吧，进行魔法、武器和其他一些东西的技术性研究和分析，总之不是战斗人员。”

　　　　“哎…还有这种角色啊。”羽陌没想到。

　　　　“嗯，所以你还有什么细节问题想知道？”

　　　　羽陌考虑了一下，问出了最大的疑惑。

　　　　“对方发动战争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这个很简单，”薛辰桀说，“像电影里的老套剧情一样，对方要灭绝人类的理由是人类对自然的破坏过于严重，对整个星球的健康来说人类就是毒瘤。而他们在这个星球上属于被遗忘的神一般的存在，自然会为了大局考虑。哪怕会让这个星球的科技文明倒退甚至归零，他们也要保护这个星球。”

　　　　“能理解却又不能接受的理由…确实是老套剧情。”羽陌自言自语。

　　　　“对了，关于你的武器我得到了一些不错的情报，想听吗。”

　　　　“当然想知道！”羽陌说。

　　　　“第一，根据我所得到的情报显示，雪观在你之前还曾经和其他人有过契约，但那个人的情报我无论怎样调查都没有任何消息，我怀疑是已经战死了。第二，首先要说的是，冰雪属性在创世界里是十分少有的属性，而雪观她身为一个冰雪属性的精灵，有十足的资格获得第一的排名，就我所有的情报来说她也是强大到罕见的妖精。第三，雪观所寄宿的武器，也就是那把和你一样高的刀，正式分类的话属于大太刀，理论上是双手武器，你能只靠单手挥动也是有能耐。在雪观回到武器里的时候，剑刃会向外散落雪花，这是雪观的灵力过于庞大刀身无法完美容纳的体现，根据我的调查，雪花本身似乎就带走攻击力，所以你下次去创世界的时候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一点。”

　　　　“哎…”羽陌挠挠头，“没听雪观说过这些啊。”

　　　　“她不急着告诉你，是怕你有了强大的力量胡来吧。”薛辰桀分析，“毕竟不像是个十分冷静的人。”

　　　　“呃…这倒是没说错。”

　　　　“总之，根据安排你能从我这里得知所有你现在可以知道的事情，”薛辰桀坐在椅子上拉上窗帘，“何不坐下慢慢讨论呢。”

　　　　――――――――――――――――――――――――

　　　　下节预告

　　　　穿墙的怪异和不死的怪异

　　　　冷漠少女相遇淡定少年

　　　　“”

　　　　“有什么事？”

　　　　“”

　　　　“嗯？”

　　　　“她对你有兴趣。”

　　　　“嗯有意思。”
………………………………

第六章　交替　Vol。2　怪异的少年少女

　　　　自古以来，幽灵、吸血鬼、雪怪以及变异生物这些怪异就是人类喜欢研究的问题。

　　　　之所以称他们为怪异，是因为他们和人类有着天壤之别。

　　　　低温、半透明、可以穿墙、漂浮，这些是人类赋予幽灵的印象。

　　　　残忍、嗜血、隐匿于黑暗、尖牙，这些是人类赋予吸血鬼的印象。

　　　　但事实是，这些怪异并不是地球的原生物。

　　　　严格来说，不是“人间”的原生物。

　　　　幽灵和吸血鬼伴随着创世界一起诞生，并且不受创世大结界的阻挡，所以当位于创世界的幽灵或吸血鬼游荡至人间，就会被人类发现。

　　　　幽灵和吸血鬼，并不像人类想象的那样诡异或邪恶，至今为止人类遇见过的，都只是这两类生物中比较邪恶的一些。

　　　　“原来这才是事实。”

　　　　云白坐在创世界的图书馆看着以前的记录。

　　　　“汝，身体还没恢复坐这么久，没问题吗。”

　　　　云白身边坐着的娇小吸血鬼问道。

　　　　“嗯，感觉不舒服的话，我会适当休息的。”

　　　　“汝这么说，吾也就放心了。”

　　　　“多谢关心。”

　　　　云白微笑着摸摸吸血鬼的头。

　　　　“汝不要把吾当成小孩子！”虽然这么说着，不过并没有躲开，“那毕竟也算是吾的身体。”

　　　　“那就不摸头了。”

　　　　云白拿开手。

　　　　“唔”小吸血鬼明显不太开心。

　　　　云白笑了笑，继续摸着吸血鬼的头。

　　　　现实中的吸血鬼，确实是没有那么可怕。

　　　　战斗中的云白虽然有着“鬼式”这种强大的招式，但他和吸血鬼的灵魂还没有达到彻底协调，所以每次云白使用“鬼式”，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同程度的损伤。

　　　　羽陌刚遇到帕莉文时云白就已经负伤，那次是因为发动鬼式伤到了他整个左侧身体。而这次使用鬼式导致了云白的心脏受到创伤，在床上躺了十个多小时后才能勉强起床活动。

　　　　小吸血鬼因为担心云白一直保持着显形的状态陪在他身边。

　　　　“对了，千。”云白合上书，“昨天那个女孩，注意到了吗？”

　　　　“汝是指那个幽灵少女？”

　　　　“是的，我对她有点兴趣。”

　　　　“她和吾等虽然很像，但本质上不同。”

　　　　“怎么说？”

　　　　“吾说啊，不如出去讨论如何，吾不太喜欢这里充满灰尘的空气。”

　　　　于是云白牵着小吸血鬼出去了。

　　　　虽然知道千已经不再害怕阳光，云白还是习惯性的让她走在自己的影子一侧。

　　　　“那个丫头啊，”千说道，“身体里寄宿的是幽灵而非吸血鬼，而汝也知道，幽灵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身体’，他们有的只是灵体，所以可以很容易的和人类的身体结合。”

　　　　“意思是，直接融入进去了？”

　　　　“嗯，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这样，但是吾和汝考虑的事情一样，他们不会无端的让这么强一个战斗力和没有任何灵力的幽灵进行契约。”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应该也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的？”

　　　　“是的。”小吸血鬼说着不自觉的贴近了云白，“所以我怀疑，是那只幽灵用自己的身体修复了少女的身体，所以那只幽灵可能再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形体了。”

　　　　“这样啊听起来不怎么令人开心。”

　　　　“不尽然，幽灵原本就拥有很少的情感，即使能够保持形体，也比一定能像吾等一样”

　　　　小吸血鬼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

　　　　“千？”云白明显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减轻了。

　　　　回过头时，小吸血鬼已经显得十分虚弱了。

　　　　“千？！”云白蹲下来查看她的状况，“几个小时没吸血了？”

　　　　“大概五六个小时”

　　　　“为什么不提醒我。”

　　　　“汝身体状况不好，吾不想”

　　　　云白阻止了小吸血鬼的话，用微怒的语气说道：“你这样我也会担心，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不能因为我的身体状况中断你吸血吗。”

　　　　千如果长时间保持显形状态，就需要每隔三小时左右从云白那里摄取一定量的血液。

　　　　“汝生气的样子真是难得一见”小吸血鬼显得越来越虚弱。

　　　　云白蹲下坐在地上，抱起千并把她的嘴放在自己脖颈附近。

　　　　“待会头晕吾不负责哦”

　　　　千张开小嘴咬了下去。

　　　　云白能感觉到体内的鲜血从颈间的伤口流失。

　　　　小吸血鬼用了不到两分钟就进食完毕。

　　　　立刻就有了精神。

　　　　而云白的伤口也在不在一分钟的时间内快速愈合，不留一点痕迹。

　　　　“这下你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千依然保持着抱着云白的姿势。

　　　　“没关系，原本就想回房间休息的。”

　　　　这时，二人都感觉到了。

　　　　无法看见目标，却强烈散发出的灵力。

　　　　千从云白身上跳下来，两人一起盯着某处。

　　　　“我们被发现了。”

　　　　少女伴随着反曲弓出现在二人眼前。

　　　　“有事吗？”云白问。

　　　　“对你有兴趣。”少女伸手指着千，“还有这只吸血鬼。”

　　　　“哦，有意思。”云白慢慢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既然我们想法一样，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怎么样。”

　　　　“这里就好。”少女盯着两人。

　　　　“他的身体状况似乎不适合长时间站着说话。”幽灵少女说。

　　　　于是根据幽灵少女提议，四人决定去星风殿找个房间谈。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千一直贴着云白走在前面，少女和幽灵跟在后面。

　　　　云白能感觉到千不喜欢这种气氛，所以一直摸着她的头。

　　　　到达大厅后，双方对着坐下。

　　　　“你想知道什么？”云白开门见山的问，

　　　　“你俩，平时共享一个身体，也能分开行动？”少女问。

　　　　“是的。”

　　　　“怎样才能做到这样。”

　　　　“嗯？”云白没明白。

　　　　“汝是想让那只幽灵少女也能够显现出来？”

　　　　千对于这方面的事比较敏感。

　　　　点头。

　　　　“在这之前，能告诉我们你们的情况吗？这样千也好找出方法。”

　　　　少女把弓横放在自己腿上。

　　　　“我来说吧，她不擅长讲故事。”

　　　　幽灵少女花了一个多小时给云白和千讲述少女的故事。

　　　　“怎么样，千，”云白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吸血鬼，“有办法吗？”

　　　　“很遗憾，”千摇摇头，“吾之前也解释过，幽灵的体质和吾不同，加上她是用自己的身体修复了这个孩子的身体，所以寄宿在武器里的幽灵是无法重新显现的。”

　　　　少女没说话。

　　　　“不过，”千突然换了口气，“这只是就吾所知道的知识来说，是否存在其他可行方法吾也不清楚。”

　　　　云白考虑了许久，提出一个似乎可行的建议。

　　　　“这边的图书馆里记载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件，我们可以去那里查一下。”

　　　　“这个主意不错。”少女站起来。

　　　　“呃今天我可能没办法陪你一起去，抱歉。”

　　　　云白道歉。

　　　　“今天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少女盯了他许久，点点头自己出去了。

　　　　“呼…”千靠在云白身上，“汝啊，怎么会对这种人类有兴趣。”

　　　　“怎么了？”云白问。

　　　　“她与其说是与幽灵结合后才成为怪异，不如说，其本体就是一种罕见的怪异。”

　　　　云白没怎么听懂。

　　　　“吾探查过她的身体，除了天生怪力和非人一般的反应神经之外，她身上刻有的厄运不像是汝等人类世界能够自然产生的东西。”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云白牵起小吸血鬼，“我们回去吧，我想小睡一阵。”

　　　　由于云白的特殊情况，他在人间的状态已经是“死亡”，所以他在人间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于是冁在创世界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

　　　　位于青雪丘东侧，避免了村落的喧嚣，适合吸血鬼习性的居所。

　　　　“汝好好休息吧，午饭时间吾会叫醒汝的。”千对着云白说。

　　　　“你就要站在那里看着我睡吗？”

　　　　“吾是这么打算的。”

　　　　云白苦笑：“别闹了，要是我醒过来看到你站着睡着，我会拍下来作为手机屏保的。”

　　　　千露出一副不开心的表情。

　　　　“过来吧，”云白指了指床的里侧，“原本就是三个人睡都嫌大的床，你就过来一起睡吧。”

　　　　“什！”千脸红了，“汝要吾和汝一起睡？！”

　　　　“嗯，怎么了？”云白一脸淡定。

　　　　“”千放弃了争辩，“汝这人真是”

　　　　于是小吸血鬼利索的爬上床，紧紧抱住云白。

　　　　“千？”

　　　　“汝让吾一起睡的话，吾就要这样睡。”说完闭上眼睛。

　　　　“好吧。”云白笑了笑，也闭上双眼。

　　　　在云白和千补充体力的时候，被称为“冬之幽灵”的少女和幽灵正在图书馆寻找有用的资料。

　　　　“怎么不开心？”幽灵问。

　　　　“我不喜欢看书，”少女说，“而且我没有任何头绪从哪里开始找。”

　　　　幽灵想了想：“也许和那个叫云白的少年一起来会有点收获，他看起来像个会看书的人。”

　　　　少女没说话。

　　　　“我知道你不太接受同龄的男孩，但适当的拜托一下也是可以的。”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是吗？”幽灵说，“我是很少有情感，但这不代表我不会思考啊。”

　　　　“说的也是”

　　　　少女短暂的考虑了一下，同意了幽灵的提议。

　　　　被人类称为幽灵的怪异和被怪异附身的少女。

　　　　被人类唤作吸血鬼的恐惧和与恐惧同居的少年。

　　　　两个人类和两个怪异之间的物语，在此刻正式拉开了帷幕。

　　　　――――――――――――――――――――――――

　　　　下节预告

　　　　接踵而至的真实，应接不暇的幻象

　　　　记忆这东西，原本就是伪物

　　　　“记忆篡改，就这么简单？”

　　　　“嗯。”

　　　　“那么，我的记忆被改动过几次。”

　　　　“这，需要你自己去感受。”
………………………………

第六章　交替　Vol。3　所谓记忆

　　　　从薛辰桀那里打听到许多事情后，羽陌离开了学校。

　　　　回去太晚的话，帕莉文不知道又会怎样闹情绪。

　　　　不过有一件事令他很在意。

　　　　薛辰桀提到，从创世界第二次战争爆发到现在为止，对显界产生的干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而人类至今还没有察觉，是因为每次在对显界造成干扰之后，都会由冁和七芒星对目睹了干涉过程的人类进行记忆修正。

　　　　说白了就是洗脑。

　　　　对记忆进行篡改，难道就这么轻而易举？

　　　　在去年，严格来说是上学期那次战斗过后，自己的记忆曾一度遭到改动，这一点羽陌是知道的，毕竟冁已经解释过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羽陌纠结的是，在这之前，自己的记忆还有没有被改动过。

　　　　理论上，当事人是不可能记得自己的记忆被篡改过，因为改动之后的记忆会和之前完美吻合，没有人会去怀疑不存在断层的记忆。

　　　　但羽陌自己的记忆存在太多断层，无论是搬家前的生活，还是开始写日记之前的记忆，全部都模糊到无法辨认的程度，粘稠的漂浮在大脑中，每每注意到都给人一种莫名的焦躁感。

　　　　从薛辰桀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除了已经被破解的冁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记忆改动之外，还没有过任何自己的记忆被改动的记录。

　　　　说到底，羽陌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所谓的“记忆篡改”就是这么简单一件事。

　　　　回到家后，不出所料的在门口遭遇了帕莉文的袭击。

　　　　“欢迎回来，羽陌大人。”雪观接过羽陌的背包。

　　　　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把她弄走啊…羽陌苦笑。

　　　　让帕莉文抱了一会儿后，总算是进门了。

　　　　趁帕莉文在客厅吃零食的时候，羽陌把雪观叫到厨房。

　　　　“有什么事吗，羽陌大人？”

　　　　“嗯，”羽陌简单说了一下从薛辰桀那里听来的事，“改变一个人的记忆有这么简单吗？”

　　　　雪观点点头：“虽然说出来您可能难以接受，但人类的记忆是十分脆弱的。”

　　　　然后雪观走出厨房，去羽陌的房间找来一件东西。

　　　　“嗯？”羽陌奇怪，“你戴上眼镜做什么？”

　　　　“您说什么啊？”雪观露出奇怪的表情，“我一直都戴着眼镜啊？”

　　　　？？？

　　　　羽陌盯着雪观的脸开始回想。

　　　　自己第一次在家里见到她时，她有戴眼镜吗？

　　　　没有。

　　　　不对…好像有…

　　　　由于这幅眼镜和雪观十分搭配，羽陌的大脑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一场景。

　　　　确实是有戴眼镜的吧。

　　　　这么想的瞬间，羽陌记忆中的雪观脸上都多出了一副眼镜。

　　　　“您看，改变一个人的记忆甚至连魔法都不需要。”

　　　　雪观取下眼镜：“我们妖精的身体能自动修复，我是不可能近视的。”

　　　　羽陌目瞪口呆。

　　　　雪观只靠一副眼镜就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改变了自己的记忆。

　　　　虽然只是这几周内特定的记忆，但足以证明所谓的记忆，真的只是不堪一击的伪物而已。

　　　　“羽陌大人是在怀疑，自己的记忆遭到过改动吗？”雪观看透了羽陌的心思。

　　　　羽陌点点头。

　　　　“您希望我来确定一下吗？”

　　　　“这种事你也能做到？”羽陌问。

　　　　“是的，您和我之间存在灵魂契约，我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您的脑内活动的。”

　　　　羽陌考虑了一下，关掉了煤气灶：“那就麻烦你检查一下吧。”

　　　　“好的，羽陌大人。”

　　　　雪观靠近羽陌，一把抱住他的头放在胸前。

　　　　“喂！这是在”羽陌愣住了。

　　　　“请稍微安静一下，羽陌大人，”雪观说，“我正在试图阅读您的记忆。”

　　　　于是虽然处于令人尴尬的情况，羽陌也只好乖乖闭嘴。

　　　　过了一分钟，雪观放开羽陌。

　　　　“就我看来，您的记忆是没有被改动过的”

　　　　听到雪观这么说，羽陌总算是放下心来。

　　　　“羽陌大人为什么会这样想？”雪观问。

　　　　“不知道，”羽陌挠挠头，“可能是因为记忆原本就很混乱了的原因吧。”

　　　　雪观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羽陌也就没再说话。

　　　　等他做好饭，发现帕莉文已经睡着了。

　　　　“唉…像她这样无忧无虑多好。”羽陌一边感慨一边叫醒帕莉文。

　　　　“既然如此，羽陌大人为什么选择了参战？”雪观问，“如果不参与进来，应该就可以回归日常生活了吧。”

　　　　羽陌摇摇头：“知道事实之后，大脑中只有加入这个念头，不知为什么没有不参战这个选项。”

　　　　说到这儿，羽陌又想起了最近几天令自己十分在意的事情。

　　　　有关创世界的一切，有关魔法的一切，这些严重偏离现实的事实，自己是怎样这么快就全盘接受的。

　　　　充满魔法和超现实的创世界，拥有仅凭意志就足以毁灭世界能力的天然少女，赌上全人类未来的莫名战争，以及兵刃相接的所谓日常。这一切，自己是如何没有任何怀疑和排斥就认可了。

　　　　这所有的非日常，对自己来说却像是早已熟知的事物一般，完美融入了自己的生活。

　　　　最令羽陌感到后怕的，是昨天那场战斗中，当少女用突破音障的风之箭在自己面前杀死一个人，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