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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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被隐藏的　vol。1　周一

不管怎么说，羽陌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

　　　　学校那边，亚美和小拓似乎是以“出了车祸所以要修养一周”这样的理由请假。

　　　　“不能找个更好的理由吗……”羽陌无奈。

　　　　于是，把帕莉文叫醒后，三人开始前往目的地。

　　　　为了尽可能不引起注意，羽陌没让小雪一起出来，而是把雪观用长布包起来背在身后。

　　　　即使这样，羽陌一行还是十分显眼。

　　　　单是帕莉文一人就能得到百分百的回头率。

　　　　所以牵着她的羽陌也收到了注视的目光。

　　　　单独走在一旁的沙代因此也显得有些奇怪。

　　　　“呐…”沙代说，“看过来的目光都很热烈呐。”

　　　　“不要管了……”羽陌已经放弃抵抗，“就当看不见就好。

　　　　帕莉文还是面无表情的牵着羽陌。

　　　　没过多久就到了那个室内游乐场。

　　　　“话说回来，在这里面要怎样训练？”羽陌拿出钥匙，“这里面又不是很大。”

　　　　打开门后，只有一片漆黑。

　　　　“没人吗？”羽陌在墙上摸寻开关，“明明是周一。”

　　　　…………

　　　　灯刚被点亮，一行人就愣了。

　　　　空间在眼前令人无法理解的扩展开来，曾摆放在四周的道具和桌椅早已不见踪影，这里有的，仅仅是空旷。

　　　　一望无际的空旷。

　　　　“这是…”羽陌四处张望。

　　　　“大型的广域空间魔法，”沙代从羽陌手上拿过钥匙研究了一下，“这把钥匙应该就是媒介。”

　　　　“这种事也能做到吗？”

　　　　“相比其他复杂的魔法，这种单纯将空间扩展的魔法并没有什么难度。”

　　　　羽陌感慨的时候，沙代关上了门。

　　　　“一周并不长，你们尽快开始呐。”

　　　　小雪从雪观中出现，带来一阵雪花。

　　　　“首先要练习什么呢？”羽陌问。

　　　　“先训练飞行吧，”小雪建议，“在地面劣势太多，不便于闪躲攻击暂且不论，连武器的使用也大为受限，所以羽陌大人先习惯在空中飞行比较好。

　　　　“嗯姆，有道理呐。”沙代对羽陌说，“你就放开飞吧，只要我在这儿，摔成怎样都不用担心呐。”

　　　　“你这算鼓励吗……”羽陌无语。

　　　　按照小雪的计划，训练分成三个部分，先让羽陌熟练独自飞行，接着要分别熟悉带着帕莉文和雪观的手感，最后则是在两手都被占用这种战斗状态下进行飞行。

　　　　所以现在只有羽陌一人在空中晃着。

　　　　“他上次飞行，是多少年前的事呐？”沙代问。

　　　　“大概是一周之前…”小雪说。

　　　　“那为什么会变成那种样子……”沙代指着羽陌。

　　　　像被放置的提线木偶一般在空中动弹不得。

　　　　原本是好好的飘在空中，结果在羽陌试图移动之后，平衡被破坏，就这样整个人头朝下动不了了。

　　　　“他能飞出在宇宙里漂浮的感觉，也算是种才能呐。”沙代叹气。

　　　　“现在要怎么下去啊，”羽陌无奈，“这个姿势连集中精力都做不到。”

　　　　沙代抬起手对准羽陌，随之而来的风将他带回了地面。

　　　　“你不是上周才飞过吗？”沙代看起来十分无语，“怎么像首次飞行一样。”

　　　　羽陌挠挠头：“其实上周也只是老实的飘在空中，每次想移动的时候平衡感就没了。

　　　　“我记得，你最初利用雪花进行飞行辅助的时候挺顺利呐？”

　　　　“我也不知道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总之你再上去，会飞行之前不许下来！”

　　　　羽陌只有乖乖的再飘上去。

　　　　小雪在一旁指导。

　　　　看这个样子，连飞行都需要训练很久呐。沙代思考着，只给他一周的时间，不知道究竟能成长到哪一步。如果一直按照现在这种样子，估计一周之后连我都打不过呐。

　　　　沙代这么想着，坐在了自己用风构筑的椅子上。

　　　　帕莉文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这时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四十。

　　　　看腻了羽陌各种奇葩的姿势之后，沙代拿出手机准备放松一下。

　　　　结果玩起来就忘了时间，再次看表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多少有点进步了吧，说起来这会儿怎么没听见他乱叫了？这么想的沙代抬起头。

　　　　“？”

　　　　空中就剩小雪一人。

　　　　只有微笑着浮在空中的小雪。

　　　　“羽陌呢？”

　　　　小雪指了指远处：“羽陌大人飞起来就停不下来了，这会儿差不多要返回来了吧。”

　　　　话音未落，沙代的余光就捕捉到了一个高速移动的物体。

　　　　“羽陌大人，现在急刹车试试！”小雪喊到。

　　　　然后那个高速移动的物体突然就停了下来。

　　　　“什……”沙代惊讶的站起来，“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为什么……”

　　　　看起来正处于亢奋状态的羽陌提出了和小雪比赛的提议。

　　　　“羽陌大人，”小雪笑了，“像个孩子一样呢。”

　　　　虽然这么说，小雪还是接受了提议。

　　　　规则很简单，先碰到对方右肩的一方获胜。

　　　　用眼神交流之后，双方同时冲了出去。

　　　　朝着相反的方向。

　　　　留下愣在原地的沙代和看起来很无聊的帕莉文。

　　　　羽陌率先转向朝着小雪飞去，并在空中再次提速。

　　　　小雪在羽陌迫近的瞬间改变方向飞到了羽陌的上方，并将手伸向他的右肩。

　　　　然而羽陌竟然做出了像战斗力紧急回避一般的动作，从上方绕到了小雪身后。

　　　　沙代在地面仔细观察着二人的动作。

　　　　才学会飞行的羽陌竟然能紧跟小雪，并在高速飞行的情况下做出各种动作。

　　　　让人很难想象仅仅两小时前他还能把自己困在空中。

　　　　比赛进行了近十分钟，获胜者是小雪。

　　　　因为羽陌不知为何突然慢了下来。

　　　　“怎么了？”沙代问脸色不太好的羽陌。

　　　　“胃里不舒服……”羽陌撑着双膝，“大概是转太多了。”

　　　　“……“沙代苦笑，“晕机了呐。”

　　　　小雪降落在一旁。

　　　　“我没注意到的那一个多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沙代问小雪。

　　　　“没什么特别的啊，”小雪回忆了一下，“我就牵着羽陌大人飞了几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想都不正常…”沙代想了一下，问羽陌。

　　　　“你是不是被那孩子咬过呐？那个二阶堂惠。”

　　　　“那种情况不知道算不算‘咬’。”

　　　　羽陌给沙代讲了惠给自己治疗的过程。

　　　　“果然呐，”沙代忍住笑给羽陌解释，“那孩子的治愈能力很稀奇，她能够通过让目标的血液与自己的体液融合后产生各种效果。估计是在治疗的时候给你注入了类似激素一般的效果呐。”

　　　　“她还能做到这种事吗…”羽陌下意识摸了摸左臂。

　　　　“自由飞行的感觉怎么样？”沙代问他。

　　　　“太让人上瘾了！”

　　　　小雪在一旁微笑。

　　　　沙代看了看一脸无聊的帕莉文，对羽陌说：“那接下来带上她试试吧，这孩子看上去挺无聊的。”

　　　　羽陌朝帕莉文伸出左手，后者立刻紧紧抓住。

　　　　“羽陌大人，”小雪提出建议，“和您操纵雪花不同，现在是您和帕莉文大人各自飞行，所以不能像独自飞行时那样随心所欲。”

　　　　“也就是要配合才行啊。”羽陌看着帕莉文。

　　　　虽然向来很听自己的话，但默契还是需要时间来训练的。

　　　　然后羽陌说出了一句话。

　　　　“真希望两个人能共享思维。”

　　　　帕莉文的左眼突然变成了血红色。

　　　　“！！！”羽陌急忙捂住嘴，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羽陌的愿望，我来实现。”

　　　　说完这句话，帕莉文的左眼恢复了碧绿。

　　　　“这难道是！”沙代十分惊讶，“被称为‘拥有引发任何奇迹力量’的她的能力？！”

　　　　“帕莉文！”羽陌扶住她的右肩紧张的问，“代价呢？这个愿望的代价是什么？！”

　　　　虽然冁说过封印之后即使再使用能力，也不需要支付多大的代价，但羽陌还是十分紧张。

　　　　羽陌在明天的魔法训练中会因为一次失误受伤。

　　　　“……”羽陌脸上不知是惊讶还是什么表情。

　　　　因为帕莉文并没有开口，羽陌是直接读出了这句话。

　　　　从少女的脑中。

　　　　“真的…共享思维了？”羽陌有些难以置信。

　　　　沙代进行了灵力探测，却发现二人身上不存在任何可以影响到大脑的魔法。

　　　　“不会…吧，”沙代很快就想到了唯一能解释通的可能性，“她直接破坏了现存的‘人类不通过仪器就无法共享思维’这条规则在你们身上的作用，使二人能够摆脱尝试的束缚，从而达到类似于奇迹的效果。”

　　　　“虽然你对我解释了这么多，但请说的容易懂一点啊！”羽陌吐槽。

　　　　“简单来说，她不是靠魔法来实现愿望，而是直接创造一个适用于这个愿望的全新的规则呐。”

　　　　还是没怎么理解的样子。

　　　　“你不是文科生吗…”沙代无语，“我说的话到底哪部分听不懂了？”

　　　　“技术层面的。”

　　　　沙代放弃了解释，把羽陌赶回了天上。

　　　　“不过话说回来，共享思维能达到怎样的程度？而且难道是一直共享吗？”

　　　　帕莉文看着羽陌，突然钻进他怀里。

　　　　一抬头吻了上去。

　　　　“！！！”羽陌被完全无聊之外的行为“偷袭”之后，竟然撤去了飞行魔法。

　　　　小雪急忙飞过去想接住二人，不过沙代已经操纵风将二人稳稳接住了。

　　　　“你在想什么……”沙代问，“那种高度摔下来，你又想骨折呐？”

　　　　羽陌红着脸没说话，安静的坐在地上。

　　　　“那估计是精神共享的启动方式呐。”沙代说。

　　　　帕莉文点点头。

　　　　“为什么之前我就可以直接读出来啊？”

　　　　“大概是因为那时新的规则还在构筑，条件还不齐全呐。”

　　　　“又听不懂了…”羽陌无语，不过帕莉文又点了点头。

　　　　稍微冷静了一下后，羽陌想到了一件事。

　　　　“难道每次想要精神共享都要这样吗……”

　　　　点头。

　　　　如果不是帕莉文现在缩在羽陌怀里，他一定会立刻从地上弹起来。

　　　　“我不过是希望配合起来方便一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又过了一会儿后，羽陌再次牵着帕莉文飞了上去。

　　　　“呐，小雪。”沙代问，“帕莉文在羽陌身边多久了？”

　　　　“帕莉文大人是在我之前到羽陌大人家里去的，大概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呐。”沙代盯着在空中练习的两人。

　　　　“怎么了吗，沙代大人？”

　　　　“嗯姆，我可能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呐。”

　　　　看沙代不再说话，小雪也只好一起观察天上的二人。

　　　　能理解彼此的想法后，配合起来自然简单了许多，而且帕莉文竟然能跟上羽陌的高速飞行。

　　　　在沙代所见过的人中，才学会飞行的羽陌的最高速度已经能排在很前面。

　　　　从二人弯曲的手臂能看出，并非羽陌拉着帕莉文，而是二人速度几乎相同。

　　　　沙代周围出现了几把风刃，朝二人飞去。

　　　　还离二人很远的时候就被帕莉文全部击落了。

　　　　“那是让你们进行躲避练习用的。。。”沙代叹气。

　　　　“啊，抱歉。”羽陌挠挠头。

　　　　“这次一起来呐，小雪。”沙代说，“锁定型的。”

　　　　“没问题吗？”

　　　　“凭羽陌那种速度，直线型或者散型的弹幕一定无法构成威胁，所以要让他学会躲闪追踪攻击。”

　　　　正如沙代所说，羽陌轻松拉着帕莉文闪开了正面袭来的攻击。

　　　　羽陌。

　　　　突然听到帕莉文的声音后，羽陌开口问：“怎么了？”

　　　　背后。

　　　　转过头，羽陌看见了调整方向后朝自己飞来的风刃和冰锥。

　　　　“跟踪弹？！”

　　　　来不及反应的羽陌用了自己惯用的一招，直接撤去了灵力。

　　　　当然帕莉文紧跟其后。

　　　　在空中再次飞行起来后，羽陌牵着帕莉文箭一般飞了出去。

　　　　魔弹紧跟着二人。

　　　　无论羽陌怎样在空中转向，加减速，还是无法甩开。

　　　　“这也跟得太紧了吧！”羽陌吐槽。

　　　　尝试了几次也无法像动漫或电影里一样进行小角度的急转。

　　　　“他的思维模式，还是固定在地面这个平面上呐。。。”沙代说，“空中明明是三维的。”

　　　　在魔弹越来越近的时候，羽陌终于做出了沙代期待中的动作，带着帕莉文以几乎垂直的角度朝上飞了出去。

　　　　无法进行小角度转向的魔弹自然只能绕圈回来，半途就被帕莉文击落了。

　　　　“好累。。。”羽陌降落回地面。

　　　　“我正在想，你要过多久才会发现那个关键，”沙代从一旁走过来，“在空中进行左右方向的小角度急转弯几乎不可能，就算是直角转向也需要借助其他方法，但向上或向下的转向相对简单，也能很好的甩开跟踪类弹幕。”

　　　　“这是她的主意。”羽陌摸着帕莉文的头。

　　　　沙代没说什么，根据小雪的提议，接下来是单手使用雪观的练习。

　　　　手感上来说，羽陌已经掌握了共鸣的方法，所以已经不会觉得重了。

　　　　一分钟后。

　　　　“摔得还真惨呐，”沙代蹲在羽陌身旁进行治疗，“没有头着地算你幸运。”

　　　　动弹不得的羽陌没吐槽。

　　　　高速飞行中的羽陌听从指令试着挥动雪观，结果整个人的飞行轨迹都顺着雪观挥向的方向偏转，在空中翻了几圈之后像坠机一般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雪观太长了，”羽陌躺在地上说，“挥出去的瞬间，感觉重心就偏移了，来不及调整结果就失控了。”

　　　　小雪在一旁分析：“因为雪观的挥动半径太大，加上羽陌大人是单手使用，所以一定会改变整个人的重心位置，这是羽陌大人要克服的一大难题。”

　　　　“嗯姆，飞行中发生战斗也不是不可能，这孩子说的有道理呐。”

　　　　治疗结束后正好到了午饭时间，四人出去吃完午饭后又回到了这里。

　　　　羽陌在低速飞行的状态下摸索着不同挥剑姿势下重心的改变情况。

　　　　基本动作差不多理解了之后，小雪拿着冰刃开始模拟不同的战斗情况。

　　　　然后羽陌又坠机了。

　　　　节奏一快，就来不及去感受现在重心究竟在哪，飞着飞着就歪了。

　　　　“这个问题只能靠经验来解决呐。”

　　　　说话间，沙代突然想到一个疑问。

　　　　“雪观有多重？”

　　　　羽陌看了看放在一边的雪观：“正常重量有三四公斤吧，用灵力共鸣之后感觉只剩下一公斤左右了。”

　　　　“小拓的武器你还记得吗？”

　　　　“光戮？”

　　　　“对，他的武器可以幻化成十分巨大的形状，但从没听他说过重心的问题。”

　　　　“那是因为光戮完全没有重量啊。”

　　　　说到这儿，羽陌大概明白了沙代接下来想说的。

　　　　“有没有办法让雪观变得更轻？”

　　　　羽陌看向小雪，后者点点头：“随着羽陌大人和武器之间的默契提高，应该还能变得更轻的。”

　　　　武器越轻产生的作用力就越小，对重心的影响也就越小。

　　　　“而且如果再加上帕莉文，重心又会产生偏移。”沙代分析。

　　　　“不会啊，”羽陌说，“带着她除了左手被占用，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啊咧？为什么？”

　　　　“既然能共享思维，两个人的动作当然是基本同步的，所以从她那边感觉不到多少影响。”

　　　　于是沙代让羽陌直接进入第三环节试试。

　　　　看着走过来的帕莉文，羽陌问：“呃，帕莉文，精神共享的效力是一直存在的吗？”

　　　　摇头。

　　　　“有时限？”

　　　　点头。

　　　　“时限是多久？”

　　　　“两小时。”

　　　　难得见她开口说话。

　　　　“只有两个小时的话。。。岂不是说。。。”羽陌纠结。

　　　　“这么单纯的男生还存在呐，”沙代偷笑，“你们男生不是都喜欢这样吗？”

　　　　“偏见啊！太严重的偏见了！”羽陌毫不留情的吐槽。

　　　　“严格来说，这孩子对那个行为的认识，和你所理解的也许并不相同呐，”开过玩笑后沙代说，“毕竟她的情感方面还不怎么成熟。”

　　　　羽陌挠挠头。

　　　　“你有女朋友？”

　　　　“没有。”

　　　　“那这儿不就有个主动倒贴的。”

　　　　“刚才你才说过她情感方面不成熟啊喂！再怎么说她也不会有那种想法好吧！”

　　　　“嘛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就好了，别激动。”

　　　　“总之先飞一次试试。。。”羽陌牵起帕莉文飞走了。

　　　　小雪看上去有些担心：“这样没问题吗。。。”

　　　　“怎么会没问题，”沙代耸耸肩，“马上就会掉下。。。你看把我话还没说完。”

　　　　羽陌已经坠机了。

　　　　“感觉怎么样？”沙代看着抱住帕莉文躺在地上的羽陌。

　　　　“。。。。。。完全无法掌握平衡。”一脸不甘心的表情。

　　　　幸好这次还没飞太高，所以摔下来也没什么伤势，很快就坐起来了。

　　　　“所以呢？”沙代故意问。

　　　　“。。。。。。”羽陌叹气。

　　　　看了看怀中抬头盯着自己的帕莉文，慢慢把脸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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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节预告

　　　　暴走的魔法与势不可挡的治愈

　　　　带价一旦被选择，即不再可逆

　　　　“那孩子是想到我在，才会这么选择的吧。”

　　　　“看来思维模式总算是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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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被隐藏的　vol。2　周二

“好困……”羽陌站在洗漱池边刷牙。

　　　　前几次都没啥感觉，结果昨晚一想到帕莉文睡在自己旁边羽陌就睡不着。

　　　　昨天训练到晚上的时候，羽陌已经大体习惯了使用雪观带来的重心偏移现象，这种适应速度让沙代大吃一惊。

　　　　“今天准备做什么？”沙代吃早饭时问。

　　　　“魔法练习吧，”羽陌想了想，“小雪说会教我一些魔法。”

　　　　“那孩子做出了那样的预言，你不准备回避一下呐？”

　　　　羽陌耸耸肩：“如果那真是她选择的代价，估计是躲不掉的。而且今天不会进行大型魔法的训练，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嘛，反正只要不是瞬杀我都能把你治好。”

　　　　“别一脸平静的说这么可怕的事！”

　　　　“因为我的任务就是辅助你训练呐。”

　　　　接着吐槽了一会儿后帕莉文也醒了，四人吃完早饭又回到了训练场。

　　　　首先学习的是连咏唱都不需要就能召唤出来的“个人专属”般小型魔弹的控制。

　　　　“这个要怎么发射出去啊？”羽陌身边浮着一堆冰锥。

　　　　“怎么形容呐，”沙代考虑了一下，“想象一下这些像小火箭一样能飞出去试试。”

　　　　羽陌照着试了试，大概有一半多的冰锥成功“发射”了出去，不过不像是火箭，反倒像小型烟花一样乱飞。

　　　　“请集中精神，羽陌大人。这种魔法虽然不需要复杂的咏唱，但魔弹很大程度上需要集中精神控制。”

　　　　“给你个目标或许会好点呐。”沙代说着在远处构筑了一个可见的风球。

　　　　羽陌想象着身边所有冰锥一齐射向风球的样子。

　　　　还是有部分安静的留在原地，不过成功飞出去的那些倒是精准的命中了目标。

　　　　“为什么每次都要留几个呐？”

　　　　羽陌挠挠头：“我明明是想全部发射出去的。”

　　　　“或许是这种方式不太适合你呐，”沙代在远处召唤出了数十个风球。

　　　　“总之，把这些全部击落，应该能找到最适合你的思维方式呐。”

　　　　有了昨天的教训，沙代今天没玩手机，一直盯着羽陌训练。

　　　　每次在召唤出的十来根冰锥中总有三至五根无法成功发射出去。

　　　　击落了八、九个风球后，沙代发展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通常来说，每个人在将魔弹召唤出来后，魔弹应该是一直处于一个和召唤者保持着被召唤时所处相对位置的一个“完全静止”状态，在收到攻击指令前是不会自己动的。

　　　　然而羽陌所召唤出来的冰锥，却总发生左右偏转的现象。并非胡乱转动，而是所有冰锥一齐向某个目标偏转。

　　　　“羽陌。”沙代正想开口问他，下一秒就愣住了。

　　　　在羽陌循声转头看向沙代的一瞬间，浮在羽陌身边的冰锥齐齐的指向了她。

　　　　“你……”沙代还有些无法确信，“现在看向右边第一个风球？”

　　　　羽陌的视线消失后，冰锥也随之离去，指向了目标风球。

　　　　“再看右数第三个？”

　　　　冰锥的指向果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