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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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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鑫见状,笑道:“都是大哥不好,这么早我也吃不下。不过不妨事的,待我们同蔡敏说过话以后,大哥再招待你夜宵不迟。”
秋仪之笑着谢过,便道:“那大哥就带我去会一会蔡敏吧!”
两人在郑鑫随身护卫的带领下,接着渐渐昏暗的日光,穿过一条林荫小道,便来到一处偏僻房屋之前。
那领头的护卫抢先一步,为郑鑫、秋仪之推开房门,说声:“谨遵大殿下宪命,蔡敏就被囚禁在此。”
郑鑫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便走了进去。
秋仪之也亦步亦趋跟着走进房内,只见这间房屋不过几尺见方,角落里头凌乱堆放了扫帚、簸箕之类――原来是寺中存放清扫工具的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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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州牧大人的秘密
却见蔡敏一人佝偻着身子,蹲在地上吃饭,似乎还没察觉有人进屋。
引路的护卫立刻急了,高呼一声:“蔡敏,你瞎了吗?大殿下来了,你怎么还大大咧咧的不快点行礼?”
蔡敏听了一惊,立即转头朝门外望去,果然见到两个人站在门口,只因房中光线甚是昏暗又是逆光,一时看不清来人身份。
蔡敏正在仔细分辨之际,却听其中一人开口对那护卫说道:“你休要无理,蔡大人还未被罢官免职,不能轻易作践。”正是郑鑫的声音。
蔡敏听了是又惊又喜,连忙扔了手中的饭碗,连滚带爬地走到门口,见打头身材欣长那人果然就是大殿下郑鑫,慌忙下拜道:“大殿下……大殿下……”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郑鑫并不理睬他,却静待护卫摆好桌椅蜡烛,安然坐定,这才说道:“蔡敏,你先坐下,我有话同你说。”
蔡敏却慌忙摆手道:“下官有罪,怎敢在大殿下面前倨坐?”
郑鑫也不勉强,说道:“你不愿意坐,就站着回话好了。”他顿了顿又道,“刚才听你说‘有罪’二字,看来那李慎实说的是真的了咯?”
蔡敏点点头,说道:“李慎实说的确实是实话。下官为人不真、为官不谨,丢了圣上的脸面、丢了朝廷的脸面、也丢了大殿下的脸面,下官真是无地自容……”说罢,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郑鑫任由他哭了一会儿,待他情绪稍微平静,这才冷冷地说道:“蔡敏,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像你这样品级的官员,大汉上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泥沙俱下,难免有一两个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秋仪之听郑鑫开张明义地将蔡敏辱骂一通,心中十分畅快;又听蔡敏已是心悦诚服,诺诺连声道:“大殿下教训的一点不错,下官确实是不知廉耻,也不是什么紧要人物。还请大殿下念在下官也是任劳任怨这几十年的份上,就饶过下官吧!”说罢,便又是双膝一软,倒头拜在地上。
秋仪之见蔡敏匍匐在地上不停抽泣的模样,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怜悯;然而又想起他当初怎样威逼利诱,乃至出兵强迫自己释放出妙真时候的情形,这仅存的恻隐之心却又瞬间烟消云散。
于是秋仪之轻蔑地一笑,在郑鑫耳边说道:“这蔡敏居然如此胆小,那就不妨吓他一吓,叫他吐出更多案情出来。”
郑鑫听了,微微点点头,随即说道:“蔡敏,我看你态度还算诚恳,然而背地里却依旧不老实,不肯将事情和盘托出。你不要存着一星半点的侥幸心理,以为你做下的丑事,本殿下就不知道了!”
蔡敏听郑鑫这么一说,蜷缩在地上的身子顿时一缩,慌忙道:“下官就是操行上有些不谨,至于贪赃枉法之类是从来没有过的,还请大殿下明察。若下官还有什么隐瞒的,还请大殿下撅了我这双眸子去!”
郑鑫原本就是虚张声势地吓唬蔡敏几句,听他说得如此笃定,还真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以指正他,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倒是身旁的秋仪之干笑两声,说道:“蔡大人毒誓不要下得太早了,当心眼睛瞎了黄泉路上走错了道,耽误投胎才是正经。记得昨日升堂之时,那妖道妙真尚有半句话没说,要不要下官这就传她过来,让她把话说完?”
蔡敏听了,浑身上下又是一阵哆嗦,却依旧嘴硬,昂着头说道:“这是诬陷!是人犯苟延残喘!还请大殿下不要听信妙真妖言!”
郑鑫在京城之中便奉旨管着刑部事务,几个月间也坐纛审理了好几个江洋大盗、贪官污吏,自然积累了一些审问人犯的经验。
他见蔡敏这副模样,便知他必然有事瞒着自己,便笑道:“看来蔡大人是真的问心无愧了。蔡大人进士出身,想必熟读经史,必然知道古人‘四知’的典故了。”
所谓“四知”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郑鑫顿了顿又道:“然而天下万物、芸芸众生,若真的做下一件事情,又岂会只有这四位知道?就那蔡大人来说吧,你做的事情,不就被妙真知道了吗?我若派人去那‘慈云观’中细细调查,恐怕也未必查不出蔡大人的把柄吧?”
蔡敏听了忽然抬起头来,睁大了一双三角眼盯着郑鑫看,空中却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郑鑫透过昏暗的光线看见蔡敏脸上略有惊惶的表情,便知自己这话已经起到了效果,便忽然提高了声音,说道:“蔡敏!本殿下是想给你留条生路,不想看你以卵击石!你若不体谅我这一番苦心,那本殿下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信不信?你一人死了也就算了,怕不怕你同族后代统统为你殉葬,以至永世不得翻身,你信不信?”
郑鑫这一通厉喝,将蔡敏吓得心惊胆战,让他原本就不坚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奔溃。
只见蔡敏立即低下脑袋,一边磕头,一边讨饶道:“还请大殿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秋仪之见郑鑫几个月没有深交,居然历练出这样的威严来――以至于短短几句话,就将蔡敏这样一个奸猾老官吏吓得心胆俱裂――让他心中也不禁十分佩服,便赶紧帮腔道:“蔡敏,你现在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和本钱!若想大殿下大发慈悲、法外开恩,还不给大殿下从实招来!”
郑鑫听了,唯恐秋仪之人微言轻,说话震慑力不够,便补了一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还敢隐瞒,本殿下便再无恩典!”
蔡敏经过这番揉搓,终于知道自己今日若不是彻底坦白,那就万难过关,只好长叹一声,说道:“唉~都怪下官一失足成千古恨,没记住防微杜渐的道理,终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接着,蔡敏便将自己同“慈云观”中关系详详细细地同郑鑫和秋仪之两人说了。
原来蔡敏本身同“慈云观”并没有什么瓜葛,只因听说先帝郑雍、刺史殷承良都笃信黄老之术,因此便在一个下属的推荐之下,去到距离越州府不远的“慈云观”中修习些道术――却也不是为了追求什么虚无缥缈的飞升成仙之道,只是为了能在同上峰交际之时,多个共通话题,能扯几句道家语录罢了。
却不料这“慈云观”中的道姑《道德经》念得不怎么样,《抱朴子》却练得纯熟――主持的老道姑见是州牧大人来了,想也不想就派了两个年轻且略有姿色的道姑去侍候蔡敏这位父母官。
也都怪蔡敏自己不争气,两个道姑没怎么撩拨,就已是意乱情迷,当夜就宿在“慈云观”内。
从此以后,蔡敏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每逢空闲,便会到“慈云观”中淫乐。
又因道观之中去得勤了,最多被旁人以为是“沉迷修道而不修政务”罢了――况且那时候的皇帝郑雍也同样是“沉迷修道而不修政务”,别人即便心中略有微词,也是断然不敢开口当面斥责的。于是蔡敏就这样将“慈云观”变成了自己的禁娈,直到期年之后,其中一个道姑突然说是腹中有了蔡敏的骨肉。
蔡敏得到消息之后,顿时着了慌――要知道官场之中的同僚虽然平日里头都是温良恭俭的样子,其实一个个都互相紧盯着――这样一条铁定了的口实,一旦遮掩不住被政敌知晓,立即就能断送了蔡敏的功名前程。
因此蔡敏下定决心:只等这个小孩子生下来,就立即将他送走或干脆扔到河里去灭口,就算是一了百了了。可谁知十月之后,那道姑生下来的小孩却长得极为可爱,眉宇之间颇肖蔡敏本人,且又是个带把儿的男童。
蔡敏想到自己虽然膝下有一个儿子,却因自己是入赘的,儿子姓了女方的姓,自己功成名就之后纳的几个妾肚子却又偏偏好几年没动静――自己同道姑生下的这个私生子若是死了,他蔡家可就要陷入无后的境地了。
如此这般,蔡敏终究没有下定狠心,派人悄悄从“慈云观”中将这个小儿子借出来,又使足了好处让自己最宠爱的一个小妾认做小孩子的母亲。
蔡敏料想着这样移花接木下来,已是做到天衣无缝,势必无人能知道其中内情――可谁知此事打从一开始就走漏了消息,自己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直到五年后的今天,才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被人挑拨出来,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说到最后,蔡敏长叹一声,说道:“要不是大殿下此番来查办案件,此事还不知要隐瞒多久。这桩事情,乃是下官的一桩心病,今日向殿下一吐而尽,才算是如释重负。”
郑鑫却冷笑一声,说道:“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好了!哪怕我不来,等有朝一日你得罪了哪位同僚、或是哪位同僚想要得罪你,这桩事情就定然会如伏火一般燃烧起来,立时将你烧得尸骨无存。”
蔡敏听了一愣,沉思半刻,忽然失声笑道:“大殿下说得一点不错。我原以为这事做得机密,江南道中,或许以殷承良的手段耳目能有所耳闻,其他官员应当都是不知情的。谁知下官属下偏远山阴县中一个小小县令也洞若观火,真是大出下官意料之外呢!”
秋仪之接过话头说道:“所以当初蔡大人第一个领军向我发难,就是怕殷承良手中有你的把柄,这才不得不惟命是从咯?”
蔡敏用力点点头,说道:“确如秋大人所言。然而下官同殷承良素来是貌合神离,因此他下的这条军令,下官执行起来也不用心。否则以我越州府兵的人多势众,又怎会拿不下一个山阴县城呢?”
郑鑫听了,嘴角禁不住挂起了嘲讽的微笑来。
去年的讨逆之役,郑鑫虽然奉了父亲的军令在后方负责督办征兵、转运粮草和幽燕道行政等后勤事务,然而秋仪之在前线几次出生入死郑鑫都有所耳闻,他的功绩比之自己、郑森、郑淼以及崔楠、韦护来也毫不逊色。就是皇上也不止一次夸赞过秋仪之的军功。
因此郑鑫心里明白:若是仅凭战力薄弱的越州道节度军,就能击败秋仪之,那这蔡敏才是被埋没的用兵奇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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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断袖刺史
然而这其中的原委,郑鑫却不能当面明说,便揶揄道:“那么说,蔡大人还是有功之臣咯?”
蔡敏听了一惊,连连作揖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郑鑫却不理会他,斜睨着眼角问道:“蔡敏,我问你:事已至此,你知罪吗?”
蔡敏听郑鑫语音之中已没了方才那份平静从容,反而充满了慑人的冷酷严肃,脑门不禁渗出汗来,脑海之中却在飞速地盘算:若是把自己的罪过说重了,这位大殿下即便有意开恩,也没有多少施恩的余地;若是说得太轻了,又不免惹怒郑鑫,使他重重地加罪。
这可真是一道难题啊!
郑鑫却不待他将题目解出,冷冷地说道:“看来蔡大人对我大汉例律略显生疏嘛!不过不要紧,我奉旨监管刑部,倒是有些心得,不如让我给你算算。”
说着,郑鑫便掰着手指头说道:“首先是与道姑私通,以至生下孩子――这是一条背德淫 乱之罪,身为朝廷命官必须严惩,依律应杖责四十、枷梏三月;其次是擅自调动军兵围攻山阴县城――这是一条谋逆罪,依律最轻也是腰斩、诛九族;最后是升堂审案之时隐瞒案情――这是一条伪证罪,依律应杖责二十、枷梏十日;此外由于我是皇上钦差,你当我面说谎,便是欺君大罪,依律最轻也要弃市、夷三族……”
蔡敏听郑鑫一条条罗列罪状,脸色霎时已是白了。
郑鑫却仿佛全然没有发觉蔡敏的变化,继续说道:“依照大汉例律数罪并罚之法,且不说两项杖责、枷梏之罪,光是一条腰斩、一条弃市就够得上凌迟处死、株连九族了。不过我父皇一向仁慈,或许能念在蔡大人平素执政之时不乏政绩的份上,单单判你个凌迟寸断。你还不谢恩吗?”
蔡敏听到郑鑫谈到皇上尊号,赶紧起身,拜倒在地磕了几个头,说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然而他转念一想:无论是否祸及子孙亲亲,他自己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况且又是最酷烈、最残忍的凌迟之刑,心中已是凉了半截,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起自己的体重,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口中不断喘着粗气,仿佛是要在仅剩的时间之内好好品尝这并不新鲜的空气。
秋仪之见他这副模样,知道郑鑫使的是敲山震虎之计,也到了应当收网的时了,便打个圆场道:“大殿下,蔡大人虽同下官有些龃龉,却也同朝为官的情分在。可否请大殿下法外开恩,放蔡大人一马呢?”
郑鑫佯装对秋仪之所言颇有不满的样子,说道:“怎么?秋大人是要保蔡敏么?不要忘了圣上曾对官员结党营私有过专门谕旨。”
秋仪之赶忙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请大殿下恕罪!不过下官真的没有市恩卖宠的意思,只是觉得蔡大人也是个人才,若因一时糊涂丢了性命,也太可惜了些。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个小儿子,需要蔡大人照顾呢!”
自从秋仪之到山阴县赴任以来,处处同蔡敏作对;蔡敏也是横竖看不惯这个少年得志的下属。然而此时此刻,蔡敏却是从未像今日这样由衷地感谢秋仪之,就连他语气中如此明显的嘲讽意味都没有听出一分一毫来。
却听郑鑫说道:“好吧,既然是秋大人求情,那我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
他又转头对蔡敏说道:“蔡敏!我问你,一样是死,你是要快死,还是要慢死?要痛快地死,还是要痛苦地死?”
这恐怕是蔡敏这一辈子里头碰到的最简单的一条问题了,只听他连声说道:“要痛快……要痛快……”
“好!既然你要来个痛快――”郑鑫故意拖长了音调,“那我便指一条活路给你。你要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若还是优柔寡断或是有意欺瞒你,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蔡敏听了,刚刚干燥的脸上又渗满了汗水,说道:“大殿下对我又救命之恩,我就是再愚蠢、再昏聩,也不敢辜负大殿下的一片好心啊!”
郑鑫木着脸点点头,说道:“那便是你的福分!我问你,江南道官员之中,还有那些有作奸犯科举动的,你只管挑紧要的来说,算是戴罪立功,或许我还能法外开恩,留你个全尸。”
听到这里,蔡敏心里已是十分明白,所谓“戴罪立功”便是要自己当一个告密之人,用以揭发江南道官员的罪过。
别看蔡敏平日里头一副儒雅和蔼、与人为善的样子,除了秋仪之以外,同哪位同僚的关系都是顶好的。然而到了今日这样的关键时刻,无论哪位官员的前程,与自己的生死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因此蔡敏轻咳了一声,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揭发起江南官僚的过失来――只听他从贪赃枉法的大事,一直说到浪费纸笔的小事;就连哪位官员同富商多吃了一顿饭、收了地主的一样礼物,都被他当做凭据说了出来。
这些事情,当然是郑鑫和秋仪之想要知道的,然而他们真正想从蔡敏口中获得的,却是江南道最高长官殷承良的劣迹。可是蔡敏却依旧还在零零散散地讲述一些撮尔小官鸡毛蒜皮的错误,偏偏放着殷承良,没有说他半句坏话。
郑鑫见天色已是十分晚了,加之他晚饭没有好好吃,肚子里头已颇为饥馁,于是打断蔡敏道:“蔡敏,你蛇蛇蝎蝎地说些什么?这种小官的小小罪过,都不在我的眼里头,你难道还想凭着这些赦出你的罪过吗?”
蔡敏听了一愣,他原想着自己说了这么多,总有一条两条对了大殿下的脾性,却不料郑鑫居然没有一条满意的,于是他只好试探地问道:“大殿下的意思是?”
郑鑫听了,不耐烦地说道:“什么意思?你再这样说下去,我不治你个琐碎拖延的罪就算好了的,还指望能戴罪立功么?我就索性直接问你好了――江南道官员之中,同各处道宫道观里头的道姑有牵连的,还有哪些?”
蔡敏听了,浑身一颤――他心里清楚,接下来他两片嘴唇上下一碰,便是无数官帽落地;然而他现在自顾尚且不暇,又哪里还能照顾到其他官员的前程呢?
于是蔡敏沉思了片刻,向郑鑫报出了七八个官员的名字来,又说道:“以上几个官员,他们都同各地道观关系……嗯――关系密切。有的是下官亲眼所见,有的是道听途说,还请大殿下能够小心验证。若所言不实,也请大殿下不要治我诬告之罪……”
“那是自然,你只管说来!”郑鑫言语之中有些迫不及待。
蔡敏经郑鑫这样一说,反倒犹豫起来,斟酌了半天这才说道:“还有一件事,下官也只是风闻而已――据说……据说……据说……”
他一脸说了三个“据说”,这才下定觉醒,说道:“据说殷大人……是个兔子!”
“什么!”郑鑫和秋仪之异口同声道,同时睁大了眼死死盯着蔡敏。
蔡敏话已出口就再不害怕,重复了一遍:“据说殷大人是个兔子。”
(相传兔子不论雌雄阴阳是否相陪都能交 配,因此也被作为同性恋的代称。)
堂堂江南道刺史殷承良――天下顶尖的封疆大吏――不仅私底下如此不检点,居然还有龙阳之好,这诚可谓是天下第一丑闻了。
此事一旦查实,殷承良脑袋上的乌纱帽自然是保不住了,乌纱帽下的脑袋也未必能够周全,乃至大汉朝廷的脸面也将被他丢尽。
因此郑鑫也是不得不谨慎,为确认一遍,再次问道:“蔡敏,你可不能信口雌黄,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若是查无实据,你可是吃罪不起的!”
“若此事千真万确呢?”蔡敏不知从何处来的勇气,反问道。
郑鑫瞟了蔡敏一眼,说道:“若你能为朝廷除去这只禄蠹,那我一定可以保全你阖家老小,自然也能给你个痛快死法。”
蔡敏听到“保全阖家老小”这几个字,眼睛顿时一亮,想了一想,忽然面带喜色说道:“大殿下想要查证此事,却也不难,只须去殷承良常住的‘青崖观’中查访一番就知道了。还好现在殷承良已被大殿下软禁起来,否则有人通风报信,‘青崖观’中的老小道士一哄而散,那可就死无对证了。”
郑鑫听了,全不搭理蔡敏,一句话都不说,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秋仪之见状,也慌忙跟着走了出去。
郑鑫余光瞥见秋仪之紧跟在自己身后,也不回头同他说话,径直走回自己下榻的禅房,又屏退四周人等,对秋仪之说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查明实情之前,可千万不能声张啊!”
秋仪之也知道其中的关节,连忙答应道:“此事虽是政事,然而曲折诡异同军务无异,小弟定会守口如瓶。”
郑鑫也知道秋仪之虽然口无遮拦,内里却是个谨慎人――他知道的机密事情,有些连自己都并不通晓――便放心地点点头,忽然长舒一口气说道:“好一个蔡敏,居然将这么烫手一只山芋递到我的手里。”
秋仪之沉吟道:“现在管不了这么许多了,还请大哥这就用钦差关防大印,调动可靠兵士,将‘青崖观’封锁起来――既防止观中道士得到消息畏罪潜逃,又能防着别有用心之人以此诋毁朝廷声誉。”
郑鑫听得十分认真,知道秋仪之此言乃是一条首要之策,答应一声:“有理”,便赶紧招呼过门外贴身侍卫,亲自写了一张条 子并加盖钦差和大皇子两枚印玺,递给侍卫要他依计行事。
这侍卫乃是老幽燕道军官出身,办老了军务的,也不问原因理由,行了个军礼便小跑下去办事去了。
郑鑫目送他离开,又对秋仪之说道:“这桩事情难办得很――若是一床锦被遮掩过去,那此案便只能就事论事,江南一个官员也办不下来,等于白审;若揭发出来,那又损了朝廷尊严,反而得不偿失。唉!这个殷承良,看你平日里头道貌岸然,居然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一个人,看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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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瓷器店里捉老鼠
秋仪之听郑鑫正在恼怒之际,连忙宽慰几句道:“这个殷承良确实不像话,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也难怪他之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调集重兵围攻小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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