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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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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人,略感欣慰,努力伸出手指,指指自己的喉咙。
杨瑛儿愣了一愣,问道:“大人可是要饮水?”
秋仪之听了,忙微微点头。
杨瑛儿见了,赶紧说道:“好的,好的。”说罢便转身到了一碗水走到秋仪之身旁,轻轻将他扶着半坐起来,小心翼翼地从他唇边灌了下去。
这水是用冷水、热水勾兑而成,温度不冷不热将将适意,秋仪之一口水喝下去,喉头淤结的痰液顿时消化开来,一口气缓过来,沙哑着嗓子问道:“我……我这是病了吗?”
杨瑛儿说道:“大人都晕过去三天了,现在方才醒来。”
秋仪之点点头说道:“那一定是你在照顾我了,有劳了……”说着他支撑起身子,就要下地。
杨瑛儿忙伸手拦住秋仪之,说道:“大人大病初愈,是不好乱动的,小心落下病根!大人想要做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去做好了。”
秋仪之听她说的也在理上,便重又坐稳,说道:“有劳你去帮我同林先生说一声,就说我醒了,叫他不要担心。”
杨瑛儿一边答应,一边说道:“大人这话可就说到点子上了。林先生,还有吴姑娘这几日对大人的病也是十分上心,每隔一两个时辰都要过来探视一番的。就连大殿下也时常派人来探问,说是大人一旦苏醒,立刻就要派人去知会他……”
秋仪之听杨瑛儿絮絮叨叨说不完的话,便笑着打断道:“我就说了一句,你竟有一车话等着我。林先生既然上心,那你还不赶紧去告诉他?”
杨瑛儿一拍脑袋,说道:“大人说的是啊!”说罢,连忙蹲了个福,转身就往门外去了。
过不多时,房门从外打开,林叔寒、吴若非、尉迟霁明、杨瑛儿等人一个个鱼贯而入,将本就不是十分宽敞的房间塞了个慢慢当当。
秋仪之精神已是甚好,同他们一个个打过招呼,面带歉意道:“在下犬马之疾,让诸位凭白操心了,这厢在下先谢过诸位了。”
林叔寒笑道:“秋大人这可是自作多情了,学生可从没担心过。倒是若非天天求神拜佛的,紧张得很呢!”
吴若非脸上一红说道:“先生还好意思说我?秋公子送到这里以后,把脉、开方、煎药的事情,可不都是先生做的?先生是何等孤高的人,何时见他侍候过人?我可是没有这样的福分……”
秋仪之听他们话语之中虽在争执,脸上却都挂满了笑,心里是万分适意,却想起杨瑛儿的话来,忙道:“霁明,麻烦你去栖霞寺中,向大殿下通报一声,就说我醒了,叫他不要惦记。”
尉迟霁明听了,嘴巴一嘟,道:“叔叔真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我,刚醒过来就差我去办事……”
秋仪之笑道:“这不是能者多劳么?我还要同林先生讲话,总不见得让你吴姐姐去和尚庙里头跑一趟?”
尉迟霁明嘴巴一瘪又要说话,却见吴若非在她耳旁不知嘟囔了些什么,尉迟霁明立即就转嗔为喜,高高兴兴便离开秋仪之的寝室,往外头去了。
站在房屋角落里头的杨瑛儿听秋仪之有话要同林叔寒商议,知道自己不便再待在此处,便道:“这天太热了,那边井里头还泡着几只西瓜,我这就下去给几位切了解暑吧。”说罢,便退了下去。
秋仪之目送她离开,这才对林叔寒说道:“看先生和吴姑娘一脸喜色,是不是姑娘已复了自由身了?”
吴若非面带桃花,笑道:“这事还多亏了大人呢!原来‘绛云楼’里头的妈妈开个高价不让我走,是受了那殷泰的威胁。殷承良坏了事,这殷泰也就无所谓了。妈妈说只要付清我小时候的卖身钱还有这几年的衣食首饰费用,拢共也就四五万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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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苏醒
这所谓的“也就四五万两银子”其实也是个极大的数字了――要知道,在金陵城这样的销金窟中,一户大户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也就十两白银上下。
因此也难怪林叔寒在旁边眉头一皱,说道:“你还念那老鸨子的好了,她在你身上不知转了多少银子了,没见那‘绛云楼’今日起一桩裙楼、明日造一处别院,隔三差五地还重新装潢一下么。”
吴若非叹口气道:“话虽这么说没错。可妈妈对我毕竟有养育之恩。”她又扭头对秋仪之说,“林先生生气也是应当的。都是我自作主张,将我和先生平日的积蓄,还有从公子这里借来的拢共三十万银子,统统给了妈妈了。”
秋仪之听到吴若非简简单单就将三十万巨款送给了老鸨子,惊得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张着嘴巴说不出话。要知道:秋仪之是从小贫苦惯了的人,虽然后来被现在的皇帝――也就是当初的幽燕王――认为义子,然而幽燕王府家风朴实,平日里头生活也绝谈不上什么奢侈豪富。
林叔寒见状,说道:“你看,连秋大人都被你这样的任性之举吓到了。三十万银子啊,能接济多少穷人、扶持多少寒生?”
吴若非被林叔寒这几句话一说,几乎要坠下泪来,从袖中掏出一块湖绸苏绣的手绢,轻轻擦拭眼角。
秋仪之见吴若非这样娇媚神态,几乎就要醉了,还哪有心思去出言责备她呢?于是秋仪之定定神,安慰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林先生也不要再生气了,吴姑娘也无须伤心,为这些俗物动情,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林叔寒听了秋仪之的劝,语气稍稍平缓一些,说道:“我不是为这点钱动气,气的是若非做这么大事,居然也不跟我商量商量……”
秋仪之赶忙接过话头,说道:“吴姑娘你听,林先生可没责怪你的意思,今后有事多同先生商量商量就是了。你也知道,先生大才,学的是屠龙之术,难道还做不了你的主吗?”
吴若非听了秋仪之的话,已是破涕而笑,说道:“还是秋公子会说话,先生要是早能跟我这么说,我又何苦忧心这么好几天?”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却见尉迟霁明从门外进来,抄起放在桌上的茶杯便将其中凉水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叔叔,你的话我已同大殿下讲过了……”
秋仪之见她神情语气又是直率,又是可爱,便笑道:“讲过了就好,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做什么?还哪里有武林之中大宗师的风范?”
尉迟霁明内功深厚,呼吸之间已是神态若常,放下茶杯说道:“我话没讲完,叔叔怎么就打断了?我同大殿下说叔叔醒了,大殿下二话不说,便要过来探视,顺道拜访一下林先生,要过先过来通报一声,就说园中一切如常即可,不用特意准备……”
尉迟霁明话说一半,林叔寒鼻孔之中“哼”地冷笑一声:“这位大殿下真是多费心了,是不是要开门迎客,我还在两可之间,还怕我劳神费力准备么?”
秋仪之听林叔寒的孤傲病又要发作,连忙说道:“这个……这个……我大哥毕竟是皇上跟前的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的就是他了。我素来知道先生风骨硬挺,不过今日还求先生能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千万不要失了礼数。”说着,秋仪之就要起身向林叔寒行礼。
然而秋仪之是大病未愈之体,刚支撑着身体挺了起来,随即腰肢一软,又趴在床上。
这可就急坏了一旁的吴若非,她赶紧伸手将秋仪之扶住,将他重新安置在床铺之上,照旧半躺半坐地卧好。
待安顿好秋仪之,吴若非带了满脸的怒色,向林叔寒嗔道:“你看你,秋公子是对我们有恩的人,你看在他的面子上稍微对大殿下客气些又怎么了?非要人人都看你脸色不可吗?”
要说这世上需要看林叔寒脸色的人千千万万,可需要林叔寒看脸色的却恐怕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除了他的至亲师长之外,他眼前这个吴若非便是其中一人。
只见林叔寒自失地一笑,说道:“既是你说了,那就好吧……没想到我姓林的,也有摧眉折腰事权贵的一天……”
正说话间,却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留着三捋长须,年纪不到四十之人从容走进屋内,旁若无人地走到秋仪之身旁,握着他的手,说道:“兄弟终于醒了,那日惊闻贤弟晕厥过去,愚兄就挂念无比。怎奈愚兄俗务缠身,又怕搅扰贤弟休憩,直到今日才来。”
秋仪之坐在床上,欠身道:“大哥日理万机,还挂念小弟的身体,真令我感佩莫名。不过小弟也算是行伍出身,身子骨还算硬朗,现在已是大抵复原,还请大哥放心。”
郑鑫点点头,这才环视屋中,朝林叔寒点头示意道:“这位就是‘半松先生’了罢?久仰久仰了,今日我是不速之客,林先生可不要下逐客令哟!”
林叔寒方才就一直在观察郑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见他神态虽略有些做作,然而身上却不由自主地透漏出一股难以掩饰的贵气来,这让林叔寒感到面前这个龙子凤孙绝非什么纨绔子弟,必有过人之处,于是拱手作揖道:“寒生便是林叔寒,这‘半松先生’不过是胡乱取的雅号而已,在大殿下面前僭越了。”
郑鑫久闻这个林叔寒乃是天下奇才,却又是个出了名的狂生,唯恐他不识抬举让自己下不来台,现在却见林叔寒态度虽还有些倨傲,说话倒也客气,便也恭维道:“哪里哪里,林先生的大名,就连父皇也是常常提起的,还想请先生出山为国效力呢。”
林叔寒听郑鑫似乎在有意笼络自己,忙打断道:“这都是些虚名而已。林某一个浪荡书生,凭什么出来做官呢?”
郑鑫吃了个没趣,却又不知如何回应,抬头却见林叔寒身旁占了个容貌极美的女子,便问道:“又不知这位姑娘是谁?”
秋仪之见气氛尴尬,忙接嘴道:“这位姑娘姓吴,小字上若下非……”
郑鑫听了似乎眼睛一亮,惊道:“吴若非,原来这位姑娘就是吴若非了?可是金陵有名的……”
秋仪之唯恐郑鑫说出一个“妓”字来,慌忙接话道:“是金陵有名的才女,同林先生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堪称红颜知己了。”
“哦――原来是这样。”郑鑫似乎若有所思道。
正在这时,方才出去切西瓜的杨瑛儿已捧了一大盘西瓜进来。秋仪之见这几瓤西瓜红彤彤的果肉之中镶嵌了黑亮亮的瓜子,在泛着金属光泽的铜盆的映衬下显得娇艳欲滴,让众人见了不禁垂涎起来。
郑鑫一路走来甚急,也是颇为口渴,便道:“来来来,大家先吃瓜,我们边吃边聊。”说着,两只手各拿起盆中一片西瓜,分给秋仪之和林叔寒,又道,“吴姑娘和杨瑛儿也吃嘛,不要在乎什么男女大防之类迂腐玩意儿。”
林叔寒见郑鑫这副反客为主的做派颇为做作,刚要出言讥讽两句,却忽然觉得自己衣襟被人扯了几下,回头望去,真是吴若非在暗暗拉动他的衣角,一口白净的牙咬着下嘴唇,一面还微微摇头――示意自己要多忍让。
林叔寒见吴若非这样一幅娇羞的情态,已是被她完全吸引,心中那一点点意气之争,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一面看着吴若非这闭月羞花之貌,一面将手中西瓜吃了个干干净净。
吴若非这样才觉放心,余光往郑鑫那便望去,竟见郑鑫也在朝自己这边偷看――她是见了多少男人的人了,一个眼神之中便知这位权倾朝野的大殿下似对自己有些异样想法。
于是她赶紧吃完瓜,将众人吃剩的瓜皮收拾了一番,便对杨瑛儿说道:“瑛儿姑娘,他们男人要谈大事了,我们女人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说罢,便拖着杨瑛儿下去。
秋仪之目送她二人离开,便又对等候在门口的尉迟霁明说道:“霁明,辛苦你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他见尉迟霁明一转眼就不见了,这才说道:“大哥特意前来,想必并不纯为探望小弟吧?”
郑鑫原本见吴若非没说几句就离了屋子,颇有几分怅然若失的感觉,听秋仪之这么说,忙挤出笑容来,说道:“贤弟这话就偏了。愚兄怎么就不能专程过来探望贤弟呢?”
说罢,郑鑫缓缓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来人呐,请严神医进来,为秋大人诊脉。”
他话音未落,便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抱着一只医药匣子龙龙种种,走了进来,极恭敬地朝屋内几人施了礼,干咳两声说道:“下官谨遵大殿下宪命。”又扭头对秋仪之道,“这位便是秋大人了么?还请伸出左手,待下官为大人把脉。”
秋仪之忙将左手衣袖捋起,伸了出去。
那“严神医”颤巍巍地在窗前一张凳子上做好,又将秋仪之的手腕抖抖索索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深吸口气,便把起脉来。
秋仪之一边让这老医生把脉,一边说道:“严神医的大名,在下是早有耳闻了。金陵城中患病之人,莫要说是能让严神医亲自诊断了,就是请来神医门下一位高徒,就已是极难得的了。今日在下有缘让神医亲自为我把脉,真是面上有光,这病也好了一大半了。”
秋仪之说得一点不错。
这个姓严的医生,全名唤作严明显,是金陵城,乃至大汉天下第一的名医,素来有“妙手回春”的令名。他极高寿,甚或有百岁老人之称,早已是封箱不再诊病,却不知大殿下郑鑫,托了什么关系才能将他请了出来。
(严明显――施今墨。)
只见严明显微闭双眼为秋仪之搭了一会儿脉,又问了几个有关病情的问题,便将秋仪之的手腕放回床边,打开药匣,从中取出笔墨,在一张药方纸上,写了七八味药材,又将如何熬制、服用的方法细细写明了,这才将这张药方捧到郑鑫面前,说道:“这便是下官的方子了,还请大殿下审视。”
………………………………
077 名医
郑鑫接过严明显开出的方子,看了看,不禁赞道:“都说严神医医术神通,我看这笔字也是颇见功力呢。只是我不通医术,不懂得其中的门道。不过既是严神医的方子,想来也是不错的,就叫下人依此抓方吧。”
郑鑫话音刚落,却听林叔寒说道:“学生也略看过几本医书,就是医术不甚精湛,之前仗着胆子大,替秋大人也把过脉、开过药的。既然是严神医有方子在此,不若也给学生看看,好让学生长长见识。”
说罢,他也不待郑鑫将方子递过来,自己就伸过手去,从郑鑫手中拿过了那张药房。
郑鑫见林叔寒如此大胆心中有些不悦,却碍于秋仪之的面子,不便发作,只有强压怒气,看着这个一脸无所谓表情的狂生。
只见林叔寒一手拿着方子,一手用扇着折扇,却道:“方才严神医自称为‘下官’,不知神医何时身上也有功名了?”
严明显脸上显出得意的神情来,说道:“那是先帝在任之时,曾吃过我几个方子,觉着身子甚是受用,一个高兴就赏了我现在这七品官职,也算是钦点的了。”
林叔寒笑道:“那学生真是失敬了。不过严神医这方子么……似乎配不上头上这顶乌纱帽呢!”
林叔寒话音未落,屋中的郑鑫、秋仪之都已是一惊――原来这个严明显医术遐迩闻名,堪称泰山北斗,他的一张方子,在金陵城中能卖出几百、上千两银子尚不可得――林叔寒居然口口声声说他的方子不好,也未免太过托大了吧?
林叔寒是个耳聪目明之人,早就看出几人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知道他们是信不过自己,于是款款说道:“秋大人的脉象,就学生来看,似乎甚是平稳,只是因最近身体疲劳、精神紧张,这才有些虚弱,其实既无隐疾又无急病。不知严神医意下如何?”
严明显点点头,算是同意。
“再看严神医这张方子,里头尽是人参、鹿茸、虫草、林芝、燕窝、首乌之类名贵药材……”林叔寒说到一半,居然失声笑道,“且不论这方子能不能治病,反正药铺老板见了,肯定是喜笑颜开――单凭这笔大买卖,就够他一家老小好一阵开销的了。”
严明显听了,面色一沉,道:“看来林先生也是深通歧黄之术了。秋大人气血两虚,我用剂补之,又有什么错?虽然药力猛了些,但是没见我用蟹肾这至寒之物为引,也算是曲径通幽了。”
“哈哈哈!”林叔寒仰天大笑道,“好一个曲径通幽,我看是一泻千里吧!照着严神医这个补法,秋大人身体倒是不虚了,却饱得好似个爆竹似的,一点就炸了。也多亏严神医别出心裁,居然想出用蟹肾为引,到时候这些名贵补品如长江黄河般奔流直入茅厕,也不知能在秋大人体能剩下些多少。”
林叔寒这几句话说得浅显易懂,就连秋仪之这样不懂医术之人也觉得他颇有几分道理,又见严明显脸上已是一阵红、一阵蓝,显得十分尴尬――也能猜出林叔寒之言,绝非信口开河。
却听郑鑫问道:“那以林先生高见,秋大人的身体,应当如何调养呢?”
林叔寒忽然想起秋仪之要自己留几分体面给大殿下的嘱托,忙略欠身道:“不敢。严神医开的药方,可以照抓不误,只是不能服食进去。学生庄园之中,养了不少土鸡潮鸭,将这些药统统打碎了混在一起,每日只用一钱,同这些家禽一起煮食,是既美味又滋补,吃上十天半个月,必还一个生龙活虎的秋仪之给殿下。”
郑鑫听林叔寒说得生动,仿佛鼻孔之中也都已充满了鸡鸭混合着药香散发出的美味,忙咽下半口唾沫,扭头对严明显说道:“严神医,林先生此法,是否合着医理呢?”
严明显满是皱纹的脸上抽搐了一下,说道:“药食同源,林先生此法,确实有效,这样徐图慢进比下官的法子稳妥多了,就怕……就怕见效慢了些。”
忽听林叔寒冷笑一声,说道:“严神医这话才说到点子上了!学生这点点雕虫小技,严神医岂会不知?只是怕大殿下克日回京,到时秋大人的病还没好,显不出你的本事来罢了。至于病人日后还有什么后遗,却是一件十分不打紧的事了。只是不知上古神农尝试百草之时,可否藏了严神医这番心思?”
林叔寒这话不给严明显存了丝毫体面,可谓诛心之语,以至于他话音刚落,严明显脸上就显然有些挂不住,慌忙起身对郑鑫说道:“下官的方子虽有些不妥,却绝无邀功请赏,不顾秋大人体质的念头,还请大殿下明察啊!”
这句话等于是承认林叔寒所用的食补之法,优于严明显的猛剂药补之法了。
于是郑鑫点点头,说道:“严神医何必如此?好了,我同秋大人还有话说,神医请先回避一下吧。”
严明显不敢违逆,起身向众人行了个礼,便踉踉跄跄走了出去,看他背影,似乎比进来之时老了十岁。
郑鑫原本就有意笼络林叔寒,后来见他举止如此孤傲,心中不免打起退堂鼓来。可现在又知其医术精通,不禁让郑鑫想起他那位学贯古今、经天纬地的师傅来,已是确定了这个林叔寒确有真才实学。
于是郑鑫下定了即便要受林叔寒的气,也要将他笼络在身边的决心,咬咬牙说道:“我原本只当林先生诗文书画冠绝当今,却不料医术也是独步天下。看来先生绝非池中之物,即便如六朝古都的金陵也未必就能实现先生平生夙愿。”
林叔寒是何等聪明之人,短短几句话中就听出了郑鑫的言外之意,便笑道:“不知学生有何平生夙愿呢?”
郑鑫听了一愣,不知林叔寒这话什么意思,半晌才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然要纵横八万里,建功立业了。”
林叔寒收起折扇笑道:“学生不过是个潦倒书生,薄有微才而已,谈什么大丈夫呢?只求能在偏远之地、山水之间、美人之畔,聊渡残生而已。”
郑鑫听了又一愣,心想:自我跟着父皇进京以来,见了多少饱学鸿儒,虽然一个个都道貌岸然、自诩清高,然而却没一个不热衷功名的,想必这个林叔寒不过是有些羞赧罢了。
于是郑鑫笑道:“先生品性高洁,果有古仁人之风,我也是十分佩服的,就连父皇、师傅也常常提起。不如这样,我钦差使命将毕,转眼就要回京去。不如林先生也跟着我一道进京,就住在舍下,我也好引见几位名士同先生结交,若有缘能觐见圣上也是未知之数呢!”
“大殿下是想聘我做幕僚吧?”林叔寒冷冷地问道。
郑鑫还在拐弯抹角,却没料到林叔寒一句话居然说得如此直白,当即怔了一怔,才道:“我……我就是这个意思,若得先生垂爱,到时前程、幕资都是好商量的。”
林叔寒莞尔一笑道:“大殿下乃是皇长子,又封了王爵,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幕府之中想必奇能异士极多,像学生这等人物,即便进了殿下幕府,也是敬陪末座罢了。”
郑鑫忙摇手道:“先生过谦了……”
林叔寒又笑道:“学生不过是萤虫而已,怎配得上大殿下皓月之光?不过秋大人这点微末前程,倒好似夜半火媒,同学生相若,学生倒是有意趋附于他。”
郑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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