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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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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仪之一惊,正要否认,却听蹲在一边的小赵高声说道:“爹,同他们这几个人废话什么?他们肯吃茶,我们就泡;他们不肯吃,就让他们快走,免得挡了咱家的招牌!”
秋仪之听了莞尔一笑,对老赵头说道:“赵大人的儿子倒是快人快语,同我手下一个叫王老五的颇有几分相似呢!就是不知可否婚配呢?”
赵老头笑道:“我这儿子是又懒又笨,没啥本事,偏偏讨老婆是把好手。他前三年就结了婚、成了家,媳妇比儿子可能干多了,又生了一对孙子孙女。要不是想着给他们留份产业,老汉我快五十的人了,何至于还吃这苦呢?”
秋仪之听赵老头说得头头是道,倒也放松了几分戒心,说道:“好,今日同老人家说的投机。我就在这里喝老人家一碗茶,也帮你发发利市。就是我这一行也有近二十人,不知老人家茶水够不够喝?”
“哎哟!公子真是我的财神爷!”赵老头惊呼一声,又对他儿子喊道,“别偷懒了,水和茶叶都不够了,还不快跑去叫你老婆送茶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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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中了你的毒了
那姓赵的小伙子听了他爸爸的话,却还是满心的不情愿,懒懒散散地掐灭旱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粘的泥土,这才往茶棚外跑去。
赵老头见他儿子跑了下去,倒也没闲着,数了数秋仪之这票人马的数量,在八仙桌上一字排开十五只茶碗,拿起一把大勺子,在装满茶水的锅子里搅了搅,舀了满满一勺,就往一只茶碗里头倒。这只勺子的容量,同茶碗差不多,一勺子就灌了整整一只茶碗。
赵老头一边又去舀另一碗,一边对秋仪之说:“公子请先用茶吧。”
秋仪之方才同赵老头说了一大套话,已是十分干渴,见到面前的凉茶仿佛鼻孔之中就已闻到其中的凉爽气息,也不多想,抄起茶碗就往肚子里头灌。
跟在秋仪之身后的十个亲兵其实早就想喝水了,只是碍于秋仪之还在说话,这才强忍没有动手。然而他们现在见秋仪之都已喝了茶,就再不啰嗦,一个个争先抢后地拿起茶碗就是一通乱饮。
尉迟霁明见桌子上放的凉茶几乎要被这群粗人抢完,连忙使出轻功,挤到众人身前,两只手端起三只茶碗,又用极轻盈快速的步伐走到吴若非和杨瑛儿乘坐的马车前,轻轻撩开帘子,说道:“吴姐姐、杨姐姐,你们也都喝碗茶解解渴吧。”手中三只茶碗里头竟然没有洒出一滴茶水来。
杨瑛儿挪着身子移坐到马车前的横辕上,接过尉迟霁明递过来的茶碗就抿了一口,对还躲在车内的吴若非说道:“吴姑娘,这茶水甚是清凉,你也喝一口吧。”说罢又接过另一只茶碗,就往车里递。
可是这吴若非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吃穿用的器物都是上品中的上品,她见这农家茶具十分寒酸,便打心里有几分嫌恶,轻声说道:“我……我不渴,你们喝吧。”
杨瑛儿听了,只好十分尴尬地将端着茶碗的手收回。
那倒茶的老汉见状,笑道:“我这茶可是不一般,车里头这位小姐不喝也就算了,就是辛苦了送水过来的这位姑娘了,不如就让这位姑娘喝了吧。”他说的“姑娘”指的是尉迟霁明。
尉迟霁明是个练家子,体内内力丰沛,最是耐不得热,因此伸手就要接过杨瑛儿手里的茶碗。
却不料“铁头蛟”从旁边一下窜出来,劈手就从杨瑛儿手里夺过茶碗。
尉迟霁明武功虽然高强,却毕竟是个初出茅驴的小姑娘,临敌对阵经验尚浅,被“铁头蛟”打了个措手不及,待她反应过来又要去反抢时候,“铁头蛟”早已将整整一碗茶喝了个精光。
尉迟霁明见状十分恼怒,喝道:“好你个‘铁头蛟’,居然敢抢我的东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秋仪之笑道:“霁明何须如此?不过是一碗茶罢了,你再舀一碗不就得了?”他又扭头对赵老汉说道,“你这茶倒是确有些特色,吃起来爽口得很,似乎同别家都不一样。”
老汉嘴角一咧,笑道:“那可不是,里头加了枣花黄芩,是我媳妇从娘家带来的秘方,怎么熬的连我儿子都不知道。公子再品品,里头别有滋味呢!”
秋仪之点点头,又深深喝了一口。
可是这一口下肚,却是浑身上下灌满了奇怪的感觉,全没了方才刚饮茶时候那股清爽的劲头,反而觉得脑壳中仿佛惯了铅一般变得昏昏沉沉。
秋仪之忙抬头往四周望去,只见身旁的林叔寒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又听耳边“轰”的一声巨响,循声望去却见“铁头蛟”仰面倒下,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
秋仪之心道:“不妙”,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了尘宫”里头中了妙真居士下毒时候的情形,忙高声呼喊道:“小心,茶里头有毒!”
这一声喊,居然耗光了秋仪之全部气力,让他双腿一点点软了下去,赶紧扶住身旁的八仙桌,慢慢坐倒在了泥地上。
他这一坐,脑子似乎清醒了些,却依旧是浑身无力,就连转动脖子都是极困难,只好眼珠上下左右快速移动,观察左右情形。只见林叔寒早已是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其余亲兵也都横七竖八地或坐或卧;只有尉迟霁明面色稍好些,却也是无力地坐在地上,双眼微闭,似乎是在运气。
这样一来,一行人之中,只有没喝那碗凉茶的吴若非安然无事,可偏偏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遇到这样的情况,又能指望的上什么呢?
于是秋仪之已是万念俱灰,只盼着这下毒的老汉,不过是为了抢劫些钱财,不要伤他们性命。
却见那不知是不是确实姓“赵”的老头儿微笑着在中毒之人身边走了两圈,又对唯一清醒的吴若非说道:“这位姑娘长得倒是极标致的,老汉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也是从没见过。”
吴若非听了一惊,说道:“你……你……你想做什么……”她被吓得口齿不清,似乎舌头都打了结。
那老汉却得意地一笑,说道:“姑娘放心,老汉我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气的,从不劫色。就是希望这位姑娘不要乱动,否则我也只好不客气了!”
吴若非赶紧点头答应。
那老头儿见状,这才放心地做到一张八仙桌上,点起一杆旱烟“呼噜呼噜”地抽起来,眼睛却还不住地观察众人情况。
过了不多久,方才走开的年轻人已是回来了。
秋仪之因是抬不起头,也没法看清那人神情,却见这年轻人果然带了个女人走了过来,只听那女子嚷嚷道:“哈哈!一下药倒了这么多人!也得亏是老娘本事大,否则这穷乡僻壤的,哪里去找药性这么快的迷药来?”
秋仪之听这女人声音甚是熟悉,赶紧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力抬起头,朝那说话的女子望去。这一望不要紧,原来这女人却是秋仪之的熟人——正是当初京城“暖香阁”中的老鸨——顾二娘。
于是秋仪之喜出望外,扯了嗓子叫道:“顾妈妈,是我!你不认得我了吗?”
顾二娘听了一愣,忙俯下身子去看,忽然大笑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秋公子啊!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说罢,便亲手将秋仪之扶起,坐到桌边一张椅子上。
秋仪之这才稍稍定心,缓缓神道:“顾妈妈真是好手段,我也算是有些防备的,没想到最后还是着了道,让顾妈妈见笑了。”
顾二娘也是十分客气,说道:“奴家这药无色无嗅的,也难怪公子上钩了。就是都怪奴家方才有事走出去了一会儿,否则就是药谁,也不能药公子啊!”
秋仪之正头晕脑胀,被顾二娘几句花言巧语说得更是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定定神,说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还请顾妈妈给我们解药,我们再细谈。”
顾二娘脸上挂着笑,嘴上却说:“不忙。奴家且多嘴问一句:公子是个贵人,又助皇上登基,正是前程似锦时候,怎么回到这山沟沟里头来呢?”
秋仪之知道这个顾二娘背景复杂,既是江湖邪派人士、又同天尊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思前想后,几乎把脑子想炸了,这才说道:“这样的,皇上嫌我年纪太轻,不能身居高位,想着让我从县令做起,一步步历练历练。这不,我这就是要带人一同赴任去,这才经过此处。”
顾二娘眼中凶光一闪,说道:“那么说,公子就是那山阴县中新来的县令老爷了?”
秋仪之正头痛欲裂,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没错,就是在下。还请顾妈妈现在就给解药,在下实在是受不了了。”
顾二娘冷笑一声说道:“这就是奴家要对不起公子了。公子得罪了人,雇了奴家要来取公子性命。公子也知道,我们江湖中人最讲究诚信,既然答应了别人,自然不好食言。”
秋仪之听了是万分震惊——这顾二娘的功夫虽然及不上尉迟良鸿,却也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好手,特别是一手下毒的本事更是天下无双——若是她有意同自己为难,自己是绝难脱身的。
于是秋仪之尽量保持镇定,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顾妈妈同那雇主有约不假,同在下有些交情也是真,便可两相抵消。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谈谈一个‘利’字好了。先问妈妈,在下的仇家,出了多少银子,来取我的性命?”
顾二娘没想到秋仪之逢此大难,居然还这样冷静,倒也有心同他细谈,便直言不讳道:“公子的人头值钱得很,仇家肯出四十万银子来取公子性命。奴家在京城‘暖香阁’里头也是见过世面的,何时见过这么多银子,也不管是不是朝廷命官,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
秋仪之听了又是一惊,盘算着自己身上的金银,吴若非的首饰,再加上林叔寒的书画手稿,七拼八凑的怎么着也拼不满十五万两银子。然而现在是性命关头,也就只好先说个谎了:“没事,在下此次赴任,带了皇上赏我的金银,算起来也有将近五十万两,买我这队人马一人一条命,也算是勉强了。不知顾妈妈意下如何?”
说到这里,秋仪之忽然想起自己身边还藏着皇帝郑荣的名帖、能够调动天下兵马的金牌令箭等好几样紧要物件,哪怕丢了一件,便是后患无穷。
却听顾二娘大笑几声,说道:“公子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就算不清这笔账呢?奴家要是放了公子,就能拿到公子的五十万银子;若是结果了你,你这五十万不禁唾手可得,雇主那边的四十万,也是少不了奴家的。一出一进就是四十万两雪花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哦!”
秋仪之伶牙俐齿惯了,就从来没如此恨过自己这张嘴——今天怎么一开口就更加坚定了顾二娘要杀害自己的决心呢?
他望着顾二娘那张涂满胭脂的连,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处关节,若是挑明了,或许能够苟全今日一条性命。
………………………………
081 柳暗花明
于是秋仪之小心翼翼地翻开腰带,取出一个缝得歪歪扭扭的荷包,从里头挖出一块铜镜,轻轻放在桌子上,说道:“听说顾妈妈也是天尊教中信徒。在下不才,同贵教圣女有些交情,想必顾妈妈也是知道的。能否请顾妈妈看在圣女的份上,饶在下及手下人等一命,也算是给圣女一个面子了。”
顾二娘斜眼看了一下那面铜镜,见镜面打磨得纤尘不染,借着炽烈的阳光隐隐约约透出镜子背后雕刻的云纹和一位仙女飞天的纹路――果然是圣女贴身佩戴之物不假。
顾二娘叹口气道:“公子说话过谦了。圣女同公子岂是有点交情而已,就奴家看来……”她话说一半,脸上忽然扬起杀气来,“就是因为如此,奴家就更不能饶过公子了。”
秋仪之也是几次经历生死的人了。然而之前几次都是事出突然,还来不及多想;唯有今日是眼睁睁看着对手杀意高昂,自己偏偏还没有任何应对之策。
无奈之下,秋仪之只想着能够拖延一时也是好的,便问道:“却不知顾妈妈此话怎讲?”
这顾二娘也真是好耐性,笑着答道:“公子也不想想,今日奴家得罪了公子,公子有朝一日见到圣女,无意之中提起一句两句。以圣女同公子的情分,凭她的地位权势,到时候只要一句话,这天下之大还有我容身之处么?更何况公子同武林盟主的尉迟大侠是拜把子兄弟,还是当今圣上宠信之人,万一公子翻过手来,那立刻就是天罗地网朝奴家扑过来,奴家还能有葬身之地么……”
顾二娘一字一句说得没有半点夸张,竟让秋仪之也无以反驳。
顾二娘见秋仪之沉默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居然轻轻叹口气说道:“好了,奴家看在同公子有些交情的份上,就给公子个痛快的好了。不知公子还有什么遗言要讲?”
秋仪之苦笑了一声,说道:“在下还不过三十,认识的人却也不少。顾妈妈既然问我有什么遗言要讲,那不如索性好人做到底,拿些笔墨过来,让我写几个字给我几个师长,若是有缘顾妈妈送到官府里头去,在下也算是死而瞑目了。”
顾二娘听了,却一摊手,说道:“奴家大字不认识一行,哪里来的笔墨?公子这可就是为难人了。”
秋仪之立即答道:“不妨事的,我们随身就带了不少来。”他脖子没法转动,只好朝着吴若非所乘的马车努努嘴,说道,“就在那辆马车里头,顾妈妈自可问里头那位姑娘讨。”
顾二娘扭头朝吴若非那边瞧去,不禁赞叹道:“哟!这就是金陵城里头有名的吴姑娘啊,果真长得天仙似的。奴家说句冒昧话,姑娘的品相比起圣女来都要强上几分,要是姑娘到奴家当年的‘暖香阁’里头坐上个三年五载的,奴家哪里还用赚这辛苦钱?怪不得有人惦记得很了?”
“是谁在惦记吴若非姑娘?”秋仪之抓住话茬就问。
未待顾二娘回答,却听那姓赵的年轻人不耐烦地说道:“你还有完没完了?快把这些人杀干净,拿了银子走人算了,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他话音刚落,却听吴若非惊道:“你,你是殷泰?”
那年轻人听了一愣,随即微笑着说道:“没错,就是我殷泰。没想到吴姑娘心里头还记得我,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秋仪之一边听,一边费力地慢慢扭过头去,只见那男子满脸的污泥汗垢,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眼神之中流露出无法轻易伪装出来的落寞和疲惫――同当初自己在金陵城夫子庙前遇到的那个纨绔子弟,已是判若两人了。
秋仪之正感慨之间,却听顾二娘笑道:“这小子可是个情种,公子这一行人里头,他偏偏要奴家饶过里头最漂亮的一位小姐。奴家当时还想着漂亮不漂亮的,又没个准头,到时候杀错了人,可就难办了……可现在想来,这小子还真有些眼光,这位吴小姐还真是天香国色呢!”
吴若非听了,蹙着眉说道:“殷公子,你同我也不是头回见面了。我心有所属,你也是知道的,又何必苦苦执着呢?”
殷泰沉着脸说道:“吴小姐中意之人就是林叔寒这个轻狂书生吧?那好,那我便手刃了此人,看小姐心属何处?”说着,殷泰便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一步步向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林叔寒走去。
吴若非立即就着了慌,两腿一蹬就要下车阻止殷泰。然而她自小体弱,动作又急,一不小心竟从车上栽倒下来,脑门着地,虽无大碍,头皮却磕破了一块,彤红的鲜血顺着眉角留了下来。
殷泰见了,立即抛下林叔寒不管,急走几步跑到吴若非身旁,伸手就想将吴若非扶起。
却不料吴若非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推开殷泰,努着腮帮子说道:“殷泰,你可不能为难林先生。若是和先生死了,我也随他共赴黄泉!”
吴若非此言一出,却轮到殷泰着急了,慌道:“你何须如此?何须如此?”
这时顾二娘“哈哈”一笑,说道:“我说殷公子,你废这么大功夫做什么?你再给奴家五万两银子,奴家给你一帖好药,给吴姑娘服下去,保管她对你千依百顺、俯首帖耳。”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吴若非闻言立时羞红了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却见那沉默许久的老头儿,拍了拍抽得只剩灰烬的烟袋锅子,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说了这一大车话,也不知哪句是有用的。这么许多人,杀了以后还要埋藏尸首,有的是活计要做,还说这么些废话做什么?”
顾二娘闻言,又是一笑:“赵老哥说得在理!就是这位秋公子同奴家有旧,奴家不忍下手。还请老哥先动手,开开荤。”
那老头儿还是一脸憨厚相,叹口气道:“没想到最毒妇人心的散花仙女顾二娘也有心慈手软的一天。好吧,老汉我就先开杀戒了。”
说罢,这赵老汉将手里的旱烟杆子放在桌子上,不知从裤腿还是上衣里头,变出一柄一尺来长的细长短剑,一个纵身跃到秋仪之身前,说道:“这位公子,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虽然没有恩怨,但看在银子的份上,老汉我就不客气了。待公子死后,老汉必定亲自为公子挑选一块风水宝地。”
秋仪之见这老头儿满脸皱纹里头无不泛出令人恐惧的杀气来,嘴上却还要嘴硬一句道:“就是不知这位大爷尊姓大名,也好叫在下四个明白。”
老头儿狞笑一声:“老汉我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何足挂齿?公子也不必知道,安心上路吧!”说罢,手持利刃,就往秋仪之眼睛这里刺过来。
秋仪之见明晃晃的刀剑离开自己越来越近,心中只剩下“完了”两个字,索性闭上双眼,静候死期来临。
正当此时,那老汉突然“啊”地惨叫一声。
秋仪之听了一惊,连忙张开眼睛,却见这老头儿已是扔了刀,双手捂住眼睛不停惨叫,污血不停地从指缝当中流淌下来――竟是莫名吓了双眼!
秋仪之因浑身僵硬,不能四下张望,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听顾二娘惊道:“哟,这位姑娘是谁啊?服了奴家的灵药,还能使出这么俊的一手暗器功夫,真是令人佩服!”
秋仪之听了,暗想:这里除了尉迟霁明之外,再无别人有本事出手救自己,定是她已用内功解了毒药,这才用不知什么暗器,伤了那赵老汉的一双眼睛,救了自己一命。
想到这里,秋仪之重新燃起生的希望,使出浑身劲道转过身子去,果然见尉迟霁明双腿分开站在地上,身形却还是有些摇摇晃晃――原来她体内的毒性并未排解干净,功力没有完全恢复。
秋仪之又想:这顾二娘武功并不弱,若是尉迟霁明全力以赴,或许可以战而胜之;然而他这位侄女服了毒药,已失了先机,不知还剩几分胜算?然而事已至此,也就只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尉迟霁明身上了。
却听顾二娘笑着继续问道:“这手功夫,奴家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敢问姑娘师傅是谁?”
尉迟霁明刚才一手耗费了她大量力气,稍稍允了口气,说道:“我没有师傅,我的功夫是祖传的,我父亲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
“哟,原来是尉迟家人!”顾二娘语气之中已是带了三分惊讶,说道,“姑娘既说是武林盟主的千金,那尉迟良鸿便是令尊了?”
尉迟霁明听自己父亲名声在外,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便道:“你知道厉害就好,还不给我就赶紧退下,我可以既往不咎!”
顾二娘忽然仰天大笑,说道:“奴家的话,方才小姑娘没听清么?就是因为秋大人是尉迟大侠的兄弟,奴家才饶不了他。现在倒好了,又多了个女儿在身边,要是奴家再手下留情,说不定都活不到今年过年呢!”
顾二娘言毕,忽然凶相毕露,双臂一抖,眨眼间左右各捏了四样异形暗器在手中,朗声说道:“老娘拳脚功夫不行,除了用毒之外,浑身的硬功夫全在暗器之上,尉迟家的小姑娘,小心了!”
说罢,顾二娘肩膀一抖,左手上的四样暗器已是飞射出去。
尉迟霁明离开顾二娘只有几步远,见她出手不同寻常,不敢掉以轻心,赶紧识准了这几样暗器的来势,一个侧身就要躲过去。不想这几件暗器居然当空画了个弧线,又朝尉迟霁明的面门来而。
幸亏尉迟霁明武功以灵巧多变著称,眼下虽然中了毒,以至腿脚不便,然而武功底子尚在,又一退步,将将闪过这几支暗器――鼻头上已然紧张得冒出汗来!
顾二娘一击不中,反而为尉迟霁明叫起好来:“小姑娘果然是尉迟家的子弟,武林之中能躲过我这一招的不超过十个人!”
………………………………
082 化险为夷
这简简单单的一腾一挪,已让尉迟霁明筋疲力尽,喘了好一会儿气,才说道:“你不要得意,我要不是被你暗算,中了毒,你现在已被我制住了。”
顾二娘闻言笑道:“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不过到底是尉迟家的人嘛,说这话还是有点底气的。小姑娘中了毒不假,奴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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