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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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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见了倒也并不慌张,依旧一声不吭,双手两柄钢爪,就往秋仪之面门上刺来。
秋仪之这时已乘乱站了起来,见对手来势不善,慌忙用手中宝刀在面前乱削乱砍,不求将那黑衣人杀死,只求那人知难而退暂且夺过这一招再说。
………………………………
125 毒镖
谁知那黑衣人身手极为敏捷,用极诡异的姿势向后一仰,躲过刀锋,双腿随即向前蹬出,正踢在秋仪之胸部腹部间隔之处。
此处学名横膈膜,虽不是一击致命的要害,被打中之后却是出奇得疼。秋仪之也是凡人,此处受到重击,立刻就疼得缩成一团,蜷缩在甲板上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黑衣人乘着秋仪之受伤倒地的时机,向旁边哪处阴暗角落里头一躲,便不知藏到何处去了。
直到此时,在大船各个部位值夜的水手才跑到秋仪之身边,见是老船主请来的贵客,连忙七手八脚地将秋仪之扶了起来,又七嘴八舌地问道:
“大人,刺客在哪里?”
“哪里来的刺客?大人?”
秋仪之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抬头四顾,只见周围都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哪里还能寻到那黑衣人的踪迹,只好深吸一口气,略微舒缓一下胸腹之间剧烈的疼痛,说道:“刺客不知跑哪里去了。你们不要愣着,赶紧点起火把松明,照亮四周才好寻找。”
其中一个水手似乎是领头的,开口说道:“船上最怕失火,引火之物都被存在水线以下的船舱里头,没有老船主、少船主和蔡老大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取用……”
秋仪之疼得发慌,不及细思,便说道:“那你赶紧去将事情告诉这几位。这刺客武功高得很,又极诡秘,你们要三人以上一道行动,千万不能落了单,让刺客占了便宜。”
秋仪之虽有功名在身,却毕竟是船上的客人,这样发号施令当然有所不妥,然而现在情势情急,也顾不得这些礼数规矩了。方才那说话的水手答应一声,便挑了几三个信得过的兄弟,一头钻进船舱找人去了。
经过这样一番骚动,就在附近几个船舱里头就寝的秋仪之一行人都已被惊醒,他手下的八个亲兵立即各执兵刃满脸紧张地从船舱内鱼贯而出,尉迟霁明更是早已穿戴齐整,护在秋仪之身边。
秋仪之却唯恐那刺客还未下船,赶紧命令道:“你们几个不要管我,快去护住林先生和温小姐他们。就说是我吩咐的,叫他们不要出门。你们就把守在房门外头,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去!”
几个亲兵听秋仪之话音有些颤抖,语气却极坚定,赶紧答应一声,重新走回船舱,倒是尉迟霁明上前一步,说道:“船舱过道狭窄,有八个人就足够了,我还是守在叔叔身旁好了。”
其实秋仪之方才受了惊吓,也是害怕得很,有了尉迟霁明在旁守护,心中顿时有了底,口气也变得镇定了些:“也好。就是这刺客浑身穿黑,身法又快,恐怕不太好找,就是找到了也难以捕捉,霁明你可要小心了。”
正在说话间,却听身旁船舱方向传来一阵苍老的嗓音:“眼下世道真是变了,大半夜的,居然有刺客敢摸到老夫船上来捣乱,看拿住刺客,老夫不亲手把他砍了喂鲨鱼!”
正是李直的声音。
秋仪之听了,高呼道:“老船主小心,刺客还在船上!”
李直倒不害怕,笑道:“秋大人说话句句都对,就刚才这句错了。现在要小心的不是老夫,而是那个不长眼的刺客。老夫已命人去底舱取火烛去了,待我将甲板照个透亮,看老夫怎么拿住这个小贼,好好调弄调弄给大人解闷!”
正说话间,已有十来个水手各自抱了一大捆火把松明,堆在甲板上面。
此时李胜捷也被船舱外的骚动惊醒,打着哈欠一边走上前来,一边询问是何事情。这李胜捷虽然武艺不凡,却依旧孩子气十足,听说船上来了刺客,居然异常兴奋,第一个弯腰捡起一支火把,快步走到李直身旁,竟有些兴高采烈地说道:“原来是船上来了耗子,老爸不要担心,看我怎么抓住它。”
说着,李胜捷便取过一支火媒,一面点燃火把,一面还带着严肃的神情,对身旁水手说道:“这刺客是我的,你们一个也别跟我抢!”说话间,李胜捷已将火把点燃,擎在手上渐渐驱散开四围的一些黑暗。
秋仪之听了刚要夸赞几句,却忽然想起当年跟着皇帝郑荣北上出塞焚草时候,郑荣曾经叮嘱过自己:凡是夜间行军,要么全队依靠星象辨别方向摸黑前进;要么全队都举火把灯笼大张旗鼓行动――总之最好不要让敌军发现你的行踪,否则至少也要将首要指挥之人隐藏在众人之中。
想到这里,秋仪之已是慌了,知道那刺客不知隐藏在何处,说不定就是等着哪支火把点燃,照出船上首脑人物,好乘机下手!
于是秋仪之来不及开口解释,一个箭步上前,劈手就夺过李胜捷手中的火把,不顾一枚火星掉在手背上导致的疼痛,抡起火把,就往大海里扔。
然而秋仪之出手还是慢了,那刺客办事极为沉稳老道,被秋仪之发现之后并没有躲藏在甲板上的哪个角落里头,而是迅速顺着一根桅杆爬到横梁之上,趴着躲藏了起来,等的就是敌明我暗的这一瞬间,以便出手伤人。
而李胜捷方才草率之举果然给力这刺客极好的机会,他凭着黑夜中转瞬即逝的光亮,便已看清目标,匍匐在横梁上右手一甩,便射出一发暗器,直朝李胜捷面门打去。
这件暗器乃是专为暗杀行刺所造,周身漆黑,正好掩藏在黑暗之中,飞行速度虽然不快,却没有半点声响,以至于武功高强如尉迟霁明都未能发觉这件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越飞越近的暗器。
然而李胜捷身后的李直却凭着本能发现了危险的迫近,赶紧一把将宝贝儿子李胜捷拉过一旁,还未来得及说话教训,便听他“哎呀”一声,已是中了暗器。
李胜捷听父亲这一声叫得凄凉,赶紧稳住脚步,关切地问道:“老爸,怎么了?你没事吧?”
李直忍着疼痛,也不答应李胜捷,伸手一指暗器射来的方向,高声说道:“刺客,刺客就在那边,给我把他拿住!”
众人朝李直伸手的方向望去,果然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身影正在桅杆横梁上快速移动。
甲板上的船工水手见了,正要上前捉拿刺客,却听尉迟霁明一声断喝:“且慢!”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铜钱托在左手心里,右手则不断地取出三五个、三五个铜钱,接连不断地黑影方向打去。
原来是尉迟霁明自从当初急中生智,用几枚铜钱击杀顾二娘等好手之后,便觉用铜钱做暗器防身既方便又不显眼,因此随时随地都带着一把铜钱,又时时勤练暗器功夫,终于在今夜再次派上用场。
只听尉迟霁明铜钱所到之处,迅速传来金属和硬木撞击时候发出的声响,听得仔细的,却会发现这雨点一般传来的声音之中却有两声与众不同,显得格外沉闷――却是人体骨肉被击穿时候发出的可怖声音。
随着这两声并不明显的声音,只见那黑影的轮廓晃了一晃,终于站不住脚,从两丈来高的横梁上栽倒下来,发出巨大的响声。
守候在甲板上的水手都知道这黑影必然就是刺客无疑,赶紧一拥而上,果然发现一个身穿黑衣之人伏在桅杆脚下,已然是摔得晕了过去,右腿从小腿一直到大腿根部,中了四枚铜钱,正潺潺冒出鲜血来。
众水手方才见这刺客出手伤人,也知道不能大意,在此人身上里里外外翻找了好一番,将他暗藏的两套钩爪、九只飞镖、四把短刀统统搜了出来,确保身上再无兵器之后,才连拉带扯地搬到李直面前,等候发落。
李直看了被众人踩得死死的那个刺客,轻咳了一声,说道:“夜深了,我也不审他了。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捆严实了,倒挂在桅杆上头,先晒两天太阳再说!还有,多派几个人在船上守夜,其余的人安心回去睡觉,不就是只耗子么,犯不着兴师动众的。”
说着,李直便扭头往船舱里头走去。
秋仪之见李直动作似乎有些不太灵活,知道这位老船主虽然年纪不小,腿脚却还灵活,想必是哪里受了伤,为稳住人心这才勉强忍住疼痛。
于是秋仪之赶紧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李直的手,立即感到李直的手心正冒着冷汗,竟还有些颤抖。秋仪之心知这伤似乎不轻,赶紧说道:“多亏老船主及时出现,否则在下这条命就完了。来来来,请老船主到我房中,我要当面感谢!”
说着,秋仪之便亲自搀扶着李直,朝自己房里头走,一边走,一边招呼李胜捷也一起来。
李胜捷是个粗心人,没有发现父亲的异样,听秋仪之招呼,想也不想,就跟上去了。
却听李直又扭头说道:“老蔡,你也跟着一起过来。”
老蔡头还想着如何组织防备刺客的事情,却没料到自家船主会叫自己过来,虽然有些疑心,却不敢拒绝,也跟着跑了上来。
于是秋仪之扶着李直,几乎是一步一挪地向自己的船舱那边走去。李直却还装着一副满不在乎异常坚定的神情,昂首四顾,似乎是故意走得缓慢些,想要视察一下船上防务罢了。
然而一入船舱,李直便再也支撑不住了,双腿一软,立刻就瘫坐在地板上。
秋仪之早就猜到李直受了伤,然而看他神情还算淡定,没料到伤情居然如此沉重,赶紧吩咐手下亲兵道:“你们几个,就守在船舱门口,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又对已愣在一边不知发生何事的荷儿说道:“荷儿,你赶紧把我的房间整理出来,让老船主休息。”
荷儿也知道事情紧急,早把自己刁蛮的性子抛在脑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一声,转身就要往秋仪之的房间走去。
却听林叔寒说道:“大人的房间是通铺,温小姐的房间也不方便,还是先整理出学生的房间,让老船主休息吧!”
秋仪之想想有理,便问李胜捷道:“少船主,这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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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稳住病情再说
李胜捷已是慌了神,愣了一愣,才道:“这太不方便了,不如我找几个水手,一起吧老爸抬会他自己的房间好了……”
他话音未落,李直却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不可,眼下大敌当前,船上还不知是否混进别的刺客,不能让手下兄弟看见老夫受伤,否则军心动摇,就难以共同御敌了。秋大人做法很好,捷儿,你要听大人的吩咐。”
秋仪之有了李直的首肯,便赶忙叫荷儿将林叔寒的房间整理出来,又同李胜捷、老蔡头一道,将李直扶到林叔寒的床上躺好,又叫人四处点上灯烛,这才舒了口气,轻声问道:“老船主,你伤在哪里?先止血要紧。”
李直道:“在左腿上,似乎是被利器划伤了。老蔡头,你去取点伤药过来。记得不要声张!”
老蔡头答应一声,便跑开了。
一旁的尉迟霁明却在秋仪之耳边轻声说道:“看老船主这伤势,恐怕不单是被兵器划到这么简单……”
秋仪之听了,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看看李直的脸色越来越差,便问尉迟霁明讨过短刀,说声“得罪了”,便附身将李直受伤处的衣裤划开,细细一看,竟吓了他一大跳――原来李直果然在右腿上有一处长约一挎的划痕。这道伤虽然不深,却短短几句话之间便已经化脓,伤口两边的流出的并非鲜红的血水,而是混杂着红色、白色、紫色、绿色的不知何种液体,似乎还隐隐泛出一阵阵腥臭味……
“镖上有毒!”在场众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四个字来,却拿这转眼之间又有些恶化的创口没有办法,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正在这时,老蔡头拿了几瓶伤药进了屋子,他拨开众人,见李直伤势这样沉重,立即就痛哭起来,可偏偏不能哭出声音让外边的水手听见,只能近乎窒息般地在一旁抽泣。
却听李直艰难地抬起头,说道:“老蔡头,你哭什么?老夫还活着呢,你有眼泪,等三十年后到老夫坟头哭去!”
李直这话说得幽默,惹得老蔡头不由得“噗嗤”一笑,随即收敛起笑容,说道:“老仆给船主丢脸了,这就给船主上药!”
“且慢!”却听林叔寒说道,“现在不能上药!”
众人齐齐将眼神集中在林叔寒脸上,只是不解:为何李直伤势这样沉重,中毒这样深刻,立即治疗尚且来不及,林叔寒竟会阻止老蔡头给李直上药。
却听林叔寒问道:“请问这位老者,你用的伤药是什么配方?”
老蔡头还真被林叔寒问住了,只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拿来的都是最好、最贵的!”
林叔寒说道:“最好、最贵未必就最合适。伤药讲究的是活血化瘀,用的都是人参、鹿茸、虫草之类发物,越是好的伤药,这种东西用的就越多。你看李船主中毒这么重,若是让毒性挥发开来,不是更加危险,适得其反吗?”
老蔡头大字不识一个,当然听不懂林叔寒所说的药理,却也不敢再擅自用药,唯恐真如林叔寒所说反而害了李直,那自己可就后悔莫及了。
还是李直经验丰富,虽然身体虚弱,脑筋却不迟钝,说道:“林先生说得对,不能用伤药。你去找找船上有没有治疗海蛇、水母、海胆毒性的解药,不管对症不对症,先用了再说!”
他这话却提醒了温灵娇,赶紧说道:“说起解药,我身边就带了一瓶,还是顾二娘没有作乱时候专门给我配的。听她说,就算不能包解百毒,好歹也能延缓毒药发作时间,至少也留出了寻找名医解毒的时间。”
温灵娇一边说着,荷儿已从身边掏出一个粉瓷瓶来,说道:“这药我们从没试过,也不知灵不灵。”
秋仪之伸手接过药,轻轻将堵住瓶口的塞子打开,并不宽敞的船舱之中顿时弥漫起薄荷、柠檬、香草等气味糅合而成的清香来,将李直伤口处散发出的臭味掩盖住,让人紧绷着的神经不禁放松下来。
受伤的李直闻到这股香气,精神似乎也好了些,说道:“闻这气味就是一帖良药,还请秋大人赏了我用……”说罢,便又开始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李直这么说,秋仪之却不能不谨慎,紧紧将瓶子握在手中,对李胜捷说道:“这药尚未验明药性,要不这样,少船主这就下令,让兄弟们寻找那件煨了毒的暗器,再用活狗过试验,果真有效,才能用在老船主身上呢!”
李胜捷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孺子,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听秋仪之这样办法虽不方便,却是再妥帖没有的了,便赶紧吩咐老蔡头去办这件事情,自己则继续守候在父亲身旁。
这姓蔡的老仆办事果然雷厉风行,不一会儿便牵了条黑狗过来,手里则用托盘捧着一支乌黑的飞镖。
秋仪之见了,便用刀割下一块桌布,包着右手捻起那枚飞镖,在黑狗屁股上轻轻划了一条伤口。这枚镖上的毒果然性质凶猛,那条狗中了毒狂吠了几声,随即无力地瘫倒在地上,鼻孔一张一翕地呼吸着空气。
秋仪之见到这条狗,忽然想起从小陪伴自己的那条白狗还被养在广阳老宅之中,心中不忍,连忙将瓶中药水倒出一点站在棉布之上,小心翼翼地擦拭在那受伤了的狗的伤口处。
随着解毒良药的渐渐深入,那条狗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伤口虽未痊愈,却也不再恶化。又过了一会儿,那条狗已能挣扎着站立起来――虽然脚还是一瘸一拐的。
众人见了,似乎是在为这条被拿来做试验的狗加油一般,齐齐发生“唔”的喝彩声,卧在床上的李直也忍住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说道:“秋大人,这药似乎还是蛮有用的……”他话说不了整句,已是气喘吁吁,再也说不下去。
秋仪之见李直伤情更加恶化,知道再也拖延不得,便如方才试样时候那样,亲自为李直上了药。
李直用了死了的顾二娘配置的解药,面色顿时好看了许多,原本脸上因疼痛紧绷着的肌肉终于舒展开来,面色也好看了许多。
于是李直深吸一口气,说道:“秋大人,这位小姐的药灵验得很,老朽的伤似乎已无大碍。”
秋仪之尚未回话,却听李胜捷兴高采烈地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老爸先休养生息,待我查明这刺客背后主使之人,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替老爸解气!”说着已带了几分笑意。
李胜捷未经世故,然而身旁的秋仪之、林叔寒、温灵娇乃至老蔡头却都是饱经风霜之人,他们见李直脸上的汗水依旧不停地往下淌,不用猜也知道李直中的毒不过是略受控制而已,远未到痊愈的地步。
然而他们一个个却都不想说出丧气话来,扫了李胜捷的兴,都沉默着低头不语――不大的船舱之中,被一种压抑的气氛彻底笼罩。
过了好一会儿,秋仪之才说道:“老船主,方才温小姐的解药虽然灵验,却只是延缓毒性深入而已,真正需要解毒,还得对症下药,根本上拔除毒性才好。”
李直点头道:“还是秋大人想得周到。”
秋仪之答道:“不敢。不如这样,老船主先在此处或是自己房内休养生息,船上事务都由少船主和老蔡师傅会同管理。若老船主信得及在下,可以派个心腹之人,同在下一道,就在附近寻找名医,为船主诊脉解毒如何?”
李直一边听一边点头,待秋仪之说完,又补充两句道:“老蔡,你就说老夫今夜起床衣服穿得少了,偶感风寒需要卧床休息几天,不要乱了船上军心,知道了吗?你和捷儿抽空去审审那个刺客,问清楚他背后主使之人是谁,待老夫回过手来,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林叔寒一旁补充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当务之急是替老船主解毒,少船主应当先去问问这刺客,用的是什么毒药,又应该如何解毒。这才是现下的迫在眉睫要做的事情。”
林叔寒这话语调虽然不重,但字字都在理上,让人心悦诚服,却听荷儿说道:“我有个办法,若这刺客牙咬得紧不肯说解药的法子出来,就用他的毒镖一样弄伤了他,倒要看看他嘴巴是不是铁铸的!”
李胜捷听荷儿这句话说得解气,赞道:“好!是条妙计,我这就去审那刺客去!”说着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秋仪之等人见李直已缓缓闭上眼睛,神色甚是安详,便不再打扰,让老蔡头在身旁照顾,各自回屋休息去了。林叔寒因房间被李直占用,便虽秋仪之一道,和衣睡在一张空出来的床铺上。
如此过了三天,李直虽用了顾二娘配制的解毒良药,伤势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始终没有痊愈,只趁着白天精神尚好时候,穿戴齐整,在李胜捷的搀扶下面,到甲板上走了一圈以安军心。
李胜捷审问刺客却是没问出一丝半点的头绪来。
原来这刺客乃是倭国人,不通汉语,李胜捷叫来张二狗及其他几个略通倭语之人过来翻译,却只问出这刺客乃是受人所托,目标明确,就是行刺李直来的。至于毒镖的解药,却说这是倭国独门剧毒,无法可解!
既然知道这刺客是倭国来的,那十有**就是织田家讨人不成,怀恨在心,请了刺客过来刺杀李直的。
若是放在之前,以李胜捷的性子,早就亲自领人向白天那群上船的织田家的倭将兴师问罪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大打出手起来。然而他经过一天的风波起伏,几乎在一日之间长大了五六岁,变得沉稳许多,知道眼下只有先救父亲才是首要之事。
于是李胜捷耐住性子,专问解药一事,严刑拷打之下,这刺客却始终一口咬定:此毒并无解药,中毒之人只能安静等死,短则当场毙命,就算身体强健之人也不过多活六七天罢了。
………………………………
127 拷问
李胜捷见这刺客嘴硬,便想起荷儿教他的法子,用毒镖在这刺客脚面上也划了道口子出来。这刺客果不其然也中了剧毒,又因李胜捷出手重,刀痕划得深,那刺客中毒也因此要深得多,眨眼间受伤的部分便腐烂化脓起来。
饶是如此,这刺客却依旧一声不吭,一口咬定这毒药无药可解。
李胜捷无奈,又怕这刺客就此死了再也问不出解毒之法,只好借了一点从温灵娇那里取来的解毒良药,先给这刺客用了稳住伤情,说不定等过一两天这刺客受不了苦,就能说出解毒之法来。
另一边,秋仪之因此事说到底都是因自己而起,因而也十分关心李直的伤情,除了每日探视之外,还不顾明州府中依旧有零星倭寇劫掠作乱的危险,派人四处寻访名医。
林叔寒因在江南读书人中名声响,而医生也算是士林中人,因此认识的名医也不在少数。他原本清高孤傲得很,从不请托办事,现在也终于放下架子,亲自写信邀请金陵城中出了名的医生,前来明州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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