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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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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抚义对秋仪之畏惧已极,当然不敢反对,只好答应下来,同一双儿女惜别之后,便赶赴明州去了。
却说李直那买办虽然没有担当,做事倒也还算麻利,刚到明州便派了轻小快船去倭国送信,又张罗了两百多口倭国来的好刀,派人送到山阴去了。
秋仪之收了倭刀,见这批兵器虽比不上赵成孝等人手中的渤海宝刀,然而钢火比之寻常地方节度军手上的刀剑已是胜过不止一筹,便分发了下去。
与此同时,秋仪之为把手下这两百个乡勇,按照老幽燕道军队的制式训练,专程写信,向驻守在衢州的将军崔楠调用劲弩、盾甲各一百套,用以编练弩兵及“当矢营”兵士。
军中调用兵器是一桩大事,更何况调用的还是这样的专用器具。看守武库的将佐虽是老幽燕道军中出身,知道秋仪之这位“义殿下”的来历,却也不敢自专,收到书信之后便立即转到将军崔楠那边去了。
此时崔楠接了皇帝郑荣的圣旨,已离开衢州,选在杭州设立行辕,主持江南道抗倭事宜。
秋仪之的书信辗转送到他手上时候,已又过了三四天。
崔楠是知道秋仪之身份的人,也同样清楚他在皇帝郑荣那边的地位,想也不想便批准了,传人直接去衢州大营调出装备送往山阴县。
又说当今皇上郑荣麾下有两员干将,一是左将军崔楠、二是右将军韦护。其中崔楠步卒出身,沉默寡言,善于进攻;韦护将门世家,口若悬河,精于防守。这两人在幽燕道时,就跟着郑荣北击突厥,立下赫赫战功,讨逆之役中又建新功,已做到武将之中顶级的职衔,只在“天下第一名将”的戴鸾翔之下。
这两员名将如今各领一军,一个守在江南、一个守在在云贵,要的就是将素有不臣之心的岭南王郑贵堵死在岭南一隅,待时机成熟之后再另行处置。
然而眼下江南道倭寇之乱纷起,江南道节度军又无力平叛,崔楠便奉旨,就近坐镇指挥平叛事宜。
然而若是由善于防守的将军韦护指挥,他自能将整个东南沿海守备得仿佛铁桶一般,先断绝倭寇进犯的通道,再从容收拾已深入江南的倭寇。
然而崔楠以进攻见长,虽遇到倭寇不论其人多人寡,总能战而胜之,然而他不善于步步为营,又无法将衢州全部兵力抽调出来,倭寇竟是越打越多,逐步陷入属下军队疲于奔命、愈战愈疲的状态。
崔楠刚刚批准了秋仪之要领取装备的文书,便传来战报:说是大股倭寇,总数在三千人左右,被岭南王郑贵驱赶北上,克日就要进入江南道境内,必须及时弹压。又有战报说:原本渗透入江南腹地的零星倭寇也已聚集起来,人数在五百人以上,已经逐步杀向金陵。
这两条军情都不是能够忽视的,然而两处地方相隔甚远,崔楠自揣手中兵力有限,若是将其一分为二,便难以对进犯的倭寇形成绝对优势,即便能够对阵取胜,也将是一场血战。
崔楠虽精于进攻,用兵却十分谨慎,非深思熟虑之后不能会行动。
他思前想后、左右衡量――同岭南道交界之处的倭寇人多势众,一带又都是山地丘陵,若不在第一时间就将其围而歼之,恐怕倭寇就要大量渗透进入江南;而金陵城是大汉在南方的中心,素有“陪都”之称,若被倭寇攻入,势必天下震动,也不能等闲视之。
崔楠所良久,终于拿定主意:岭南来的倭寇乃是主力,更为了防着岭南王趁乱闹出别的动静来,因此必须由自己亲自领军,以快刀斩乱麻之势,将其彻底歼灭。
至于南京那边么,崔楠灵机一动,叫过军中书办,自己口述了一道命令。
崔楠的这个书办,乃是江南本地一个举人,行文倒也甚快,一边听崔楠说,一边笔走龙蛇,写了一份命令下来:“着山阴知县秋仪之,即刻领军赴金陵剿寇,须凭坚城固守,不可轻易出击,待本将凯旋之后,再会同攻击。若违军令,定斩不饶!”
崔楠接过这份墨迹未干军令,看了看,想也不想就扯碎扔了,让书办按照自己的原话,重新拟一道军令:
“请山阴县秋大人即领军赴金陵抵御倭寇,一切均可便宜行事,建议大人以金陵高墙为依托,先守而后攻,待末将歼灭顽匪之后,自同大人会猎于城下。”
那书办将这份重新拟好的文书送到崔楠面前,却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位位高权重的将军,问道:“崔将军,军令嘛,一向都讲究明确严厉,何必要写得这样客气?一个小小的县令,将军一伸手就,就好像蚂蚁似的捏死了他。”
“放屁!你懂什么?”崔楠立即骂道,“原样封好,送到山阴县去。”
崔楠少言寡语,然而一出口便是斩钉截铁,那书办只好照办。
崔楠传递军令用的都是六百里加急快马,因此他这道行文极为客气的军令,只用了短短一天,就已送到秋仪之手中。
此时秋仪之手下乡勇虽因专用装备没有到齐,因此也只能练习些基础武艺。
特别是秋仪之特地请了尉迟霁明,让她创立一套适合普通兵士使用的刀法。尉迟霁明武功以飘逸灵活见长,初创的一套刀法也是如此,显得花巧有余而实用不足。
秋仪之也是见过世面之人,看了几次就知道这套刀法不适合在军中广为推广,便要尉迟霁明加以修改。
尉迟霁明对这件事情本就意兴阑珊,又听秋仪之对自己辛苦创下的刀法还颇有不满,便犯了小孩脾气,索性撂下挑子不干了。
还是吴若非一张嘴巴甚甜,好说歹说才将尉迟霁明劝了回来。于是尉迟霁明也不再用什么奇巧招式,只将他们尉迟家一套入门拳法稍微修改一下,改成一套再简单不过的刀法,便交了差。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套直来直往的刀法,居然效果极佳。不仅招式威力颇具可观之处,又贵在学习起来十分方便,以至于秋仪之新招来的兵士,不废什么功夫就已练得纯熟。
此外,林叔寒也摆出难得的好耐性,从“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开始,连同新招的两百个乡勇和秋仪之原本的十八个亲兵一起,从头识文断字。
这些新老兵士,都是目不识丁的泥腿子,教他们认三个字,要比让他们挑一缸水还要难。
然而林叔寒严厉异常,凡是识不满今日规定汉字的,除要挨一顿手心之外,还得留堂补课,直到识满过关为止。可一留堂,就要耽误休息操练时间,少睡一刻半刻的午觉是小事,若是操练迟到了,领头的赵成孝可不管你是何原因,拉起来又是一顿板子。
不少兵士被这样的两头板子打得疲了,几次想脱队而出,偏偏秋仪之军饷给得丰厚,出了军营大门,便再也赚不到这份银子了。他们无奈之间,只能看在钱的份上,勉强支撑下来。
这样软硬兼施之下,原本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竟在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里头,练得颇具战斗力。
因此秋仪之接到军令时候,也是颇为兴奋,心想:“自己从崔楠那边调的巨盾、劲弩尚未到达,自然也没法联系老幽燕军队的专用战术,军队还算不上真正成军。然而经过这些日子的苦练,这两百来人的战斗力也是今非昔比,或许正好可以拿倭寇来试一试锋芒?”
………………………………
143 心里话
于是秋仪之便传令赵成孝,立即在军营之前击响战鼓,集结全军。
赵成孝得令,立即穿戴齐整,快步跑出山阴县城,亲自举起鼓槌,在将军营之外的战鼓擂得震天一般响亮。
军中将士听得鼓声,虽不知营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都想起“闻鼓而前、闻金而退”的最基本的军令,慌忙放下手中事情,将战衣战刀穿戴齐整,从军营之内鱼贯而出,按照平日里训练好了的队列顺序,在城门口排好了整整齐齐的四排五列队伍。
赵成孝是这群乡勇训练的总负责人,见他们集中得也算是干净利落,心中十分欣喜,脸上却不动神色,静静站在众军面前,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等了不到转眼功夫,秋仪之也在其十八个亲兵的护卫之下,从城门里头快步走出,见众军已列队完毕,队列肃然有序、军容威武齐整,确有当年老幽燕道精兵的风采。
因此秋仪之脸上立即绽放出笑容来,刚要说话,却听城墙顶上有人喊道:“看!看!秋大人来了!”
秋仪之忙抬头往上看,原来是城中百姓听到击鼓声音,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都聚集在城墙顶上,赶来看热闹的。
于是秋仪之拱手抱拳,朝百姓团团一揖,说道:“诸位父老乡亲,在下接到上头军令,说是倭寇嚣张,已集结在金陵城下,正要我等领军前去剿灭……”
他话音未落,不知百姓之中何人高声说道:“金陵城出了事情,金陵城里的人应该自己解决,凭什么要我们山阴县出人给他们卖命?”
城墙顶上人群之中立即有人附和:“就是,就是。金陵城里出来的人,一个个鼻孔朝天吸气,眼睛长在头顶上走路,见了我们,一口一个乡下人,现在好了,倒要我们去救了?这是什么道理?”
他这话,显然甚得人心,人群之中又有人纷纷同意。
秋仪之听了,却是一愣。
他从小就在郑荣身边长大。那时的郑荣还不是皇帝,却也是威震一方的幽燕王,甚至在幽燕道有不知皇帝何人者,没有不认识幽燕王的。整个幽燕道军政大权,都在郑荣统属之下,从来都是令行禁止,若是有兵士问出什么“我是邢州的兵,燕州有事,凭什么叫我去”的问题,那可是要被众人笑话的,碰到脾气暴躁些的军官,怕是躲不过去一顿板子。
然而秋仪之现在只是一个流官,手下十八个亲兵尚可,而那新招募的两百个新兵里头,如方才那几个百姓高声质疑的话,他们心里头,未必没有这个念头。
兵危战凶,战场上面要是有片刻犹豫,面前就是不测深渊,更何况存了这样内外有别的想法,到时候一旦战事不利,便会发酵起来,士气也会瞬间崩溃。
于是秋仪之沉思了片刻,又朝城墙上的百姓深深作揖,说道:“诸位能同下官说这几句掏心窝子的话,那是对下官的信任。既如此,下官自然也不能对诸位有所隐瞒,也有几句心底话,想对诸位说,不知大家想不想听?”
他话音刚落,城墙之上便传来声音:“大人请讲!大人请讲!”闹闹哄哄响成一片。
秋仪之待众人喧哗稍减之后,才朗声说道:“诸位,大家方才的话下官都听见了,这是大家的肺腑之言,也是出于对本家子弟的一片爱护之心。然而,我觉得,不对!”他特意在“不对”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秋仪之扫视了一眼周遭群众,听稀稀拉拉的交头接耳声音也都平息下来,这才继续说道:“方才有位先生说了,我们山阴县的人,不要去管金陵城的事。可大家想想,金陵的事情,就只是金陵的事吗?别的不说,就拿我手下这几个兵来说,他们吃喝用度,从没向本县的父老摊派,用的都是下官做些小生意赚来的钱。那这生意又是如何做的呢?无非就是将金陵出产的货物,卖到国外去,赚点差价而已。因此,若是金陵城要是陷落了,那这刚刚成军的这些兵,就都要遣散了,到时候大家又靠什么来保卫家园呢?”
秋仪之见百姓都沉寂下来,似乎自己方才几句话对他们已经有所触动,便又说道:“其实这里头还有个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想想,倭寇凶狠贪婪,若是将金陵城劫掠了,他们自然也不会知足,便会以为我中国无人,就要四处烧杀抢掠。我山阴县虽然离金陵甚远,却也不算是穷地方,倭寇就能放过了吗?”
秋仪之喘了口气,又说道:“若是倭寇打上门来,我等依旧还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打邻居,你不去帮忙;他打你家,邻居也不来管你。那样就会被外敌各个击破,大家都不能幸免。诸位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见城墙上头看热闹的百姓都已被自己说服,不住地点头,便又转身对那两百个新兵说道:“尔等也是一样。尔等此次出征,并不仅仅是听从本官的军令而已,而是为了保家卫国,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尔等每多杀一个倭寇,自己的父母妻小,便小了一分被倭寇袭击杀害的机会。大家想想,自己身上的担子轻吗?敢不用心杀敌吗?”
秋仪之口才甚好,就连饱学鸿儒,往往都能被他说服。他新招的这两百人,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短短几句话之中,已被他说得心服口服,还有几个触动心肠,暗暗落下泪来。
秋仪之见众人心绪已被他鼓动起来,便高呼一声:“我等即将出征,难得别离家乡。来啊,众军向父老磕个头,也算报答养育之恩!”
众军听令,放下手中兵刃,齐齐下跪下城墙方向磕了几个头。
一种悲壮的气氛顿时笼罩住了这座不大的县城,出征将士自不必说,就连城墙上头方才还在插嘴说话的百姓也都默然不语,还有几个儿子、丈夫在军中的妇女已然抽泣起来!
却听秋仪之又是一声令下:“众军起身,出发!”
众军听令,赶紧拾起地上的盾牌倭刀,连眼角的泪水都不敢伸手拭去,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便向前方快速行动。
行军作战的一般事务,秋仪之已全权交托给赵成孝处置,因此他虽下令出发,自己却不跟在队伍之后,却在尉迟霁明的护卫之下,重新折回县城当中,要处理一些留守善后事宜。
他一路直往县衙而来,正好见到许容――此人乃是大殿下郑鑫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耳目――站在县衙旁边,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便伸手叫他过来。
许容见秋仪之召唤,赶紧走到他跟前,作了一揖,口中只说出:“大人”两个字来,却不知还有何话好讲。
秋仪之就站在县衙门口,问道:“许先生,在下奉命远征,你是我手下的书办幕僚,怎么不来送行呢?”
许容听了依旧不知如何应答,只支支吾吾地道着歉。
秋仪之却“哼”地冷笑道:“许先生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到我这偏僻小县来,为我这微末小官当书办,其中暗藏这什么缘故,你知我知,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不过敢问许先生一句,自先生来此,除了清理田产之时略微辛苦些外,在下可有哪里亏待先生的?”
许容一细想,秋仪之这话问得还真有几分道理――自打自己来了山阴县,除了秋仪之对自己爱答不理之外,还真是从来没有为难作践过,幕酬也从不亏钱,比之前自己在大殿下王府里头还多了些。
于是许容摇摇头,说道:“大人对我甚好,从来没有亏待过学生。”
“这就好。”秋仪之沉思片刻,斟字酌句道,“在下看先生整理出来的本县田产情况,堪称细致清晰,可见先生也不是什么庸碌之辈。大殿下同我之间的恩怨,自然由我等之间处置。所谓‘神仙下棋,凡人不得私语’。先生大好的前程、大好的才华,可不要卷入是是非非之中,凭白耽误了吧!”
秋仪之这几句话说之中带了几分劝解,带了几分警告,又似乎处处都在为许容考虑,一时之间说得他连连点头。
于是秋仪之便道:“在下也是在皇上、在几位殿下身边做过事的,知道其中的难处,许先生既然重任在身,自然可以照办。不过先生既是我的书办,我也有件事情,需要请先生去做。”
许容听了一愣,想来必是这个刁钻犀利的小小县令,又要将自己支使出去做什么苦差事了。然而自己现在正仰人鼻息,只好点头道:“大人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好了。”
秋仪之不动神色地看了许容一眼:“许先生也知道,在下奉命前往金陵剿灭倭寇,县中空虚。因此还请许先生暂领县衙大印,替我主持县中政务,如何?”
许容听了眼睛一亮:秋仪之这番安排,不就等于是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当中,山阴县的大权交由自己了么?
他不免有些疑惑――这个秋仪之明知自己是被派来监视他的,为何又将这样重要的权力交由自己呢?这也实在是太过大胆了些吧?
可他却又不免有些感动。
许容那在旁人看来荣耀无比的进士功名,在京城之中却毫不起眼,混了十几年不过是个前程如萤火一般的小小京官。他不甘心就此空熬资历虚度一生,便舍弃官位不要,投入大殿下郑鑫门下,想要借此出人头地。然而郑鑫府中名士也是极多,自己入府以后也丝毫不能发迹,这才被远远打发到江南做这见不得人的差事。
许容在京城里头见惯了那些平素满口仁义道德的君子们,一个个互相利用又互相提防――即便是最温情的寒暄,也要防着对面是不是口蜜腹剑;就算是再友善的面孔,也害怕对面是不是笑里藏刀;哪怕是最及时的安慰,也唯恐对面是不是兔死狐悲――这样十几年尔虞我诈、隔岸观火、落井下石的政治生活,已将许容初入官场时候那种充满理想的意气风发消磨殆尽了!
………………………………
144 金陵城外
然而如今,分明是自己对头的这个秋仪之,不管是好是坏,却是对自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又要将全县大权交由自己掌握――虽绝不是对自己的信任,却也应了“君子坦荡荡”的语录。
这让在京城官场之中沉浮多年的许容不能不有所触动。
他努力抑制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故作镇静地问道:“大人,我有话也明说了,大人将全县重任交托在我的手上,难道就不担心么?”
秋仪之放声大笑:“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山阴县令,你当时京兆尹了?就算你有了二心,又能掀起什么浪来?挑旗造反?我现在已将县中所有兵马都带在身边,若是你有一丝一毫的不轨之举,我正好借这个由头灭了你。”
这又是一句老实话,让许容听来不安之中,又有了三分放心。
却听秋仪之又说道:“不过许先生自己也要考虑考虑清楚。以大殿下的权势,想要对付在下,还要暗中用计,不敢明来明往。可见在下也绝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俎上鱼肉。许先生轻举妄动之前,可要考虑考虑清楚了。”
许容当初被郑鑫派来监视秋仪之之前,也曾与这位大殿下说过话。从寥寥数语之间,许容也隐隐约约间觉得郑鑫对这个秋仪之颇有几分忌惮。他当时还想不通,以堂堂大殿下的权势,对付一个小小县令,何必要如此处心积虑,不是找个由头随手就处置了么?
今日听了秋仪之这番话,终于恍然大悟。
他许容也不是什么笨人,已是猜出其中的厉害――这两个人,随便哪个都是抬起脚面都比自己脑袋高的人,竟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然而他转念一想:眼下大殿下权势虽大,却也到不了一手遮天的程度,另外两位皇子殿下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关键是皇上圣心未定,尚未确定立储何人?说不定这个秋仪之就是手里捏了大殿下什么了不得的把柄,这才有恃无恐的呢!
想到这里许容已是下定了决心,朝秋仪之一揖到底:“大人既然对学生坦诚相待,学生自然也就不会对大人口是心非。别的我不敢说,至少大人这几日交给我的这个山阴县,学生定当勉力治之。若大人回来之后,见一民不安、一地不稼,自可拿我发落。”
许容口中说得虽然堂皇,心中却另有算盘:大殿下那边自然是要交代的;可是攀上秋仪之这条线,也未必就有什么坏处,所谓两面投资、两处得利是也。
秋仪之对此却是无可无不可,缘由他方才已经说了,小小一个山阴县,对他而言确实没什么打紧――他秋仪之要的只是一个名分而已,只要朝廷中枢还认他这个县令,他现在手里有兵有将,小小山阴一县实际控制在何人手里实在是件不要紧的事情。
然而许容能有这样一番表态,秋仪之还是很高兴的,笑着勉励了几句,便招呼尉迟霁明一道进府,将随身细软用品仔仔细细打理一番之后,便又出县衙追大队人马去了。
可是他还未出得城门,却被温灵娇拦住了。
只见温灵娇骑在自己那匹极骏美的白马之上,向秋仪之略略作揖道:“公子出征,小女子也想鞍前马后效劳,不知公子能否同意……”
温灵娇这话,秋仪之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赶紧答应道:“好,好,好。这是在下的荣幸,不过兵凶战危,还请小姐能够听我将令行事,否则难免有些危险。”
秋仪之口上这么说,心中却想:当初自己和温灵娇单枪匹马深入敌人据点,虽遇危险,却也能够全身而退;现在自己手上有绝对忠于自己的两百精兵,同对手又是堂堂正正、明来明往的两军对敌,单单保护一个温灵娇又有什么困难的?
温灵娇却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全凭公子主张。”
秋仪之听了这话,心都要化了,赶忙定了定神,说道:“那好,队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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