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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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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灵娇却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全凭公子主张。”
秋仪之听了这话,心都要化了,赶忙定了定神,说道:“那好,队伍怕是走远了,我们也赶紧出发吧。”说着,一抖手中缰绳,便让胯下汗血宝马缓缓向前走去。
温灵娇也随着催动马匹,跟在秋仪之马后,往城门外走去。荷儿则一声不吭,携带了温灵娇平时常用之物,骑了头健驴远远跟在几人身后。
秋仪之所部训练颇有章法,一路所行甚快,大队人马走了六天,便已到了金陵城的外围。
金陵乃是天下最为繁华的所在,城里自不必说,就是城外也鳞次栉比地修建了无数星罗棋布的茶楼酒肆,各地往来客商未及进城的,往往就在城外休憩。久而久之,金陵城外比之寻常城池,要更加热闹。
可是如今,往来商贾都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座座高楼广厦空落落矗立在地面之上,显出一番诡异的萧条空寂来。就连城外的乡村也变得异常荒凉――现在已快到了秋收之时,田中却罕见有打理田土的农民,水稻也都长得稀稀拉拉,怕是今年秋天歉收已成定局。
秋仪之心中明白,造成这样的情况,全因倭寇袭扰而起,若是任由倭乱猖獗下去,恐怕江南道这天下首富之区,便要成为一片焦土了。
想到这里,秋仪之赶紧催动人马,兼程往金陵城赶去。
接近城墙底下,金陵城这才有了些生气,路上人马也渐渐增多起来。然而这些人,并非往来的客商或是进城办事的百姓,而都是奉命聚集到金陵抵抗倭寇的兵士――见他们服色,有的穿了统一地方节度军的衣装,还有不少衣着各不相同,显见也是附近州县来的乡勇团练。
秋仪之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统领人数只有两百的小股兵士的小头目,没有统领全局之权,无论行军作战还是驻扎补给,都必须听命于上峰――也就是现在的江南道刺史和节度使的指挥。
于是秋仪之便选了一处空地,令手下将士就地休息,且必须恪守军纪,不能四处游荡,这才派了赵成孝去附近打探情况,最好问明援军应当听何人指挥调遣。
谁知赵成孝一去不返,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却说:“这边并没有人统一提点,大家又奉了左将军崔楠的将令,不敢轻易撤军,因此只好滞留在这金陵城下。”
秋仪之听了,立即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大敌当前,倭人虽然人数不多,然而战斗力却非比寻常,正在协力抗敌时候,众军岂可如一盘散沙般散落于城下?更何况众军无人统一指挥,也必然无人统一约束,军纪不严必然袭扰百姓,反倒起了反作用。
于是秋仪之同林叔寒商量了一下,便亲手写了一份请柬,又照抄了十几份,要赵成孝寻找各军将领,一道过来商议军务。
赵成孝办事利索,领命之后不过片刻功夫便请了**个将领――大多是千总、百户职衔,只有一两个带了中郎将的盔缨――到秋仪之跟前议事。
秋仪之初来乍到,要先听听情况,便请诸将各自通报情况。
原来这群人也是接了崔楠的命令,因路程较近,早三两天便已到了金陵城下。然而江南道刺史钱峰、节度使刘庆,却以各地军队军纪不佳,唯恐骚扰百姓为由,禁止军队入城休整。
秋仪之见现在聚集在金陵城下的这群杂牌军,果然是乱乱哄哄的,这里一堆、那里一堆,与其说是官军,不若说是土匪乱民还更像一些。
于是秋仪之笑道:“我看诸位为求方便,驻军时候多有强占民居的,百姓不堪其扰,大多已经逃散了。钱刺史守牧有责,害怕官军袭扰百姓,这事也不能怪他。我看不如这样,大家都从民居里头退出来,城下现在空地有的是,足够我们结下营盘,让钱大人看看我们的军纪,也好放心让我们进去。”
秋仪之在当初在山阴县城之中,仅凭二十人便抵挡住了上万官军的围攻,之后不仅自己没事,还惹得一手遮天的老刺史殷承良人头连同乌纱帽一同落地。他这番“壮举”在江南武将之中极负盛名,他这几句话也是有理有据,让众军官不能不心悦诚服地答应下来。
却听一个中郎将服色的军官拱手道:“进不进城那是小事,关键还是补给。末将带来的粮草水米不多,若再得不到补充,恐怕军纪再难约束,麾下将士便只好向百姓们‘暂借’了……”
所谓“暂借”不过是“劫掠”的文雅称呼罢了。
秋仪之听了他的话,眉头为之一紧――在他心里“补给是小事,关键却是进城”,金陵城外虽说是郊野,却也都依墙兴建了无数房屋,没有大片空地便不利于官军发挥人多势众的优势;反倒是到处都是的狭窄漫长的街道,正好让单兵作战能力强悍的倭寇站了先机,一旦动起手来……
此外,补给之事却也不能忽视――秋仪之原以为金陵乃是繁华所在,因此只带了五千两白银,想着一切供给都能就地购买,因而随军所携的粮草并不十分多;若是再将自己堵在金陵城外,那他携带的银两也无处可用,手下兵士便将陷入断绝粮草的绝境。
于是秋仪之又同林叔寒商议了一下,便对聚集于此的军官团团一揖道:“我等是奉命前来剿灭倭寇的,不是在此吃苦受罪的。钱大人是翰林出身,饱读经史,想必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一时不通军务不知我等的难处罢了。我等何不这就进城去,向其表明心迹,钱大人自然别有安排。”
他话音刚落,却听一个千总上前半步,抖抖索索地说道:“不瞒大人说,在下等位卑职小,恐怕不便面见上峰,更不敢和刺史大人、节度将军当面争辩,还请……”
秋仪之见他一副窝囊样,却也无可奈何:“那好,有几位将军留守在这里,约束一下军队也是好的。”他一指赵成孝道,“这位赵将军能征惯战,颇通兵略,还请诸位能够暂时听他节制。”
………………………………
145 刺史和节度使
秋仪之见众将都点头同意,便又对其中两员中郎将说道:“这两位将军品级甚高,可否跟我一同进城去面见刺史大人?”
这两员将领心中原想拒绝,可秋仪之点名要自己去,却也不敢不给他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跟在秋仪之和林叔寒之后几步,往金陵城方向走去。
行至金陵城下,果然见一扇丈许宽阔的大门紧闭起来,门前守卫的军士少说也有一两百人,将秋仪之等人近前,便有一人上前制止道:“奉刺史及节度使大人严令,非原金陵节度军一概不能入城,违令者斩。”
秋仪之睨了这军官一眼,见他巴掌大一张小脸之上,长了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甚小,偏偏留了一部络腮胡子,显得十分可笑,心中不免有些轻慢,便道:“你可看清楚了,在下可不是军官,乃是山阴县令,总能进城了吧?”
“山阴县令……你就是秋仪之……秋县爷?”那军官惊道。
秋仪之答道:“秋仪之就是在下。既然将军认得下官,那就放我进城去面见刺史大人吧。”
原来是秋仪之先前闹出这么大风波来,江南文武官员即便未见其面,总也颇闻其名。
那军官听果然是秋仪之,便知此人颇难对付,又想到自己领到的命令确实只提及军士不能进城,未曾包含其他文官在内,便壮着胆子说道:“既然如此,那大人就请进吧。”说罢,向后一挥手,他身后军士便立即让出了一条通道,城门也随之打开一条只容一人进出的缝隙。
秋仪之朝身后林叔寒及另两位中郎将使了个眼色,便通过守军之中让出的通道,快步向前走去。其余三人得到暗示,也赶紧跟了上去。
谁知那军官见林叔寒等人也要进城,连忙伸手拦住,问道:“不是秋大人一人进城么?怎么这几位也一起跟着?”
秋仪之面无表情地扭头说道:“这位林先生是我的师爷,是要随时参赞的。至于这两位,他们也都是将军,在下想要同刺史大人商议的事情,便与这两位有莫大关系。怎么?他们不能进城么?”
那小脸将军挠了挠脑袋,说道:“林师爷进城可以,至于这两位将军么?刺史大人严令军兵不能放进去一个,还请这两位将军就在城下等候可好?”
秋仪之狞笑一声:“要是在下硬要带这两位进城呢?”
那军官早知道这秋仪之不好对付,就连在江南说一不二的殷承良都被他挑下马来,便赶紧换了副谄媚的笑容,说道:“大人是手眼通天的人,就别难为小的了。”
秋仪之却道:“你知道我的本事就好,不要以卵击石。”说着,又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便领着其余三人继续向城内走去。
那军官见了,立时着了慌,伸出左手就将秋仪之等人拦住,右手却已是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佩刀刀柄之上。
秋仪之眼角瞥到这个细节,立即抓住不放,冷笑一声道:“哼,你想做什么?想拔刀么?想杀了我等么?你不要忘了,我们头上也是有乌纱帽在的,你若是敢谋杀朝廷命官,就等着株连九族吧!还指望着刺史大人、节度使大人来保你?做梦!”
他见那军官听了自己的话,眼神有些发虚,便火上添油道:“我看你要是胆敢动手,怕还等不得朝廷处置,我们手下现在有七八千人驻守在外,听到主将被杀,立即就要反将起来,将你,还有你手下这几个人统统斩成肉泥!”
那军官听了这话,已被吓得浑身僵硬,右手不住地颤抖,却忘了将手从刀柄上放下。
秋仪之还当他依旧不想放自己这群人进城,便又高声断喝一声:“给我让开!”
那军官显然是被吓了一跳,立即往后一退,一不留神左脚后跟绊在一块断砖上头,踉踉跄跄险些摔倒,显得十分狼狈。
秋仪之见了,暗自轻蔑地一笑,随即一甩衣袖,大步向金陵城内走去。他身后林叔寒和其余两个中郎将,也都亦步亦趋跟着进了城。
一入城墙,金陵城便是另一个世界。
城内丝毫没有城外那副风声鹤唳、杂乱无章的场面,反而因这几日关防得严谨,因此显得比寻常时候更加干净有序了些。原来是由于金陵城紧靠长江,陆路通道虽因倭寇袭扰暂时封闭,城中仍旧可以依靠水路同外边互通有无,竟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倭寇的影响。
见到这番情形,秋仪之似乎终于有些明白了新任江南道刺史的钱峰,为何始终紧闭城门,不放援军入城了――倭寇没有攻坚手段,只须将其拒之于城外,便能保得金陵一隅安全。
然而这种缩头乌龟一般的打算,秋仪之自然是十分不屑的,他丝毫没有停步,沿着金陵城中宽阔平坦的青石大道,便直趋江南道府衙门前,通报了姓名、递上了名帖,便叫看门兵丁进去禀报。
钱峰的前任的殷承良不爱在衙门办公,反而选到一处叫“青崖观”的道观里头见人办事。钱峰初来乍到,还没有殷承良这样的派头,又逢倭寇入境的大事,便老老实实镇守在衙门之中。
钱峰是个老京官,消息要比殷承良灵通些,略略听说过这个秋仪之是在当朝宰相和几位皇子跟前说得上话的人。因此他听到守门兵丁通报,惊讶之余便命兵丁赶紧去请秋仪之进来,自己则亲自从府衙正堂里头走出几步,在外恭候秋仪之到来。
秋仪之并不认识钱峰,只远远瞧见一名官员浑身上下都穿了一丝不苟的三品服色,料想金陵城中除了刺史以外,再无这样品级的高官,便快步上前,朝钱峰深深一揖,说道:“属下山阴县令秋仪之,现奉左将军崔楠将令,前来支援金陵,扫清周边倭寇,特来向刺史大人报到。”
钱峰见秋仪之没有朝自己跪拜,当时就有些不高兴,勉强挤出笑容,说道:“秋大人虽是进士出身,然而深通兵略、名声在外,本官到任不到一个月,就已听说了。有秋大人前来助战,倭寇必然望风披靡。”
秋仪之答道:“下官曾同倭寇交手过几次,知道其虽为化外之民,然而战力颇强,不可稍存轻慢之心,否则难免被其以少胜多、各个击破。”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就拿现在来说吧,赶来助战的各地官军和乡勇团练,统统住在城外且没有军饷补给,不但会袭扰百姓,而且也会让这些兵士有了内外有别之心,作战起来就不会用命,战力士气便也会大打折扣。因此,还请大人能够传令下去,让城外兵士进城修整,也好全力作战。”
钱峰原本就因秋仪之礼数有缺而有些不满,又听他耳提面命了这么好一番话,心中更是十分不快,便道:“这个么……本官也是考虑过的。就怕外边军士一下涌进城来,军纪不佳,将金陵城闹个天翻地覆,恐怕也是难以收拾吧?”
钱峰一边说,一边走回大堂,在堂上几案后头坐了下来。
秋仪之只好跟着钱峰进了府衙正堂,站在堂上说道:“刺史大人请看,这两位就是城外统率官军的中郎将,刺史大人若不放心,可同他们二人立下军令状,若真有袭扰百姓之事,自可依军法处置。”
钱峰听了冷笑一声:“哼!军法处置?之前那些兵袭扰百姓的事情做得还少么?若真的按军法处置,秋大人身后这两员将军的脑袋,说不定已吊在我金陵城头风干了呢!”
秋仪之忙道:“刺史大人说的是。在下进城之前,也见城外援军军纪不佳。后同几位将军商议过之后,各地兵士都已退出民居,在空地上设立营帐,纪律已经井然。大人若是不信,自可登城去望。”
钱峰闻言,沉着脸盯着秋仪之身后两员将领问道:“确实是这样么?”
钱峰虽不如之前殷承良那样威严,然而头上乌纱、身上官袍却也足够吓人,他这一眼,愣是将两员中郎将瞪得哑口无言,隔了半晌,其中一个胆子略大些的这才拱手道:“是……是……”
钱峰打从心眼里不想放城外兵士入城修整,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本官是读书人出身,手无缚鸡之力,不懂军事。城内城外部队,统一由节度使刘将军提点,进城之事诸位不如找他商议好了。”
说罢,钱峰便高声招呼道:“来人呐,请节度使刘将军!”
不一会儿,便听得正堂之外传来高声呵斥声音:“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硬闯金陵城?不知道守门的是我的侄子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秋仪之料想说话之人便是节度使刘庆,然而以大汉以文制武的惯例,武将见到同级文官时候,都好像下属见到上级一般,战战兢兢好似小媳妇。却不料这个刘节度竟会如此托大无礼,也不知他为何会这样有恃无恐。
方才高声说话之人果然就是节度使刘庆,他大步流星走上正堂,目不斜视地朝堂上高坐着的钱峰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礼,便扯着嗓子几乎是喊叫道:“钱大人,据说有人硬闯金陵,也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
说着,他头也不回,伸出大拇指朝身后秋仪之等人的方向指指,又大声问道:“是不是就这几个小子?看老子怎么给他们扒皮抽筋!”
却听秋仪之在他身后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刘节度、刘将军,你还认得我吗?”
刘庆听这声音甚是耳熟,只是一时半刻想不起在哪里听见过,连忙回头,却被吓了一跳,口中不由自主地叫道:“义……义……义殿……”
原来这刘庆当年在郑荣幽燕王府里头当个王府护卫的小头目,讨逆之役里头立了战功,一步步升到将军位置上。后来因为江南道原节度使史长捷卷入**窝案之中,被罢官免职,刘庆作为幽燕道出身的老人,又是郑荣身边信得过的,这才被派来接任史长捷的职位。
………………………………
146 通报通报
秋仪之是在幽燕王府里头自由出入的人,王府护卫都已混得精熟,刘庆自也不会例外。
只是刘庆从来都在军中当差,官场变化不甚熟悉,直到今日才晓得这位皇上十分看重的螟蛉之子居然身穿七品官服,出现江南道府衙门大堂之上,立即就惊得几乎要跪倒下来。
秋仪之见了,连忙上前一步,在刘庆耳边用小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要跪拜,不要说出我的身份,没有好处。”
刘庆不愧是老幽燕道出来的军官,听了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未及细想便住了口,膝盖也不继续弯曲,顺势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秋大人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语气还是十分客气。
高坐堂上的钱峰听了却有些奇怪。眼前的这个刘庆自诩是皇上身边的人,平素里对自己就非常倨傲,不知今天吃了什么药,居然跟个七品芝麻官毕恭毕敬起来。
钱峰不愿细想,只想将眼前这道难题赶紧推出去,便对刘庆说道:“钱将军,就是这位秋大人,还有他身后这两位将军,想要领手下军士入城。禁止城外军士进城的事情,钱节度也是同意了的,不知将军有何计议?”
刘庆听了,暗暗骂了句“老狐狸”,抓耳挠腮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却听身旁的秋仪之说道:“刘节度,听说你也是跟着皇上打过仗的,应当知道部队作战打的是士气,像这样将千辛万苦赶来助战的援军拦阻在城外,你叫我们还怎么提振兵士的士气?”
随着秋仪之进府的两员中郎将,见他一个七品小官,居然敢这样耳提面命地呵斥一个三品将官,无不替他捏了把汗,唯恐刘庆发起火来,抽刀直接就将秋仪之给砍了。
却不料刘庆满脸的羞赧:“这个……这个……能请秋大人借一步么?我有几句话要同大人讲。”
秋仪之沉着脸答道:“我们商量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有什么不能在这堂上说的?你有话,现在就讲。”
刘庆听了,点头道:“那末将就说了哦。末将先请教一声秋大人,按照我朝定制,兵丁能有多少军饷?”
“原是每人每月一钱五分银子,后来当今皇上登基以后,开源节流,加到二钱银子,怎么了?”秋仪之说道。
刘庆叹息道:“这二钱银子……不是不够用么!”
“怎么就不够用了?兵丁吃的饭食、穿的衣服、住的房屋,都是朝廷供给的,每月二钱银子,满够用的了!”
“唉!”刘庆又叹息道,“这话在广阳说得当然是没错了,可是这金陵是六朝金粉之地,兵丁们吃饱穿暖之后总得有个花销吧?二钱银子,也就够每天喝碗茶的呢!更何况这些兵丁都还有家要养,家里头老老少少几张嘴巴全指望着呢……”
秋仪之听了刘庆的话,正要叱责他不好好带兵,成天在铜钱眼里翻跟头,却忽然想起自己募兵之时,便开出了二两银子的饷银,为的就是让手下乡勇足够用军饷养家,作战起来便也再无后顾之忧。
于是秋仪之说道:“你倒也是个爱兵之人……”
刘庆答道:“末将是老幽燕道出身,做不出吃空饷、喝兵血这样的缺德事情。末将赴任之前,就听皇上说江南节度军战力不彰,到任之后才知道皇上圣明,所言半句不差。因此暂时留着老兵不动,先补充新兵,保证兵员足额再说……”
秋仪之听他滔滔不绝地说个没玩,连忙打断道:“谁要听你表功?你在江南整军是好的,可这事同放不放外边援军进城,又有什么关系?”
刘庆听秋仪之言罢,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答道:“末将不是想着兄弟们清苦么,幸好金陵城里头富商巨贾甚多,便串联了几家大商会,让他们出钱给兄弟们加饷,加到每人每月五钱银子,这才勉强让兄弟们混个温饱……”
秋仪之是个聪明人,听到这里已是猜了个**不离十:“你的意思是说,是金陵城里的大商人们,不想让援军进城了咯?”
刘庆似乎松了口气,说道:“大人说的没错。俗话说得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我手里一大半军饷都是大商人出的,总要不能驳了他们面子吧?要是硬放外面人入城,说不定商会就断了下月饷银,我手下弟兄搞不好就哗变了。”
这可真是一道难题。
秋仪之同身旁的林叔寒低声商议了好大一番功夫,还是觉得不能仅凭一时意气,就开门放人入城,从而损了城中财主们的面子,叫刘庆今后日子难过、话难说。
于是秋仪之朝坐在几案后头沉默了许久的此事钱峰说道:“刺史大人,方才听刘节度的话,想来这件事情症结在金陵城各大商会这里。钱刺史乃是此处的父母官,不如由刺史大人出面邀请这些商人,再由在下向其解释?”
钱峰只想快些将秋仪之这个烫手的山芋赶走,却不料他竟想出这么个幺蛾子来。他心里是想断然拒绝的,然而方才看见平日里颇有几分嚣张跋扈的节度使刘庆,都对秋仪之毕恭毕敬,又想起京城里的传言,更加吃不透这个属下小县令的来头。
无奈之下,钱峰只好松口道:“那也好,不过有言在先,本官只管邀请,有什么话,自然由几位去说。”
秋仪之答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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