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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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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要到头了,却还不自知――一想到这节,秋仪之心中轻蔑地哂笑一声。

    又听石伟说道:“金陵一条秦淮河天下闻名,秦淮八艳更是遐迩皆知,其中一个叫吴若非的,传闻风华绝代,乃是天下第一美人。不知刘节度有没有法子,让我去一睹这个吴若非的风采,也算是我没白跑这一趟?”

    刘庆听了一愣,想起这个吴若非乃是林叔寒的红颜知己,而林叔寒正在秋仪之帐下参赞,且不去管林叔寒怎样,单看在秋仪之面子上,便不能信口胡言。于是刘庆斟字酌句道:“吴若非老兄就别想了,金陵城里有的是花魁绝色,何苦单盯着这个吴若非呢。”

    石伟却道:“都说这个吴若非天仙似的,秦淮八艳里头其他七个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个。是不是缠头银子贵?不妨事的,这两年我也攒了些银子,花在这地方,我愿意。”

    刘庆偷眼看了秋仪之一眼,见他仿佛没有听见两人对话一般,木着一张脸自顾自夹菜喝酒,便道:“这不是银子的事情。石兄不知道,吴若非今年早些时候已被赎了身,又不知托了谁的门道,听说连贱籍都赦了出来,已不是随便能见的了。”

    秋仪之听了,心中不禁冷笑:“赦出吴若非,不就是自己当面求皇帝开恩的么?至于吴若非的赎身银子,好一半都是自己出的。否则以‘半松先生’林叔寒的清高,又怎会屈尊当个师爷呢?”

    石伟听了却是大惊,说道:“这吴若非果然了不起,士、农、工、商壁垒森严,籍贯岂是能随便就改了的?有门路的,或许托了个户部的司官郎中,在户籍名册上偷偷改了,待清点天下人口时候,再以‘笔误’为由修正了。可是像吴若非这样艳名卓著之人,动这样的手脚立刻就会被人揭穿了。她要改籍,恐怕是托了户部尚书或是哪位侍郎,甚至是皇子的关系呢!”

    秋仪之听石伟这番分析头头是道,虽未猜中却也猜了个**不离十,心觉这个专司传旨跑腿的“龟公”倒也有些头脑。

    又听石伟叹息道:“看来我是无缘见吴若非一面了!唉!”

    刘庆吃了些酒,已有些微醺,却道:“别人或许不能,石兄未免没有机会。你想,这吴若非委身的林叔寒正在我们义殿下手下当师爷,要是由殿下出面请她来小酌一番,难道她还敢拒绝么?”刘庆一边说,嘴角一边扬出略带淫  荡的笑来。

    秋仪之听他说话越来越不检点,瞪着一双眼睛,就将目光横扫到刘庆脸上。
………………………………

162 莫非是个江洋大盗

    刘庆见状大惊失色,浑身冒出一身冷汗来,酒更是醒了大半,战战兢兢地说道:“末将信口胡说,义殿下不要放在心上。义殿下是何等样人,怎么可能会像末将这样的俗人那样贪恋吴若非的美色?”

    其实方才刘庆并没有说到这一条,只是他情急之下将心中隐隐约约的想法吐露了出来。

    秋仪之听了更加生气,一张脸涨得一阵红、一阵白,眼球上的血丝都要爆裂开来。

    刘庆眼见秋仪之就要暴怒开来,心中更加惊慌,赶紧解释道:“这个……这个确实是末将的心里话。义殿下来金陵这几天,从不见同吴若非在一起,反倒是日日和一个姓‘温’的女子冶游,这事人人都知道,是谁都诬蔑不来的……”

    秋仪之听刘庆居然又牵扯出温灵娇来,更是恼羞成怒,心中掠过一万种惩治这个口无遮拦的三品节度使的办法来。

    然而秋仪之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小小年纪城府已是深厚无比,终于将心中一股无名业火强压下去,脸上虽已是阴云密布,口中却不言声,“倏”地站起身来,也不告辞,绕过屏风就往外走。

    秋仪之正在盛怒之下,大步流星绕过檀香木屏风便往楼梯口走去,低着头却忘了看路――走了没几步便结结实实装在一堵墙壁上,退后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已是被撞得眼冒金星。

    “咦?奇怪了,方才上楼之时,这里似乎直通楼梯,没有墙壁阻隔嘛!”秋仪之暗揣,便用力晃了晃脑袋,待眼前金星散尽,却见自己撞到的并非一堵墙壁,而是一个大活人。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开外,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灰白色麻布袍,不注意看还真以为是一堵墙壁。抬头又见此人一脸横肉,两只眼睛又大又圆,偏偏其中一只眼球充血,原本是眼白的部分被鲜血染得通红通红,形容样貌好似庙里供的金刚天王,让人看了心中自然而然就升起三分忌惮。

    又见此人头顶上留起密密匝匝的头发,虽然浓密,却还不够长,挽不起发髻来,便只好不僧不道般随意留着,脸上的络腮胡倒已蓄了老大一把,显得十分凶相。

    秋仪之虽然正在火头上,却也知道是自己撞到别人亏损在先,便定了定神,从地上爬起,先开口致歉道:“这位壮士,小人鲁莽了,还请恕罪。”

    那人却丝毫不领情,嘴巴一撇,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张桌……桌子,是你……你小子坐……坐了?”他说话虽不利索,然而声音却极为洪亮,让满堂吃酒用饭的客官全都扭头往秋仪之这边瞧了过来。

    秋仪之正在心情烦躁之时,听这大汉说话这样无礼,心头怒火更盛,便也毫不客气地答道:“怎么?就是我坐了,那又如何?”

    秋仪之身材并不高大,在这巨塔一般的汉子面前,就好像是个小孩一样。因此这汉子见这个小个子面对自己居然毫不畏惧,反倒有些惊呆,又因他口齿迟钝,期期艾艾了半天只不断重复:“你……你……你……你……”

    正在这大汉执着于一个“你”字时候,座边的刘庆和石伟也已听到吵架声音,赶紧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这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挡住去路,料想便是此人同秋仪之有了口角。

    刘庆方才得罪了秋仪之,正想着寻个机会找补回来,却又自矜自己堂堂江南全道军事主官的身份不愿同这大汉当面争执,便高呼道:“来人呐!都跑去吃屎了么?”

    他话音刚落,方才招呼的店小二便快步从楼下跑了上来,见到这副场面,眼珠一转便已猜出事情原委。他似乎对处理这种客人争位的事情极有经验,并不点破,却躬身打欠着对那大汉说道:“这位大爷,大家来我们园外楼都是吃饭喝酒寻开心的,犯不着红脸。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汉子听店小二这样说,便压下火气道:“这……这张座……座位,是……我定……定下的,他……他们凭……凭什么先……先坐了?”

    店小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狠狠抽了自己个嘴巴,说道:“这都怪小的,见这位子定好了申正时分有客人要来,这都过了三刻钟了还空着,满以为您老不来了,所以就自作主张引了别的客官上来,都怪小的睡多了昏了头――”

    说着,这店小二便向那大汉深深作了个揖,又紧接着说道:“不过这座位既是别人坐了,就算现在让出来也总要收拾收拾,就怕误了您老的时间。唷,那边一间包房雅间正好空出来了。小的壮个胆子,也不管有没有别的贵客预定了,要不就请您改去那边坐坐?您老从这儿走到雅间也怪累的,小的送您一壶酒,给您松松腿、提提神可好?”

    话说到这里,寻常客人听自己的雅座改了包间,又凭白多喝一壶酒,早就答应了。

    可是这汉子却极较真,沉着嗓子说道:“谁……谁要坐……你……你的雅间?老子……偏……偏……偏……偏就要预……预定的这……这张座位。”

    秋仪之正在烦躁之际,正要发作,却又忽然想起皇帝郑荣信中要他修身养性的嘱托,便强压住心中怒火,对身后的刘庆、石伟说道:“我们走,不去管他。”说着,迈步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却不料这大汉依旧不依不饶,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朝秋仪之肩膀上用力一推,道:“你……你们几个,耽误老……老子多……多少时间?这……这……这样就给你……你们跑了?”

    这汉子虎背熊腰,果然膂力非凡,秋仪之被他这样一推,结结实实撞到身后的屏风上头。饶是秋仪之也算是跟着尉迟良鸿练过几招的,向后退步时候已然减轻了冲击力,背后撞在极沉极稳极硬的檀香木上面,也是一阵腰酸背痛。

    石伟见秋仪之被打,心中着急,因站得离他较近,便赶紧抢过几步将秋仪之扶起,见他身上并没有受伤,这才略觉放心。

    他身旁的刘庆也是又急又气,跨上两步指着那汉子的鼻子就骂道:“好你个小毛贼,居然胆敢在闹市之中出手伤人,就不怕王法么?”

    那汉子闻言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王法?老……老子什么都……都怕,就……就是不怕……不怕王法!”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包括吃饭看热闹的宾客都愣住了,个个心想:这里是金陵,是大汉南方重镇,不是深山里头的土匪窝子,更何况最近倭寇闹得凶,城里驻守了不知多少兵丁,将一座金陵城维护得铁桶一般――这汉子这样口出狂言,难道是犯了失心疯了?

    刘庆心里却是别有想法:自己响当当的江南道节度使,说话做事还要小心谨慎,这个大汉凭什么就敢信口胡说?就算他是江洋大盗,到此闹市之中也须隐藏行迹,莫非真是个疯子不成?

    然而刘庆见这汉子虽然口舌不是十分方便,态度又极为跋扈,然而对答却都有章法,一双环眼一红一白又炯炯有神,不像是在随口胡咧。又见这汉子形容打扮,怎么看怎么像江湖豪客,绝不会是朝廷命官,更不可能是皇亲国戚――一个毫无背景之人,既能口出狂言到这种程度,那便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想到这里,刘庆忽见楼下走过一队巡城的兵丁,便赶忙大步跑到栏杆旁边,高声呼喊道:“我是刘庆,这边有逆贼,赶紧上来拿人!”

    领头的是个百户,听是节度使大人有令,赶紧答应一声便领着手下兵丁往酒楼大门里头鱼贯而入。这百户办事也还算利落,听是捉拿逆贼,不敢怠慢,方入园外楼,便找了酒楼掌柜,要其立即将无关宾客舒散干净,楼内跑堂、传菜的统统到底楼集中,方便日后办案时候录制口供。

    他又点了三个兵丁分别把守好进出的要道,便领着十几个手下登上二楼。

    刘庆见朝廷官兵来了,心中立即就有了底气,指着那口吃大汉道:“这就是逆贼,快将他拿下,我有重赏!”

    便是没有重赏,节度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也足够让这领军百户调集起十二分的积极性,又见所谓“逆贼”虽然人高马大,却依旧不过只是一人而已,便招呼手下兵丁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一拥而上,将他拿下!”

    兵丁听了命令,立刻吆喝一声,便快步上前要来捉拿这大汉。

    却不成想这些兵丁尚未接近屏风,忽见两道身影从一旁零零散散叠放着的桌椅板凳之间闪了出来,手持利刃便在人群之中挥刀乱砍。

    这群兵丁方才听到的命令乃是拿住眼前的大汉,并非将其当场杀死,因此兵刃尚在鞘中未及拔出。而此出手伤人的两人手段却极为毒辣,丝毫不讲究什么刀下留情。可怜这群赤手空拳的兵丁转眼之间已被这两人杀了个片甲不留,方才还热闹无比的园外楼刹那间血流满地,无比压抑的空气之中弥漫了呛鼻的血腥味道。

    这突然杀出的两人一瞬间杀了十几人似乎还不过瘾,扭头却见领军的百户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不动,狞笑一声上前就要行凶。

    秋仪之见这两人出手居然这般残忍,唯恐这百户也送了性命,忙叫道:“刀下留人!”

    他这“人”字尚在嘴边,那两人早已逼到百户身前,一人一刀卸下了百户各一条胳膊。那百户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流血过多,竟站在原地任由鲜血从肩膀处两个碗大的伤口处喷涌而出,直至鲜血流光,依旧僵硬地站着,脸上凝固这不解、惊异和痛苦交织起来的表情。
………………………………

163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那两个身影见再无人可杀,这才停下脚步。其中一人将挺立着死了的百户一脚揣倒在地,对那大汉说道:“大哥,这金陵的官兵武艺比别处的可要稀松得很了,太不经杀。”听声音竟是个女子。

    秋仪之忙擦了擦被汗水迷住的双眼,定睛望去,见这两个在自己面前行凶的之人果然是两个女子,他们一人穿红、一人穿绿,年纪都在三十五岁左右,容貌甚不美丽,偏偏还在脸上浓妆艳抹涂了一层又一层的胭脂,显得十分诡异。

    这样的容貌,秋仪之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正搜肠刮肚地搜索着自己的记忆。

    却听另红衣女子说道:“刚才是哪位叫抓逆贼的?”

    秋仪之等三人见这两个女子既十分凶残,武功又不弱,都不敢答应,心里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绿意女子见状,笑了一声:“哈!刚才嗓门还挺亮的嘛,现在怎么变成哑巴了?哼!反正总是你们三人当中的一人,另外两人也是同伴,死了也不可惜!索性杀掉算了。”

    红衣女子帮腔道:“姐姐说得有理!”她一指秋仪之,又道,“我就看这个小白脸来气,就先杀他好了!”

    说着,这红衣女子毫不停顿,举起短刀照头就往秋仪之脑袋上砍去。

    秋仪之吓了一跳,索性他也算是会些武艺,赶紧用力向后一跃,正好夺过那女子的刀锋,然而后背却已靠上了那幅檀香木屏风――已是退无可退!

    那女子见秋仪之躲开了自己的攻击,也觉得有些意外,随即恢复常态,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蚂蚱似的,却也会些武功。你身边不是佩了刀么?敢跟老娘对上一招么?”

    这话提醒了秋仪之。

    秋仪之之前几次遇险,全都遇难成祥,所依靠的除了尉迟霁明的贴身护卫和自己的好运气之外,便是这口削铁如泥的西域宝刀,难得有一次没有佩戴,便险些命丧倭寇之手。因此从那日之后,秋仪之无论走到哪里,都将这口保命宝刀带在身边。

    于是他赶紧往腰间摸去,想要立即抽出宝刀防身。

    不料那红衣女子见秋仪之目光离开自己,知道这是一个大破绽,高呼一声:“小贼看刀!”举起宝刀就往秋仪之身上劈来。

    秋仪之眼看就要中刀,下意识地加快了手上动作,转瞬之间便擎刀在手,也不讲究什么招式了,平举着宝刀,便往那女子短刀之上格挡。

    谁知这女子见了秋仪之这口宝刀漆黑的刀身,高呼一声:“不好!”,立即就想强行收回刀势。可是她方才这招只想着能够将秋仪之劈成两半,用上了全部气力,再如何收回力气,手中短刀还是不可避免地同秋仪之那口宝刀刀刃相触。

    要说这红衣女子手中短刀不过就比寻常铁匠打造的刀剑略好一些罢了,与西域宝刀对上,就仿佛以卵击石,刀刃刚刚相触便被截为两段。而持刀的红衣女子招式未尽、余力不消,照着秋仪之手中的宝刀便倒了下来。

    一旁的大汉说话结巴,手上动作却不慢,见她性命危在旦夕,立即伸手抓住那女子后衣领,熊腰一拧,便将这女子向后扔了出去。这汉子臂力极大,一个武功高强的大活人,被他这么一扔,居然直飞出去两丈远,狠狠落在一张八仙桌上,将这张颇为结实的桌子砸了个粉碎。

    红衣女子遭了这样的重击,受伤已然是不轻,却忍着一口气,爬起身来,一跃到秋仪之跟前,用十分惊惶的语气说道:“你手里这把刀,我认得!”说完,气息不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秋仪之倒是一愣,心想:自己在江湖之中是个无名之辈,见识过自己这口宝刀的人,大多是些山贼倭寇之流,而如顾二娘这样的高手,却都已死了,缘何这个女人会自称认得自己的刀呢?

    秋仪之挺着刀,带着疑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忽然恍然大悟,叫道:“你是不是那个叫‘金花姑娘’的?”

    这女子忙着擦拭嘴边鲜血未及答话,却听那手持双剑的绿衣女子答道:“没错,她就是我姐姐‘金花姑娘’,我便是‘银花姑娘’,你终于想起我们了么?”

    方才救人的大汉听了,却还是懵懵懂懂,问银花姑娘道:“这……这人是……是你们姐……姐妹的故人吗?那可……可是大水冲……冲了龙王……龙王庙了……”

    “什么大水?什么龙王庙?大哥都忘记了吗?”银花姑娘嗔道,“大哥,你忘了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吗?”

    那汉子听了一怔,瞪着一双灯笼般的眼睛看看银花姑娘,又看看秋仪之;看看秋仪之,又看看他手中那口漆黑的宝刀,终于一拍脑袋说道:“好啊!居然是你小子!还认得我铜眼罗汉么?”他激动之下,口舌居然灵敏了不少。

    秋仪之方才已认出了“金花姑娘”、“银花姑娘”二人身份,却没认出这大汉的身份,经他这么一自我介绍,又见此人身材容貌,果然就是那留了发、蓄了须的“铜眼罗汉”。

    话说当年秋仪之奉了还是幽燕王的郑荣的命令到京城洛阳办事,途中路过安河镇,同这铜眼罗汉等所谓“河洛八友”的八名江湖豪客起了纷争。当时也同今日这样,性命危急,多亏了号称武林盟主的尉迟良鸿出手相助,才将这八人打跑,自己也靠了这份缘分同尉迟良鸿结拜为兄弟。

    秋仪之又隐约记起当年尉迟良鸿武功卓绝,三拳两脚就将这铜眼罗汉打得没有丝毫脾气,当时这胖头和尚心服口服,随即退避三舍而去――此时自己若是提及尉迟良鸿的大名,说不定能让他知难而退,一场祸事便也能就此消弭干净。

    于是秋仪之一边思索着语句,一边站起身来,对铜眼罗汉说道:“原来是大和尚啊!许久不见怎么还俗了?居然留起头发来。既然是故人,又是我兄长尉迟良鸿的武友,何不一同坐下吃一杯酒?”

    铜眼罗汉听了环眼一睁,惊道:“怎……怎么?你说尉……尉迟良鸿是……是你的兄……兄长?”

    秋仪之是故意提起这个话题,还唯恐铜眼罗汉听不出他的旁敲侧击,现在听他接了下茬,便赶紧接过话题说道:“没错。这是还全靠大和尚呢,若不是你挑起安河镇那场纠纷,尉迟大侠又怎会同我结拜为兄弟呢?”

    “此……此话当……当真?”铜眼罗汉急问道。

    秋仪之答道:“那自然是真的。我同兄长乃是生死弟兄,情同手足。现在他人虽在洛阳,却依旧和我经常通信。只是信函不在身上,若是大和尚不信,我找人取来便是。”

    他这话半真半假。

    若单论“生死弟兄”四个字,可谓半点不差。可是“经常通信”就纯属子虚乌有了――倒不是他们之间关系有了什么裂痕,只是因为这尉迟良鸿武功实在太高,又兼了禁军总教头的名号,秋仪之若是同他过从太密,唯恐又要引起皇帝郑荣的怀疑猜忌。

    可是秋仪之却丝毫不怕自己的谎话被揭穿,心想只要这结巴和尚松口让自己去取信函验证,那他就去林叔寒的庄园里头请尉迟霁明出来。以尉迟霁明的功夫,料理这个和尚还不是三只手指捏田螺么?

    却不料铜眼罗汉咧嘴骂了一声:“他妈的!看……看什么信?你……你不知……道老子不……不认字吗?”

    秋仪之听了心中一哂:果然是个粗人,脸上却不敢露出轻蔑之色,又道:“那也不要紧,我兄长的女儿现在就在我身边学文,不如叫她过来如何?听说大和尚在武林当中也是我兄长的同辈,叫她过来给叔叔敬一碗酒也是应当的。”

    秋仪之一边说,一边心想:铜眼罗汉若真同意让尉迟霁明过来,那自己身边就有了护卫,再也不用怕他行凶了;若这个大老粗略精明些,知道尉迟家传之人就在左近,说不定也就知难而退了。

    这铜眼罗汉号称“河洛八友”之长,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又是个文盲,然而江湖经验却极丰富,武林之中的消息又十分灵通,听说过尉迟家小一辈的武功虽也都还看得过眼,却没有一个如尉迟良鸿这样的顶尖好手――唯有尉迟良鸿的一个女儿,小小年纪武艺已超越同辈兄长,着实不可小觑。

    因此铜眼罗汉道:“你……你……你没事叫……叫个小……小……小姑娘来做什么?”

    铜眼罗汉本来说话结巴,也听不出到底是什么语气,反而让秋仪之无从捉摸他的内心想法,只好继续顺着自己思路说道:“既然如此,想必大和尚已是信得过我了。江湖上有句话叫‘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今日是我等几个有错在先,可惜大和尚没有兴致喝一杯赔罪酒。不过不要紧,来日方长,有朝一日我们有缘再会,定当加倍赔罪。”

    说着秋仪之偏偏头,朝已是目瞪口呆的刘庆、石伟使了个眼色,随即向铜眼罗汉拱了拱手,迈步就要从他身边挤过去,手中却还擎着那把保命的宝刀不肯松手。

    铜眼罗汉哪里会这样稀里糊涂就放秋仪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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