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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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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才登上皇位?广阳通往洛阳的路上,那一寸不铺满了尸骸遗骨?”
秋仪之立即接口道:“你既不信天尊教的教义,为何还要当这所谓的教主呢?你看你现在好歹也是钦差大臣,出去传旨时候起居八座,地方官员无不对你俯首帖耳。你现在这样,已是多少人眼中的人上之人了。我看你索性弃恶从善,假戏真做,当你这个‘龟公’出身的石伟到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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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谁也说服不了谁
秋仪之同温鸿辉对答几句,方才紧张的心情早已平复下来,有意点出他在军中的“龟公”身份,想要探一探他气量城府到底如何。
然而船篷之中光线甚是昏暗,完全无法看清温鸿辉表情变化,听他声音却是十分沉稳淡定:“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以义殿下的才干自然也不是什么鼠目寸光之辈。大丈夫有真才实学,岂能屈居人下?”
秋仪之道:“天下奇能异士不知多少,朝中名臣良将不知多少,归隐山林的圣贤隐士又不知多少。我看你才德均不能服众,居然还妄想当皇帝,真是笑话!”
“这可不一定!”温鸿辉说道,“大汉太祖皇帝原来不过是个讨饭的,只用了十年便荡平天下,他又真的是德才均能服人么?我现在手里圣教信徒有上百万,分布大汉东西南北各个地方,手上掌握的银两钱财也是如山似海,凭什么不能够去争一争这个皇位呢?”
秋仪之轻蔑地一笑:“你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你说贵教信徒上百万,可是连你自己也不信的贵教教义,又指望有多少人并行不悖呢?前年讨逆之役硝烟未定,现在人心思定,百姓都盼着沐浴皇恩盛世,哪个会跟着你挑旗造反呢?”
温鸿辉在黑暗中抽动了一下嘴角的肌肉,说道:“义殿下说我不懂天下大势,难道你就洞悉一切了么?你不要忘了,现在皇帝屁股底下的龙椅还没坐稳,南方还有一个岭南王郑贵虎视眈眈,就是皇帝自己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他这皇位还能坐上几天?”
秋仪之听了一怔:皇帝郑荣身患隐疾的事情,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师傅钟离匡等少数几个人知道;就算这温鸿辉假扮的“石伟”再受皇帝信任,也绝不可能对皇帝身体情况这样天下最大的机密如此了若指掌。
想到这里,秋仪之略略有些平复的心情,不由又有些激动,说道:“当今圣上的身体,没有人比我更知道的了。皇上是骑在马上领军作战的王爷出身,自幼打熬的一副好筋骨,现在又在春秋鼎盛时候,即便做不到万寿无疆,最少最少也有十几二十年的皇位好坐,天下再有隐忧这些时日也总能祛除掉了。到时候就算贵教没有被朝廷剿灭,怕也是实力大损,更加无法兴风作浪了。”
其实温鸿辉所说的皇帝的病情也是半真半假。
正如秋仪之所想的那样,皇帝的身体情况乃是大汉帝国头等了不得的机密,就连几个皇子也未必能够知晓,更何况一个传旨的钦差了――他不过是从寥寥几个在宫中担任太监、庖厨、医生、宫女的信徒口中,零零散散汇报上来的情报,勉强拼凑出皇帝身体不好的信息来罢了。
因此温鸿辉听了秋仪之这段有根有据的分析之后,也不免有些心虚,嘴巴上却丝毫没有松口:“事在人为,天下再难做的事情也有人去做,更何况是九五至尊的皇位了。这是我温家数百年的心愿,岂能因你寥寥数语就打发了?”
“当了皇帝又如何?”秋仪之听他言辞凿凿背后似乎有些理屈词穷,便继续逼问道,“你也是从广阳开始就隐藏在皇上身边的人。当年我义父是何等样潇洒英武的一个王爷,自从当了皇帝,日日俗务缠身,每天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三四个时辰。今年年中我还进京看过皇上,才隔了几个月,就已瘦了一大圈……你好好想想,为天下苍生计,就算你当了皇帝,就一定能比我义父做得更好吗?嗯?”
温鸿辉被秋仪之问得嘴角上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咬牙恨恨地说道:“郑荣做得到的,我凭什么做不到?不,我比郑荣更聪明、更能干,他做得到的,我一定能比他做得更好!”
“哈哈哈哈!”秋仪之听了仰天大笑,“你说得容易。我义父有良相名将辅佐,又有治理幽燕道的心得,可是面对天下纷纷纭纭的事务和历年来的积弊,依然显得力不从心。你一个专司暖帐事务的皮 条客,居然还想垂拱九重,治理天下?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秋仪之这番话显然是深刻地刺痛了温鸿辉的自尊心,即便是在如斯昏沉的光线之下,依旧能看见他的脸孔憋得越来越红,终于狞笑一声:“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郑家江山坐了这么多年,也该换换人了!我偏要坐坐龙椅,给天下人瞧瞧!”
秋仪之也是针锋相对:“你既有心作乱,那我就要做擎天保驾的柱石。你不要以为手底下有上百万信徒,前年河南起事声势一样不小,可幽燕大军兵锋所指,乱民无不披靡而降。你不妨探出头去看看,长江流水滔滔,燕子矶却伫立江中亿万年,何尝移动过分毫?更何况你也不配被比作长江黄河,不过是一股小小浊流罢了!”
秋仪之这几句话比方才那几句更加诛心严厉,温鸿辉盛怒之下反而平静下来,调整了一下坐姿,淡淡说道:“义殿下这份忠心,我是佩服的;你的能耐,我也亲眼见到过。不过义殿下千好万好,就是太不识时务。就拿现在来说,你分明在我的船上,就敢这样大言不惭,就怕我一声令下,叫你葬身江底喂王八吗?”
此言一出,秋仪之尚未说话,却急坏了一旁的温灵娇,只见她再也稳坐不住,略浮起半个身子,说道:“哥哥想做什么?秋公子可是你请来的客人呀!”
温鸿辉瞥了温灵娇一眼,冷冷说道:“妹妹长大了,胳膊居然也向外弯了。这个秋仪之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刁钻狡猾不过的人了,多少人折在他手上,就连前朝皇帝都是他逼死的。若就此放虎归山,恐怕圣教兴盛大业就要坏在他的手上了!”
温灵娇一把扯住温鸿辉的衣袖,说道:“你刚才还不是口口声声说圣教教义都是骗人的了么?怎么现在还一口一个兴盛圣教?”
温鸿辉心中这个妹妹从小乖巧听话,从未当面顶撞过自己,今日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同自己顶嘴,竟让他在这只有三个人的狭小船篷当中有了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恼羞成怒之下,温鸿辉早已经忘了温灵娇这个妹妹是个较弱的女子,使出全力就是一甩衣袖,将温灵娇抓着他衣袖的右手两爿蝉翼一般的指甲折断,玉葱般的手指上顿时流下鲜血来。
温灵娇吃不得疼,“呀”地叫了一声,便也放了手,左手捏住受了伤的手指,蹲在船篷角落里头“嘤嘤”抽泣。
温鸿辉看见温灵娇这样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也不禁有些怜惜,想要弯腰去扶,却又怕失了身份、丢了气势,一时之间就这样半蹲站在船篷里头,竟有些尴尬无措。
秋仪之见状却是痛若切肤,赶紧爬到温灵娇旁边,见她指缝当中不断渗出的鲜血不再继续往外渗出,这才略觉放心,宽慰道:“这是小伤,没事的,你先忍一忍,待靠岸之后包扎一下就好。”
温灵娇含泪点点头:“我没事,你别跟我哥哥吵架……你有你的主意……他有他的主张……你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再吵也是没用的!”
温鸿辉听温灵娇话语之中,隐隐有要秋仪之让着自己的意思,又见他们两个如斯亲密,心中顿时泛起一股莫名的妒意来,忽然高呼一声:“姑姑何在?”
他话音未落,便见船篷门帘掀开一角,放进几缕阳光的同时,也探进来一个脑袋――正是同船的黑衣女子,此时她已除了斗笠,让秋仪之看见她老迈却依旧炯炯有神的眼睛。
却听温鸿辉令道:“姑姑你吩咐下去,叫船夫马上撑到江对岸去,还要看住秋仪之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秋仪之听了,心想:你身边有武林高手护卫,难道我就没有了吗?
想着,秋仪之也朗声道:“尉迟霁明何在?”
没人答应。
秋仪之心下有些着急又呼唤了一遍:“霁明,你在哪里?”
却听那上了年纪的老女人笑了笑说道:“这位公子就别叫了,外面那位小姑娘答应不了你了!”
秋仪之听了,脑子“轰”地一声,居然有些口吃地问道:“你……你把尉迟霁明怎……怎么了?你可知道她……她是武林盟主尉迟良鸿的女儿!”
那老女人又是一笑:“尉迟良鸿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太婆需要怕他么?不过我看在尉迟家的面子上,不过是将小姑娘打晕过去罢了,不会下杀手杀她的。”
秋仪之听到这话,心中已是凉了半截――他能够下决心上船来同温鸿辉会面,仰仗的就是尉迟霁明这个武功非凡的小侄女,现在连她也被打倒了,难道就只能任人摆布了不成?
正在这时,却听船篷之外传来两个艄公的惊呼:“水底,水底好像有人!”
那老女人听了也是一惊,随即将头缩了回去,看看甲板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不一会儿,那女人又将脑袋伸进船篷,对温鸿辉说道:“水底下有两只王八捣乱,讨厌得很,他们已把两个撑船的弄死了。不过不要紧,有我在,管保少爷安然无恙。”
秋仪之听了这几句话,心中已是大定。其实天尊教主选在船上见面的这种可能性,他同林叔寒商讨时候已然是想到过了,更是专门指派了 “铁头蛟”、“扬子鳄”两个亲兵,让他们假扮成渔夫船工,划着小舟在江上准备接应。
这两人水下功夫了得,又极懂行舟的规矩,见这艘船篷子涂抹得漆黑,却又不急着渡江,便猜出其中必有诡异,因此便专门划近了查看情况。后来他们又见甲板上的尉迟霁明被人打倒,料想船篷当中所乘的必然就是秋仪之无疑,而且极有可能已经深陷险境。
………………………………
178 那边有人接应
于是“铁头蛟”、“扬子鳄”两人抛了小船不要,脱去外衣,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潜泳着就往乌篷船这里赶来。船上两个艄公原也是长江之上的水匪,见“铁头蛟”两人无风无浪就撇了渔船不要,料想这二人必有蹊跷,待对面两人游近,便用手中竹篙拼命在船舷两侧乱打、乱戳、乱划,要的就是不让对手靠近传身。
这招本来十分管用,可是“铁头蛟”、“扬子鳄”两人都是经过尉迟良鸿指点过的,身手功夫已是江湖中二流高手的水准。他们瞅准机会,便将在水中乱划拉的竹篙拿在手中,光凭手上臂力便将握着竹篙的连个艄公拉下了水。
这两个艄公没了竹篙便没了兵器,“铁头蛟”二人下水之前却都在身边暗藏了匕首。他们与对手在汹涌的江水之中过了几个回合之后,便掏出匕首,将这两人杀死在了长江当中。
这艘乌篷船少了撑船之人,便好似无依无靠的一个孤儿一般,孤零零在长江中心一起一伏地随波逐流。
秋仪之虽在船篷当中没有亲眼看见船外情形,凭他的聪明机智却也猜了个大半,因此扯着嗓子试探着高呼道:“是‘铁头蛟’、‘扬子鳄’在外头么?”
他的声音在江风之中飘荡了不多久,便传来回话:“大人,就是我们。两个撑船的已经被我们杀死了。大人你自己没事吧?”
秋仪之听了吊在半空当中的心又放下了几寸,知道自己虽在船中还受那武功高强的女人的挟持,然而这整艘船却已在自己控制之下了。于是秋仪之又高声疾呼道:“好!你们做得好!你们现在就将这船给我拖回去!”
只听外边“铁头蛟”答应一声,秋仪之便果然觉得整条船调了个头,并且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方才温鸿辉想要劫持秋仪之去江北,秋仪之当然不能答应;现在却是秋仪之站了上风,要将船拖回岸边,温鸿辉自然也不能让他如愿。
于是温鸿辉便吩咐道:“姑姑,不能叫这两只王八坏了我的大事,快出手把他们杀了!”
那老女人眼珠一转,盘算了一下,说道:“这俩王八虽然难缠,不过水性都好,若没了他们,我们这艘船怕也渡不了长江。我看他们都听命于船上这位公子,不如让这位公子下令,叫他们送我们渡江可好?”
不等温鸿辉答应,那老女人忽然蹿进篷中,眨眼之间便站在秋仪之身旁,手中却将一柄利器放在秋仪之的脖子上,冷冷说道:“公子,我看你也是一位人杰,不想就这样害了你的性命。不如我们互相行个方便如何?”
秋仪之听她这话说得虽然客气,然而语气之中却充满了杀气,低头又见现在搁在他脖子上的兵刃周身漆黑,正是自己用惯了的那口西域宝刀,立时不觉打了个寒战,勉强定了定神,说道:“好。我答应你!”
“爽快!”那老女人一边说,一边好似拖了一只羔羊一般将秋仪之拖出船篷,一指水中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便道,“那就请公子赶紧下令吧!”
秋仪之刚要说话,却见尉迟霁明直挺挺躺在甲板上,四肢僵硬不能动弹,两只眼睛却还在不停移动,忙关切地问道:“霁明,你没事吧?”
尉迟霁明张嘴说道:“叔叔,这个女人是我尉迟家的前辈,我没用,打不过她,被她按住了脖子上的动脉,浑身经络闭塞,一时半刻是没法再动武了!”
秋仪之听了,知道尉迟霁明虽然现在形状狼狈,却没有性命之忧,反而有些安心,抚慰了几句,便又对那女人说道:“这个前辈既是尉迟家人,又何苦同我们做对呢?”
那女人狞笑一声,用手中利刃在秋仪之脖子上轻轻碰了碰,让他好好感受了一下死亡的滋味,这才说道:“你少废话,快下令江水里头你那两个手下,赶紧把船赶到江北去!”
秋仪之唯恐脖子上的利刃划破自己的咽喉、血管,不敢过于低头,眼睛余光却见浑浊江水之中一人露出一颗光溜溜的大圆脑袋,知道此人果然就是“铁头蛟”,便壮了胆子冲他喊道:“喂,‘铁头蛟’快些把船拖到南岸去,不要存着别的想法。我落到他们手里也是一个死,若他们现在就把我杀了,你别犹豫,一脑袋把这艘破船撞沉了,叫他们统统给我陪葬!”
“铁头蛟”听了这话,转过脸来,看着秋仪之好半晌,这才下定觉醒“嗳”地答应一声,重新浮潜入水中,抓着船底一块木头疙瘩,便加速向南边游去。
那老女人见此情景,已是怒上心头,伸出左手朝秋仪之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
这老女人武功既强,盛怒之下手上又没有轻重,一巴掌把秋仪之打得眼冒金星,当即让他踉跄着朝船舷边上走了两步,当巧不巧又绊在躺尸的尉迟霁明身上,昏沉之间一个倒栽葱跌到长江里头去了。
秋仪之不通水性,在这长江之中喝了几口浊水,立即好像秤砣一般往江底沉去,眼看就要变成江底螃蟹的食物。
在乌篷船后面推着船走的“扬子鳄”见状,立即深吸一口气,朝着秋仪之下沉的方位,用尽全部力气向下猛冲。
这“扬子鳄”不愧他“扬子鳄”的诨号,人长得虽然五大三粗,在水里头却是灵活无比,不一会儿便已将秋仪之整个托出了水面,背在自己背后,脊梁还不停抖动,让秋仪之将喝进肚里的水“咕噜咕噜”往外吐。
秋仪之死里逃生,又在凉水里头激灵了一下,头脑反而清醒了许多,趴在“扬子鳄”背上看了看乌篷船上躺着的尉迟霁明,又抬眼望了望越来越近的燕子矶码头,果断下令道:“你们快点游,赶紧把船赶上岸,那边有人接应!”
此时天尊教中温鸿辉也从船篷内出来,见秋仪之居然已从船上逃了出去,恨得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黑衣女人忙道:“都怪我一时怒火攻心,把这小贼打下了船。少爷点点头,我便用暗器把这小贼打成马蜂窝!”
刺客温鸿辉已经恢复了理智,心想:现在自己船上几个人都不通水性,若现在就杀了秋仪之,难保他两个手下恼怒之际不会将整条船凿翻,让自己葬身江底。
因此他思索了一下,说道:“不忙,回去就回去,我们那边有人接应,还怕了他不成?”说得居然跟秋仪之一模一样。
“扬子鳄”身上背了秋仪之这个旱鸭子,没法再出力推船,因此即便“铁头蛟”体力再好、水性再熟,也经过好大一番功夫这才将这艘不小的乌篷船送到燕子矶码头上。“铁头蛟”已经是累得连滚带爬才从水里爬到岸上,却是再也无力站起,只好用手撑跪在一块大条石上,不住喘着粗气。
秋仪之趴在“扬子鳄”的背上,也紧随其后登上燕子矶码头,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见码头前头大街之上一队人马纵马奔驰而来,定睛看去,领头之人正是自己最信任的战将赵成孝,在他身后跟着的则是自己十几个亲卫骑兵。
秋仪之更觉放心,精神稍一放松,竟不由觉得有些头昏脑涨,使劲摇摇头,定定神却见赵成孝已在自己身旁,便强颜欢笑道:“难得我变成落汤鸡,让赵哥看了笑话了。”
赵成孝却是一脸严肃,答道:“大人没事就好。我奉了林先生之命,前来接大人回去!”
说罢,赵成孝也不等秋仪之同意,便指令手下两个弟兄,将筋疲力尽的秋仪之搀扶起来,就要往金陵城方向后撤。
此时秋仪之忽然想起尉迟霁明和温灵娇还在天尊教主温鸿辉的船上,忙道:“别忙,尉迟霁明和温小姐还没救出来呢!”
赵成孝也是一惊,心想:温灵娇也就罢了,以尉迟霁明的武功又怎么会轻易落在别人手里?然而现在不是深究事情经过原委的时候,赵成孝赶紧问道:“在哪里?我这就派人去救!”
秋仪之半转着身往乌篷船那边看去,见温鸿辉已下了船,身边却不知何时簇拥了一百多人,其中最高最大好似黑塔一般之人,秋仪之却认得――正是个把月之前同自己过不去的“铜眼罗汉”――果然已经投靠了天尊教中,而他当时在园外楼中提起的那个“大人物”谜题自然也已揭晓。
秋仪之遥遥望见这些人年龄各异、衣着不同、容貌奇怪,一看就是武林人士。这些人大多手中各执刀剑棍棒等武器,想来就算是武林之中寻常的庸手,也是以一当十的人物。
看着这些突然冒出来的百十来个江湖豪客,秋仪之终于想起方才温鸿辉在船上说的“我们那边有人接应”是什么意思了。可是有了这群人守护在旁,就算是有尉迟霁明、甚或尉迟良鸿在身旁,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更何况是要从人群之中救出两个女子了。
秋仪之稍一犹豫,那边温鸿辉却大手一挥,令道:“对面那个小贼,你们快给我把他捉起来。谁拿住了他,便是今日头功,我重重有赏!”说着,便从船篷里头取出馒头大一块金子,托举在手中,“谁抓住那小贼,这样的金子我赏他十块!”
这些江湖豪客大多是见钱眼开的主,见这样温鸿辉明码标价,立即被他激起杀机,早有七八个轻功不凡的江湖人士已纵身向秋仪之蹿了过来。
秋仪之距离温鸿辉的乌篷船不过十来步距离,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又见几个武林高手猛虎扑食般朝自己冲杀而来,下意识就想抽出那口西域宝刀防身。然而他摸到腰间的手,却只触碰到一副空落落的刀鞘,这才想起这柄几次救了自己性命的宝刀已落到别人手中去了,现在自己是真真正正的手无寸铁!
………………………………
179 豪侠对军队
正在秋仪之有些慌乱之时,却听头顶之上一阵罡风刮过,带来疾风骤雨般的剧烈声响。待这声响平息,率先冲杀过来的几个武林人士,已被无数箭矢贯穿身体,只留下一摊模糊而又毫无生气的血肉,被牢牢钉在地面上。
秋仪之对这些不过三寸来长的箭矢并不陌生――正是老幽燕道劲弩所用的弩矢――赶紧回头朝弩矢射来的方向张望,果然看见身侧、身后几处高楼之上,三五成群站了五六十个手持弩机的军士。这些军士服色统一、训练有素――正是秋仪之在山阴县中招募训练出来的乡勇团练!
这些人的忽然出现,让秋仪之等人心中大定。
却听赵成孝一边架着秋仪之后退,一边说道:“大人,方才我们在四处巡视时候,就见这些人形迹可疑,就同林先生说了。林先生说这些人怕是天尊教主事先布置在这里的,这些人吃相难看、人数又多,便传了全部乡勇统统到这里来助战。幸好他们来得及时,否则单靠我们兄弟几个,怕是难以应付呢!这里就请大人放心,你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秋仪之因挂念还在对头手上的温灵娇和尉迟霁明,不愿就此跟着后退,便挣脱了赵成孝拉着自己的手,命令道:“你别忙着撤退,我们还有人在对面呢!”
赵成孝心里只有一个秋仪之,答道:“大人安危要紧,先到安全地方,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救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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