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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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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孝还觉不放心,又将麾下军士分成四队,轮流值班巡视,其他人马也是枕戈而卧,一旦有事便要立即起身作战。
就在这样气氛之下,众人在岭南无边无际的群山之中,渡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第二天众人醒得甚早,草草用过早饭之后,秋仪之便点起众军,催促着郑谕前头带路,便护着郑淼沿山间小道继续向前赶路。
就这样众人在崇山峻岭之中又穿行了整整两天,时而遇到小股蛮夷偷袭、时而碰到毒蛇猛兽攻击,终于绕过最后一座丘陵,来到群山之间一片平原之上。
此时郑谕从前头跑来,指着前头一片房屋对郑淼说到:“三殿下,你看那边,就是我父王所在了。”
郑淼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一座孤峰脚下依山势建起一座规模不小的山寨,其中一间宫殿格制的房屋甚为引人注目。只见这房屋在山间雾霭之中若隐若现,却只有屋顶反射着阳光的绿色琉璃瓦特别显眼――这绿色的琉璃瓦片,正是藩王所用。
于是郑淼精神一凛,说道:“那想必岭南王爷就在里头养病了吧?我等一路上拖延了不少时间,还是赶紧过去传旨吊唁吧。”
郑谕不敢反对,点头答应了两声,便引军在前头带路。
秋仪之跨马跟在郑淼的御辇后头,走了没几步,便觉此处与其说是一片平原,不如说是一处盆地。
只见视线所及之处,不过方圆十几里的平地,平地四周均由陡峭群山阻隔,只隐隐约约间留下几个山坳缺口同外界沟通――郑淼、秋仪之便是从东北一个仅能容一车一马并排通过的山口进来的。
而那平地之上都是一亩一亩开垦得整整齐齐的良田,田野之间却不见一户人家,倒是有一队队兵士排列着队伍在田间巡弋操练,偶尔还喊出几句口号来,杀声震天、肃杀无比。
“军屯!”秋仪之轻轻说出这句话来。
坐在车上的郑淼听了,回头看了看秋仪之,用眼神示意他这个义兄弟近前,说道:“没想到岭南王也会仿效父皇在幽燕道的做法,给自己营建下一片根据地来。”
秋仪之也点头附和道:“岭南王爷也真是好耐性、好本事,居然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头,寻到这一片风水宝地来。这边进可攻、退可守,就算用十倍、百倍的兵力把这里围个水泄不通,单凭这里的良田、树林、水源,就足可以坚持十年、二十年……。”
郑淼听了,脸色愈发严肃:“这里哪里是岭南王的乡间别墅,分明是他的一座基地。贤弟赶紧吩咐下去,要你手下人马小心应付,可别中了对手的计了。”
秋仪之答应一声,便叫赵成孝传令众军小心提防,不要乱讲一句话、不要乱走一步路。
众军就这样在田野军营之间穿行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盆地中央停下了脚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乃是一道高近两丈的大石墙。
秋仪之见这道石墙均用整齐划一的石料砌成,每块石料长短都如一个成年人身高一般,想到进山之路如此崎岖坎坷,要将这些石料从外边运进山来,不知废了多少工夫、花了多少银子,而岭南王组织这样大的工程,朝廷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正感慨间,却见郑谕拧着肥胖的身子,从前头走来,向端坐御辇之上的郑淼一拱手道:“我父王就在里面养病,还请三殿下赶紧进去吧。”
郑淼闻言点了点头,又扭头看了看秋仪之,眼神难以察觉地一晃,咬了咬下唇说道:“好,我们就先进去传旨好了。”
秋仪之接过郑淼的眼神,又看了看面前那铁幕一般的城墙,心想:现在我们身处这群山盆地之中,已然是跳进岭南王的手掌心里头,待会儿再入石城,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然而既是奉命传旨,自然就不能畏缩不前,暗自咬咬牙,伸手招过赵成孝道:“叫兄弟们都要加倍小心,进城之后恐怕事情随时有变,要做好厮杀准备。”
赵成孝用力点头,转身便去部署去了。
郑淼这边则命随行而来的仪仗队伍取出旌旗礼乐,按规制列好队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要进城向岭南王传旨。
谁料大队人马尚未开拔,却听郑谕说道:“三殿下,这座石城甚小,恐怕进不去这么多兵马,还请殿下见谅。”
郑谕这话虽未明说,然而话中涵义却清楚无比――乃是要郑淼单枪匹马,或者只带十来个随从,就进城宣旨。
郑淼不是那种不惜命的匹夫,这样自涉险境的事情,他当然是不屑于去做的,说道:“这就难办了,也不是我拿大,我是钦差、又是皇子,身边的仪仗护卫是既不能少一个、也不能多一个,更不能随意替换。我这是宣旨,搞得风风光光的,岭南叔王脸上,不是更风光么?若是违了朝廷礼制,那也是对岭南王爷的不敬,不是吗?”
郑淼这话说得有礼有节、入情入理,让思维略显迟钝木讷的郑谕无话可说,却依旧不肯松口,执意不让秋仪之手下乡勇团练进城。
忽听秋仪之灵机一动道:“我们这样空耗着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这里兵丁人马就别进城去搅扰王爷安宁了。”
郑谕听秋仪之说话居然站在自己这边,先是一怔,随即喜笑颜开,说道:“那样就好,那样就好,那就请三殿下,还有义殿下也一起进去吧!”
秋仪之却摆摆手道:“我可没说三哥要进城去哦。我的意思是劳烦岭南王爷多走几步路,出城来迎圣旨。这样既没有违背朝廷规矩,又防了这群粗人大爷跑到城里头作乱,岂不是两全其美?”
当然不是!
郑谕在这一路之上,早已三番四次见识过这群“御林军”的战斗力了――且不说“当矢营”防守稳固无比,好似移动的城墙;也不说刀盾劲卒武艺高强、士气饱满;就是这几十个弩手手中的劲弩,便有百步之外一发取人性命的威力――一旦自己的父王暴露在劲弩的射程之内,就相当于性命捏在对手手中了。
他想到这里,刚要开口拒绝,然而秋仪之方才抬出“朝廷规矩”来,让郑谕竟想不出有半条理由反驳,绞尽脑汁想了半晌,终于说道:“这事情也不是我可以自专的,待我请示过父王之后,再过来回复可好?”说罢,郑谕又朝郑淼拱了拱手,便进城请示去了。
秋仪之目送郑谕离开,赶忙在郑淼耳边说道:“这里情势险恶无比,三哥万万不能轻易离开大军行动,否则万一落入敌人之手,小弟失了先机,到时可就难办了!”
“要是岭南王爷不答应,偏要我一人进去呢?”郑淼问道。
秋仪之答道:“那宁可不传这道旨意,也要立即离开这是非之地。自从进入岭南道之时,小弟便已派人详细记下路线地形,我手下这些精兵,包括小弟本人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让三哥安然离开此处。”
郑淼听他话语之中暗含几分杀气,勉强挤出笑来:“兄弟这是言重了吧?说得好像岭南王这边仿佛龙潭虎穴。”
“对!”秋仪之斩钉截铁道,“这里就是龙潭虎穴,皇上派三哥过来,一大半是为了探探岭南王爷的虚实。可三哥看看岭南王这片根据地,看看这座石城,看看附近的军兵,哪里像是个安分守己的藩王所为?”
郑淼听了心中一沉:当年自己的父皇,可不就是凭着幽燕道的兵力,一鼓作气强取京城洛阳,逼得才做了几个月的皇帝郑爻引火**,这才登上皇位的吗?
正思索间,却听前头石城里头一声炮响,城门随之洞开,从城中鱼贯而出无数士兵――无不身穿铠甲头盔、手持刀枪剑戟――在郑淼仪仗之前排好队形,虽不做声,却是虎视眈眈等着眼前的“御林军”。又见城头也忽然站满了军士,也是个个手持弓弩,一双双眼睛也是直瞪瞪盯着城下人马,似乎一声令下就要发射箭雨,将敌军全部射成刺猬。
秋仪之目测城上城下敌军总数竟有一千多人,慌忙搀着郑淼从御辇之上下来,躲到自己招募的乡勇人群之中,同时命令赵成孝赶紧列好队形,准备近在眼前的这一番搏杀。
………………………………
010 岭南王郑贵
又听城中一声跑响,从石城里头又有将士骑着清一色白色骏马,从城中分为两排飞奔而出,在阵前站定,一个个手持旌旗,趾高气扬,威风凛凛。
城中又是第三声炮响,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队锦衣花帽的仪仗队,手里拿着各色眼花缭乱的礼器,簇拥着一顶十六人抬的绿呢大轿,从城中缓缓而来。
秋仪之见这套仪仗正是藩王规制,又见绿呢轿子之后,四个虎背熊腰的大力士合力擎着一顶四爪金龙大旗,上书“钦命岭南王 郑”几个碗口粗的大字,便知这轿中所坐之人必然就是岭南王爷本人无疑!
这位还是皇子时候就处心积虑想要登上皇位的岭南王,这位镇守大汉南疆十余年手握重兵的岭南王,这位让当今皇帝如鲠在喉却又不知何从下手的岭南王,现在,就在近在咫尺的这顶大轿之中!
秋仪之这几日同郑淼、同林叔寒,日日谈、天天论的就是这位岭南王,如今就要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让素来胆大包天的秋仪之也有些惶恐,仿佛从那轿子中有无穷无尽的压力层层叠叠向自己推送过来,一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仿佛要晕厥过去一般。
这样的令人窒息的感觉,秋仪之在逼死“伪帝”郑爻之时感受过,在郑荣登上皇位暗露杀机时候也感受过,今日在这岭南的青山绿水之间居然又再次出现。这让秋仪之仿佛野兽遇到天敌一般,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佩戴着的那口失而复得的西域宝刀,握着刀的手竟有些颤抖,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思考着一万种可能性和应对的法子。
却听对面队伍中有人高声呼喊道:“钦命!岭南王,驾到!”随即鼓乐齐鸣,震耳欲聋。
秋仪之屏息听完一整套礼乐停止,忽见那绿呢大轿轿帘一抖,一个身穿洋红色蟒袍、年纪总在五十上下、长得人高马大之人,迈着颤颤巍巍的双腿,从轿中挪步而出。
只见他满脸病容、步履蹒跚,走了没几步脚下便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还是身旁两个贴身侍卫见了,赶紧抢过一步,将他从两面搀扶住,这才一步一挪地向前走来。
秋仪之见到这样情形,不禁万分惊诧,看着眼前这个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了的病夫,真不敢相信他便是让英明神武的皇帝郑荣也寝食难安的岭南王郑贵。可是此人身上服装打扮,秋仪之在幽燕道广阳城中、在义父郑荣身上看了不知有多少遍――正是再清楚明白不过的藩王服色!
过了足有移时,此人才几乎是被抬到郑淼所乘御辇之前,却已是累得汗流浃背,大声喘了好半天的气,这才勉强跪下,先磕了个头,说道:“臣,岭南王郑贵,恭候钦差三皇子殿下驾临!”说罢,又磕了两个头。
按照大汉礼制,郑淼是代天子传旨,就是皇帝郑荣的象征,即便以藩王的尊贵,依旧要行三叩九拜之礼。
可是这郑贵似乎身体极为虚弱,拜了三拜之后,脚下似乎再也使不上劲,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站起身来。
郑淼平素就是个敦厚仁慈之人,见好歹也是自己叔父长辈的郑贵这副模样,早已就是心软下来,赶忙从御辇的座位上直起身来,说道:“岭南王身体不爽,就不用……”
他这“多礼了”三个字尚未说完,一旁骑在马上的秋仪之赶忙轻咳一声:“三哥可别又犯了恻隐之心、妇人之仁。若是大礼上有了亏欠,岂不是又要涨了岭南王的威风了?”他显然有些过于敏感了,唯恐自己少一松懈,就会被这里紧张的气氛压成齑粉肉糜。
郑淼听秋仪之所言却也有几分道理,便将之后三个字硬生生咽进肚子,改口道:“不用勉强了。”忽然话锋一转,对郑贵身旁两个卫士呵道,“你们两个瞎了吗,没看见你家老王爷体虚气弱,还不帮他老人家完成大礼?”
那两个卫士平日里跟着岭南王,何曾听过别人这样耳提面命,刚要发作,却被郑淼一副天潢贵胄的做派、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眼睛慑得浑身一缩,赶忙弯腰将郑贵搀扶起来,又护着他缓缓跪倒,磕了三个头。
郑贵在卫士服侍之下,终于完成了这套礼节,却似乎已将他全身的气力耗费殆尽,趴在地上再也直不起身子来。
方才从石城里头出来的这些兵马,都是郑贵一手带出来的,见自己家王爷累成这个样子,无不义愤填膺,就连隔开十几步远的郑淼都似乎听见了他们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于是郑淼赶紧从身旁明黄匣子中取出一道黄绫封面的圣旨,朗声说道:“圣旨,众人跪听!”
他此言一出,按理说面前一切人等都要跪下聆听,然而眼前这千余人却似乎无动于衷,依旧各持兵器礼器,傲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懂郑淼所说的话一般。
郑淼见状竟有些不安,然而他城府深沉,又是原本就是极为冷静沉着之人,便定了定神,又提高了嗓音:“圣旨!众人跪听!!”
众军当然不会被郑淼这略微抬高的语气吓住,依旧如方才那样充耳不闻。
郑淼便也再不说话,沉默着站在御辇之上纹丝不动,双眼却在不停扫视眼前这群桀骜不驯的岭南军,气氛一时显得无比尴尬。
还是匍匐在地上接旨的郑贵勉强支起身来,对旁边依旧站着的两个卫士说道:“你们脚都不会打弯了么?还不快给我跪下,想做乱臣贼子吗?”
两个卫士听了岭南王这样命令,狠狠地看了郑淼一眼,却也只好无可奈何地退后两步,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这两人乃是郑贵最为信任、最为贴身的护卫。岭南军将士将他们两人都跪了,自己便再无理由硬撑下去,也只好纷纷跪倒在地。
郑淼见到这样场面,这才略微松了口气,脸上严谨肃穆的神情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从容展开圣旨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双眼虽看着圣旨,眼神却不断地偷偷观察对面动静。
就这样郑淼心不在焉地念着这份从翻山越岭才来到此处的圣旨,念着这个字、却已将上一个字忘了,一直念叨“钦此”二字才长舒一口气,将圣旨又复小心放进匣子。
郑贵依旧趴在地上正要磕头谢恩,郑淼忽然纵身从御辇之上一跃而下,大步走到郑贵跟前。正当众人被郑淼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唬得一愣之时,却见他又半蹲在郑贵身旁,弯腰亲自将郑贵搀扶起来,一面还不忘说道:“叔王,您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这个样子叫小侄怎么忍心!”
郑贵借着郑淼的力气,勉强站直了身体,抬眼看看身边这个素未谋面的却又是嫡嫡亲亲的侄子,脸上顿时掠过一道异常复杂的神情。
郑淼又急忙说道:“二王子,你没看你父亲病倒了么?还不赶紧来扶!”
郑谕听了,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父王郑贵旁边,用力搀住了郑贵。
岭南王郑贵这才终于站稳了身子,随即苦笑了一下,对郑淼说到:“老夫也是从不服输的人,今日病成这个样子,真令侄儿见笑了!”
郑淼一面架着郑贵,一面答道:“叔王病成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小侄定当捧旨进来宣读,何苦劳动叔王亲自来接呢?”
“应当的,应当的。君臣分际,本该如此。”郑贵答道。
郑淼又道:“叔王已接了圣旨,然而我父皇还有几句话要同叔王说。这边风大,叔王体虚气弱,唯恐又着了风寒。不知哪里方便我们叔侄说话呢?”
郑贵喘着气,说道:“我就在城中偏殿之中养病,若是三殿下不怪本王僭越无礼,可否到我病榻之侧说话呢?”
“那是自然。小侄是叔王的晚辈,莫说是在旁侍应照顾了,便是温席尝药也是满应当的。”说着,郑淼又扭头招呼秋仪之等人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护送岭南王爷回城?”
秋仪之听了这道命令,精神顿时一振,心想:三哥这两年在朝廷中枢居然锻炼得这样厉害,三言两语之间,不仅顺水推舟让自己的扈从人马能够进城驻扎,而且礼数上没有丝毫亏损,怪不得皇帝有意让他来继承皇位了。
可这郑贵虽然病体沉重,思维却没有半点糊涂,只听他颤抖地说道:“我这城里还少了使唤护卫之人吗?三殿下的人马,我看还是留在城外好了,本王自会派人好生犒劳的。”已是将郑淼的命令硬顶了回去。
身后的秋仪之闻言,赶紧吩咐道:“霁明,三殿下是何等的金枝玉叶,岭南王爷身体金贵唯恐压坏了三殿下,你还不快去帮忙换个手?”
尉迟霁明还是个小姑娘,不知道这几个满腹机关之人话中深意,她自己又确实不愿去照顾眼前这个膀大腰圆的老头子,便要拒绝。然而她尚未开口,却见秋仪之正用无比严肃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只好吐了吐舌头,纵身上前,用肩膀轻轻挤开郑淼,伸手扶住岭南王郑贵。
郑贵好歹也是皇室宗亲,又是镇守南方的藩王,身体尊贵无比,岂能容别人轻易亵渎,他刚要甩开尉迟霁明的双手,却觉这小姑娘看似纤细的双手之间,似乎有使不完的劲,竟让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动弹不得。
郑贵赶忙上下打量了一下尉迟霁明,见她虽是个女子,身上却穿着一身利落无比的劲装,却猜不出她的底细来,便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
空着双手的郑淼答道:“尉迟霁明,是尉迟良鸿的女儿。武艺高强不逊乃父,就是不懂规矩,因此才在我这边学习礼数。不知叔王有何见教?”
………………………………
011 石城
郑贵听到这里,被尉迟霁明搀住的手,顿时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脸上肌肉也是不由自主抽动了两下,说道:“原来是武林盟主的千金,失敬、失敬了。”
郑淼紧接着说道:“我带的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就是在京城里头还要惹是生非,就怕少了我的节制头同叔王手下精兵闹出摩擦来就不好看了。叔王现在病体沉重,何必去管这些闲事,还是赶紧回去休息,我也好把父皇的话同叔王说了。”
说罢,郑淼一努嘴,说道:“霁明,还不赶紧扶岭南王爷上轿,护送他老人家回去?”他又一挥手道,“众军紧跟在后,不要喧哗吵闹,若是惊到了岭南王爷,他老人家仁慈不愿惩罚尔等,我却要依军法 论处!”
郑贵还想拒绝,可是想想身边就站着一个据说功夫毫不逊色于武林盟主尉迟良鸿的高手,知道若是一时不慎惹出冲突来,第一个受伤乃至送命的就是自己了。
于是郑贵说道:“那就请诸位随我进城好了,只是城寨太小,照顾不周之处,还请恕罪。”脸上却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木讷表情,让人无法揣度出他的本意来。
郑贵“城寨太小”的说辞实在是太过谦逊了。
秋仪之领军进城之后,才发现这座城寨之中,除坐落了一座王府正殿、几处别墅花园、三两座军营仓库之外,其余地方均是操场草地,场地甚是宽阔。因此莫说是秋仪之带来的这十八个亲兵、两百员乡勇和二十多个仪仗了,就是将这两百余人的数目再翻上几番,也是足可在其中闪转腾挪的了。
于是秋仪之一边仔细观察城中地形,一边招来赵成孝,吩咐道:“赵哥,恐怕我们今日就要在这虎穴之中住宿了,你可要小心戒备,莫被老虎给吃了!”
正说话间,前头同岭南王郑贵并排而行的三殿下郑淼已停下了脚步,紧随其后秋仪之也紧跟着站住了脚,抬眼看去,见自己并未停留在石城正中的王府大殿之前,而是站在一处幽静别墅门口。
石城主人――岭南王郑贵,一左一右被郑谕和尉迟霁明搀住,扭头对郑淼说到:“老夫就在此处休养,三殿下如不弃,就进去喝碗茶如何?只是老夫这屋子里头药味太弄,就怕熏到殿下。”
郑淼赶忙点头道:“那是自然。小侄离京时候,父皇嘱咐了一大篇话,要对叔王说呢!”
郑贵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请进吧!”
这处别墅乃是藩王私邸,若非藩王邀请,即便是一品大员、皇亲国戚也是不能入内的。一旁扶着郑贵的尉迟霁明说起来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又是女孩子家,当然不能入内,只好松开手,任凭岭南王一步一摇地跨进房门。
没了尉迟霁明这样的武林高手在旁,冷静沉稳如郑淼也不觉有些心虚,可他皇命在身不能示弱,只好硬着头皮往屋内走去。
秋仪之却怕屋子里头有些什么机关埋伏,连忙朝尉迟霁明和赵成孝使了个眼色,便握了握手中西域宝刀,跟着闯进屋去。
却见岭南王这间屋子面积颇大,陈设却极为简单,除靠墙摆放了一张凉榻之外,便只有两张交椅和其他几样简易家具,让偌大一间屋子显得空空荡荡的。
岭南王郑贵在他二儿子郑谕搀扶之下,在凉榻上半躺下来,却见除了三个郑氏子弟之外,又进来一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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