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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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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郑谕便气鼓鼓地走了下去――身后紧紧尾随着十来个亲兵。
帐中的秋仪之目送郑谕离开,长舒了口气,蹲身坐在方才郑谕所坐的那只马扎上,埋怨林叔寒道:“林先生怎么临时换了说辞?竟将我们商量好的激将法和盘托出?幸亏我反应快,否则不是要坏事了吗?”
林叔寒笑道:“大人原先打算用的,只有纵虎归山一条计策,林某不过是在此计之上再加上一条激将法,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秋仪之恍然大悟,含笑点头道:“林先生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理。不过我看这不叫‘纵虎归山’,而叫‘放猪回圈’。唉!幸好先生是我一伙的,否则以林先生的才智,万一同我为敌,我说不定中计中得连晕头转向呢。”
林叔寒得意地一笑:“大人过奖了。不过约定两天之后,就要同郑谕正面交战,不知大人心中有没有定策?”
秋仪之莞尔一笑:“对付孙浩我或许还有些心虚……打郑谕么……十有八九还能再活捉他一次!”
他话音刚落,便觉自己有些过于自信了,猛然间又想起皇帝郑荣给自己的“轻浮轻佻”的评语来,忙干咳了两声掩饰过去,正色道:“不过准备还是要的,还请林先生移步到我中军大帐之中,我叫来赵成孝、伍常锡、张齐等人,我们连夜商量对策。”
………………………………
057 决战前夜
却说郑谕当夜回到本方营寨之中,就要孙浩将全军的统帅权力移交给自己。
郑谕岭南王二王子的身份放在那里,孙浩资格虽老却也不过暂代其统领全军,郑谕提出移交权力的要求,孙浩自然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毫不犹豫就将令旗、印章、虎符等物一并交给了郑谕。
郑谕清点了一下军队,见军队损失并不甚大,在大营之中的总兵力还有七万多人,除要留下万把人继续监视金陵城中守军动向之外,面对秋仪之所部还是颇几分人数优势的――更何况他手下都是岭南道的精兵,比起秋仪之手下大部分江南节度军的战斗力,还是要高出不少的。
因此郑谕对胜过秋仪之的信心,比起秋仪之要胜过郑谕的信息,丝毫不在以下。于是他当晚就下令众军整军备马,待两日之后,便要同秋仪之决战。
孙浩听到这条命令吓了一跳――现在情势同当初围困山阴县城不同,那时候自己被截断粮道,粮草不多必须想办法速战速决;而现在金陵大营之中存储的粮草足够过冬用的,完全没有必要同敌军决战。况且现在江南大部都在自己控制之下,只要待来年开春粮草充足时候,集结起各地军马,形成对敌军压倒性的优势,便能够一举将敌军彻底击溃。
因此,当前情形之下,只要监视围堵住金陵守军,不让他们出城同城外守军前后夹击;再不断用小股兵力袭扰、牵扯住正面对手,便始终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也正因为此,当郑谕提出要克日同秋仪之决战时候,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不当将上述理由苦口婆心地说了个清清楚楚,更是反复说明,更是挑明了说道:“这个秋仪之虽然年轻,但是用兵诡谲,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孙浩却不知郑谕正是被秋仪之激怒以后,才想到要同他决一死战的,他的这句话,恰好触动郑谕心肠。
之间郑谕一张肥胖的脸涨得通红,说道:“他秋仪之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刁钻刻薄的小贼么?一时得志,靠着运气好才能成功,还能猖獗到什么时候?”
孙浩却还在解释:“秋仪之用兵绝非出于侥幸。就拿山阴县一战来说,他甚为主帅敢于轻离重地,就足见其胆略非凡;能够想出劫掠我军粮道的主意,就可见其颇知用兵精要;最后抓住二王子,也能看出他懂得轻重利弊,能够取敌首脑……”
郑谕听孙浩不断地夸奖秋仪之,已是怒火中烧,听到最后一句,尤其扎耳,竟不顾孙浩乃是同自己父亲同辈的老将,顿时拍案而起,骂道:“既然在你口中,这个秋仪之在你口中这样厉害,你不如投奔他算了,还打什么仗?”
孙浩闻言,忽然泪流满面,说道:“二王子,末将自打懂事起,就跟着老王爷出身如此,虽没什么本事,一颗忠心却是日月可鉴,你若说出这样的话,叫末将如何自处?如何立于天地之间?”
说罢,孙浩居然一把抽出手中宝剑,横在喉头,准备自刎。
孙浩领军深得人心,左右诸将见状,立即冲了上来,掰手的掰手、抱腰的抱腰,好不容易才将孙浩手中的宝剑夺了下来――中军大帐之中已是乱成一锅粥。
其中一员偏将把孙浩的宝剑擎在手中,唯恐又被孙浩抢了去要自杀,便恭恭敬敬地捧起送到郑谕的桌案之上。
郑谕却冷笑一声,轻抚着宝剑说道:“说来说去,你宁可自杀,也不肯与我并肩作战?那好,我换肯听我军令的人替你就是了。”
又听郑谕高呼一声:“哪位将军愿意替岭南王爷效命?我这就命其为三军统帅!”
岭南军中有头有脸的将军现在都集中在中军大帐之内,诸将刚才听见郑谕说话这样冷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一阵胆寒,却都没有敢应声答应的。
郑谕见了,略觉尴尬,赶忙又提高了声音,说道:“哪位将军敢于任命,不论胜败,我先封他做三军主帅,大战得胜之后,我自然还会在父王面前作保,加官进爵、另有厚赏!”
战场作战,最是凶险。无论统军元帅还是寻常小卒,最讲究一个吉利彩头。现在听郑谕话中,隐隐有几分战不可胜的意思,无不面面相觑,更加不愿领命当这个可能会倒大霉的统帅。
大帐之中气氛一时沉闷地好似凝固了一般。
就在这死寂一般的空气当中,忽有人朗声说道:“末将愿为三军统帅。”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老将孙浩老泪纵横地拱手说话。
郑谕虽不是什么聪明绝顶之人,倒也并非全然不通人情,知道是这位老将见众将无人愿意接任主将,难免会动摇军心,这才挺身而出,想要重新接下这份差事。
这就不能不让郑谕动容了,只见他将搁在面前几案之上的宝剑捧起,起身缓步走到孙浩跟前,亲手将宝剑系在孙浩腰间,又亲手将孙浩扶着坐下,说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英雄。到底老将军才是众将楷模!方才我的话说得太急、太重,先向老将军行个礼、道个歉吧!老将军可不要记恨。”
说罢,郑谕拱手就向孙浩深深一揖。
孙浩忙擦了一下泪痕,颤巍巍将郑谕扶住,说道:“末将是岭南王一手带出来的,没有王爷也就没有我。这种时候,末将不出头,还有谁能出头。”
郑谕听了愈发感动,刚要感谢,却见孙浩举起右手说道:“二王子,末将还是要劝你一句,这仗能不打,还是别打了吧。这是末将的心里话……”
郑谕叹口气,说道:“老将军,这仗实在是非打不可。也不是为了我同秋仪之那小贼的一己恩怨。你不妨想想,父王拿下江南道,是想作为成就大业的基地的,可现在小半年都过去了,江南道没有一天安宁的,非但没能够向岭南输送一颗粮食,反而要还要别处的支援。眼看冬尽春来,若还是这样一幅糜烂样子,误了春耕春收,这可如何是好?”
郑谕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如何才能平定江南呢?我看关键就在秋仪之这小子身上。只要将他擒住或是击毙,那江南道现在这些乌合之众,便将成为一盘散沙,也就不足为虑了。老将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几句话,虽然是郑谕临时想出来的,可偏偏就是这急中生智之下说出的话,却说得十分周到妥帖,不仅将老将孙浩说得心悦诚服,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被其中那句话触动心肠,眼眶之中含上了几滴泪珠。
然而郑谕一想到如今大战在即,自己这副柔弱的模样,未必就能让三军臣服,便即起身回到座中,假装整理衣冠却暗暗用衣袖擦去泪水,抬高了声音说道:“此战我军人数、战力都占优,不论对面秋仪之那小贼使出什么样的诡计,只要我军稳扎稳打、以我为主,便一定能够取胜。”
郑谕粗通兵略,对用兵之事往往一知半解或是纸上谈兵,可这番战略却是十分正确,令老将孙浩也“倏”地站起,对帐下众将道:“二王子这几句,乃是取胜之道。众将要仔细约束手下兵士,遵照执行,若有轻敌、贪攻、恋战、冒进者,立斩不饶!”
孙浩说这几句话时候,其实心中另有打算――现在本方军队兵力占优确实不假,可秋仪之几次战胜自己,哪次不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现在对对手,最多有一倍的兵力优势,实在是不足以保证能够大获全胜。
所以,他说这几句话的意思,乃是叫众将官在作战时候一定要留有余地,即便对面使了什么诡计,也要能及时识别出来;就算不巧中了计,也要能及时改正,不要越陷越深。
帐中诸将,也是跟着岭南王南征北战打了小半辈子仗的,不少还跟秋仪之交过手,知道此人用兵出人意料、不可小觑。因而当其中有人听出弦外之音时候,立即觉得孙浩不愧是岭南王也信得过的宿将,立即拱手齐声道:“遵令!”
郑谕听众将答应孙浩命令时候,语气之中暗暗含着几分欣喜之情,心中陡然间生出一丝嫉妒来,又赶紧干咳两声掩饰过去,高声说道:“那好!既然大计已定,众将还有何妙计,自可言无不尽,此战,我军定要一举成功!”
两天的准备时间一晃而过,第三天子时刚过,郑谕便已耐不住性子,赶紧催动麾下将士出营列阵。
像这样连夜列阵实无必要,孙浩想要劝阻,但想着能够提前准备一下,防止对手发起突然袭击、自己手足无措也是好的,便也帮着郑谕挑灯清点人马,分派任务,在金陵大营前的空地之上列阵迎敌。
大营前头原是一大片水田。可现在兵荒马乱,又是隆冬刚过时候,水田早已干涸不说,就连田间的阡陌小路也被人踩马踏得近乎被夷为平地,正巧成为一处极佳的可供大军作战的好战场。
然而这边地势虽平,却不甚宽阔,正面仅能排列三千人的队列。
不过这样却正合了孙浩的心意,于是他将手下七万大军,除了留了一万多人在营中监视金陵城中守军动向之外,其余六万人马统统出城,排了一个正面不过三千人、纵深却达到二十人的巨大阵型。这样的阵型虽然进攻时候略显笨拙缓慢,却是再稳妥坚固不过了,敌军三万多人马即便左突右冲一时取得突破,也会被本方巨大的人数优势所吞没。
岭南军训练有素,号令严明,阵型齐整之时不过丑事刚过,众将士正跃跃欲试,却见对面秋仪之所部营寨之中居然漆黑一片,丝毫没有整军作战的意思。
郑谕就在中军指挥,见对手似乎毫无防备,想着能否派上一两万大军趁敌不备前去劫一下营盘,可是现在不清楚对面营盘之中的虚实,自己又阵型已成难以行动,便只好作罢。
………………………………
058 两军对垒
就这样,岭南军列阵等待敌军行动,从丑时等到寅时,又从寅时等到卯时,一直等到辰时已过、巳时将近,太阳升得老高,这才听见对面营盘之中传来懒洋洋一声炮响。
岭南军等候半天,杀意正浓,听见这声炮声,都以为终于可以同敌军短兵相接,拼个你死我活。却不料营盘丝毫未动,却从里头冒出几缕炊烟,随即响起锅碗瓢盆的撞击和招呼吃饭的吆喝声音――原来这一声炮响,乃是官军通知吃饭的信号。
岭南军等候了大半夜,正是又饥又困,听到这样声音,竟有些羡慕起对面的敌手来了。
郑谕和孙浩见到这样情形,略略商量了一下,便也叫身后营中伙头,将事先准备好的馒头、窝头、菜汤等食物运送到前线来,供将士食用。
岭南军将士刚吃了一半,却又听见对面阵中连放三声炮响,随即金鼓齐鸣,正对金陵的几座营门轰然打开,一队队兵士从中列队鱼贯而出。
岭南军兵士见状,赶紧将剩下的食物塞进嘴里准备迎战,却不料吃得太急太快,一时之间阵中不少将士被呛得不停咳嗽、打嗝,显得阵型有些松散。
对面官军列阵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军队大多是江南各地的节度军,因在岭南军攻击之下不堪一击败退下来,这才逐步聚集到秋仪之麾下。这些军队虽然经过补充和短暂的训练,战斗力已有了不小的提升,然而比起岭南道这些精兵悍将起来,依旧还有不小的差距。光是排列阵型时候,就显得拖拖拉拉,还有几支小队似乎排错了位置,临时调整,将尚未成型的队伍,冲得十分松散。
阵前的郑谕见到这样场面,便对身边的孙浩说道:“官军阵型松散,不如趁对手列阵时候,先过去打上一打,或许能够一击得手?”
孙浩蹙眉道:“看着似乎有些反常。秋仪之所部一向令行禁止,就连在崎岖山路之中行动,也是十分迅速。今日这个样子,似乎是在诱敌,我们不妨看看再说。”
郑谕也是几次中计的人,听孙浩这么一说,颇有几分心有余悸,便也打消了试探一下的心思,继续站在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观察敌情。
孙浩的话,猜对了一半,猜错了一半。
秋仪之故意拖到巳时才迟迟出营列阵,就是要为了轻慢对手的战意。而面对敌军可能过来乘乱偷袭的可能性,他也做了充分准备,早已经命令手下七十名弩手和从节度军中挑选出的两千弓手,在营中准备,敌军一有异动,便万箭齐发,射住对手的攻势;此外还在两翼各派了一千多骑兵掠阵,对手一旦来攻,便要立即攻击对手两翼。
可是列阵的进度却令秋仪之大为失望。
这是秋仪之第一次指挥这么大规模的决战,也是江南道节度军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战役,又要防着对手窥知自己的虚实,因此不敢事先演练,只召集众领头的将佐,在中军大帐之中推演过几次。
然而纸上谈兵毕竟与上阵交锋不同,交代的清清楚楚的阵型,真的排布起来,却不如事先想像得那样方便,有的打乱了前后顺序、有的走错了原定方位、还有个别兵士混乱之中找不到自己的长官。
所幸之前郑谕、孙浩已被秋仪之打得有些心悸,还当他是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自己来攻,因此待在原地不动,这才免去了一场纷争。
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时辰,阵型才勉强排好,众军已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秋仪之见列阵时候的乱象终于过去,不禁松了口气,却听军前有人来报:“岭南军中一员战将出列,正在阵前掠阵。”
秋仪之听了一愣,举目望去,果然看见一员将领长得人高马大,身上全副武装,骑着一匹黑炭团一样的骏马,手持一杆长枪,正在阵前叫骂。身后岭南道兵士也随声喊杀,锣鼓震天,士气异常高昂。
于是他对身边参赞的林叔寒笑道:“大概是郑谕这几天那本破戏文看多了,怎么想起要出将单挑的事情来?我看不如叫孟洪一箭把他射死算了。”
林叔寒摆摆手道:“大人手下高手甚多,与其将他暗箭射死,不如派一员战将,将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也好激励一下士气。”
秋仪之闻言,又见麾下将士面对两倍于自己的敌军,不少有些已经是战栗不已,也确实需要提振一下士气,于是对身边护卫的尉迟霁明道:“霁明,你这就上去,杀了这个叫阵的匹夫。”
尉迟霁明已换了一身男装,骑在一匹骏马背上,听“小叔叔”秋仪之这样吩咐,也是跃跃欲试,忙一拱手道:“好嘞,好久不动手了,手痒!我去去就来。”
林叔寒又阻止道:“杀鸡焉用牛刀?依林某看,也不用劳尉迟霁明的驾,倒是派赵成孝出去正合适。”
秋仪之眼睛一转,笑着说道:“林先生说话果然有理。让全军将士看看主将赵成孝的手段,才是振奋士气的良策。”说着,他便传令下去,改叫赵成孝出前应战。
为此战能够获胜,秋仪之将全军分为左中右三翼,除了自己居中指挥之外,伍常锡、赵成孝、张齐分领三军,而赵成孝正是中军主将,身负全军基石的重任,听到这样号令觉得有几分奇怪,反复确认之后终于还是一马当先,出阵应战。
只见赵成孝胯下骑一匹棕色的渤海良驹,披挂一身银甲乃是当今皇上赐命时候赏赐的,威风凛凛跃阵而出,仿佛天神下凡一般。然而他手中却没佩刀长枪、长矛、巨斧、长刀等重兵器,只擎了一把三尺长短的西域宝刀,便纵马向岭南军那黑甲黑马的武将杀去。
那员武将见赵成孝这样的兵器,以为自己手握长枪便已占了先机,右手倒持兵器,左手捋了捋络腮胡须,问道:“本将手下不杀无名之将,来者请通名号!”
赵成孝也是头回上阵同敌将一对一交锋,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一张黑脸一红,提高了嗓音说道:“中郎将赵成孝。对面何人?”
那将听了一愣,心中暗道:“一般两军交战,出阵叫骂的也就是千总、百户这样的小军官,自己是个都尉,现在亲自出阵已显得有些高看对手一眼。没想到秋仪之区区一个七品小县令,却派个中郎将过来应战,莫不是来诓骗我的吧?”
可是他打量着赵成孝的坐骑、披挂、器宇容貌都不是寻常人等,不可小觑,偏偏自己官位还差着他两级,不便直言应承,便改口道:“在下田宝柱,跟着岭南王爷出生入死,几次孤身杀入蛮夷山寨,立下汗马功劳,王爷谬赞‘孤胆英雄’的便是在下了!”
田宝柱说了这一大套话说得虽然厉害,可赵成孝确实是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懵懵懂懂只答了一句:“哦,原来如此。”
田宝柱目不识丁,也不会带兵,全靠一身武艺和蛮力,才做到都尉的位置上,因此对自己这些履历十分自负,听到赵成孝这样不温不火一句话,心中已是有了些怒气,说道:“看你也是头回上阵,不如回去算了,本将官手下这杆长枪可不留情!”
赵成孝也是憋着一肚子火气,自己好歹也是中军主将,这样阵前决战仿佛儿戏一般的事情,自然可以派“黑颈蛤蟆”、“扬子鳄”这些粗人去做,何须点自己来,因此没好气回答:“废话少说,打了便是,我还有事要办。”
田宝柱听他说话无礼,怒火更盛,大喝一声,挺着长枪,就往赵成孝躯干部位刺过来。
赵成孝见状,坐在马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田宝柱长枪刺来的方向,待枪头距离自己只有一尺距离时候,忽然一偏转上身,将将躲过枪尖,将枪杆夹在腋下。
原来是这赵成孝天生神力,又经过武林盟主尉迟良鸿的亲手点拨,功夫已经非比寻常,田宝柱这样的一勇之夫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田宝柱一击未中,兵器又为对手所制,一张脸红得好似猪肝一般,连忙双手握住枪杆,用力往回抽。却不料赵成孝腋下用上了气力,那田宝柱怎样使劲抽拉,那杆长枪都纹丝不动。
这样的场面显得十分尴尬,观战的兵士――不单是朝廷官军的,甚至是岭南军的――都哄然大笑起来。
田宝柱更加羞恼,忽然想起自己还佩着一柄宝刀,便撇了长枪不要,猛地抽出宝刀,就往赵成孝肩头斜劈过去。
赵成孝反应极快,立即将已抽出刀鞘的西域宝刀往田宝柱的刀刃上一迎,刹那间即将那口战刀砍断,随即侧转刀锋,将他脑袋上带着的头盔砍成两截,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吧!”
田宝柱一向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负,今日在将近十万人马面前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那今后岭南军中便再无自己立足的余地了。于是他咬紧牙关,忽然从马上跳起,手上,几乎是同归于尽地向赵成孝扑来。
赵成孝见他这样拼命,也是一愣,然而转瞬之间求生克敌的本能便被激发出来,挺出手中西域宝刀,便将腾跃上来的田宝柱扎了个通透,一腔热血立即从伤口处喷涌出来。田宝柱浑身上下的生气也随着散发着热气鲜血,从自己高大的驱壳中流失无踪,躺在地上的血泊之中抽搐了两下,终于还是死了。
这样你死我活一般的两个回合,只在转眼之间便已结束,两侧观战的兵士全都看呆了,过了好半晌,官军这边才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欢呼声。
秋仪之在阵后听到欢呼,知道必然是赵成孝得胜,便赶忙命令手下将全军战鼓擂响,又命将士全部高声呐喊,大振我方士气。
………………………………
059 正面交锋
郑谕那边见田宝柱居然在敌军阵前没走几个回合,就被斩于阵前,暗暗骂了一句这个自告奋勇要到敌前挑战的匹夫,又怕自家将士因为这样的出师不利而损伤了士气,便也命令全军擂响战鼓、高声呐喊。
这样一来,你死我活的十万大军,居然在战场之上互相鼓噪,仿佛两支正在唱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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