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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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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谕仅存的一点自尊,在他父王这几句毫不留情的教训之下,也都被扒得一干二净,原本十分肥胖的身体佝偻到了一起,仿佛一个瘪了气的皮球一般缩成一团。
秋仪之见他父子二人这副景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道:“王爷请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郑贵脸色这才好了些,话锋一转,说道:“老夫从不堕人之志,贤侄想要做我皇兄的忠臣孝子,老夫也不会勉强。不如这样,你答应老夫一句,不会私自加害郑谕,也算是老夫的一点心愿了。”
秋仪之闻言心想:反正我也没有权力处置郑谕,这话不如答应算了,好歹也能在岭南王面前赚个面子。
于是他拱手答道:“这是自然,所谓‘刑不上大夫’,二王子郑谕应当如何发落,要听皇上决断,我秋仪之小小一个七品县令,凭什么处置呢?”
“那好!贤侄果然是快人快语,老夫先谢过了!”说着,郑贵便在马上朝秋仪之作了个揖。
秋仪之连忙回礼,刚要谦逊几句,却听郑贵又道:“既有贤侄此言,那老夫也就放心了。情愿退避三百步,待贤侄列阵成功之后,再同贤侄短兵相接。”
秋仪之听了一惊:这话的意思,难道是现在就要同自己交战么?
他正要开口询问确认,却见郑贵已在仪仗护卫的簇拥之下,返回阵中,而岭南军的大阵,也开始有条不紊地缓缓后撤,已是不容自己再商量开口。
秋仪之正在惊讶之际,却听身旁的林叔寒提醒道:“大人,你还愣着做什么?岭南王要打过来了,还不赶紧列阵应战?回营固守可只有死路一条啊!”
秋仪之这才反应过来,答道:“林先生你看看我身边这些疲兵,怎么可能打得过岭南王爷呢?”
林叔寒摇摇头:“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强吧?还好岭南王给了三百步的缓冲空间。不如照之前的计策,将精兵集中起来,看混战时候有没有机会直取岭南王本人,或许还能有一线胜机。”
这或许是唯一的取胜之道了。
秋仪之赶忙传令下去,将两万军队分成三阵――左翼七千兵马由张齐指挥、右翼七千兵马由伍常锡提点、中央六千人马则由赵成孝同自己亲自执掌,而十七个亲兵及两百精锐,则紧跟在自己身边,做好时刻突击敌酋的准备。
这边准备刚刚有了些眉目,却听对面岭南军中战鼓擂动,岭南王郑贵没耍半点花招,直接指令麾下四万大军向官军全面压上。
秋仪之没想到岭南王郑贵没有给自己半点喘息的时机,大军压上得又快又猛,转眼间已杀到距离自己仅有百十来步的距离,已容不得自己再用什么阴谋诡计。
无奈之下,秋仪之只能挥动令旗,命全军向前,同敌军短兵相接,自己手下精锐却按兵不动,盼着敌军能有一时混乱、露出正中破绽,才能够突袭主将,一举成功。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岭南军在郑贵的指挥下,士气、斗志、战力同往常全不相同,似乎换了一支军队一般,就好像转眼之间那支刚刚失败了的疲兵变成了一支生力军,稍一接触就对官军形成了绝对压倒性的优势。
秋仪之也是从小在军中长大的,年纪虽轻,经历的战争却也不在少数,立即就闻到了战场上急转直下的形势变化,刚要刚要下令变阵,却听前头传来惊恐的呼喊声:
“鬼……鬼……鬼来啦!”
“不好啦!鬼来啦!”
秋仪之听了,脑海之中只浮出四个字“莫名其妙”:所谓“怪力乱神,子所不语;六合之外,存而不论”,这世上本就没有鬼,就算有――也不会出现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出现在这杀气这样沉重的战场之上;也不会出现在这数万浴血交锋的热血男儿之中。
于是危如累卵之际,秋仪之还要专门下令:“不得妖言惑众,动摇军心,违令者斩!”
可他军令传达下去,混乱却没有丝毫改观,手下官军阵型越来越松散、斗志越来越萎靡,站在前排的军士不由自主地想要向后退却,而站在后排的也没有半点勇于上前的勇气。
正在这时,忽听岭南军中金鼓齐鸣、杀声大作,攻势瞬间增强。官军面对这样的攻势,显然没有能力抵御,节节败退下来。
………………………………
066 一路溃逃
秋仪之还想高声呼叫着收拢军队,可岭南军的喊杀声、江南节度军的哭叫声在他耳边轰鸣,让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只在混乱之中看见岭南军中忽然冒出成百上千裸衣文身之人,手持短刃在官军人群之中大砍大杀。
秋仪之见到这些人的身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岭南王征用了岭南土司山寨之中的蛮夷,这些蛮夷作战勇猛不要命,而且外形奇异,中原兵将从未见过,称呼他们为“鬼”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这些鬼魅一般的蛮夷,给官军本就萎钝颓唐的士气给了最后的打击,再也没法鼓起勇气抵挡敌军的进攻,转眼之间已经溃逃大半。
秋仪之身边护卫的赵成孝见状,忙道:“我军败局已定,大人赶紧走吧!”
秋仪之还打算能够在绝境之中发现岭南军中的破绽,能够乘乱一击得胜、扭转乾坤,被赵成孝这样一句提醒,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失败,而岭南王本人则似乎还安居于阵型深处,连行踪尚且不知,更胡论袭而杀之了。
可秋仪之为难地说道:“我好歹也是三军主帅,这样情况之下,我怎么能抛弃全军自己撤退呢?岂不容他人耻笑?”
“迂腐!”林叔寒教训道,“眼下我军再无还手之力,大人再在此处坚守,不过是引颈就戮罢了,又能有何裨益?不如先退回营寨,叫金陵城中的节度使刘庆打开城门,尽量多放一些败兵进城,将来或许还能有翻身反攻的机会。”
秋仪之想想林叔寒此言却也有几分道理,只好叹了口气,说道:“没法子了,我们先回营寨,接了温小姐、吴姑娘等人,看看能否跑进金陵城去,眼下也就这一条路好走了。”
众军得令,立即护卫着秋仪之便迅速向刚刚占领了没有一个时辰的原岭南军金陵围城大营而去。
官军见主帅秋仪之都退却了,更加没了坚持作战的勇气和信心,潮水一般溃败下去。
秋仪之等人几乎是在本方兵马的挤压之下,这才进了大营,见温灵娇、吴若非等人似乎已听到前军失败的消息,已备好了马匹车辆,就等着秋仪之等人到来。
秋仪之也来不及同他们说话,立即就从大营北面出去,来到金陵城下,抬头却见高大的城墙之上,有无数守军正在观察底下战况,便吩咐了“黑颈蛤蟆”两句,要他立即就朝城头喊话。
“黑颈蛤蟆”听了,扯起嗓子就大喊:“城里的人听了,快开城门,放我等进城!”
一连叫了几声,厚重的金陵城门却是一动不动。
秋仪之忽然想到,一年之前,金陵城外不过是区区几个倭寇作乱,就吓得守军紧闭城门不敢出来,今日岭南王四万大军压境,他们还不把门关得堤坝一样严实?
想通了这点,秋仪之赶紧从怀中摸出金牌令箭,朝城墙上的守军一晃,又叫“黑颈蛤蟆”嚷道:“金陵守军听了,金牌令箭在此,传皇上圣谕,要节度使刘庆出来说话!”
这代表了皇帝威仪的金牌令箭果然有用,不过片刻功夫,江南道节度使、镇东将军刘庆便出现在城墙之上。
秋仪之见了,忙又令“黑颈蛤蟆”叫道:“刘庆,你看看我是谁,还不打开城门,放我进去。我手边有金牌令箭,你想抗旨不遵么?”
刘庆乃是现在的皇帝还在当幽燕王时候的护卫,当然认得秋仪之,也知道这金牌令箭的威力,确实是没有胆量拒绝。可他居高临下,看见岭南军已接近大获全胜,转眼之间就要突破城下官军的防线,自己若在这个时候打开城门,那无异于引狼入室,这座坚守了半年多的六朝古都也就失陷了。
两难之中,刘庆忽然急中生智,也叫军中一个大嗓门的兵士向城下喊话道:“敌军攻击甚急,不宜打开南门。请向西行从三山门进城。”
秋仪之闻言,想着刘庆这做法倒也无可指摘,三山门距离这里也不过一里多的路程,自己小队行动速度甚快,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更何况现在情势紧迫,容不得自己在城下同刘庆争辩。
于是他便赶紧指挥手下精兵,赶着载了女眷的马车,便一路向西折行,沿着金陵城雄伟的城墙,便向西面的三山门快速行动。
至于被俘虏了的二王子郑谕,他那肥胖不堪的身躯终于在此刻派上了用场――秋仪之想着若抬着他行动,势必会拖累全军行动速度,只好命令尉迟霁明出手将他打晕,扔在中军大帐里头。
然而官军溃败的速度,却远超秋仪之的想像,没走了几步,便见前头有无数官军三三两两在往金陵城下败退。
秋仪之见到这样场面,真恨自己手下这两万兵马,若有当年老幽燕军一半的战斗力,或许就未必会输了这场大战。可他现在也是一员败军之将,没有闲暇,也没有心力去约束这群败军,只传令下去跟在自己身后行动,便快马加鞭,往西边的三山门而去。
秋仪之手下亲兵乡勇虽都换上了马匹,然而马匹有快有慢,温灵娇、吴若非所乘的马车行动速度更慢,因此现在虽是逃跑撤退的时候,秋仪之却没法全速前进,只能缓缓向前行动。
秋仪之见状心中着急,唯恐被士气正盛的岭南军追上,却又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坐在马上干着急。
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秋仪之领军跑了没几步,便见前头传来一阵喊杀声音,抬眼一看,见是岭南军掩杀过来,。
他见眼前的岭南军兵士,少说也有三四千人,又扭头见身边身后拢共才两三千兵马――其中大部分都是失魂落魄的溃军,只有身边两百来人可堪一战――实在没法同对对手抗衡,只有快马加鞭,争取能够冲破敌军的阻挡。
可秋仪之身旁这两百骑兵固然能够冲破敌军的堵截,他身后这群战斗了整整一天的兵士,却没有这样的脚力,被行动迅速的岭南军分隔在身后。
秋仪之想去回身去救,却见岭南军已将这些人马团团围住,自己区区两百人马,就算进去了,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罢了,便只好咬咬牙,不去管他们,继续向西急进。
此时已是金乌西坠,夜色渐渐笼罩上来。
秋仪之抬眼往前张望,见三山门高大挺拔的城楼,正矗立在暮色之中,知道自己只要通过这扇大门便能转危为安。
可又跑了几步,却听身后传来“叽里咕噜”的喊叫之声,这声音又是尖利、又是诡异,偏偏似曾耳闻,惹得秋仪之忍不住在马上偏转过身子回去张望。
这不看还好,一看却吓了他一跳。
原来竟是四五百个赤膊袒衣的蛮夷,正在自己身后猛追。这些人虽在江南正月的寒风之中被冻得耳鼻通红,又光着一双赤脚,可奔跑起来却丝毫不慢,竟然慢慢追上了温灵娇、吴若非所乘的那辆马车。
马车中的几个女眷还是头一回见到蛮夷的模样,已是吓得花容失色,顿时惊呼尖叫起来。
这辆马车是非救不可的。
秋仪之听到几位女子的呼救声音,立即就拨转马头要去救人,可那些蛮夷动作极为迅速,转眼就要追上温灵娇等女眷乘坐的马车,其中一个跑在最前的蛮夷,忽然纵身一跃,一手已搭上马车一角,正在往车上攀爬。
秋仪之见状大惊,刚要叫尉迟霁明将这蛮夷打下马车,忽然一只长矛不知从何处飞来,不偏不倚射中那蛮夷的肚皮。
这支矛本就十分尖利,投掷之人膂力又大。那蛮夷吃了这么一击,肚皮顿时被划开一条一尺来长的口子,满腹的赌场流了一地,手上吃不得劲,从颠簸的马车上摔了下来,当场断了气。
秋仪之见到这一幕,激动地惊呼:“伍常锡,好手段!”
原来这支长矛便是伍常锡所用的兵器,他同秋仪之过从得紧密,知道这车上女眷乃是非同小可之人,又见情势危急,就赶忙将手中惯用的长矛投掷了出去,居然一击即中,救了这一车的女眷。
伍常锡这情急之下有如神助一般的攻击得手,让他心中也颇有几分得意,刚要同秋仪之说话,谁料眨眼之间围上来了无数蛮夷。他来不及多说话,立即赶上几步,将那支插在死尸身体上的长矛使劲拔出,挥舞着同蛮不讲理的蛮夷死斗。
而伍常锡从明州城中带出来的五百精兵,现在或死或散,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也都同蛮夷混战成一团。
秋仪之见对手人多,立即催动麾下亲兵团练,想要加入战局,却不料奋战之中的伍常锡高声喊叫道:“大人快撤,这边我来抵挡!”
秋仪之听了大惊失色,又见无数岭南军兵士正层层叠叠追压过来,伍常锡这些人马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忙道:“不可,我们一道杀散敌军,再退入金陵吧!敌军人多,伍将军不可轻身啊!”
伍常锡一边挥舞着长矛,一边说道:“大人快撤!我的命是大人救下的,就还给大人也没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秋仪之眼中几乎迸出泪来,可若他再耽搁片刻,就要被敌军团团围住,只好狠狠咬牙,说了句:“伍将军保重!”便又拨转马头,继续朝西边的三山门挺进。
眼看三山门近在眼前,秋仪之一颗心脏几乎蹦跳着几乎要从胸膛里跳跃出来,立即快马加鞭,飞驰到门口,手持金牌令箭呵道:“奉旨,速速打开此门,放我等进城!”
门内守城之人,听到这声喊叫,果然有所行动,但听门内机关响动,似乎很快就要被打开了。此时其余兵马也已护着女眷所乘马车,来到门口,温灵娇、吴若非等人也都下了车,只待城门打开一条一肩来宽的缝隙,他们便能平安入城。
………………………………
067 围追堵截
正在这时,却又听左前方喊杀声音顿起,秋仪之忙抬头循着声音往前看去,却见一票人马,总数在百余人上下,身上穿着的衣服杂七杂八、手中所持的兵刃更是五花八门,转眼之间已奔跑到自己跟前。
这些人气势汹汹,跑到距离自己只有二三十步的地方,正要发动攻击,却听人群之中有人喝令道:“住手,不可妄动。”
这些人竟果然听令停下了脚步和行动,却一个个虎视眈眈,好似看着一件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般望着官军。
忽又见一人,从人群之中款款走出,笑着对秋仪之说道:“义殿下,别来无恙啊?”
秋仪之见了此人,立即倒吸一口冷气――正是天尊教主温鸿辉,而他手下这些三教九流的乌合之众,不出意外便是他纠结起来的武林豪客了。
秋仪之早就知道这天尊教主同自己仇怨极深,现今又在岭南王手下效力,想着同他有朝一日必然还有一番纠缠,却不料居然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同他相遇。
却听温鸿辉又道:“义殿下果然了不起,几乎被你从数万大军的重重包围里头逃脱出去。幸好本教主也是在金陵城里待过的人,多少还知道这里的地形,这才领了手下在这三山门前恭候义殿下大驾。这份苦心,义殿下能体会么?”
秋仪之现在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哪有心思同他闲扯,只等着身后大门打开,才能逃出生天。
可正在这焦急等待的时候,却听林叔寒朝在秋仪之耳边焦急提醒道:“大人,快些叫金陵城中守军把门关了!”
“林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秋仪之问道。
林叔寒立即答道:“若是大门洞开,温鸿辉不是也会乘机一举突入了吗?这样金陵城也就失守了!”
秋仪之这才有如醍醐灌顶,赶忙转身就要吩咐城内守军立即将城门关闭起来。
这时他耳边却拂过一阵春风:“公子,要是城门关了,你不也进不了城了吗?”
这是秋仪之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赶忙回头答道:“我一人身死,总好过金陵全城百姓遭殃……温小姐,对面就是你的兄长,再怎样,他也不会为难你的……今后……今后……”
这般生离死别之时,就是伶牙俐齿如秋仪之这样,竟也说不下去了。
却听温灵娇轻叹一声:“我早是你的人了,你要死了,我也跟着你一起去死,绝不苟活于世上……”
温灵娇这和缓温柔的寥寥数语,好似一股暖流,从秋仪之的耳孔里,一直灌入他内心的最深处,在这初春料峭的寒风当中、在这旦夕且死的紧要关头、在这铜墙铁壁的金陵城下,居然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无法忘怀的温暖。
秋仪之有无数感激和贴心的话想同温灵娇讲,却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却听温灵娇又说道:“不过我还有办法,公子是可以进城去的,也不用担心我哥哥会追杀进来……”
秋仪之听了,又是一怔,还在想温灵娇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到底能有什么法子抵挡眼前这些凶神恶煞一般的江湖豪侠?
忽见温灵娇一袭白色貂绸袍从自己身旁掠过,径直走到自己和温鸿辉的中间,张开双臂,对温鸿辉说道:“哥哥,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从来也不求人的。今天能不能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放秋公子一条生路?”
温鸿辉听了温灵娇这几句话,顿时暴怒起来:“什么?你在说什么?你要替秋仪之这小贼说话?你可别忘了,你自己就是我天尊圣教的圣女,这小贼便是我圣教成就大业最大的对头!”
温灵娇面无表情:“这种事情,哥哥怎么还在妄想?都几百年了,天尊教起事哪次成功了?十几代先祖,哪位才能比哥哥弱,又有哪位称王称帝了?哥哥就不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么?”
温鸿辉听了这几句,愈发愤怒:“你这是在跟我说话么?还不给我退下!小心……小心……小心我……”
温灵娇又轻叹口气:“看来哥哥是不愿听我的了。也罢,我也是不会退下的了,哥哥要是想去捉秋公子,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好了……”
她这几句话语气虽然柔弱,意味却极为坚决,惹得温鸿辉恼羞成怒,大喝道:“让开!你给我让开!”
就连秋仪之也在她身后大声说道:“温小姐,你何须如此?我死不了的,我自有办法,你要相信我。”
温灵娇听了,偏过头,微微一笑:“公子,你……你可别忘了我……”说着,她眼中闪起了泪光,又缓缓将头别了过去。
那边的温鸿辉却已下定了决心,见原本乖巧温婉的妹妹如今这样决绝,只好使劲咬了咬牙,把心一横,下令道:“给我把这圣教的叛徒拿下!”
听令的这些江湖人士,都是温鸿辉最近才收拢起来的,对温灵娇这位圣女没有一点忌惮,立即有几个轻功不赖的豪客腾空而起,就像温灵娇扑来。
秋仪之见状不妙,也不管身后那扇三山门是开是关了,失声脱口而出:“霁明,快,快,快救人!”
秋仪之话音未落,尉迟霁明便已飞身而出。
她这些日子同温灵娇相处得极好,虽然彼此之间差着辈分,却已经情同姐妹,她手里这口宝刀,便是温灵娇亲手送的。因此,尉迟霁明见对面有人加害温灵娇,还未等秋仪之说话,便施展绝顶轻功,向前跃去。
然而尉迟霁明距离温灵娇有十来步的距离,而温灵娇离开温鸿辉却不过五六步,这样短的距离,即便是以尉迟霁明这样的轻功,也只能眼睁睁瞧着那几个江湖人士,朝温灵娇越逼越近。
眼看温灵娇就要身遭不测,却见一道黑影闪过,将将站在温灵娇的身前,喝道:“你们要做什么?小姐是何等人物,岂容你们亵渎!”
话音刚落,尉迟霁明也落在温灵娇身前,扭头去看,竟是一个老女人身穿一身黑衣,护在温灵娇身前。
尉迟霁明见了大惊,忙道:“老姑奶奶,怎么是你?”
那老女人扬起刻满了皱纹的嘴角,一笑道:“当然是我了,你小姑娘都救不下的人,这普天之下,除了我老太婆,还有谁能救下?”
尉迟霁明知道这位“老姑奶奶”的本事,听了这句话,心情略有放松,刚要答话,又听温鸿辉嚷道:“姑姑,你要做什么?难道也想同我为敌么?”
黑衣女人拱了拱手,说道:“少爷,小姐也是一时糊涂而已。大家都是亲骨肉,何必这样大功干戈的呢?要是小姐有错,你是哥哥,耐心劝她几句就是了……”
温鸿辉听了这几句话,气得脸都快变形了,龇牙咧嘴道:“好,好,好。既然这样,我也不难为妹妹。还请姑姑去把秋仪之这小子给我抓了来。”
那老女人却说道:“老太婆这条命,是老太公当年救下的。他老人家仁义,从不拿我当下人看待,还认我做干女儿,这才愧蒙少爷叫我一声‘姑姑’。‘姑姑’这辈子也是不求人的人,可今日少爷要对付的那个秋仪之,还有这个尉迟霁明,都是同我尉迟家有些渊源的人,能不能看在我这张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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