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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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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当今皇帝郑荣原本就是打仗出身的马上王爷,战略战术无不精通,如今又御驾亲征身处江南道中,各方面消息也是极为灵通。因此在他的亲自部署之下:
长子郑鑫从江阴立即南下,抢占地形以丘陵为主的衢州府,会同把守住越州和湖广交界之地的右将军韦护,一同堵住江南同西边几道的联系;
金陵方面则充分利用最近从江北运来的马匹,也不同岭南军交战,而是直接杀奔温州府地界,占领几处险要关隘,切断江南直接进入岭南的通道;
镇江方面的皇次子郑森则负责寻找岭南军主力,凡是遇到大股岭南军部队,便立即发动突击,能够击破便马上击破,不能击破的也要立即同他们死缠烂打,要的就是拖延住岭南军南下回收的速度,为完成整个堵截行动争取时间;
朝廷进行这样大的军事行动,倒不怕战场之上一场战斗的成败、也不怕一城一地的得失,怕的却是后方不稳,还好在京城洛阳里监国的皇三子郑淼忠于职守,将日常政务梳理得井井有条,军需供应也都远远不断地送到江南,确保了皇帝亲自领军万无一失。
这种时候,皇帝郑荣胜过岭南王郑贵的地方,终于毫无掩饰地显露了出来――毕竟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皇帝身边有这么多得力可靠的助手,比起岭南王郑贵军事政务必须事必躬亲,不知强出多少倍来。
于是江南方向捷报不停传来――衢州、温州几处重要关卡被朝廷兵马第一时间抢占,且在之前并没有大股岭南军通过这些关隘南下逃遁;郑森先后击败了几股人数在两三千人左右的岭南军,虽没有抓住郑谕的主力,却也狠狠打击了岭南军的士气、消耗了岭南军的实力――战场形势越来越好,眼看岭南王府叛乱指日可平。
此时的郑谕虽然还没有被官军发现行踪,可放眼望去,整个江南道已被官军围困得好似铁桶一般,而他自己,就好像是在铁桶中的一只老鼠,虽还能在某种程度上自由活动,可实际上已在天罗地网之中走投无路,只待最后的灭顶之灾了。
郑谕知道自己所犯的乃是谋反谋逆的大罪,自己的父亲――岭南王郑贵――乃是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皇帝或许能够看在这层情面上饶他一死。而自己这个岭南王庶出的二儿子,从来没同皇帝见过面,皇帝没有半点理由饶过自己。
因此只要被朝廷拿住,那等待郑谕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时候,郑谕是多需要有人替他拿拿主意、说说建议,然而自己的父亲幽燕王郑贵留给自己的战将谋士,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寥寥数人,只在为自己今后打算,谁还有空真心替郑谕出谋划策呢?
然而狗急了也要跳墙,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郑谕眼看江南道的包围圈越来越严密,也越缩越小,知道自己只有孤注一掷这一条路可以走,只有趁着现在手里头还有将近十万兵马的机会,同朝廷搏上一搏才有求生的希望。
于是他召集全军文武,召开或许是最后一次作战会议。
此时此刻的郑谕已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哪里还敢在大城市里久留,开会之所,也不过在僻壤乡间的一座破败了不知多久的佛寺当中。
他倚着蒙了存许厚的一层灰的香台,慷慨激昂地高呼了一串意义不大的陈词滥调,终于咬牙道:“诸位,我等现在都是生死兄弟,有些话不妨直说。我等都是叛军,犯的是造逆大罪,朝廷断然没有慈悲为怀的心思。因此我等力战也是一死、投降也是一死,不如就同朝廷拼个你死我活,或许还能险中求胜!”
众将听了,内心丝毫没有波澜起伏,带着满脸狐疑的神情,望着郑谕,仿佛在问:“你凭什么同朝廷凭个你死我活?老岭南王凭着岭南道这些精兵强将,或许还能说这句话。你郑谕一个打小就被看不起的不争气的儿子,凭什么说一个‘胜’字?况且现在朝廷已经昭告天下,此次是皇上御驾亲征,亲自领军,我军还未作战,士气便已落了下风,老岭南王在时都未必敢把话说满了,就凭你郑谕?”
郑谕被这些怀疑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只好自顾自继续说道:“想要险中求胜,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是袭击皇帝,将他捉住或是杀了,趁着朝廷混乱的机会,大事可定!”
众人听了,一阵哗然――
你郑谕以为皇帝是上街买菜的大妈?还是喝酒回家的大爷?哪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摇过市?身边护卫的侍卫兵马不知多少,想要袭击皇帝,得出动多少兵马?而这样大军行动,声势必然不小,又如何才能瞒过朝廷的耳目?
这一连串的问题,只要有一个没有考虑到、实现好,那所谓的“袭击皇帝”便无异于痴人说梦。
众人正在惊疑之间,却听郑谕接着说道:“只可惜皇帝皇帝身边部队、护卫都多,正面攻击难度太大。天尊教温鸿辉那人手里虽有几个武林高手……可惜这个势利的邪教教主见我军式微,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因此我军现在也没有合适的行刺皇帝的人选。故而袭击皇帝之事,怕是难以做到,我等也就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了。”
众人听了都不禁松了口气,只听郑谕又道:“还有一条路,就是我军拼死同朝廷决战一场,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冲出包围,杀回岭南道。岭南道我父王经营日久,朝廷对其地形、气候都不熟悉,至少还能支撑四五年时间。这期间,只要朝廷有变,我军便能乘其不备,再次北伐,成就大业……”
说到这里,郑谕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笑容,似乎被自己描绘的壮丽蓝图所打动。
正在这时,却见一名将官战战兢兢上前半步,问道:“末将孟先立,有话要讲。”他见郑谕点头,便接着说道,“殿下,王爷还在朝廷手里,我们这样大战一场,且不论胜败如何,朝廷必然动怒,若是对王爷不利……那可如何是好……”
郑谕听了一愣,忽然冷笑一声:“哼!父王现在已在朝廷手里,是杀是剐都只能听朝廷摆布。我等打或不打,父王也怕是都难以幸免于难,索性大打一场,保留父王的基业,也算是能告慰他老人家了。”
众人听了心中都是一悸:老岭南王还活在世上,他儿子居然已做好了他必死无疑的心理准备,虽然道理也算是理所当然,但是说话这样无情,也不能不让闻者心寒了。
还是方才那名叫做孟先立的将官,觉得实在听不下去,便说道:“殿下,有道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当初老岭南王爷在的时候,同皇帝好歹也是兄弟之争,或许还能斗上一斗。现在殿下一个子侄辈,怎么同皇上争?我看再怎么打,也都是打不赢的……”
郑谕眼睛一横,看了那人一眼,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孟先立思索了一下答道:“我看不如乘着我军还算兵强马壮的机会,同皇上、同朝廷谈上一谈,也不要想什么恢复岭南王府了,只要我们交出军队,保全老王爷一条性命,就已是天恩浩荡了。”
郑谕冷冷问道:“我们手里有兵马,才有同皇帝商量的余地。若是我们同皇帝说得好好的,交出军队之后,皇帝反悔了,我等不成了俎上鱼肉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孟先立只当郑谕是诚心向自己讨问,便道:“这里头风险是有的,可当今皇上一诺千金,当年做幽燕王时候就是如此,怕是不会食言而肥。更何况皇帝嘛,金口一言,天下人都竖起耳朵在听,哪好意思回头就说了不算?”
孟先立虽不是老将,在岭南军中却也是一员胆大心细的干将,岭南王郑贵打算培养来供儿子用的,他的这番话倒也说得有理有据,让郑谕一时无法辩驳。
………………………………
112 众叛亲离
孟先立又接着说道:“若是殿下不愿去见皇上,末将愿意冒死前往,只要是为老王爷好,是死是活、是成是败,末将也都豁出去了!”说到这里,孟先立不知被自己那句话触动心肠,话音之中竟带了几分哽咽。
不料郑谕却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你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就是‘投降’两个字么?而且还要自己去朝廷那边,怎么?难道是想出卖我等,然后在皇帝面前先立上一功,将来也好升官发财?”
孟先立满脑子在为老王爷郑贵考虑,却不料郑谕竟会这样评价他,赶忙解释道:“不,不,不是这样的。末将的父亲就在岭南王府做事,末将自己自小就是王府的护卫,朝廷里的人一个都没见过、一句话都没说过,哪里会有什么自外于王府的想法?”
“哼!照你这么说――”郑谕道,“你要是见过朝廷的人、同他们说过只言片语,就有了背叛的念头了?你同朝廷打了这么多仗,难道就连一个官军俘虏都没有捉过?捉过之后连一句话都没问过他们?”
郑谕这话就是纯熟鸡蛋里头挑骨头了,既然话中没有什么道理,自然也就无从反驳,急得孟先立一张脸憋得通红。
郑谕却还不住口:“你看,你说话前后矛盾,荒诞不经,提出的什么同朝廷谈判的说法,更是不能听信一字半句。你不过是看着我军不得势了,才不愿与我等共赴大难而已。也罢!既然如此,你就投靠朝廷去吧,我绝不阻拦。你,这就给我走!给我滚!”
听了这话,孟先立一个七尺男儿的激扬情绪已是再也绷不住了,哭丧着喊叫道:“殿下,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哼!我怎么就不能这样说你?快给我滚,少在我面前碍眼、碍手、碍事!”郑谕呵斥道。
孟先立忽然止住了哭泣,眼神一闪,“猛”地抽出腰间利刃,两只眼睛死死盯住郑谕。
郑谕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愣,慌忙问道:“你……你……你想做什么?”
却不料孟先立说道:“末将从小就在岭南王府长大,殿下赶我走,我便无处可去,在这世上再无立足之地。也罢,我干脆死了算了,也好在九泉之下继续伺候老王爷!”
说罢,孟先立平举手中宝刀,朝自己咽喉要害就是一抹。
两侧分立的诸将见他要自尽,刚忙上前要去夺他手中的兵器。然而这孟先立死意坚定,出手又狠又快,一刀就将自己的脖子砍得血肉模糊――只见他颈上动脉中流出的鲜血仿佛激流溪水一般源源不绝,四周一阵抽搐,已是死了。
郑谕被这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
即便这郑谕略愚钝些,可从孟先立的以死相争的表现当中,他也知道了此人绝对没有半点叛变的意思――毫无疑问是自己错怪了他了。
然而郑谕知道自己现在乃是岭南军的最高统帅,若是当众承认自己犯了错,那自己在军中本就不高的威望便将一落千丈、本就不甚坚强的信用更将彻底破产,因此他只能嘴硬道:“哼,这个孟先立果然是里通朝廷的叛贼,如今被我当中揭穿,已是自尽谢罪了。好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在他也曾为岭南王府出生入死的份上,你们就将他好好安葬吧,他的家人也不要去牵连了。”
说罢,郑谕快步从人群之中穿行而过,仿佛吃了败仗逃跑一般,快步离了这处风雨飘摇的破庙。
经过这一场风波,岭南军中终于再也无人敢于反对郑谕了。
于是按照郑谕的想法和部署,分驻各处的岭南军全都集结起来,迅速往江南道温州府行动,想要将此处关节打通,便能通过温州到达岭南道福州地界,便也算是逃出朝廷的包围圈了。
但是孟先立的死,依旧在岭南军中造成极大的冲击,不少将军已是寒透了心,带领自己手下军队,有的离开大队自寻南下的出路、有的就地解散遁入乡野民间、有的寻一处高山大川落草为寇、有的干脆就投降了朝廷。
岭南军这样大规模的行动,当然逃不过朝廷的目光。
战报从四面八方传到坐镇在金陵城“青崖观”的皇帝耳中,几十年领军作战的经验告诉他:岭南军如今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的行动就是孤注一掷的最后一战。
可越是这样的敌军,就越是不能轻敌,古往今来,多少战争都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之时取胜的,皇帝郑荣自己作为一名十分杰出的将领,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于是郑荣根据岭南军向南方急进的情报,指令驻守温州的禁军和驻守衢州的郑鑫所部,必须加强巩固防御,严禁擅自行动攻击岭南军,就连一只兔子都不能放到岭南去。
他又命令机动作战的皇次子郑森,点起精兵强将,一路寻找和尾随岭南军主力,并伺机同对手开展小规模战斗,力图拖住岭南军的脚步,为最后的决战争取时间。
负责牵制岭南军的郑森擅长骑兵作战,仗着自己从幽燕道带来的几百骑兵,在江南平原上纵横驰骋,将不断袭击郑谕军队的左右两翼。郑谕为求迅速南下,来不及、也不愿意组织像样的反击,只能任由自己的大军,反复受到郑森所部的袭扰。
与此同时,驻扎在金陵城中按兵不动的禁军主力,也开始蠢蠢欲动、整装待发,只是一时不知岭南军的确切运动放行,故而只是缓缓南下而并未全速推进。
如此这般此消彼长,待岭南军抵达温州府的时候,原本的大军只剩下零零落落的四五万人,士气也落到了最低点,已是一番必败的局面了。
然而所谓“困兽犹斗”,如今在郑谕面前,只要击溃驻守温州的朝廷官军,便能进入岭南道,也就到了自己心目当中的安全之地。于是郑谕刚到目的地,也不顾麾下军士疲乏不堪,立即挥军强攻温州城。
今时不同往日,朝廷方面早就猜出郑谕的意图,知道他南下无非就是攻击温州、衢州而已。两座城池二选一,朝廷索性同时加强这两城的防御,郑谕攻击时候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座早有准备的坚固城池。
而郑谕此人军事天赋十分平常,攻城更是不在行,别说是什么大城要害了,当初就连一座小小的山阴县城,他凭借压倒性的兵力都没有能够攻占下来。今日面对这座严阵以待许久的温州城,他更是一筹莫展,一天之内接连攻打了三次,却没有动摇温州城防分毫,只能依城列阵等待明日再攻。
当日夜里,郑谕又召集起所辖将军,慷慨激昂地说了好一番话,可几天前孟先立当场自刎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又怎能激发起他们的斗志。郑谕独角戏一般讲了小半个时辰,就连自己也都觉得无聊,便草草结束了会议,严令明日必须拿下温州城。
严令归严令、事实归事实,岭南军士气受挫,仓促南下攻城没有预备重型器械,天尊教主温鸿辉离开之后又少了爆破攻城之法,而外围还有郑森领衔的精干骑兵在不断袭击骚扰。
这样的军队,除非出现奇迹,又岂有攻城拔寨的道理。
奇迹果然没有出现。
虎头蛇尾地攻击了一整天之后,温州城依旧是岿然不动。
郑谕越来越明白地意识到――若是再这样攻击下去,就是再打上十天半月,温州城也还是温州城,自己可就不是自己了。
于是郑谕灵机一动――朝廷既然在温州屯有重兵,那别处就必然空虚――想要召集起剩余军队,准备转向攻击衢州。此刻岭南军已是疲惫不堪,战事又好几天没有半点进展,搞得上下将士天怒人怨,大多不想立即长途跋涉。
郑谕却只说攻击温州城原不过是虚晃一枪,真正的攻击目标其实是在衢州,只不过为求保密才没有当众公布而已。
将领们对郑谕早已是满腹怨气,哪里还肯听他的胡言乱语?
郑谕没法子,只能又一个一个的劝解,才让众将相信自己全都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只有抱团行动,才有一线生机。众将这才勉强答应,从温州城下撤军,转而往衢州而去。
这个过程当中,又耽误了整整一天时间。
然而朝廷却不愿再拖延下去了。
郑谕想要攻打衢州,守护衢州城的郑鑫却自己打过来了。
原来是皇帝已明确郑谕的主攻方向在温州之后,也不论他到底是强攻、还是佯攻,便立即命令皇长子郑鑫率领精干人马,从衢州出发同在温州外围的郑森合兵一处,从西北方向攻击郑谕。
郑鑫带来的军队,乃是自己在山陕道新募集的兵马,虽因是新训的兵士,战斗力还不甚强劲,对江南春天潮湿多雨、寒热不定的天气也有些水土不服。然而西北人究竟有着忠厚老实、吃苦耐劳的可贵品质,郑鑫得令之后,挑挑拣拣选了五千精兵,立即从衢州出发,专捡近路、小路急进,在江南南部的丘陵山地之中走了两天,便抵达温州城外,同二弟郑森会和。
两人见郑谕正打算拔营出发,阵型不稳,正是可乘之机,便互相商议了一下,立即点起三千步卒、五百骑兵的精锐力量,便朝郑谕所部猛扑过去。
郑谕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手下四五万人被这不到五千人的敌军杀得大败,只得放弃立即转移的计划,先固守住还未彻底拆毁的营盘再说。
郑鑫、郑森也觉得自己手中能用的人马不多,小胜之后便收拢军队,乘着现在岭南军也缺乏一举突破温州城的实力和意愿的机会,好好部署一番,再作决定。
就在当夜,从金陵城中尾随郑谕南下的军队也已正好抵达温州外围,领军的将军乃是皇帝郑荣的心腹张龙。他手下领军五万,乃是朝廷在江南的主力部队,浩浩荡荡,有一举荡平岭南军残部之势。然而他手下兵力虽然强劲,却也知道自己身份,一到温州城下,便赶紧同郑鑫、郑森两兄弟取得联系。
………………………………
113 大局已定
郑鑫乃是长兄,理所当然在三人当中掌总,同其他两人略做商议之后,便下了三条命令――一是立即派人,将此处战况报告在金陵城中的父皇郑荣;二是合兵一处,就地安营扎寨,先稳住局势,防止发生意外;三是即刻同温州城中守军取得联系,伺机从城中杀出,里应外合彻底歼灭岭南军。
这几招措施虽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却也是万无一失的稳妥之举,郑森和张龙自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便相应部署去了。
前两条自不必去说他,同温州城内守军取得联系的行动却是格外顺利。原来是岭南军接连遭受挫败,已没了全面掌控战场局势的能力的意志,只顾着确保自己大营不受袭扰而已,留下一座温州城没有半点监视和掌控。
郑鑫派出去的探子轻轻松松便潜入城中,取得消息之后又轻轻松松地从城中出来;又复拿着郑鑫的手令,轻轻松松潜入城中,约定好了总攻时间、方向和规模,再次轻轻松松地返回营盘。
这样一来,岭南军的郑谕已是败局已定了。
郑谕自己也闻到了失败的味道,一整夜没有睡好,次日天刚蒙蒙亮便点齐大军,想要按照原定的计划,向西转移往衢州而去。
不成想官军起得比他们更早,等的就是岭南军放弃营盘、没有了守卫的凭据,才能一鼓作气将其彻底歼灭。
郑谕看见面前严阵以待的官军,顿时慌了――他也明白官军已猜出了自己的动向,正要在前头堵截,而自己却又不能再次缩回营寨等死――已然陷入了走投无路的两难境地。
身边已没了可以商量的对象的郑谕,在这样的困境之下,只想着能够激励起手下将士的士气,然后凭借一勇之力,突破官军防线,杀出生天。因此他将之前在江南搜刮的、准备带到岭南以图东山再起的金银财宝全都取了出来,发散给全军兵士,这才挥动令旗,指挥全军突击。
却不料此举竟起到了反作用,那些兵士每人都分了价值几十两白银的财宝,只想着能够在这近乎必败的战役当中存活下来,才能享用这刚刚到手的巨款,哪里还想这拼命作战。
只见这些军士象征性地向前突进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似乎在观察前头敌军的行动。
前面领军的郑鑫、郑森和张龙等人也算是统军经验丰富了,原先怕的就是敌军在困境之下胡抓乱咬,莫名输了战斗,现在却见岭南军逡巡不前,显得十分犹豫,丝毫没有绝地求生的一点锐气。
他们虽不知道其中原因,却只知道这样大好的机会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却也不能轻敌冒进,便商议着让郑森带领精锐骑兵,先去试探一下――成了,便全军出击;不成,也能凭借骑兵出色的机动力,迅速脱离战斗。
自左将军崔楠阵亡在岭南王郑贵手下之后,论起天下突击能力,天下便再无将领能够比得上郑森这位二皇子了。只见他身穿重甲,胯下一匹比之寻常骏马高了一尺有余的战马也同样披着重甲,手持着一柄长戟,一马当先便向岭南军中突进。
在他身后的,乃是从幽燕道千里迢迢南下而来的骑兵――这些骑兵久在北方草原之上作战,同突厥等北方游牧民族的交锋从没有一天停歇。今日他们终于来到江南平原之上,面前已再无可以匹敌的对手,马蹄扬起的烟尘在身后升腾,眼前则是充满了惶恐神情的岭南军,跟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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