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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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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叛之心甚切,已是顾不得在皇帝面前的礼仪了。
说罢,秋仪之便走上前去,向西北军里一个领头的军官问道:“喂,我问你,郑鑫是不是在里面?”尉迟良鸿、尉迟霁明父女也赶忙跟了上去,护在左右。
那军官生的比秋仪之高出两个头、满脸络腮胡子、右脸颊上还有一道泛着紫色的伤疤,显得十分凶恶,听秋仪之这样问话却有些发愣――一则郑鑫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从没有人直呼其名;二则他自以为行动机密,又怎么会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个子知道。
于是那高大军官回答一句:“你是何人?管得着吗?还不给我退下!”这军官脑子不甚好使,这两句话其实已经回答了秋仪之的问题。
秋仪之心中有数,便高声叫喊道:“秋仪之前来护驾,请旨向圣上请安!”
他这一声高呼喊了出来,寝宫之内却没有丝毫回应,然而一股万分紧张的气氛却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慑得素来胆大妄为的秋仪之,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秋仪之见里面没有反应,便又叫道:“秋仪之思念皇上心切,若皇上没有旨意,便要进来请安了,还请皇上恕罪!”
他这一声喊叫,寝宫大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人身着轻铠从门内走出,呵斥道:“秋仪之,你不是在牢房里么?怎么擅自跑到这里来了?皇上现在身体不适,你要是惊了驾,这罪名怕你承受不起吧?”
说话之人,就是皇长子郑鑫了。
秋仪之一看到郑鑫这副模样,忽然想起师傅钟离匡刚刚被他害死,只觉得浑身气得几乎要涨裂开来,骂道:“你这个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我没话同你讲,我要见皇上!”
郑鑫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皇长子大殿下,何曾被人这样耳提面命地辱骂过,已是气得脸孔变色:“好你个秋仪之,居然敢辱骂皇子,已犯了不敬之罪。我懒得同你废话,你先回去写请罪的奏章,不要打扰皇上休息!”
“放屁!”秋仪之开口就是污言秽语,“你是皇上儿子,我也是圣上的义子。我们从小平起平坐,骂你也算不敬吗?更何况你本就是个乱臣贼子,我哪句骂错了?你敢同我在圣上跟前对峙吗?”
郑鑫心虚,当然不敢同秋仪之一起面见皇帝掰扯短长,便啐了一口道:“我不同你说话,你犯了失心疯了!”说罢竟似落荒而逃一般,转身掩面就要返回皇帝寝宫。
秋仪之岂能容他就这样离开,迈开双腿也要跟着进去。
郑鑫同样不能放秋仪之进屋,忙下令手下西北兵士道:“这人是个疯子,给我把他拦住!不能惊了圣驾。”
这群西北军都是只认郑鑫、不认皇帝的人,更别说是秋仪之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义子了――他们听了郑鑫的命令,当即将手中刀枪兵器抽了出来,摆好了作战的架势,就要驱赶秋仪之等人。
这“青崖观”现在就是皇帝的行宫,一切关防守备同紫禁城无异,哪怕是像皇子这样的亲贵,也是不能擅自携带兵器进入的。因此郑鑫手下的西北军,敢于在这里亮出兵刃,就已是犯了谋逆大罪了。
想到这里,秋仪之心里已是有了底,便高声下令道:“郑鑫剑履上朝,图谋不轨。赵成孝,你是这边守卫,还不把他们给缴械了?”
郑鑫听了这话,忽然感觉自己已被秋仪之抓住口实,顿时有些慌张,赶忙强词夺理道:“这些人马,是我听说有人妄图加害皇上才带进来护驾的。没想到竟是你秋仪之纠结皇上近侍,意图谋逆!识相的赶紧放下兵器、负荆请罪,我还能在皇上面前保你一条生路!”
秋仪之知道现在同郑鑫争辩没有半点意义,便也不同他答话,转头对赵成孝说道:“赵成孝,你都听见了吗?还不给我把这乱臣贼子拿下?”
原本赵成孝对秋仪之今日这样看起来略显冒失的行动有些犹豫,可方才听郑鑫居然开口污蔑秋仪之会同自己领军犯上,料定郑鑫心中必定有鬼,若不立即予以制止,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赵成孝朝手下兵士打了个手势,随即上前半步道:“末将钦命中郎将赵成孝,身负护卫皇上的重任,还请诸位放下武器,一切听皇上旨意处置。”他话音方落,手下两百多兵士已一字排开,并渐渐对几十名西北军形成了半包围的局面。
郑鑫因同秋仪之关系并不十分亲密,只觉赵成孝面孔有些熟悉,只当他是皇帝新提拔起来的护卫将领,而不知他与秋仪之是经历过患难的生死之交,说道:“这位赵将军,我是皇长子郑鑫。这个秋仪之犯上作乱,皇上眼看就要下旨惩办,将军如能现在就将他缉拿归案,必然重重有赏。”
赵成孝岂是三言两语之间就能被笼络的,拱了拱手道:“那就请皇上出来说话,一切都听皇上圣断即可。若大殿下还要阻塞秋大人面圣的通路,那就别怪末将冒犯了。”
郑鑫吃不准赵成孝是什么样的路数,居然敢当面顶撞自己,狠下心说道:“也好,尔等当我大殿下是假的么?你们既有意作乱,那我也不同尔等客气了!”
说罢,郑鑫扬手一招,对手下军士下令道:“这些都是反贼,给我全部拿下!”
郑鑫带来的军士,都是他从自己招募的西北军中精挑细选出来,冒着自己贴身侍卫的名义,违抗圣旨带到金陵城中、带入青崖观里的,因此人数虽然不多,战斗力却一点不弱。
然而秋仪之手下这群人马,同样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人数是西北军的几倍之多,还有尉迟良鸿、尉迟霁明两个武林高手从旁协助,不过一眨眼功夫,便已将这群西北兵士全部制服。
禁军有多少战斗力,郑鑫是心知肚明的,他满以为自己带来的这五十来个西北军的精锐,再加上他大殿下的积威,只要运用得当,也未必就不能够出其不意地将局面压制住。
可却没料到自己铤而走险的冒险之举,居然在转眼之间就要被秋仪之破解,郑鑫头脑有些发懵,立即转身进了皇帝的寝宫。
秋仪之哪能容得他同皇帝独处,只吩咐赵成孝将西北军全都看管起来,便也快步跟了上去,一脚将皇帝寝宫的大门踢开,紧接着走了进去。
抬眼见屋内除了慌慌张张的郑鑫之外,皇帝郑荣正瘫坐在龙床之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秋仪之见状,上前半步,刚要叩拜行礼,却见房屋角落之中站了两人,身形极为熟悉,定睛一看,却惊叫出来:“温鸿辉,果然是你!你贼心不死,害人不浅,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难道就不怕天诛地灭吗?”
温鸿辉冷笑一声:“义殿下可要谨言慎行,在下现在可是大殿下的门客,所谓‘打狗看主人’……”
温鸿辉还要滔滔不绝地说话,秋仪之却已将他打断:“我今日就是要来打你这条恶狗的。现在外面已被我团团围住,你若不立即投降、引颈就戮,小心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温鸿辉却丝毫没有害怕,又复冷笑道:“义殿下几次想置我于死地都未能成功,怕是今日也未必能够如愿吧?”
秋仪之听了温鸿辉这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脸上的表情都已被气得有些变形了,骂道:“你仗的不就是尉迟家那位老姑姑么?今日我带了尉迟良鸿、尉迟霁明两个尉迟家的嫡系过来,双拳难敌四手,还怕了你吗?”
温鸿辉也同样针锋相对答道:“都说义殿下做事出人意表,没想到用两个人对付一个老婆子的事情,做出这样以多凌寡的事情,是正人君子所为吗?”
“哼!对付你这样的邪魔外道,还用讲什么仁义道德?”秋仪之又骂了两句,便招呼尉迟良鸿、尉迟霁明道,“还不快些把温鸿辉拿下!”
尉迟良鸿父女刚要动手,温鸿辉却大叫一声:“且慢,义殿下可别忘了,皇帝老爷子,现在可在我手里。你要是敢轻举妄动,可就是在逼我弑君了。”
………………………………
第三卷 千里江山千里营 125 弑父杀君
秋仪之听了这话,赶紧将目光移到皇帝身上,只见他颓然坐在床沿边上,两只手无力地耷拉下来,眼神浑浊而又暗淡,嘴巴一张一翕似乎是在说话、又仿佛是在努力地呼吸。
在皇帝身旁,则站立了一个身材矮小得近乎萎缩的黑衣人。只见此人将脸上蒙着的黑纱除下,笑着说道:“公子,老婆子又同你见面了……”说着,便将手搭在皇帝的肩膀上。
此人就是忠心耿耿为温鸿辉效力的那尉迟家老姑奶奶。
郑鑫见状立即呵斥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触摸龙体,这是欺君大罪、又是大不敬之罪,你不想活了吗?”
这尉迟老妪武功已臻化境,胆色自然也是非比寻常,丝毫没有被郑鑫的话震慑道,反而笑着答道:“大殿下,你可小声着点儿,别吓着我老婆子了。方才你叫我点了皇上的穴,逼他写退位诏书,这点罪过,怕比我摸一摸龙体是要大得多了吧?计较起来,老婆子一百次、两百次都死了,也不多死这一两次。”
秋仪之听了这话,已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更加愤怒,指着郑鑫就骂:“郑鑫,你看看你用的都是些什么人!温鸿辉一个邪教教主,先前作了多少罪孽且不去说他,现在居然又敢对皇上这样不敬。像他这样的野心狼子,你指望靠他成就大业?”
郑鑫被秋仪之说得脸上一红,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搜肠刮肚想着如何对答,却听温鸿辉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成大事不拘小节’,更何况大殿下若是瞧我碍手、碍脚、碍眼,到大功告成时候,你已是皇帝了,自然能够将我们除掉。”
秋仪之听了这消息也是一愣——温鸿辉嘴里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莫非他宁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搅得天下不得安宁?又或者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众人一时沉默,站在秋仪之身后的温灵娇却道:“哥哥,你就不能消停些吗?你做了多少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你也算是没有辜负祖宗的宏愿,奈何当今天数未改,难以逆天而行啊。你现在有的是钱,就不能安安心心回去过几天安生日子,哪怕是等今后天下出了昏君、佞臣,民心不稳再东山再起也不迟啊!”
温鸿辉听了这话,已是大怒:“女孩子养大了,终究是别人的人。做这样大的事情,我第一个想找的帮手就是你,却没料到你是第一个背叛我的人。若你不把秋仪之这小贼领了来,大事早就成功了。你这小贱人还有什么脸在我面前提起祖宗的宏愿?”
温灵娇答道:“哥哥,我这可是在救你啊!上辈子传给你的好端端一个天尊教,这么几年被你折腾得只剩下零敲碎打的几个人,你若再跌一跤,就怕再也爬不起来了。你刚才说得对,这个郑鑫做了皇帝,哪还容你留在眼前,第一个处置的就是你了,你还有活路吗?我们温家还有活路吗?”
温灵娇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却不料温鸿辉根本不愿答话,扭头却对郑鑫说道:“大殿下,现在不是扯淡斗嘴的时候。还不快求皇上写下退位诏书,到时候成王败寇,什么都是你的,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还在犹豫些什么?”
这句话提醒了郑鑫,他也不说话,走到皇帝郑荣跟前,深深作了一揖说道:“父皇,如今天下危机四伏、百废俱兴,政务何等繁忙,父皇龙体倦勤,恐难以应付。臣郑鑫恳请父皇传位于我,儿臣登极之后必然朝乾夕惕、宵衣旰食,创立大汉一代盛世。还请父皇俯允。”
皇帝郑荣被点了穴道,身体没有气力,脑子却十分清明,听了郑鑫这话,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冒出火来,运足浑身气力,只喝了两个字:“做梦!”
郑鑫早料到皇帝会拒绝,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得这样干脆,倒也没有气馁,又道:“父皇,立嫡以长乃是立法规矩。儿臣既是嫡子、又是长子,立我为君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儿臣不过是看皇上被国事劳累得龙体不安,这才出于一份赤子孝心,将这天下重担挑到肩上。这份孝心,还请父皇能够体谅。”
郑荣方才怒吼了一句,正在大口喘气,因此没有立即回答。
秋仪之却怕皇帝神志不清,被郑鑫说动,忙道:“皇上不要听他的混话。他要钟离师傅写退位诏书,钟离师傅不肯,已被他给逼死了。像郑鑫这样无君无父的奸邪之徒,皇上可千万不能把大位传给他啊!”
皇帝郑荣显然是被这消息震惊了,一双眼睛瞪得更大了,连喘息都忘了,高声问道:“钟离先生死了?”
秋仪之一想起钟离匡忠诚勤恳一生,却落得这样一个被自己的土地逼死的下场,顿时失声痛哭起来,泣不成声道:“是……是……是……”
郑荣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猛地站了起来,挺着身板扫视众人,忽然朗声道:“全给我跪下!”
郑荣这声旨意下得威风凛凛、不怒自威,在场之人无不被他这样九五至尊的王气所慑,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秋仪之听郑荣说话中气十足,恢复了往日那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皇者威仪,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大半,竖起耳朵听皇帝的训示。
只听皇帝郑荣说道:“郑鑫,你妄图非分之福,弑杀恩师、威逼父皇,万死难谢其罪,这就革去一切爵位、一切职务、一切兵权,由秋仪之关押起来,待朕发落。至尊之位,乃是天下重器,非德才兼备之人不能占据。朕意已决,立皇三子郑淼为太子,随朕学习政务,待朕百年之后,承袭大统,继承祖宗万代基业。”
秋仪之早就听皇帝漏过口风出来,说是要让三哥郑淼继承皇位,今日终于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秋仪之只觉得局势犹如拨云见日,不禁伏地叩头道:“皇上深谋远虑、高瞻远瞩,皇三子必能恪承祖业、聿昭盛世!”
郑荣点了点头,赞道:“仪之这话说得很好!你能当机立断出来平叛也很好!这里‘青崖观’的防务朕交给你,郑鑫这狼心狗肺的小人朕也交给你。你快替朕把他押下去,他这张脸朕看着恶心!”
秋仪之听了这道明确无误的圣旨,精神顿时为之一阵,立即起身对郑鑫说道:“奉旨,将逆贼郑鑫关押起来。郑鑫,你还不束手就擒,免得动起手来,伤及天家体面。”
郑鑫从位高权重的皇长子、大殿下,转眼之间便成了任人宰割的阶下之囚,他岂能甘心,可皇帝的威严在此,又不容他强行反抗,一面缓缓起身、一面还在思索着逆转之策。
正在这时,忽听得外边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又听有人朝皇帝寝宫之内高声禀告道:“启禀父皇,郑森来了。听说这里有人作乱,儿臣这才擅自提兵进来靖难,现已将外头兵士全部缴械,一切都听父皇旨意办理。”
郑森乃是皇帝的二儿子,虽然是一介武夫、为人粗率一些,可对皇帝的一份忠孝之心却是极为可靠,因此他领军进占“青崖观”虽将秋仪之手下的赵成孝所部也同样解除了武装,秋仪之反倒放心起来,对外边高呼道:“原来是二哥到了,我是秋仪之,现在造反作乱之人,皇上已经拿下,还请二哥这就进来奉旨将他押送下去!”
秋仪之正待门外的郑森回答,忽听耳边传来一声极沉闷的呼喊声,他连忙循着声音转头往去,却见皇帝郑荣当胸插了一柄利刃,鲜红的血液正顺着银白色的刀刃流淌出来,将皇帝明黄色的龙袍染红了一大片。
什么?皇帝?身上?有刀?
秋仪之见到这样的场面,已是懵了,灵魂似乎已同肉体分开,身体全然不听使唤,呆呆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郑鑫也是大惊失色,立即质问道:“温鸿辉,你在做什么?这是弑君,要千刀万剐、株连九族的!”
原来是温鸿辉趁众人不备,命令尉迟家那位老姑奶奶动的手。这位尉迟家的老妪武功极为高强,又是骤然行动,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尉迟良鸿、尉迟霁明两个武林高手也没有来得及发现她的行动。
皇帝中了这样深入内脏的一刀,腿上的力气随着鲜血的流失而慢慢流失,终于慢慢瘫软下来。
秋仪之见状,一个箭步冲到皇帝身侧,将他一把搀住,慢慢扶到龙床上躺好,带着哭腔喝道:“尉迟良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替皇上止血!”
尉迟良鸿是个练家子,虽不是什么名医,但见惯了这样的刀伤,让他先来抢救皇帝也并不能算是所托非人。
只听尉迟良鸿“哦”地答应一声,迈步走到皇帝身边,说声“恕罪”便将龙袍扯开,露出郑荣裸露的胸膛。又听他倒吸一口冷气,伸手在刀伤附近点了几处穴道,喷涌而出的鲜血顿时减少了不少,皇帝的呼吸也似乎平缓了一些。
秋仪之见有了些起色,忙问道:“兄长,皇上的伤没事的吧?”
尉迟良鸿摇了摇头:“皇上伤得太重了,我不过是封住伤口附近的血脉,让皇上略微舒服一些罢了,怕是就是神农转世,也救不了皇上的性命了……”
郑鑫虽然逼宫,却没有弑父弑君的企图、更不愿背上弑君弑父的恶名,听到这样的话,立即跪倒在皇帝渐渐冷去的躯体旁边,哭丧着指责温鸿辉道:“温鸿辉,是谁让你动手的?你犯了天大的罪,还陷我于不仁不义,我要亲手将你千刀万剐!”
温鸿辉却毫不动容,冷冷说道:“大殿下,你可别错怪了我,我这是在帮你啊。你想想,皇上方才下旨要传位给三殿下,可毕竟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知道,若是被门外的二殿下听见了,那这旨意便坐实了,你从此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而现在呢,皇上死了,你是嫡长子,按照礼法应是你当皇帝,‘一张嘴、两片皮’,你一言九鼎,哪怕说是秋仪之这小贼杀了皇帝也是可以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
第三卷 千里江山千里营 126 颠倒黑白
还真是这个道理。
这条计策如此毒辣,不单秋仪之哑口无言,就连郑鑫也一时下不了这个狠心。
就在这时,门外的郑森听见里头动静,已是沉不住气了,高声大喊:“里面怎么了?父皇出了什么事了?不行,我要进来了!”
说罢,性情粗鲁直率的郑森便伸腿一脚将寝宫大门踢开,环视左右,见父皇郑荣平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钢刀,已然没了生气。
郑森是个没有城府的人,突然见到这样的惨状,立即把持不住情绪,失声痛哭起来,哭了许久这才抬起头,虎视眈眈扫视着房内的一干人等,龇牙咧嘴怒吼道:“谁?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谋害父皇?我要将此贼手刃了。”
秋仪之刚要回答,却不料郑鑫抢先答道:“二弟,弑君这样禽兽不如的大罪,乃是仪之做出来的。他不满皇上将其囚禁,私自勾结天尊教主温鸿辉、中郎将赵成孝,还有尉迟良鸿父女,将父皇给弑了。为兄得到消息,已是来晚了,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秋仪之没想到郑鑫会这样颠倒黑白,忙争辩道:“二哥,你可别听郑鑫的话,分明是他受了天尊教主温鸿辉的挑拨,过来逼迫皇上让位给他,就连钟离师傅也被他给逼死了。”
郑鑫立即装作异常震惊的样子,惊呼道:“什么?钟离师傅他?钟离师傅也被你杀死了?”说着,便起身向秋仪之走来,伸手将他衣领一把拿住,似乎要同他扭打起来。
秋仪之一把将郑鑫推开,冷笑一声:“郑鑫,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你弑父杀师,我这里几人都是见证,凭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有什么用?现在外边已被二哥控制住了,你已插翅难逃,还不速速伏法!”
郑鑫立即反唇相讥道:“你身边这些人,要么是你的亲信、要么是你的结义兄弟,他们里外里都向着你,算什么见证?”
“有见证总比没见证强!就算我没有,那你又有什么见证?天尊教主温鸿辉吗?”秋仪之反诘道。
“哼!温鸿辉?温鸿辉是你带来的,我同他并不认识,你分明是在强词夺理!”郑鑫当即矢口否认。
秋仪之却道:“温鸿辉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几次将他逼到绝路、他也几次几乎将我杀死。你是皇长子,这点事情怎会不知道?我又岂会同他勾结在一起?”
“好!好!好!”郑鑫忽然笑了起来,“你说得很好。这样,我现在邪教教主、妖女都在这边。有本事我将教主杀了,你将妖女杀了,以明心迹!”
秋仪之无论如何不能亲手将温灵娇给杀了,郑鑫这话正说到了他的软肋,一时有些慌乱。
郑鑫却毫不留情,说道:“怎么?虚了?怕了?不敢了?怜香惜玉了?那不如交换一下,我去杀邪教圣女,你杀教主,如何?”
“好你个郑鑫,居然如此毒辣!”秋仪之骂道,“你这一招,既能撇清自身罪恶,又能将抓住你把柄的温鸿辉当场杀死,从古至今大奸巨恶之徒,也没有你这样歹毒的心肠!”
“哼!”郑鑫又冷笑一声,“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你愿不愿意亲手除掉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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