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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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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毒的心肠!”
“哼!”郑鑫又冷笑一声,“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你愿不愿意亲手除掉天尊教这两个首脑?”
秋仪之当然不愿意,便转而求助郑森:“二哥,你别听他的话。这温鸿辉乃是此案最关键的角色,必定是要拿住之后详加审问,可万万不能在此草率诛杀。”
郑鑫也道:“二弟,你都看见了,分明是秋仪之做贼心虚!你赶紧将他拿住!”
郑森被这两人左右逼迫、进退维谷,忽然大喝一声:“都给老子闭嘴!”
郑森生母乃是外邦的公主,身有一般的胡人血统,因此生得五大三粗、面容怪异,他这积攒了无数无穷怒气的一声怒吼,真仿佛魔神降世一般,慑得众人全都噤声不语。
又听郑森说道:“大哥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要说他杀父弑君,我怎么样都不会相信。仪之是父皇亲自认下的螟蛉之子,从小同我们一起长大,也绝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们两人说的话,我都不能相信。这样,我把你们两个全都软禁起来,再请出皇叔河洛王爷和三弟郑淼,一同辨认此处其中的是非曲直。至于这里的一干人等,邪教教主、妖女、尉迟良鸿和他的女儿、还有外头的赵成孝,也都一并羁押起来,听候审问!”
秋仪之没想到正是平日里一副粗粗鲁鲁的样子,眨眼之间居然能想出这样的稳妥办法来。他自己问心无愧,自然同意,便赞道:“这样甚好,二哥的办法我赞成。现在局势不明,首先要保存皇上遗体,不能发丧,待三哥到来、明辨黑白之后,再行大殓礼仪。”
郑鑫却是做贼心虚——他行动虽然诡秘,但是阖府上下知情之人不少,若是细细审问,必然问出破绽来;温鸿辉是浑身上下长刺的人,也难保不会临机将自己出卖;而最可怕的则是皇帝生前早就有意传位给弟弟郑淼,万一皇帝事先已立好了传位诏书再当场翻找出来,那自己可就再无翻身余地了。
想到这里,郑鑫忽然暴起,抽出插在皇帝遗体上的利刃,转身就往温鸿辉身上砍去。
尉迟老妪是温鸿辉的护卫,武功高强、反应又快,赶紧起身就要保护温鸿辉;可尉迟良鸿却也不容她随意行动,也立即起身同她纠缠在一块儿。尉迟霁明见父亲一时无法取胜,便也加入了战局。
这样一来,温鸿辉顿时没了保护,眨眼之间便已被郑鑫在肩胛上砍了一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郑鑫却还不留情,立即收刀又往温鸿辉胸口、肚子、脑袋上猛砍,立时将他砍得仿佛一个血人,口中还在不住大叫:“温鸿辉,你这个附逆弑君的匪人!看我手刃了你!”
秋仪之大叫“不好”,慌忙上前,却又怕被郑鑫的乱刀砍中,便忙叫道:“霁明,不好了,郑鑫这是要杀人灭口!我们快些把他擒住!”
尉迟霁明此刻正同父亲尉迟良鸿联手,同尉迟老妪缠斗在一起。这尉迟家的老姑姑果然武功高强,更在尉迟良鸿之上,合其父女之力也不过是略占上风而已,三人纠缠在一起,全神贯注于眼前的厮杀,谁也脱不开身、脱不开手。
三人之中,还是那尉迟老妪武功修为略高一些,余光瞥见温鸿辉遇害,正想要去搭救,却偏偏被尉迟家两个小辈拖住手脚,一时难以抽身前去搭救,却乱了心性,脚上步伐、手上招式都有所混乱。
尉迟良鸿见有机可乘,忙贴身上去,将她的招数全部接住,又吩咐尉迟霁明道:“还不快去帮你小叔叔?”
尉迟霁明赶忙“哦”了一声,随即闪开一边,一伸手便将郑鑫的手腕紧紧抓住。
郑鑫乃是皇子,平日里谁敢对他动手,被尉迟霁明这样一抓,竟有些吃惊,慌忙叫道:“你做什么?我是皇长子,你居然敢犯上么?还不赶快给我松手!”
尉迟霁明哪里肯听他的话,非但没有松手,手上的力气反而越来越重,捏得郑鑫手中无力,紧握着的匕首都掉在了地上。
郑鑫倒也不愿就此束手就擒,忙喊道:“三弟,你看见了吧?就是秋仪之手下这个江湖匪人,居然敢对皇子动手!他们既然敢伤我,自然也就敢杀父皇,父皇就是被他们给弑杀了的。”
郑森乃是几兄弟里面最单纯愚钝的,听了郑鑫这话,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是否同前面的话有所矛盾,只知道一介草民胆敢对付皇子,本就是一条天大的罪过。
于是郑森抽出手中宝刀,带了几分恐吓的意味,缓缓向尉迟霁明手上砍来。尉迟霁明怎么会看不出郑森这虚晃一招,也不躲闪、也不格挡,腾出左手一翻,便又捏住郑森的手腕,疼得他同样将兵器摔在地上。
一时之间,局势陷入了僵局——尉迟霁明一人制服了两位皇子,而尉迟良鸿则同尉迟老妪斗了个平分秋色。
秋仪之眼见这样下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赶紧高呼一声:“都给我住手!皇上尸骨未寒,我等便在他老人家的遗体之前以命相搏,这样成何体统?岂不令皇上九泉之下难以瞑目?”
他这一声喊果然有效,众人闻言全部都停下了手中动作,呆呆站在各自的位置,默然不语。
良久,那尉迟老妪第一个挪动了半步,走到被郑鑫砍了无数刀的温鸿辉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摇了摇头,对温灵娇说道:“教主已是死了……”
温灵娇沉默了许久,有些伤心、又似乎有些解脱,答道:“哥哥不听我的话,强要出头,终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这……这……这也是命啊。”
尉迟老妪提起鲜血淋漓的温鸿辉的尸体,又复长叹一声:“老婆子我护了教主一辈子,终于还是没有成功。老婆子哪里还有脸出来抛头露面?也罢,我将教主尸体收敛之后,便会自行了断……”
尉迟良鸿忙接口道:“这位前辈,你也是我尉迟家人,现在既然邪教教主已死,你便再无牵挂。晚辈不才现在乃是家族族长,前辈若有意认祖归宗,晚辈是可以做主的。就算叔父辈里有人不同意,晚辈也自然可以同他们解释……”
尉迟老妪却摇摇头说道:“不过都是一具臭皮囊而已,埋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归宗也好、不归也罢,我早已看穿了。你叫尉迟良鸿对吧?武功很看得上眼,江湖上口碑也好,生的女儿也不错,我尉迟家后继有人,我也就放心了。”
说罢尉迟老妪伸手推开一扇窗户,说声“珍重”,便要离开。
郑鑫见了,心道:“不好,这老婆子走了也就走了,可我同温鸿辉商议办理事情之时,她都在左右陪同,万一她在江湖民间胡言乱语,自己就算继承了大统,这皇位也未必能够坐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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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千里江山千里营 127 兄弟反目
可是他武艺平常,远非尉迟家那老女人的对手,又受制于尉迟霁明,因此情急之下,居然直接下令道:“还愣着做什么?这老婆子乃是重要人犯,岂能让他轻易逃了?还不赶紧把她拿住?”
秋仪之、尉迟良鸿、尉迟霁明其实都不想为难这位已下定决心归隐江湖的老前辈,听了郑鑫的命令,便仿佛乱风过耳,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而那尉迟老妪,便如同提着一张树叶一般提着温鸿辉的尸体,好似一阵黑风,转眼之间便从窗户飞了出去,消失在众人眼中。
郑鑫见状,立即对郑森说道:“二弟,你可看见了,就是秋仪之,还有他手下这尉迟家的两个人,勾结天尊邪教中人。我将邪教教主杀死,他们居然连他手下一个老婆子都不愿拿住,可见必然心中有鬼。二弟还不赶紧将他擒拿起来,再细细审问?”
郑森听了这话,心中果然有些疑心,可又想到自己这个义兄弟行事向来与众不同、对皇帝郑荣又从来没有背叛的行动,说不定背后还有些什么玄机。
于是郑森慢慢走到秋仪之身前,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仪之,不是二哥信不过你,只是这里头情形太过诡异,又事关天下根本……你也知道你二哥脑子不太好使,也想不清里头的是非曲直,只有先将你囚禁起来,待河洛王皇叔和三弟到达之后,我们再细细分辨,如何?”
郑森话刚说完,只觉得“囚禁”两个字太过难听,便忙改口道:“哦,我方才说错了,不是‘囚禁’,而是……而是……”他竟想不出用什么别的词语来代替,支支吾吾半天,只能说道,“仪之是聪明人,二哥的意思你懂的。”
秋仪之却毫不以为意,答道:“二哥的意思,小弟自然明白,囚禁也好、软禁也罢、监视就更无所谓了。只是我现在同那郑鑫乃是死对头,我若被监管起来他却逍遥在外,恐怕转眼之间我便性命不保。”
“那你想怎么样?”郑鑫接话道。
“哼!我要你同我一样,也被监禁起来,不许与外边接触!”秋仪之怒道,“哪怕你我关在同一间牢房之内,互相监视也是可以的!”
“不行!”郑鑫斩钉截铁说道,“我是皇长子,怎能受这样的屈辱?”
现在皇帝寝宫之外,已全部都由郑森带来的兵马接管起来,只要一声令下便能冲进寝宫,将在场之人全部捉拿或是杀死,因此众人不能不重视他的意见。
只听郑森问道:“大哥,我看仪之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小弟不敢说是囚禁大哥,只是要请大哥到某地暂住起来,待误会澄清之后,再作商议如何?”
郑鑫脖子一梗,说道:“不行。这不是我心虚。二弟不妨想想,现在皇上驾崩,国内无君,又事发突然,不能骤然发丧,就连钟离师傅也被秋仪之害死了。这样情况之下,有多少事情要我操持,若是我被禁锢起来,岂不是大汉要天下大乱了么?”
这个理由倒也无懈可击,说得郑森无以反驳、默然不语。
秋仪之却道:“你要见人、做事也都可以,只不过随时都要由二哥或者我手下的人陪同左右,否则便是图谋不轨!”
“对,对。”郑森有如醍醐灌顶,“这主意好,既不耽误大哥的正事、又撇清了嫌疑,我看甚好。”
郑鑫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建议,话锋一转道:“秋仪之你就少说几句吧。方才我已说了,你我互相将邪教的教主、妖女杀死,以明心迹。现在我已恪守诺言,手刃温鸿辉此贼,你是不是也应该将这邪教妖女给杀了?你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互相监视?分明是心中有鬼!”
这横叉一枪果然威力十足,竟让伶牙俐齿的秋仪之顿时哑然。
郑鑫见状,更加得意,便又转而向郑森说道:“二弟,你都看见了,且不论弑杀父皇、谋杀师傅之人,到底是不是他秋仪之。他同邪教妖女勾结在一起,本身就是大罪一条,父皇在时无论用国法、还是家规,都是要严惩不贷的。你还不赶紧将他捉拿起来?”
郑森听了这话,低头沉思了片刻,终于抬头对秋仪之说道:“仪之啊,不是二哥不帮你,大哥的话句句都在理上。这样,你就在这里‘青崖观’里暂住起来,也算是替父皇守灵,待皇叔、三弟到来之后,我们再细细梳理,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这话已经说得很厚道了,然而秋仪之心里却明白,自己若被囚禁起来,罪魁祸首的郑鑫便能在外头兴风作浪,不仅作恶的罪证会被他洗个一干二净,说不定还能将一切罪过都诬赖在自己身上。
于是秋仪之拍了拍郑森的肩膀,说道:“二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郑鑫乃是大奸巨恶之人,留他在外边,我便再无生理,请恕小弟难以从命。”
郑森蹙着眉说道:“贤弟这样说大哥,未免有些失礼了吧?也罢!”他伸手指着温灵娇道,“要么贤弟这就将这妖女亲手杀了,同邪教撇清关系,二哥也好作保,就只当是邪教刺杀皇上,贤弟同大哥之间有些误会而已。贤弟你看如何?”
秋仪之看了一眼温灵娇,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多亏这位温灵娇小姐,小弟才能苟且从郑鑫的屠刀之下逃生,王法虽然无情、却不能斩杀无罪之人。温灵娇没有罪过,我又岂能杀她?更何况……更何况小弟已情属于温小姐,便是更难动手了……”
郑森虽然粗率,却也知道这话的意思,吓得倒退半步:“贤弟怎么能做出这样离经叛道之事?要不干脆由我来动手,把这妖女杀了,以绝后患!”说罢,抽出腰间佩刀,便往温灵娇肩头劈去。
然而他刀刚出鞘,一旁的尉迟霁明已然闪身过来,一把从后抓住刀背,手掌用力一拧,便将宝刀从郑森手中夺了过来。
郑森素来以勇武自负,被一个小姑娘夺取手中利刃,无异于是巨大的耻辱,一张带着明显异域风情的脸顿时涨得通红,骂道:“好你个秋仪之,这也不肯、那也不愿,我看分明是心里有鬼!”
郑鑫也立即帮腔道:“对,二弟说得对,他是心里有鬼,还不赶紧把他捉拿起来!”
秋仪之情知现在已是无法在言语之上将郑森说服,只好咬牙说道:“二哥,我的心意,天地可表,只是一时无法说清。这郑鑫确乎是一个弑君杀师的乱臣贼子,我今后定然要将他除去。少陪了!”
说罢,秋仪之双膝一屈,朝皇帝郑荣的遗体“噗通”跪拜下去,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对尉迟良鸿父女道:“走,我们先走!”
说着,秋仪之一脚将房门踹开,就往外面走去。
此时郑森已被激起粗性,见秋仪之要走,立即命令屋外自己带来的兵马道:“快给老子拦住他,今日一个也不许走脱了!”
秋仪之抬眼看去,郑森带来的人马总数也有四百来人,个个手持利刃,紧紧看管住赵成孝等两百个早已被卸下兵器的精兵。郑森所部听了二皇子的命令,立即有七八十人转身过来捉拿秋仪之等人。
郑森见自己手下来势汹汹,这才想起秋仪之尚未定谳,还是皇帝的螟蛉之子、自己的义兄弟,忙又下令道:“这是贵人,只要擒拿住即可,不好动粗!”
走在前头的几个将士正在揣摩这既要“擒拿住”、又“不好动粗”之间微妙的尺度,这一丝半点的犹豫,立即就给了尉迟良鸿、尉迟霁明两个武林高手机会——他们两人揉身上前,眨眼之间便抢了几口兵刃在手中,将秋仪之和温灵娇护住。
秋仪之见状,心中稍定,便高呼一声:“鱼死网破,先冲杀出去!”
赵成孝等人,即便是面对如狼似虎的岭南军,也从没有过今日这样被徒然缴械的屈辱,因此早已忍耐许久,听了秋仪之这毫无疑问的命令,顿时暴起,劈手将一个禁军手中提溜着的佩刀夺在手里,顺便抬起一脚将他踢得甚远。
赵成孝手下人马见了,也迅速行动起来,转眼之间已有百来个兵士抢了兵器在手,精神士气也随之一凛。
秋仪之见自己的亲信转眼之间便将局势逆转过来,心中十分得意,便又下令道:“好,我们走!”
赵成孝却是并不慌张,将刚抢在手里的禁军佩刀端详了两眼,嗤了一声:“这都是些什么破铜烂铁?”他又伸手指着前头一堆刀剑,说道,“那边才是我们的宝刀,先抢回来再说!”
秋仪之所辖亲兵所用的刀剑,要么是渤海工匠精心打造的马刀、要么是从缴获来的倭刀里头挑出的精品,禁军这些刀剑虽也精良,却始终入不得他们的法眼。
郑森带来的禁军官兵不知这份讲究,没想到眼前的敌人兵刃在手之后,没有立即突围而走,而是会过来抢夺兵器,反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对手将兵刃全部抢了回去。
赵成孝等人手中有了宝刀,自然信心十足,带着喜悦和自信的口气高声命令:“走,护着秋大人出去!”
郑森所部也算是精锐人马,随即有了第二反应,眨眼之间已在赵成孝等人面前列阵阻挡,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秋仪之觉得郑森办事公道、兄弟情谊未尽,也算是能够争取之人,不愿同他当面撕破脸皮,赶紧下令道:“大家小心,不要杀伤人命!”
已从皇帝寝宫里走出来的郑森也不想大开杀戒,同样喝令道:“小心,不要动手!”
郑森果然带兵有方,禁军将士听了他的命令,无不伫立原地,手按佩刀、虎视眈眈看着面前的对手。
秋仪之松了口气,转身朝郑森作了个揖:“二哥,对不住了,小弟方才所说没有一字一句是虚言,因此不能因此束手就擒。山高水长,你我兄弟将来必有再会之日,就此别过了。”
………………………………
第三卷 千里江山千里营 128 脱出金陵
郑森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嘴唇哆嗦着答道:“兄弟所说,若是实话,天必助你;若是假话,那必然是天诛地灭。这是天命,二哥管不着了,你走吧!”
秋仪之又作了个揖,却瞟见郑鑫也从屋内出来,便说道:“二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小弟还有一句话讲:这郑鑫确乎是个无情、无义、无耻、不忠的奸邪小人,二哥留在他的身边,可要当心了。”说罢,秋仪之一转身,便在护卫的簇拥之下,往“青崖观”外从容而去。
郑鑫见秋仪之将要毫发无损地从容退出,已是气急败坏,可又苦于手下五十来个西北军兵士早就没了战斗力,只能去求郑森:“二弟,皇上尸骨未寒,岂能轻易放走凶手。这秋仪之行事素来诡谲,万一被他走了,不知将来何时才能拿他归案,还请速速下令擒拿!”
郑森正满腹心事地咀嚼着秋仪之的嘱托,郑鑫在他耳边的话,他仿佛并没有听见。
秋仪之从“青崖观”中出来,转身望了一眼金陵城这处不知出了多少事的大城,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正在感慨之间,赵成孝趋步上来,问道:“大人,现在我等何去何从?”
秋仪之又叹了口气:“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我同郑鑫此贼不共戴天,总要将他绳之以法。不过现在这金陵城里,我们这两百来人是待不下去了,我们先接了林先生,出城再议。”
于是众人便在秋仪之的带领之下,往林叔寒的庄园而去。
林叔寒那边听了刘庆的报告,已是知道消息,也料定必然会有大事发生,便已吩咐收拾起行装细软,等着秋仪之到来。
秋仪之一到庄园之中,同林叔寒略加商议,也觉得现在只有先撤出金陵城,保全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也不再多停留,离了庄园便往城外而去。
未出庄园,秋仪之才记起自己还有一个不争气的舅舅赵抚义尚且留在城内——郑鑫盛怒之下难免会迁怒与他。这个舅舅虽同自己向来不甚亲近,可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肉血亲,便叫林叔寒找了一个家人去向赵抚义通报一声,叫他小心谨慎也就是了。
若是李胜捷的船队还停在燕子矶码头之上,秋仪之便能就近通过水路渡江北上,会同在京城洛阳里的监国的皇三子郑淼,再发大兵讨伐郑鑫。
可秋仪之刚出牢狱之时,为保万无一失,已派人叫李胜捷离开燕子矶码头了,他的十几艘海舰虽然庞大,可在茫茫长江里头依旧是沧海一粟,杳无音信。
因此秋仪之只能选择路途最近的金陵西门——朝阳门——从陆路出城。所幸他行动甚快,郑鑫还未来得及组织防御,故而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便通过朝阳门,离了金陵城。
刚出金陵,却见眼前来了一队朝廷官军,赶了一群战马,正往金陵而来。
秋仪之见领头的官军,是自己熟识的,便开口问了一声,知道他是奉了军令从北方驱赶军马到江南来的。
于是秋仪之也不同他商量,让赵成孝等人从中挑选了两百匹好马,便又沿大路向西北而去了。
走着走着,秋仪之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悲切之情来——
自己之前也曾同伪帝郑爻、海贼倭寇、天尊教徒、岭南王府等一干强敌对阵过,其中也几次陷入绝境,险些性命不保。然而那些时候,自己却十分清楚,就算自己真的一败涂地,只要能够逃得出去,回到皇帝和师傅身边,自然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现在,义父皇帝郑荣驾崩、师傅宰相钟离匡逝世、三位兄长也已三心二意,自己所能依靠的便只有身边这几个亲信和两百多兵士,除此之外便是举目无亲,一旦失势,便再无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里,秋仪之坐在马上,忽然猛地叹了口气,似要将胸中郁结的所有怨气、怒气、晦气统统从身体里驱散开去。
温灵娇就骑马走在秋仪之的马后,听见他这样用力地叹了口气,双腿略夹了下马肚子,纵马走到秋仪之身旁,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
秋仪之倒也不回答,反问道:“方才情势紧迫,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你哥哥死了……你还好吗?”他心乱神迷之下,竟不知如何措辞。
温灵娇却已听懂了秋仪之的话,也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对他也好,为求大业成日劳心费力的,今日终于得了解脱。他为圣教这样披肝沥胆,天尊若是有灵,定会让他升入天堂,也算是得了正果了。”
秋仪之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却在想: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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