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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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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戴鸾翔看他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胡吹海螺,便又问道:“秋大人乃是少年英雄,用了什么手段将长江都能封锁起来,还请不吝赐教。”
秋仪之闻言,便笑着将李胜捷的事情同戴鸾翔讲了,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可惜在下做事没有远虑,否则早已乘了李胜捷的大海船回到江北去了。现在李胜捷不知在长江何处游弋,我还得想办法联络到他呢。”
戴鸾翔却蹙眉道:“秋大人这事就未免想得有些偏颇了吧?”
“此话怎讲?”秋仪之疑问道,“这个李胜捷虽然年轻,但是颇通水战攻略,做事在年轻人里头也还算是持重的,怕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戴鸾翔却道:“请问李胜捷的船队一共有多少艘战船?”
“一共十六艘,都是海战用的快船。”秋仪之答道。
“这就是了。”戴鸾翔说道,“长江从四川开始绵延入海,江面又极宽阔,素有天堑之称,光江南一地,长江就有几百里长,就这不到二十艘的船,又岂能将长江彻底封锁呢?”
秋仪之笑道:“完全封锁当然不可能。可有了李胜捷往返巡弋,郑鑫就没法动用大规模船队北上用兵,想当于将他封闭在长江以南。他郑鑫是想要当皇帝的人,总要进京登极称帝的,总不能永远偏安一隅吧?”
戴鸾翔拧成一团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说道:“大殿下不是凡夫俗子,不会拘泥于虚名空号,想要登极为君,在他心里怕也不是什么迫不及待的事。在戴某看来,大殿下若真的有意作乱,那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派人将在京城洛阳坐镇监国的三殿下给杀了。”
秋仪之听了大惊失色,惊呼惊叫道:“有理,有理!”
果真如戴鸾翔所言,郑鑫做的是皇帝梦,而皇帝龙椅名正言顺的继承者拢共也就这么几个。要郑鑫聪明的话,便索性将自己的两个弟弟、两位皇叔、皇叔生下的儿子,全都给杀了,那样一来,自己就是大汉皇帝毫无置疑的继承人,再也没人同他竞争了。
这样自灭满门的行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桩令人难以置信的人间惨祸,可有道是“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那睥睨一切的至尊之位,郑鑫就连自己的父亲都能逼迫,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秋仪之想到这里,已是汗流浃背,慌忙起身道:“多谢戴元帅指教,事不宜迟,我这就想办法通知李胜捷,要他严守燕子矶码头,叫金陵城中片板不能下水!”
戴鸾翔叹息了一声:“或许已是迟了。若郑鑫真的有意作孽,或许在刺杀皇上时候,就已动手了。其实要杀害三殿下,也不用什么重兵高手,只要一叶扁舟,载着五七勇士,假传圣旨叫三殿下南下,便能在半途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郑淼杀了。”
想到这里,秋仪之已是汗流浃背,慌忙起身道:“此事事关重大,事不宜迟,在下这就想法子渡江北上,戴元帅请保重吧。”
戴鸾翔并不知道秋仪之同郑淼有着何等深厚紧密的的兄弟之情,只觉得他这样一惊一乍似乎有些不够稳重,然而一颗至诚之心,却也无以指摘,便也拱手作礼道:“也好,戴某等着秋大人同三殿下的消息,大人也一路保重吧。”
话未说完,戴鸾翔又想起一折,问道:“听说秋大人在江南时候,曾用皇上的‘金牌令箭’号令地方节度军,不知这样宝物大人是否带在身边?有了此物,调动起军队了,就不知能方便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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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千里江山千里营 131 北渡长江
秋仪之听了,这才悔恨道:“要不是戴元帅提醒,我都忘了。岭南王府平定之后,此物自然上缴皇上,怕现在已在郑鑫手里了。真恨在下走的急,没有想到将此物一并取走。”
戴鸾翔蹙眉道:“这就有些麻烦了。不过不要紧,这事听上去虽大,却与大局关碍不大。毕竟现在皇上已经驾崩,代表皇权的金牌令箭也就……”
秋仪之已是心急如焚,不待戴鸾翔把话说完,便朝他作了一揖、又对戴母一揖到底,告辞道:“好了,在下再不搅扰了,戴元帅也请留步,在下这就要启程北归了。”
说罢,秋仪之便领着手下一干文武帮手,径往北方奔驰而去。
郑鑫虽然有意堵截秋仪之一行,可秋仪之行动极为迅捷、郑鑫又做贼心虚不愿大肆声张,因此秋仪之一干人等没受什么阻碍,便已到达长江边上。
此时虽然朝廷内部已是暗流涌动,可在民间看来,却是大乱方定,一派百废待兴的景象。
秋仪之原还以为跑到长江边上,寻找渡船还要破费周折,可一路直趋至一处运河小镇,却见往来长江的传播如过江之鲫,往来不息,显得十分热闹。
然而秋仪之这次要找到一艘能够一次运送两百多人过江大船倒也并非易事。所幸林叔寒的夫人吴若非办事周全,临走之时,将林叔寒和秋仪之平日里积攒起来的计有近十万两银子的银票全都随身带走了。
眼下不是省钱的时候,秋仪之一下拿出一万两银子来,就在码头上寻找大船、快船,要立即启程北渡长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万两周慈景家的银号签印的银票拍在桌上,立即有七八个船主围了上来接生意,其中还有两三个宁可手头的生意不做,也要赚这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秋仪之不及细选,找了一条看起来新些的船,便让船主迅速将马匹行装载上船,立即扬帆向北边横渡长江。
这船主年纪也有五十岁不到,不知在这长江边上做过多少生意,见秋仪之一行运送的都是朝廷军马,还有不少兵器利刃,随行人等一个个也都是士兵打扮,不由多张了一个心眼,特地跑到秋仪之跟前,问道:“小的若是猜得没错,大人您是一位武将吧?”
秋仪之斜睨着眼问道:“那又如何?”
船主道:“若真是带兵过江,一般走的都是官船。遇有紧急任务,来不及等官船到达而征用民船的情况也是有的,不过要有节度使衙门的呈文,小的才敢过江啊……否则万一有那个通行,暗地里报告官府,说小的私通贼寇,小的就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讲不通了……”
秋仪之虽然也算久经战阵了,可还是第一次领军征用民船过河,里头这么多规矩他一条都不懂,况且现在江南节度使刘庆,就跟在自己身旁,还从哪里去找节度使衙门开呈文。
然而秋仪之根本没有心思同这船主在此处多掰扯,见自己的货物都已被装载上船,狞笑一声道:“算你聪明,我等就是贼寇不假,你现在已被我等掳了,这就跟我等上船去罢。”
说着,他朝身后两个亲兵努了努嘴,头也不回便往船上走去。
那两个亲兵本就是山贼出身,做惯了打家劫舍的营生,看见秋仪之眼神示意,一人伸手捂嘴、一人扭住胳膊,连推带拽地便将那船主押上了船。
登船之后,一众水手见船主这副样子,无不惊讶,纷纷放下手中活计,操起手边的木棍、拖把、秤砣就要同“贼寇”厮打起来,却听秋仪之大喊一声:“住手!你们才几个人?船上有我两百个兄弟,人人刀剑在手,你们打得过吗?听我的话,赶紧扬帆起锚,北渡长江,一万两银子的渡银还是你们的,否则就把你们全杀了扔到江水里喂鱼!”
众人见秋仪之矮矮小小、白白净净的虽是个书生模样,话语之中确充满着杀气,不敢轻视,又见船主在他手里,便也只好勉强升起船帆,向江北而去。期间有几个水手因为害怕,跳江逃跑的,秋仪之也毫不在意,任由他们自便。
秋仪之本就无意伤害船主,商船一离开码头,船主便也被解除了束缚,胆战心惊地缩在甲板一隅,同一两个亲信水手互相交换着眼神,却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秋仪之觉得好笑,便走到船主身旁,笑道:“这位船主不必担心,我等不是贼寇。不过当时情势紧迫,船主话又太多,在下才出此下策,不过是想快些渡江罢了。”
秋仪之这话说得诚恳,船主却依旧不敢相信,试探着问道:“这位大王……大人……不是又在诓我吧?”
“诓你也要,不诓你也罢,这又有什么打紧?一万两银子入袋,比什么不重要?”秋仪之答道。
船主想想也对,却又说道:“就怕从此我被官府盯上,生意再也做不成了,只有遣散船队,靠着这一万两银子养老算了。”
秋仪之看着船主这副萎靡的样子,放声大笑:“哈哈哈!这位船主看来还是信不过我。无妨,其中的缘由,我也不多解释,解释得多了对你也不好。我就问你一条,最近江上有个叫李胜捷的,你知不知道?”
“李胜捷?知道,知道!”船主立即答道,“他是老船主李直的儿子,据说还帮着皇上平定了岭南王爷的叛乱,皇上钦封了官职,也算得了正果,前途无量啊!”
“哦?看来你也颇有几分见识嘛。”秋仪之说道。
那船主道没听出秋仪之口中三分揶揄的口气,答道:“小的虽然主要在长江里头行船,然而几个大海港还是经常去的。老船主李直的名声谁不知道?他家的‘白鲸旗’挂起来,那人敢不给几分面子?”
“那好。”秋仪之问道,“那这‘白鲸旗’你最近几天见过没有?”
船主想了想,答道:“见过的,昨天小的卸货时候,还远远瞧见李家的‘白鲸旗’呢。就是他们船队离得太远,小的也没怎么看清楚,他们就开走了。”
就在这只言片语之间,秋仪之已是心中有数:那李胜捷果然听了自己的吩咐,率领属下船队不停在长江上往返巡弋,一旦遇到郑鑫的船队,就要发起进攻。
于是秋仪之略加思索,便又对那船主说道:“我有一件事情,托你去办。你若能办成,李胜捷自然有所关照,对你今后生意大有助益;若是办不成,那也没有什么损失,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兴趣?”
那船主也是个生意人,这样一本万利、没有风险的事情,他当然有兴趣,一时忘了自己还是个被“贼寇”劫持的人质,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大人请讲,大人请讲。”
秋仪之看他这一脸喜色,暗暗嗤笑一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难办的。那李胜捷是我的故交,你碰到他,就说他的兄长——也就是我——已乘了你船,已到了长江北岸,要他寻机找到我,我有急事找他。”
那船主一边听,一边记,忽然反应过来,惊问:“大人既是少船主的兄长,那大人可别是李老船主的子侄吧?”
秋仪之摆了摆手:“我同少船主李胜捷,乃是结义兄弟。这件事情你办得成就办、办不成就不办,你小心些就是了。若是有缘办成了,将来你的生意,李家自然会高看一眼。”
那船主还要再问,秋仪之已是没了耐性,一转身便走开了。
此时乃是初夏时节,东南风又猛又劲,秋仪之所乘的又是一艘新造的快船,乘着风势便往江北而去。大船中午启程,当日傍晚便已渡过长江,待船上兵马全部下船时时候,也不过是戊时刚过时分。
秋仪之见横渡长江十分顺利,便也高兴,可他刚刚跨上自己那匹汗血宝马,脸上的喜悦表情便一闪而过,神色顿时又凝重起来。
随侍左右的温灵娇见了,忙近前半步,问道:“公子,现在已到了江北,暂时脱离了郑鑫的魔爪,你怎么又忧愁起来?”
秋仪之叹了口气:“我不是听戴元帅说了,郑鑫丧心病狂,或许派人去刺杀三殿下么?可这天下幅员万里、黎民亿兆,千头万绪,我又何从去寻找这些刺客呢?”
忽听林叔寒放声笑道:“林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听秋大人和温小姐说悄悄话儿。可林某有几句话要讲,大人可别嫌我多嘴哟。”
秋仪之知道林叔寒智谋超群,绝不会说什么无用的废话,便道:“林先生定有妙计叫我,还请不吝赐教。”
林叔寒摇了摇纸扇,说道:“秋大人机智聪慧,怎么今日犯起傻来了?何必去苦心积虑地找什么刺客,只要在刺客的必经之路上守候,或是赶在刺客到达之前就通知三殿下,不就行了么?”
林叔寒这话,在秋仪之这里,真有醍醐灌顶之效,立即翻身下马,向林叔寒作了个揖,又命令赵成孝道:“不能耽搁了,我等这就调集人马,立即往潼关进发!”
大汉京城洛阳,地处天下之中,东有潼关、西有大散关两座天下雄关守护,可谓金城万里、固若金汤。而这两座关隘,便也成了进出洛阳的必经之地,只要控制住了这两处,洛阳便能万无一失;同样的,只要堵住了这两条通路,便也能将洛阳围困起来。
放在今日的情况,只要秋仪之能先一步赶到潼关,将打算通过潼关的疑似刺客阻拦起来,或是干脆杀掉,同时派人进关同三殿下取得联系,要他早作准备并加强护卫,便能保住他的性命,也就保住了同郑鑫一较短长的本钱。
想清楚了这点,秋仪之再不犹豫,也不让麾下将士休息吃饭,立即挥军沿官道大路,径往潼关而去。
………………………………
第三卷 千里江山千里营 132 关前受阻
因战事刚歇,朝廷兵马一路上关防得依旧十分严谨,见有这样一大队人马急匆匆在大路上奔驰,不免有守卫的兵丁上前过来阻拦盘问。
秋仪之没有时间同他们多撕撸,能够凭快马速度甩脱的,便直接甩开;不能甩开的,便叫赵成孝用自己钦点的中郎将的身份,说是奉了圣旨,有重要机密任务需要办理,也就打发过去了。
就这样,秋仪之一行人一路疾驰到潼关之下,距离自己在长江北岸登陆,过了只有两天时间,行动不可谓不速了。
然而秋仪之却依旧不敢耽搁。
他出入潼关不知多少次了,自然知道这里的规矩,又见麾下将士赶路已赶得疲惫不堪,便让他们就地休息,自己则同林叔寒、赵成孝一道,往关前去了。
可行了没几步,便见前头一队兵士小跑过来,领头的乃是一个百户,冲着秋仪之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人马?这样大张旗鼓跑到潼关下边,想要做什么?”
秋仪之方要说话,赵成孝却闪在身前,将那百户推开一把,说道:“没看见我身上的官服么?我是皇上钦点的中郎将赵成孝,奉旨要去京城洛阳办事。”说着,便掏出自己的名帖,在那百户眼前一晃。
那百户见赵成孝器宇轩昂,身上穿的又是地地道道的中郎将战袍,手上的名帖虽没有看清楚,却也不像是假的,于是赶紧打了个千,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将军海涵。”
赵成孝懒得同他多说话,便道:“你是这关上的军官吧?既已知道了我等的身份,还不赶紧领我等进关!”
那百户脸上露出谄媚的表情,说道:“好说,好说。将军也是凑巧,昨天上头下来命令,要封闭潼关,无论何人,想要过关必须有皇上的旨意。既然将军是奉旨过来办事,那想必必然带了皇上的旨意在身边。那就劳烦将军将圣旨请出来,容小的浊眼过目一下,小的就领将军过关。”
“放屁!”秋仪之已耐不住性子,“这是什么规矩?你们潼关这么大的谱,过个关,居然还要劳动皇上下旨,疯了吗?”
那百户听有人骂他,胸中立时火气,然而看见秋仪之神色坚定、毫不露怯,倒也不敢小觑,赶紧定了定神,说道:“这位还请稍安勿躁,这是上头下来的命令,小的芝麻绿豆大小的人物……”
那百户还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秋仪之却是满腹狐疑:老皇帝郑荣已然驾崩,自己口中的“奉旨”便已是矫诏了,又哪里来的“必须凭圣旨才能过关”的圣旨?
“难道是郑鑫用大行皇帝的名义下的旨意?”秋仪之几乎惊叫起来,“这可就糟糕了。既然郑鑫已派人过来假传过圣旨了,那自然也就有他的人已过关往洛阳去了,这样一来三殿下郑淼也就……”
想到这里,秋仪之已是慌了,忙对那百户说道:“你闭嘴!我问你,你们这边掌总的是哪位将军?”
那百户掌管潼关过关事宜,往来的客商哪个不走他的门路、不拍他的马屁,陡然被人当面呵斥,居然没有反应过来,随口答道:“是王将军,王世杰将军。”
秋仪之一听这个名字,便知这个王世杰此人也是老幽燕道出身的将领,说道:“好,那你就叫王世杰过来,就说是秋仪之有事吩咐他。”
这百户这才反应过来,反问道:“你是什么人?开口就想见王将军?昏头了么?”
这个时候,秋仪之真后悔自己没有把皇帝的“金牌令箭”带出来,否则就能用此物指令潼关开门,又何须在此同他多废话。
然而自己是非进关不可的,秋仪之只能咬着牙,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名帖、又讨来赵成孝的名帖,塞在那百户的手里,说道:“你交到王世杰那边就是了,他自然知道事情应该怎么做。”
那百户也算认得几个字,见秋仪之的名帖上写着“山阴县令 秋仪之”几个字,不禁哑然失笑:“你这么大口气,我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王将军居然想见就见,当自己是钦差大人么?见王将军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王将军现在忙得很,你要见,也得排队!”
秋仪之刚要发怒,林叔寒却抢先说道:“排队就排队,你先引我们去!”
说罢,他又在秋仪之耳边低语道:“好歹能到这个王将军的衙门里头,到时候我们一闹,让王世杰知道秋大人的身份,事情就好办了。”
秋仪之点点头算是同意,便又对那百户说道:“也好,你这就领我们去见王世杰将军好了。”
秋仪之、赵成孝毕竟也是一本正经由朝廷任命的文武官员,那百户虽然心中有所不满,却也不敢得罪得过甚了,见有台阶便立即往下爬,往林叔寒身上看了一眼说道:“这位是师爷吧?到底是读书人,说话就是有分寸。好了,几位这就跟我走吧。”
如此这般,秋仪之、林叔寒、赵成孝及尉迟良鸿几人,便跟着那百户,往潼关方向走去。
过不一会儿,绕过一段高墙,便到了潼关守关将领衙门跟前,却不料衙门前头的小广场上,已密密匝匝围满了人,看这群人的相貌衣着,似乎都是等着过关的商贾。
秋仪之是个聪明人,见到这样场面,便已猜出一定是潼关骤然闭关,这群商贾门没法过关,因此才聚到守关将军衙门前讨要说法的。
果然听那百户说道:“瞧见了吧?这些都是等着过关的人,王将军一个一个应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打发完呢。”
秋仪之过来的诉求,同这些商人其实没什么两样,却比他们着急了一万倍,从那百户手里夺过两份名帖,高声叫了声“走”,便领着赵成孝和尉迟良鸿往人群里面挤。
他这一挤可不得了,原本还略有秩序的队伍,一下混乱起来,几个等得心浮气躁的商人立即骂骂咧咧起来:“挤什么挤?赶着去投胎啊?老子都过来三个时辰了,连守关将的面都没看到呢!”
秋仪之正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懒得同他们多解释,立即抽出腰间宝刀,高呼道:“官府办事,闲杂人等闪开,若是误伤概不负责!”
商人本就身份地位低下,见秋仪之等人气势汹汹、言之凿凿,竟自觉自愿地闪开了一条通道,任由秋仪之等人从容穿过人群,走到府衙门前。
府衙门口,有个穿着检校服色的军官负责接应众人,见秋仪之在护卫之下挤上前来,吃不准他是什么路数,伸手挡在秋仪之胸前,问道:“来者何人?请通报姓名。”
此人长得五短身材,却是极为敦实,脸上一部络腮胡须,瞪起眼睛、努起嘴巴说话,还真是颇为吓人。
可秋仪之哪会被他吓到,说道:“你别问我是何人,我奉了皇命,要通过潼关,进京办理要务……”
那检校官一听来由,立即将秋仪之的话打断:“既奉了皇差,必然有圣旨在身,你取来我看,立即就能放你们过关。”
秋仪之答道:“我等走得早,奉的又是皇上的口谕,没有随身带了圣旨。你先放我过去,待我将差使办完,再来补你的手续不迟。”
那检校显然是被堵塞在衙门口吵嚷着要过关的商人们惹烦了,不假思索地直接拒绝道:“不行,没有圣旨谁也不能进去。你们既有紧急事情要办,不如这就返回江南,请了圣旨之后再来过关。回去吧!”
秋仪之听了这话,立即发了急——老皇上已死了,新皇帝还没着落,到哪里去请圣旨去?
秋仪之一时脑热,刚刚放回刀鞘的宝刀又被他抽了出来,横架在那检校官的脖子上,呵斥道:“你放不放我过关?不放就当场宰了你!”
那检校身后的几个兵丁忙抽出佩刀就要过来解救长官。而秋仪之身旁的赵成孝、尉迟良鸿见状,也立即快步冲杀出去,眨眼之间便将那几个兵丁打倒在地,夺走了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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