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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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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寒听了大惊失色,忙道:“大行皇帝原来就是幽燕王爷。那广阳城乃是龙兴之地,岂是能够轻易割让给外藩的?”
“当然不能割让。非到了那个时候,我食言反悔不就行了么?突厥打不过,我还打不过渤海么?”秋仪之这几句话说得冷若冰霜。
秋仪之足智多谋,虚虚实实也确实使用过各种计策,可对象都是敌军外人,对自家人却是极为真诚守信;而方才他有意诓骗盟友,且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出,让在场之人闻言无不万分心寒。
温灵娇也是刚刚经历了丧兄之痛的人,心中已然悲戚万分,可就连她也不知道在这短短几日之内,义父、师傅、两位兄长接连被人害死这样的人间惨事,究竟会在多大程度上改变秋仪之的心性。
不及多想,却听秋仪之说道:“好了,我这就要出发前往京城洛阳。林先生跟我同去,其余几位女眷,就叫王世杰派精兵护送,在后面慢慢跟着过来。”
说着,秋仪之便从座位之中猛地站起,往门外就走。他疲惫已极,站起身的速度又太快,一时有些眩晕,脚下当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温灵娇赶紧将他扶住,说道:“也不急于一时,公子先沐浴更衣用膳之后再出发,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林叔寒也附和道:“没错,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俗话也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就是这个道理,根本就不算是在耽误时间。”
“一点时间也不能耽误。郑鑫此贼多活在世上一日,就是我的罪过。”秋仪之狠狠说道,“我这就动身,你们不想过来,就算了。”
说罢秋仪之便迈步推门出去了。
旁人岂能任由他单独一人行动,便也赶忙跟了出去。
刚被赵成孝召集起来的兵士果然在门外列队,秋仪之见他们身上大多帮着白中透出血色的绷带,却还都努力挺起胸膛,摆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心中感动,高声说道:“都是郑鑫此贼造孽,一切仇怨全都要记在他的头上。我这就要去京城洛阳组织平叛事宜,你们愿意跟我同去吗?”
“愿意!愿同大人共赴刀山火海!”众军齐声附和。
“好!说得好!”秋仪之高声说道,“事成之后,你们就是定国功臣,个个加官封爵,至少也是中郎将的前程,保证尔等吃用不尽、青史留名!大家跟我走!”
秋仪之手下原是伏牛山上山贼出身的亲兵自不必说,他在山阴县募集的乡勇团练,也大多有着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此战之中,他们都有情同手足或是有着堂表兄弟关系的战友牺牲,早已对始作俑者的郑鑫恨得咬牙切齿、同仇敌忾,又经过秋仪之这样的许诺,更是气焰万丈,异口同声高呼:“走!”
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事情,王世杰自然不会再拦阻秋仪之入关,亲自命令守关将士将关门打开,目送秋仪之所部乘马往西方疾驰而去。
关内道直通京城洛阳的两条官道修建得又快又直又平整,秋仪之一行沿着官道星夜兼程,走了两天时间便已到达洛阳城下。
京城洛阳关防自然比一般城池来得紧密许多,现在又是皇帝不在京城之内,到傍晚时分已快到了宵禁的时间,正准备锁闭城门。
秋仪之见城门渐渐关闭,立即派出亲兵之中的“铁头蛟”快马上前,叫守门军士暂时留门,等候自己进城。
郑鑫远在江南,鞭长莫及,没法远隔千里将京城洛阳控制起来,又自信妥定能在截杀郑淼,因此尚且没有派亲信将原本守门的军官替换下来。
因此掌管京城城门的军官,还是幽燕道出来的老人。原本延缓一刻钟、两刻钟关门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有义殿下秋仪之出面,乐得买他个人情,便让秋仪之顺利通过了城门。
进了京城洛阳,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铁头蛟”纵马走到秋仪之马侧,问道:“大人,现在要去哪里?”
秋仪之看也不看他一眼:“不要说话,跟我走!”说罢,一夹马肚子,便向左边转了个弯,快步而去。
走了不过一盏茶功夫,秋仪之便在一座大宅邸门前停了下来,抬头往宽大的门楣上一看,只见上头只写用遒劲的隶书写了“王府”两个大字。
秋仪之见了,嘴角扬起一丝狞笑,伸手招来“铁头蛟”吩咐道:“这是郑鑫的府邸,前后有两扇大门,左右还另有三扇供下人出入和运送物品的小门,你点二十个兄弟,将这几扇门都封锁了,不能放任何一个人出来,知道了吗?”
“铁头蛟”是山贼土匪出身,封闭各门乃是劫掠大户的惯有手段,他之前做过不知多少次,早就已经驾轻就熟,答应了一声,指指点点地选了二十个人,便办事去了。
秋仪之也没闲着,又叫来乡勇团练之中气力最大的孟洪,命令道:“你气力大,把这扇门给我撞开来。”
孟洪同“铁头蛟”不同,本来是良善的樵夫,见了门楣上“王府”两个大字,已怯了三分勇气,颤巍巍说道:“大人,这是哪家王府啊?我们先礼后兵,先去叫个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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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千里江山千里营 142 直闯宫禁
秋仪之“哼”地冷笑一声:“这是逆贼郑鑫的府邸。你叫你去撞门,你就去撞,啰嗦什么?我这里不收胆小之人,你要是害怕,把我给你的这身皮给脱了,这就出城去吧。”
孟洪被秋仪之这样一激,便再不说话,抬头见门边倒着一根木桩子,略略疏散了一下筋骨,抱起桩子便往门上撞去。
孟洪天生神力,纵然是王府的门闩也经不住他这样的大力冲击,一下子被从中截断,整扇大门也轰然打开。
郑鑫有意在江南作乱,京城的府邸按照常理必然有严密守护。可他乃是听了天尊教主温鸿辉的挑唆,才临时起意动手造反,又加上王府之内的得力护卫都被他带在身边,实在是力有不逮,因此王府之内的防备反而十分松懈。他原本已经矫诏严令封闭潼关,又派了赵迈吉在潼关之下截杀郑淼和秋仪之,却不料秋仪之竟能突破潼关、生俘赵迈吉,杀到王府门前,结结实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故而秋仪之见郑鑫府邸中门大开,便领军直接闯了进去。寥寥几个王府护卫还以为是贼寇来劫,慌忙拿了武器出来阻拦。可这几个护卫虽也算是有些武艺,却远非秋仪之手下这些身经百战的勇士的对手,毫无悬念地就被杀死了。
郑鑫的王府秋仪之之前也是来过好几次的,地形甚是熟悉,领着人马便沿其中路径直往深处去,走到一栋小楼前,叫过几个手下,伸手一指,说道:“郑鑫两个儿子就住在里头,你们把他们给抓出来,随我一同行动。”
郑鑫两个儿子,一个叫郑超、一个叫郑起。郑超已是十几岁的年纪,被人从床上拖了下来,倒也没有失态,摆出一副皇孙王子的身份,怒骂道:“尔等何人?劫持王子,就是杀头的罪,不怕死吗?”
“住嘴!”秋仪之高声说道,“郑鑫连你们的皇爷爷都弑了,我这点算是什么罪过?”
郑超见是秋仪之来了,忙拱手道:“原来是叔叔啊。这里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吧……”
“哼,误会?”秋仪之冷笑一声,“要知道有什么误会,你跟我走就是了,自然有澄清的时候。”
“不……我不走。叔叔虽然是父王的义兄弟,毕竟还是臣子的身份。你这样的乱命,我不受!”郑超倔强地一拧脖子。
秋仪之却没空同他在这里论理,脸上肌肉一抽,命令道:“这位王子殿下不会走路了,你们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看是不是能稍微好点?”
他话音刚落,便有个亲兵抽出手中佩刀,放在郑超的脖子上,让他顿时泄了一半的气,说道:“你要去什么地方,前头带路好了,我自己会走。”
郑鑫的小儿子郑起才八九岁的年龄,没见过世面,远没有他兄长那样的气魄,早已被现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景象吓怕了,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他这哭声惹得秋仪之心中烦躁,上前两步骂道:“你也快十岁的年纪了。这个时候,我已跟着皇上北上同突厥交战了。你哭什么?拿出点郑家子孙的体面来!”
郑起听了这话,鼻子一缩,终究还是忍不住,又高声哭喊起来。
秋仪之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里头,颇有几分他父亲郑鑫的容貌,心头顿时一阵厌恶,伸手就往他脸上“啪”地抽了个耳光。
郑起何时被外人这样毒打过,竟一下愣住了,只顾捂着肿胀发痛的脸庞,竟忘了哭泣。
于是秋仪之便押着郑鑫的两个儿子,继续往王府深处走去。
走了又有一盏茶功夫,郑超已是弄清了秋仪之的打算,赶紧闪在秋仪之面前,说道:“叔叔,大概是你同父王有了什么龃龉。我和弟弟做你的人质也就足够了,何必去为难母亲呢?”
秋仪之一怔,答道:“你也算聪明,不过这里已经没有你说话的份了,给我闭嘴!”
郑超还要争辩,一把冷冰冰的刀刃又出现在了他的喉咙口,让他没法发出声音。
不过郑超这几句话依旧提醒了秋仪之——他自己果真是要去郑鑫的正妻大秦夫人那边,郑鑫的面子自然不必顾忌,可这大秦夫人是郑淼的正妻小秦夫人的亲妹妹,这点关系确实是不能不考虑的。
于是秋仪之又走了一段,在一处寝宫门前停下,高声说道:“大秦夫人,我是秋仪之,又几句要同你讲。”
他连说了好几遍,屋内一阵骚动之后,终于传来回答:“原来是叔叔来了。这样半夜来访,我夫君又不在府中,略失体统。叔叔有什么事情,还请同夫君详谈如何?叔叔今日就请回吧。”
秋仪之哪会被她这几句话打发了,便说道:“夫人请听好了。郑鑫在江南犯了弑君杀师的大罪,又将三殿下郑淼杀死,已是罪在不赦,我正要奉天讨伐郑鑫此贼。唯恐刀剑无眼,伤及无辜,故而特意派人守护,就连两位王子我也一并带来了。”
屋内又是一阵沉默,许久才传来回应:“小叔叔莫不是搞错了吧?我夫君一向忠孝节义,怎么会做出这样没有人伦的事情?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秋仪之还有要事在身,无暇同大秦夫人争辩,转身叫来郑超、郑起两兄弟,将他们往门里一推,说道:“你们母亲乃是女流之辈,现在正是你们兄弟尽孝的时候。还不进去安慰一下?”
他见二人乖乖进了房门,便又派人将“铁头蛟”叫到跟前,问道:“怎么样?叫你把守住王府各门,这差事你做得如何?”
“铁头蛟”忙回答道:“大人做事又快又细,没有惊动多少人。就几个胆小鬼,听到风声想要逃跑,都被我抓住了。请问大人,这几个人应当如何处置?”
秋仪之答道:“这样的小事,问我做什么?看着顺眼的关起来,不顺眼的弄死一个两个杀鸡儆猴也是可以的。你再待五十个弟兄,点起火把,将王府搜检一遍,府内所有人等全部从屋子里驱赶出来,集中一处,统一看管。我还有事情要办,这件事情你要做得快一些。”
这就相当于是要抄检郑鑫的王府了。
既然是“抄检”,又要办得“快一些”,那自然也就不会讲究什么礼仪体面了——“铁头蛟”带人在王府里头上上下下折腾了有一个多时辰,这才将阖府上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集中在了一起。
于是秋仪之便将这群人分男女集中在两座房屋之内,又点了十个办事牢靠之人,专门负责将他们看管起来,这才领着其余人等又离开了郑鑫的王府。
一离王府大门,秋仪之没有丝毫耽搁,领军向左便直往皇城而去。
皇城的关防自然是要比王府更加严格,这次就不能强行硬闯了。可秋仪之又别无通路可走,只能用手中西域宝刀的刀鞘,使劲拍打紫禁城大门。
敲了几下,门内立即传来粗暴的嗓音:“作死吗?哪里来的酒鬼,大半夜的跑到皇城根下撒野,不怕死吗?”
秋仪之听有人回话,立即高呼:“里面是谁?赶紧出来回话,我是秋仪之,有急事要立即进宫来。”
他话音刚落,城门果然缓缓打开,从门里走出一人,朝秋仪之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义殿下来了啊,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进宫去?就不能等白天再来?”
“哦,原来是朱西烈,没想到是你在此处当差。”秋仪之说道,“能拖到明天早上办的,还是什么急事吗?你赶紧开门,让我进去。”
这个叫朱西烈的中郎将虽是幽燕王府的老护卫,认得秋仪之这位义殿下,可却口口声声说道:“这就有些为难了。紫禁城乃是禁地,再急忙的事情,若是没有皇上的圣旨,就是几位皇子也是不能进出的。更何况现在已是大半夜了……”
秋仪之眉毛一横,扫了朱西烈一眼,问道:“现在皇上正在江南亲征,照你这样说法,岂不是没人能够进入皇城了?那我问你,凭着监国皇子的谕令,能不能进去?”
中郎将朱西烈赶紧点头道:“应该是可以的吧?”
“什么叫‘应该’?”秋仪之追问道,“什么又叫‘可以的吧’?”
朱西烈忙回答道:“皇上南下之前曾经有过旨意,说是监国的谕令,如若不与圣旨矛盾,效力便等同于圣旨。可三殿下监国时候,也没下过让人进宫的谕令啊……”
“现在就下了,你不要着急。”秋仪之一边说,一边叫人取来笔墨纸砚,当街就写了一道谕令,又加盖上监国大印,交到那中郎将手中。
朱西烈看得瞠目结舌,可他手里拿着的,确实是盖着监国之印,乃是再真实不过的一份监国谕令了,他实是再也找不出半点将秋仪之阻拦在紫禁城外的理由了。
于是秋仪之得意地一笑,向前一招手,说道:“走,随我进宫去。”
朱西烈赶紧打断道:“义殿下,这封谕令上,只写着让你一人进宫,可没说要带兵进去啊……”
“这又有何难?”秋仪之从他手中夺过那份墨迹尚未干透的谕令,又在上面增添了几个字,送到这中郎将手中,说道,“这就行了吧?”
中郎将朱西烈接过一看,见字缝之间,在“秋仪之”三个字之后增添了“所部军士”几个字,顿时可以带领手下兵士进宫去了。这中郎将一下子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戏弄了,又似乎配合着做了一件极荒唐的事情,偏偏又没法阻止、无法揭穿,只好放着秋仪之领着手下那群衣冠不整的兵士闯进了天下核心的皇城。
皇城秋仪之去得并不多,除了皇城几座大宫殿之外,便只认识皇上日常办公的“庶黎殿”和皇后所居的“立政宫”而已。
然而这已经足够了,秋仪之在皇宫之中扫视了一番,认准通路之后,便往皇后所咋的“立政宫”而去。
………………………………
第三卷 千里江山千里营 143 掌控中枢
秋仪之之前送被俘的岭南王郑贵进宫来的时候,曾经拜会过皇后一次,因此对这“立政宫”的所在十分熟悉,领军在紫禁城曲折蜿蜒的道路之上走了好一阵,打发了不知多少沿途巡弋的护卫和太监,这才来到“立政宫”门口。
皇后母仪天下,又是大行皇帝郑荣的发妻,秋仪之不敢怠慢,朝着宫门行过大礼之后,朗声说道:“仪之无礼,有大事要拜会皇后,请皇后接见!”
他这样说了好几遍,“立政宫”内终于亮起灯光,宫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闪身出来一个宫女,朝秋仪之蹲了个福,说道:“这位便是义殿下吧?传皇后懿旨,现在时辰已晚,有什么事情,请辰时之后再行商议。还有此处宫禁严格,义殿下不便在此久留,请先出宫等候。”
秋仪之却道:“今日事,今日毕。仪之手上事情十万火急,皇后不愿见我,也非见不可。这是微臣的一点拳拳之心,还请皇后体谅。”说罢,秋仪之索性跪了下去,又道,“仪之就在这里跪等,还请皇后能够立即接见。”
那宫女见秋仪之赖着不走,却碍于他的身份,没法叫人强行驱赶,只得又折回“立政宫”去,好半晌才回来,说道:“传皇后懿旨,毕竟男女有别,且按祖制后宫不得干政,请义殿下先回去,明日再见不迟。若是义殿下执意跪等,那皇后命我从宫中取出被褥供义殿下披覆,免得义殿下着凉了。”
这话就相当于把秋仪之顶到杠头上了,却让秋仪之顿时发起火来,“腾”地从地上站起,说道:“今日皇后的面,我是非见不可的!臣这就进宫来了。”他说话声音虽然响亮,脚下步伐却不甚快,为的是要留出足够时间让皇后做好准备,以免衣冠不整伤了皇家体面。
那宫女见秋仪之向宫门步步逼近,吓得下意识退了半步,说道:“你……你……你放肆!皇后是何等身份之人,你要硬闯寝宫,便是亵渎皇家权威,是要凌迟处死的!”
这个宫女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还不过只是一个小姑娘,说话时候虽然是一本正经、循规蹈矩的样子,可在秋仪之眼中却好似一个笑话。因此秋仪之对这宫女毫不客气,伸手将她用力一推,便叫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这宫女乃是皇后的贴身体己之人,宫禁之内旁人巴结她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人出手对他动粗?今天吃了这样大的亏,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呆坐在地上直愣愣看着秋仪之推门进宫而去。
秋仪之虽是硬闯进皇后的寝宫,却也不敢放肆,站在门口朗声说道:“臣秋仪之求见皇后!”
他话音刚落,便见“立政宫”内陆陆续续点起无数烛火,将整个寝宫点得恍如白昼,而皇后已是穿戴齐整,端坐在正堂之上,命人在面前拉起一道珠帘,说道:“仪之这样无礼,难道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吗?”
秋仪之被皇后这母仪天下的尊贵气质慑得心头一紧,赶紧又磕了个头,说道:“确实是十万火急,而且这件事情非要皇后才能处理不可。”
秋仪之从小野性未驯,性格又偏活泼,既不同于长子郑鑫的老成持重、又不同于三子郑淼的循规蹈矩,因此皇后虽是看他长大的,却并不喜欢丈夫莫名其妙螟蛉来的这个义子。
尽管如此,她确也知道皇帝对秋仪之的宠爱不下于几个亲儿子,而秋仪之替丈夫出去办事,从没有不得力的时候,因此便也相信秋仪之子夜闯宫,必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办理。
于是皇后努力摆出一副宽宏温婉的样子,缓缓说道:“你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罢。”
秋仪之刚要开口,却见珠帘之后除了皇后之外,还有几个宫女太监在探头探脑地观看,唯恐这些人里头有郑鑫安排下的耳目爪牙,被他们听见自己同皇后的对话,难保事情泄露,便说道:“还请皇后斥退左右,臣才敢将要事禀报。”
皇后听了这话,再也无法维持涵养,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指指着秋仪之的脸说道:“你大胆!这些人都是我的贴身亲信,凭什么要她们离开?你有话讲就讲,不愿意讲就请离开,本宫还要休息。”
秋仪之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不能留外人在这里。不瞒皇后说,我已带兵将此处寝宫团团围住,请皇后下令斥退左右,不过是给皇家稍留体面而已。若皇后不允,臣便只能动粗了……”
“什……什么……”皇后大惊失色道,“你居然敢领军进宫,想要造反吗?”
秋仪之见皇后这样惊慌的模样,忽然意识到:什么“母仪天下”、什么“皇家体面”,在现实的实力面前,都是不名一文的花架子、纸老虎。
于是他的体内仿佛被充满了勇气,微笑着站起身来,冲门外高呼道:“来人呐!给我将此处清理干净!”
门外的兵士都是秋仪之一手招募提拔起来的,心里只认秋仪之一人,听了他这呼唤,立即推门进来,将不算狭窄的“立政宫”正堂塞了个满满当当。
秋仪之自信地一笑:“这边闲杂人等太多,你们把他们都给赶出去!”
军士答应一声,立即上前,在一片惊声尖叫之中,七手八脚地将十来个贴身伺候皇后的太监、宫女给赶了出去。
这样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皇宫之内宿卫的御林军。负责宫廷近卫的中郎将用最快的速度集结起两百余人,迅速赶到“立政宫”前,喝问:“是谁敢擅闯宫禁?”
秋仪之闻言,叫人暂时看住皇后,便出门说道:“是我,秋仪之。宫禁之内有人意图谋害皇后,我奉了监国三皇子的命令,进宫保护皇后。”他又一指被自己下令赶出来的太监宫女道,“这些人都有嫌疑,我暂且将他们看关起来,要逐一审问才能过关。”
那御林中郎将名叫杨希文,原本也是幽燕王府的护卫,当然认得秋仪之这位“义殿下”,忙上前行礼道:“原来是义殿下。三殿下还有这样的旨意?我怎么不知道?”
郑淼前两日离开京城洛阳走得甚是仓促,并没有通知别人,自然也没人知道他已被害死了,故而杨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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