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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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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昌其实也不过是客气客气,没有真想同一个啰嗦的老头子、一个傲慢的年轻人一起吃饭,也不多挽留,顺势就亲自送两人出来。老丞相刚才晕倒虽然只是一时怒火攻心,但毕竟伤了元气,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于是郑昌同秋仪之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他慢慢向府门外走去。
从书房到府门,不过短短百来步路,杨元芷又絮絮叨叨交代了一车话,无非是要他多多学习过问政务,不要沉迷酒色等等。郑昌心情正好,耐心听着,嘴里唯唯诺诺地敷衍着,终于将两人送到府外,这才转身回府去了。
原本等候在皇子府邸门外等候召见的官员因听郑昌说今日不再见客,早已作鸟兽散,走了个干干净净。
府前宽敞的街道上只留下杨元芷带来的两个轿夫倚靠在一顶小轿旁抽烟聊天。那两个轿夫见老主人被昨日来拜望的小客人搀扶出来,气色也不是很好,连忙将他送进轿中,用比往常更加轻缓十倍的手段,抬起轿子稳稳地就往回走。
至此,秋仪之此次来洛阳的事务已顺顺利利办理下来,之后如何动作,只凭义父同钟离师傅再作计议。然而他想到幽燕王府从此同皇长子郑昌荣辱与共,又想到方才所见的这位皇子实在是未给他一丝可靠的感觉,不由得又担忧起来。
秋仪之是越想越是不安,终于忍不住靠近小轿,冲端坐其中的老丞相杨元芷轻声说道:“老丞相,请恕晚辈心直口快,我看这皇长子前倨后恭,喜怒形于言表,似非人君之相,不知老丞相有何指教?”
杨元芷在轿中长叹一口气说道:“唉~大汉郑家小一辈的子孙我见过多多少少。里面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就占了一大半,为非作歹的也是大有人在,还有人则是口蜜腹剑、阴险歹毒。皇长子才能德行比起上辈叔伯虽然欠缺一些,但性情直爽,也算是能够从谏如流,若用心辅佐还是能够成就一代明君的。”说着又叹了口气,“只是老朽已是风烛残年了,辅佐圣君的重任就要交给你们了……”
秋仪之对做郑昌的臣子没有半点兴趣,老丞相半是牢骚、半是嘱托的话,他就像没有听见一般又恢复了沉默。
慢慢地,小轿之中传来微微的鼾声,秋仪之知道杨元芷已小睡过去,便对领头的那个轿夫说了句:在下正要去饱览洛阳风貌,午饭请老丞相不必再等,待晚饭之时再来搅扰。说罢,便一转身钻进街边小巷中去了。
洛阳不愧是官宦云集之地,哪怕是偏僻小巷之中的住户门口,也有不少摆放着巴掌大小的石狮子,还有的立着“某某科进士及第”、“某某科御笔钦点”的木牌,显示着房屋主人科场之中不凡的战绩。
秋仪之一开始还觉得新鲜,驻足看上几眼,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他今天因有要是办理,起得甚早,肚里已饥饿,见路边有个摊子,便花几文钱,点了一碗馄饨并一碗牛肉汤,吃了个满头大汗。
填饱了肚子,秋仪之更加来劲,也不去看那些富丽堂皇的高楼广厦,专找商业区那些羊肠小道,看看这里开着的小店、瞧瞧那边摆着的地摊,掂量着今天随身带着的五六两白银,想着买些广阳不常见的小物件好回去送人。
秋仪之拐弯抹角地不知转了几条巷子,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从来未曾闻到过的香气,一时间竟让他有些陶醉,连忙举目四下观瞧,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红晕。原来这条小巷两侧的门楼都用红漆刷过,屋檐下吊了不知多少大红灯笼,门楣上都提了“暖香阁”、“怡红楼”、“销香馆”的店名。饶是秋仪之再没见识,也知道这就是烟花柳巷之地。
秋仪之满脸通红,刚要转身离开,街边就扑上来一个女子,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在耳边轻声细语道:“公子——您是今天小店第一个客人,一切花销都按规矩给您打八折,就算是小店今天一天的利市了!”
秋仪之扭头看去,见这女子浓妆艳抹已瞧不出本来面目,身上披着几层轻纱,袒着酥胸露出左右半颗乳 房,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正是一个娼 妓。秋仪之见了,想起“君子慎独”的教诲,连忙推脱几句。没想到这娼 妓将秋仪之拉得跟紧,就要往青楼里拖。
正在这僵持不下之际,小街上忽然想起一阵急促的梆子声。随着木棍敲击的声响,不知从哪里冒出三四十号人,将小街两端堵了个严严实实。
正在诧异间,从一边的人群中走出一人,他身穿都尉服装、脚蹬官靴、腰跨官刀,走到秋仪之面前,说道:“这位公子便是从幽燕来的朋友吧?我家长官有请,还请公子跟小人走一趟。”
秋仪之一听,便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暴露了自己身份,但索性密务已经办完,心中倒也坦然道:“在下刚来京城,并不认识什么大人长官,阁下这番邀请,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那都尉狞笑一声:“说句‘请’那是客气的,公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就乖乖跟我走一趟,也好少受点皮肉之苦。”
秋仪之又要更他说话,身边那个妓 女却跳出来说道:“哟——原来是位军爷啊。这位公子是奴家今天第一个客人,有道是这天下没有抢婊 子饭碗的道理,还请军爷网开一面吧!”
那都尉全没理会这娼 妇,骂了句“关你屁事!”伸手就要来抓人。
那妓 女见状,伸手就往都尉手背上打去。她似乎指甲甚是尖利,都尉左手被她抓得一缩,便又说道:“奴家看这样好了,我们大家各让一步,请诸位军爷在小店门口等会儿,让奴家伺候完再放这位公子出来。奴家看这阵势,这位公子犯的罪着实不小,说不定秋后就要问斩,临死能当个风流逍遥鬼,也算是诸位官爷积德行善了。”
都尉手背上两条红色的血痕暗暗发疼,又听她唠唠叨叨说了一大串话,早就不耐烦了,“噌”地拔出官刀:“你这贱人少跟我胡诌,信不信老子抄了你这幢花楼?”
他这一声不要紧,从小街两侧几幢青楼纷纷开了门,从门里扭扭捏捏走出五六十个妓 女,指指点点地叫骂起来,还间杂着几句风言风语。
“官差了不起啊?自打祖师爷管子赏饭,从来没有在青楼抓人的规矩。”
“就是。坏了规矩,谁还敢来我们这儿玩,店关了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啊?”
“到时候我们去洛阳府衙门敲鼓喊冤去!”
“姐姐这就瞎说了。世上最好色的除了和尚就是官差,我们这儿关了,他们先受不了哩!”
又有妓 女指指点点地说道:“妹妹还记得去年我们店里害了花柳病死的那个青姐儿吗?常关照她的那个李爷也是位官差!”
“哟!那这李爷不也要得花柳病么?”
“那是当然。可说巧不巧,跟这李爷搭班的徐爷,据说今年也得了花柳。”
“唉~青姐儿死了怪可惜了的,没想到徐爷也是她的恩客。妹妹我要是有这么多贵客招呼,睡着也要笑出声了。”
“妹妹糊涂了,青姐儿是去年死的,这徐爷是今年得的病……”
“哈哈哈,原来他俩竟是一对兔子啊!”
官差群中早有人听得动了怒,抽出佩刀,就喊:“你们这群臭婊子,胡说些什么,信不信把你们统统抓进去!”
“说得不是你,你紧张什么?不见得你也跟那姓徐的有一腿?”不知哪个妓 女说了一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又有站在二楼看风景的妓 女从楼上泼下脏水、扔下污物,楼下顿时乱作一团。
正在这时,人群中慢慢走出一人,见他约有三四十岁模样,白面无须,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竹制牌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一晃动,捏着嗓子说道:“劝善司拿人,谁敢放肆?”
这句话声音虽不响亮,却把一条方才还人声鼎沸的小街喊得鸦雀无声。
那人见了十分得意,嘴角一扬道:“还不快给杂家都回去?等着瞧热闹呢?”话音未落,所有的妓 女娼妇统统躲回青楼里,就连那位当街拉客、嘴巴甚是伶俐的妓 女也一溜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那人这才慢慢收起牌子,走到秋仪之面前,笑盈盈地说道:“我们劝善司虽然名声不太好听,却也是信义为先,只要公子随杂家回去说几句话,保准公子囫囵着回来。”
秋仪之早已听说劝善司的名声,知道他们乃是大太监王忠海的爪牙、也是皇次子郑爻的帮手,便道:“在下不过区区一介草民,怎敢劳动王公公亲自迎接?”
那太监模样之人笑道:“公子真是抬爱了。杂家不过是王公公手下一个端茶送水的杂役而已。不过公子既知道王公公的威名,那相比也知道劝善司的手段,这就请公子随杂家一行吧!”
“我要偏不愿意呢?”
“那就请恕杂家无礼了!”说着,那太监右手一挥,堵小巷两头的官差便慢慢靠拢上来,逐渐形成一个圆圈,将秋仪之围在垓心。
秋仪之此刻真是后悔没有把暗中看管相府看门之人的赵成孝带来,否则凭他的一身神力,或许也能冲出重围,逃出生天也说不定。可惜此刻后悔也来不及了,秋仪之只能抽出随身宝刀,拦在身前,只求困兽之斗。
正在这生死存亡之刻,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长啸:“且慢——”
………………………………
068 逃入青楼
众人循声抬头望去,却见一袭白衣从“暖香阁”二楼飘然而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秋仪之和那太监之间。
秋仪之仔细打量,见那人身穿一身轻薄长衫,腰中扎着一条湖蓝色绸带,面目十分清朗,唇上留着精心修剪的浓密的胡须——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安河镇认下的义兄尉迟良鸿。
这尉迟良鸿武功盖世,当初轻轻松松、游刃有余般就击倒了十来个江湖好手,眼前这二三十个官差在他眼里想必也不难对付。因此秋仪之见义兄在此时飘然而至,惊喜之余,反而是放下心来,拱手作揖道:“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兄长,小弟有礼了。”
尉迟良鸿虚扶一下,还以为秋仪之话里有话,自嘲地一笑道:“愚兄三天前就来了,只是这厢有些小小纠纷需要处理才盘桓了几日。这边是烟花柳巷之地,名声实在不好听,愚兄本来不想暴露行踪,但见兄弟遇难,也就不得不出手了。”
秋仪之笑道:“小弟先谢过兄长了。这地方确有瓜田李下之嫌,只是我兄弟二人均在此间,倒也是半斤八两,今后此事便只我兄弟二人知道,不可再向他人提及。”说罢“哈哈”大笑。
对面尉迟良鸿听了,也同样会心一笑。
方才那太监见秋仪之同这白衣人相谈甚欢,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已然怒上心头,用十分尖利难听的嗓音对尉迟良鸿呵道:“哪里来的闲人?见我劝善司办理公务,还不麻利儿地闪过一边,在杂家面前废话些什么?”
尉迟良鸿听了,侧转了头,斜睨了那太监一眼。
那太监被尉迟良鸿的剑眉星目瞪得心里一缩,腿脚也不听使唤一般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自尊心也因此受到莫大打击,憋红了脸,嚷道:“好小子!敢瞪我?给杂家弄死他!”
话音未落,方才那同秋仪之说话的都尉毫不犹豫,忍住被挠得生疼的左手,右手抽出官刀,上前一步当头就往尉迟良鸿肩头斜砍过去。
那尉迟良鸿是何等样的好身手,看都不看那都尉一眼,只左手伸出两根手指,将官刀轻轻夹住,手腕略略用力,竟将刀刃齐根折下。
那都尉见了,被吓得“啊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直盯盯看着尉迟良鸿和他手上那块破铁片子,好像见了鬼一样。
尉迟良鸿却知道这都尉不过是个傀儡打手罢了,一双眼睛目视那太监,似乎要喷出火来,道:“在下早已听说劝善司在京城飞扬跋扈,可没想到竟敢当街行凶,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那太监也被尉迟良鸿这一手慑得一惊,脸上的肌肉毫无规律的抽搐起来:“王法?杂家就是王法!劝善司就是王法!来啊,来人哪,快给杂家乱刀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草民!”
“哈哈,好啊!在下久未动手,今日拿着祸国殃民的劝善司舒散舒散筋骨,也不枉费在下这身好功夫!”说着,将手中的精钢刀刃掰成寸寸碎片,随手往天上一扔,又对身边的秋仪之说道,“兄弟请暂避,且看愚兄为你出气!”
说话之间,那堆铁片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弧线,就往官差人群之中砸去。那群官差就怕被铁片划伤了身体,纷纷四散躲避,原先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已然凌乱起来。
秋仪之乘机快走几步,躲到屋檐下,远远地观看战况。他虽然年轻,却也是久经战阵之人,知道这一手同两军对垒之前先用弓箭射乱对手阵型是一个道理,心中暗自佩服自己这位义兄临阵经验的丰富。
却见那尉迟良鸿趁此良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左右两手捏住两个官差的肩膀,略一用力,那二人便疼得哭爹喊娘——原来他极普通的一招,就已将这二人锁骨掐断。
众人见状,连忙低头就要拔刀,尉迟良鸿步下流星,又闪到两个官差身侧,双手捏拳,朝两人肩窝里各打一拳,已是将两人双臂打脱臼。可怜两个官差想要抚摸痛处,却抬不起手臂,两只手好像随风杨柳一样在胸前摆动。
轻功乃是尉迟良鸿的得意功夫,脚步何等的轻灵,在人群之中闪展腾挪,没人能摸到他一根汗毛。于是他便尽情施展擒拿功夫,只在呼吸之间,已有十来个官差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已骨断筋折,疼得在地上打滚。
剩下的十几个官差,早就撇下秋仪之,赶紧抽出宝刀,护住要害,心想着:今天别说能不能抓住人犯,只要是能全身而退就算是不错了。
秋仪之在一旁看得却是十分高兴,朗声说道:“劝善司这些爪牙手持利刃,兄长也不可手无寸铁,可要借小弟钝刀一用?”
“杀鸡焉用牛刀。教训这群走狗,怎能污了兄弟宝刀?且看愚兄的手段!”尉迟良鸿一边说,一边揉身贴到一个官差身边,将他拿着官刀的手臂高高举起又重重拉下。那官差经这一招,肩膀顿时脱臼,再也没法用力握刀。
尉迟良鸿乘势夺过官刀,擎在手里,也不等其他对手反应过来,趋身上前,“唰唰唰”使了几招便又退回原地。好几个官差只在眨眼之间,手背上就都受了刀伤,手一松,官刀就掉落在地上,发出“丁零当啷”的乱响。
自尉迟良鸿出手相救至此,不过短短一碗茶功夫,三十来个劝善司官差之中便有二十多个被解除了战斗力,便是刚才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烟花女子,此刻也可那一把削果皮的小刀轻轻松松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其余七八个拿着官刀的官差,也都呆若木鸡地站立在原地,双腿不住地发抖。
尉迟良鸿见状,将一柄钢刀猛地插在地上,又踩上一只脚,整条刀刃便深深没入泥土之中,只剩下一个刀柄露在地上。只听他说道:“什么劝善司,原来不过是一些为虎作伥、欺软怕硬的小喽啰。怎么?还有想来试试在下的武艺么?嗯?”
那七八个官差面面相觑,当然不敢上前找死。倒是那太监好胆色,扯着嗓子大声喊叫:“你们这帮贪生怕死的混蛋,快给杂家上啊!”
话音传到尉迟良鸿耳中,只见他纵身一跃,跳到那太监身旁,伸出三根手指捏住他的咽喉,只要手上再加三分力气,就要折断他的喉骨。尉迟良鸿这才说道:“诸位也算是习武之人,知道今日在下已是手下留情了,若惹怒了在下,恐怕尔等已然是一命呜呼了,还不快滚?”
那太监却比官差勇敢得多,即便小命已在他人股掌之中,还在发号施令:“你们今天拼命也不过一死,如果逃跑,我劝善司自然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们求死不能!”
尉迟良鸿听了,心头又升起一阵怒火,大拇指向上一顶起,不知点中了哪个穴位,那太监一口气喘不上来,便晕厥过去。还在犹豫之间的劝善司官差只当是领头的太监被杀,再也没有约束,“哄”地一声四散奔逃,就连那些披伤带创的官差,也都使出吃奶的气力逃命去了。只剩下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太监,现在周身软得好似一根烂面条一样,被尉迟良鸿随手扔在地上,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秋仪之这才走到尉迟良鸿身边,说道:“兄长这可惹了大祸了。这劝善司心狠手辣,势力又大,就算官府见了他们,也要避让三分。兄长为小弟这口恶气出得虽然爽快,却是后患无穷啊!”
尉迟良鸿满不在意地笑道:“方才形势已是危如累卵,兄弟总不见得要愚兄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兄弟被这些走狗抓进去吗?”
秋仪之叹口气道:“有道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京城之内乃是劝善司的地盘,兄长虽是强龙却也压不住这地头蛇啊!”
尉迟良鸿又笑道:“愚兄的轻功兄弟忘了吗?要是逃不出京城洛阳,露出行迹被抓,那便是愚兄学艺不精,也不算冤枉了我。”
这一番话说得豪气十足,已然将秋仪之心头的阴霾驱散了几分,半开玩笑地说道:“小弟却没有兄长这样的好功夫,那便只能束手就擒了咯?”
尉迟良鸿与秋仪之虽然意气相投,接触却并不很多,不知道他足智多谋,只当他如今也是走投无路,却道:“不怕兄弟不信,兄弟逃生之道,就在这暖香阁内。”
“哦?”秋仪之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尉迟良鸿,“此话怎讲?”
尉迟良鸿却道:“此处不是说话地方。若是兄弟信得及愚兄,就请随我到这青楼之中见见世面!”
秋仪之一边答应,一边走到那躺在地上的太监身边,从他身上摸索出方才那块劝善司所用的令牌,藏在身上,又对义兄说道:“兄长受累,将这太监挪个地方,死在这里实在太过扎眼。”
“愚兄虽只是一介武夫,却也是爱惜羽毛之人,怎会出手弄死这么个贱人,脏了这双铁手?愚兄不过是把他打晕罢了。”
秋仪之听了,心中更加高兴,道:“那样更好。还烦请兄长劳动玉体,小弟还有些话要问呢!”
“好说好说。”说罢,尉迟良鸿就好像提着一件破衣服一样,一只手抓住那太监的衣带,将他轻轻抬起,一脚踢开暖香阁的店门,便领着秋仪之进了青楼。
………………………………
069 又见温灵娇
秋仪之跟着义兄尉迟良鸿进了“暖香阁”,抬眼上下扫视了一番,却见其中的陈设同自己脑海中想象的青楼妓院大不相同。
这暖香阁是一幢上下三层的建筑,进了玄关便是一间挑空直贯三层的天井。天井地面均用上号的青石铺就,靠窗摆了一圈形制甚为精致的桌椅板凳,便与寻常酒楼无异。因时辰刚过午后生意尚未开张,又经过方才这番风波,天井之中冷冷清清,不见半个男女。天井正中正对大门的地方,搭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戏台,应就是平日里演出唱戏说相声逗顾客开心所用。戏台之后便是一部宽大气派的木质楼梯,通往暖香阁上面两层。阁中二层、三层则没有更多花样,只修造了一圈房间,只是房门统统紧闭,看不出其中精妙,便是寻欢之人同娼妓颠鸾 倒凤的所在了。
秋仪之原以为青楼布置应是媚俗妖艳至极,然而这暖香阁所用门帘帐挽都用天青、海蓝等清净颜色,悬挂的条幅绘画也均是名家手笔。秋仪之实在想象不出在这格调甚是素雅的暖香阁内,是如何做那些男盗女娼、放纵淫 乱之事。
秋仪之还在细细观察之时,尉迟良鸿却已将那太监扔在地上,长啸一声:“莫要躲藏了,还不速速现身?在下有事相求。”他这一声喊叫虽不声嘶力竭,却极具穿透力,让这青楼上下都听得清清楚楚,便有不少娼妓从房内探出脑袋,居高临下看着天井内的两人,却没有一个敢来搭讪说话的。
暖香阁内又陷入了沉静,只剩下女子之间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尉迟良鸿见没有答应,脚边又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太监,心中已是有些着急,伸出手掌搭在一张实木八仙桌上,暗暗使劲。只听见那张桌子吃不得力,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不一会儿就碎在地上变成一堆无用的劈柴。
江湖中人出拳打碎一张桌子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然而尉迟良鸿仅用暗力,便有这样的威势,实在是骇人听闻。这才听见阁内传来女子幽幽的声音:“尉迟大侠方才是来兴师问罪的,自然是威风八面。可现在却是有求于人,怎么还不客气些,居然损坏我家物件?”
这声音秋仪之似乎在哪里听见过,然而相隔距离颇远,只能勉强听清在说些什么,却没法分辨得真切。
尉迟良鸿却身怀听声辩位的本领,那女子一开口,便被他抓住了行踪,脚下蓄集气力,使劲一纵身便凌空腾起,直上三层楼阁。
尉迟良鸿滞在半空之中,朝一间房屋说道:“小姐藏头露尾,不是英雄所为,何不……”话说一半,他突然凌空翻了个跟头,终于无法再停在半空,重新掉回原地。
他这一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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