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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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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灵娇还以为秋仪之也深恨王忠海,要到街上看热闹去,于是掩嘴笑道:“公子不要着急,小心劝善司衙门!”
秋仪之回头答道:“王忠海都死了,还怕什么劝善司?”话音未落,他才想起自己本来是从暗道中来到这间四合院,并不认识门外的路,便又笑着对荷儿说道,“在下不认识回杨元芷老丞相府的路,可否有劳姑娘带路?”
荷儿早就看出自家小姐对秋仪之有三分爱意,不敢再放肆,见温灵娇点了头,就带着秋仪之往外走。
门外果然是一片欢腾景象,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挂起大红灯笼,燃放起爆竹,真比除夕佳节还要喜庆几分。
秋仪之初来京城洛阳之时,只觉得此处十分繁华,空气之中却充满了压抑诡异的气氛,后来才知道乃是这劝善司搞起了因言获罪的那一套,弄得人人自危不敢说话。此刻见到京城百姓大快人心、普天同庆的模样,才真正体会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意思。
秋仪之和荷儿两人走了约有一盏茶功夫,将将从小巷绕道大街上,忽然有一人从背后拍了他肩膀一下。
秋仪之一惊,转身望去,却是被他派出去送信的尉迟良鸿,刚要开口询问,却听他在自己耳边说道:“顾妈妈果然是用毒的高手,中毒时辰拿捏得恰到好处,等我等出了宫才让王忠海毒发身亡。虽然没有当面手刃来得痛快,却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尉迟良鸿说在口中,秋仪之听在心里,却不接话,反问道:“小弟方才拜托兄长去给赵成孝传话,不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尉迟良鸿答道:“兄弟还不放心愚兄么?话我早已传到了,书信也已交到赵兄弟手里。这赵兄弟也是个爽快之人,做起事来雷厉风行,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已骑了兄弟那匹汗血宝马,出京城送信去了!”
秋仪之听了连喊“糟糕”、“糟糕”!
尉迟良鸿并不是那种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一勇之夫,但毕竟是江湖之人并不知道其中的关节,还以为秋仪之是在为王忠海之死惋惜。于是笑道:“兄弟昨夜同王忠海说的话,愚兄在房顶上都听见了。听起来这王忠海也并非全然一个坏人,但他死了兄弟居然有些惋惜,那就未免有些滥情了。”
秋仪之又没答话,却又问道:“兄长轻功盖世,请问有没有办法,能够追上那赵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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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上下奔走
尉迟良鸿听了,笑道:“凭着愚兄的轻功,若是一二百步之内,或许可以敢上兄弟那匹快马,超过这个距离,愚兄若是依旧全力冲刺,那就非得累死在半路不可。那赵兄弟听到你的吩咐,当即出城去了,我们在这里说说话,他恐怕已经走了几十里路了……”
秋仪之叹口气道:“说到底,还是小弟办事不够谨慎,太过心急之过。”又释然道,“既然这样,再追也是枉然。兄长在洛阳路熟,可否带兄弟去一趟广阳商会?小弟出来得急,换洗的衣服行礼都放在那里,你看我这身衣服,穿了好几天,都快发臭了呢!”
尉迟良鸿听了笑道:“好说好说。有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兄弟这几日忙得灰头土脸的,却是也该梳洗梳洗了。更何况这王忠海死了,对朝廷、对百姓、对幽燕王爷,也都是利大于弊,报喜之事也不急于一时啊!”
秋仪之答应一声,将荷儿打发回去,便同尉迟良鸿一道来到广阳商会门前。
广阳城中的商人,认识秋仪之的不少,因此他为避人耳目,就在商会一旁的弄堂里找了个馄饨摊坐下,就请尉迟良鸿到商会中叫周慈景带着自己的衣服行礼出来。
周慈景是见过尉迟良鸿的,也知道他已同幽燕王义子秋仪之结拜为兄弟,因此只打了个照面就知道这武林高手所言非虚。于是他叫来何九公,取出秋仪之遗忘在自己马车上的行礼包裹,跟着尉迟良鸿出了商会。
秋仪之远远看见尉迟良鸿领着周慈景和何九公往自己这里来,便叫过馄饨摊的摊主,点了四碗猪肉馄饨上来。
这摊主本来见这个秋仪之占了位置却不点东西,心里正想着法子赶他走,却听见他一下子点了四碗馄饨,立刻喜出望外,口不连声地答应着,用极熟练的手法从滚烫的锅子里舀出满满四碗留汤带水的馄饨,端到桌上。
此刻尉迟良鸿、周慈景、何九公三人也正好走到跟前,秋仪之便起身请几人坐下道:“现在时辰尚早,几位还没用饭吧?今日在下做东,请大家吃馄饨!”
汤馄饨乃是洛阳的特产,便是这摆在弄堂之中的小小摊子,也自有一手绝活。秋仪之用汤勺舀起一只,用嘴吹散热气,咬了半个下来,顿时鲜汤四溢、唇齿留香,于是极满意地咽下肚,对周慈景说道:“一别几日,不知叔父纳官之事,办得如何了?”
周慈景这样的富商,本来瞧不起街边的零散食品,见另几人吃得正香,便也咬了一口细细品尝。却听秋仪之问自己问题,连忙匆匆咀嚼几下,咽进肚子笑道:“还是贤侄面子大,求来了杨老丞相的帖子,周某第二天拿了帖子就去吏部求见梁尚书。记得那天吏部衙门前等着接见的大小官员少说也有二三十,可看门的衙役知道周某是杨老丞相介绍来的,二话不说就开了后面,让我等直接去见梁大人。这梁大人也十分客气,见周某送上礼单,就推辞说是:‘若收了礼,老师那里交代不过去’,真的跟贤侄说得一模一样。”
周慈景的虚荣心想必在那日得到莫大的满足,一说起来就眉飞色舞:“梁尚书同周某聊了几句,这捐官之事便一口答应下来。又说若是正七品官,岭南道那里正好有几个空缺,立即可以补上去。如果是正六品,目前却是足员,补实缺就要等些日子。我想着眼下自己手边的生意还要打理,也不便南下当官,就干脆捐了个工部郎中的官,虽然是个虚衔,却也是正六品呢!”
周慈景说到这里,已然是满脸喜色。
秋仪之见了,便笑着在座位上拱手道:“那小侄就要恭喜叔父……哦不……是要恭喜周大人了!”
周慈景正在兴头上,全没听出秋仪之话语之中的调侃之意,谦逊道:“贤侄这是哪里话?要不是靠着王爷的面子……”提起幽燕王的名号,周慈景才想起临行前的嘱托,轻咳两声敷衍过去,“还有贤侄的引见,否则哪有这般顺利呢?”
说着,便从何九公手中接过一大一小两个包裹,放在桌上道:“这大包是贤侄从广阳带来的行礼,周某亲自看管,保证没有任何人打开过。”
秋仪之心想这包裹之中不过是自己带来的几件旧衣服,想着出来穿旧了就扔了,本也没有什么机密珍贵之物,便看也不看就接过了。
周慈景又道:“这小包裹之中,乃是周某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贤侄笑纳。”
叔父请侄儿“笑纳”礼物,若是旁人听了,只会当这一老一少二人发了癔症,非笑掉大牙不可,可在做几人都是知道其中底细的,听了倒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秋仪之接过包裹,手中顿时一沉,便知这其中不是黄金便是白银,问道:“叔父这是什么意思?”
周慈景微笑道:“周某此来洛阳捐官,本不知道要拜多少码头,打点多少官员,就连也给看门人的门敬都备了不知多少,装了满满一车。然而眼下此事办理得十分顺利,那全是贤侄的功劳。周某想着这些东西也不便再带回广阳去,所以干脆全都变卖成珠宝玉器,估摸着也值个五万两白银,统统送给贤侄好了。”
“好家伙!”秋仪之不禁倒吸一口气,心想,“这包东西竟有五万两的价值。若按着每个月五十两银子的月例,自己就是领到死也攒不够这么些钱。”
秋仪之想到这里,连忙推辞道:“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过贵重,小侄要是收了,义父那里也不好交代!”
可周慈景执意要给,何九公也在一旁帮腔。
一来二去,秋仪之实在推脱不过,便道:“那小侄先替叔父收下了,到时禀告我义父,再由他老人家处置可好?”
话已至此,周慈景再不能说什么,胡乱说了几句轻财重义、视金钱如粪土之类的空洞奉承,便又低头吃起那碗馄饨来。
几人边吃边聊,又谈说了一会,直到将面前的馄饨吃完,秋仪之这才说道:“小侄的事情也已办妥,即日就要回广阳去了,不知叔父是否还愿与我同行?”
周慈景却面露难色:“没想到贤侄动身这般紧迫。然而周某在广阳城中还有些生意要打理整顿一番,商界官场上也有些新老朋友需要应酬……”
秋仪之知道周慈景新做了官,各种迎来送往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道:“叔父既然要事在身,那小侄也不勉强,今日就算别过了吧!”
周慈景听了也不答话,却问何九公道:“何九啊,你身边是否带了我的名帖?”
何九公忙回话:“带了,带了。”说罢就从怀中掏出一片半个巴掌大的木牌交给东家。
周慈景接过,又递给秋仪之说道:“这是周某的名帖,请贤侄手下,凭此物,便可在任何周家开设的任何一家茶楼酒肆之中吃喝住店,虽然省不下几个银子,却也省了些麻烦,还请贤侄收下。”
秋仪之接过,见这片漆黑的木板之上,只写了“周慈景”三个大字,便对他笑道:“那小侄就愧领了。只是今日之后这名帖就没用了,得重做一张‘工部郎中’的新名帖了哦!”
秋仪之这句话正挠到周慈景痒处,说得他满脸堆笑道:“好说好说!等在下回了广阳,第一个就要请贤侄,还有三殿下吃饭。”
会别周慈景和何九公,秋仪之便要付四碗馄饨的钱,可没想到自己一开始就没带钱,又从周慈景送的包裹里辛辛苦苦摸了块最轻最小的金元宝出来,就给馄饨摊主。
没想到这摊主却不敢收,说这块金子莫说是几碗馄饨了,就是自己这个摊子也能卖下十七八个。到最后还是尉迟良鸿掏出几个铜板扔给摊主,这才算是解了围。
秋仪之又不好意思起来,说道:“今日又受兄长一饭之恩,改天小弟有缘遇到宝剑利刃,定为兄长买下。”
尉迟良鸿听出话中含义,便问:“兄弟这是要同愚兄告别吗?”
秋仪之点头道:“这几日小弟劳烦兄长,心中已是过意不去。眼下小弟大事已成,这就要回广阳去了。你我兄弟二人相识时间虽然不长,然而意气相投,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尉迟良鸿听了,倒是十分豁达,道:“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要是没有遇到兄弟,愚兄也不会有如此这些奇遇。家父曾说过:闭关练功一年,不如行走江湖一月。愚兄此行也是获益匪浅。更何况来日方长,机缘巧合并非常人可以猜度,说不定你我兄弟克日又能共欢也说不定呢!”
秋仪之听尉迟良鸿这么一说,心里也好受了些,便与他又说了些互相珍重的话,便告辞离开了。
辞别周慈景和尉迟良鸿,秋仪之这才想起老丞相杨元芷是义父临行之前嘱托必须要见的人物,自己不同他老人家辞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便凭着第一天来洛阳的记忆,就朝杨元芷的府邸走去。
京城洛阳各个区域分布极为严格,杨元芷所在的街坊均是晁志红官员的私邸,因而公然燃放鞭炮庆祝王忠海之死的便少了许多,因此街巷之中也清净了不少。
杨元芷府邸的大门虽然不大,但那两尊小小的“十三太保”石狮子却是极为显眼的特征。秋仪之废了不多功夫,便从一众官员宅邸之中辨析出来,轻轻敲了门。
开门的还是那姓张的老门子,见到秋仪之却好似从不认识,道:“公子这是来找人的吗?”
秋仪之心想:这真奇了怪了,难道这老张也吃了顾妈妈配的毒药了吗?便道:“在下是来找杨老丞相的,前几日来过,张老伯可曾记得?”
那老张看都不看秋仪之一眼,说道:“老头儿从未见过公子。我家相爷也从不见生人。还请公子回去吧。”说罢,“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住了。
秋仪之还在疑惑,又用力敲了敲门,可那看门老张这次连门都不开了。
秋仪之心里着急,门越敲越响、越敲越急,这下惊到了其他其他几户人家,纷纷探出头来观看,还有人阴阳怪气地笑道:“这位小哥别敲了。杨老丞相就这脾气,他不愿见的人,你就是翻墙进去,怎么进去的就怎么给你扔出来……”
秋仪之听了,终于再也不敢再去叫门,只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转身就往巷子外面走去。
………………………………
079 前后忙碌
秋仪之缓步走出小巷,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几日之前才来过杨府,手下的赵成孝今日一早也还在此处,而现在看门的老张居然说不认识自己。
秋仪之如坠五里雾中,正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身后却跑来一个小童,直往他屁股上狠狠撞了一下。秋仪之一个趔趄,险些被撞倒在地上,转身刚要教训这冒失的孩子,却认出这小孩不是别人,正是杨元芷的孙儿杨瑾。
他刚要开口问明其中情由,杨瑾却朝他一笑,将手中揉成一团的纸条硬塞在他手中,眨巴了两下眼睛,吐了吐舌头,便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秋仪之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纸条之中必有玄机,便不再去追杨瑾,却立即挪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展平,却见纸上字迹行云流水之中不失秀挺风骨,正是老丞相杨元芷的亲笔所书。
只见此信只寥寥几十个字,没有半句寒暄问候,只写道:目下洛阳形势诡谲,杨府业已是虎狼之地,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要秋仪之尽早出城以求万全。至于同皇长子郑昌串联之事,自有杨元芷在京城之中便宜处置,尽可放心。最后还嘱咐此信阅后要立即销毁。
秋仪之读毕,方知这是老丞相一片保全之心,心中有些激动,于是谨遵其命,将纸条撕扯成指甲盖大小的一片片,统统扔进一旁的池塘小溪,见这些纸片慢慢沉到水中,这才迈步向城门走去。
离开此处最近的城门,乃是洛阳东城墙上的建春门。此门城楼修建得极为高大,秋仪之远远就能望见,便看着方向,向城门走去。
走到距离城门还有二三百步远的地方,秋仪之却见城门口蜿蜒曲折地排了长队。他心想洛阳四面城墙总共有十二道门,经常打开的也有五六道,当日进城的时候也只见守门官差检查进城人员的物品,出城的看也不看就随手放行,不应是今日这般拥挤的模样。
因此秋仪之也不在队伍后面乖乖排队,只装作瞧热闹的,慢慢走到队伍最前面,也好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却见城门口果然部署着二十来个官差,逐一检查出城人员。他们检查得极为仔细,所携包裹均要打开翻查一遍,随身携带的物品也要全部掏出,见有衣着略微臃肿的还要重新搜身。更有几个好色的官差,乘机在大姑娘小媳妇身上拍摸一番,羞得她们不住惊叫。
这番作为,自有看不下去的,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挑夫,操着一口地道的洛阳话问道:“请问这几位差爷,今天有何大事?从未见过盘查得这样严密的!”
官差并不回答,只骂道:“劝善司办事,你个苦力啰嗦什么?”
那年轻挑夫听到“劝善司”三个字,肩头不禁耸了一下,定了定神,鼓足勇气又问:“王忠……王老公公都死了,怎么还有劝善司的事?”
“放屁!照你这么说,要是皇帝死了,朝廷也就散伙了吗?”这官差说到一半,才惊觉自己口无遮拦犯了大忌,恼羞成怒地指着那挑夫道,“我看你不像好人!来人哪!把他给我逮起来!”
这官差一声令下,身边就走上来五六个兵丁,将这挑夫肩上的挑子扔到一边,按在地上用绳索扎成一团,也不管他口中高呼“冤枉”便押走了。
秋仪之看见这幅场面,心想自己身上佩了一柄西域宝刀、包裹里装了价值五万两银子的金银财宝、怀中还揣着幽燕王郑荣的名帖,没一样不是违禁之物,看他们盘查得这样缜密,今日断无出城的可能性。
然而这洛阳城中,广阳商会鱼龙混杂,杨丞相府不便搅扰,至于暖香阁则到底是天尊教的地盘,更加不好常驻。秋仪之思来想去,只庆幸自己今晨没有推辞周慈景的馈赠,身边有了笔巨款,便想着就在洛阳城中找间客栈住下,同时打探消息,静候风声过去,再出城回家。
有了这番计议,秋仪之便再不心急,一边问路,一边慢慢走到酒楼客栈聚集的正平坊,选了一家并不大不小的客栈,又在其中选了间干净雅致的房间住下。
一连住了三四天,洛阳城门关防没有一点松懈的迹象,劝善司的官差依旧每天都在一丝不苟地盘查路人。
又住了两三天,形势依旧没有半点变化,秋仪之终于忍耐不住,便向客栈老板打听:“这洛阳城中,管制如此严格,可是常态?若经常这样,那洛阳城中百姓,哪还受得了?”
老板三四十岁年纪,从父亲手里接手了这间祖传的客栈,因这几天见秋仪之出手极为大方,因此同他混得熟了,便也知无不言:“这是常有的事。每逢皇上出巡、外藩进贡、重要典仪,或者出了什么大案子,总要管制一段时间。这里是天子脚下,规矩多点也是应该的,公子是外地来的,自然有些不习惯了。”
秋仪之又问道:“那这样要持续多久?”
老板回答道:“通常搞个两三天也就差不多了。可是这次听说宫里出了件大案子——大太监王忠海死了。又听说渤海国进贡的使臣也已到了京城要来朝见天子。有这两件大事,管制时间略微延长些,也没什么奇怪的?”
“什么?渤海国的使臣已经到了洛阳了吗?老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秋仪之惊问。
店老板笑道:“不满客官说,小人的表哥在礼部里面办差,这几日礼部正为这事忙得团团乱呢!”
秋仪之听了,这才想起那日自己离开广阳时候,渤海国的郡主忆然就说过要派也鲁来京城办事,到时候有什么事可以请他帮忙。
在陌生之地认识个熟悉可靠之人,当然不是什么坏事,想到这点,秋仪之心中总算有了些喜悦,便奉承道:“老板手眼通天,居然还有这样一位做大官的表兄,在下真是失敬了。”
店老板挠挠头,略带羞涩地说道:“京城里面的官比天上飞的麻雀还多几个,城中百姓哪个不跟官员沾亲带故的?我那表哥也不是什么大官,区区七品员外郎罢了,小的当年要是听家父之言,认真读书考个功名,现在说不定比他当得还大些呢!。”
秋仪之笑道:“那是,常言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嘛!不过在下倒要问一句了,这渤海国的使臣下榻在何处?不瞒老板,在下活了这二十年还没见过外国人呢!正好乘此机会去见见世面。”
店老板听了,点头笑道:“公子说得不错,这外国人倒是稀罕物,没缘分还见不着呢!就是听说北边来的人,都茹毛饮血、心狠手辣,若不是幽燕王爷帮皇上守着北疆,这群胡人说不定就要打到京城来了呢!因此,还望公子千万小心,别吃了亏。”他一边说,一边随手取过笔纸,画了一幅简单的地图交给秋仪之。
秋仪之拿过地图,又谢了客栈老板几钱散碎银子,就出门去了。
这京城洛阳占地面积极大,但街道都经过缜密规划,横平竖直,显得十分规整。因此客栈老板画的地图虽然简陋,但秋仪之按图索骥,还是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图中画出的地点。
这是一处修建得颇为豪华大气的府衙,门楣上挂着“鸿胪寺”的匾额,秋仪之一看便知此处便是礼部负责招待外国使臣的所在。于是又在附近搜寻了一番,终于找到一处颇大的庭院,门楹旁挂着“四夷馆”的牌子。
秋仪之知道这里就是进贡的使者等待皇帝或者礼部官员接待时候,下榻住宿的地方,便上前几步,问把守在门前的兵丁道:“敢问这位大哥,渤海来进贡的使者,是否就居住在此处?”
那士兵身材甚是高大,足足比秋仪之高了一个半脑袋,斜眼看了他一眼道:“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秋仪之听他并不正面回答,转了转眼睛,又问:“没什么。我就听家里老外婆说胡人都长着三个眼睛,四个耳朵,但嘴巴里面没有舌头,所以不会说中国话,所以过来瞧瞧热闹。”
那看门兵丁鄙夷地一笑:“听你家老太婆胡说。胡人除了个子矮些,脸上胡子多些,同我们也没啥两样的。”
“我家里老人还会瞎说?别是这位大哥就没见过胡人,信口胡诌的吧?”秋仪之又追问道。
那兵丁被他这么一激,脱口而出道:“谁说我没见过?我天天见见胡人在这里走进走出的,还会有假?”
秋仪之听了,便已知道这里渤海使者现在就住在这间庭院之中,就装作无理取闹一般,低着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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