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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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裰氐慕ù好牛贡环讲拍钦缶薮蟮谋ù莼倭艘话毹D―半扇门门已断裂成两半,躺在地上,足够一辆马车通行。
秋仪之见状大喜,深吸一口气想要高声招呼人马出城,可吸入的尘埃瞬间刺激到他的喉咙,让他咳嗽不止。无奈,秋仪之只好又冲破层层烟雾走到大队人马跟前,冲着领头的也鲁、赵成孝等人高声喊叫:“快!建春门已经开了,快快出城!”他撕心裂肺地喊,却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赵成孝和也鲁的耳朵,也同样被方才那声巨响震聋了,看着秋仪之张着嘴,却听不清他的声音,便也龇牙咧嘴地朝他大喊。
秋仪之心思比他二人清明得多,见这样无法交流,索性不再开口说话,骑上自己那匹汗血宝马,在马上做了个向前行动的手势,便驾马缓缓向前走去。
赵成孝等人终于明白秋仪之的用意,也纷纷上马赶车,向城外走去。
越过层层烟尘,驱散阵阵迷雾,幽燕王郑荣所乘车辇,终于在众人簇拥之下,离开了京城洛阳。
秋仪之回头仰望洛阳高大漆黑的城墙,心中感慨万千,却又想起还有张龙率领的三百精锐尚在城中没有离开,便在马上招呼几个领头之人过来商议道:“请忆然郡主和尉迟兄带领一半兵马护送王爷向东赶路,我、也鲁和赵成孝领另一半兵马再杀回城中接应。”
此刻众人耳中杂音已渐渐平息,仔细分辨也能听清秋仪之的部署,答应一声,便各自行动去了。
秋仪之领着也鲁、赵成孝和胡汉二十余骑重新杀入洛阳城中。
方才火药爆炸扬起的尘埃已逐渐落地,秋仪之定睛远眺,果见一队穿着幽燕军队服装的兵马,正且战且退地同官军搏杀。
原来是张龙听秋仪之的号令,就近劫了两座军营,人手一把抢了刀剑兵器,却只收集了不到一百匹战马。因而他还想再袭击两座营盘,好让手下军士至少能够两人一马,也好速速离开洛阳。没想他这一行动,惊动了洛阳城中守军,大队兵马从三面袭击而来,将他们死死咬住,脱不开身。
秋仪之见状,招呼过赵成孝和也鲁道:“我们从右侧杀入,先将官军同我军分隔开来,一触即退,不能有半分恋战,否则就会陷在洛阳之内,知道了!”
也鲁听了点点头,却道:“此乃小事一桩,何劳义殿下动手,我等就替你办了。”话音未落,高呼了两句渤海话,便领着十余名渤海骑士向前冲杀而去。
赵成孝虽然憨厚,也已领略到了也鲁这份保全之心,带领手下弟兄,紧随在也鲁等人马后,同样杀了出去。
只见这一彪人马向北边绕出一段优美的弧线,随即直插进官军和幽燕军队的结合部,好像裁缝手中的剪刀一般,将两队人马精确地分了开来。
秋仪之远远观瞧,心中却暗想:这也鲁并非只是个一勇之夫,驾驭骑兵的本领也不在南北任何一员名将之下。他一面赞叹,一面催动马匹向前小跑而去,在人群之中找到张龙,对他高呼道:“张龙你在做什么?还不趁此机会领军撤出洛阳?!”
张龙本在埋头引军厮杀,忽觉面前压力瞬间减轻,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声音,忙抽空抬头一看,却是秋仪之在朝他发号施令,也高声回答道:“不行啊,末将这里半数兄弟没有战马,恐怕就要陷在城里了!”
秋仪之耳朵还未完全恢复听力,张龙的回话只听了个模模糊糊,还以为他是要听令而行,便也不再搭理张龙,反而骑在马上一个劲地向后招手,随即拨马转头就往城外缓缓离开。
也鲁和赵成孝远远瞧见秋仪之的手势,又见他已在向城外撤退,便也忙收拢麾下骑兵,瞅准机会突击一阵,杀出一个破绽便收起兵锋向城外退去。
张龙见到这样的情形,长叹一口气,只好抛下受伤残兵,向后方退去。
官军刚刚吃了也鲁和赵成孝骑兵突袭的亏,一下反应不过来,被几乎已是筋疲力尽的幽燕人马摆脱了追击。可官军究竟人多势众,且是生力军,立即又咬了上去。
秋仪之见状,忙亲自带领骑兵,又往南边绕了半个圈,重新向追击的官军一阵突击。官军只当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骑兵已退出城外,却不料会再次受到冲击,终于放慢了脚步,不再奋力追击。
张龙也终于乘此良机,在秋仪之等人的指引之下,穿破即将尘埃落定的烟障离开了洛阳。
此刻已是黎明时分,正是夜色正浓之时,一行人马不敢有片刻耽误,也早已忘了幽燕道军队的严整军纪。一路之上无论遇到马匹、耕牛还是骡子、毛驴,只要是能够载人骑行的,便统统搜刮而来,征为己用。
经过一夜的奋战,秋仪之已是疲惫不堪,无力支撑起上身,只好趴在马背之上回头遥望洛阳。这座大汉帝国的首都好似一条黑龙横亘在地平线上,又渐行渐远,逐渐化为一片巨大的阴影慢慢消逝在夜色之中。然而京城之中发生的种种事件,却好似烙刻在他脑海之中一般,久久无法忘怀。
正在秋仪之感怀之际,赵成孝纵马慢慢靠拢过来,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欣喜道:“殿下真是神机妙算,竟能将王爷从大牢之中救出,又能带领我等逃出京城。我看就是说书人讲的子牙尚父、孔明先贤,也未必有这等机谋。”
秋仪之听了这番奉承,心中也是一喜,却又凝眉道:“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们还没逃出近畿,眼前还有潼关和黄河两道大关要过呢!赵哥你快去清点兵马,看看究竟逃出了多少兵马!”
赵成孝得令,收紧缰绳,将身后兵马数了数,便刚忙上来回命道:“方才一阵突袭,我手下又折了四个兄弟,也鲁兄也失了三个渤海骑士,王爷带来的仪仗精兵逃出来估摸有一百余人吧!”
秋仪之一边点头,一边盘算:如此一来,赵成孝从云梦山上带来的还剩下二十人,也鲁手下也还有十五个渤海骑兵,至于那逃跑出来的百余人可用兵力恐怕还不到一半。若要凭借这些人马攻破雄踞中原的潼关,无异于天方夜谭。
想到这里,秋仪之精神一凛,忙对赵成孝说道:“我先去追义父,有大事需要商议,你同也鲁也要兼程赶上,不可有半刻迟误,懂了吗?”说罢,便轻抽胯下汗血宝马臀部。
这汗血宝马通着人性,知道主人心意,随即撒开四蹄,向前狂奔而去。
………………………………
104 艰难的抉择
郑荣等人虽然先行一步,但马车毕竟沉重,比不上骑马速度那么快。秋仪之不费什么功夫,便已追上义父郑荣。
秋仪之满腹的心事,正要同郑荣商量,连着呼唤了几声,郑荣却都没有应答,却见温灵娇从车棚之中探出头来,说道:“王爷刚刚睡过去,恐怕一时半刻还叫不醒呢!”
秋仪之这才想到:义父已是颠簸劳累了半夜,加之在大牢之中受了酷刑、伤了元气,因此久睡不醒也并不奇怪。便对温灵娇说道:“好吧,那就先让我义父好好休息休息。若是何时醒了,还烦请温小姐立即通禀一声,就说在下有要事禀报。”
秋仪之话音未落,却听车棚之内传来浑浊沙哑的嗓音:“是仪之吗?有什么事要同本王讲?”正是幽燕王郑荣的声音。
秋仪之听了,忙回答道:“搅扰义父休息,仪之真是罪该万死。然而还有还有一件紧要事情需要义父定夺。”
此时钟离匡也已醒来,从车棚一旁的窗户里探出脑袋,问秋仪之道:“可是商议如何出潼关之事么?”
秋仪之骑在马上,连忙点头道:“正是此事。”
同在车中的温灵娇倒也机灵,知道他们要商讨机密事情,自己在车内旁听多有不便,因此就借故需要方便叫马车停下,自己和荷儿下车换马骑行。
秋仪之便也正好下马上车,随即命令车夫重新驱马上路,又钻进车马,透过几支蜡烛昏暗的火光,看见郑荣的气色已好了不少,刚要开口请安,却听郑荣说道:“那位温小姐,真是天尊教的圣女吗?”
秋仪之忙点头称是,却听郑荣又道:“本王看着温小姐身上虽有三分邪气,却也还算是温良贤淑,真是大出本王所料。哦,对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同本王商量?”
秋仪之还以为义父想要打听温灵娇的底细,心里一慌,心里正盘算着应当如何回答,却听他话锋一转,便连忙接茬说道:“我等虽已离了京城洛阳,但追兵恐怕片刻就到,面前还有一座潼关需要通过,千难万险,不知如何超渡……”
郑荣听了,也是凝眉叹息,却听一旁的钟离匡问道:“仪之恐怕心中已有定策了吧?”
秋仪之摇摇头,说道:“仪之无能,只想着能够尽快带义父、师傅离开京城,还未想到如何通过潼关,至于渡黄河之事,更是鞭长莫及。况且仪之眼下疲乏已极,正是油尽灯枯之时,实在是半条主意都想不出来了。因此才来此处求教师傅!”
钟离匡本来冬夏都不离手的那把折扇,在昨日的混乱之中,已遗失在京城内,因此双手空无一物,显得有些无措。然而他脑筋依旧清明,深吸一口冷气说道:“我等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聊尽人事罢了,至于成功与否,还得要看天意!”
郑荣和秋仪之听钟离匡这么说,便知他已有了妙计,更清楚这位足智多谋的顶尖谋士定然出语惊人,便凝神闭气,听他说道:“要越过潼关,关键只在一个‘快’字上。只要能比身后追兵快半天,比京城去潼关报信的差役快半刻,便足够了!”
钟离匡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比追兵快,并不难做到。我等现在都是一人一马,又比朝廷兵马早出发半日,只要沿着官道一路疾驰,不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必定能快过身后追兵。”
“至于报信的差役么……我等现在只能尽量延缓其行进速度。”钟离匡的表情越说越严肃,“首先,是要烧毁沿途所有驿站,夺取驿站之中所有马匹,让差役无粮可吃,无马可换,速度自然延缓。其次是要沿途截杀所有可疑人等,凡是看着好像送信差役的,不分良贱统统格杀。最后,我等也不可再拖延半刻,特别是王爷从幽燕道带来的三百仪仗,其中有不少负伤之人,眼下只有给足其银两,让其暂时脱队,在民间潜伏下来,待王爷回到幽燕再想办法营救了……”
郑荣听了钟离匡的话,不住地点头,听到最后,却终于长叹一口气道:“本王一向以爱兵如子自诩,没想到也有为了这卿卿性命,抛弃兵卒的一天啊!”
钟离匡却冷冷地说道:“正是王爷有爱兵如子的令名,才能放心让这些负伤兵士就地疏散,否则这群人投靠了朝廷,我幽燕道的底细岂不是尽为敌手所知么?况且王爷又不全是丢下他们不管,将来王爷问鼎天下之时,这些人或许另有用处也说不定。”
秋仪之见郑荣还有一些犹豫不决,也忙在旁劝道:“眼下事体万分火急,只有丢车保帅才能成功,否则便要玉石俱焚。还请义父早作决断啊!”
郑荣听了,终于摇摇头,说道:“那此事便全仰仗两位好了!”
钟离匡听了,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吩咐秋仪之道:“那仪之你就先去布置吧,记得那些留守在此的兵士,一定要给足银两。”语气已轻快了不少。
钟离匡方才的计策已给了秋仪之莫大启发,因此并不忙着答应,想了想说道:“仪之心中还有几句话,还想请义父何师傅定夺。”
郑荣心里明白:自己能从京城刑部大牢的绝境越狱出来,全凭着秋仪之的一己之力,而这一行护送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自己这螟蛉之子的心腹,因此自己能否安然回到幽燕也全要倚赖于他,所谓“定夺”其实不过是客气客气罢了。
想到这里,郑荣答道:“此番仪之所立功劳极大,若本王能够侥幸回到广阳,必有一番重赏。仪之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便是。”
秋仪之听了,忙作揖道:“义父这两句谬奖,仪之不敢承受。只是想到还有两条计策,并不与钟离师傅之策矛盾,只恐画蛇添足,因此要向两位师长讨教。”
钟离匡原本也同郑荣一样以为秋仪之要乘机讨赏,却听他一心想帮幽燕王爷脱离,却没有虑及半点功名利禄,因此心里也觉欣慰,便顺势说道:“我的计策也不过是一时仓促之计罢了,仪之看出什么破绽,自可当面指正,不必心怀顾虑。”
秋仪之却道:“不敢不敢,师傅之计在仪之看来妥帖得很,确有釜底抽薪之效,我不过是有两条建议罢了。一则:义父赐我胯下那匹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义父可否就便修书一封,交与赵成孝,让他跨马先行一步赶回幽燕送给几位兄长,也好让他们早做准备……”
郑荣一听,便知这是一条妙策,不禁直起身子,却触动一根受伤的肋骨,疼得他又半躺下来,喘着粗气说道:“本王先下精力不济,可否请钟离先生代笔?一是要幽燕道这就动员精兵,严防各处关隘,不得松懈。二是要迅速夺取庆州道的黄河渡口,能拿下安河镇这处要隘便更好。三是郑鑫、郑淼在幽燕留守,崔楠、韦护及郑淼三人,领三千精骑,立即渡过黄河,赶来接应,不得有误。”
钟离匡一面听,一面取出马车上备着的笔墨,待郑荣话音刚落,他已文不加点、下笔成文地写好一封书信,轻轻吹干墨迹,便送到郑荣面前。
郑荣看了,赞叹一句:“先生大才,这封书信上所写,正是本王心中所想。先生在这颠簸不已的马车中草就的这笔行草,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可谓独步天下了吧。”说罢,从钟离匡手中取过舔饱了墨的毛笔,在书信下方落了款,便又递给秋仪之道,“此信,你可交给赵成孝,让他送往广阳。那第二件事呢?”
秋仪之接过郑荣递来的书信,小心翼翼地折叠好,这才说道:“这第二件事,却与钟离师傅有关。”他望着钟离匡一脸疑惑的表情,“记得当初学生整理审阅天尊教典籍时候,师傅曾派来一名叫阮文远的书办帮忙。学生这番进京,机缘巧合之下得知,这阮书办有位族弟,正在潼关当千总,负责的正是关防事宜,或可有所助益。”
钟离匡听了,眼前顿时一亮,问道:“仪之此话当真?”看见秋仪之十分确信地点了点头,便又取过纸笔,“唰唰唰”写了一张纸条,交给秋仪之,道,“此信可交由赵成孝一同带往广阳,我已命阮文远随军赶来接应。”
秋仪之接过纸条,看了看,却道:“一来一回,阮书办未必能够赶得上,但兵法有云:‘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这多一分准备,便也就多一分胜算。”说着,又嘱咐了郑荣和钟离匡几句安心休息的话,便钻出马车,依计布置去了。
于是赵成孝换了那匹已同自己混得精熟的汗血宝马,怀揣两份事关重大的书信,往潼关方向飞奔而去了。
秋仪之又将忆然、也鲁、温灵娇等人所带所有金银财宝聚集一处,统统交给张龙,要他散给那些无力随军东撤的兵士,要他们就近隐藏在近畿地方,以待日后起事。
张龙虽不情愿,但想到这是幽燕王郑荣的军令,又听秋仪之一番入情入理的解释,便也只好依令而行。
秋仪之自己则从一行人之中选出三十名战力最强之士,换上精锐战马,又会同尉迟良鸿、也鲁两人,凡见官道上的驿站,不由分说就是一通冲杀。这些驿站还未得到消息,全无准备,略加抵抗便已举手投降。秋仪之倒也不难为那些驿丞,只在抢劫其中驿马之后,将驿站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
105 突破潼关
秋仪之等人一路烧杀、一路前行,昼夜不停地奔驰了一日一夜,终于在第三日的辰牌时分,赶到天下雄关――潼关之下。
这一路之上,秋仪之率军捣毁驿站八座、破坏县衙两座、抢夺驿马三十余匹,然而却连一个送信的差役都没有截获。对此,秋仪之暗揣:或许是因为经过自己这一路的捣乱,从洛阳出发的信差,便断然没有后发先至的道理,没有被自己擒拿到也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事。
可秋仪之虽这么想,心中却始终放心不下,便叫大队人马稍稍放慢速度,他自己则同尉迟良鸿一道先行一步,去潼关口打探下情况。
只见这潼关一侧的市镇仿佛一个从睡梦之中刚刚苏醒的婴儿一般,尚且在懵懂之中,似乎尚未觉察到朝廷之中刚刚发生的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除了大行皇帝驾崩而带来的一丝忧伤空气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气氛。
秋仪之还不放心,见路边一位老者支了一座早点摊,便下马买了几根油条,装作无意地问道:“大爷,我们是外地来的客商,请问一句,老皇帝驾崩,出入潼关会不会又添了些新规矩?”
这老人抬眼见秋仪之长相十分斯文,不像是惹是生非之徒,便一面操持着手里的活计,一面回答道:“规矩倒是没有,就是通行检查严格了些。唉~多事之秋啊!也是没办法的事。”
秋仪之听了,心中一慌,又问:“大爷口中的‘多事之秋’是什么意思?”
那老人斜睨了秋仪之一眼,道:“你们年轻人啊,一心就只想着银子,也不知道关心下国家大事。幽燕王爷被新皇帝抓起来了,你总知道吧?”
“当然知道,这事已传得沸沸扬扬了,却不知王爷近况如何?”秋仪之接着问道。
这老人家终于停下手中工作,叹息道:“这又有谁知道呢?王爷可是好人,帮着朝廷打鞑子,还赈过灾……不知道新皇帝受了朝廷里面哪个奸臣的蛊惑,唉!就指望老天开眼,王爷能够度过这关吧!”
听到这里,秋仪之已然放心――幽燕王越狱之事,并未传播到此处;而且自己反正是要一路突关而去,只要不关门紧闭,查检得宽松或是严格实在是一件十分不紧要的事。
于是秋仪之向老人谢道:“多蒙指教!”又再取了些早点,就在身边摸索银两。却不成想自己携带的所有金银已全部散发到留在近畿的兵士手中,自己现在是切切实实的不名一文。尉迟良鸿看在眼里,脸上莞尔一笑,从身边掏出一锭散碎银子,伸出三根手指朝秋仪之晃了晃,便将银子递给了老者。
秋仪之纵马回到郑荣身边,将他在关前打探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义父和师傅。郑荣和钟离匡听了,无不长舒一口气。
郑荣欣慰道:“这既是天助,也是两位的功劳,只要能够突破这潼关,此计便就已成功大半!”又下令道,“仪之,你先带领精锐骑兵,一举占领关门,本王随后便坐车赶来。”
秋仪之道:“义父,这样似有不妥。还是由义父马车开道,我等在后掩护,一举突出潼关为好。”
郑荣却摆摆手,说道:“这潼关我知道。关门启闭全靠关城上的绞盘机关。就算能将城关门口所有守卫士兵杀光,城楼之上的兵卒得到消息,照样可以关闭城门。你们先行一步,即便本王陷在关内,尔等也可逃回幽燕,再做计议!”
秋仪之心里却明白:如果照着义父的想法,自己领人先突出关去,那城门守卫必然立即关闭城门,到时恐怕速度稍慢的马车,就难以出关了。若是义父再次落入郑爻手中,那可就再无办法可以营救他出来。
想到这里,秋仪之连忙摇头,想了想,又问钟离匡道:“那学生且去联系那姓阮的千总,找他帮帮忙可好?”
钟离匡连声否决:“此事万不可行。这姓阮的不明底细,难保他不会就此出卖我等,到时便后悔莫及了。”
秋仪之听了,也觉得钟离匡说得有理,低头沉思片刻,又问郑荣道:“不知义父……现在能否骑马?”
郑荣听了一怔,便已猜出秋仪之的计划,抖擞抖擞精神,朗声说道:“仪之是在说笑话吗?本王骑马领军打仗之事,你父亲还没同你母亲成亲呢!本王这两日在马车中吃得好、睡得好,在刑部大牢之中受的小伤,早已不在话下。仪之若不信,可牵马来一试!”
郑荣两日之前伤得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秋仪之还历历在目,知道义父这么说是为了自己着想,心中感动,连忙在所携马匹之中,选了一匹后背宽阔、步履稳健的,牵到马车旁边。
郑荣从车棚之内爬出,又挣扎着上马,坐在马上,强撑起身体朝秋仪之说道:“怎么样?仪之看你义父风采不逊当日吧?”
秋仪之赶忙点头奉承几句,却看见义父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做下来,已然是汗流浃背了。于是立即招呼过张龙和也鲁,低声吩咐道:“王爷身体依旧虚弱,唯恐有什么意外,还请两位尽力保护王爷周全。若我义父此番出事,那在下可无颜独活了!”
张龙、也鲁当然知道秋仪之这几句话的分量,立刻郑重其事地点头答应,又低声互相商议了几句。
秋仪之见了,这才稍微安心,便命令麾下一百余名骑士,统统抛弃身上辎重给养,抽刀上马,列成突击队形,特意将郑荣、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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