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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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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以上取自《庄子・论剑》。上述描述本是指“诸侯之剑”,笔者认为形容“天子之剑”更加恰当。另,笔者非常不喜欢庄子的文风,这篇《论剑》算是最不像庄子写的了。笔者喜欢荀子……)
郑淼答道:“贤弟能有这番见识,愚兄真是甘拜下风,怪不得也是极器重你了。然而这些事情,都是父王考虑的,我们做臣子的,只要想着如何为锋、为锷即可,不到迫不得已,不可越俎代庖啊!”
郑淼这几句就牵涉到了臣下自全之道了,秋仪之听了也不能不心悦诚服,忙在马上作揖道:“小弟领教了。”
于是郑淼、秋仪之这兄弟二人边走边聊,还一边穿街走巷观赏京城风物,不久便已来到河洛王郑华的府邸跟前。
郑华乃是郑荣的亲兄弟,也是郑淼和秋仪之的长辈,两人不敢造次,远远就已下马而行。
却见郑华府邸门前及附近站了不少巡弋兵士,看面相倒也相熟,显是幽燕兵丁。
郑淼见状,眼前掠过一丝不快,叫来领头的将佐,铁着脸问道:“是谁叫你们来此处办差的?”
被郑淼叫来的是一个都尉官,同郑淼也有过几面之缘,却从未见过这位素来温文尔雅的三王子殿下,说话如此严厉,忙行个军礼道:“启禀殿下,是二王爷要末将负责此处治安。末将想着河洛王府乃是一处重要所在,因此便亲自领军在此处巡逻,以防不测。”
所谓“二王爷”说的是郑荣的二儿子郑森,讨逆之役前已同大哥郑鑫、三弟郑淼一道,被封了王爵。
郑淼却道:“你也是我幽燕军中的宿将了,怎么不知一点变通?河洛王爷乃是身份尊贵,又素来喜好清净,你们大军在此人吃马嚼的,岂不是骚扰到了他了?你听令:从今日起,幽燕大军不准靠近河洛王府五十步以内,你们可知道了?”
那都尉连忙点头道:“知道了。”说罢,转身便招呼手下兵士列队,往街市小巷深处去了。
郑淼见这都尉带兵倒也还算雷厉风行,心中本就不大的火气已消了大半,便整理一下衣冠,亲自上前叩门。
看门的老头儿战战兢兢过来开门,却见郑淼相貌斯文,便鼓足勇气说道:“此处乃是河洛王府,不知公子所来何事?”
郑淼道:“在下乃是幽燕王膝下第三子郑淼,正要前来拜见我三叔河洛王爷,还请这位通禀一声。”说罢,便将自己一份名帖递上。
那门子接过名帖端详一番,又见郑淼器宇不凡,知道他所言定不为虚,便恭恭敬敬地弯腰作揖道:“原来是殿下来了,委屈殿下在此稍后片刻,容小人去去就来。”
不过片刻功夫,河洛王府中门大开,几十个下人排出藩王仪仗,其中一人身着素色长袍、头戴儒冠,款款走到郑淼及秋仪之跟前,略略拱手道:“原来是两位殿下来了,小王有失远迎了!”
秋仪之是见过河洛王郑华的,赶忙跪下磕了两个头。
郑淼也是心思灵敏之人,见秋仪之这般恭敬,便知眼前其人定然就是河洛王本人,便也跟着跪下磕了头,口道:“侄儿这厢给叔父请安了!”
郑华静待郑淼、秋仪之行礼完毕,这才弯腰将他二人扶起。
秋仪之郑华之前早有接触,知道他灵透取自天然,绝非凡品;又仔细打量郑淼,见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浑身上下已被教养出一股尊贵不凡的气质。
这让郑华不禁赞叹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本王所有认识过的人之中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我皇爷爷宪宗昭皇帝,另一个就是我二哥了。别说二哥英明神武不在任何人之下,就看他养的几个儿子,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再看本王膝下四个儿子……唉!别提了!”
“嗳~叔父这么说就是抬举我等了。几位兄长文辞出众,颇学得叔父几分真传,因此海内闻名,便是我泰山秦老先生那里也是经常赞誉的。”郑淼忙谦逊道。
秋仪之听郑淼不动声色间就将自己那位堪称文坛领袖的岳父大人抬出,心中不禁十分佩服。
却见郑华面露喜色道:“原来本王这一手陈词滥调还能入得秦老先生法眼,也不愧本王潜心苦读三十年了!”
这几人一边寒暄,一边走到正堂坐下。
略略品过一番清茶之后,郑淼便开门见山道:“请恕侄儿狂妄,叔父久在京城之中,却鲜少过问朝廷俗务,乃是天下有名的‘大隐于朝’。然而如今天命更迭,郑爻畏罪**而死,天下除了我父亲幽燕王爷之外,再无人能够登极大宝。不知叔父有何打算?”
此事郑华当然考虑过,沉吟片刻道:“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我是天下第一闲王。不瞒两位贤侄说,想当年,我大行皇帝同二哥之间,本王还是想着二哥能登极称帝的。没想十几年后,这至尊之位最终还是归属二哥,真可谓天道循环,实非我等凡人可以逆睹啊!”
郑华举起茶杯,继续说道:“顺天守命,乃是君子之福。既然我二哥天命所归,本王自当鼎力拥护。两位贤侄自可这样向二哥回命。”说罢,便慢慢品啜起香茗来。
秋仪之听郑华这样说,心中欢喜,扭头看郑淼也是一脸喜色。
却听郑淼道:“叔父有这般见识,想必我父王也是极高兴的。不过父王还有一事,想请王爷帮忙。”
郑荣听了,略有三分吃惊,却随即定了定神,从容放下茶盏,说道:“却不知本王还有什么能帮得上二哥的?”
………………………………
155 别有一番滋味
郑荣愣了一愣,随即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这两件事情,孤都要去做,不过分个先后顺序罢了,能有什么打紧?”
“王爷这就错了!”施良芝挺直了胸膛说道。
他此话一出,在场包括河洛王郑华、郑荣三个亲儿子郑鑫、郑森、郑淼、以及其他朝廷官员,心中都是一凛:心想这施良芝居然在此关头当面反诘幽燕王,难道真的是破罐破摔,不要命了吗?
却听施良芝已没了方才的紧张惶恐,十分流利地说道:“这其中区别实在是不可忽视。王爷乃是真龙天子,迟早是要登极九重的。若现在先去拜谒大行皇帝遗体,那王爷称帝便是‘兄终弟及’,百年之后,自然有愚夫诘问:‘大行皇帝为何不将大位传于子嗣?’然而倘若王爷先去祭奠祖宗牌位,那登极之时便是‘子承父业’,名正言顺,又有何人敢做仗马之鸣?”
施良芝说罢,又复磕了个头,道:“这乃是罪臣的一点点小小愚见,还请王爷谏纳!”
郑荣虽然饱读诗书,然而这些繁文缛节却并不十分精通,便转头轻声询问身边的钟离匡道:“先生看这姓施的,说话可在理上?”
钟离匡捻须道:“这位施大人虽然品行不敢恭维,礼仪却是学得极好的,他这番话说得确实有道理。还请王爷三思。”
郑荣点点头,用马鞭一指跪在地上的施良芝道:“孤素来宽宏大量、从谏如流。孤且问你:你身为礼部尚书,孤这就要去祭奠先祖灵位,你这厢能将典仪安排妥帖吗?”
施良芝慌忙叩首道:“皇帝所用旌节斧钺等礼器,已被郑爻付之一炬,然而礼部还有两套备用的;其他礼乐器具、黄钟大吕等都是现成的。若王爷能够拨划给罪臣五百精兵,罪臣定然能将此事办妥。”
郑荣又问:“孤现在虽受‘九锡’,却依旧不过是王爵而已。你处处用的都是天子礼仪,就不怕僭越吗?”
施良芝磕了个头又道:“非常之事,自当以非常处之。当年我朝太祖皇帝进京之后,尚未登极之前,也曾以天子礼仪祭拜天地炎黄。罪臣这番处置虽有争议,却也并非全无先例。”
施良芝举出这样先例,明里是为他自己采用这样的礼仪寻找典故,暗中却是夸奖郑荣德才堪比太祖皇帝。这样拍马屁的本事,也算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了。
郑荣听了自然高兴,便道:“好!既然如此,你也别在这里跪着了。孤麾下有的是精兵,就拨一千给你,若在午时之前办不成这件事情,你也别来见孤,这就找根绳子上吊去吧!”
施良芝听到了“生”的希望,随即在地上磕了无数个头、千恩万谢了无数遍,这才领了精兵一路小跑地往礼部衙门去了。
郑荣目送施良芝离开,却听秋仪之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旁,轻声询问道:“义父是不是这就要去太庙,祭奠我大汉历代先君?”
郑荣点头称“是”。
秋仪之又道:“仪之是不在玉碟名牌上的人,不便同义父和几位兄长一道去,我想……”
郑荣知道他这位义子心思极多,便笑问:“你又想要到何处去玩了?”
“我想去见见杨元芷,杨老丞相。”秋仪之答道。
郑荣闻言,随即收敛笑容:“你去见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秋仪之作揖道:“杨元芷乃是行将就木之人。当初在刑部大牢之中指认义父,也未必没有受到郑爻的胁迫。义父既然能饶过那无耻小人的施良芝,又何不将杨元芷也宽恕了呢?”
“这老东西,天天将圣人教化挂在嘴边,却做不到‘威武不能屈’,实实在在是个伪君子!”郑荣恨道,又长叹口气,“唉!念在他同孤也有一段师生缘分,杀了他也没有什么裨益。你这就传孤的话,要他在京城安度晚年,不要过问政务了吧!”
秋仪之得到郑荣首肯,心中高兴,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便在马上作揖告别,也不待尉迟良鸿、赵成孝,独自一人便往杨元芷府邸而去了。
杨府秋仪之来过不知多少次,驾轻就熟地找到了杨府所在的那条小巷子。只见小巷前后都已部署了重兵,不让闲散人等靠近杨府。
秋仪之自然不是什么“闲散”人等,同守军头领略略说过几句话之后,便从容走到杨府门前。杨府并不宽阔的门楹依旧是几个月前的老样子,只是原来摆放在两侧的一对“十三太保”石狮子不知被搬到何处去了。
秋仪之见状,心中暗自嗟叹,伸手在杨府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过不多久之后,木门便被推开一道缝隙,从中探出一张小孩的面孔,却是杨元芷的孙子杨瑾。
他见来者乃是前些日子拜访过的秋仪之,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显出惊讶的表情,问道:“咦?怎么是哥哥来了?”
秋仪之抬手将木门稍稍往里推些,笑着答道:“怎么?小弟弟不欢迎我来么?”
杨瑾挠挠头,说道:“我爷爷这几日身体不好,闭门谢客,原本是不见人的。不过既然哥哥么……那算是我的朋友,我爷爷不见,我可要见。”说罢,便推开大门,将秋仪之引了进来。
秋仪之见杨府庭院之中满地都是落叶,阴暗之处生长的青苔也都无人打扫,显出几分萧条凌乱来。
秋仪之见到这幅情景,心中暗自叹息,对杨瑾道:“大凡春秋已高之人,身体难免偶有小恙。杨老丞相一向筋骨康健、精神矍铄,想必不久之后便能痊愈吧。”
“多呈哥哥吉言。不过以我来看,爷爷这病,多一半是操心出来的。这几日朝廷局势天翻地覆,爷爷常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就是整整一天,这样哪有不憋出病来的?”杨瑾道,“我这个做孙儿的也是很担心的,想要多去请安,又怕惹烦了爷爷。唉……”
秋仪之听了杨瑾这番至诚至孝之言,心中不由得一酸,却不能将杨元芷这场病的真正缘由告诉杨瑾,只轻声说道:“短短几日不见,小兄弟竟变得这样懂事了……”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不觉已深入杨府,走到杨元芷那座书房门前。
书房大门并未关闭,秋仪之从中看见一位老人,佝偻着背,手持毛笔不知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字――正是老丞相杨元芷本人,只是看上去比当初同自己见面之时,老了至少有十岁。
秋仪之见了,心中又复一酸,轻声唤道:“老丞相,晚辈来探望你了!”
杨元芷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拿着毛笔的手不由得剧烈一抖,一滴豆大的墨点从笔锋上坠落下来。他忙取过手边一张捏成一团的废纸去擦拭,反倒将污了更大的一谈墨迹。于是他终于放弃了清理,叹息一声,抬头对秋仪之说道:“原来是殿下来了,老朽有失远迎,真是罪过罪过!”
秋仪之慌忙前趋进屋,道:“老丞相这话,晚辈如何担待得起?倒是晚辈进城已多日,却因俗务繁忙,直到今日才来向老丞相请安,才是万分失礼啊!”
说罢秋仪之便深深作揖,抬头却见杨元芷一双深陷在眼窝之中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就是这双眼睛,几十年来不知目睹了多少风霜雨雪,今日却充满了忧伤和困惑。
秋仪之无法与这样的目光直视,连忙将视线移到书案上的宣纸上。
却见杨元芷刚才手书的不过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之类寻常古诗――然而书法却是楷书、行书、草书俱全,每副字都写得神形兼备。
秋仪之便顺势勉强挤出笑容道:“杨老丞相这笔书法真是入了化境了。晚辈的师傅钟离先生书法也算是独步海内的,比起杨老丞相这几幅字却也是有所不及啊!晚辈可否有缘请几幅回去?”
杨元芷却不答话,说道:“当初殿下到我寒舍之时,老朽曾请殿下泛舟湖上。不知殿下今日是否还有兴致,为我这冢中枯骨操桨呢?”
秋仪之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一口答应下来,搀着杨元芷登上停泊在湖边的一叶扁舟,用力划了几下桨叶之后,便已到达湖心。
一阵寒风吹来,带来湖上一股凉气,让老态龙钟的杨元芷不禁轻咳了几声,却道:“殿下看见湖上那些枯叶了吗?”
秋仪之举目望去,只见湖上漂浮着无数不知种类的树木落下的叶片,红的、黄的、紫的,随波逐流、自沉自浮,便点点头道:“看到了。”
又听杨元芷道:“老朽本来极修边幅的,无论湖水还是小径上,只要有一片落叶、一处淤泥,都要命人打扫干净。谁知这般矫情造作,反失了天然情趣,未免落入了庸俗窠臼。这番道理是老朽这些日子方领悟出来的,可见‘学无涯而生有涯’,古人诚不我欺也。”
秋仪之没想到杨元芷会扯出这么一大段闲篇,又觉其中另有深意,不知如何应答,只说了句:“晚辈领教了。”
“就拿老朽来说吧。”杨元芷点点头,继续说道,“老朽活了几十岁,若将皇次子算在内,总共服侍了四位皇帝,总以为已通晓经义、洞悉人情。却连‘社稷为重、百姓次之、君为轻’的道理都不懂。只守着一点点愚忠思想,就停了皇次子的蛊惑,出言污蔑幽燕王爷。唉!这圣人语录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秋仪之听这德高望重的三朝老成、两任宰相居然如此自贬,更不知如何对答,默然划了两下桨,这才说道:“老丞相何必如此。这都是郑爻作孽,我义父心里也是清楚的。这不,他老人家刚刚进城,便特意遣我过来,知会老丞相一声:还请老丞相颐养天年,无须将此事放在心上。”
………………………………
156 归宿
“啊!老朽这样的罪衍,轻轻一句话就宽恕了,王爷还真是虚怀若谷啊!”杨元芷话语之中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显得死一般的平静。
却听他又说道:“老朽是行将就木之人,恕不恕的也就这么一回事了。只是老朽的儿子现在岭南道做官,孙子杨瑾还不懂事。若殿下能在王爷面前保奏一二,不要作践他们,那老朽也就死而瞑目了!”
秋仪之已被杨元芷这番话说得额头冒汗,连道:“好说好说,我义父是何等样人,既能恕了老丞相,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
“殿下义薄云天,老朽早有领教。殿下既有这句话,那老朽九泉之下也就没有遗憾了。”杨元芷脸上终于露出欣慰表情,浑浊的双眼泛出慈祥的笑容,“殿下德才兼备,又遇明主,正是建功立业、前途不可限量之时。只可惜老朽不能亲眼看到殿下位极人臣的那一刻了,还请殿下……”
杨元芷一面说,一面颤颤巍巍地在船舱中站起。
秋仪之还当他要朝自己行礼,刚要伸手去扶。哪知道杨元芷向船舷边上一倒,整个人栽进水里,小小木船失去平衡,顿时左右摇晃不止。
秋仪之不通水性,下意识地用双手抓住船舷,生怕自己也掉进湖中,更加无法立即下水救人。待小船平稳下来,三朝老臣的杨元芷已消失在不知有多深的潭水之中。
秋仪之已然慌了神,慌忙操桨划到岸边,却见杨瑾一个人蓦然站在一块假山石上,痴痴呆呆地望着湖中泛起的一阵阵涟漪,满眼都是困惑和忧伤。
秋仪之不敢与杨瑾这样的目光对视,赶忙一把手抱过杨瑾,飞也似地就往杨府大门外,飞奔而去。
看守杨府的兵丁见秋仪之这幅模样,无不惊讶,刚要询问,却听秋仪之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此处封闭,任何人等不得进入,你们可知道了?”又将杨瑾轻轻放下,说道,“这位小公子是我的故人,你们好好生照顾、小心伺候,他若是少了根汗毛,你便少了颗脑袋,懂了吗?”
说罢,秋仪之也不等那兵卒回话,便飞速上马寻郑荣去了。
郑荣此刻正在太庙祭奠大汉先祖牌位。
这件事乃是天下第一重要事体,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搅的。秋仪之只好等候在太庙之外,心里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郑荣才在无数仪仗、侍卫的簇拥保护之下,从太庙之中出来。秋仪之赶忙迎上前去,将杨元芷的这番变故,向郑荣一五一十地说了。
郑荣闻言,略略沉思片刻,道:“这样死法,也算是他脑子还算灵光……也罢,那孤就成全了他最后一点希望,不再深挖连坐。你去找钟离先生,叫他以吏部名义行文,传杨元芷的儿子进京奔丧来吧!”说罢,郑荣便又领着无数侍卫随从,头也不回地浩浩荡荡离去。
秋仪之经过这样经历,好长一段时间精神都不振作,索性郑荣已经控制朝中大局,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秋仪之去办。因此秋仪之以前些日子太过劳累为由,向郑荣请了长假,日日带着尉迟良鸿、赵成孝及十八个云梦山贼,四处游览洛阳附近湖光山色,也算是逍遥自在。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
这四五十天之中,大汉朝廷形势不断向着有利于郑荣的方向发展。
首先崔楠、韦护两员大将领军,毫无阻碍地先后占领了各地州府。各个封疆大吏,只想着能在这风云变幻之中保住性命官位,心中全无道义原则,幽燕大军一到便捧出文牒档案,算是降服于郑荣了。
其次是郑荣最为担心的岭南王郑贵。他原本有心趁朝中大乱浑水摸鱼,虽然没想过能够伺机夺取皇位,好歹也能乘乱夺取几个州县,也好积攒些实力同朝廷对峙。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郑荣这场讨逆之役不过几个月便大功告成,完全没有给他浑水摸鱼的机会。于是郑贵同手下几个智囊商议了一番,索性上了一道劝进奏章,劝郑荣立即登极称帝,稳稳占住这拥立头功。郑荣当然知道郑贵的用意,也明白他短时之内无心同自己争锋,便也放下心来,同时也没忘了部署大军在岭南道边界地方,有备无患。
然后郑淼同河洛王郑华一道,不断同各级文官会谈。几次讨论下来,朝中多数官僚都已表示效忠于郑荣。还有一些不再愿为朝廷办事的官僚,郑淼便安排其致仕退休,也并不为难他们。由此,朝中百官心态也已然安定下来。
长子郑鑫奉了郑荣的命令,领衔整顿六部事务。讨逆之役中,郑鑫只负责后方粮草辎重转运事务,虽然居功不小,却鲜有出风头的机会。因此他有心在父王和百官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便鼓足精神,轮流泡在各部之中,整顿部务。
一时之间,吏部弹劾贪官冗官二十余人,朝中吏治顿时肃然;户部清理重新清理国库银两和仓储粮食,清理出来的各地亏空都下了呈文要求限期补齐;刑部派员坐镇大牢,逐一排查历年积案,凡有冤狱一律重新审谳;工部则从京城附近调集民夫工匠,全力修复损坏的洛阳东墙,并重新修建焚毁的太兴殿,立下军令状要在除夕之前完成工程;至于兵部、礼部,郑荣另派了钟离匡及郑森坐镇办事,郑鑫平日也不忘了过问一下。由此,慵懒了十余年的大汉中枢统治机器,终于重新迸发出活力,有条不紊地迅速运转起来。
兵部这边,郑荣将主要事务交给三子郑森,并请出戴鸾翔坐镇。郑森虽然粗直了些,却也深通军务,又有了戴鸾翔这样的名将辅助,事情办得更加得心应手。于是禁军之中淘汰了无数老弱残兵,又重新招募精锐士卒补充空额,又抽调幽燕军中骨干精锐,升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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