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代权臣-第8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殷承良终于露出笑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我看这十三条人命并非妙真所杀,是另有其人杀了以后将他们的尸首埋藏在‘了尘宫’中。而妙真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流之辈而已,被官府挖出这么许多尸体之后,一时乱了方寸,便只好胡乱应承下来……”
秋仪之越听越觉得奇怪:这个殷刺史这样的推断实在是不合情理,似乎是有意在为妙真居士开脱一般……
殷承良不是蠢人,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解释难以令人心服,又见秋仪之眉头渐渐锁起,便对秋仪之说道:“秋大人似乎是不信本官的判断咯?”
“不敢。”秋仪之谦逊一句,随即提问道,“只是大人这样推断,其中疑点甚多。例如:据仵作勘验,这些尸首死亡时间并不相同,最久的是五六年前死的,而最近受害的毕秀文则是刚刚去世。若是按照大人的推断,是由其他人行凶之后故意放在‘了尘宫’中,那此人未免太过耐心胆大了;而妙真又太过粗心大意,有人潜入她的道宫之中,在长达五年的时间之内,大动干戈埋藏了十几具尸体,她竟然一无所知吗?”
………………………………
018 硬钉子
“还有。”秋仪之继续说道,“根据仵作的勘验,包括毕秀文在内的十三具尸首之上,都没有任何钝器、锐器造成的致命伤害。若这些人是因劫财、报仇等原因被杀,无论如何都应留下明显伤口。现在这样的情形,怕只有因被妙真反复折磨,筋疲力尽而死,才是唯一符合尸体状况的。”
“妙真所犯之罪可不是什么小偷小摸的罪过,可是要杀头乃至凌迟的。即便她一时慑于天威,胡乱招了供,那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她再糊涂也该清醒过来,叫起冤屈了吧?”秋仪之滔滔不绝地说道。
秋仪之意犹未尽,接着说道:“此外,下官会想到前去‘了尘宫’中办理毕秀文一案,乃是听了李慎实的口供揭发。从中更可看出这李慎实确实同这妙真居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按殷大人的主意,将李慎实和妙真居士都当做无辜之人草率释放了,恐怕这桩案子再也没有破获的机会了!”
听到这里,殷承良顿时勃然大怒,指着秋仪之的鼻子教训道:“你这是在跟我说话么?少在本官面前卖弄,本官高中榜眼之时,你还在吃奶呢!告诉你,就凭你说话的态度,这件案子本官是一个字也不同意,一个字也不批准。你给我回山阴县,静候参劾去吧!”
秋仪之被殷承良毫无征兆的发怒吓得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却还是想不通:案子归案子,态度归态度,就算说话态度有些欠缺,又和案子办理有什么关系?
秋仪之正迟疑间,殷承良却丝毫没有放松,眉头一蹙,冷冷地说道:“秋大人怎么还不离开我处,难道还等着让我请你吃饭么?”
这道逐客令再明确不过,秋仪之虽然有心辩解,却也无法继续待在殷承良面前,只好慌忙辞了出去。
秋仪之在这道观之中同殷承良说了许久的话,门口的尉迟霁明和王老五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因此王老五见秋仪之从里面出来,便忙不迭地迎上前去,说道:“大人去了这么久,事情一定是办妥了。”
秋仪之听了,不禁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事情办砸了。我竟没能想到,看似板上钉钉的案子,到头来居然会这样难办!”
秋仪之是曾在朝廷中枢之中呼风唤雨的人物,他手中这件案子虽然重大,其实他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他所忧心的乃是这江南道刺史殷承良大人,心中不知有多少鬼蜮花招,这样为妙真居士开脱,他身后到底又有何打算?
王老五其实并不知道秋仪之的具体身份,只是仗着曾在故乡当过所谓“二老爷”,帮着人家打打官司,其中的弊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便安慰道:“大人不要气馁啊!就是寻常斗殴纠纷,官府推托耽误下来,搞个一年半载的也是极常有的事,又何况是这样大的一件案子呢?”
一旁的尉迟霁明却从他父亲那边多多少少听说了些他这位“叔叔”的能耐,知道这个江南道刺史虽然是一位极品的封疆大吏,却也未必在秋仪之眼中。
因此尉迟霁明并不十分担心,却笑着说道:“都说这金陵城乃是金粉繁华之地,我难得来一次,叔叔何不带我去玩玩呢?”
秋仪之这几天连吃了两个“败仗”,心情正在郁闷之时,心想出去游玩游玩,舒散一下也是个不错的提议。这才勉强挤出笑容来,对尉迟霁明说道:“别说你了,就是我也没游览过这金陵城。好!今日我就放下公务,专心陪你去玩玩好了。”
尉迟霁明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听到这话,立即眉开眼笑。
秋仪之却又笑道:“可是你这幅打扮却不好,必须要改换了男子装扮,我才能放心带你去玩呢!”
尉迟霁明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几人一路快步回到下榻的客栈之中,立刻换好衣服,又见日头不早便草草吃了午餐,便向客栈掌柜打听附近有些什么好玩的去处。
这掌柜因秋仪之赏赐甚厚,故而十分热情,便道:“金陵好玩的地方多了,燕子矶、紫金山都是好去处。若说附近的么……大人可小店前面这条秦淮河?这两岸花楼酒肆数不胜数,不管你有多少时日都能消磨了,不论你有多少金银都不够使呢!”
秋仪之看这掌柜一边说,一边几乎要流出口水来,便笑道:“你这掌柜倒有意思。你没看见我是朝廷命官么?怎么好去青楼之中消遣?”
“嗨!”掌柜的满不以为然地说道,“现在当官的哪个不去青楼?哪家青楼不把朝廷官员当做摇钱树?我看哪天皇上下道圣旨,凡是逛青楼的官员,统统就地问斩,我看这秦淮河边的青楼少说也要关掉一大半……”
这掌柜的还在滔滔不绝,秋仪之却没心思听他扯淡,打断他道:“那是别人的事,我管不着,反正我要去游玩的是正经地方,就问你有没有吧!”
这掌柜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听秋仪之这么说,知趣地闭上了嘴,顿了顿说道:“大人要去正经的地方,当然也有了。还是沿着这条秦淮河,多走两步就是夫子庙。大人是文曲星君下凡,好歹也要去拜拜圣人不是?”
秋仪之这才点点头说道:“你这两句还算是人话。跟你说一声,今天我们就在外头吃饭了,记得晚上给我们留着门!”说着,便随手丢给掌柜一小块散碎银子。
掌柜的接过赏钱,千恩万谢地将秋仪之等三人送出了店门。
于是他们一行人便沿着河,慢慢向掌柜指点的方向而去。
这秦淮河两岸果然是大汉最为富庶繁华之所在!
大河贯穿金陵城,两侧河堤都是用一人来长的大条石整整齐齐修建而成;两三座大虹桥飞跨东西,方便行人来回走动;桥下大小船舶川流不息,艄公吆喝着驾驶满载了丝绸、瓷器、茶叶等名贵物件的航船,唯恐哪里擦着碰着造成不小的损失;河堤之上杨柳如荫,树下游人如织、摩肩接踵;而掌柜的口中那些青楼妓院则正座落于河堤之侧,吸引着无数男人进进出出。
王老五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见到这样的景致,早已是意乱神迷,连随身伺候秋仪之的差使都抛诸脑后,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青楼。
秋仪之见他这样丑态,便用手中折扇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嘿!你看什么呢?小心眼珠子从掉下来!”
王老五咽了口口水,却似乎还没缓过神来,说道:“大人,你看这楼里头的女子,一个个漂亮得都跟活菩萨似的,要是小的有缘能够享用一回,那真是死也值了……”
秋仪之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出门叫‘公子’或是‘少爷’都行,就是别叫‘大人’,你能说会道的,怎么就记不住呢?”
王老五忙道:“大……少爷,我记下了!”
秋仪之这才继续说道:“你方才说想要去青楼见识见识?这有何难?我素来赏罚分明,你看赵成孝手下那些人,像‘铁头蛟’之类的,都在京城青楼之中玩了个尽兴。你要是好生办差,这样的福分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什么?‘铁头蛟’长得烂山芋一样的,居然也有这样福气。得嘞!小的一定好好办差,等我攒够了赏银,一定要过来好好……”王老五是越说越兴奋。
秋仪之却唯恐他口出污言秽语,让身边这个女扮男装的侄女听了害羞,便插话道:“你知道就好,还不快走几步,去打听打听夫子庙怎么走!”
王老五应了一声,便朝一处小茶摊子走去;不一会儿就又折了回来,回命道:“少爷,夫子庙就在前头,只是要多走几步路。要不要小的去叫两抬轿子来?”
秋仪之却道:“我们走了五六百里路了,害怕脚疼么?不用轿子,你前头带路就好!”
于是三人像极了哪户大户人家的两位纨绔兄弟,带了一个随从,便朝夫子庙而去。
这夫子庙乃是金陵城中一处极大的景致,秋仪之饶有兴趣地迈步而入,却见:前殿供奉的乃是玉清、上清、等三位道教师祖;后殿却是药师佛、如来佛、阿弥陀佛三尊佛祖的道场;正殿之中孔圣人的塑像则满脸笑容地端坐在“万世师表”的匾额之下。
秋仪之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心想:“圣人生前穷困潦倒,自己说自己‘累累若丧家之犬’,没成想千年之后居然有这样了不得的排场,居然让三清看门、佛祖护院。不知圣人若是活着,该作何感想。”
又见两侧的偏殿香火也是极盛。
秋仪之入内一看,只见左殿正中供奉的是武财神赵公明,塑像之下已堆满了各色贡品,至于文财神比干丞相和义薄云天的武圣人,则只好靠边站了。
右边侧殿则只供了两尊神佛――一尊是大慈大悲、有求必应的观音菩萨――令一边却是月下老人,他的仙禄本是极微薄的,却因管的东西实在,乃是天下男女的姻缘,故而有幸能在观音菩萨身边有一席之地。
更有一僧一道在月老像下吆喝:“来来来,这是开过光的红绸带,三钱银子一条、五钱银子两条,买回去结在房梁上,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嘞!”全是一套生意人的口吻。
秋仪之见这好端端一处夫子庙,居然被搞了个乌烟瘴气,再也不愿在此处久留,摇头叹息着,便走了出来。
然而他环顾身旁,却不见了尉迟霁明和王老五,料想他们已迷失在庙里花花世界之中,心中暗自骂了一声,却又只好无可奈何地转回身去,准备寻找这两人。
可秋仪之这么原地一转身,却没注意身后一乘凉轿正好紧跟在他身后。
抬轿子的两个轿夫之中前面的那一个见秋仪之忽然停步转身,唯恐将他撞坏了,便赶忙刹车住脚步;后面那个轿夫看不见前面情况,脚步顿时凌乱,不偏不倚绊在夫子庙半尺高的门槛儿上。
他这一绊,轿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凭着一股惯性,便向前方倒下,轿子里坐着的一个人也顺势从轿帘里摔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同秋仪之撞了个满怀。
………………………………
019 闹市行凶
这样一撞,周围闲人看客纷纷聚拢上来,哄笑道:
“哟,怎么大清早的就这么不检点?”
“好歹也是夫子庙前面,男女授受不亲的,成何体统?”
“你懂什么?这叫撞天婚。正好是月老牵线、圣人做媒,不若就拜了天地罢!”
“好!好!好!顺便就在这里入了洞房算了。”
说着说着,污言秽语就出来了。
秋仪之正在昏昏沉沉之间,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却见一个女子正好趴在自己身上,赶忙起身整理一下衣冠,却也不敢伸手去扶,只作了个揖道:“在下失礼了!”脸上却是已涨红得好似猪肝一样。
那女子也起身红着脸略略蹲了个福,却不说话,转身就要上轿。
原本这段小小风波不声不响就这样过去了,却不知哪个眼见的高呼一声:“哟!这不是绛云楼的吴若非嘛!”
原本稍稍散去的人群,顿时又围了上来。
这个叫吴若非的女子见情势不妙,忙别过身去,对那两个轿夫娇嗔道:“你们慢悠悠地做什么?还不赶紧抬我回去?”
这两个轿夫愁眉苦脸道:“姑娘,这轿子不经撞,刚才那一跌,轿杠子断了,怕是一时半刻还修不好呢!”
吴若非听了着急,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却听旁边围观的闲人又起哄起来。只听他们说道:
“哟,别走啊,让我们爷们儿也饱饱眼福!”
“就是。往常就是肯话银子也未必能见着面的。老子上回托了老大关系,花了一百两银子,才听她唱了支曲子,连手都没摸着!”
又有人问道:“这个女的是谁啊?似乎很了不起的样子嘛。”
旁边不知何人用轻蔑的语气答道:“看你样子就是个土包子。吴若非都不认识?绛云楼的头牌子姑娘!秦淮河边的秀楼家家户户都有花魁,最好的八个就叫做‘秦淮八艳’。”
“那这个吴若非就是‘秦淮八艳’之一了咯?”有人追问道。
“之一?之首!其他七个都是凑数儿的,加起来还不及她一个呢!想要见她一面,要么关系够硬,要么用银子砸,先出五百两再说!”
话音刚落,就有人“哦”地一声惊叹道:“那我今天岂不是白赚了五百两银子?”
“可不是嘛!你要像这小子一样,有胆子去抱一抱她,说不定三万两都赚回来了。”有人指着秋仪之说道。
秋仪之听到这话,脸上一红,却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偷眼往吴若非脸上望去:只见她长了一张说不出哪里漂亮、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脸,脸上五官没有一处长得不合适的,便是世上最好的画家、最美的工匠都无法描绘出这样一个仙子一般的玉人来。
秋仪之见过的女子之中,端庄、秀美的不在少数,譬如忆然郡主、圣女温灵娇,乃至现在正关在县衙牢中的妙真居士,也都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绝色女子。可秋仪之平心而论,这些女子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个“吴若非”的。
秋仪之似乎害怕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容貌一般,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吴若非看。
却在这事,却听人群之外,一人高呼:“哪里?吴若非吴姑娘再哪里?”循着声音,便见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却穿了并不相称的儒冠、儒服的男子,领着十来个帮手,分开众人,朝吴若非这边走来。
吴若非显然是认得此人,见他过来,忙想要回避开去,然而她已被闲人看客围了个水泄不通,正无处躲藏,只好别过头去,只当没有看见此人。
这男子却道:“吴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前前后后花了几万两银子了,也就同你吃了几顿饭而已,今日能在此处相会,岂不是有缘么?”
吴若非打从心眼里不想搭理此人,便装作没听见他话的样子,低头看着两个轿夫修理轿子,口中不断催促道:“快,修好了,我有赏。”
那男子听了,笑道:“哟,原来是姑娘的轿子坏了。姑娘为绛云楼赚了这么多钱,怎么就给配了这么破烂的一乘轿子呢?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那老鸨子。对了,我带了一乘四人抬的轿子来,姑娘不如就乘我的轿子离开此处吧?”
吴若非听他巴结得紧,便冷冷地说了四个字:“担待不起。”
这男子听吴若非同他说话,似乎已是十分满意,便笑着说道:“吴姑娘真是金口难开啊!我陪着姑娘吃了好几顿酒席,同我说话,拢共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个字。今天我没花钱,就听姑娘说了四个字,真是值啊!”说着说着,他脸上不禁露出笑来。
吴若非见他这样一幅轻浮无耻的模样,便道:“小女子宁可走回去,也是不愿坐公子的轿子的。公子还请自重!”
“哦哦,原来姑娘是嫌我身高肉重啊?”这男子忽然恍然大悟道,“没事没事。没这就叫人,把我爸爸那称八抬大轿抬过来,到时候姑娘莫属跟我同乘一轿了,就是在轿子里同床共枕,那也是极妥帖的。”
吴若非听了这样的下流话,脸上顿时一红,骂道:“下流,无耻!”
这男子却道:“我也上流、有耻过,可惜姑娘连看都不看一眼。看来今天便只好下流、无耻了!”
吴若非闻言,又将头转了过去。
却听这男子狞笑一声,说道:“今日无论是敬酒还是罚酒,你吴姑娘都非喝两口不可,这就跟我走吧!”说着,便一步步朝吴若非慢慢走来,他带来的十来个流氓泼皮也都跟着压了上来。
这吴若非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见到这样情况,已是乱了方寸,慌不择路躲在那顶已坏了的轿子里面。
这男子见状,便笑道:“原来姑娘是舍不得这顶小轿子啊?没关系,不就坏了轿杠么?我今天带了这么多兄弟,就是抬也把你抬走了。”说罢,朝身后一扬手,命令道,“来啊,还不把吴姑娘抬到我府上去?”
众人应和一声,便将这顶轿子团团围住,两个轿夫缩在一边,连话都都不敢多说半句。
秋仪之本就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欺负女流的行径,不知从何处来的勇气,挺身说道:“尔等不得无礼,既然这位姑娘今日不愿同你去,你又何必勉强?”
那男子不料事到如今还有出头的椽子,扭头看看秋仪之,撇了撇嘴说道:“要你多管闲事?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金陵城中,哪里轮得到你这小子说话?”
秋仪之刚刚在江南道刺史那边吃了硬钉子,心中正在郁闷,听他这么说,正好触到痛处,脖子一拧便朗声说道:“金陵城也是大汉天下,也要讲王法!”
“王法?哈哈哈哈!”这男子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狂笑起来,“这里我就是王法!老子就是打死你,也是白打,你懂不懂?”
秋仪之竟没想到此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无法无天的话来,也是颇为吃惊,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还以为秋仪之被自己吓倒,“哼”了一声,转身又向吴若非走去。
秋仪之的自尊心终于被这轻蔑的笑声彻底伤害了。
他是何等样人?当今皇上跟前他说得上话,几个权倾朝野的王爷同他称兄道弟,当朝宰相是他座师,第一名将戴鸾翔受过他的大恩。可是自从做了这么个小小知县,却反反复复被各级官吏作践,今日竟连一个小小的泼皮无赖,也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想到这里,秋仪之咬咬牙,迈步上前,一把拉住这男子,说道:“今日有我在,你就不能为难这位姑娘!”
这男子听了,也是一怔,随即笑道:“你这面无三两肉的野小子?也敢到老子跟前充好汉么?”说着,抬手就往秋仪之脸上挥去。
秋仪之虽然身体矮小,却也是从小在军营之中摸爬滚打长大的,又经过堂堂武林盟主的亲手指点,身手虽远不及一流高手,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他见对方出手随意,闪身躲开,便用右手朝对方腋下空当猛地一击。
这一招乃是尉迟良鸿针对秋仪之个子不高的特点,专为他设计的――若是由尉迟良鸿亲自出手,被击中之人这条手臂当场便会被废去。秋仪之虽然没有兄长的这番功力,但一击之下,也让那跋扈的男子疼痛不已,眨眼之前还在攻击秋仪之的那条手臂已然是抬不起来了。
这男子疼得龇牙咧嘴,叫嚣道:“好小子!居然敢打我?来人呐,给老子把他逮起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那帮泼皮听到主子号令,抛下吴若非不管,便向秋仪之扑上来。
秋仪之虽略会些武艺,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就被那些人按倒在地上。
秋仪之眼看就要吃亏,没想到这吴若非虽是个青楼女子,却也是十分仗义――只见她从藏身的轿子中缓缓走出,对那男子说道:“你不要为难这位公子。你放了他,我自跟你去好了。”
那男子看看趴在地上的秋仪之,又看看站在面前的吴若非,脸上抽搐了一下,说道:“这小子平平无奇,吴姑娘你凭什么待他这么好?还……还要救他?”
吴若非淡淡说道:“这位公子同我萍水相逢,却能仗义执言、见义勇为,这样高古的品节,又岂是你这样的下贱俗人能够知道的?”
“好,好,好!他品行高古,我是下贱俗人。今日就让你看看,我这下贱俗人,是怎样弄死他的!”那男子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口尖锐匕首,用未受伤的左手拿着,便向秋仪之走来。
秋仪之这下真是慌了神,使出吃奶的劲道挣扎,却被五六个壮汉压得半点动弹不得,只好张口狂呼道:“霁明!霁明!”
“哈哈哈,现在叫‘救命’已经晚了。”那男子显然是听错了话,“明天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说罢,这男子拿着匕首就朝秋仪之后颈捅来。
………………………………
020 风华绝代吴若非
正在这千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