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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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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鑫听了,想到今日三个兄弟之中,能够留在宫中陪皇上吃饭唯有自己一人,心中愈发高兴,却听郑荣提高声音连叫三声:“来人呐!来人呐!来人呐!”
这才见两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到郑荣跟前,倒头就拜,说道:“奴才离得远了,听见皇上呼唤,紧赶慢赶才跑过来,误了皇上圣旨,真是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郑荣冷笑一声道:“看来你们还知道惜命,没有偷听我们说话,这就是你们的福分。三件事:第一,就在这处棚里头,设下桌椅,朕要请人吃饭;第二,去内库里提一百两银子,到京城酒楼里定一桌上好的席面送到这里来――御膳房就是那几样不咸不淡的菜,都吃腻了;第三,你们二殿下、三殿下就在城外办事,你们现在就去请他们进来陪朕用膳。这三件事情,要是有一件耽搁了,坏了朕的心情,那你们也就别活着回来了!”
两个太监在宫中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被郑荣轻飘飘的几句话说得浑身浑身战栗,答应一声,互相使了个眼色便飞奔下去办事去了。
秋仪之见了,不胜感慨道:“宦官专权乃是前朝一大痹症。皇上御下如此之严,真乃是朝廷幸事、天下幸事。”
秋仪之这不痛不痒的话,却不知如何触动郑荣心事,只见他从座椅之中缓缓立起,踱步说道:“在座的都是朕的心腹――郑鑫是朕的长子,从小看到大的;钟离先生是朕的知己朋友,也是无话不说的;就连仪之,自打朕从河南破庙之中螟蛉为义子,也有十来年了……”
在座诸人,都知道皇帝郑荣要发表长篇大论,都干忙坐直了身体,侧耳倾听。
只听郑荣说道:“朕的品性,你们都是知道的。虽然是个带兵打仗出身的皇帝,却最是仁慈不过,莫论是我军之中的伤亡兵士了,就是敌军俘虏也从不作践的。就是伪帝郑爻,这样为难朕,朕也不忍心杀了他,任由他**以谢先祖。”
郑荣这话中的内情,秋仪之是再清楚不过了――所谓的不忍心杀死郑爻,不过是不想玷污了自己的双手罢了,要的就是将郑爻逼死在皇城之内。
然而他的这位皇帝义父今日既然这么说了,自己当然也就不能反驳,否则必然就是引火烧身。
只听郑荣又道:“然而自朕登极称帝以来,方知道光靠一个‘仁’字,靠一个‘慈’字,是远远无法治理好这泱泱大国的。今年以来,朕黜免了天下钱粮,料想着朝廷宁可少收一点、内廷宁可少拿一些,也要将实惠让给天下百姓。然而实际呢?记得仪之出京不就,就给朕上了一道奏章,里面写得清清楚楚,朕的这点点恩惠,到最后却都掉到那些富户官员手里头去了!”
郑荣越说越是气愤,开始在凉棚子底下不停地转圈。
钟离匡是极熟悉郑荣的人,知道他这样动作已是气愤已极,连忙起身跪倒在地,说道:“皇上日理万机,这样的细务原本就不该细究。至于此事办得偏颇,让刁民贪官占了便宜,那都是臣等办事不利之过,还请圣上降罪。”
郑荣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钟离匡说道:“这也不干你的事。方才仪之说朕瘦了,朕看你比我瘦得还要更厉害些。你一天做多少事、见多少人,朕心里还是有数的,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有些事情,要交给下面的人办,顺手提携几个新进晚辈也是为我大汉社稷着想。”
………………………………
031 设宴庶黎殿
钟离匡被郑荣这话说得鼻子一酸,两眼立即淌下泪水来,说道:“臣原本不过是个落魄书生,多蒙圣上赏识,这才忝居相位,实在是不敢有半点松懈。若是辜负了皇上厚望,那就算是皇上能饶过臣,微臣也是无颜自处的。”
“朕就怕你这么说。你年纪同朕相仿,朕还想着能用你一辈子,等朕年老体衰禅位给后来之人时,你便退休致仕,同朕共游于山水之间,岂不成就一段君臣知遇的美谈么?”
这又是一条极重要的消息――原来郑荣并不想当皇帝当到死,而是若干年后便禅位给后来者。
郑鑫听到这个消息,心头一热,料想着自己或许能够早日继承大统,嘴角不禁扬起微笑来,却又慌忙收起,起身跪倒在地上,说道:“父皇春秋鼎盛,万不可说出这样的话,叫儿臣等如何担待得起?”
郑荣点点头,赞扬一句道:“你这话说得,乃是圣人忠孝之道,也不负你钟离先生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
他话锋一转,又道:“钟离先生忠诚国事,又为朕教导抚育后人,这份功劳朝中大臣绝无仅有,朕这今日便下旨,封钟离先生为太傅。”
以大汉官制,文官以丞相为首,武将以元帅为尊。而丞相元帅之上,还有太师、太傅、太保三大职衔,统称为“三师”。这“三师”官职,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权力,却是文臣武将梦寐以求的荣誉,哪怕是死后追封,那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而生前就能获封的,更是凤毛麟角。
这也就难怪钟离匡听了,浑身一凛,叩了两个头,说道:“臣不过是效忠职守而已,没有尺寸之功,何敢受此表彰?”
郑荣却道:“轻轻巧巧‘效忠职守’四个字,现在普天下的官员,又有几个能够做到的?朕封钟离先生为太傅,便是要让百官群臣知道,只要忠心为国家办事,朕是不吝封赏的。至于那些尸位素餐或者徇私枉法的官员,朕则要重手严办一批,也好让群臣有个警示。”
郑荣此话一出,秋仪之再也不能安然端坐,连忙起身跪地磕头道:“皇上这番深意,仪之明白了,回去定会恪尽职守,为皇上治理出一片‘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世外桃源出来。”
郑荣十分欣慰地点点头,说道:“你能有这番见识,朕方才那几句话就没算白讲。好了,你和你大哥都退下去吧,朕还有几句要紧话同你们师傅讲,记得到时过来陪朕用餐就好。迟到了,朕可是要罚酒的。”
秋仪之听郑荣开了个玩笑,心里也略略放松下来,便又磕了个头,说道:“皇后娘娘我也是许久未见了,思念得紧,可否由大殿下陪着,让我去个磕头、请个安呢?”
郑荣又点头道:“这也是应当的,皇后也常常在朕面前提起你,还总埋怨朕怎么就把你放出去当个七品官了。”说到这里,郑荣不禁“噗嗤”一笑,“要说怎么是女人呢,毕竟见识浅了些。你这就去陪她多说说话好了,要是皇后有兴致,晚膳也是可以过来一起用的。”
天家规矩森严,除了元宵、中元、中秋、除夕等几个佳节,皇宫内眷都是不能见外人的,就是郑鑫也是许久没见过母亲了。因此他虽然同秋仪之这个义兄弟平常相处得不冷不热,然而今日能够看在他的面子上可以见一见自己的母亲,便足以让他感激不尽了。
于是郑鑫也忙谢了恩,一把拖起秋仪之便往后宫方向跑。
当今皇后便是郑荣还在做幽燕王时候的发妻,出身官宦人家,性格最是恬淡娴静。自从郑荣登极称帝以来,她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第一时间便被加封为后宫领袖的皇后,被荣养得愈发心宽体胖、富态尽显。
又因郑荣膝下长子郑鑫、三子郑淼都是她的亲生儿子,次子郑森的母亲则是胡人,因而郑荣驾崩之后,她一个太后的位置是十有**少不了的,因此也从不同其他妃子争风吃醋,安心做出一副母仪天下、包容万物的样子来。
然而天伦之乐毕竟是人之常情,当她听到长子郑鑫前来拜见时候,立时激动万分,干净命人整理房间,将郑鑫引了进来。
至于秋仪之,她并不亲密,有时候还嫌这个孩子野性未驯,总是惹出乱子来;然而偏偏自己的丈夫欢喜得紧,她便也无话可说,在大礼上却是从不亏损的。
三个人兴致勃勃地说了好一番话,眼见日落西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郑鑫见时辰不早,便对母亲说道:“父皇正在‘庶黎殿’中设宴,在座的除了钟离先生之外,就我们兄弟四人。父皇说了,母后要有意,也可同去进膳的。”
皇后是真心想去,然而又转念一想,说道:“既然是在庶黎殿用膳,那席中议论的便是国事。我一个女流之辈懂得什么?怕在座中还误了你们兄弟几个同师长说话呢!我看这次就不用去了。”
郑鑫和秋仪之又邀请了几句,皇后依旧不松口,两人便也不能强求,就地磕了几个头,便退了下去。
庶黎殿后棚子下早已照着郑荣的安排摆上了一张八仙桌,四周都点起灯烛,将整桌席面照得恍如白昼。
郑荣膝下二皇子郑森管着兵部事务,正在城外组织军队操演;三皇子郑淼管着礼部事务,正在城中接见外藩使臣。他们二人听说皇帝要请他们吃饭,无不立即放下手中事务,快马加鞭便来到宫中。
郑森原是郑荣同一个胡人郡主生的,天生一部虬髯,长相甚是怪异,又是个粗直性子,最爱带兵打仗。他同大哥郑鑫年龄相仿,平日里也相与得好。而去年他先后经历了讨伐天尊教和讨逆之役两场大战,在此过程中深深领略了秋仪之奇计百出的风采,因而同他的关系也逐渐改善。
郑淼是郑荣同皇后所生的第二个儿子,为人最是儒雅倜傥,平日里头不显山不漏水,然而郑荣交给他去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不做得天衣无缝的。在秋仪之面前,郑荣也不止一次吐露想要立自己这位三子为帝的心思。
郑淼同秋仪之两人年龄相近,从小就一起玩耍长大的,因此感情最为和睦,他一见秋仪之过来,赶忙迎上前去,一把抓住秋仪之的双手,便说道:“兄弟好久不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愚兄方才领悟到。”
秋仪之也十分动情,说道:“愧蒙兄长惦记了,小弟一切都好,在江南远方,也是十分想念父兄的。”说罢,不禁伸手暗自抹泪。
郑荣见一家人兄友弟恭的情景,心中十分欣慰,便招呼众人入座用膳,又嘱咐大家:“今日乃是寻常家宴,只有父亲儿子,没有皇帝臣下,一切不需拘礼,尽可随便些,如当年在幽燕道那样即可。”
有了郑荣这番话,席面上气氛立即活跃起来。
京城中那处酒楼听说是皇帝定的席面,便尽选楼中知名厨师,做出拿手好菜,送进宫来――一桌酒席大大小小二十几碟菜,无一不做得别出心裁又美味无比――更有锦上添花之效。
郑荣又命人取出云贵道上贡的陈年佳酿,亲自把盏为众人斟满了酒。
席中诸人都觉无比荣幸,齐齐起身以杯中美酒为皇帝祝寿。
郑荣见状高兴,带头一饮而尽。其余四人也是同样仰首将杯中美酒喝了个底朝天,随即相视一笑。
酒过三巡,郑荣见几人纯是饮酒吃菜,略显乏味,便起头道:“尔等这样喝酒,同乡间蠢汉无异。不如一边喝酒,一边行酒令,也算有所裨益吧。钟离先生,就请你起个头吧!”
钟离匡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声音之中却充满了欣喜,答道:“好!我便出个题目,也并不十分难,就是先说一个字,加个偏旁成了另一个字,再换个偏旁又组成一个字,最后说句俗语或是诗文,还不能例题了。好比说――”
钟离匡顿了一顿,开口拟道:“青字本是青,日边就是晴;除去日字水,小心便成情――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郑鑫几个兄弟吃酒吃得正酣,听到钟离匡拟的题目如此之难,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郑荣听了,却被调起兴致,面带微笑地说道:“钟离先生起的好题目!朕这几个儿子这几日功课都疏散了,正好趁此机会考校考校他们。”他又望了一眼座中的几个儿子,说道,“你们几个也要照此行令,说得好了,朕有赏;说得不好,可要受罚!”
郑鑫是长子,乃是首当其冲,却听他说道:“良字本是良,加米也是粮。除去粮边米,加女便成娘――买田不买粮,嫁女不嫁娘。”
郑荣听了,点评道:“好,你做得虽不雅致,却也合题,难为你有这样的急智。你不是缺粮么?朕就赏你安南进贡上来的稻米一百石,也好让你全家吃顿饱饭。”说罢,便哈哈大笑。
郑森是次子,理应由他下一个接令,然而他不通文墨,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钟离匡见他这幅窘态,是又好气、又好笑,便摆出太傅的架子说道:“郑森,你想不出酒令就明说!”
郑森听了一惊,又怕受罚,忙道:“我想得出的,就是现在说不出来,请两位兄弟先说,好不好?”
郑森这样粗率的性格,郑荣其实十分喜欢,听他讨饶,便说道:“也好,你先听郑淼和仪之对酒令,若他们说了,你还说不出来,那就免不了要受罚了!”
郑淼早已想好了酒令,听父皇点到自己的名字,便款款说道:“相字亦是相,加水本成湘;除却湘边水,下雨便成霜――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他话音未落,便听郑荣击案叫绝道:“好,对得好!情景交融,对得也工整。朕有赏,赏你明日从君山上运下来的一车泉水,你回去饮水也罢,做成冰霜也好,全凭你的心意。”说罢,又复大笑。
………………………………
032 行酒令
笑了一阵,郑荣又指着秋仪之说道:“仪之,轮到你了。”
秋仪之忙道:“仪之是不在名牌上的人,怎么敢同几位兄长争短长?今日这酒令就请皇上饶了我吧!”
郑荣却面带三分愠怒道:“什么名牌不名牌的?朕刚才说了,今日不必拘泥任何虚礼。另外,你自从被朕认为螟蛉义子之后,一切都同朕几个亲儿子无异,今后可不要说出这等样生分话来。”
秋仪之听了,心中一阵热流涌过,已是两眼含泪。
钟离匡嘴上虽然不说,其实四个弟子之中,心底里最器重秋仪之,见他动了情,已有些失态,便赶忙打个圆场道:“仪之,既然皇上有旨,你便好好回答。”
秋仪之答应一声,沉思片刻,说道:“其字本是其,加点也是淇。去掉淇旁点,加欠便成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众人正在回味之间,却见皇帝郑荣从座位之中“腾”地站起,郑重其事地盯着秋仪之看,问道:“仪之,你这酒令做的是何意思?”
秋仪之被皇帝这么一问,不由得浑身一颤,哪里还能坐得住,连忙起身作揖道:“我不过是信口胡说,做得不好,还请皇上责罚。”
“不,你这不是胡说,是你的肺腑之言!”郑荣正色道。
秋仪之听了,愈发害怕,以为是自己哪句话得罪了这位九五至尊的皇帝,赶忙跪下,磕了几个头,说道:“皇上教训的是,臣心中确实是有些怨念,扰了圣上兴致,真是罪该万死。”
却听郑荣说道:“朕是包容天下之人,你这一点点怨念,朕难道就听不得吗?告诉你们,朕不怕听好话,也不怕听坏话,就怕听不到实话。你秋仪之刚任知县,一件板上钉钉的案子,就被一些微末小吏驳斥回来,又无端受了斥责,当然会有怨念。什么叫实话?这就叫实话!朕若因此责罚了你,那今后谁还敢在朕跟前坦诚相待呢?”
郑荣这话一出,秋仪之立时被触动心肠,眼中泪水已是止不住地往下流,趴在地上不住抽泣。
却听郑荣又道:“你秋仪之在朕跟前是有大功的人,同朕又有父子情分在,虽然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知县,却是有磨砺历练的意思在里面,怎可让那些腌臜官僚随意作践了?”
郑荣扭头又对郑鑫说道:“仪之白天说的那桩案子,虽然还有些疑点,然而朕同钟离先生商量下来,案情确实应当如此。你这回下江南断案,一定要秉公执法,不能私自市恩,遇到无耻贪婪的官员,必须要毫不留情地处置掉一批。”
郑鑫听了,慌忙起身,拱手作揖道:“父皇旨意,儿臣明白。”
郑荣点点头,嘴角一扬,脸上重新挂起了微笑,对跪在地上的秋仪之说道:“唉,怎么好好吃着饭,又说起国事来了,仪之你坐下吧。”又对郑森说道,“郑森,这好半天了,你的酒令想出来了吗?”
郑森忙道:“想出来了,想出来了。是这样的:水字本是水,两点是个冰;去掉两个点,躺尸便是尿——吃饭穿衣,屙屎放尿。”
他话刚刚说完,席间顿时哄堂大笑。
钟离匡阴沉着脸说道:“郑森,你做的什么酒令?真是臭不可当,难道就不怕坏了情趣吗?”说罢,已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郑森却嘟囔着嘴,说道:“说了我做不好,你们偏叫我做。做的不雅了,又要骂我……”
郑荣却“噗嗤”一笑,说道:“你师傅说得没错,做得确实不好,理应受罚!你自己说应当罚什么吧?”
郑森挠挠头,说道:“这样好了。前两天我去兵部,正好尉迟大人在操演军队,说我的刀法太傻太笨。那我就在这里给父皇、师傅和几位兄弟耍一耍,献献丑,就算受罚了罢!”
他说完,起身下意识地往腰间原本挂着佩刀的地方摸,一摸才发现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条腰带,便只好无奈地吐吐舌头,说道:“儿臣这个丑还出不了了,我的那口刀进宫时候寄放在侍卫那边了。”
郑荣闻言笑道:“朕是领兵打仗的皇帝,还少了宝刀宝剑吗?前两天日本国还进贡几口倭刀过来,你这就进殿去选一口不就行了?”
郑森听了,忙答应一声便往庶黎殿中快跑而去,不一会儿就回到棚内,手中已擎了一口宝刀。
他拱手向在座众人施了个礼,说道:“那我就献丑了!”说罢,“蹭”地抽出倭刀,摆了一个架势,随即上下翻飞地舞动起来。
这在尉迟良鸿看来“又傻又笨”的招式,在秋仪之等人眼中却极是酣畅凌厉、气势逼人,一通刀法演练下来,竟让众人连叫好的空隙都没有。
只见郑森收了刀,又十分随意地用衣袖擦了擦汗,说道:“儿臣就是这样一套刀法,入不得父皇的法眼,就算是认罚了吧。”
郑荣却道:“你这套刀法也算是精熟,就是太拘泥于招式,不懂得变通,怪不得尉迟良鸿说你又笨又傻了。”
郑森听了不住地点头道:“对,对,尉迟大人就是这样说我的,同父皇说的一模一样。”
其实郑荣并没有看出郑森这套刀法有什么缺点,只是从尉迟良鸿的评语之中倒推出去,却不想同那位武林第一高手所言暗合,心中不免得意,便道:“你这样的刀法寻常上阵杀敌是足够了的,然而碰到真正的高手就未免吃亏。这样,你手里这口倭刀就赏给你了,你要跟着尉迟良鸿好好学习武艺,莫要让别人说我郑家子弟只会些花拳绣腿。”
这赏赐,可比郑鑫得的一百石米和郑淼得的一车泉水贵重多了,让郑森立即喜笑颜开。
却听郑鑫说道:“兄弟因祸得福,可要浮一大白哦!”
郑森心里也正欣喜,立即为自己倒满酒,高高兴兴地一饮而尽。
于是乎,众人一致欢饮到后半夜,这才散去。郑荣就近在庶黎殿中过夜。钟离匡、郑鑫、郑森、郑淼和秋仪之等则各自说笑着出宫去了。
郑鑫等三个皇子各自都有王府自不必说,秋仪之因同郑淼关系极好,便借宿在他的府上。
因是昨夜睡得晚,秋仪之直到次日午时方才迟迟醒来,问王府之中的下人,却知郑淼一早上朝尚未返回,无奈之下,秋仪之便只好耐心等待。
等了不过半个时辰,郑淼就已回到王府之中,他一个上午未曾进食已是饥肠辘辘,便吩咐下人准备午餐,同秋仪之边吃边聊。
他们兄弟二人,自从结识开始,便是形影不离,十来年之间从未像现在这样分离数月的,因此正有一车的话要说。于是两人谈天说地,聊了个不亦乐乎。
却听郑淼话锋一转,说道:“不知贤弟此次进京,要逗留多少时日?我兄弟二人也好如今天这样多畅谈几天。”
秋仪之却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尚有官位在身,缺勤久了,难免引来上司弹劾。我明日去轮流拜会一下师傅、大哥、二哥,还有河洛王爷、戴元帅等故人长辈,再同尉迟良鸿说几句话之后,便要领旨离京了。”
郑淼说道:“兄弟这话倒是好笑。你头上除了父皇之外,就只有钟离先生一人了。我们几个弟兄同你也是平起平坐的,理睬那些庸懦官僚做什么?依我看,你也别回去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你去当个芝麻官实在是屈才了,留在父皇身边,为他老人家分忧岂不更好?你我兄弟,也能常常见面。”
秋仪之看了自己这位三哥一眼,知道他在几个兄长之中是最厚道的,自己为辟祸才主动请求出去当个小县官的事情自然不能跟他明说。于是只好叹口气,说道:“去年一年之间,我已是身心俱疲,再受不得劳累了,我看当个闲散知县乃是莫大的福分。我在此也要全兄长要节劳,不可过于操劳了。”
郑淼点点头,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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