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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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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话说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莫过于一个“饿”字,秋仪之大快朵颐这些寻常小菜,竟觉得比之皇宫内院的御膳也丝毫不落下风。
正在秋仪之大吃大喝之间,却听王老五急匆匆赶来,说道:“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秋仪之听他说得急迫,却要故作镇静,不慌不忙咽下嘴巴里含着的一片炒肉,说道:“你慌什么?大丈夫要讲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王老五赶忙答应两声,却依旧用带了惊慌失措的口气,说道:“赵哥叫我过来告诉大人,说是前头探查到有大队人马向县城杀过来。看服色应该是江南节度军,数量总有七八千人!”
“什么!”秋仪之惊道,手中一松,手里握着的两根筷子便掉在了地上。
王老五慌忙为秋仪之将筷子捡起,递给秋仪之说道:“赵哥说了,敌军离县城还远,事情不急,也不必请大人亲自过去处置,我看大人还是先把饭吃完再说吧。”
秋仪之却嗔道:“现在谁还有心情吃饭!快告诉我赵成孝现在哪里?八千人,八千人你知道是多少么?我这县城之中的全部百姓,满打满算,才不过五千人!”
王老五也看出秋仪之确实是着了急,忙道:“赵哥说了,他不敢擅离职守,若是大人要找他,就去牢房里面。”
秋仪之听了,答应一声便迈步往厨房外跑去。秋仪之走得甚是急迫,又加之夜色深沉,居然没看见厨房门口两三寸高低的门槛,一下绊在门槛上,摔了个嘴啃泥。
王老五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秋仪之扶起,说道:“大人,你不是说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么……”
秋仪之恶狠狠地睨了王老五一眼,说道:“你少废话,快去叫起尉迟霁明,让她赶紧起床,去牢房之中同我会合!”说罢,便顺势起身,往自己房中快步走去。
过不多时,秋仪之已换了一身劲装,也不等候尉迟霁明,便独自一人摸黑往山阴县大牢方向走去。
只见大牢那边用几十个米袋子筑起的街垒尚在,街垒后边则点起了几个火把,将四周的平地照得恍如白昼。秋仪之是军营里头摸爬滚打长大的,一望便知其中必然有人活动,便赶忙走上几步,果然见赵成孝等人都没睡着,持刀守护在街垒之中。
赵成孝见秋仪之过来,也知道他的来意,便道:“大人,朝廷官军虽然来势汹汹,但离开山阴县尚有几个时辰的路程,大人何不乘此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养好精神,再同他们周旋?”
秋仪之回道:“你说的,官军来了七八千人,这么多人,我怎么不着急?”
赵成孝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人多又怎么样?若是光凭人多就能取胜的话,那仗也就别打了,两家人家排好队数一数,谁家的人多就算赢了不就行了?也不必动手了,免得伤了和气。况且就算朝廷人多,我们杀不过,一走了之,想必他们也拦不住我们。”
秋仪之听了,摇摇头说道:“赵哥你说的都是两军正面交锋的道理,原是一点没错。然而现在我们可不是要同官军决一胜负,是要守护住牢中这些人犯,既不能让朝廷夺了去,也不能带他们一起跑路,这仗可不好打啊!”
赵成孝也是颇通兵略之人,听秋仪之三言两语也已知道其中的难处,想了想又道:“其实无非就是长期坚守嘛。幸好大人早作准备,搬运了无数水米进来,有这些粮食饮水,我看坚守个十天半个月还是不成问题的。就怕对手人太多,给我们来个车轮战,那可非得把我们给累死不可。”
“就是这话!”秋仪之说道,随即压低了声音,“其实也不用坚持太久。我进京时候,已经同皇上和大殿下通过气了。大殿下这要下江南,明着是要视察江南民情吏治,实际上就是来此办理这件大案子。我料想着大殿下再过五六天也就要到江南了,想来就是殷承良听到消息,怕我大哥来了不好收拾,这才匆匆忙忙派兵过来硬打。”
赵成孝听得极为认真,待秋仪之把话说完,这才道:“原来大人还有这番部署,可谓是不战而胜了。可是要撑住这五六天,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秋仪之蹙眉说道:“不错,然而此事已被圣上知晓,我等只能勉力而为。”
赵成孝用力点点头,说道:“我等就是拼了性命,也非要将官军挡在牢房之外!”
秋仪之听到赵成孝口中的“官军”二字,沉思片刻不禁长叹一声,说道:“唉!赵哥本来就是绿林好汉,同官军作对的。没想到被我招安到义父麾下之后,却依旧要同官军作对。这世事轮回,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他感慨一番,随即恢复常态,说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一个‘拖’字。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拖一个时辰是一个时辰。你这就安排几个弟兄,敲锣打鼓把全城百姓吵醒,让他们这就出城去,就说有山贼袭城,辰时就要关闭城门。”
赵成孝却道:“山贼袭城,城外百姓往城里头跑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出城呢?这个理由可不好,大人要另编一个。”
秋仪之恍然大悟道:“有理!那就说城里头死了几个山陕道逃来的饥民,怕是传了黑死病。为防止瘟疫扩散,要立即疏散城中百姓。”
秋仪之这谎话却也是并非全无根据――除夕过后,山陕道发生重大鼠疫。
朝廷虽然早有准备,然而这场瘟疫来势极凶,不少州县已死得十室九空,令天下百姓闻“鼠”色变。秋仪之这个主意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确实是一条能让城中百姓迅速出城的好理由。
就连赵成孝听到“黑死病”三个字,心头也是一颤,说道:“我这就安排手下兄弟,依大人之计行事!”口气中已是有些心虚。
秋仪之点点头,暂时还想不出其他应对之策,便任由赵成孝去办事,自己则下到牢房之中,再勘察一下其中人犯的情况,见妙真、李慎实等人睡得正沉全然不知外边情形,便略觉放心,重新走了出来。
出了牢房,山阴县中已是锣鼓齐鸣,随即听到有人大喊:“快逃难啊!黑死病来了!快逃难啊!已经死里两个山陕人了!”
城中百姓正在酣睡之时,听到这样凄厉的声音和可怖的喊叫,顿时睡意全无,也不管事情真假,纷纷收拾细软、拖家带口地往城外逃散。一时之间,山阴县城之中混乱不堪,儿童的哭喊声、犬马的嘶鸣声以及各种物件的碰撞声音响成一片。
这样的躁动持续了两三个时辰,直到东方渐白,这才逐渐沉寂下去。
此刻山阴县城之中,除了杨瑛儿、杨巧儿姐妹一家略微知道内情尚且留在城中之外,城内百姓已然走了个精光。原本辰时正是城中百姓外出劳作、生机勃勃之时,现在确落了个鸡犬不闻、死气沉沉。
闹出这样的动静,秋仪之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忍,便对赵成孝说道:“这样的折腾,城中百姓却是无辜的。我等在城中不可损毁百姓财物,官军进城损坏的,事情完毕以后,也要照价赔偿……”
他话说一半,却见手下一个亲兵急匆匆跑过来,说道:“禀大人,官军现在就在城外十几里的地方了,转眼就到。我等已经按照大人的意思,将城门紧闭。”
秋仪之点头道:“好。你这就在前带路,我们上城墙看看去。”
山阴县的城墙并不高大,也就两丈高低,同洛阳、金陵、广阳等大城市的城墙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若是真的遇上大军前来攻打,必然会像沧海中的一块小小礁石一般,被潮水吞没。
然而秋仪之登上城墙一看,却见这八千江南军队却同一天前被他轻易击败的越州军队一样,队伍凌乱、旗帜混乱、军容不整,也未携带什么攻城器械,至于秋仪之从天尊教典籍上学来的隧道爆破攻城法,他们自然是更加不会了。
于是秋仪之稍稍定心,找来一张椅子,安坐在城墙之上,向下望去:见他们虽都穿着官军军服,却行制略有差异,显然是从各州临时调集到一起来的,号令也不统一明确,就连排个队这样简简单单的小事都办得十分困难。
………………………………
040 拖延时辰
领军作战,若是你手下只有八个人,那这八人同你便有如兄弟一般,情同手足,再加以训练战斗力便更加强劲;
若你手下有八十人,那这群人虽然各怀私心,然而大敌当前之下,依旧能够同仇敌忾;
若你手下有八百人,那就必须将这群人分给若干得力手下管理,否则千余人排成一字长蛇阵,你在头上高呼一句命令,尾巴上的兵士都未必能听清楚;
若你手下人马达到八千之众,那事情便更加复杂,非用金鼓、旗帜节制军队不可,若没有统一号令,便会乱做一团。
而在此山阴城下的八千江南节度军显然缺乏这样的默契配合,秋仪之在城墙上静静观看了个把时辰,他们才勉强排好了并不齐整的队形,整支军队却已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秋仪之稳坐城墙之上,静观这群杂牌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队伍排列好,队伍之中却抬出一顶八抬大轿,一名官员身着全套三品服色的官服,在十来个军官的簇拥之下走到城门底下,手搭凉棚向城楼之上张望。
秋仪之居高临下看得清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南道刺史殷承良亲自领兵前来。
殷承良是个近视眼,勉强认出秋仪之,便大声说道:“秋大人!请打开城门,本官有话同秋大人说。”
秋仪之正要拖延时间,便故作不认得殷承良一样,向下喊道:“本官接到线报,说是有大股山贼要袭击县城,这才紧闭城门。本官虽然官位低微,却也是守土有责,不敢轻易开门!”
殷承良还真以为秋仪之是为防备山贼袭击而关闭城门,便道:“秋大人请往城下看,本官带来的军马都穿着官军军服,并不是什么山贼土匪。”他又灵机一动,说道,“若真有土匪,那也是不要紧的,官军现在人多势众,秋大人不如就便打开城门,让我们进来,也好协同守城。”
殷承良这样的花招,怎能骗的了秋仪之,只听他故作糊涂道:“你休要诓我。本官虽是进士及第、天子门生,却也深通军务。土匪假扮官军骗开城门,再大肆劫掠的事情,各地也曾发生过。告诉你,识相的赶紧回去收拾收拾,静候本官过来招安。否则被江南道刺史殷大人知道了,你们便是灭顶之灾!”说罢,他不住地暗笑。
殷承良被他说得一时语塞,干脆抛下官员体面不要,除下头上戴着的乌纱帽,仰头让秋仪之看清自己的面容,说道:“秋大人,你看仔细了,我便是江南刺史殷承良。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我有事请同秋大人商量。”
殷承良为官做事极修边幅,秋仪之也是早有耳闻,他做到这样已是十分不容易了,这让秋仪之再也不能装聋作哑,只好说道:“原来是殷刺史来了,下官真是有失远迎了啊!”
殷承良听秋仪之说话客气,便也不好发作,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秋大人打开城门,让本官进城来好了。”
秋仪之却道:“方才下官已说了:这里接到军情,说是有山贼土匪来袭,恐怕须臾就要赶来。殷大人是何等样尊贵身份,还请大人先回避几日,待下官平定这群土匪,再到金陵城中请教。”
殷承良一指身后,说道:“秋大人请看,本官带来上万官军,正好替你守城,怎样的山贼也都吓跑了。大人还不立即打开城门,我等这就进城部署防御事宜,不要延误战机。”
秋仪之灵机一动,说道:“本官也是行伍出身,略懂些兵略。大人麾下人多势众,我小小山阴县城怎么容得下?依我看,土匪势力再大,也最多不过上千人,大人手下虎狼之师,人数又占优势,何不出城迎战,也是十拿九稳。到时候殷大人乘胜追击,剿平敌巢,想必大人文武双全的令名,便会传遍天下!”
殷承良也不是笨人,见秋仪之这样一个皮球踢过来,便知道他是执意不想让自己进城了,于是摆出架子,厉声说道:“秋大人,现在军情紧急。本官是江南道刺史,不仅主管江南政务,也要节制此处军事。现在我的命令便是军令,令你这就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城,本官要登城指挥作战。须知沙场之上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殷承良在江南道素来说一不二,他这副严刚的神色语气,不知道压服了多少两榜进士、资深官员。然而偏偏秋仪之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顽石,岂能被他这种外强中干的威胁吓倒?
只见他对身旁的赵成孝吩咐了两句,赵成孝得令之后,又令手下两个兄弟将一个颇大的用绳索拴住的竹筐,从城墙头上放了下去。
秋仪之强忍住笑,向城下喊道:“殷大人,大敌当前,唯恐土匪已混进官军之中,万一打开城门,敌军一拥而入便难以收拾。大人若想登城,就请大人坐在竹筐里面上来。请大人放心,这筐子本官亲身试用过,安全得很!”
殷承良见一个破箩筐晃晃悠悠从城楼上被吊下来,箩筐圆圆的口沿,好似秋仪之张得圆圆的嘴巴在朝自己大声嘲笑,立时一股无明业火从胸中燃起。
只见殷承良走上几步,一脚将箩筐踢倒,指着端坐城楼之上的秋仪之说道:“秋大人,本官没工夫在这里同你磨蹭。若你还在这里节外生枝,小心头上乌纱!”
秋仪之见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哂笑一声道:“殷大人,本官可不是在这里磨蹭,也并非有意为难你。这竹筐吊人之法,乃是当今皇上尚在幽燕道为大汉镇守边疆时候定下的规矩,请大人遵循不二。若大人真有急事,还请大人这就进筐上来好了。总之,这城门是定然不能打开的。”
殷承良此行,就是为了同秋仪之争夺“十三命奇案”中抓获的人犯及原告苦主的。他原本派了蔡敏过来抢人,若不能成功,自己便亲自跑一趟――料想着以自己在江南道的威望、资历,再好言相劝,再许以升官进爵,定然能够劝服秋仪之放出人犯。若秋仪之真的软硬不吃,那便只好调集人员,强行抢人了。
然而他却听到朝中同乡同年传来消息,说是大殿下奉旨替圣上巡视江南,虽然未必就真的查到山阴县中,可毕竟是个麻烦。因此他接蔡敏通报,说是秋仪之拒不放人且同朝廷官军发生冲突的消息后,便干脆传令沿途调集起各处军队,想以势压人,强迫秋仪之屈服。
可没想到秋仪之有恃无恐,已成了一个铁丸子,是吞不下、又嚼不烂,让这殷承良实实在在地无可奈何。
走到这步田地,殷承良已是恼羞成怒,扯着嗓子喊道:“秋大人,方才蔡敏蔡大人已同我说过了,你居然敢对抗官军,论起来,已是犯了谋逆大罪了,你可知道?若你现在立即弃恶从善,打开城门,本官或许还能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否则真的定下罪名――凌迟处死的罪过可是不好受的!”
秋仪之哪能被他吓住,满不在乎地说道:“大人有大人的章程,下官也有下官的规矩。若大人真是觉得下官罪衍难恕,自然可以向朝廷弹劾我。总之今日这城门是绝对不能打开的。”
殷承良听他说话这样强硬,心中愈发愤怒,却又想到这秋仪之有这样的态度,他手下的亲兵却未必同他一心,便又高声说道:“山阴县中的兄弟们。你们县令已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尔等若能从善如流,将城门打开,必有重赏!若是执迷不悟、为虎作伥,小心脑袋!”
秋仪之手下这些亲兵都是同他在尸山血海里面闯出来的,又都是山贼出身,从来不畏惧什么官军。他们听殷承良这么说,立时爆发出一阵哄笑,个个探出头去,污言秽语就往城下骂去。
这群人最是粗鲁不堪,虽经过秋仪之的调教,军纪已经是十分严整,然而口中却不饶人,骂着骂着,各式不堪入耳的俚语词汇好似一盆一盆的污水,向殷承良面门上直扑过去。
殷承良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原本儒雅白净的脸早已涨得通红,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秋仪之见了,也觉得手下这群粗人实在是有辱斯文得过了,便止住他们,对殷承良说道:“殷大人,你的来意我清清楚楚,不就是为了‘十三命奇案’么?我不妨告诉你,万事都好商量,偏偏就这桩案子上面没有半点回旋余地。下官也劝你一句,不要作恶过甚了,否则自有天诛!”
殷承良被秋仪之点破心思,愈发恼怒,龇牙咧嘴道:“好,好,好得很!秋大人既然这样,那本官便无话可说了,只有兵戎相见而已。”说罢,便转身钻进等候已久的那顶八抬大轿,回到本方阵营之中。
秋仪之在城墙之上看得清清楚楚,见官军队伍之中几个穿了将军服装之人靠近轿子,似乎是在接收殷承良的命令。而那殷承良却是十分高傲,也不从轿中钻出,只掀开轿帘说了几句,便让轿夫抬下去了。
殷承良的命令却并不难猜,无非就是叫官军尽快攻破山阴县城而已。
然而江南官军此来十分仓促,又囿于自身节度军守土有余而攻击不足的劣势,没有携带云梯、石车等攻城器械。
不过江南道几个将军却也还算机灵,立即令麾下将士在城外选了一颗合抱粗细的大杉树,砍伐之后做成一个大撞锤,又从众军之中挑出几个身强力壮的军士,扛着用以冲击山阴县城门,也是聊胜于无。
秋仪之是久经战阵之人,当然知道官军首当其冲会攻击城门,却因自己手下兵马实在太少,不能依城防守,便令手下亲兵在城中搜集各式杂物堆放在城门里面,只求能够延阻敌军攻势。
自己则继续稳坐城墙之上,观察敌军动向。
………………………………
041 困守孤城
用杂物壅塞城门,不过是没有办法的权宜之计罢了,若是遇上精于攻城的军队,做与不做差别也并不十分大。然而江南道节度军却拿它毫无办法,一支撞锤冲撞了无数下,也没有撼动单薄的山阴县城门半分,反倒是扛锤的十几个大汉被累得筋疲力尽,趴在你地上不住喘气。
赵成孝见了,对秋仪之说道:“这些军队怎么这么不管用?若是大人手里头再多有个几百人马,现在就开门冲杀出去,岂不是能将他们杀得大败?”
大汉中央禁军强大而地方节度军弱小,乃是开国以来的定制,牵涉到帝**事基础,秋仪之不便明言,便笑道:“若是他们强了,我们怎么能够在这里说说说风凉话?”
秋仪之话音未落,却听一个亲兵叫道:“大人快看下边,官军似乎要放火烧门!”
秋仪之忙将脑袋探出城墙向下望去,果见大批官军扛着柴草往城门底下堆放。官军究竟是人多势众,不一会儿已在城门口堆起了一座柴山来。又见几个百户、千总模样的小军官,将手中点燃的火把扔到柴山之上。
不一会儿,山阴县城门口便升起一阵浓烟,随即传来木柴燃烧时候发出的“噼啪”作响之声。
山阴县城城墙并不高大,浓烟和火焰带来的热浪不断向上喷涌,让秋仪之等人再也无法安然处之,忙不迭地从城墙上跑了下来。
赵成孝见城门内侧也冒出一丝丝的火苗出来,忙问道:“大人,看来城外火势极大,要不要立即取水灭火,好让城门能够多支撑些时日?”
秋仪之想了想,说道:“不用灭火。既然官军想放火烧城,那我们便助他们一臂之力好了。你去城里头找些桐油、棉被、沥青之类易燃之物,也在里头放一把火。这火要放得比外面大十倍,倒要看看官军怎样跨越火场?”
赵成孝闻言,不禁击掌大笑道:“大人果然好计!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说罢,他便领着手下的十几个弟兄,从周边民宅之中搜罗了被子枕头、灯油木柴、油漆木炭等一切易燃之物,也同城外官军一样堆在城门底下――一个火把扔过去,立刻爆燃起熊熊大火,火苗直窜到两丈多高的城楼顶上,将城墙的青砖都烧红了。
这群山贼出身的亲兵还嫌火不够大,又从城中搜集了更多的易燃物品投到大火之中,火势因此更加扩大,顿时将整座城门吞噬进去。
秋仪之唯恐大火失去控制,将整座山阴县城焚毁,便赶忙阻止手下亲兵,让他们这就回到牢房外设置的之中,做好严守准备。
秋仪之这招以火攻火的计策果然取得奇效,官军虽然有八千之众,却碍于大火阻隔,从早攻到夜都没有攻入山阴县城之中。
官军没有夜战能力,见太阳落山,便偃旗息鼓回营修整去了。
于是整整一天,又被秋仪之拖延过去了。
然而大敌当前之下,秋仪之不敢有半点松懈。他在牢房之内盘算了一遍又一遍,想来想去凭借自己这十八个亲兵,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八千大军。更何况“大殿下”郑鑫行期不明,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江南,即便是到了,气急败坏的殷承良也未必就会立即撤兵。
于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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