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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权臣-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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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仪之见状,知道他们两人说的必然是一件**,然而调起自己好奇实在是不问不快,便道:“不知是什么事情,林先生能同我说说么?说起吴姑娘,在下方才不是已同先生讲过了?皇上那边已经松口,要赦出吴姑娘的贱籍,这件案子办妥之后,应当就能成功了。”
林叔寒却叹口气道:“大人办事,学生是放心的。就是我父亲这边,实在是……”
林叔寒说到这里,居然哽咽起来,忙站起背过身去,不让在做诸人看见自己失态,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若非的事情,我同家里老头子吹过风了。他倒好,不管青红皂白,就是‘不行’两个字,不管你是良是贱、是好是歹,只要在青楼里头待过,就是不能进我林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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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殿下驾到
林叔寒越说越是气恼,放声吼道:“青楼怎么了?他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不知‘出淤泥而不染’的道理?我看士林当中有些自诩清高的文人,一个个口蜜腹剑,还真比不上青楼妓 女呢!”
吴若非在一旁呆呆地听,心中也是十分触动,眼中含满了泪,几乎要垂泪下来。
秋仪之却道:“林先生这就错了!林先生说令尊执着于世俗偏见,先生自己难道就超脱而出了吗?”
秋仪之这话好似当头棒喝,让林叔寒顿时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道:“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秋仪之笑道:“我的意思是,林老先生因为执着于吴姑娘的身份,不让她进林家大门;先生又何必执着于‘名分’二字,偏要让吴姑娘明媒正娶进你林家门呢?有道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林先生和吴姑娘能够长相厮守,比之那些所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夫妻,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林叔寒听到秋仪之这话,真有醍醐灌顶之效,立即破涕为笑,说道:“秋大人果然见识高远,我姓林的今日才算茅塞顿开。我看自己吹嘘什么‘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背地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会事呢!就算是真的,夫妻之间方如此造作,才是真的没有半点趣味。”
“先生说得正在理上。”秋仪之接过话头说道,“记得在下进京之前,曾邀请林先生到我山阴县中居住。现在看来,正好能够避过令尊的耳目,同吴姑娘一道诗书唱和,岂不美哉?”
林叔寒略一沉思,立时笑道:“秋大人真是好主意。我就说是金陵城中糟乱不堪,不利复习功课,向老头子告个假,去山阴县中苦读迎考。老头子听了,高兴还来不及呢!一定立即就放我走了。”说罢,便是哈哈大笑。
吴若非见林叔寒心情转好,也跟着笑了一阵,却又似乎想起什么心事来,脸上笼起一阵阴霾。只听她幽幽地说道:“先生先去准备,等我凑满了赎身的银子,再来同先生相聚好了。”
秋仪之早知道这吴若非乃是金陵城中头牌花魁,赎身银两必然极为昂贵,一时难以凑齐也并不奇怪,于是笑道:“天大的事情也摆平了,吴姑娘这有情人,还能在这无情物上栽跟头么?在下也是颇有积蓄的,先借给林先生,也不怕他跑了,就让他慢慢还好了。只是不知还缺多少空额?”
吴若非看了一眼秋仪之,眼中泛出希望的光芒,说道:“我求了老妈妈好久,她才肯放我出来。就是要三十万赎身银子――我这几年积攒下来的银子连同首饰,大概值个七八万吧;林先生这里能拿出五万来,这样还不到一半,不知何时才能凑满……”
秋仪之听了一愣,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拢共才能拿出三四万两出来,还是预支的薪俸……没想到,这老鸨子心肠这么黑,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嘛!”
吴若非低着头说道:“妈妈虽然贪财些,却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不愿接的客人她从没用强过。何况这几年,我给绛云楼带来的收项,每年都在十万两上下,她这价开的,也不算太过……”
秋仪之听了,已是惊呆住了――他知道大汉朝廷,一年的税收不过五六百万两银子,整年开支下来到年终最多剩下个二三十万结余,有时候还不免亏空。却没料到一个吴若非头上,每年赚的钱,就能有国库一半左右的结余,真是骇人听闻。
秋仪之愣了半天,这才说道:“那也没事。大殿下已到江南了,他有钱得紧,等得了空,我向他暂借个十万两银子,怕也就差不了多少了。更何况皇上下旨赦出吴姑娘贱籍之后,那老鸨就再无理由扣住姑娘。姑娘到时候一走了之,跑到我山阴县治下,若那老鸨再要过来寻衅,自然有在下同她理会!”
吴若非听秋仪之话说道这里,心中方才觉得有些放心,轻叹口气道:“眼下也就只好如此了……”她又见摆了一桌的菜肴却都无人动筷,又道,“都怨我,为了我这点小事,耽误大人吃饭,你看这些菜都凉了。怕是热过之后就失了原味,要不我再下去重做?”
秋仪之忙摆摆手道:“吴姑娘要是再去做,恐怕我就真的要饿死了。”说罢,他便夹起一块缠着冰糖丝的糖醋小排,放进碗里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叫道,“好吃,好吃!”
一旁的尉迟霁明也是腹中饥馁,只碍着秋仪之这个叔叔没有下筷,这才忍着不动。现在见秋仪之吃得正欢,便也迫不及待地挑起自己喜欢吃的往嘴里塞,全然不顾什么淑女礼节。
林叔寒和吴若非二人见他们吃得香,心中忧愁便也消散了些,于是众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就寝去了。
第二天秋仪之起得甚早,同林叔寒谈论京城风物和金陵典故。两人说得甚是投机,不知不觉已到中午,吃过午饭之后正要寻处好景致继续说话,却有郑鑫府上之人过来传令,说是殷承良已率江南百官回到金陵,郑鑫就要在栖霞寺召集江南文武训话,要他速速赶去。
秋仪之闻言,当然不敢怠慢,赶紧叫起尉迟霁明各自乘马便往栖霞寺而来。
栖霞寺山门口已停满了江南各级文武官员所用的轿子马匹。秋仪之见在现场指挥秩序的就是郑鑫那个老管家,便连忙上去询问情况,这才知道江南官员已全部到齐,就等秋仪之一人而已。
秋仪之闻言,愈发不敢耽搁,答谢一声之后,便下马匆匆往寺中跑去。
进了寺门,秋仪之却见郑鑫正领着江南道文武浩浩荡荡近百个大小官员正在观赏寺中园林景观,殷承良、蔡敏等人也都在其中,其中更有不少官员是同自己刚刚交锋过。
秋仪之也不怕尴尬,腆着一张笑脸就跑上前去,向江南道诸位大人行过礼后,便要向郑鑫下拜。
郑鑫连忙一把将秋仪之搀扶住,说道:“你不就是父皇钦点的山阴知县秋仪之么?父皇赐你见官不拜,我虽是王爷,却也还是大汉臣子,怎敢违抗圣意呢?倒是你的脚伤不知好些了没有?”
这套说辞,是他们两兄弟早已商量好了的。
秋仪之也按照昨日说好的那样,笑着说道:“多亏大殿下惦念了,下官的脚伤已近痊愈。还是先给大殿下行个礼吧!”
说罢,秋仪之便双膝一曲向郑鑫拜了一拜。
郑鑫见秋仪之这样极受父皇宠信的义子,也拜服在自己脚下,心中说不出的爽快,却又忽然想起自己这位义兄弟在父皇面前的分量,于是赶忙弯腰将他扶起,说道:“秋大人这又是何必?”
他话音刚落,便又半开玩笑地对在场江南道官员说道:“这事大家可别外传,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我可交代不过去……”说罢便是“哈哈”大笑。
江南官员不知其中原因,也只好跟着干笑几声。
笑了一阵,郑鑫便对领头的殷承良说道:“殷刺史,贵道官员还有缺席的吗?若没有,我等何不堂前议事?”
殷承良闻言,便郑鑫作了个揖道:“回大殿下,江南道八州四十七县文武官员,除四个告病、五个丁忧的,皆已到齐。” 他刚刚在山阴县里吃了秋仪之的亏,用满是怨毒的眼神,望了秋仪之一眼,又补了一句道,“秋大人乃是最后一个到的,还请大殿下训示。”
他原想特意点出此句,以便让秋仪之在郑鑫面前留个坏印象,却不料这位权倾朝野的大殿下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笑着对众官员说道:“那样便好,也谈不上什么训示。我不过是奉了父皇旨意,南下过来看一看江南民风民情罢了。这样,我看现在日头正盛,不如我等到屋中再详谈可好?”
他也不等殷承良等人答应,便自顾自往栖霞寺深处走去。
众人也当然不敢违拗,赶紧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他身后。
栖霞寺早已按照郑鑫的吩咐,腾出一间原本供奉着几尊罗汉的偏殿,供郑鑫使用。
话说这佛国罗汉虽然“神通广大”,却依旧比不上俗世王爷的权柄来得厉害。栖霞寺久在金陵这六朝金粉之地,连主持方丈也是颇通人情,连夜带领僧众将几尊罗汉请了出去,在偏殿之中腾出老大空间。然而这江南道一百来个官员一拥而入,却还是把这间殿宇塞了个满满当当。
秋仪之虽然实际身份尊贵无比,然而明面上却是这群官员之中品级最低、资历最浅的,只好按着规矩站在文官队列的最后一个,远远听郑鑫讲话。
只听郑鑫说话中气十足:“我奉旨来江南视察民情,来了也有几天了。这江南道果然是物华天宝、人文荟萃之地。就拿着金陵城来说吧,这般繁华景象,恐怕连京师洛阳都未必比得上。依我看,这全是刺史殷大人治理有方,贵道各级官员励精图治的成果啊!”
郑鑫有意无意之间处处学习其父郑荣的说话做派,虽有时还略显浮夸做作,却也确确实实养成了一股天潢贵胄特有的凛然贵气。
站在头牌的殷承良听了,刚忙上前一步,谦逊道:“愧蒙大殿下褒奖,这些都是皇上教化之功。下官所作所为,不过是按图索骥、按部就班而已,如果说有什么功劳的话,不过为官还算清明罢了。”
郑鑫听了,心中“哼”地一声冷笑,心想:你这老匹夫说话倒漂亮,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亏心事,否则我怎会奉了皇上密旨要来查办你呢?
然而他这点心事却不能在此当中点名,却道:“殷大人过谦了。只是我离京之时曾经同皇上造膝长谈。皇上说了江南道富甲天下,新进的进士宁可来江南当个县令,也不愿去别处当个州牧,可有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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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绝妙双簧
殷承良听了一愣,心想:这个问题虽然起于官场俚语,似乎是在开玩笑,却又仿佛直指吏治要害,不可随意回答。
他毕竟久在官场之中摸爬滚打,已混得精滑,装作面露难色地对郑鑫说道:“下官在江南也有不少时日了,这话却似乎从未听说过,不知是从何时何处开始流传的。”他又半转身,问满殿文武官员道,“诸位大人可曾听说过?”
这些官员一个个都是人精,早已接过殷承良的灵子,纷纷纭纭道:“没听说过……从没听说过……”
殷承良点点头,又似恍然大悟道:“对了,下官这边还真有一个新派下来的知县。秋大人,大殿下的话,你可曾听说过?”
秋仪之听了也是一愣,心想:这殷承良用兵是外行,官场争斗之术却是无比精通,短短两三句话不仅让自己及所有江南官员置身事外,还将话头推倒我这里――还真是只老狐狸啊!
然而秋仪之也不是什么善茬,不卑不亢说道:“这话我当然是听说过的。”
秋仪之的聪明诡计,殷承良是了解得再清楚不过了。他原想着自己这话一出,秋仪之必定百般抵赖推说不知,谁料他居然直言不讳,直接承认。于是殷承良将计就计道:“那倒要请教秋大人,这话是从何处听闻的?”
秋仪之“嘻嘻”一笑,说道:“哦,这是下官进士及第之后,皇上召见说话时候跟我提起的。没有皇上这话,下官怎么会厚着脸皮问圣上讨一个江南道的知县当呢?”
秋仪之这话说得滴水不漏,顿时让殷承良听了哑口无言。
郑鑫听得清楚,心里却是觉得好笑:当年他们兄弟四人在一起读书之事,这秋仪之就以刁钻古怪著称,就连博学多才如钟离匡,也常常被他问得狼狈不堪,更何况是你殷承良了。
然而他现在毕竟身份高贵、居高临下,虽身负惩治殷承良等江南道官员的使命,却也不想初来乍到就过于驳了殷承良等人的面子,便笑着打个圆场说道:“这点风闻,不过我随口一提罢了,大家也不必细究。”
殷承良忙顺杆下个台阶,说道:“自古官职有厚有薄,我江南乃是天下富庶之地,官员日子好过些是事实,因此也难怪各地官员有些微词。不过我江南道利用官员身份做些生意致富的官员或许有些,而那种穷凶极恶、与民争利的官员却是没有的。这点殷某是可以打保票的。”
郑鑫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殷大人说话,我还是信得过的。不过既然是父皇派下来的差使,我也不能敷衍了事,到时候去几个县里头查查历年账务、访访士绅宿老、探探民风民情也是需要的。到时候还请殷大人不要横加责难哦。”
殷承良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心中却想:我江南衙门之中有的是做账高手,早已将账目做得天衣无缝;各地士绅大多同官员联结有亲,又岂会乱说怪话、自掘坟墓;至于探访民风,到时候找几个熟人给点钱,假装成百姓,一口一个皇恩浩荡、吏治清明,便也算打发过去了――你大殿下南下视察,能带多少人手,能停多少时日,又岂能尽查吏治弊端呢?
殷承良正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却听郑鑫话锋一转,说道:“政务要查,军务也不能荒废。据说殷大人前几天还点了江南道节度军上万人出去拉练,不知是否有这样的事情?”
殷承良听了,后背霎时涌出冷汗,权衡了片刻,选择装聋作哑道:“这事我略有耳闻。然而下官虽然兼管江南民政军务,对带兵却是一窍不通。节度军日常训练调动,均由节度使史长捷、史将军负责。大殿下若要问,不如问问史将军好了。”
史长捷乃是江南武官中品级最高的一位,除领了江南节度使的实职之外,还拜了“征南将军”的虚衔。然而殷承良在江南素来一手遮天,动用兵马从来不同自己这个军事主官说话,这次发兵攻打山阴县也只是派了个书办随意过来打声招呼,连自己一点意见都没有征求过。
因此史长捷听殷承良一脚将皮球踢到自己这里,立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若是放到平时,史长捷必然利用这大好机会,狠狠在郑鑫面前给殷承良下一剂猛药。
然而他现在却是万万不能,只因他史长捷屁股也不干净。
原来史长捷是武进士出身,娶的老婆却是将门之后,他刚过四十就能在江南这样富庶地方担任最高武官,老婆家出力也是甚多。因此他老婆便有恃无恐,从来不在他面前客气,素来有“母老虎”之称。史长捷对此却是敢怒而不敢言,一不敢斗胆休妻、二不敢私养外宅、三不敢嫖宿妓院,无奈之下便只好装作养身修道的名义,同金陵城内外几座道宫之中的道姑厮混在一起。
有了这上面几条原因,史长捷虽同殷承良不睦,却也是绝不希望“了尘宫”一案揭发,于是他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字斟句酌道:“这事殷大人同末将打过招呼了,说是越州那边有山贼土匪袭城,来势甚大,因此要调周边驻军前去平叛。至于行动进展么……因末将旧伤复发,此次并未随军指挥,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殷承良是何等精明之人,知道史长捷将皮球重新踢到自己这边来,心中不免有些愠怒,然而现在却不是翻脸的时候,只好顺口答道:“没错。就是越州州牧蔡大人禀报,说其本州驻军无法弹压,这才领军前往的。”
郑鑫早已从秋仪之那边知道实情,却要故意为难为难这些官员,好让他们说出什么自相矛盾之语来。于是郑鑫又扭头问道:“州牧蔡大人来了么?土匪袭城,乃是造逆大案,眼下情形如何,可否同我详细说说?”
站在队列之中的蔡敏听了一愣,暗自盘算:“若事承认自己辖区境内出了逆案,那作为主管官员的自己便难辞其咎,朝廷照例是要处罚的――按着自己的年龄资历,若在这时候被记了过、贬了职,那今生今世便不可能再进一步。若不承认逆案的发生,那自己辖内不过发生了一般刑事案件,况且这‘了尘宫’一案自己牵涉得并不深,也没由来帮这素来狂妄自大的殷承良分罪。”
经过这样一番复杂的心理斗争,蔡敏终于说道:“也不是什么山贼袭城,其实是山阴县令秋大人擅离职守,导致县内治安紊乱。因此下官才奉了殷大人的口令,带领本地驻军前去弹压的。”
“哦?还有这事?”郑鑫故作疑惑的样子,又目视站在队伍尾端的秋仪之说道,“秋大人,你我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怎么做出擅离职守之事?你有何话说?”
这原本是秋仪之同郑鑫商量好了,要在江南众官面前演的双簧,听他好不容易才将话题引入正题,便强忍着笑,上前一步道:“下官并没有擅离职守啊。不过是本县之中出了一桩大案子,下官不知如何办理,因此亲赴金陵向殷刺史讨教。或许是忘了同蔡大人通报一声,这才造成误会吧?”
江南众官听到从秋仪之口中说出“案子”二字,心头无不一凛,虽不敢扭头转身,眼珠子却都睨着将目光集中到殷承良身上。
殷承良只想快些将这话题结束,连忙说道:“是,是有此事。下官已向秋大人做了指示,秋大人也并非擅离职守。想必这是三级官员互通情况不足之故,平白让大殿下看了笑话了。”说罢,他便压低嗓子干笑了几声。
满堂江南官员,也跟着笑出声来――临时空出来禅堂之中顿时充满了尴尬的笑声。
“到底是什么案子,居然要秋大人放下手中差事,亲自越级向刺史请示?”郑鑫问道。
郑鑫此言一出,满屋子笑声顿时沉寂下来,百十来个文武官员齐刷刷望着秋仪之。
秋仪之嘴巴一咧,说道:“大殿下提起的这件案子,那可是一桩大案,放在整个大汉天下,都是耸人听闻的。”
郑鑫立即接口道:“哦?我大汉虽然盛世太平,却也不乏无知刁民铤而走险,一年案件也是数不胜数。秋大人这件案子又凭什么号称耸人听闻呢?”
秋仪之也接过话头,说道:“大殿下见多识广,或许不在眉眼底下,然而以下官看来,区区一个不知名的道姑,居然数年之内,杀害了十三条人命。这样一件案子,真真切切可以当得起‘耸人听闻’四个字了!”
“什么!十三条人命!”郑鑫拍案而起,故作惊讶道,“秋大人!你辖区之内出了这样大的案件,岂不知守牧有责,你罪在难赦么?”
秋仪之也佯装惶恐道:“大殿下请息怒,这可不是下官的罪过啊!此案案发之时,下官到任还不到一天,下官可不愿替前任分过啊!”
郑鑫听了,怒气似乎有些消散,便道:“你倒是伶牙俐齿……却也并非全无道理。那现在你在任也有两个月了,案情总算是查明白了吧?”
“查明了,查明了。”秋仪之等的就是郑鑫这句话,于是赶紧将这桩“十三命奇案”的前后经过细细道出。
郑鑫和秋仪之这一问一答极为紧凑,让殷承良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面细听,一面搓着手干着急。
却说郑鑫听秋仪之说完,长舒一口气道:“没想到这‘妙真居士’居然这样穷凶极恶,历年来杀伤十三条人命就算了,居然还敢向朝廷命官动手,真是无法无天!应当严惩不贷!”
秋仪之赶忙一揖到底,说道:“大殿下所言极是,下官也是这样以为的。然而蔡敏蔡大人,还有殷承良殷大人却不以为然。”
“哦?”郑鑫加重了口气,扭头直视殷承良道,“殷大人,你怎么说?”
………………………………
052 风雨欲来
殷承良已是浑身透汗,结结巴巴说道:“这个……这个……秋大人似乎真的跟我提起过这个案子。下官俗务缠身,当时说了什么似乎有些忘了……”
郑鑫不远千里南下江南,就是为了整顿江南官场,而整顿江南官场首当其冲的便是要拿殷承良开刀,又怎会让他以一句“有些忘了”蒙混过关呢。
于是他“哼哼”冷笑几声,不依不饶地对殷承良说道:“殷大人,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要是想不起来……那你就在这里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等你!”
殷承良这才知道这个大殿下绝对不好对付,隐隐之间似乎是有意冲自己来,只好咬咬牙,说道:“下官老了,记性不好,当时说过什么话,真的想不起来了。想必也就是说些要秋大人秉公办案,既不能姑息养奸,又不能冤枉好人这些空话罢了。”
郑鑫当然知道殷承良这是在胡说抵赖,然而他现在明面上还处于置身事外、居中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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